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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尘飞羽-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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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静羽抽抽噎噎向三女道:“你们放火烧军营那次,羽哥乘乱从牢中逃了出来,可他身上毒未解尽,功力未复,你们也知那大营戒备有多森严,他怎能逃得出来?我们找到他时,发现他已死于乱军之中,只言片语都没有留下。这是他临死时穿的衣衫,因有他的血迹,我想留下做个念想,你们是他亲人,瞧瞧无妨,却要还给我。”
  柳凤翔顿足抹泪道:“他不辞辛苦,千里迢迢来寻我,这等恩义,我一直感念在心,更可况我还是他三叔,怎舍得杀他?他本领高强,正直忠义,我们怕他妨碍大事,这才狠下心把他关了起来,本想大事一了便放了他,哪知,哪知他竟这般去了,都怪我这做三叔的保护不力,这教我如何向曹大哥交待?”纪宏远也在一旁扼腕叹息道:“可惜了一位少年英才,三弟,说到底,都是咱们过错。”柳凤翔道:“纪大哥说得是,三位姑娘,这是曹贤侄的兵刃和骨灰,你们要恼要恨,就把我杀了,替贤侄抵命!也好过我活在世上每日愧疚不安。”说着,将兵刃和包袱双手捧起,递给荀青,荀青泪眼婆娑,木然伸手接过。
  白静羽流泪道:“我为难羽哥,已非一次,那是因为我喜欢他,他却不搭理我,我恼他,没想到这一次却害死了他,我不愿杀他,他却因我而死,诸位若要报仇,请把我也杀了,他死了我活着也没趣味。”纪宏远抱拳躬身道:“擒住曹公子,我也有份,今日特来领死!”
  邓翠拿过那衣衫瞧了瞧,见那衣衫前后有数个窟窿,窟窿周围,血迹宛然,显是被乱箭射穿,再看胁下,自己缝的针线犹在,认定曹羽真的遇难,顿时泪流满面。白静羽三人说得情真意切,又有衣物作证,不由得众人不信,陈氏兄弟流着眼泪不住叹息,翠紫青三女伤痛欲绝,抱着那装骨灰的瓷盅大哭了一场,白静羽、柳凤翔也在一旁陪着落泪。
  陈氏兄弟虽不耻白静羽等人投靠金人的行径,却也不愿就此杀了他们,毕竟金人南侵之意已久,他们死了,金人大不了再招揽一拨,大势依旧。众人放过白静羽三人,携带曹羽宝剑和骨灰盅返回玉田,荆玉盟听说曹羽过世,扼腕哀叹,苦留着众人住了两日,第三日相别时,见邓翠、荀青、荀紫三女面容又憔悴了许多。
  不一日,回到阳武,陈灵灵、陈邕、万林、柳枝书等人见五人面带悲戚,知道大事不好,待听闻曹羽已离世,陈邕、陈灵灵也陪着三女留了许多眼泪,万林对柳枝书道:“渴慕一见,却闻斯人已去,人生遗憾,莫过于此!”
