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之境界-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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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好像被我说中了一样，紫苑的脸一下子拉了下来。
　　“不是说谎，我是真的想……”
　　“那么就告诉你吧，那是不可能的。吸血以及死徒化本质是灵魂上的契约，无论你如何研究真祖的血液，也不可能找到逆转方法的。”
　　除非是逆转时间，或者是死了，待到契约一方的灵魂消失了。血契结束之后，剩下的纯粹是生理上的吸血冲动恐怕还有抑制的可能。
　　不知道为什么，再被爱尔特璐琪强制夺走一半契约之后，我突然就明白了这个问题。因为如果可以逆转的话，那么爱尔特璐琪绝对不会对依文的冲动视而不见的。血与契的支配者——爱尔特璐琪·布仑史塔德也无法改变的这种灵魂契约，自然不可能用魔法之外的任何手段破除掉。
　　“这种事情，不试试怎么知道！”
　　“不用试也可以知道……”
　　我平淡地看着紫苑，告诉了她那个她唯一不知道的资料。
　　“因为我，就是和依文洁琳结下血契后，成为半死徒之人。”
　　星空下，空寂辽阔的广场上我的声音因为突然而至的沉默变成了回响。
　　“你……你说什么？”
　　明明自傲有着分割思考能力，却连那么一句简单的话也理解不了吗？或者说，单纯只是惊讶。
　　呆滞了大概有两秒钟的样子，紫苑的瞳孔才渐渐扩散成正常的模样。
　　“你说的，是真的吗？我的资料里并没有那样的记录。”
　　“没有必要说谎吧，也不是什么秘密，没人察觉只不过因为我从变成死徒到现在才十天，并且期间没有吸过血，也不惧怕阳光，不被人知道也是当然的。”
　　说到这里，发现紫苑偏开视线好像在思考着什么。
　　“难以置信吗？”
　　“不……倒也不至于，只是我需要点时间整理一下……”
　　话音渐渐变低了，紫苑一边喃喃地说着，一边开始敲打着手边的丝线。
　　如同弹琴那般，按照着特有的节奏拨线、拉线、抚线，就完成了咒语，紫苑并没有说出一个字，便收回了全部放出的以太线。
　　在我的左眼看来，简直就是把毛线滚成球一般，虽然其速度大概快了一千倍。
　　随后她不带有任何敌意地靠了过来，很平常地打了个招呼就准备离开了……
　　“明晚大概还会见面吧，那么现在就就此别过了。”
　　咦，不是吧，就这样逃掉了啊？
　　“等一下等一下，你不认为自己按下了skip键吗，我记得我还没有说完呢？”
　　“什么没说完？”
　　“所以说，你并不是为了真祖的血液来找到我的，那么从逻辑上来讲，既然谎言被识破了，你总得换一个专程跑到这极东之地的合理的理由不是么？”
　　“我可从头到尾都不记得我承认自己说谎了！”
　　就好像被撩动了神经，感觉她的辫子都要因为不悦翘起来了。
　　“好吧，没有说谎，那么这个理由也已经不成立了。真的原因是什么呢？”
　　如此一说，她立刻缩了回去，还撇开脑袋自言自语。
　　“真是死缠烂打……”
　　“只是好奇心作怪。”
　　“知道了知道了，就告诉你好了……”
　　不耐烦的紫苑从我的身边走了过去，用着背影大声地说着。
　　“你会在晚上到处乱逛的原因也就是我会出现在这里的理由了。”
　　绀色的身影渐渐地远去，一直到消失在我的视野中。
　　怎么最近在我周围出现的，尽是些怪女人啊……
　　========
　　悲剧，这章漏传了，还是比较前面的。所以为了顺序，我将后面的删了重新传了，然后把这章修改作为最新更新。
　　哎，这下被说成天然都没办法反驳了。
　　

审判（Judgement，XX）
更新时间2011…5…11　7：26：32　　字数：2806

