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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宋-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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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他坐了下来,端起茶杯呷了一口,又用他那鹰一般锐利的眼睛扫了众人一眼,目光中带着一丝狡黯,把入会和商引挂勾是他想出来的,在山东没有商引就批不到货、开不了店,也出不了海,结果自然是要么加入商会,要么卷被子回宋国。
    “我愿加入商会,但不知商会的规则是什么?”在沉默了一阵后,王蒲第一个举手表态,他倒不是担心商引,而是担心刚刚找到的发财之路是否会被堵上。
    蒲寿庚听出他也是泉州口音,便赞许地点点头道:“商会的规则大部分和宋国是一样的,但还有一些别的好处,比如可以在《齐鲁每日密闻》的精品区给诸位的店免费做一次广告,又比如谁想投资办工场的话,不仅土地的价格可以优惠,以前交掉的商税还可以退回来。”
    “退税?”众人面面相视,自古以来还没有听说过交给官府的税还能退回来,心中惊讶之极,七嘴八舌,这会场里顿时成了一锅沸腾的粥。
    蒲寿庚厉声喝道:“安静!安静!”他的威严使会场立刻安静了下来。
    “这并非是商会会员特有的优惠,李总管说,这是即将出台的〈新税律〉中的规定,将来贸易的商税和工场的所得税税率都将慢慢提高,但如果用赚来的利润再投资,交掉的税还可以退回来。”
    他见众人表情各异,或惊喜、或懊恼、或茫然,心中不由一阵冷笑,他其实还有一句话没有说出来:“如果不投资的话,赚的钱早晚会被高税率课得精光。”
    蒲寿庚心里一阵赞叹,再投资是工商业发展的精髓,这部税法真不知是如何想出来的,真这样实施的话,不出五年,山东的工商繁荣将比肩于宋国。
    “各位,我再给大家一个忠告,趁莱州港的土地现在还便宜,大家多买一点存在手上吧!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
    卷五 第二十三章 织布工场(上)
     更新时间:2008…11…23 20:31:04 本章字数:3473
    中秋就早过了,清晨的叶子上已经可以看见白霜,天一日凉似一日,但山东的工商氛围却俨如炎夏,开店、办厂、办商报、办工学,号召百姓洗脚上田、走进工厂,发财的美梦以不同的形式在每一个人的头脑里演绎。而引发这场工商热潮的,除了报纸的宣传,其次就是〈新税律〉的颁布,犹如一只巨型震天雷,在山东的工商界中猛烈爆炸。
    ‘投资!投资!再投资!’已经无路可走,要么把大部分赚的钱交给官府,用余下的钱养老度日;要么就横下一条心,不断的扩大产业规模。
    而且,盐铁监对偷税的严厉处罚,也断绝了商人的最后一丝侥幸。
    与此同时,各项配套措施也一一出台:行会、技术保护、民爵、产业限制等等,比如在民爵令中就规定:连续两年再投资,且累计再投资额达万贯以上,授羽骑尉一爵,见官不拜,上堂有座。
    又比如产业限制令中就清楚写明:除了军工和矿山外,都允许私人资本介入。
    历史上南宋的工业异常发达,万人甚至十几万的大工厂屡见不鲜,庞大的人口,为工商业的繁荣提供了充足的血液。
    但山东却人口稀薄,早在几年前李思业就意识到这个潜在的危机,北攻辽东,换取淮北四州,搭建宋国劳力北上的桥梁,授田、分地、赈济、免税,所有的一切措施都只为获取他眼中最宝贵的资源:人。
    尽管如此,人口补充还是跟不上山东发展的需求,俨如横在江中的巨石,使河道变窄、流水不畅,继而,水又选择了低处,形成奔腾咆哮的急流,这水去之处便是待遇优厚的官办工场。
    于是,处于分流另一端的私营业主,开始面临生死选择,实力雄厚的可以用更优于官府的待遇吸引工人;而更多的中小工场为了生存,要么招募黑工,走私奴隶、私用童工。要么放弃劳力密集型的产业,或办物流、办餐饮,或办学、办报,走上了服务型产业道路。
    这一年的秋天,又有人欢乐有人忧愁,有人振奋有人茫然。这一年是宋端平三年,金天兴五年,也是山东的发展元年。
    ......