  次日,陈思贤、陈思逸、陈邕、陈灵灵、万林、柳枝书、王文浣七人,陪同三女返回杭州,一路上,陈灵灵、王文浣极力劝慰三女。到了杭州,家人曹剑闻此噩耗,犹如晴天霹雳,当即昏倒在地,醒来后抱着曹羽骨灰盅哭了整整一日。
  这年十月初八日,陈邕亲自来杭州,请三女及曹剑参加陈思豪和花展颜、万林和陈灵灵的婚礼,四个人强打精神去了,在洪州住了七八日方回。而此时的北方,金人铁骑横扫中原,百姓流离失所,朝廷惊慌失措。
  
  第一百七十章。新来囚犯
  
  待曹羽被解药熏醒,发现自己仍在牢中,再一瞧,才发现换了牢房,他懒得去想白静羽葫芦里到底在卖什么药,只自言自语了一声:“嗯,换了也好,那牢房着实已脏得住不得了。”吃下一粒解药,继续练功。
  中秋过后,地牢内一日冷似一日,曹羽穿上甘雨迟做的棉衣,心中暖洋洋的。约莫一个月后的一天,曹羽听到一阵嘈杂的脚步声,经过数月修炼,他觉得自己耳力比之前灵敏了许多。从这阵脚步声可以听出,来者共有六人,其中五人脚步粗重,似是寻常武士;一人脚步轻柔,多半是名女子,但不会是白静羽,白静羽内力深厚,呼吸时气息绵长,而这女子呼吸声几与常人无异。
  不多时,脚步停下,有一人粗声喝道:“关进去!”铁门“哐啷”打开,那女子脚步突然变得急促,数步后减缓停止,想是被人推进了牢房。铁门又“哐啷”关上,随后是上锁声。曹羽突然醒悟,连喊数声:“翠儿?青儿?紫儿?”却无人应答,只听见那五人脚步声远去。
  曹羽静了一会儿,问道:“你是谁?”那女子不答,曹羽又问:“为何被关进这里?”那女子依然不作声。曹羽道:“在下曹羽!已在此住了数月。你可曾见过三名女子?她们是我姊妹。金人是否已发兵攻宋?是谁把你关进来的?完颜宗望?赵霁昉?白静羽?纪宏远?”他如连珠炮般发问,那女子只如未听见一般。
  曹羽知她不乐意理会自己,也不再自讨没趣,在牢房门口愣了一会,又回身坐下。过了许久,又有人来,向那女子道:“这地牢的滋味,不好受吧?你若是从了我们都统,不但可免去牢狱之灾,还能享受荣华富贵,如若不然,关你个十年二十年,让你受尽折磨,到时候你这如花的脸蛋上处处是黑疮烂疤,啧啧啧,那滋味,可有你受的……”无论这人如何威逼利诱,那女子只闭口不言。这人也不嫌累,足足啰嗦了半个时辰才离开。
  之后,每日都有人来劝那女子顺从都统,劝说者有男有女,或吓或诱或求,那女子一声也不吭,丝毫不为所动。从那些人的劝说言辞中,曹羽听出,那女子只身来杀副都统完颜宗望,失手被擒,完颜宗望爱这女子容貌,不舍得杀她,只把她关进这地牢中,派人每日劝说,指望她有朝一日,臣服于己。那些说客言辞千篇一律,翻来覆去,不是牢狱折磨,人老珠黄,便是荣华富贵,福乐无极,听得人昏昏欲睡。
  曹羽孤独寂寞了这么久,虽忍受得住,可如今毕竟有一个大活人陪着自己坐牢,这便自然而然激起了他与人交谈的强烈欲望。接下来十几日中,曹羽时不时找那女子说话,却屡屡不得回音,后来觉得这么做实在没有意味,便索性不再搭理她,依旧安下心来,钻研武学。
  尽管那女子不出声,可有个伴在,曹羽仍觉得自己的孤寂被缓解了不少。
  不知不觉,数日流逝。曹羽正在练功,忽听那女子道:“曹公子,这称谓是否失礼?”声音温柔,在阴冷地牢中听来令人格外温暖熨贴。曹羽不由得心生喜慰,迅速收功道:“我该如何称呼姑娘?”那女子道:“你不必知道我是谁。”