　并非是由其他任何人所附加的，而必须是自己心中不断忏悔的才能称之为罪孽。因为与外界的客观因素无关，唯有我们自己的心才知道自己是否犯下了罪过，是否每时每刻都渴望得到救赎。
　　但是，救赎或者忏悔本身，难道不过是自我安慰的庇护所么？甚至，对于认为可以得到救赎的我们，这种自我安慰的精神甚至是比罪恶本身更加可怕的毒药……
　　犯了错，弥补就可以了。
　　感受到了罪恶，忏悔就可以了。
　　然后下一次，接着下一次，我们就这样将罪恶叠加，最后将整个世界都变成……人人忏悔的地狱。
　　“最后就成了这样了呢，还不如根本不存在任何东西的死寂。”
　　双脚，深深陷入了泥沼之中，即使是可以艰难地拔出一条腿，却也发现没有下一步可以走的地方。
　　干脆这样，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需要，凝视着毁灭之后的毁灭便是我在这里的意义了。
　　好像吹过一阵清风，带着些许冰凉，吹起几根发丝。
　　扭过头，发现今天的访客换了身衣服。
　　同样的衣装，但却变色为黑色的精灵，Len从空中优雅地飘下，双脚轻轻地点在了被自己具现出的浮冰之上。
　　“想不到今天是你啊。”
　　黑色的使魔稍稍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
　　“白色的那个呢？”
　　对于不是控制语言交流的白Len，我露出了些许的疑惑。
　　但是她只是摇了摇头。
　　虽然有些在意，但又好像没什么反常的，大概就算是白莲的也想偶尔休息下吧。
　　“好吧，接下去就是完美的休息时间……”
　　我离开了泥沼，踩到了Len做出的冰面上。
　　如此一来，就和心象世界暂时脱离了，也只有这样我才能真正地得到休息。
　　我所背负起的那两个世界，如同两个互为反转的世界，无论我抱有多大的觉悟，仅仅是自己一个人也是承受不了十亿人份的罪恶。如果说表面化的“纯白世界”是可以孕育一切的希望之地，那么其的“罪恶血海”就是可以将希望化为虚无的绝望之地了。
　　曾经的我一直是无意识地依靠着“白”来承受那种绝望，除了真正的“纯粹”的他之外，不可能有人可以承受得了如此数量的恶。
　　所以才会拜托Len以及白莲，使用其梦魔的能力让我个人的意识脱离开来，至少每天得到两到三个小时的休息。
　　“那么，在爱尔特璐琪把我从床上踹下来之前但愿可以做个好梦吧。”
　　如此打着哈欠，准备就此趴下的时候，突然脑子里闪过了坏主意。
　　“对了，Len的话是第一次所以还不知道吧，那么我在这里就得重复说明一下了。”
　　“……？”
　　黑猫侧了侧脑袋。
　　“你们能每天晚上都来帮我，我当然是很高兴啦，不过就算这里只是心象世界，就那样躺在冰面上，也是无法得到良好睡眠的不是么？”
　　“……”
　　Len点了点头，眨巴着眼睛等着我接下去的话。
　　“所以我想，帮我做一个膝枕行不行？”
　　虽然脸上是一脸灿烂的笑容，可我也知道自己心里到底在盘算着什么的。
　　“……”
　　黑猫沉默……不，她是一直在沉默没错，但是此刻她的脸上看不出回答。
　　然后她，突然就鼓起了脸颊，双手举高，在一下子地挥了下来。
　　“噗——”
　　从天而降的大雪糕，把我活埋了。
　　真是，明明性格差那么多，唯有这个反应如此相似……
　　——————
　　没有做梦，便是最好的梦。
　　所以在睡到自然醒的时候，我的心里别提有多满足了。
　　当然，是在还未睁开眼的时候呢……
　　“啧！”
　　刚刚恢复点意识，视线还在朦胧之时，就听见了那么一声咋舌声。
　　朝着天花板的方向，双眼所见的的确是一双红宝石一般的明亮眼睛，只是她的主人明显是在吐诉着不爽。
　　“……”
　　然后下一刻，眼睛就眯成了缝，爱尔特璐琪将双手背到身后，用着人人都会夸奖可爱的笑颜和我打着招呼。
　　“蟑螂先生贵安，一定做了个好梦吧~”
　　不过在这样感觉很是温柔的早安背后，我却感受到了一阵凉意。
　　刚才迷迷糊糊看到的那个黑影……不会又是高跟鞋底吧……
