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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嫡秀-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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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氏的脸色僵了僵,见讨不到什么好处,便又笑着道:“既如此,那我就不打扰夫人姐弟团聚了。”

    谢玄机站在窗前,看着刘氏灰溜溜地出了门,然后转过头问道:“平日里也是云儿去处理的?”

    谢氏缓缓地坐在床边说道:“之前我掌着中馈,她们自然是不敢招惹。自从我腰伤了之后,这才渐渐嚣张起来。”

    傅朝云进了门才同卫妈妈说道:“看门的两个丫鬟,每人罚上两个月的月钱!”

    谢玄机看她行事这般利落,不由得笑道:“你倒是有大小姐的气派!”

    傅朝云眨了眨眼,然后一脸无辜道:“谁让她主动招惹。我本来便不耐烦这些,她非得来招惹,我自然是不能轻饶了去。”

    谢玄机不由得指着她笑道:“阿姊,你听听,她这般厉害,以后谁敢娶她。”

    谢氏也勾起嘴角笑了笑,然后说道:“就是这般性子,我才担心她在朝堂上应付不来……”

    三人正说笑着说话,便见常棣又进了门,然后低声在傅朝云耳边说了几句话。

    傅朝云眸光一寒,然后便低声说道:“我知道了。”

    谢玄机的反应最快,直接问道:“是你父亲?”

    傅朝云点了点头,然后说道:“父亲让我去一趟书房。”

    谢氏略带担忧地看了看她,然后转头对谢玄机说道:“恐怕是为了你的事,你陪云儿一起去看看吧!”

    谢玄机便撅了嘴说道:“阿姊偏心!你只担心云儿被教训,却要我去看姐夫脸色!”

    傅朝云沉默了!谢氏无奈地嗔了他一眼:“这么大了还撒娇!”

    谢玄机一边起身一边笑道:“跟阿姊撒娇,什么时候都可以!”

    走出几步还不忘回头道:“卫姨别忘了给我留着我最爱吃的点心!”

    外院,书房。

    傅朝云叩了三下门,然后才喊了一声,“父亲”。

    “进”。

    傅朝云推开门,然后回过身示意道:“舅舅先请。”

    谢玄机笑眯眯地从她身边过去,然后咬牙切齿地小声同她说道:“好啊你!让我走在前面给你探路!”

    傅朝云笑了笑,然后一把将他推了进去,这才跟在他身后进去了。

    傅海容的脸色不是一般难看,站起身来拱了拱手,然后叫了一声:“二弟!”

    谢玄机同样拱手回了个礼,然后便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说道:“我就是跟过来看看,姐夫有什么话可以直接同云儿说,不必在意我。”

    傅朝云咬牙!心里默默地想着,谢氏把谢玄机叫到京城来真的有用吗?如此记仇,见死不救!

    虽然谢玄机是如此说,但是傅海容怎么也要收敛几分。只得压下怒火,板起脸来问道:“孙宋两家之事跟你脱不了干系吧?”

    傅朝云装作听不懂的样子说道:“父亲说什么呢?女儿听不懂。孙宋两家是大理寺审的,圣上亲自下的圣旨,跟女儿有何关系?”

    傅海容冷冷地瞧了她一眼,然后说道:“你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最近你频得圣上召见,孙宋事发之前,你曾跟圣上在御书房密谈了一个时辰。”

    傅朝云眯了眯眼,眼线倒是挺多,都遍及御书房了。

    “父亲慎言!打探圣上的行踪可是大罪,咱们傅府可担不起。”

    傅海容这才发现,自己竟失言了。

    正院。

    谢氏迟迟不见傅朝云回来,不由得有些急了,时不时就要问一问卫妈妈。

    “云儿怎么还不回来,老爷是不是又生气了?”

    一边问着卫妈妈,一边又低了头自言自语道:“都是我把她惯坏了,养了那么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以前老爷宠着还好,现如今……”

    卫妈妈连忙说道:“夫人,二少爷还在呢!老爷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定不会处罚小姐。”

 第四十五章 父女隔阂

    傅海容直直地看着她,然后说道:“我跟你说过了,世家背后的关系盘根错节,让你不要轻举妄动!”

    傅朝云垂了眸,然后说道:“父亲,圣上意在平衡世家与寒门。世家,不动也得动!”

    “世家与寒门本就是对立的!”傅海容难得动了这么大的气,不由得声音都提高了许多!

    “傅家之所以百年传世,就是因为能够独善其身!效忠君主但又不惧皇权!”

