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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国-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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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怎么办？”王大年有些六神无主，“让廖平躲一躲？”
“没什么可躲的，”吴萍说，“假装不知道就行了，廖平的重要性在于他的研究成果，所以人身安全肯定没问题。刘志东也不会把这个消息告诉别的组织，这对他一点好处也没有。刘志东的心里，肯定还在惦记着廖平的研究成果。”
吴萍说到这里，王大年的心里平静了一些，这时，才看见窗外的冯刚上完厕所，磨磨蹭蹭的往回走。
“老涂这家伙肯定也知道我是进化人，所以才离得那么远偷听我和廖平的对话；千算万算，没想到队伍里还混进了内奸，还是个老人儿。”王大年有些感慨。
“我说顾大嫂给他介绍对象他总推说不合适呢，”吴萍回忆着，“在诊所那里他还有一个私人办公室，锁得很紧。”
“下午五点半，正是粮库基地下班时间，又是晚饭前的半小时，这个时间段人们多半都是在洗澡，或是闲聊。最合适的时间，可惜遇下了五子这个电台的超级爱好者。”
“我觉得老涂不至于那么坏，他有可能被骗了，再怎么说，你王大年可是他的救命恩人啊。”
“希望如此吧，希望他不要陷的太深。”
冯刚已经慢慢的晃回来了，他惊奇的发现，离开时板着脸皱着眉的连长，现在已阴雨转睛了。
“连长，外面的雪已经停了，风还没停。”冯刚没话找话。
“哦，知道了，”王大年端起茶杯，“冯刚，我和政委决定了，明天一早就出发，去栾州。”
冯刚正要点头，却听吴萍咽了口口水，笑嘻嘻的说：“可以吃鸡了吧。”
“好，吃鸡肉，喝鸡汤！”王大年呵呵笑着，吴萍这个吃货样把他逗笑了，“庆祝一下，明天兵发栾州基地！”
第312章再入栾州
昨夜狂风大作，整整刮了一宿。
呼啸肆虐的西北风常常会把大树拦腰折断，间或又会揭下房顶的红瓦，王大年他们这一晚上并没有睡踏实。一来是因为昨天下午睡多了，二来则是因为这场大风实在是太恐怖，恐怖到让人感觉到房子会倒、屋顶会被掀掉。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这场大风肯定会把地势略高又空旷的国道清理干净，无论是积雪还是其它的杂物，这对他们来说绝对是好事；同样，这样级别的大风也会让他们寸步难行，因为他们正是逆风前进。
好在黎明时分风力渐缓，王大年打开房门时，感觉到风力已经到了能够容忍的程度，尿了好大一泡尿后，他才关好房门，回到屋中。
“风小了，可以出发。”王大年排尽膀胱后，觉得一阵轻松。
“哦，好，我也要去方便一下。”吴萍摸摸索索的找到鞋，也出去了。
吴萍刚回来，冯刚就“嗖”的一声也蹿了出去，急奔厕所而去。
“哈哈，昨晚的鸡汤太好喝，都憋坏了吧。”王大年坏笑着说道。
说罢他摸索着去了灶堂边，重新生起火来，有了火光，屋子里的能见度大大提高了。
“早饭吃啥？”吴萍从暖壶里倒些热水出来掺上雪水，作势要刷牙。
“还有半只鸡，还有些汤，还是吃面条吧。”王大年回答。
一切准备停当，冯刚才慢吞吞的回来，精神上有些萎靡不振。
“冯刚，你咋了？喝鸡汤撑着了？”王大年调侃的问。
“有点便秘，”冯刚倒也老实，竟如实回答了，“好不容易拉出来了。”
这是TX…21的正常反应，王大年这才想起来，和吴萍对视一眼，眼神里满是笑意。
“洗把脸刷刷牙，就过来吃饭，”王大年边说边将小炕桌支好，“吃完饭就出发。”
