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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宙觅生-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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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不能让拓村这种人继任军团!厉达每天都告诉自己,将此作为训练的动力。七年过去了,战友们觉得自己好像更了解拓村了,但另一方面又觉得仍然对他一无所知。除了第一晚,拓村也没再找过任何人的麻烦、平时和同僚们共处也还算过得去。但一旦有惩罚或是出击的机会,拓村的手段只能用残忍来形容,最可怕的是,他的很多悖反人性的选择,根本就没有目的,也没有原因,用他自己的话来说,单纯觉得“有趣”而已。
比如有次,六驿的“武铁城”给他们运送粮食补给,最后核账时,军械和口粮和说好的都有出入。厉通对这已经习以为常,掌管这项工程的官员,每次总会自己从中捞点油水。消息不知道怎么传到了副团长之一的拓村耳中。他径直去和武铁城的列车长理论了,人们以为拓村是良心发现想主持正义,可拓村似乎早就对这种事会如何发展心知肚明。
列车长随口找了个兵士当替罪羊,将其交给拓村处置。士兵当然矢口否认,拓村便将那可怜士兵的的舌头割下,用带倒刺的鞭子抽打了他几百下后,全身泼满盐水,然后将其扔到地上的荒原上忍饿挨冻。就一天不到的时间,那士兵就被折磨至死。一开始就不能说话了当然也不会招认,武铁城也按原计划返程了,至于被克扣的补给能不能要回来,拓村提都没提一句。
比如又有一次,地下城来了几个衣衫破烂的盗贼,说是在荒原上迷了路,误打误撞找到了这里。另一个副团长厉达一听,便好心收留,还有意将他们发展入伍。那几个盗贼也同意在下次有蒸汽铁城来之前,为守望者军团效力。哪知他们本性难移,没过几天好些人都发现自己的钱财物品不翼而飞。于是这几个人被交给了拓村,住得离他近的,只说一整晚都能听到凄厉的惨叫和求饶声,说那声音可怕地就像被活活剥皮一般。第二天,那几个盗贼就人间蒸发了。
但所有人又不得不承认,有卡巴基入侵的时候,拓村是个比谁都可靠的战友。因为卡巴基入侵的频次一年比一年降低,而且这里不需要给上云界供给氚能,地下城开始慢慢有了商贩和居民。一般都是在别的驿城混不下去的走投无路者,反正荒原之上无处安宁,在哪生活都一样,没有沉重的氚能配额何乐不为呢。厉达坚持不能接纳,一方面要维持军团的“纯洁性”,另一方面真的有卡巴基袭来时会大大加重他们的负担。厉通却只拿一个征税的政策就把反对者打发了。
迁位道就像一个磁铁一样,就算频次降低了,大规模的侵入永远是针对这里的。按照王冬的理论,卡巴基这种生物就像嗜血的蝙蝠一样,他们的移动趋势和路径选择,是跟着氚能走的。迁位道的虫d效果本就违背常理,给它供应的能源量可想而知。所以这里必然是整个热河界氚能最密集、强度最大的地方。
最多的一次入侵,足足来了三百只卡巴基,好多人回忆如果不是因为拓村的超强个人实力,他们都没法从那次冲击中活下来。
只有厉达持相反看法,在和卡巴基搏杀的时候,他时刻都盯着拓村:寻求刺激和活动筋骨才是真,救下己方的战友,都是顺便。他亲眼看见有次拓村仅仅是为了能够一击击杀,为了确保那个劈砍点,毫无顾忌地砍下了他刚救下的战友的手腕。
如果拓村的所有行为,都压根没有能用常理解释的原因的话,那这就是纯粹的恶!厉达对此下了定义。相处的时间越久,他越将拓村直贺视为眼中钉。
尽管厉达本意并非如此,但军团内部还是产生了分化,这种趋势在他俩都当上副团长之后,变得更加明显了。王冬是第一个公开宣称他力挺厉达接任军团长的人,其中理由只要不是瞎子都能一眼看出。而詹雁则和拓村走得比较近。
