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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尘飞羽-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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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这会子已从他路安然返回福州了。”覃渊道:“但愿如此。”
  曹羽道:“霍大侠,你可听说过班清池这人?”霍起蛟歪着脑袋想了想,道:“没有听过。”曹羽道:“他是纪大侠旧年的仇人,原是华州灵台山伏虎寨寨主,后被纪大侠挑了寨子,赶出寨门的,你没有听说过?”霍起蛟又歪着脑袋想了一会道:“着实没有,人没听过,事更没有听过。”荀紫道:“你会不会喝醉了酒不记得了?”霍起蛟两眼一瞪道:“我怎会喝醉?就是醉了,也是酒醉心明白,我追随纪大哥这么多年,是他心腹兄弟,他什么事我不知道?你们说的这事在下从未听说过。”
  于是,覃渊详详细细向他讲了纪宏远请柳凤翔援助、甘雨迟单独来寻柳凤翔的时间及经过,霍起蛟左手抚着脑袋道:“当时我在莱州,若有这么个仇家如此大举来寻,纪大哥为何不捎信通知我?”
  听霍起蛟这么一说,大伙都觉得此事已脱离蹊跷,转而诡异了。纪宏远派人不远万里跑到福州向柳凤翔求援,却不通知离他较近的心腹兄弟霍起跤,这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曹羽道:“霍大侠,会不会是纪大侠未来得及给你捎信,仇人便已寻了来?而霍大侠之遭遇,说不定也是这帮人所为。”荀青道:“公子这话说不过去,霍大侠近而柳三叔远,若说来不及给柳三叔送信还差不多。”无论是情分还是路程,霍起跤都比柳凤翔要近,遇到大事,纪宏远肯定会先请霍起跤回来。曹羽听了点头道:“青儿说的是。”
  霍起蛟道:“可惜啊,这些人都蒙着面,武功套路又十分驳杂,教我哪里去查他们的来路?”他垂头丧气,又要饮酒,荀紫突然扬手,打翻了他手中酒碗,斥道:“你也是成名的英雄好汉,遇事竟堕落如此,着实令人失望,你右手再不中用,可凭你一身功夫,对付几个泼皮无赖总不在话下,怎可任由他们殴打辱骂?”霍起蛟摇头晃脑道:“赌输了,没有银子……给人家,自然该打。”荀紫哼了一声道:“你倒是蛮讲信誉!”曹羽等人见荀紫竟如对待孩童一般训斥比她大二十岁左右的霍起跤,均被她气势震慑,呆呆看着她。
  覃渊听了她这一番话,也提起了精神,一拍桌子道:“无论如何,我都要找到师父师娘,若他们真有不测,我也要找出仇人,好替他们报仇雪恨!”荀紫也拍了下桌子道:“正该如此!”
  很少说话的林举忽然道:“记得覃贤弟曾经向我说过,纪大侠书信上提及了河间府洪老拳师和‘中原四公子’中的两位。既然不见了纪大侠,我们倒可寻访这几人。”邓翠拍手道:“这主意甚好!覃公子,那两位公子,你可知是谁?”覃渊摇头道:“没说。”曹羽道:“不是孟兄,白公子又不认识班清池,想必就是赵、方两位公子了,可惜在陈州时,我没有当面请教赵霁昉。”霍起蛟口齿不清道:“河间‘翻天豹’洪老拳师,我八年前曾经会,会过,他叫洪发,早年凭一对拳头,纵横河北及‘燕云十六州’的,甚是了得。”
  曹羽道:“霍大侠愿意同我每一起,去寻纪大侠么?”霍起蛟道:“我?在下已成废人,要在此处过太平日子,不愿再到处走动了。”荀青道:“霍大侠,右手使不得刀剑,还有左手,天底下左撇子高手多得是。”霍起蛟听了一愣,而后又摇头道:“罢了,江湖上的事情,在下不想那个再过问了。”荀紫道:“那好,你就留在这里,安安心心享受那些泼皮的打吧。”
  曹羽道:“紫儿,算了,咱们也别勉强霍大侠。霍大侠,我们这就告辞。先去郑州拜访方家四公子方得全,顺便过长社瞧瞧,这碗酒敬霍大侠,希望霍大侠今后保重。”向霍起跤举碗,把酒喝得涓滴不剩,霍起蛟道:“那个,我的碗呢?多,多谢!”众人见霍起蛟已神智不清,而曹羽却如没事人一般,无不惊异。
  邓翠会了钞,众人走出酒楼,霍起蛟一步三晃在后面相送,大伙从跑堂的手中接过马缰绳,一起向霍起蛟抱拳道别,霍起蛟也抱拳道:“此生饮酒,从未如今日这般痛快,多谢曹公子。”曹羽道:“日后若有机会,你我再喝个痛快!”