  曹羽道:“你是否也中了'噬魂散'?”那女子道:“你如何知道?”曹羽道:“你敢来杀完颜宗望,功夫定然不差,然而呼吸却与常人无异,想必是内力全失,十有八九是中了‘噬魂散’,抓你的人可是白静羽?”其实,若不是完颜宗望想要活的,这女子十之八九已没了性命,白静羽也不会用“噬魂散”对付她,曹羽当然知道这一节,只是话不便说透而已。
  女子安静了片刻道:“你猜的不错。曹公子能听到我呼吸声,又能判断出我失去内力,足见武功修为甚高,如此人物,被关在这不见天日之处,岂不糟蹋了良才美质?”曹羽道:“姑娘谬赞,这数月闲来无事,潜心修习武功,耳目都比之前敏捷了许多,可见这坐牢并不一定是坏事。”女子道:“你倒是看得开。”曹羽道:“看不开又能如何?随遇而安,坐以待时吧。”
  二人你一句我一句,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排遣了许多寂寞。过了不知多少时日,地牢中便得冷如冰窖。曹羽脱下袍子,向来送饭的狱卒道:“劳烦把这衣服送与那位姑娘。”狱卒不乐意,曹羽道:“若冻坏了她,你吃罪得起?”狱卒一想倒也是,把袍子送了过去。
  待那狱卒走后,女子道:“多谢你的袍子。”曹羽道:“袖子中有解药两粒,你先服一粒,不成的话,再服一粒。”过了一会,女子道:“有效,这解药是白静羽给你的?”曹羽道:“正是。”女子道:“她抓你进来,你恨不恨她?”曹羽道:“不恨。”女子道:“你是不是喜欢她?”曹羽毫不犹豫道:“喜欢。”女子道:“那她喜欢你么?”曹羽道:“喜欢。”女子道:“那她为何还要让你在这里受罪?”曹羽道:“照她的说法,是因为她喜欢我,才把我关在这里。”
  女子道:“嗯,这白姑娘行事出人意表,是个人物。听你谈吐,也处处透着不凡,也难怪她会看上你。”这女子心胸宽广,论事大度,实在是位天少有的奇人,与白静羽相比,不遑多让。
  曹羽叹了口气道:“罢了,不说这些,你内力尚未恢复,好好运功调息吧。”安静了不一会儿,女子道:“你不是真心喜欢她,我瞧那赵霁昉才是。”曹羽心想,这位姑娘知道的倒蛮多。女子继续道:“你若真心喜欢她,为何不同她一起共谋大计?助她实现白家霸业?”
  不错,曹羽若真心喜欢白静羽,就应当抛却大是大非,助她护她,真心,就意味着要抛却一切,只为一人。
  女子的话十分有理,曹羽无言以对,正在沉思中,又听女子言道:“不过,情之为物,最是奇特,赵霁昉人才武功天下少有,对白静羽百依百顺,白静羽却视他如无物,你若真如赵霁昉那般,白静羽却又未必看得上你。人往往如此,离自己近的看不到,却要费尽心思去捞远处的镜花水月,岂非自寻烦恼?”
  曹羽道:“姑娘真知灼见,在下佩服。”
  
  第一百七十一章。患难之交
  
  从此以后,除这姑娘师承门派和名讳之外,二人几乎无话不谈。曹羽则毫无保留,告诉了她自己父母的名讳,女子道:“原来是曹前辈公子,怪不得如此了得。你父母而今都好么?”曹羽道:“我已多年未见二老,听柳三叔说,四年前二老曾在寿州出现过,想必一切安好。”接着跟她说了父母离家前后自己的生活经历,以及自己与三女一起成长的趣事,女子稍稍沉默道:“你父母真如神仙眷侣,竟能割舍得下你。”
  曹羽道:“我祖父、祖母亦是如此,已成家风。”女子又过了许久方道:“你爹跟你娘这才叫真心相爱,你爹甘愿为你娘舍弃一切,你娘亦是如此。”曹羽心想,你怎知我爹我娘为对方割舍了一切?口中却道:“父母之事,做儿子的不便评论,我只知他们在一起很快活。”