　　使劲地甩了甩头，想要排除这种想法，一大早起来就那么刺激真的对心脏什么的不好啊。
　　总之呢……微笑，先微笑一个，怎么说一大早起来看见的可是美少女啊……
　　“那个，欢迎回来，公主殿下……”
　　爱尔特璐琪只是在我的上方看着我，一脸笑颜——完美无缺的假笑……
　　“看起来您的心情……不太好呢……”
　　“怎么会呢，妾身不过是有些失望罢了，没有能够早一点踩下去……”
　　“你还真的想踩啊！——”
　　所以说，感觉看到幻想什么的，不用去怀疑，那绝对就是真实的。
　　从床上起来之后，看了一眼窗外，天只是微微发亮。
　　不过，明明正好是休息时间的公主好像有些烦恼的样子，苦着脸怔怔地看着床铺。
　　“那个，公主殿下很累了吧，还不休息吗？”
　　时候我觉得，自己有时候真的是喜欢自找麻烦。
　　“喂，汝这个全身是毛的节肢动物，说，妾身是谁？”
　　“诶，不是爱尔特璐琪·布仑史塔德吗？死徒第九祖，真祖的长公主，死徒的实际领导者。”
　　张望了一下四周，发现布莱梅忒正坐在公主的脚边仰头打着哈欠。
　　“那么汝啊，就准备让妾身今天睡在这样一张不仅简陋还如此凌乱的床上么？”
　　现在的爱尔特璐琪是很明显地表露着不满，就好像发脾气的小女孩那样嘟哝着嘴。
　　白色的床单，白色的被单，都是前天才拿出来的，还相当的干净，只不过因为我刚刚睡过所以才会十分凌乱……哇，糟糕糟糕，为什么脑子里突然闪过了什么好像毒药一样的画面。
　　明镜水止，不然的话因为契约的关系，边上的某公主肯定会察觉我的心理异变的。
　　深呼吸，然后试着转移话题。
　　“话说，公主昨天的睡相真是可爱啊——”
　　大概世上不会再有像我这样只会把话题转移到更加蹩脚地方的人了吧。
　　……
　　十分钟过后，我带着十二处犬牙印，七处瘀伤脸上的一个巴掌还有几乎半残的左手，在饱受摧残之后走出了那应该是自己的房间。
　　长久以往，一定会变成非常可怕的事情的，各种方面来讲。
　　总之，作为妥协我以后无论如何都得让出床并且每天负责整理被褥……这不完全成了管家了吗！
　　拖着疲惫的身躯正准备下楼的时候，房门突然又被打开了。
　　“妾身突然想起了了，睡觉前要先吃过甜点才行啊。”
　　带着天使一样笑容的恶魔，就好像刚才自己什么都没做那样地依靠着门如此说到。
　　“那可不行啊，小孩子睡觉前吃甜食最容易蛀牙了。”
　　“汝认为汝是在和谁说话……”
　　刚刚还一副装可爱模样的恶魔少女立刻就板下了脸，如此连个玩笑都开不起。
　　“其他的姑且不提，妾身的真实年龄若是按照汝等人类的计算方法，那可是四位数的了，也就外表上显得没长大罢了。”
　　我突然开始思考，四位数的年龄，究竟是个什么概念的时候，突然感受到前方不断发出的杀意。
　　那死死瞪着我的眼神就好像是在说。
　　——如果再在脑补里面纠结我的年龄问题，就吃了你。
　　“咳咳，言归正传，妾身确实不讨厌蛋糕一类的甜品，不过现在妾身所指的是其他的东西，汝明白了吧。”
　　虽然脸上带着笑容，但是其中并没有笑意。
　　连叹气的余地都没有，我带上了门，将身高仅仅到我胸口的黑公主抱起，靠在自己的脑袋。
　　好像就算是被这样单方面地被食用，都会上瘾呢。
　　凝视着那比宝石还要鲜红，透露着迷离之光的双瞳，好像连自己的灵魂都会被一同吸掉那般。
　　…
　　公主已经躺在床上了，我稍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装，就准备出去的时候，她突然开口了。
　　“呐，管家八云……”
　　那淡淡的好像虚幻的笑容，确实是只对着我一个人的。
　　“明天准备好这里最好的蛋糕哦，妾身觉得，夜宵果然不能只喝牛奶哪……”
　　这是到现在为止，我得到过的最高级的称号了。
　　

愚者（The　Fool，0）
更新时间2011…5…11　7：26：55　　字数：3326

　白天的闲逛，我特地去打听了一下城中的谣言。究竟传闻中的吸血鬼是怎么样的呢？