  众人骑马出了城,见一条官道向北方延伸,心下均感惴惴不安,前方颍昌府长社,原本是此行之主要目的地,而所寻之人的踪迹,却被灰烬掩盖成了谜,正是:前路茫茫,不知归途何处;尘世漫漫,失路英豪难觅。
  在创世永久免费,已完本,尽情收藏。
  
  第九十七章。耀武扬威
  
  陈思逸、柳洪贤两家人,结伴离了“度尘帮”,行不多时,来到一家酒楼前,见酒幌正迎风招展,门头上一条朱红匾额内写着“聚财楼”三个鎏金大字,门口贴了一张告示,贴纸浆糊尚未干透,上写道:“敬告诸位客官:鉴于今日有近百人打听一位身着天蓝团领袍子、身高五尺六寸、手拿纸扇之年轻后生行踪,小店已探访确切,此人姓万名冲,若想知其去向,可找小店掌柜垂询,询金一两白银,如假包退,童叟无欺。小店敬上,年月日。”
  众人看后,无不哑然失笑,柳洪贤道:“这店主人真是好经济、好头脑,不过,花一两银子倒也省了很多口舌,值得。”众人进了店,柳洪贤拿出一两银子向店主人询问了万冲行踪,那店主人答得果然详尽:万冲已于未时中由青山矶搭船渡江往黄陂去了。众人草草用了酒饭,柳洪贤不耐烦算饭钱称银两,遂向店家抛了一锭大银,走出店门,众人各自回客栈取行李马匹,约定在青石矶相聚。
  陈思逸、陈邕、陈灵灵三人到达“青石矶”时,柳洪贤一家已在那里等候。这码头说大不大,几十艘大小船只,或靠栈桥,或靠水岸,依次停泊,一众篙师舵工正三五成群、大呼小叫地聚着赌博。
  众人一同雇船过江,柳洪贤夫妇向陈思逸三人及柳枝书道别。罗淑慧将柳枝书拉到一边,从怀中掏出一包银两给柳枝书,再三叮咛了许多言语,柳洪贤催了几次,罗淑慧仍旧不舍。蹉跎好久,夫妇二人才搭上西去客船,此时东风送别,那船鼓起风帆,乘风破浪而去。柳枝书站在岸边一株绿柳树下,看着父母站在船头向自己张望,不停与母亲互相挥手,那船渐行渐远,终于消失于波光粼粼之中。
  陈思逸受伤颇重,因此只能缓缓前行,到了傍晚时分,换做水路,连夜北上,众人劳碌一日,颇觉疲惫,在船上美美地睡了一宿,次日清晨,又改走旱路。经过一夜运功调息,陈思逸伤势轻了许多,午时未到,进入黄陂城内,歇马打尖,顺便打听万冲、万林二人的去向。
  寻了一家干净酒楼,正要进去,柳枝书指着门口道:“万大哥北上信阳去了。”众人顺着他的手指看去,只见酒家门柱上刻着几个小篆模样的文字,陈思逸三人均不认得,陈邕奇道:“柳兄,这天书文字?你如何识得?”柳枝书道:“万大哥曾说他年少时与万二哥一起读书,读到无聊处,觉得如今文字笔划繁复,难写难记,于是兄弟二人便合创了一套简划文字。这些日子小弟与万大哥一起耍子,学会了不少。”
  陈灵灵点头道:“这兄弟两个,真是绝顶聪明。”陈思逸叹了口气道:“可惜,万冲走上了邪路,武林中少了一位青年才俊。赶紧用罢饭,速速上路。”陈灵灵道:“爹,你的伤…………不碍事吧?”陈思逸道:“不碍事。”陈灵灵又道:“你说咱们会不会遇上曹大哥他们?”陈思逸道:“他们定然十几日前就过了武胜关,多半遇不到了。”