    清晨,李思业从演武堂返回,路上飘浮着薄薄的白色雾纱,仿佛是在仙境里穿行,战马沿着一条小河在柳林中疾驰,雪影神骏,早将一众亲兵甩远。
    前方有一岔路,笑语声远至,一辆圆蓬马车横驰而来,卷起大团黄尘,车把式回头说笑,显然没有注意侧面的奔马,李思业微勒缰绳,雪影长嘶一声,缓步徐行,让过马车。
    马车从他身边掠过,车帘在空中飞扬,十几个村妇笑吟吟地望着他,每人都带有一个粗布的大包裹,脸上洋溢着兴奋和希望,在欢声笑语中,马车转个弯,很快便不见了踪影。
    李思业纵马上了小桥,见那马车又转回了直路,道路的前方,隐隐可以看见一角灰白色的建筑,
    似乎是一栋新修的厂房。
    片刻,刘整率先赶到,紧接着,二百多亲卫陆续出现,马蹄轰鸣,竟将河中的小鱼惊得四处乱窜,在河面上划出一道道水纹。
    “大将军的马果然是神驹”刘整上前抚摩雪影的头羡慕道:“我若能有此马,定当驰俜沙场,为大将军打下千里江山。”
    “你打下万里江山也没有用!”李思业笑骂道:“老子这匹马,你们这帮家伙个个都想打它的主意。”又敲了一下他的头笑道:“你那点花花肠子还想瞒过我,想回军队就明说,七绕八拐的,你不累我倒乏了。”
    李思业如何不知道这刘整是历史上改变宋蒙战局的关键人物,只是他现在还年轻,和那余阶一样,须在未成名前把他们的心收服。
    低头想想便笑道:“也罢!先给你透露一点点,等宋国新买的战船到了,我让你做水军都督,如何?满意了吧!”
    刘整大喜,那水军都督可是中郎将,他是连升二级啊!跳下马,俯身跪拜道:“末将感谢大将军破格提拔!”
    “起来!什么时候也变得腿软了,离任命还早呢!你现在给我当好差才是最要紧的。”
    刘整不好意思地挠挠头,翻身上马,他见李思业心情颇好,便岔开话题笑问道:“跑得正畅快,大将军怎么停了下来?”
    一句话提醒了李思业,马鞭一指远方问道:“你可知道那是什么工场?”
    刘整站在马上眺望片刻,迟疑道:“我听说工部司在这附近新建了一座织布工场,莫非就是它?”
    “大将军,那确实是新建的织布工场。”一名长着娃娃脸的亲兵探身笑道:“我妹妹就在里面做工,里面有三千多女工。”
    李思业暗暗忖道:“原来这便是我要求新增的织布厂,王文统好快的手脚。”他见众亲兵眼中流露出向往的神色,便笑笑道:“走!随我瞧瞧去。”
    众人大喜,大呼小叫拨转马头,随李思业向纺织工场奔驰而去,个个精神抖擞、容光焕发。
    工场为官办性质,占地极大,约三百多亩,共分为厂区和生活区两部分,由一条极宽阔的道路连接,路两旁种满了树木花卉,只是树木尚小,显不出什么绿色,生活区有几十排住宅,可住数千人,现主要住有一些无家可归或家在外地的女子,整个工场被高大坚固的围墙包围,有一队士兵专门看守,戒备极为森严。
    领兵的队正见是李思业亲来,吓得连忙上前跪倒参拜:“卑职叩见大将军!”
    “罢了!你先起来。”李思业见大门紧闭,只留一小门供人进出,又问道:“这进工场的规矩是什么?”
    那队正望了望李思业身后大群亲兵,为难道:“里面都是女子,按规定一次只能进五名男子,但大将军身份特殊,属下可以百工堂学生的标准,但最多也只能二十人进去。”
    李思业点点头道:“你能坚持原则,这甚好!”又回头对刘整道:“挑十八人随我进去,其他原地等候。”
    也不管亲兵们苦脸,抬脚便迈进了大门,见里面十余丈处还有一圈低矮的的围墙,想必是先修的,后觉得不安全,才又修了一道高墙。
    刘整初见第一道高墙,便觉得浪费,不料里面还有一墙,再也忍不住道:“这两道墙就得花掉几万贯钱,还有房子、机器、工人吃住、士兵开支,这织布工场真的能赚钱吗?还有,这些女人不在家里守妇道,跑出来做什么?”
    李思业瞥了他一眼,见他脸上愤然,便淡淡道:“现在自然不赚钱,但它能养活那些无家可归的可怜女子,不是件好事吗?”