拓村本人倒是对此毫不在意。他和他那把剑相处的时间远远多于和人相处的,活脱脱一个剑痴。甚至还在剑上进行了改装、加装了小口径枪管。“这样我就不用带枪了,多省事。”而那把令人印象深刻的、能发s光弹的手枪,则被他扔掉了。他自己的解释是:“没有能源了,拿着和废铁没差。”
而关于他为何会来到热河界的疑云,则从未从他身上散去过,甚至还有人拿此暗中下注。关于拓村到底偷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军团里主要流传的有二个版本:一是那把名为“灭魂”的大剑;二是那幅狗牌,说拓村根本就不是什么枪火师,狗牌是偷来的,换刻上了自己的名字,为了混入军中执行什么不可告人的y谋,但最后被发现了所以逃亡至此。
直到七年后的这天,一个足够决定两人谁将最终接任军团长的拐点**件发生了。
这天是厉通的六十大寿,天高皇帝远,厉通的地位在地下城实际和城主没差了,他自己似乎早就忘了原本的职责是什么,决意要在城中搞个盛大的庆典。
“上次冰原巡查,明明显示这附近又出现了卡巴基的踪迹。老不死的却不管不顾,我看他给自己做寿是假,想欢天酒地蹭吃蹭喝是真!”公告一出厉达就没停止过抱怨。
第九十九章 溯罪(5)
兵团本身哪有资金和货品,庆典的所有吃喝均由城中的居民提供,只不过也没人敢反对。
城中最大的集市及其周边的广场,被作为庆典的举办地点。那个四四方方的仿古建筑由第一任司令官修建,尽管结构简单,在一堆灰头土脸的低矮民房中也颇显设计感。
乍看上去和平时似乎并无什么不同,所有的摊位同样摆满了琳琅满目的手工品、水果、酒罐等等。按照厉通的命令,今天所有人必须出摊,而且全部免费。
“来来来,你这里最好的酒是哪种?”现在尚是黄昏,庆典还没正式开始,厉通带着两个护卫在商铺前巡视。哪怕今晚还没开饮,他已经是一副醉醺醺的模样,不知从何时起,厉通再不问正事,每天如此。
“军团长大驾光临!您放心!绝对让您满意!我可是将多年窖藏的好酒全都拿出来了,就等着今晚伺候各位军爷!”店主一看不敢怠慢,转身抱出一桶半人高的佳酿来,将龙头嘴钻进去,接出一杯递给厉通,厉通接过来一饮而尽,不少酒都洒在了他已有些花白的胡子上。
厉通砸吧两下嘴,眉头紧蹙,一脸y霾,把店家吓得浑身发抖。老头突然猛地将酒杯甩在地上,弯下腰来不停地干呕。身后两个护卫看到也紧张得不行,两杆枪刷刷地就对准了店主的脑门,那店主见状双膝一抖,砰地一声跪下来道:“饶命!这酒绝对没问题!一定是哪里出了误会!求求各位军爷!”
“哈哈哈哈,不错不错!”厉通突然又直起身来,没事人似的,将手搭在店主的肩膀上,瞪大眼睛盯着对方眼泪眼屎一起塞满眼角的浑浊眼睛,哈哈狂笑,“劳资和你开玩笑呢!紧张个p!看来你没骗我,这确实是你最好的酒,改天给你降点税!这桶我就都拿走了啊!哈哈哈~”说着对护卫使个颜色,两个护卫会意抱起酒桶,三人扬长而去。
店主还在跪在地上磕头如蒜。
厉通又去别的摊位上进行前哨式的搜刮了,其实今天摆出来的东西迟早都会被免费拿光,但厉通心里的想法是:最好的货品,一定得先到自己手上来才是。
不远处厉达将这一切看在眼里,连连摇头,“老不死的,你果然该退休了!”
市集中也四处都是兵团的人,他们就没厉通那么轻松了,这些人刚好今天轮值,他们还得先忙着将市集用彩灯彩带布置一番,才能享受自己的闲暇。
其余的大部分则在与市集相邻的广场上张罗,按照厉通的命令给他搭了一个高台,待会儿他就会坐在这上面吃酒赏乐,由王冬牵头,军团和市民一起准备了好几个游乐、竞技项目。
拓村此时则斜倚在高台底端,抱着他那把阔剑打着哈欠。厉通已经从市集那边走了过来,颤颤巍巍地爬上了为自己准备的高台。可没坐定几秒,突然从上面含混不清地喊话道:
“哎!我记得你好像自称什么枪火师,对吧?!我想出了一个好玩的项目!喂你,去把厉达也叫过来!”