  走进酒店,挑副济楚座头坐下,点了饭菜,柳枝书问道:“哪位曹大哥?”这一问,调起了陈灵灵十二人精神,于是眉飞色舞,叽叽咯咯地向柳枝书细细讲了湖州瀚海楼遇曹羽、曹羽帮覃渊北上寻师、瓜州之役、杨旻疗伤成婚、夜探苏府、自己与三姝被孟玉成掳去、曹羽与陈思逸毁坏花石纲、新开湖曹孟比武等事,从饭前讲到饭后,又讲到上路,陈邕时不时在旁插口道:“哪有那么厉害?”或者说道:“你莫要添油加醋。”
  柳枝书听得津津有味,时不时大声喝彩,待陈灵灵讲完,柳枝书似乎意犹未尽,又打听了许多事体,最后,满面神往道:“二伯侠义英雄,自不必言,曹公子、孟公子,还有那位杨公子,都是这世间少有的好男儿,不知何时方能与他们谋得一面。”陈灵灵眼望远处,口中喃喃道:“可不是么?天地之大,相聚好难。”心中同时想道:“曹大哥与万公子,他二人哪个更好?嗯,轮人品,二人都不差,论武功,自然是曹大哥高一些,美中不足的是,他无万公子那般豪爽不羁。”
  陈邕也是若有所思,过了一会,问陈思逸道:“爹,你说曹大哥与孟公子,谁的武功更高一些?”陈思逸道:“你曹大哥的武功,深不可测,莫说你爹爹,就连孟公子都要略逊一筹。邕儿、灵儿,你们要记住,我看重你曹大哥处,并非只为他武功高强,更多是因他谦恭平和、胸襟广阔,纵观武林之中,如他这样的少年英杰,凤毛麟角。邕儿,你莫要生好胜之心,更不可有嫉妒之心,当注重心性修为,终有一日,你必定能有非凡成就。”
  陈邕道:“之前孩儿自以为了不起,出来走这一遭,方知自己是井底之蛙。孩儿早已虚心向曹大哥请教武功,只不过碍于这张面皮,未向你们透露,如今我正在练他传我的那招‘青蛇吐信’,待练成之后,再向你们展示。”陈思逸甚感欣慰道:“好,很好,听你这么说,爹就放心了!”陈灵灵好奇道:“‘青蛇吐信’人人都会,你早已烂熟于心,还有什么好练的?”陈邕笑道:“妹妹,你也是井底之蛙,待我练成之后,你一瞧便知学无止境的道理。”陈灵灵道:“好,你快点练成,让我早些瞻仰。”陈邕道:“你哥我资质愚钝,你可有的等了。”
  一旁柳枝书心想:“我爹哪曾如此激励过我?他总把我当孩童一般看护,只想让我继承爵位,安安稳稳做个侯爷,若不是‘度尘帮’那一架让他想起年轻往事,恐怕他仍不会改变主意。人家把洪州陈家视为江南第一武林世家,这名头绝非幸致。”
  众人晓行夜宿,饥餐渴饮,过武胜关时,远远望见一座大寨,如一条盘龙依山而卧,威武雄壮,固若金汤,这寨乃本朝名将狄青南征侬智高时所建,当地人称之为将军寨。过了将军寨,才见武胜关,那关隘地处险要,扼守南北要冲,周围山峦秀丽、气势雄浑,一路风景观之不尽。
  打听多时,未得曹羽及柳凤翔等人踪迹,便继续北上,到达信阳时,陈思逸伤势基本痊愈,至于陈邕,那点轻伤于他本就不算什么。
  此刻已是五月初天气,草木披绿,热意渐浓。这信阳南临江淮,北控中原,湖光山色,秀丽可参,为历代兵家必争之地,入得信阳城,放眼望去,人头攒动,车马如流,高楼林立,热闹繁华。
