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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祝]马文才,你欠抽!-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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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荷包?什么样的?”我闻言便高兴地上前去想要接过,却听马文才在后面用力咳了一声,语气不怎么好地道:

  “叶华棠,你不是已经有了个荷包了吗?怎么又去要人家的?”



  正文 七夕夜

  “叶华棠,你不是已经有了个荷包吗?怎么又想去拿人家的?要那么多也不怕腰里系不过来!”

  啊?他怎么知道我已经有荷包了?

  我有些悻悻,不得不有些不好意思地向着谷心莲道:“那个,不好意思啊心莲姑娘,我已经收到一个荷包了,所以不能再要你的。”

  我说着,便从腰间取出一只荷包来,拿给谷心莲看。后者原本还是一脸高兴的神色,一听到我拒绝的话,不禁脸色有些僵硬。待再瞧见我拿出的荷包的时候,不由得在原地重重地跺了一下脚,转身就跑掉了。

  马文才原本听到我的话,一直在旁边笑得很愉悦。但当他瞧见我从腰间真的摸出一个荷包之后,脸上的笑容就有些挂不住了。好不容易等到谷心莲的身影消失在山路转角处,马文才立即一把过来抓住我,揪起荷包怒道:“你竟然还真的敢收了人家荷包!说,这是谁给你的?”

  啊?我一愣,这家伙难道不是因为知道我收过了荷包才这样说的吗?

  不过既然他问了,我也不好不回答,便认真地告诉他道:“是梁山伯早上给我的。”

  “梁山伯?你是说,这荷包是梁山伯送你的?”马文才憋了一口气,暴躁地在原地转了一会儿,似乎有些想不明白的样子,很快又过来抓住我咆哮,“你又骗我是不是?梁山伯他是个男子,他怎么……怎么可能会绣荷包送你!”

  “是早上吃饭的时候给我的,不过不是他绣的。他说祝英台已经给他一个了,王兰不知怎么的托荀巨伯又给他一个。正好我提起说我没有荷包用,梁山伯就说干脆他分给我一个好了。”我挠挠头,有些不解。不过话说为什么今天有这么多人要互相送荷包啊?刚才我记得王惠还跑去给祝英台送了一个,并说什么晚上等着祝英台去找她,当时瞧祝英台那脸黑的跟锅底炭似的,真是奇怪。

  “你……你怎么能随便收人家的……”马文才伸手指着我,气得说不出话来。我也不晓得自己哪里不对了,眼巴巴地回望他。荷包不就是个用来装钱和帕子什么的小包吗,难道还有什么说道不成?

  马文才怒冲冲地盯了我一会儿,最终有些无力。他摇头叹了口气,伸手将那荷包一把抢了过去,拿在手中掂了掂,微微皱眉,从里面取出半块金子,扔到我手里,口中则道:

  “人家王兰送给梁山伯的东西,你也好意思要,一会儿跟我去把它还回去,以后别这么不长脑子!”

  我抿了抿唇,有点儿不情愿地嘟囔道:“可是我没有荷包用啊,之前的都掉进河里了……”

  马文才绷起面孔,大步走下两个台阶,站到我面前,伸出一根手指用力戳了戳我的脑袋,生气道:“没有荷包用,自己不会做一个,恩?你到底还是不是个女的?自己回去绣去!”

  = =汗……我绣的能用么……我看还是改天自己到山下去买一个用好了。

  “还有,本公子现在也没有荷包用。你回去以后给我也绣一个。”

  “啊?你也要!”我愣了,马文才洋洋得意地收回手,又不忘嘱咐道,“不许让木槿绣,也不许下山去买!一定要你亲手做的,知不知道?敢拿别人做的东西糊弄我,我可饶不了你!”

  汗……还真的要我做呀?我又不是古代人,手连绣花针都捏不住,他现在居然要我绣荷包!

