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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尘飞羽-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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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了茶,老两口安顿曹、白二人在正屋榻上睡了,便去了里屋。
  曹羽让白静羽睡在榻上,自己关上门,吹了灯,坐在杌子上,趴到桌正要睡,就听那老婆婆对老丈轻声道:“这小两口,郎才女貌,我看着很喜欢。”老丈吃吃笑着道:“你我年轻那会,不也女貌郎才么?”老婆婆道:“老不死的,你那里有半点郎才?我嫁给你,是鲜花插到牛粪上了。”二人说说笑笑,声音越来越小,渐渐起了鼾声。
  他们哪里想到,外头的曹羽听得心中砰砰直跳,难以入睡,那白静羽也是翻来覆去,弄出悉悉索索之声,更搅得曹羽心猿意马。曹羽先去想陈灵灵,却发现陈灵灵在自己脑海中变得有些模糊,想着想着,陈灵灵变成了白静羽,他突然意识到,白静羽这女子不知何时已经走进了自己心里,无论如何也挥之不去。他在想念陈灵灵时,觉得陈灵灵在自己心目中与翠、青、紫三女无异,那种亲切理所当然,心底不会起丝毫涟漪;而一想到白静羽,心就跳得厉害,那缘故说不清道不明,或许是那种对白静羽不沾亲不带故的陌生感,令自己与她共处一室之时,感到心慌意乱,谁知道呢?
  不知过了多少时候,曹羽终于昏昏沉沉睡去,梦见自己终于找到了三叔和三婶,回杭州与陈灵灵拜堂成亲,爹、娘坐在那里,欢欢喜喜受高堂之拜,自己见爹娘回来,心中喜不自胜,仔细瞧了瞧二老面容,与当初离家时相比并无多大变化,他刚想说:“爹、娘你们回来了?”却发现自己与陈灵灵已身处洞房之中,他看了一会红烛,又看了一会墙上的喜字,终于掀起新娘的盖头来,却发现盖头下不是陈灵灵而是白静羽!这一惊非同小可,曹羽猛地醒来,细细回味梦中一切,竟发觉最后那一惊之中,还带着喜悦。
  曹羽看了看榻上的白静羽,屋内黑乎乎的,他什么都看不到。听闻鸡叫声传来,曹羽起身开门走出,看天色已经发亮,下弦月当头而照,太白星光亮耀眼,悬于东方。
  曹羽沿河走了一会,河面上开始有船只经过,零零星星,有的运柴、有的运菜、有的运粮……正逆流而上,貌似要往驼口镇货卖,他缓步走回,见白静羽及那对老夫妇也已经起床,白静羽正在里屋梳洗。
  老丈道:“客人,昨夜睡得可好?”曹羽道:“甚好!”老丈道:“且不忙,用过饭后,再寻船儿渡河。老婆子,快些,客人要赶路!”老婆婆手脚利落,没用多久,早饭备好摆在桌子上,乃实心杂面馒头、咸菜、小米粥,还有一盘熟牛肉,老丈道:“请慢用,乡下没有什么好的,委屈二位客人了。”曹羽道:“老丈不必见外,如此款待,感激不尽。”用饭之时,曹羽一直努力回避白静羽目光。
  吃罢饭,天已大明,老丈寻了艘运柴的小舟到对岸,撑回筏子,先将马匹运到对岸,曹羽、白静羽二人与老婆婆道别后跳上筏子,到了对岸,曹羽从行李中掏出两锭大银,双手捧给老丈,老丈再三推辞,坚决不收,白静羽从曹羽手中拿过银子,拉过老丈的手,将银子放在他手心道:“日后说不定还要来叨扰二位老人家,老伯伯若是不收下,我们怎好再来?”老丈道:“也罢,小老儿收下,和浑家每日等候二位大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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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十二章。澺水河畔
  
  二人上了马,又向老丈及对岸婆婆挥了挥手,也不说话,继续策马狂奔,走了许久,白静羽道:“我穴道解了,你要不要再点上?”曹羽道:“不必。”
  “你不怕我跑了?”