　　“那个，我是从同学那里听到的，四丁目的那家综合医院里有病人贫血致死，肯定是吸血鬼干的了。”
　　“不是警方为了防止引起恐慌封锁消息了吗，好像是犯人至今没有找到。诶，嘛我的身边也没有受害者具体当然不清楚，不过大家不都是说犯人在脖子上留下了两个孔这种很像吸血鬼干的事么？”
　　……
　　结果就是这样，无论是学生模样的青年还是杂货店的老板，虽然大家都带着些许担忧陈述着自己所知道的线索，但是怎么看这些所谓的线索都是那样的含糊不清。
　　“结果，只是让人心烦这种程度吗？”
　　城中的居民基本到了夜晚都会早早地回家，平日的生活也完全没有被打搅，吸血鬼袭人一说似乎也真的仅仅是谣言。
　　就好像我来此之前被橙子小姐所告知的那样。
　　“总觉得……哪里有问题。”
　　……
　　就这样无所事事地耗过了白天，无视了今天毫无干劲，准备当一回宅的黑公主，在夜晚我又一次遇见了紫苑。
　　似乎就是那个与爱尔特璐琪相遇的路边小公园，她闭着眼睛，就好像养神一样微幅地摇晃着秋千。
　　打个招呼吧，虽说昨天还是打打杀杀的关系，不过好歹是认识的。
　　但是，在我踏上石阶，抬起手，刚准备开口时……看见她突然弯下了腰。
　　虽然只是远远的，但是那幅卡住自己脖子露出痛苦表情的姿态，怎么想都是有麻烦了。
　　“喂，没关系吧？”
　　我立刻靠了上去，但紫苑却立刻后退了一步，好像在逃离我那样回避着。我无法从深深低着头的她的脸上看见任何表情。
　　“不，没关系，马上就好……”
　　但是话还没说完，她立刻就痛苦地弯下了腰……如同吸血冲动发作一般……
　　“紫苑，该不会你……？”
　　“不，什么也没有，已经没事了。”
　　如此气喘细细，额头冒出细细汗珠的紫苑从地上重新爬了起来，一脸故作镇静地解释着。
　　不过那怎么看都不是没事的样子啊，但是如果真的是吸血冲动的话，在吸血之前是绝对不会停止的……除了像我这种半死徒的特例呢。
　　特例……
　　应该不会吧。
　　脑海里仅仅闪过了这样的一个念头，我就放弃了。不过紫苑看起来已经安稳的现在，我是不是该想着找点话题或者……撒腿跑路？
　　“说……说起来，你倒是还留在这里呢，紫苑小姐，我还以为我已经让你打消了治疗死徒化的想法了的。”
　　“……当然不会轻而易举的就放弃了！”
　　她立刻切换成了严肃认真的表情，就和我所认识的紫苑·艾尔特纳姆·亚特拉斯一样。
　　现在记忆力变强了，以往最讨厌去记忆的外国人的长名字也能不由自主地记清了呀。
　　“那么，关于你的目标接下去有什么方向么？”
　　“……为什么要告诉你？”
　　露出了毫无疑问是怀疑和警惕的眼神，就连身体都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就好像在面对一个色狼一样。说实话，我还真的是被她的这番举动给打击到了。
　　“没什么而已，请不要用那种眼神盯过来了……我只是想说，我是个大闲人，虽然拒绝成为试验品，但是其他方面还是可以帮忙的。”
　　“既然这样的话……”
　　看见她还认真考虑了，我不由有些高兴起来了。
　　“你快点离开我的视线范围吧。”
　　“为什么会是帮这种忙啊，考虑的结果是驱逐令吗！？”
　　“你刚刚还说会帮忙的，言而无信。”
　　然后就这样被鄙视了……诶？等一下啊，为什么我现在非要摆出一副乞求别人允许自己帮忙的表情呢？
　　呵呵，真是个笨蛋……
　　“是是，我懂了，既然不领好意再强求就是我犯傻了。”
　　转过身后，我垂头丧气地向街道那里走去。
　　“拜拜咯，炼金术师小姐……”
　　本来就该如此离去的，但是在我走出了没几步之后，突然地想要回头了。
　　为什么呢，是对于紫苑的古怪感到好奇还是……单纯的直感……？
　　晚风习习的寂静小镇，只有夏虫的清鸣，我站在街道正中，回头看向那几乎已经完全消失在视野中的小公园。
　　静止画一般的图景之中，突然出现了闪光。
　　明明没有听见任何声音……不，应该说正因为如此，才是异常。在闪光出现的那一瞬间，隔音的结界就展开了。