  “哼,我会好好盯住你的,敢敷衍我你就死定了!”马文才瞧见我神色窘迫,更加得意了。我知道他肯定是说到做到的,不由得郁闷起来,马文才却不管那个,伸臂过来一把揽住我,脸凑到我耳边,呼吸热热地喷到我耳垂处,低低地道:

  “三天之内做不出来,你知道后果。”他说完淡淡一笑,挑衅地看着我。我撇撇嘴,回了一句“知道了”,唇角微勾,跟着他继续往山上走去。

  苏安却不知怎么,不在家里,只留下苏大娘一个人。马文才上来就想颐指气使地让人家去做饭,被我制止了,和气地请求苏大娘帮忙。苏大娘也没有说什么,爽快地答应,下厨便去给我们做菜。

  她走了之后,马文才埋怨我,不必对贱民这么好,说是这种人你根本没有必要给他们面子。我听这话有点不高兴,认真地告诉他,我从来不在乎谁是不是贱民,如果他以后再一口一个说别人是贱民,我就不跟他出来了。马文才无奈,摆手道:“行了行了,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大不了我以后不说就是了。”

  我知道要求这个家伙一下子就改变轻视寒门的态度是不可能的,也就没太跟他老人家计较,因为马文才嫌苏安他们住的房子又矮又旧,不愿在这里吃,我就取了饭菜用碗扣着,端着托盘和马文才一起往卧房那边走去。走到半路迎面碰上了高高兴兴往回跑的苏安,他手里抓着一只荷包,正是之前我退给谷心莲的那一只。

  “马公子,叶公子。”苏安瞧见我们过来,立即带了笑容,垂头向我们问好。马文才显然也注意到了苏安手中攥着的那只荷包,不动声色地微微一哂,向我示意别提这事。我自然也没傻到去当面揭穿,朝着苏安点头致意之后,就跟着马文才继续往房间走去。

  虽然我已经吃过了饭,不过这一顿还是被马文才拉着一起吃的。这个家伙也丝毫不问有关于自己中毒的始末,只是一个劲地示意我吃东西,说我这几天都瘦了。可是我并没有感觉到我哪里瘦啊,再细问他,马文才就支支吾吾地扭转话题,并且扯出我胡乱收人家荷包的事情来教训我。下午照例是读书和练字,马文才兴致一来,还跟我下了盘棋,把我赢了个落花流水之后就得意洋洋地笑,讽刺我是琴棋书画,样样无能的笨蛋。

  这个讨厌的家伙!

  我被他这话惹得生了气,便要摔了棋盘出门去。马文才赶紧一把拽住我,毫不避讳地表示他就是喜欢笨蛋。我被他说的脸红,一把抢过那只荷包说是去还给梁山伯,借机跑掉了。

  找到梁山伯的时候,他正和祝英台在山后喂马。我过去把荷包还他,他看起来还有点失落的模样。祝英台也不怎么开心,问梁山伯那荷包是谁给他的,话里行间又让他把荷包去还给王兰。我瞧见梁山伯腰间挂着一只绣了两只蝴蝶的荷包,明白那是祝英台做的,也就笑着拍拍他的肩,暗自希望这两人将来能终成眷属。

  这一世里,没有马文才从中作梗,或许他们真的能成一对也说不定。

  七夕之夜,也是乞巧之夜。晚上的时候,书院里的女子们都聚集在山前的空地上,由山长夫子带领着进行穿针引线的比赛活动。众多学子都跑去看热闹,我则由木槿带领着,偷偷带了一只小盒子,绕过山石,往山后而去。

  据木槿说,所有未出阁的少女,七夕之夜是必须祭拜织女娘娘的,否则就不会得到幸福。我虽然对于古代的这些习俗没有什么特别在意的,却也不愿胡乱去违背被人家看出不对劲来,也就由着木槿去折腾了。盒子里首先要放上一只蜘蛛,说是任它们结网,等到隔天把锦盒打开,看里面的蛛网结的好不好。如果结的好,就是一个心灵手巧的姑娘,如果结的不好,那就是个笨手笨脚的大姑娘。

  然后如果有中意的郎君,就可以把自己的生辰八字和心上人的名字写在里面,织女娘娘就会保佑他们终成眷属的。

  我虽然不信这个,也照例捉了蜘蛛放进锦盒里,不过如果那蜘蛛真的通灵的话,我觉得就以我的水平,搞不好蜘蛛先生根本连网都不肯织的。犹豫了一下,我又找张纸写了名字一起装了进去,这个身体的生辰八字我是不知道啦,也就略过没有写。

  跟木槿一起绕过山石之后,她告诉我她早已经选中了一个有台子的地方,可以悄悄地用来摆锦盒。我正在夸她伶俐,忽见前面人影一闪,两人蹑手蹑脚地往外走来,不是别人,却正是祝英台以及她的丫鬟银心!