  正在策马缓行、四处张望时,忽听身后一阵锣响,众人一回头,见两批快马正从人群中急窜而来,马上两个虞侯口中呼喝道:“太守郊游回府,尔等百姓回避!有胆敢拦轿告状滋事者,打二十大板。”
  
  第九十八章。暴吏狗官
  
  行人顿时大乱,到处呼天抢地,有些人趋避不及,被冲得东倒西歪。众人分避道路两旁,那两批马恰恰贴着柳枝书和陈灵灵过去,两名虞侯瞅了瞅陈灵灵,低声交谈了几句,便捂着嘴坏笑起来,一边走,还一边回头拿眼上下打量陈灵灵。陈邕见二人无礼,心中有气,刚想发作,被陈思逸制止。
  接着,来了一队人马,最前面二人举着“肃静”、“回避”的****牌子,其后是左右两个观察,领着两列、八名士兵,士兵后面,方是绿顶、枣红色围身的四抬轿子,不必说,里头做的正是太守大人,轿子右侧,一位孔目紧步跟随,正累得满头大汗、气喘吁吁,拿把扇子在那里狠扇,轿子后,又有十多士兵,有的牵马,有的手执食盒、鸟笼、毽子、弹弓、夹棍、板子及各种吹弹器物。一伙人吹胡子瞪眼睛,如狼似虎,呼喝而去。
  陈灵灵鼻孔中哼了一声道:“好威风,好气魄,好狗官!”又向柳枝书道:“柳公子,你爹是位侯爷,出门也这般前呼后拥么?”柳枝书笑着摇头道:“家父常说,自己虽有世袭的爵位、支着皇家的俸禄,可依旧是江湖中人。他老人家出去,身边最多跟一个人,那便是我娘。他若在此地,少不得火冒三丈,把这太守揪出轿来,打他几十鞭子。”
  陈邕道:“爹,方才那二人无礼,为何不让我惩治他们?”陈思逸道:“何必与这些官府小人计较?”陈邕道:“看这作派,这狗官平日里定然坏事做尽,咱们若放过他,那岂不是有违行侠仗义的本分?”陈思逸道:“常言道,芟不尽的杂草,杀不完的暴吏,何必枉费心力?”
  陈邕道:“若碰不见,也就算了,如今既然撞到了眼皮底下,岂能放他?依孩儿之见,杀一儆百,也好让狗官们有个顾忌收敛。”陈思逸道:“历朝历代,这等狗官暴吏因律身首异处乃至****家灭族者,数不胜数,可其前仆后继者非但遍布天下,亦且变本加厉,你杀一个,朝廷再派一个来,说不定比这狗官更猖狂,官府中事,你我江湖中人管不了。”
  陈灵灵道:“还是先前哥哥那句话,咱们去东京把天下官员的头儿杀了,让天下无官,岂不是就没了贪官污吏了?”她话音刚落,就听见旁边行人之中有人喊道:“这几人要谋反!要去杀皇帝老儿!这还了得?快逃!以免被反贼杀了!”周围百姓一听,惊慌失措,吵吵闹闹,推推攘攘,向四面八方逃散,一边跑,还一边叫喊:“不好啦!有人造反!”就这么一传十、十传百,不到一盏茶时间,满街上的人跑了个干干净净,周围店面门窗紧闭,青菜点心、头饰古玩、竹筐瓦罐等各种货贩物品,洒了一地。
  陈灵灵捂着嘴,看看父亲,有瞧瞧陈邕和柳枝书,支支吾吾,不知该当如何。柳枝书微笑道:“甚好,待会就有捕快士兵来啦,正好耍子。”
  街上静悄悄地,众人不躲不藏,从从容容继续前行,沿街见有人或藏在街道角落处、或躲在门后、或躲在窗后,伸着脖子,朝这边张望。