    傅朝云默了,她不知道如何跟傅海容说清楚,世家也必须依赖皇权的道理。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世家又如何?现如今圣上一步步收了兵权,世家也不过是空有个花架子罢了!再加上圣上登基这近三十年来,多次开恩科,专程录取寒门士子。

    现如今寒门士子虽然比不上世家所居的官职重要,但是遍及六部与各府州县,胜在人多!

    世家与寒门这场争斗,早已悄悄拉开帷幕。若还看不清楚局势,不肯依赖皇权,那么只会惹了圣上不快。

    到时候圣上说不定会先从一些大的世家下手,然后留下一些不成气候的小世家慢慢扶持,再与寒门平衡。

    但她若先下手为强,一些小世家就会被驱逐,剩下的大些的世家,只要自剪羽翼,仍然可以生存下来。

    这是为君之道,圣上定然不会让世家或者寒门一边独大。现如今世家强势,削世家是必行之路。

    她不知道要怎么跟傅海容说这些,傅海容一向把傅家的荣耀看得比什么都重要。

    沉默了许久,她才轻声说道:“父亲,我们入了朝堂,早已不能独善其身!”

    傅海容待要发怒,便看见傅朝云缓缓跪下,梗着脖子抬头说道:“父亲不肯听女儿一言,女儿……毫无办法。女儿知错,求父亲惩罚。”

    这哪里是知错了的样子!分明是顶撞他,傅海容当即便怒火中烧。

    欲要严惩傅朝云,又碍于谢玄机便在一旁坐着。忍了又忍才怒道:“从明日起,除了上朝的时间,你都在采薇院好好面壁思过!”

    傅朝云缓缓地叩了个头,停了停才说道:“女儿遵命。”

    然后,起身,出门。

    谢玄机连忙跟了上去。只见傅朝云满面泪痕。

    谢玄机一惊,然后说道:“好端端的怎么哭上了。禁足而已,又不是多大的事儿。”

    一边又从怀里抽了一方帕子递给她拭泪。

    傅朝云从他手里抢过帕子来,狠狠地擦了擦眼泪,然后扔在了他怀里。

    接着便说道:“母亲不是让您护着我!您竟然眼睁睁地看着,视而不见。”

    “谁让你推我进去的!”谢玄机理直气壮地说道:“你没听你母亲说过吗?我可是最记仇的,有仇必报,性子又阴晴不定。”

    谢氏自然是不会跟傅朝云说这些的。傅朝云瘪了瘪嘴,然后撇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道:“母亲没说!不过看也看出来了!”

    然后便自顾自地回采薇院去了。

    谢玄机看着她的背影,不由得暗自舒了一口气。

    刚才在书房的争执他可是亲眼见了。傅海容怕是从小到大极少如此跟她动怒吧!引得她把胸中的那口怨气发出来也是好的……

    正院。

    谢氏看似端端正正地坐在正房的交花椅上,却仿佛椅子上有钉子一般,一会儿便要站起来看看。

    一直眼巴巴地盯着门外,都快望眼欲穿了,这才等到谢玄机。连忙便站起身问道:“云儿呢?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

    谢玄机一屁股坐在旁边的椅子上,自顾自地倒了一杯茶喝,然后才说道:“被姐夫罚了禁足,回采薇院去了。”

    谢氏闻言,失神地坐回椅子上,然后低声说道:“云儿那个脾气倔得很,定是不肯服软。”

    “何止是倔”,谢玄机把茶杯往桌上一撂,然后就说道:“那丫头胆子大得很,连圣上的心思都敢赌!”

    谢氏低声叹了口气,然后吩咐道:“妈妈,你去捡两道云儿爱吃的菜,给她送过去。”

    采薇院。

    傅朝云盯着卫妈妈送来的两道菜,然后赌气地一扔筷子,然后又把自己关在了书房里。

    陆景恪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般场景,三个丫鬟在门外各自推搡,谁也不敢进去惹了傅朝云不快。

    他笑着双手接过托盘,然后踢开门进去。迎面飞过来一个纸团,他连忙闪身躲开。

    “这是怎么了?饭也不用了,自己在书房生闷气?”

    傅朝云沉了沉脸色,然后冷声说道:“无碍。”

    陆景恪笑眯眯地将饭菜搁在书桌上,然后托着腮说道:“你平日里最是沉稳,又有谋略。能惹得你如此,想必不是寻常小事。”

    果然还是一眼就被看出来了!