三人吃完饭后，天渐渐放了大亮，收拾停当，就准备出发，虽然只是住了半个白天一个晚上，竟对这个农家小屋有了感情；如果可能，谁也不想过颠沛流离的生活，王大年是跑业务时过够了，吴萍早就想安定下来，只有冯刚没有这种感觉，毕竟他还年轻。
吴萍坚持要自己开车，说是照顾冯刚早上便秘了，王大年知道这是吴萍不放心。
现在的风依然很大，虽然不下雪，但大风卷起积雪，能见度依旧受影响；逆风行驶，风会吹的车头乱摆，再加上地上还有积雪，开车要打起十二分的小心。
国道上的积雪只剩下薄薄一层，绑着防滑链的勇士车应会起来绰绰有余，可狂风不光带走了积雪和杂物，也带来了一些东西，比如树枝、吹歪了的汽车等等，这些东西阻碍了他们的速度，再加上还是顶风，这余下的一百公里，他们足足走了五个小时。
十一点十五，他们的勇士车终于来到黄河大桥的桥头，现在是新栾州基地的入口。
“我是栾州军区上校王大年，这位是中校吴萍，我奉祁将军命令执行公务归来，请通报一声。”
“呵呵，是王长官和吴长官回来了啊，怎么不认识了？”
搭话的是个上校军衔的军官，因为有风又是正午，对方捂得又严实，还带着墨镜，王大年真得没认出来，不过觉得声音很熟悉。
“这不是马*健马长官吗？升得够快的啊。”吴萍的声音充满了敌意。
这就是在王坚那里认识的马*健，后来就是马*健开着车把王大年交给的世卫，虽说马*健只是执行公务，关键时候还越级为他俩上诉过，但吴萍可是记得当初初来栾州时那种孤立无助之感。
“哦，马*健，你怎么调回来了？”王大年对这个马*健的印像还不错，当初在秘密基地他们有些交情。
“我是调来补唐长官的位置的。”马*健避重就轻，没有正面回答问题。
“连升三级，这是立了大功了。”吴萍依旧不依不饶，她记得马*健当时在秘密基地的任务是监视王坚，看来任务完成了。
“王坚大哥可好？他跟夏荷成了吗？”王大年不想吴萍继续纠缠下去，用手背轻轻碰了她一下，问了个比较八卦的问题。
“挺好的，西线有基础，他干得不错，已经是大校了，”王坚有些尴尬，“他和夏荷还是那样，没什么进展。”
“哦，这样啊，”王大年笑笑，“那我们先进去了，回头再聊。”
黄河大桥的入口打开，勇士车缓缓的开了进去，两边望去，整条黄河变得白茫茫一片，多了些厚重之感。
“王坚的任务是替祁德生监视王坚，这调回来了说明已经完成了。”
“监视的人选又不是固定的，也不只是一个人，”王大年慢慢的说道，“我现在在想，秘密基地的原来的任务到底是什么？”
“是什么？”吴萍冷笑道，“肯定和刘志东是一样的，拿活体人和丧尸做试验呗，王坚肯定是奉命配合的。”
“有可能，这就像六盘山里的世卫一样，也是同样的工作，只能在人少的地方进行。”
小湾基地的刘志东拿活人做试验是在基地外面找些偏僻的村庄，军区总医院是在秘密基地，而世卫组织选在更加隐秘的六盘山区中，都是见不得光的。
“那不是赵阳吗？”坐在副驾驶的吴萍一眼看见赵阳正在前面，好像在迎接他们。
“赵长官，”王大年下车后上前和赵阳拥抱了一下，全然忘了军人之间应该敬礼，“你是来接我们的？信息太快了吧。”
“马*健早就通知到我了，”赵阳乐呵呵的笑着，“你们回来怎么不提前打个招呼？”
“路上雪大风大，”王大年解释着，“我也不知道什么时间能到啊，干脆给你们个惊喜，哈哈。”
“你总是不按套路出牌，走，我带你们去将军楼吧。”
“先去帐篷区吧，安置一下再去将军那儿。”坐了一上午车，王大年有些累了。
“帐篷区？”赵阳脸现惋惜之色，“没了，昨夜一阵大风，帐篷都被刮跑了。”
“啊？”王大年和吴萍异口同声，他们没想到这个情况。
“是，昨晚的风实在是太大了，帐篷没来的及收，全刮跑了。”
“没伤着人吧。”王大年关心的问。
“失踪了四个，”赵阳有些难过，“都是中级军官，骨干力量，可惜了。”