“我在这呢,什么事?”厉达从人群中走出来。
“好小子,你他吗的跟踪我?”厉通一杯酒从上面洒下来喷到厉达脸上。
“我是怕你还没来得及给自己庆寿,就已经醉死在大路上了。”厉达心中恼火,没好气地说道。
“你们两个,是不是都等不及接任我的位置了?”厉通突然一笑。
拓村自是不言语,厉达却直言不讳:“没错,再像你这么领导下去,这座城市迟早所有人都变成卡巴基的饵食,不如自觉点早点让我给我算了!”
“好!”厉通吼道,“你们两个都来和我比比s击,谁能赢了我,谁就是下一任军团长!输了的也不亏,赏他这壶美酒!怎么样?劳资公平吧?”说着指了指那两个护卫方才从店主那里抢过来的酒桶。
什么公不公平的,这特么也太草率了!老爷子葫芦里卖什么药?
“靶子在哪?”拓村倒是很平静。
“就在……那里!”厉通在高台上站起身来,胡手一指,那是远方的屋顶,“狗崽子,今天在屋顶站岗的有多少人?”
“算上詹雁自己,一共二十一人。”厉达脸仰着,回答上面的厉通。
“好!谁先找到、灭掉七个,谁就赢了!”厉通醉眼惺忪地讪笑着,“当然不是真的杀,破坏他们的立体机动装置,让他们失去行动能力!”
在詹雁的训练下,兵团内部成立了一支立体机动分队,战斗力颇为不俗,常用于复杂的布岗。
“老头,你疯了吗?”厉达怒火中烧,这个醉酒的疯老头以前至少还是爱惜下属的,可现在呢,就好像城中的一切,都只是他的玩物。
“怎么了?劳资之前的命令好像是,今天的庆典所有人都必须参加吧?我坐在这上面觉得那些人跟苍蝇一样,很是碍眼!挡着我视线了!”
厉达一拳打在高台的木桩上,“已经按照你的意思,将在城外执勤的、地面上的所有兄弟们都撤回来了,屋顶的哨岗是我们唯一的保险措施!”
“保险措施?我看最应该提防的就是你们这些小家伙们,指不定哪天就为了权力把我暗杀了,现在我爱怎么玩怎么玩!”说着就从脚边端起了一杆枪,这是厉通的专用狙击步枪,也是厉通年轻时耐以吃饭的家伙。他将眼皮打架的眼睛对准了瞄准镜。
“哎哟!我已经找到一个!绝佳狙击点!”说着高台上一声枪响,厉通从狙击镜里看见,他这枪精准地命中了一名士兵腰后的瓦斯喷气口。
“望远镜呢?!”厉达从身边的护卫手里一把夺过,同样也看见了那个茫然无措的士兵。
“喂!你们再不行动,这位置可稳稳的还是我的啊!”高台上一阵颇为魔性的笑声。
“该死!这老不死的来真的!”事已至此别无他法。
第一百章 血色庆典(上)
厉达刚跑出几步,就被拓村拉住了。
“干什么你?”厉达一脸嫌恶地看着他。
“我早知道你是个笨蛋,没想到还是高估了你。”拓村摇摇头。
“什么意思?”厉达气不打一处来。
“老爷子的意思这么明显了,你看不出来吗?”拓村面无表情,似乎觉得要解释这种事情甚是无聊。
厉达想继续追问时,拓村却已经放开手,继续靠回他的木桩眯上了眼睛,继续打盹了。
厉达一时不知该干嘛,高台上又是两声枪响。
“我来给你解释吧。”王冬走了过来,他已经将等下要上演的节目都安排好了,刚刚空闲下来。
“团长并不是对军团事务毫不关心,正相反,他应该很担心现在这种两边站队的分化现象。我估计这个庆典就是为此准备的,希望全军都能一起放松一下,忘记那些无聊的明争暗斗。当然也包括那些在你的命令下去站岗的兄弟们。虽然这种孩子气的方式倒是真的和你一脉相传。”
“所以呢?”厉达还是不明白。
“所以他在证明,自己宝刀未老,让你们两个省省。你觉得按他这个节奏,有你们两个什么事吗?这可是在他醉酒状态下,隔着如此远的距离呢!当年的实力可以想见有多么恐怖了。”王冬摊手无奈地说道,可又突然脸色一变,“不过,这种脆弱的平衡,必然是短暂的。照我看,军团因为你们两个的对峙而分化,是迟早的事。”
只是说话间,高台上已经响过了七声枪响。上面传来厉通的爽朗大笑。
“怎么样狗崽子们?只花了两分钟哟!看来这个位置还是得继续我来坐啊!你们两个都输了,罚你们分了那桶美酒!两分钟以内喝完!记住,必须是两人同时喝同一桶!”