    又手指几个抱着棉纱小跑的健妇道:“你看那些妇人,一年前个个都是小脚,可能奔得这样快?我的放足令已经颁发一年多了,可依然有许多人家不肯执行,大户人家女子被人养着,倒也罢了,可这寻常人家里活路繁重,有田的,还须干农活,缠个小脚去挑水担粪,还有些寡妇,要养老养小,也缠个小脚,岂不是害人么?我建一些织布厂、纺丝厂让妇人也能挣钱养家,这白花花的银子到手,倒要让他们瞧瞧,究竟是银子好看还是小脚好看。”
    原来李思业自坐稳山东后,便强令妇女不许缠足,山东归金国多年,受女真人影响,老百姓对缠足并不太重,只是后来宋人移民多了,对放足令产生了抵触,但李思业却将放足和授田挂钩,不放足者减半授田,这些宋人最重实际,眼看不放足便少了几亩好地,孰重孰轻,这笔帐还是算得过来,于是张三娘子放了,李四娘子也扯去了裹脚布,能多干点活不说,还可省下些布钱,给爷们打壶好酒,不料后来拿到了田,又开始反悔,缠足风再次回潮,屡禁不止。
    李思业也知道百年积弊,不是一朝一令能改得了的,便想到若让女人出来干活挣钱,或许经济上的独立,更能够使女人的地位得到提高,男女平等暂时做不到,但缠足、守活寡这种戕害身心的旧弊却是可以逐渐改变的。
    正想着,这织布厂的工场长已闻讯迎了出来,他双膝跪地道:“小民刘亚伯叩见大将军!”
    “你起来吧!我也是路过,顺便进来瞧瞧。”又上下打量他一眼,见他约六十出头,身材矮小,一双眼睛灵活有神,倒也显得精明能干,便笑道:“工场长原来也是做这一行的吗?”
    刘亚伯急欠身答道:“小老儿原来在益都也拥有一间二百张织机的作坊,后被蒙古人一把火烧个干净,这次开办工场,王司马便请我来主持,只是小老儿能力不逮,这工场至今没有赚钱,惭愧啊!”
    卷五 第二十四章 织布工场(中)
     更新时间:2008…11…23 20:31:06 本章字数:3405
    李思业微微一笑,转过几道门,便进了工场间,一推门,就闻机杼声‘劈啪!劈啪!’传来,如炒豆一般密集,只见数百张织布机整齐地摆成十列,每张织布机前坐有一名女子,全神贯注地盯着织机,又有一百多人来回奔跑,递物拿料,负责打下手,所有的人都穿着白色紧身短衣,头发扎起,动作清爽敏捷。
    刘亚伯大声介绍道:“这里是织机工场,有织机五百张,旁边有还三间工场,都是纺纱,织机倒是很先进,就是纺纱速度跟不上,三四个人纺出的纱还不够一台织机用,有时还要到外面去收购棉纱。”
    李思业突然觉得心里有一件极重要的事,似乎和这纺纱技术有关,可偏偏又想不起是何事,他站在那里思索半天,却不得要领,只得摇摇头,又问道:“她们每月能挣多少钱?”
    “最多的能挣到十贯鲁交,少的也有五贯,这是官府定的,这在山东可是相当高的工钱,和矿上的大工差不多了。”刘亚伯语气中甚是无奈,似乎工场不赚钱就是因为工钱太高的缘故,恨恨道:“我知道宋国平江府有一家同样规模的工场,所用的都是男人,工钱最高的才每月八贯,那可是会子,市价只相当四贯鲁交,而且已经不错了。”
    “那你从前的作坊给多少工钱?”
    刘亚伯老脸一红,讪讪说不出话来,他以前的作坊剥削工人极为残酷,最多时每月也不过二贯金国交子,还要扣伙食费。
    李思业冷笑道:“为了多赚钱,只会压榨工人,却不想办法提高技术,提高产量,这样的工场在宋国或许行,在我的山东却休想!”
    “那也要多劳多得才行”一阵爽朗的笑声从李思业身后传来。
    蓦然回身,却见身后站着一人,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却是百工堂的学正李治,不远处站了十几个学生,身着百工堂的黑色校服,脸上稚气未消,目光清澈,正挤在一起,偷眼打量这个山东之主。
    李思业哑然笑道:“李学正怎么亲自带队见习?”