  “随意,横竖你白家跑不了。”
  “你不怕我跑家去杀了那三个妮子?”
  “你若动她们一根指头,咱们就结下不共戴天之仇。”
  “她们三个对你就那么重要?”
  “我们是骨肉兄妹,我视她们胜过自己性命。”
  “那我在你心目中位置如何?”
  “若那五人安安稳稳,你我可做朋友。”
  “也就是说,我若杀了那两臭男人,也不能同你做朋友?”
  “不错!”
  “这么说来,我在你心目中的地位,还没有那两个臭男人重要?”
  曹羽与三个女娃一起长大,虽也练得好口才,此时却无言以对,他总不能直陈她白静羽在自己心目中的地位也很重要,这女子心狠手辣,诡计多端,野心勃勃,自己打心底对她所作所为、所言所想不以为然,躲她还来不及,怎能对她说这等暧昧不清的话?
  白静羽见曹羽不吭声,笑道:“我白家是跑不了,可你当我白静羽是那会受他人胁迫之辈么?”曹羽仍不说话,白静羽接着道:“我白静羽纵横江湖这么些年,向来我行我素,你就是把白家一把火烧了,把我碎尸万段,我若是想杀那三个妮子,还是照样杀。”曹羽哼了一声道:“不可理喻,泼辣跋扈,在下早已领教!”
  白静羽听了,笑得花枝招展,曹羽道:“有什么好笑?”白静羽道:“就凭这八字评语,你足以胜任本姑娘的知己。”她顿了顿,接着道:“不过,看在你与我曾经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的份上,我就不再寻你们几个的麻烦便是。”曹羽知道若再跟她啰嗦,不会有什么好的调调儿,干脆闭口不言。
  这一日二人换了两次马,过南顿,渡颖水,沿蔡河北上,终于在傍晚时到达宛丘,一径来到白府大门前,门口几名劲装汉子看到白静羽,一溜小跑过来迎住,白静羽问道:“云先生、王管家都回来了么?”其中一名汉子躬身道:“禀姑娘,都已回来了,还请了几名客人。”白静羽点点头,翻身下马。
  曹羽道:“白姑娘,不便进贵府打扰,请将我那几位朋友放出来,我每还要赶路。”白静羽道:“你是怕进去了出不来吧?你若不进去,我就不放人!天这么晚了,你赶什么路?难不成怕本姑娘在路上说过的话不作数么?”曹羽被她一阵抢白,不知该说什么,心想,既来之,则安之,进去就进去,怕他什么?
  于是他也翻身下了马,那些劲装汉子连忙接过马匹,白静羽道:“让人好生照顾这几匹马,明日曹公子还要急着赶路。”那些汉子躬身答应,心想这曹公子是何许人也?竟得我家姑娘如此器重,那赵公子、方公子何其英雄了得?都没见我家姑娘如此上心过,真是奇哉怪也。几个人牵着马,从东边小门进去了,白静羽引着曹羽由正门进去,曹羽见高屋广厦,布局宏伟;台榭湖山,相映成趣;朱栏回环,曲径悠长。暗叹“中原四大家”之一,果然名不虚传。二人穿门过院,来到一间书房前,曹羽抬眼一瞧,见门头一块紫檀雕花牌匾,上刻着“明空斋”三个字,笔迹潇洒并含几分隽秀之气,想是出自白静羽手笔。