真拿他没办法。厉达无奈地走过去抱起了酒桶,嘴角甚至划起一丝笑意,也许真的是我想得太偏激了呢,看来以后还得多和老爷子沟通沟通才是。他看了拓村一眼,拓村做了个无所谓的手势。
市集的布置也差不多了,全军团的人基本上都围拢到了广场上,看到两个副团长在吹胡子瞪眼睛地争一桶酒喝,一杯接一杯谁也不肯落后的样子,先是觉得有些莫名其妙,继而哄堂大笑,开始围着他俩不停地起哄和喝倒彩,也没人在意谁真的会先喝完自己的份了。老实说,这还真是两人被视作接班人后,全团头一次如此和睦。不管之前心里怎样反对,明白了厉通的用心之后,厉达甚至都开始对接下来的庆典有些期待了。
毫无征兆,高台上,传来了第八声枪响。
“什么?!怎么回事?!”
所有人就像被雷劈中了一般惊愕。
“喂老爷子!你还是喝多了吧?怎么又开枪了?”厉达试探性地朝上面问道。
没有应答。
“不会醉晕了吧!”厉达摇摇头,手脚并用准备攀上高台去看看。
“喂!”拓村低低地吼了一声,走到了王冬面前,做了个“战斗”的手势。王冬扭头一看,这才发现,刚刚围拢过来的兄弟们,其中竟然混杂着几个他不认识的面孔!
那几个生面孔的手正在悄悄地摸向腰边的枪套。
“别动!”王冬拔出了剑来,可为时已晚,人群中一阵继而连三的一阵枪响。糟糕的是,大部分士兵都只当是参加庆典,压根就没有随身佩戴武器!
第一阵枪响过后兵团的人倒了一片,市集方向的普通居民见这边出事了顿时作鸟兽散。士兵们意识到不对劲后倒也开始了英勇的反抗,但毕竟手无寸铁,收效甚微。原本应该是庆典的欢乐场所,以那声枪响为序章,转眼间就被血雾所笼罩。不过几秒钟的时间,人间的闲暇天堂就开始往地狱急坠。
王冬发现拓村的身体竟然颤抖,面对突然发生的变故,他也会害怕?
但他很快发现是自己想多了。拓村竟然在笑。
那是像三个月没进食的猛兽,看到一群待宰的绵羊一样的笑容。
市集方向走过来一个围着围裙的男人,边往这边走边伸手在围裙前方的口袋里掏着什么东西,然后从背后抽出一条流星索来。
之前跟着厉通的护卫认出来了,这不是那个卖酒的店主吗?!
他从口袋里掏出的,是一副小丑面具,戴在脸上遮住了自己所有的表情。
“守望者兵团的人听好了!半座城市已经归我们所有!你们现在只是瓮中之鳖!乖乖投降还有条活路!”
什么半座城市,无耻至极!大部分居民都聚拢到靠近总部的这个广场了,剩下的那半片本就是空城而已!