    李治不答,先躬身施礼道:“属下冒昧,请总管大人见谅!”又回头招呼学生:“你们不是早就想见李总管的吗?现在怎么都变成鸡胆子了,还不快过来见礼。”十几个学生推推拉拉好一阵,才一个个满面通红上来依次行礼,却都呐呐说不出一句话。
    李思业见他们害羞,便对李治笑道:“别吓着孩子们了,且让他们去吧!”
    “你们先去把坏的织布机修好,再按课上布置的功课见习!”
    待学生都跑远后,李治方回头笑道:“三百六十行,隔行如隔山,我虽不用样样精通,可身为百工堂学正,却都得略知一、二吧!所以我就借他们外出见习的机会跟着看看,上月我跟学造船的学生去了莱州,这个月正好轮到纺织,可巧就碰到了总管大人。”
    “李学正觉得那造船的林平怎样?”李思业听他提起此事,才突然惊觉,距上次去莱州,转眼就已经半年了,这半年中发生了多少事,竟让他忘记林平许下的日期就要到了,算算交船的日子,也该是这几天了。
    “不错!不错!”李治对林平的运筹计划表印象非常深刻,每一道工序的先后、每一个工匠的职责,每一个项目的成本都在表里分解得清清楚楚,一丝不乱。他本是金末著名的数学家,更能理解这张表的价值,不由感慨道:“不知总管是从哪里找来的这个人,真是个奇才,我已聘他为百工堂的客座教授。”
    又叹口气道:“李总管若不大用他,真真是可惜了!”
    李思业却淡淡一笑道:“他是有点本事,不过也相当骄狂,德不服众,凭这一点我就不想大用他。”李思业又一指几个技术熟练的女工道:“叫他来织布,他就未必比得上她们,适才李学正也说三百六十行,隔行如隔山,其实那一行都有能人巧匠,那林平不过是找到了适合他的位子。”
    又回头看着李治笑道:“不过让他做百工堂的客座教授,倒也不错。”
    边说边走,一群人又到另一间工坊,这里是纺纱工坊,整个工坊里发出蜂群般‘嗡嗡’地声音,
    人却比前面的织布工坊多几倍,环境也不好,空气中飘满了细小的絮状物,在工坊一角,只见一个黑衣妇人在严厉地训斥几名女工,估计她是工头之类,李思业不喜这里的环境,回头又转脚去了仓库,几圈转下来,李思业只觉得鼻子痒痒的,不知吸进了多少异物,他忍不住打了个喷嚏,突然想到了口罩,急问道:“你们是怎样防止棉尘吸入口鼻的?”
    刘亚伯诧异,摇摇头道:“我打小见到的织布场所就是这样,何须掩什么口鼻。”
    李治也打个喷嚏,揉揉鼻子笑道:“那是因为从前都是独户纺织或者是小作坊,空气中的异物不多,象这种大规模的纺织,我只呆一个时辰,业已受不了,她们天天在里面做,久了岂不会生病?”
    李思业不语,前后找了一圈,见窗下有一堆棉布,便拣起一块,叠成几层,捂住口鼻道:“两面再各系一根绳挂在耳朵上,这样不就可以防止异物被口鼻吸入了吗?”
    刘亚伯惊讶,也拣起一块棉布照李思业的样子捂住口鼻,大喜道:“这倒是个好法子,简单易做,我马上就做一批,还可以卖到矿上去,那里也是需要的,正好可以补补我的亏损。”
    这口罩其实在宋朝的宫廷里就已经有了,皇帝的宾妃用来避那污秽之味,到元朝时才流传到民间,这口罩的技术含量不高,至今也没有多大的变化。
    想到这后世的法子,李思业猛地记起了刚才那件想不起来,却又觉得极重要的事,松江人黄道婆不就是在宋末元初时,跑到海南岛学了纺纱技术后促成了纺织业的革命吗?从此松泽一带就成为中国的纺织中心,现在黄道婆或许还未出生,但他李思业为何不能先走一步。
    想到这,他心中有些激动,急对李治道:“我听说崖州纺织技术先进,我们为何不派人去学习,提高我们山东纺织品质量?”
    李治想想,大悟道:“是了,那崖州便是棉花的最早种植地,仁宗开始,因其棉布上乘,一直便是宋国宫廷的贡品,纺织技术确实领先,李总管眼光独到,提议真是精辟之极。”
    他又一拍自己的脑门,懊恼道:“我怎么就早没想到,事不宜迟,我明天就挑几个能干的学生去崖州学艺。”
    李思业点点头道:“挑好人后,先来见我一面,我有一些要紧的话,还要嘱咐他们。”
    突然觉得身后有异动,回头却见那个娃娃脸亲兵正在刘整耳边低语什么,眼光焦急,而刘整表情为难,直一个劲摇头。
    “什么事?”