  我和木槿措手不及,和她们打了个撞面。银心眼尖,一眼就看到木槿手里捧着的木盒,惊讶叫道:

  “你,你手里拿着的是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奉上哦


  64锦盒

  木槿一惊,下意识地把盒子藏在身后,反唇相驳道:“我爱拿什么,关你什么事?总之是与你无关的东西就对了!”

  “行了木槿。”我在后面推了气势汹汹的小丫头一下,转而接过她手中的盒子,笑着说道:

  “我们要去给陶先生送东西。听说他今晚回来喝醉了酒,我们打算给他送些解酒药去。”

  “胡说,你那盒子明明是——”

  “银心!”

  祝英台开口打断了银心的话。她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手下捅了银心一下,银心会意,立即转身朝后面跑去。我猜测她们很有可能也是来祭拜织女娘娘的,现在可能是要去拿盒子,也不想去揭穿她们,便向木槿示意,两人告辞之后就此打道回府。

  回到房间以后,木槿见周围无人,便向我道:“小姐,依我看,那个祝英台很可能有问题!”

  “有问题?什么问题?”

  “木槿总觉得,这里黑灯瞎火的,他们两人不去前面看乞巧和花灯,反而在这个地方鬼鬼祟祟的,也不知道去干了些什么事情,搞不好就跟咱们一样,是去祭拜织女娘娘的!”

  木槿也察觉到了吗?

  我虽然在心里俺道她果然聪明,口中却还是劝道:“这种事情还是不要胡猜的好,要是照你这样说来,那祝英台和她家的丫鬟岂不是很有可能是女扮男装的了?”

  “怎么不是!”木槿大声叫道。她说完这话,偷偷摸摸地去门外看了一圈,又回来继续跟我咬耳朵:

  “小姐,你别说,我还真就怀疑这主仆俩可能是女人。你不知道,祝英台平时就娇气的好,那天我看她洗澡,那个银心居然还去给她采摘花瓣……这书院里都是男人,可能不在意那个,小姐你忙着读书功课,也顾不上注意这些,但我可不一样。这些日子来我就一直看她们主仆俩不太对劲,那个祝英台还总是针对小姐你,天天守着她那个义兄,见了外人就跟防贼似的。哼,搞不好啊,说不定是有了什么私情了……”

  木槿说到这里,突然伸手捂住了嘴巴,慌张地望向我。见我神色平淡,她不由得声音一低,带了些后悔的口吻道:“瞧我这张嘴,怎么在小姐面前说东说西的,真是要不得了,该打!”

  她这样说着,竟然就真的伸手向自己嘴上抽去。我知道她指的是说祝英台可能跟梁山伯之间有私情的事情,见状赶忙一把拦住她,微微摇了摇头道:

  “什么打不打的,说就说了,这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不过这件事情,你以后还是休提了,不管祝英台他们是不是女子,都与咱们无关。今天的事你也不必放在心上,以后该怎么样还怎么样,不用管她们。”

  木槿闻言点点头,见我并没有露出生气的样子,胆子又大了起来,找了一个小篮重新把木盒装好,说是现在估计祝英台她们走了,要我再跟她去祭拜织女娘娘。

  这个小妮子看来今天不拜了织女娘娘肯定是会全身不舒服了,况且她本来也是为了我,我便含笑应下来,跟着她去了山后。这一次果然再没有遇到祝英台一行人,我们俩安安稳稳地祭拜一番之后,又绕道去给陶渊明陶大叔去送了些解酒药,也算是对上了之前跟祝英台主仆二人所说的话。

  做完这些之后,我见木槿还有些想要去看花灯的样子,就大方地放她出去玩,自己则跑去山前瞧看那些女孩子们乞巧。才刚走到讲堂处,就恰好碰上了匆匆而来的马文才。马大公子本来还在急匆匆地往卧房这边走,瞧见我就过来一把扯住,口中责问道:“不是说让你上前头等我去,怎么这么半天了还不过来,害得我白白等了半天。”

  因为马文才之前被他父亲叫过去不知道说什么事情,耽误了时辰,他便叫我到山前头等他。结果因为木槿这么一折腾,我倒把这事给忘了,此刻由他提醒才悻悻地缩了头道:

  “我这不是过来了么,文才兄你看我跑得多急,头上都冒汗了。”

  “冒汗了?”马文才竟然嗖地伸手在我额上探了探,然后继续绷脸道,“我怎么没摸着?”