  女子道:“我也跟你说说我家的事吧,实不相瞒,我本来是大辽的公主。”曹羽吃惊道:“公主?你是天祚皇帝的女儿?”女子道:“不错!皇宫里整日勾心斗角,我娘和我爹在一起那有什么快活?我从小就羡慕寻常人家夫妻,更别说如你父母这般的神仙眷侣了。我娘瞧我爹只知游畋,国政荒废,朝臣腐败,女真又虎视眈眈,知道大辽江山断送之日不远,便在我六岁那年,偷偷把我送出了宫,以免日后沦为阶下之囚。十年后,我娘所料之事成真,她和哥哥却被我爹赐死。后来,我听说父亲出夹山被金人俘虏,便设法搭救,无奈金兵防守甚严,屡不得手,我束手无策,冲动之下,来杀完颜宗望报仇泄愤,却失手被擒。初进来时,我还以为你也是个说客,装作囚犯来诱降我的,故而不搭理你。”
  曹羽听了,叹口气道:“一个人纵有天大本领,也不能左右一切,譬如你我,总以为自己能耐不小,不知量力而行,到头来还是沦为阶下囚,生死为他人操纵,想来也算可叹可悲。”公主道:“你这话虽不好听,却是至理。”
  二人嗟叹数句,曹羽转了话题道:“而今我总算知道,人何时最孤单。”公主道:“难道不是形单影只之时么?”曹羽道:“不是,是你身边明明有人,却无一言一语交谈,或者交谈了却话不投机。比如在你未到之时,我一人每日修习武功,倒不觉得如何孤单,你来了之后,却不与我交谈,令我孤独之意油然而生。”
  公主道:“而今你不孤单了?”曹羽道:“公主善解人意,言谈优雅大方,堪称在下知己,在下又怎会孤单?有公主陪伴,这地牢便是神仙洞府。此乃肺腑之言,绝非油嘴滑舌。”公主“哧”的一声笑道:“我正要说你油嘴滑舌,你竟然把我话头抢去。”
  随后日子里,二人又聊白静羽、切磋武功、论武林轶事、点评武林人物,甚是相得。那几名说客,也不如之前来得勤了。地牢中虽然酷冷,二人心中却很温暖,再加上内功深厚,混不把如刀寒气搁在意上。
  这日白静羽突然来了,她身着貂鼠皮袄,外披紫地凤戏牡丹斗篷,更映得她明眸皓齿,俏丽可人,只见她脚蹬凤凰展翅白皮靴,一手提着食盒,一手提着把黄色油纸伞,如雪映梅花般立在曹羽面前,“呵呵”笑道:“数月不见,想不到我的羽哥虽饱受牢狱之苦而风采不减,配上这脏衣旧袍、蓬头乱须,愈发显得威风凛凛,气势夺人。”
  曹羽沉着脸道:“你来做什么?”白静羽笑道:“除夕之夜,我特意赶回来陪你守岁。”曹羽道:“金兵打到何处了?”白静羽一边摆酒菜一边道:“宋朝的狗皇帝狗官真是无用,我回来时,金兵正打算渡过黄河,这会子想必已兵临东京城下了。据说赵佶吓破了胆,硬是把皇位传给了儿子赵桓,老子饭桶儿混蛋,大宋江山保不住了。”曹羽道:“你称心了?”白静羽道:“哼,离我称心还早,等灭了大宋,还要立个新朝廷,还要找人当皇帝,而后再借傀儡朝廷之力,去实现我白家霸业,要做的事,还多着呢。”
  曹羽低着头,走过去坐下,白静羽把酒杯递给曹羽道:“先喝一杯暖身子。”曹羽不管他有毒无毒,只管喝下,白静羽道:“前不久我见到了翠青紫姐妹。”曹羽抬头瞪着她道:“她们可好?你可曾为难她们?”白静羽微笑道:“哟,瞧你那眼睛瞪的,跟那破庙里的张飞一般,放心吧,有你在,我怎会动她们分毫?我瞧见她们在打听你的消息,便教人放出消息,说你已经死于乱军之中。”曹羽道:“她们不会信!”白静羽道:“我和你三叔,拿出你的衣物、骨殖给她们瞧,又在她们面前悲悲切切痛哭了一场,她们想不信都难,我在远处瞧见她们伤心的样子,觉得自己这么做有些过分了,你说是不是?”曹羽心想,只要她们平安便好,因此也不生气,只关切问道:“而今她们何处去了?”白静羽道:“多半是跟洪州双杰回杭州了。”曹羽道:“是哪双杰?”