  刚走了一会儿,就听人喧马嘶、脚步嘈杂,貌似有不少人马正杀奔而来,众人寻思,这官府反应倒蛮快。又行了不到一箭地,有一簇人马从前方街角转出,方才为太守开道那两名虞侯和轿前两个观察,骑马跟在后面,正驱策着前面一百多士兵,各举钢叉、朴刀、长枪、留客住、锁链,杀气腾腾,耀武扬威,鼓噪着蜂拥跑来。
  左边那观察叫嚷道:“谁他娘的要造反?乖乖给老子站出来,否则让你们吃夹棍和板刀面。”右边那观察指着陈思逸等人道:“毛大哥,我瞧那几个男女面生,行踪可疑,报信的那几人说,喊谋逆之言的是个女子,八成就是她了,咱们将这伙人抓住,交老爷好生审问,打板子,上夹棍,钉竹签,拶手指,必能问出很多同党来,到那时,你我兄弟的功劳就大啦!”
  那毛观察听了大喜,朴刀一挥,口中唾沫星子乱飞道:“兄弟们,围上了,一只苍蝇都别放出去,尤其是那妞儿,一看就是逆贼之首,咱们毫发无损地将她抓回去,好让知府大人细细审问,动手!”众士兵大喊一声:“遵命!”随即奔跑过来,噼里啪啦散开,不一时就里三层外三层,密密麻麻,把陈思逸等人围起。
  方围得妥当,就听毛观察在圈外喊道:“一群混帐糊涂蛋,把老子围在外面,由谁当着逆贼面宣扬我朝天威呀?混帐王八蛋,快快散开,让老子进去。”北侧士兵们低着脑袋,让出一条道来,两位观察和两名虞侯,昂首挺胸,驱马缓缓走入圈内。
  此时,夕阳悬于西南角城墙顶上,正是倦鸟归林之时,余辉将众人影子拉得老长,士兵们手中的兵刃在阳光下泛着金色光芒。
  毛观察右手横刀,左手指着陈灵灵道:“呔,反贼!见了本官,还不赶快下马见礼?”说完后,等了片刻,见陈思逸几人依然安坐在马上,或看天、或环视士兵,一副丝毫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的模样,立刻怒从心头起,吼道:“尔等无端草贼,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口吐叛逆之言,兄弟们,动家伙,拿下!”
  众士兵还未来得及喊“是”,觉得人影一闪,随即看到毛观察马上多了一人,那人正与毛观察面对面坐着,一张冠玉俊脸与毛观察那张黝黑肥脸相距不过两寸,瞪起双目,盯着毛观察两眼,众士兵以为见了鬼,各个被惊得目瞪口呆。到底是毛观察反应快,他愣了片刻,把身子向后一仰,声音颤抖着道:“好,好汉,你,你敢把本官怎样?”那人也不言语,扬起手来,不疾不徐,左右开弓,“啪啪”打了毛观察两个耳光,声音清脆悦耳,接着向后一跃,端端正正坐回了自己的马上,后脑勺就如长了眼睛一般,那女子拍手笑道:“柳公子,好手段。”
  毛观察直觉双颊火辣辣疼痛,嘴里也甜中带腻像是多了一物,随口吐出一瞧,竟是颗带血牙齿,他虎目圆瞪,暴跳如雷指着柳枝书道:“此人会使妖术,好啊,妖人谋反,罪加三等,兄弟们,还愣什么?还不快上前捉拿谋反妖人!”说着作势要扑向陈灵灵。
  可他身子未起,双眼一花,面前又多了一人,顿时心生惶恐,脱口而出道:“你,你又要做什么?”他话未问完,又“啪啪”挨了两个耳光,尚未缓过神来,眼前身影一闪,那人已回到了自己马上,那女子依然拍手道:“哥哥,好手段!”