    傅朝云顿了顿,有些颓丧地垂了头,实话实说道:“我跟父亲出现了分歧。你也知道,世家不动不行,但父亲却觉得应该保持现状。

    “我们起了争执,父亲罚我禁足采薇院。”

    陆景恪皱了皱眉,暗自思忖了一番。此事的确不好办啊!傅海容肯定不会同意削弱自己的势力,但圣上平衡世家与寒门的心思也绝不会改变。

    他沉默了一会儿才说道:“此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或许过段时间局势一遍,也就看清了。”

    傅朝云蹙眉,然后急得站起身来说道:“我觉得父亲同我之间有隔阂了,他固执己见,定然不会听我的。”

    陆景恪拉了她重又坐回去,然后递给她筷子说道:“天大地大,吃饭最大。你先吃些东西再说啊!”

    傅朝云有些别扭地接过筷子,然后苦着脸用饭。陆景恪在一旁笑眯眯地看着她,然后夸道:“真好看!吃饭也这么好看!”

    傅朝云差点被一口米饭呛住,当即便又红了脸。

    门外,三个丫鬟面面相觑。涉江板着脸,一本正经地说道:“我都说了!世子爷肯定有办法!”

    然后一摊手说道:“愿赌服输!”

    常棣和柏舟对视了一眼,然后各自拍了两枚铜板在涉江手上。

    涉江这才笑眯眯地将铜板塞进荷包里。反正长日无聊,拿主子打打赌好像也不错。

    世子爷果真是大小姐的克星啊!自从开赌以来,她还从未输过呢!

    陆景恪哄了傅朝云半个时辰,傅朝云这才慢慢消了气。

    到底是不能久留,坏了傅朝云的名声可不是闹着玩的。

    陆景恪眼看着傅朝云回房睡午觉,然后便纵身一跃,跳上了采薇院的房顶。

    谁知来时的房顶上正端端正正地坐着一人,正是谢玄机。

    见陆景恪终于出来了,便忍不住问道:“你是何人?”

    陆景恪仔细看了看他,发现并不识得,于是便冷声道:“干卿底事,你又是何人?”

    谢玄机轻笑,然后说道:“云儿的守护之人。”

    倒也不差,谢朗派他进京,主要还是为了护着傅朝云。只是这语气颇为暧昧,平白便惹人遐想。

    谢玄机心里早有猜测,存心要试探陆景恪,自然是往他心口上戳。

    陆景恪的脸色果然一冷,然后说道:“她是我的人,用不着你来守护!”

    谢玄机已猜了个七七八八,只是还不知眼前之人是谁,于是又故意刺激道:“云儿尚未许嫁,你又不是天王老子,还能强娶不成?”

    不料这一激过了头,陆景恪直接气血翻涌,飞身过去与他搏斗起来。

    谢玄机可是谢氏的嫡系子孙,自然是什么都学过一些。武功作为必学的东西,自然不是止于入门而已。

    可近身搏斗起来才发现,这陆景恪的功夫也不错。至刚至阳,大开大合,内功不是一般精进。

    一时间两人纠缠在一起,竟然难分上下。傅家的护卫闻声而来。

    陆景恪怕继续纠缠下去有损傅朝云的闺誉,便猛地挥出一掌,直接纵身逃走了。

    谢玄机轻笑一声,有意思。然后转过身去对着赶来的护卫挥了挥手说道:“没什么事,不过是我在房顶上晒太阳,一只猫儿闯过来了而已。”

    猫儿闯上房顶能弄得瓦片都掉了?但谢玄机这么说,谁还敢不信?那护卫长一挥手,便又带着人巡逻去了。

    没从陆景恪那里得到答案,谢玄机自然是忍不住心痒痒的,想去盘问傅朝云。

    只是刚要下去问问,便看见谢全飞身过来,然后回禀道:“爷,吏部尚书在府里等着您呢!”

    谢玄机蹙了蹙眉,“啧”了一声,然后看了看傅朝云紧闭的门窗说道:“先回去再说。”

    谢家这种豪门,自然在各地都有宅子。自从谢朗做上家主之后,谢家就在京城也买了一处宅子。当年谢氏出嫁便是从京城的宅子。

    没想到多年没有回来,庭院倒是打扫得干干净净,想必谢氏没少费心。

    正在愣神之间,便看见何尚书迎出了门,笑着说道:“安元贤弟,久仰久仰啊!”