　　是战斗！
　　我毫不迟疑地奔回那个小公园。
　　——————
　　黑色的键刃如同利石散布在地上，即使是在路灯的微光中也散发出寒芒。黑影在空中翻舞着，即使其落脚点仅仅是墙头路灯顶上这样的地方，敌人都如履平地一般一边迅速转移着自己的位置，一边不停向下投出凶器。
　　其目标，自然是紫苑。
　　虽然我已经亲身领教过紫苑的身体素质，但是此刻她的表演再一次令我赞叹。很明显她并没有实现预计到攻击而事先布置下以太丝的网络，但即使是如此被突袭的情况，她却依旧如同跳舞一般用着最小幅度的回避闪开一次次如同剑雨一般袭来的黑键。
　　看来分割思考在炼金术师自身可以跟上思考速度的情况下的确是一个极难对付的技术。
　　即使如此，紫苑看起来并不轻松，无论怎么说她现在是一种一味回避的姿态，如果这样下去被越逼越紧难保不会出现失误。
　　帮一忙下吧。
　　这么想着，我捡起了路边的一个石块。
　　“Eru·Phsy……（代入、模拟）”
　　然后预计了一下黑影将会移动的方向，向那里扔了过去，于此同时将最后一节咒语念出。
　　“Blinken！（闪光）”
　　就如同咒语所说的，被注入魔力的石块就好像闪光弹那样地发出的亮光，将小公园的上空一下子点亮了。
　　由此阻碍了黑影的行动，并且让我发现了其身份。
　　黑影……不，藏青色的修女停在了电灯之上，左手指尖夹着三支半米长的黑键，右手因为被突然而至的光线刺激到而遮住自己的双眼。
　　我的确没想到，这个人竟然是熟人……不，或许不应该说熟识，但是对于其身份和名字，我倒是还挺清楚的。
　　“希耶尔修女……”
　　她就是我同依文洁琳一起讨伐罗亚和尼禄时所遇见的，自称是埋葬机关的一员的战斗修女。
　　“不介意的话，可以先解释一下吗？”
　　尽量做出友好地姿态，我询问着这位好歹也曾是认识的人。
　　不过她的表情，却好像吃瘪一样难看，我可以想见她就是要等我离开再袭击紫苑的，没想到我竟然会来个回马枪。
　　而且，以我如今的外貌，她应该是不可能认出来的吧。
　　“无关的魔术师，这件事同你无关。”
　　魔力已经用尽了的石块带着抛物线落到了地上，但此刻站立不动的希耶尔修女却只需要路灯散射的微光便可以看清其姿态。
　　“如果还要干扰的话，就连你一同排除掉。不过就此提醒你一下，你旁边的这位可是已经被教会通缉了的。”
　　“啊，果然如此么，不只是学院，竟然连教会都行动了……”
　　身为危险分子，紫苑的反应却是非常冷静。她或许认为仅仅是希耶尔修女的话应该拿她没什么办法吧。
　　“亏你在那样的枪林弹雨下还能毫发无伤呢，幸好我没走远吧。”
　　我明明是带着有些自夸的语气再和她招呼，却被她狠狠地瞪了。
　　“是啊，没错，如果不是注意到了你扔的石头，我大概会因为临时性失明被穿了好几个洞吧。你还是很好的帮了个倒忙。”
　　言罢，她叹了一口气。
　　“你还说不要太靠过来比较好哦，八云，因为对于被两边通缉我的确没有什么好反驳的，如果不想被牵连的话。”
　　然后，她转向了希耶尔。
　　“我和这个白头发没有任何关联，但就算这样，也别以为你一个人可以抓住我，代行者！”
　　刚刚打破了两人的争斗，而现在又在一边看戏的我怎么都觉得不爽。或许是因为太无聊了，接连几天都没发生什么事情，如今碰上了却被两方一齐扔在一边。
　　“我可以问问缘由吧，希耶尔修女，紫苑·亚特拉斯被通缉的理由？”
　　警觉的修女立刻带上了怀疑的表情。
　　“为什么知道我的洗礼名？”
　　“因为代行者都是名人啊，从各种意义上来讲，所以单方面认识也不是那么稀奇不是么？”
　　做作的笑容好像让她怀疑更深了，但是她也提不出什么异议。
　　因此，考虑了一会儿之后，她还是回答了我的疑问。
　　“对于亚拉斯特学院那边，似乎是考虑到技术的泄漏，但是从教会的角度来看，会通缉她的原因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