看样子和气势,这人是这帮j细的头目吗?王冬沉下了脸。
“我来。”拓村将王冬推开,将阔剑扛上肩头,狂笑着朝那使流星索的“店主”走去。
方才爬上高台查看情况的厉达,正望着厉通的尸体,涕泗横流哭成泪人一般。
他原本以为自己对这个所谓的“父亲”已经没有感情了。就在自己十几岁最需要引导的时候,他就被调任热河界当什么守望者兵团的团长,从此音讯全无,只留自己在嘲弄中摸爬滚打,心里对遥远的热河界那个地下城市执念越来越强。可当他真的看见父亲就死在自己怀里时,依然完全遏制不住悲伤的情绪。
厉通是饮弹而亡,当场毙命,子弹从口中入,从后脑出。厉达尽力让自己冷静下来,高台就像密室一样,枪响时詹雁的立体机动兵们还没赶回来,意味着至少方圆一公里范围内,还都是有自己人在控岗的。但那声枪响他听得真切,确实是从高台上传出。自杀?如果那样的话,就算只是把手枪,近距离吞弹的话,后脑应该会被整个炸开,而不是只有一个穿过的孔d。
本来厉达下意识地认为是奔流弹,可他顺着后脑弹孔的方向,竟然真的找到了一枚弹头,那个小铁块泛着异样的黑幽色光亮。同时,还歪倒在厉通身边的那把狙击枪像一把重锤一样敲在他心头,顿时给了他灵感。
排除了所有不可能,唯一的解释让厉达不寒而栗。
应该是厉通先透过瞄准镜发现了敌人,第一时间朝他开了枪,也就是他们听到的枪声。而对方在同一时间开枪还击,两枚狙击弹的轨迹完美重合,对方的子弹却穿透了厉通s出的,厉通因为惊愕而张嘴,一击毙命。
第一零一章 溯罪(6)
果然,厉达拿起了厉通用的狙击枪查看,已经碎裂的狙击镜是最好的证明。最新章节阅读
狙击枪s出的本身就不是空气弹,而是铁流弹,即有金属壳包的奔流弹,铁流弹s到目标之后外壳才会炸裂,蒸汽随之迸发,威力半径极大。这也是为什么厉通在狙击自己的属下时,只需一发就能够彻底破坏他们的立体机动装置。
对方所用子弹之精良,s速之快,准度之高,都无不让人胆寒。
厉达的悲伤正在一点点转化成愤怒。
王冬刚才无意中说的那句话竟然一语成谶,现在老爷子在未指定继承人的情况下忘殁,大家各有支持对象,队内产生分化和矛盾将是必然。
但现在还没空想这些!得先撑过这一劫才是!
厉达万万没有想到,能给军团带来毁灭性危机,竟然不是残暴的卡巴基,而是人类。
下方的混战声仿佛在催促他,厉达念念不舍地忘了一眼父亲的尸体,爬下高台,在他标志性的战吼下,兵团如梦初醒。混入自己人当中的毕竟数量有限,军团的士兵们靠着夺械、靠着铁一样的拳头和熟练的近身搏击技,渐渐遏制住了一开始的慌乱。
厉达也刚好看见,那个带着小丑面具的领头人,正在用一种极其诡异的战技和拓村杀成一团。
流星索来去无影,阔剑就像拳头对棉花一样有力使不出,对方*得拓村左闪右躲,看上去有些狼狈,但是却没人敢上去帮忙。大家知道拓村对于战斗的脾性,有人败坏了他的兴致的话,他砍起来根本不认人。
果然,一时的劣势过后,拓村嘴角划过一丝兴奋的微笑。
“别杀了他!留着问话!”厉达高喊道。
“杀我?你们就这么不知天高地厚吗?”那个之前被厉通玩弄过的“店主”将手中的流星索舞得虎虎生风,嘴中还碎碎念个不听,就算隔着面具拓村也能感觉到他的得意神情。
“没有自知之明的家伙,确实不值得我杀。那砍你的哪里比较好呢?”拓村歪过来,仿佛真的在认真考虑这个问题。
对方的流星索对准拓村的面门抡过来,拓村低头躲过,趁他还来不及收回武器之时,一剑砍断了他的整条右臂,钝口之剑造出的创口本就不齐整,剩下的半截肩膀像个崩坏的水龙头一般。
“嗷!”等那人反应过来时,自己的血已经流了一地。他用左手死命地捂住右肩的创口,嘴上却仍不消停,“你们这些废物,被两个世界遗弃的人渣!一共也没几分钟可以活了!……”
拓村先是一愣,然后明显听得烦了,扣动了剑柄下的扳机,正打中他的左手大拇指。
“问一句答一句,照做,留命。多说一句话,剩下的四根手指一根根给你崩了。”
那人顿时噤声。十指连心,疼痛感如在地狱。
“你们是什么人?有何目的?”厉达走过来问道。
“就是看你们这帮蠢狗不爽!明明压根没什么实际功用!却不用完成氚能配给,在这偏远之地享清福!你们凭什么!”
拓村手腕一翻,毫不迟疑地将他剩下的四根手指一起斩了。
“多说了四句话。接下来是脚,老实点,给自己省点折磨不好吗?”
“我说!我说!”那人啪一声跪下来,“组织名为小丑会,”他指了指自己的面具,“成员来自热河界的各个驿城的星卫队,因为对现有状态不满,决定攻下你们这里偷渡去上云界……”
厉达顿时惊了,竟然是星卫队的叛兵?那么这种有规划、有战术的袭城就可以解释了。老实说他一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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