    入京求官,自然是要走吏部。虽说谢家走到哪里,人家都要给上三分面子。但该有的礼数总不能少。

    谢玄机抬起头,同样笑着客套道:“何尚书,久仰!”

    二人一番客套,这才至厅中坐下。只是谢玄机心里却始终惦记着采薇院的神秘人,有些心不在焉。

 第四十六章 中元鬼节

    迎风阁。

    刘氏倚在榻上,伸出手去,任银杏用凤仙花汁给她染了鲜艳的蔻丹,然后慢慢地包裹起来。

    魏紫便跪在榻尾,轻轻地拿美人捶给她锤着腿。

    “大小姐最近越发凌厉了。”刘氏突然这么说了一句,然后便是一声叹息。室内一阵沉默。

    许久……银杏包好了刘氏的指甲,然后起身说道:“姨娘吩咐膳房做的核桃**怕是要好了,奴婢去替您看看。”

    魏紫连忙站起身来说道:“膳房远,还是我去走这一趟吧!”

    银杏看了看她,然后说道:“也好,记得吩咐膳房,少放些糖粉。”

    魏紫便搁了手里的美人捶,笑着道:“记下了。”

    刘氏看着魏紫走远了,才眯了眯眼问道:“你是想说什么?还要故意把她支开。”

    魏紫来的时候不长,银杏却早已摸清了她的性子。因着是二小姐身边过来的,怕刘氏对她有疑心,所以事事都要抢着去做,生怕落了一步。

    银杏微微一笑,然后说道:“姨娘,她虽跟我有情分,却是个半路过来的。有些事还是要防着她。”

    刘氏愣了愣,然后才垂了头道:“是我疏忽了,难得你如此为我。”

    银杏拿起魏紫搁在一旁的美人捶,蹲下去继续给刘氏锤着腿,然后低声说道:“姨娘,大小姐怕是留不得了。”

    这点刘氏也想过,只是还没有个万全的法子。以傅朝云的性子,若是不能一击致命,回过头来死的就是她。

    “姨娘,过些日子便是宫里的中秋夜宴……”

    “你的意思是?”

    银杏低声附在刘氏耳边说了什么,然后便见刘氏点了点头,主仆二人会心一笑。

    采薇院。

    傅朝云睡醒的时候已经是未时初,涉江进门伺候,然后告诉她说是陆景恪被谢玄机发现了。

    傅朝云愣了愣,然后笑着说道:“你主子可真会给我闯祸!”

    可不是,她眼下还正被禁足着,陆景恪又转眼被谢玄机发现了。

    以谢玄机那性子,保不准还真不会为她保守秘密,傅朝云想起来便有些头疼。

    果不其然,不到申时,谢玄机便找上门来了。

    也不着人通禀,直接就推门进来问道:“傅朝云,午时过来的那人是谁?”

    傅朝云揉了揉眉心,然后搁下手中的书慵懒地说道:“哪个人?我房中的人多了,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谢玄机上前两步,直接弯腰伏在她的书桌上,直视着她的眼睛问道:“午时,在你书房中待了三刻钟的那个男子。”

    傅朝云眨了眨眼睛,然后轻笑道:“我房中哪里来的什么男子,小舅舅怕是没休息好,出现幻觉了吧?”

    谢玄机挽起袖子来,露出手臂上的一块淤青,然后说道:“这可是近身搏斗留下的证据,你总不能告诉我,这也是幻觉吧?”

    傅朝云凑近他的手臂看了看,然后继续抵死不认道:“我听说高手搏斗时都有内功护身,小舅舅这手臂上的淤青真是近身搏斗留下的?怕不是磕在哪了吧?”

    谢玄机脸色一变,想起陆景恪偷袭自己就气不打一处来!可傅朝云要护着那人,他也没办法。

    顿了顿他才垂了头坐在一旁,然后低声说道:“你也这么这么大了,有些事情该知道分寸,莫要整日让我和你母亲担心。”

    傅朝云心里莫名地一软,然后低声应道“嗯”。

    这是她的小舅舅啊!看起来脾气暴躁,性情多变,却总是为她想着,生怕她受了委屈,被人欺辱。

    谢玄机浅浅地笑了笑,然后说道:“你可千万别让我抓住证据,不然我一定会告诉你母亲。”

    傅朝云也笑着应了一声“好”,继而又问道:“舅舅打算怎么入朝?”