  “跑的太急被风吹干了。”我继续扯谎。马文才瞥了我一眼,唇角微勾,伸手抓住我的手腕拉着就走。才刚走了两步,就迎面撞见了谷心莲。她一看到我,目光闪烁之后迅速跨上前来,张口就道:

  “叶公子……”

  “咦,这七夕之夜,心莲姑娘不去看花灯,怎么却来找我这小贤弟?”

  马文才故意伸手揽住我的肩膀,大模大样地冲谷心莲道。谷心莲看了一眼马文才,又看我,我便抓抓头,做出和蔼笑容道:“心莲姑娘,怎么了?可是有什么事情?”

  “叶……”谷心莲又看了一眼马文才,咬了咬嘴唇,大声叫道:“叶公子!你刚才……为什么没有来看我……我们乞巧?”

  “恩?我刚才去给陶渊明大叔送东西了。怎么,心莲姑娘这么希望我去看,难道是在穿针比赛中得了第一名?”

  “不,不是的……”谷心莲又深深看了我一眼,突然重重一跺脚,转身跑掉了。我满头雾水,转头看向马文才,马文才也看我,嘴角一撇道:“又不是我让去看乞巧,你瞧我做什么?”

  “是啊,但是我也没有答应说要看她乞巧,她刚才……是在跟我生气吗?”

  “当然。气你这个笨蛋不长脑子!”马文才心情突然变好,过来伸爪揉了揉我的头发,又故意扳起面孔道:

  “阿棠,我让你给我做的东西你做好了没有?”

  “什么东西?”——记性不好的某人。

  “就是白天里我跟你说过我没有的那个!”

  啊?哦,说的是那个荷包吧。木槿说过送荷包最好都在七夕那一天送,所以下午的时候我就匆匆忙忙地赶工出来了,其实也不算难,就是一块布缝几个边,只不过需要绣在上面的花样子有点儿难弄。

  “做是做好了,不过文才兄……你确定你要戴着这个吗?事先说好了,我送了你,你可不许再退回来。”

  虽然质量不怎么样,不过……好歹也是我一下午辛辛苦苦做出来的,要是你拿去瞧了一眼就因为不喜欢给扔掉了,我可是会郁闷的……

  “废话那么多,拿过来!”

  马文才瞧见我从身上摸出荷包,就迅速一把抢过去,结果因为我的手艺实在太拙劣,他这么一抢,登时就有一处脱线了,露出好大一个窟窿。我当即尴尬得红了脸,马文才却像是没看到那个窟窿一样,只是翻来覆去地抓着荷包看了几眼,向我道:

  “你这上面绣的是什么?黑色的老母鸡?”

  “……是鹰!”你见过长成这样的黑色老母鸡吗?谁家在荷包上面绣老母鸡的!

  “鹰?”马文才瞧瞧我,脸上也带了一丝笑意,“怎么会想到要绣鹰?我以为你会绣个花或者蝴蝶什么的。”

  “蝴蝶就留着给梁山伯和祝英台吧,我们不要那个,给你的话当然是鹰最适合。”我见他并没有厌恶的样子,心里一喜,不加思索的话便脱口而出,说完就愣住了,下意识地回想自己方才有没有说什么不该说的。马文才却低下头,伸手认真摩挲着那只荷包,对于上面清晰可见的窟窿看也不看,只是低声道:

  “鹰也好,蝴蝶也罢,一切都会随你的心。你想要怎样,便是可以怎样的。”

  我微微一愣,却见马文才淡淡一笑,认真地将荷包悬挂在腰间,看着我道:“走吧,我们去看花灯。今天是七夕,本公子懒得跟你计较,凑合收下了。”

  说完这句话,他便拉着我的手,带着我向已经散席的山门前走去。方才还满满登登的人,眨眼间已经曲终人散,只剩下缭绕的花灯,串串鲜亮,迷人眼。

  马文才看起来心情很好,脸上也没有带着惯常的冷笑,拉着我的手温暖而宽厚。我也莫名地觉得有些高兴,跟着他看了花灯,看了烟火,又去找是山顶最高处看星星。才寻了一处僻静之地,忽听前面有两个人正在说话,不是别人,却偏偏正是梁山伯与祝英台。

  65偷听

  这两个家伙居然跑出来约会!