  曹羽随白静羽近了书房,粗略打量,见琴、樽、案、几、书、画……诸般物事无不古朴雅致、适意可观,房中一股香味,似兰非兰,似麝非麝,嗅之令人心情舒畅。曹羽特意拿眼睛瞥了一下书桌,见上面摆放的除了《春秋》、《史记》及本朝司马君实的《资治通鉴》外,尚有《柳毅传》、《虬髯客传》、《霍小玉传》等诸多唐人传奇刻本。
  白静羽请曹羽在一张梨木镂花圆桌旁坐了,曹羽道:“还请姑娘让我与他们同坐。”白静羽道:“不要再啰嗦,我只想与你独处。”曹羽心想,事到如今,只好随她。刚坐下,就有两个垂髫丫头捧了茶盘和点心进来,白静羽道:“这里没你们的事了,娟儿,你去告诉王管家,就说那五位客人是我好友,让他好生款待,不可怠慢,顺便告诉那五人,就说曹公子平平安安,让他们不要担心;秀儿,你去告诉厨房,备些酒菜上来。”两个丫头领命去了。
  白静羽亲手给曹羽倒了茶,陪着他品了一盏,起身道:“你且坐着。”说罢,出去了,不多时回来,曹羽见她一袭长裙拖地,上罩鹅黄短衫,更显得明艳照人,一阵幽香伴着她扑鼻而来,心神微微一荡。
  白静羽依然在曹羽面前坐下道:“你走我不拦你,可今夜你要陪我把酒言欢,并且要真高兴,不可假做作,否则你明日走不了!”曹羽叹了口气道:“你可知强扭的瓜不甜?”白静羽道:“瓜是瓜,人是人,强扭的瓜不熟乃天之意,天意不可违,而人意可变!”曹羽道:“强词夺理!”
  白静羽道:“何为强词夺理?前朝武则天要做皇帝,天下人死活不肯,到后来人家不但做了皇帝,还做得风生水起,就连那号称刚正不阿的狄仁杰不也是俯首称圣,倾心辅佐她到老么?可见这人意是可以强迫的。”曹羽道:“你可读过骆宾王那篇《讨武曌檄》?”白静羽道:“何止读过?简直倒背如流。‘……入门见嫉,峨眉不肯让人;掩袖工馋,狐媚偏能惑主。践元后于翚翟,陷吾君于聚麀……’”
  曹羽本想借这篇檄文提醒白静羽那武则天之残忍狠毒、可恶可恨,哪知她背诵起来非但语音铿锵有力,而且神色倾慕向往,直听得曹羽口瞪目呆。背完这一段,白静羽道:“骆宾王此文,名为诋毁,实为颂扬,你看武曌行事,处处果断利落,无丝毫妇人之仁,古往今来的帝王将相,有多少能出其左右?我等要成大事,须得以武曌为榜样。”曹羽哼了一声道:“学她心狠手辣、阴险奸诈么?”白静羽道:“你说这话,便是妇人之仁,成不得大事。”曹羽道:“我本就不想成什么大事。”白静羽道:“我是女子之身,尚且奋发,你堂堂七尺男儿,本领又如此高强,竟欲碌碌此生?”曹羽道:“正是!”白静羽道:“着实替你惋惜。”曹羽:“人各有志,不必惋惜。”白静羽静静瞅了他片刻,突然笑道:“瞧,你我二人这不聊得很投机欢洽么?”曹羽心想,哪里有半分投机?又何来丝毫欢洽?