  毛观察眼冒金星,觉着自己双颊比方才肿起许多,眼皮也略略紧了些,所幸牙齿未落,遂明了自己这条性命被对方捏在手中,一如自己平日里捏着他人性命一般,想到此节,他阵阵凉气打脚底生出,捂着脸颊,见周围士兵纷纷垂下兵器,个个摆出一副被吓破了胆的模样,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旁边那个观察靠过去,颤抖着低声道:“毛大哥,此地不宜久留,咱们速速撤回,禀告大人,让他上奏朝廷,就说贼势浩大,我等力战不克,恳请朝廷火速派兵增援。”毛观察道:“好主意!兄弟们,扯呼!”说着拍马转身,忽听第二位扇自己耳光那人喝道:“且慢!”
  观察、虞侯及众士兵一听,心里“咯噔”一下,无人敢移动半步,只听那人道:“瞧这幅模样,这满城百姓定然被你们欺负得苦不堪言,你们两个,过来!”毛观察后面那两名虞侯看对方叫自己,吓得浑身筛糠,与方才呼喝开道时判若两人,二人拿眼睛盯着毛观察,毛观察道:“他娘的,瞧老子做什么?好汉爷让你们过去,你们就给老子老老实实过去!”二人只好翻身下马,蹑手蹑脚走到那人面前,那人俯身道:“把脸伸过来。”二人老老实实照办,那人伸出手去,噼里啪啦,赏了他二人每人数个大耳刮子,直扇得二人满天星斗、满口鲜血,牙齿也不知掉了几颗,却含着不敢吐出,那人道:“你们都仔细听着,再有人说诸位暴虐百姓,欺压良善,便取你们狗命,去吧!”众人如遇大赦,向那人道谢不已,那人一甩衣袖道:“好了,都滚吧!”
  毛观察连忙喊了声“撤”,众士兵争先恐后,跟着两位观察就跑,没跑多远,见几个百姓伸着脖子立在街边瞧热闹,毛观察喝道:“这几人面目狰狞,一看就是反贼,兄弟们,锁了!”一伙士兵当即如狼似虎般扑了上去,毛观察正扯着嗓子指点抓人,忽觉耳朵上一凉,他下意识一抹,才发现耳朵已被人削了去,同时听见有人喊道:“陈姑娘,好俊的轻功。”
  他看了看一手的鲜血,又瞧了瞧地上的耳朵,恐慌得丢了朴刀,险些跌下马来,他一边疯狂打马,一边连声嘶喊道:“放了他们,放了他们!撤,撤,撤!”其余人看他这形象,慌忙撇下“反贼”,跟着他狂奔,只听背后还传来那女子声音道:“毛观察,回去与那知府狗官说,本姑娘今晚要去取他的脑袋,让他老老实实在府上等候。”
  
  第九十九章。任侠使气
  
  待众士兵转过街角,陈邕笑道:“妹子,想不到你竟然官派十足。”陈灵灵咯咯笑道:“二哥,方才你打那二人耳光,官派官威不也一览无余?”柳枝书道:“二位举手投足,威风八面,都有做官天赋。”众人大笑,笑罢,陈灵灵向陈思逸道:“爹,女儿已惹大祸,该当如何?”
  陈思逸摇摇手道:“不打紧,天色不早,先找地方歇息。”一连找了几家客栈,因店掌柜都怕摊上“逆贼同党”的罪名,均不敢留众人住,有那多嘴的人道:“去‘悦宁客栈’吧,他们敢招待诸位。”
  众人问明所在,不一刻来到“悦宁客栈”前,见其门面是一幢三层楼阁,构筑雄伟,栋宇光新,正门上方、第二层檐下,悬了一块红底金字、四周贴金雕花的大匾,上书“悦宁客栈”四个大字,笔法豪健沉着,意气赫奕,大字左侧两行小字曰“太师鲁国公蔡京谨题”。众人心下顿时了然道:“怪不得!”
  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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