  白静羽却反问道:“你家跟陈家是何关系?竟然能劳动陈思贤、陈思逸两位大驾,我是看到你的面上,才没有为难他们,你要记住我这份情!呀,对了,你是杭州曹家人,又与陈家走得如此近,那你爷爷是不是曹清平老前辈?这么说你父亲便是曹无声了。”
  二人虽认识许久,白静羽却从未问过曹羽家世,因为她不在乎,虽然她偶尔会想:“他武功这么高,该不会是曹无声的儿子吧?”随即却想:“管他谁家儿子,我只知道我中意他,这便足矣。”到后来又想:“管他谁家儿子,他如今是我的人!”此刻,既然说起了这些,她又兴高采烈地拍手道:“哎呀,我早该想到!你我情感笃深,若能成为夫妻,白曹两家联手,岂不是更易雄霸大江南北?”
  曹羽只管低着脑袋吃菜,浑不理会白静羽在那里一惊一乍,她兴致高昂了一会,指着曹羽道:“我就更不能放你走了,反正也不会有人来救你,你老老实实呆着,等灭了大宋,咱们就成亲!”曹羽道:“我若不愿呢?”白静羽道:“那你一辈子都别想出去!”曹羽道:“我宁愿一辈子不出去!”白静羽瞅了他片刻道:“羽哥,你为何要跟我做对?”曹羽道:“我只是不顺从你罢了,怎能说是作对?”白静羽沉着脸道:“不顺从便是作对!”
  两人安静了一会儿,白静羽又道:“那女子身上的袍子是不是你给的?”曹羽道:“是!”白静羽道:“解药也给她了?”曹羽道:“没错!”白静羽道:“你对她倒好,你是不是看上她了?”
  曹羽道:“你胡说什么?这地牢如同冰窖,人家一个弱女子,要是被冻坏了,你如何向完颜宗望交差?”白静羽“嘻嘻”笑道:“你能替我着想,真是难得。她是谁,你知道么?”曹羽道:“不知道。”白静羽道:“你们在一起这么久,没有聊过天?”曹羽道:“聊过,只是话不投机。”曹羽这一番言语,自然是为了保护那女子。
  二人喝干了酒,白静羽起身要走,曹羽道:“白姑娘,我问你一事。”白静羽道:“直说。”曹羽道:“你愿意同我一起,隐退江湖么?”白静羽盯着他的脸看了半晌道:“羽哥,你这话,我听了很快活,只是我白家大业,岂能因我儿女私情半途而废。”曹羽道:“如此说来,你我今生有缘无份。”白静羽道:“我白静羽何许人也?岂能认什么’有缘无份’?放心,我会把你牢牢圈在我身边,一生一世不放手。”说罢,“哈哈”大笑着走了。
  七个隆咚锵
  
  第一百七十二章。情侣之言
  
  白静羽走了好一会儿,那公主道:“你对白静羽虽不比赵霁昉那般痴迷,却也算是用情很深了,以你的武功,足以纵横天下,而你却愿与她隐退江湖,很是难得。”曹羽口气生硬道:“这还用你说?白姑娘本就是我心爱之人,只可惜造化无情。你我话不投机,不必多说,我要睡了。”公主果真不再言语,安静了片刻,听她脚步声“莎莎”,想必也去歇息了。
  约莫过去一炷香时间,曹羽起身道:“姑娘,对不住,方才白静羽在外偷听,我只好故作无礼。”公主道:“是么?我倒不知,这人真是诡计多端。”曹羽道:“何止诡计多端,亦且心狠手辣,她若知你我犹如知己,多半会谋害了你,我知道姑娘你不怕死,可为此丢了性命太不值得。”公主道:“多谢你替我着想,方才你说白姑娘是你心爱之人,是真心话么?”曹羽道:“是真心话。”公主道:“她诡计多端、心狠手辣,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与你截然不同路,如此大奸大恶之人,你为何会喜欢上她?”曹羽沉吟道:“说不清楚。她虽然算是恶人,善良处却格外动人。或许是这个缘故吧?”公主叹口气道:“真是自讨苦吃!”