  过不多时,屋子里暗了下来,丫头进来点然了房内各处蜡烛,而后捧上酒菜,给二人斟满酒,菜品精致,酒泛金波。白静羽向丫头道:“你们去吧。”两个丫头躬身退出。白静羽先举起象牙杯道:“我先干为敬。”一杯酒下肚,顿时面如朝霞,愈加楚楚动人,曹羽不敢多看,只抬头喝酒,低头吃菜,顾左右而言他。
  曹羽喝了两杯酒,突然想起一事,暗骂自己糊涂:来别人家作客,怎可忘了拜见长辈?因道:“请先带我去拜令尊、令堂还有令兄?”白静羽道:“家父家母都不在家,去游历江南了,说不想看我这丫头胡乱折腾,至于家兄么,他可是大忙人,极少在家的。做甚么?你又不是我未来夫婿,有什么好拜的?”说罢,红着脸低了头笑,曹羽一愣,浑身不自在,过了一会才道:“既然来到白府,论礼数应当拜见。”又坐了片刻,才若无其事地站起身来,去翻看案子上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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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十三章。难以同路
  
  两人安静了一会,娟儿突然进来禀报:“赵家三公子来了,说有要事相商。”白静羽道:“让他在‘阅芳厅’等我,我待会过去。”话音未落,就听外面有人沉声道:“何必到‘阅芳厅’?就在这‘明空斋’议事岂不更好?”那人一边说话,一边负着双手走了进来,剑眉凤眼,鼻子略勾,长身玉立,风度翩翩,这仪容风采,正是年轻女子心目中的如意郎君。白静羽扫了娟儿一眼,那丫头吓得哆哆嗦嗦地退了出去。
  曹羽上前两步抱拳道:“赵公子声震寰宇,果然见面胜似闻名。”这人正是“中原四公子”之首赵霁昉三公子,赵霁昉看都不看曹羽一眼,依然背着双手,向白静羽道:“雨妹,你这是避着我私会佳客啊!”白静羽道:“少对我横鼻子竖眼,你不也常逛烟花柳巷么?”曹羽心想,比拟不类,把我当什么人了?那赵霁昉听了微微一怔道:“我那是应酬,不这般如何结交朋友?结交不了朋友又如何做的大事,你不是常说,做大事可以不计小节么?”
  白静羽道:“我这也是在结交朋友,又有何不可?”赵霁昉道:“你是女子,如何能像男子一般?”白静羽道:“我为何就不能像男子一般?”赵霁昉道:“你,你没听说过女子要有三从四德么?”白静羽道:“这老掉牙的臭规矩,本姑娘不放在眼里。”赵霁昉知道辩不过她,干脆背起手望着门外。
  曹羽在一旁道:“白姑娘,我那五个朋友现在何处?天色不早,我每这就歇息,明日一早还要赶路。”白静羽道:“酒逢知己千杯少,二更未到,天色尚早,你着急什么?”赵霁昉“呼”地转过身来,剑眉一挑,向曹羽道:“哎,哪里来的小子?竟敢勾引我未来夫人?”白静羽在一旁插嘴道:“谁是你未来夫人?是我勾引他的!”赵霁昉不理白静羽,凤眼含威向曹羽道:“她勾引你,你就来?”
  曹羽不愿同他们夹杂不清,遂向二人抱拳道:“告辞。”拔腿往书房外走,赵霁昉喝道:“本公子问你话,你竟敢不答!大胆狂徒,竟敢在本公子面前无理!”赵霁昉一句话连用连个“竟敢”,颇显威势傲气,他见曹羽仍不理自己,便暗运了十成功力,看曹羽打自己身边过时,突然施展小擒拿手,去抓曹羽手腕,要让他吃一吃苦头,晓得自己的厉害,更想令他在白静羽面前出丑。赵霁昉虽然高傲,却不鲁莽,他知曹羽既然受白静羽如此器重,定然身怀绝技,是以出手时全力以赴。
  白静羽何尝不知赵霁昉用意?不过,她倒也想瞧瞧赵、曹二人到底谁更胜一筹,故而虽眼见赵霁昉冷不防偷袭,却没有出言提醒或阻止。当她看到赵霁昉抓上曹羽手腕时,颇觉失望,暗想:“看来赵霁昉要强些。”刚要喊“手下留情”,却见曹羽左手微微一甩,赵霁昉身子一震,右脚后退半步,立即放开了曹羽手腕,那模样像是碰到了火红的烙铁,二人动作虽然细微,但白静羽这等高手依然能看得清清楚楚。