    “大将军,他妹子没来上工,听说是病了,躺在宿舍里,他想去看看,可又听说那儿不准男人进去,便来求我。”
    李思业刚想说既然有规矩,不让去就算了,可他一转眼却发现刘亚伯眼光闪铄,嘴唇在微微发抖,心中有些诧异,便指着亲兵对刘亚伯笑道:“我这亲兵的妹子也在这里做工,听说病了,想去看看,我想这是人之常情,工场长可否通融一下?”
    不等刘亚伯回答,李治便厉声道:“这工场之规,并非律法,总管想去视察,你不得阻拦!”
    李治也看出他的异样,觉得其中必有蹊跷,他和刘亚伯有些交情,惟恐他不识相,便将李思业的潜台词抢先说了出来。
    李思业瞥了李治一眼,两人目光相碰,却见他老脸微微泛红,李思业淡淡笑道:“人为本,也好,我是该关心关心工人的生活,工场长前面带路。”
    不待刘亚伯回答,转身便走。
    刘亚伯急召过一名健妇,低声嘱咐几句,那健妇看了一眼李思业,转身便往生活区方向跑去,刘亚伯急走两步陪笑道:“那边都是女人,腌臭肮脏,恐污了大将军的眼,我命她们先收拾一下。”
    李思业心中冷笑,暗向刘整递了个眼色,刘整会意,悄悄率几名亲兵去拦截那妇人,刘亚伯看在眼里,脸色愈加苍白,见李思业在不远处停下来笑吟吟等他,但目光却闪过一丝冷色,他心中一阵发寒,腿竟软得似一步也走不动——
    今天下午,我要出门几天,周一晚上回来,我会把电脑带上,在外面上传,万一,我无法更新,待回来后,会把所缺的都补上。
    卷五 第二十五章 织布工场(下)
     更新时间:2008…11…23 20:31:08 本章字数:3827
    一条宽敞的道路通往生活区,中间有一扇的门相连,推开门,眼前立刻出现大排整齐的房舍,皆是两层木楼,今日秋高气爽,各个窗前都飘满了红裙绿袄,楼前虽无大树,但却花丛处处,已经过了秋海棠的花季,却正是菊花怒放时节,但见姹紫嫣红,分外好看。
    生活区内整洁异常,哪有刘亚伯说的那般不堪,李思业瞥了他一眼,但见他表情木然,机械似的跟在后面随众人挪动,早没有地主应有的热情。
    目光收回,却突然发现在花丛下有一团白,格外的显眼,顺手拾起,竟然是尚未剥籽的原棉,再望前看去,前面还有几朵,呈一条直线。就在几朵原棉的边上,隐隐有车轨压过的痕迹,若不是低头拾棉,李思业也绝计看不出来。
    “看来是送棉花进来时掉的,可这是生活区,送原棉进来作甚?”李思业百思不得且解,便随手将棉花揣进袋里。
    这时前面匆匆跑来一名黑衣妇人,面目姣好,看来她是这里的负责人,她早瞧见进来一群士兵,而走在前面的两人虽是普通人打扮,但气度不凡,尤其左边这个年轻人,后面的士兵明显是护卫着他的。
    她诧异地看了看刘亚伯,见他丝毫没有反映,心中有些不安,只得低头道:“民女是这里的管事,不知几位大爷来这里有何贵干?”
    “你不用害怕,我们是来寻个人。”李思业柔声道,便让亲兵上前把妹子的名字告诉了她,那妇人想了想,终于记起。
    “好象是有这么个人,病得挺重。”她不敢做主,求助地望着刘亚伯。
    “你就带他们去吧!”刘亚伯声音沙哑,和刚才的精神矍铄完全换了一个人,他寻一块大石坐下,用劲拉扯自己业已花白的头发,欲言又止,最后勉强惨笑道:“大将军,我心里疼痛,就不去了。”
    “既然工场长心中有病,那就在这里歇着吧!”李思业盯了他一眼,又对那妇人淡淡笑道:“你在前面带路!”
    “几位请随我来!”黑衣妇人带领他们穿过两排木屋,几个在井边打水的女人,见大群男人过来,吓得丢下桶便冲进屋内,‘砰!’地把门关上,窗帘儿却一阵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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