“失踪？什么意思，难道……”王大年望望远处的隔离网。
“嗯，”赵阳隐秘的点了点头，“有这种可能性。”
“那现在和外面联系上了吗？”王大年继续试探。
“有联系了，不过还是单向联系，外面现在是单方面的通报，而且只是通报给军区，没有单独通报总医院和世卫。”
“消息准确吗？”王大年不太相信。
“准确，我就是干情报工作的。”赵阳肯定的说道。
“那倒有意思了，”王大年笑了笑了，他想起了一些事情，“那我们去将军那吧。”
“嗯，”赵阳应了，“本来就给你们安排住在将军楼。”
“请！”
“请！”
第313章临时办法
当王大年和吴萍刚跨入祁德生的办公室，祁德生的那只大手就早已伸了过来。
“王上校，吴中校，”祁德生热情的寒暄着，“辛苦辛苦，这一趟你们走得可是真远啊，今天中午刚到？那肯定没吃饭，正好，我也没吃呢。”
说罢，祁德生就安排赵阳去安排午饭，支走了他。
“将军，”吴萍从背包取出装陨石的小箱，递到他手里，“这是祁德志藏起来的陨石。”
“很好，很好，”祁德生边说边接过来，快步走到自己的小屋里，很快又折了出来，“廖平找到了吗？”
“廖平最后落脚点是张家村，村里的人说他一路往北去了。”王大年随口说道。
“往北？”祁德生露出微不可察的微笑，“那里没有什么大的幸存者基地了，再往北不就到了金川地界了吗？”
“他会不会去找杨帆了？不是说杨帆在金川调研吗？”
“金川早已是一座死城，或者说是尸城，”祁德生缓缓的说道，“我们先前派去的汽艇全都没回来，它们的智商早已超过我们的认知。”
“那您怎么知道金川是一座尸城的？难道您跟外面取得了联系？通过卫星？”吴萍忍不住追问了一句。
“外面的确取得了联系，可惜是单向的，我们的反馈从来都是石沉大海，自然不可能得到卫星的帮助，”祁德生毕竟是位高权重，久历官场，没被吴萍带乱了节奏，只听他继续说道，“充气飞艇失败后，我们又派出了五架无人机，因为没有网络，无人机无法适时的传回声音和图像；不过，有一架无人机机缘巧合之下竟飞了回来。”
“无人机？”王大年对此深表怀疑，“电量够吗？距离够吗？”
“新款的，有太阳能发电板，我说的无人机是军用的，不是小孩的玩具；至于控制距离，我们的先遣队到达了离金川不远的位置，一个很偏僻的位置。”
“啊！你们跑这么远？不是说马烈的东线进展不顺利吗？”王大年惊叫。
“全靠TX…21，”祁德生苦笑道，“马烈的确是太激进了，这支小队被他逼的孤军深入，利用大量的TX…21，竟一直深入到金川城的外围；在一个大睛天发出五架无人机，两个小时后只回来一架。”
“这个小队活着回来了？”王大年心想逼着小队孤军深入的人恐怕是你这大将军吧。
“没有，”祁德生眼角噙着泪花，“TX…21很快就不起作用了。他们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给无人机更换了电池，让他飞到了马烈驻军的位置。”
王大年没有理会祁德生的假仁假义，他在思考这队士兵；且不说TX…21的副作用给人带来的消极影响，就单单是孤军深入，被追杀被围剿，最后时刻还不忘发出无人机的行为，就足以证明这是一帮铁血的军人。可惜的是，王大年认为他们死得并不值得，他们死在一个自私自利的将军的大手一挥上。
“录像上都有些什么？”王大年终于回到了正题。
“两个小时的录像大部分时间都是白茫茫一片，毫无生机可言。无人机基本是静音的，这一点比充气飞艇还要好得多，但就是这样，在单调的录了一小时后，出现了大量的尸皇和尸魔，他们突然出现，又突然一齐出手，将石块往无人机上扔，四架被击中，最后这一架侥幸逃脱。”
“尸皇和尸魔？大量的？”王大年倒吸了一口凉气，“金川已经进化到这种程度了！外面有什么反应吗？”