  待曹羽走出书房后,赵霁昉向白静羽小声道:“这人是谁?”白静羽盯着曹羽背影喃喃道:“杭州曹羽。”昨夜她虽然败在曹羽手中,可心中一直不服,将落败原因归咎于自己轻敌,待看到他与赵霁昉过了这么一招,方才承认:此人武功,端的深不可测,非自己所能及。
  曹羽走出书房,听闻白静羽在身后道:“娟儿,你带曹公子去寻王管家,再让王管家安排几间上房。”此时曹羽心中,既爽然若失,又有几分解脱,他挂念翠、青、紫等人,催着娟儿,三步并作两步,来到王管家处。
  王管家房中,摆了两大桌酒席,果然正在款待翠、青、紫、覃渊、林举五人,六人经历危难而重新相聚,分外亲热,你一句我一句说了好一会儿话,曹羽见五人虽然面露疲惫,却安然无恙,心中那块石头也总算落了地。
  他略一环视,见万里云以及武胜关见到的那两名随从均在席上,大家正立着注视自己。旁边一人笑容可掬抱拳道:“听闻曹公子大名,如雷贯耳,在下王又敏,忝为白府管家,日后曹公子但有吩咐,在所不辞,来呀,看座,请曹公子上座则个!”曹羽抱拳道:“不敢当,不必客气。”心想,这王管家果真与钟馗有几分相像。彼此谦让两回,曹羽坐下,万里云道:“诸位,这就是曹羽曹公子,老夫就是败在他的手下,大伙儿多亲近亲近。”
  昨夜万里云回到临河客栈时,王又敏已将翠、青、紫等人带走,万里云心想自己胳膊受伤,活动多有不便,难以追上,不如先去医了,曹羽、白静羽返回那会儿,镇上的跌打医生正在想法子将万里云脱臼的关节安放回去。
  习武之人,大都争强好胜,但凡听说某某人武功如何如何高强,便会生出比试切磋的念头,众人听万里云如此说,都有些心痒,王又敏自然也不例外,他捋起衣袖道:“万老爷子,曹公子本就是自家人,自然要多亲近,来来来,在下敬曹公子一杯。”
  一摆手,一旁小厮递了个酒杯给他,王又敏端起酒壶,倒了满满一杯,身不离座,把酒杯一举,猛地弹向曹羽,曹羽气定神闲,伸出两指轻松接了,滴酒未洒,反手一饮而尽,道了声“多谢”,周围众人见状大声喝彩,彩声未落,曹羽手指一抖,那酒杯安安稳稳立在了王又敏面前桌上,就在这一弹、一接、一抖之间,二人均显露了上层武功。曹羽本不爱逞强炫耀,可是看了今日形势,知道如果不露一两手绝招,这些人定然聒噪个没完。
  所谓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王又敏是暗器大行家,自认为除了“中原四公子”之外,自己打、接暗器的功夫再无人能敌,此时见曹羽这一接、一抖,手法之精妙灵巧,劲道之刚柔并济,足以与自己向来推崇的“玉面飞龙”孟玉成绝技“菩提手”相媲美,心中十分佩服,起身抱拳道:“在下对曹公子高朋多有得罪,还请多多包涵。”表情恭敬,语气真挚,翠、青、紫等人心想,这才是道歉嘛。
  荀紫性子直爽,当即喊了出来:“哼,跟我们道歉时假模假样的。王管家也是见风使舵之辈。”
  王又敏的脸红了红。
  
  第九十四章。别样缠绵
  
  曹羽向王又敏还礼道:“王管家,过往之事,不必再提,从今而后,大家都是好朋友。”王又敏道:“没错,都是好朋友!公子年纪轻轻,就有如此雅量,着实难得,请坐!”荀紫道:“竟然用蒙汗药这下三滥的手段对付我每,你的确该求我每包涵。”曹羽轻声喝道:“紫儿,住口!”王又敏哈哈一笑道:“蒙汗药的确不够光明正大,可君子行事,用智不用力,若是明刀明枪与诸位胡乱杀上一阵,定然互有死伤而得不偿失,那我们岂不成愚人莽夫了么?”他手下人听了,均喊道:“王管家说得是!”