  二人约定,为了避免白静羽派人偷听,今后当减少交谈,每次说话,由曹羽先开口,如若有动静,曹羽就以咳嗽或者击打铁门为号。
  此后,白静羽每日都到,每次到来都是喜气洋洋,即便曹羽拉长着脸,她也不以为意,一直到上元节,才与曹羽辞别,说是东京被围,自己要去推波助澜,一股脑儿覆灭了大宋社稷。
  大约两个月后,白静羽返回,向曹羽讲述东京被围情事:“…老官家赵佶,一听金兵渡河,吓破了胆,夹着尾巴、抱着脑袋逃出东京。那个新官家赵桓,亦是脓包一个,见他爹溜了,也哭哭啼啼闹着出幸,却被李纲劝住。说起朝中那些个大官,更是可笑,人家都打到门口了,还在你主和、我主战地内讧。赵桓也没个主意,又怕得要死,先削去李纲、种师道兵权,又依赖耿南仲、唐恪、吴敏等一帮懦弱无能之辈,一味当缩头乌龟,这样的朝廷你不灭他,天理不容,看来我白家成就霸业,也是天意。”
  “若非李纲、种师道二位苦苦支撑,此刻我白静羽已在东京开封府找人当皇帝了。虽说此行没有灭宋,不过,赵桓却割了中山、太原、河间三重镇给金,将门户拱手让出,你说这赵官家和他的大臣们是不是昏庸无能至极?眼下,西路完颜宗翰,东路完颜宗望都正忙着重整兵马,破宋之日,就在今岁!……纪宏远、柳凤翔等人身先士卒,立下了大功,少不了加官进爵,裂土封疆……”
  她滔滔不绝地说,曹羽安安静静地听,听到后来,干脆盘起腿来,闭目养神,白静羽见状道:“哼,我不怕你装聋作哑,左右你耳朵还在,就能听到我说话。唉,你说我是否亲自去当皇帝?不过,我瞧武则天做皇帝做得挺累,整日里危襟正坐,听那些个大臣们絮叨,着实无趣,是吧?再说,若是当了皇帝,身边怎能只有一个男人?少说也要宠他十个八个,那岂非大大委屈了羽哥?看来这皇帝真不能当。”
  白静羽说了许久,直到心满意足才起身道:“羽哥,这些都是我心里话,只能说给你听,谁让你是我唯一的知己?你听了高不高兴我不管,总之,我说了自己心里畅快就好,我走了,还有许多大事要忙,不知何时才能再来。”曹羽睁开眼来道:“你可有我孟玉成大哥的消息?”白静羽道:“他?啧啧,你竟然能与一向清高自傲的‘玉面飞龙’称兄道弟,了不得,你跟他是如何认识的?”曹羽道:“这你就不用操心了。”白静羽道:“哼,小气甚么?不乐意说就算啦。据说他跟着赵佶跑到镇江去了。”
  曹羽不再吱声,闭上了眼,任她离开。白静羽走到公主牢房前,驻足道:“我虽不知你到底是谁,却猜得出你也是位女中英雄,自古道英雄惜英雄,所以我不难为你。你听了我方才的话,作何感想?”公主道:“在你面前,有谁敢称英雄?人间事往往顾此失彼,你要好自为之。”白静羽道:“哼,多谢提醒,不过你放心,此和彼都在我掌控之中。如今完颜宗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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