    谢玄机想了想,然后说道:“本来是想参加明年的科举,但是你外祖怕你一人在朝中支撑不了那么长的时间,所以又托了吏部尚书举荐。”

    傅朝云点了点头,然后说道:“圣上有意封舅舅为左都御史。”

    谢玄机乐了,“左都御史是从一品吧?圣上这么缺人做官?”

    傅朝云撑着手笑道:“这不是缺谢家子弟入朝为官嘛!”

    “早知道这样,我就不用应付吏部的何大人了!你可不知道他有多麻烦,比我还像个奸商!”

    傅朝云失笑。

    次日,奉天殿,朝臣齐聚。

    谢玄机正式拜官从一品左都御史。自此以后,谢氏子开始入朝为官。

    下朝后,御书房。

    “谢卿这一入朝,恐怕是要打破世家的格局啊!”

    谢玄机笑着道:“只要陛下不怪罪谢氏的规矩就好。”

    “谢卿说的这是哪里话,谢卿肯入朝,那是大黎百姓之福,亦是江山社稷之福。”

    谢玄机可不会将这话当真。皇权与世家之间,不过是维系平衡罢了。萧颂盼着他入朝为官,也不过是想要掌控谢家罢了!

    “陛下谬赞了,安元既身为大黎子民,自然应当为江山社稷出一份力!”谢玄机低了头谦虚道。

    “好好好……”萧颂满面笑意地说道:“眼下便有件事情需要劳烦爱卿。”

    谢玄机心里讽刺地一笑,面上却仍是恭恭敬敬地说道:“陛下但有吩咐,臣万死不辞。”

    萧颂便笑眯眯地说道:“朕有心将湖广两地的富户迁到京城来,不知爱卿有何看法?”

    老狐狸!还想把这等得罪人的事情推给谢氏来做!

    谢玄机默默地腹诽了一句,然后笑着道:“臣以为恐怕不妥,大黎的富户分布并不均衡,其中尤以巴蜀、湖广和江南三地居多。

    “三地的商贾都是历代经营,若是轻易迁移,恐会动摇国本。且经商讲究人脉,若是离了故土,恐怕会影响大黎的商业繁荣。”

    萧颂不动声色地皱了皱眉,而后又很快舒展开来。

    “爱卿此言有理,断不能因为迁富而动摇国本。此事便先搁置下来吧!”

    谢玄机便道:“陛下若无其他吩咐,臣便先告退了。”

    萧颂挥了挥手,谢玄机这才跪安,出了殿门。

    萧颂轻叹一声,然后对身旁的总管太监钱兴说道:“看来这谢家并不好对付啊!怪不得太祖在谢朗手上也没讨到好处,看来以后要多多提防。”

    那钱兴小心翼翼地上前磨墨,然后笑着说道:“这谢家次子看起来也是位芝兰玉树的主儿。”

    “你不懂!”萧颂看了看殿门外,然后又说道:“朕的那些个皇子们要是赶得上谢家之子的一半,朕也可以颐养天年了。”

    钱兴有些诧异,抬头问道:“皇上何出此言?”

    萧颂低声叹了口气,然后说道:“朕的那些皇子们啊!只懂勾心斗角,不懂治理天下。若是以后谁得了谢家的人,这江山才能坐得稳。”

    谢玄机并不知道一代帝王给了他如此高的评价,刚出了御书房的门,就原形毕露了。拉着傅朝云要去买河灯。

    傅朝云这才想起,是日正值中元节。按照大黎的风俗,中元节是要放河灯祈福的。

    市集。

    谢玄机拉着傅朝云兜兜转转,半天也没看中一盏河灯。

    市集上的河灯都长了一个样子,全是莲花灯,中间的油芯就放在了一小块瓜皮里。

    谢玄机一边转一边鄙夷道:“啧啧啧,京师的河灯就长这样?”

    傅朝云戴了顶幕篱,看不见脸上的表情,只是声音颇为清冷:“难不成江南的河灯还有多精巧不成?”

    谢玄机得意地笑了笑,然后说道:“江南的河灯倒是也没多精巧,但谢家做的河灯却与众不同。都是用柏木镂成小船,然后中间置上油芯,可在水中漂上一整夜。”

    傅朝云不屑地撇了撇嘴,河灯本来就是超度亡灵的,燃上一整夜不会招鬼吗?

    傅府,后花园。

    魏紫惦记着是中元节,早早地便买了一盏花灯。不为别的,只是听说河灯可以将亡灵引向往生。

    刚跪在后花园的池边点燃了花灯,便听见背后“咔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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