  荀青道:“由此看来,诸位虽非歹人,却也绝非洁身自好之辈。”旁边张五多哼哼一笑道:“沽名钓誉有什么好?”荀青也冷笑道:“怪不得诸位使卑鄙手段而不知耻,也怪不得‘淮西五杰’会与恶霸奸棍同流合污,原来白府厮养的都是些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寡廉鲜耻、穷凶极恶之辈!”群豪听了大怒,不少人都拍着桌子跳了起来,有人喝道:“竟敢对我们如此说话,你活得不耐烦了!”有人吼道:“他娘的,你吃了雄心豹子胆?来白府撒野!”有人道:“你若不是个姑娘家,这便取了你的性命!”
  曹羽一言不发,泰然自若地端坐在那里,拿眼睛冷觑着自家这帮暴跳如雷的兄弟;三女和覃渊已凝神戒备;那位秀才正神色惊慌地瞅瞅这个,瞧瞧那个。
  王又敏看在眼里,心想,这姓曹的倒沉得住气。他清楚这帮兄弟也只是嘴上喊得热闹:且不说曹羽武功之高强,就冲他是家主白静羽看重之人这一点,大伙也不敢拿他和他的朋友怎么样。王又敏拍了拍手,众人立刻安静下来,王又敏道:“诸位兄弟,稍安勿躁,咱们兄弟行事,的确不拘小节,可绝非青姑娘所说的那种鼠辈,兄弟们说,是也不是?”群豪轰然道:“正是!”王又敏道:“照啊,咱身正不怕影子斜,怕人说?你们听了青姑娘这一席话后,是身上掉下块肉来了,还是怎地?咱们是堂堂英雄好汉,要跟着白姑娘做大事的,若要计较青姑娘这小小的误会,岂不是大失风范?若传到白姑娘耳朵里,她定会笑咱们不像男子。”一段话说得众人释然,有人道:“王管家这么一说,令小弟觉得自己的胸襟气度与白姑娘比差得太远。”
  王又敏道:“马兄弟这么说,算是上道儿啦。”群豪都笑,王又敏向荀青道:“青姑娘说‘淮西五杰’与人同流合污干坏事,咱们愿闻其详。”于是,荀青简单说了“淮西五杰”在五里浦之事,王又敏听了道:“有这等事?在下定会禀告我家姑娘,请她发落。”荀青见王又敏如此,觉着自己方才的言语重了,甚是过意不去,于是起身道歉,并向群豪敬了杯酒,群豪皆道:“罢了,理不辨不明,如今都说开了,就好啦。大家还是好朋友。”
  曹羽心想,这王又敏表面粗犷,其实机智深沉,武功又十分了得,难怪会得白静羽器重。又想,这些人亦正亦邪,不必与他们交往过深。又喝了数杯酒后,曹羽道:“诸位,我每有要事在身,明日还要赶路,不敢贪杯,诸位请继续,失陪了。”王又敏知道,他们在这里多留一刻,大伙便不自在一刻,倒不如随他们去,于是顺水推舟道:“既然如此,咱们也不便强留,请随在下来!”群雄要起身相送,曹羽抱拳道:“不必,告辞!”其余五人也随他向群豪抱拳后,跟着王又敏离开。
  王又敏着实殷勤,不但亲自替曹羽等人打理了房间,还特地嘱咐几个下人小心伺候,待一切安排妥当,才回去。
  众人聚在曹羽房中,荀紫、荀青、邓翠三人七嘴八舌讲了被人暗算的经过,曹羽也大略讲了自己经历,将夜宿澺水畔那段含糊带过。听了众人叙述,覃渊、林举心想,由始至终,自己都在梦中,着实无能。
  荀紫道:“那个云万里,真是谎话连篇,他颠倒黑白,说公子你被白静羽制住。”曹羽笑道:“我虽侥幸取胜,可那白静羽也确非等闲之辈,咱们不都糊里糊涂坠入人家的毂中了么?”邓翠道:“此女是个豪杰,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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