  我瞪大了眼睛,正想探头出去仔细看看,马文才却在后面一把掩住我的嘴,把我拖了回去。

  “看他们做什么?我们看我们的。”马文才笑道,说完这话,他索性在离梁山伯他们约有几丈远的地方,寻了一处有岩石凸起之地,前面又有一从灌木挡着,我能看得到他们,他们却看不到我们两个。马文才就拉着我在这石面上一坐,刚好被灌木挡住身体。

  这个家伙,嘴里说着不该偷看,结果却找了这么个地方,果然还是想偷听人家说话。

  我扭头盯了他一眼,马文才那厮还伸出一根手指示意我噤声,并且道:“不想被他们发现就别出声。”说完这话他还故意往我这边凑了凑,肩膀蹭上了我的发鬓,呼吸也近至可闻。

  我觉得耳边有些痒痒的,就往旁边挪了挪,抬眼去望星星。孰料马文才倏地从旁一把揽住我,借着梁山伯跟祝英台说话发出的声音迅速凑过来,在我耳边低声道:

  “不想被他们发现的话,就别出声。”

  什么?

  我一扭头,脖颈早已被马文才固定住,下一秒唇就欺近而来!

  这个可恶的混蛋,我就知道他说这话,肯定是在不怀好意,结果没想到在知道前面有人的情况下,他还敢干这种事,他就不怕被人家看到!

  我伸手要推他,手臂碰到树枝发出哗啦一声,前面说话的两个人声音顿时一顿,接着便回头往后望来。我被吓得登时僵直了身体,一动也不敢动了。隐约听到马文才嘴角边溢出一丝轻不可闻的笑声,并趁着我身子僵直的机会牢牢环住我,唇舌毫不客气地长驱直入,攻城掠地。

  他倒是舒坦了,只苦了我,动也不敢动,也不敢挣扎,生怕自己这么一动再碰响了哪根树枝,或者衣服摩擦发出响动什么的惊动了梁山伯与祝英台,到时候再被他们抓包……光只这么想,我就出了一身冷汗,心里不由得对马文才怨气横生,但是又不敢咬他,只能暗自磨牙。

  这个该死的家伙!看来我这些日子以来真的是太过放纵他了,连这种无耻的事情他都干得出来!晚上我一定要揍……

  “唔!”

  唇间突然一痛,却是对方不轻不重地咬了我一口。我好不容易才压抑住没有叫出声,只听得马文才压低声音道:

  “想什么呢,专心点儿。”

  居然叫我专心点,专心你妹!我气得手直发抖,偏偏某人还仿佛对于我的怒气一无所觉,继续笑道:“本公子可不怕被人看到,不过你可就要小心点了,叶小妹。”说完这话他还故意伸手过来摸摸我的下巴,朝上一托又想继续亲过来。我当即立断地朝下一歪,干脆把脑袋扎到他胸口处,坚决不再给他机会碰到我,马文才提了半天也没能把我给提起来,最后也没办法,干脆又往下一压,让我直接躺到他腿上了。

  躺就躺着,正好我今天累了,索性在这里小憩一会儿。马文才也没再有什么不规矩的动作,只是把褶皱的袍矩拉平,让我躺得舒服些,手也伸过来有一搭没一搭地摸着我的头发,眼睛却望着天空。

  天空繁星点点,很是漂亮。但我心里怨气未消,不肯翻头去看星星,而是开始磨牙撕咬马文才的衣角。

  那边梁山伯和祝英台并没发现身后就有两个大活人,已经转回身去,继续谈起天来。

  只听祝英台在那边低着头,不知说了句什么,梁山伯犹豫了一下,扬起头坚定地道:“以后,就算我们各奔前程,不得不分开,也要找机会多见面。”他说着伸手指向天空,遥遥地道:“你看,牛郎织女,每年也能见一次呢。”

  噗!

  牛郎织女……

  我差点笑出声来,赶紧把头往马文才袍子里一扎,堵住未出口的笑声。后者不明所以,伸手敲我脑袋,挨了我一个白眼。

  却听祝英台又道:“一年就见一次面哪够啊?既然有缘结发,就该日夜相守才对啊。”

  “我一直觉得,牛郎太过软弱。”梁山伯道,“他不应该妥协,还答应王母娘娘,一年一会。如果是我……”

  “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祝英台急忙问道。梁山伯略想了一想:“我……我一定会尽全力跟王母娘娘斡旋,一定要让织女永远留在我身边,只要,她心里也有我……”

  马文才放在我头上的手突然重了一下,我诧异地抬头望他,那厮却已经恢复了原态,手上也稍作安抚。我有些奇怪,这时候却听祝英台在后面又道:“那万一要是王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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