“好，现在介绍介绍外面的情况，”祁德生喝了口水，从抽屉里取出一张A4纸，继续说道，“外面的政局已经安定了下来，一开始世界各地都有爆发的病毒危机已经得了有效的控制，除了我们黄渭这里，基于这种情况，世界各国在瑞士的苏黎世签署了一个公约，就是所谓的《苏黎世公约》。根据《苏黎世公约》，我国又制定了一个《隔离区临时办法》，这个办法的主旨精神就是：1、停止一切人体试验，包括对丧尸的；2、承认丧尸是一种全新的生物体；3、鉴于隔离区幸存人员身体携带致病菌，因此隔离区将继续封闭五十年，包括互联网络还是移动网络、电话通迅，都是严令禁止的；4、任何组织和个人都不得以私人名义与隔离区取得双向联系；5、所有与隔离区的联系都是单向的，即由隔离区临时办法委员会（简称隔临委）发布，隔离区可以以军部名义发出反馈或意见，但隔临委有权决定是否回复；6、为了安全起见，不再对隔离区空投任何物资；7、希望隔离区的人民自力更生、艰苦奋斗，打造出一片新的世界！”
“五十年？彻底的抛弃我们了？”王大年颓然坐在椅子上，他本以为是十年。
相对于王大年的表现，祁德生和吴萍要正常的多，祁德生现在终于可以大显身手了，再也不用担心外面的干预，也不必在乎世卫和总医院的眼色，所以他反而有些高兴；而吴萍则是因为这样就可以和王大年长相厮守。
这时赵阳敲门进来，说是午饭准备好了，请大家去餐厅用餐。
“怎么不见李将军、我祁哥？”王大年惊奇的发现桌子上只有他们四个人，“还有，我的司机呢？”
“同江去西线检查工作去了，德志现在负责整个平民区的事务，太忙没叫他。”祁德生解释着，“你的司机已经吃过了，在会客室那里休息。”
中午的饭菜丰盛而简单，四菜一汤，说丰盛是因为蔬菜稀缺、而这里竟有四个青菜，而那个汤居然是鲜鱼汤，要知道现在大雪可是封着黄河；说简单，是因为这比上次来栾州来，场面小了很多。
“既然得不到外面的支持，我们也要勤俭节约了，”赵阳陪着笑说道，“两位英雄不要笑我们小气哦。”
“回头那份文件给我影印一份，”王大年没有理会赵阳的调侃，他还没从刚才的震惊中走出来，“等我回古原还要给下面交待交待。”
“没问题，”祁德生热情的招呼着，“来，吃着，喝着！别放筷子！”
王大年和吴萍的确是饿了，从早饭到现在，已经过去六个小时，又是一路颠簸、坎坷，因此他们也没有客气，狼吞虎咽起来。
“你们问我的，我都答完了，”祁德生看王大年和吴萍吃得差不多了，这才微笑着说道，“现在该我问你们了。”
“哦，将军，请讲。”王大年酒足饭饱，精神上安定了许多。
“廖平到底在哪儿？”
第314章临时办法2
王大年被问的愣了一下，他马上反应到廖平的确是暴露了，但十几年的推销员生涯早已将其变得处变不惊，他马上做出了回答。
“在我那儿，粮库基地，”王大年平静的迎上祁德生犀利的眼神，“化名刘朋，在实验室工作。”
“哦？”祁德生对王大年的坦诚反倒有些不适应，“刚刚不是说从张家村往北去了吗？”
“的确如此，后来他改变主意，化名刘朋，混入了三合村，投奔了小湾基地。”
“之后呢？”
“之后我在招揽人材的时候，他加入我的队伍，去了古原县粮库，”王大年觉得似乎主动权回来了，“我也是到了粮库后才知道他原来就是廖平的。”
“嗯，你小子还算聪明，”祁德生有些欣慰的表示，“总算没辜负我对你的期待。”
“廖平在我那里您是如何知道的？”王大年反将一军。
“哼哼，”祁德生有些得意的冷笑着，“临时办法一公布，刘向东第二天就找上门来，军区总医院重新纳入军区的管理。”
“哦，我明白了，涂兰成提供的情报报给了刘志东，刘志东告诉了刘向东，刘向东汇报给了您。”
“你？！”这次轮到赵阳惊讶了，“你知道是涂兰成提供了情报？”
“当然，”王大年嘿嘿笑着，“我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廖平都跟你说了什么？”
“七人小组，”王大年仔细的观察着祁德生的反应，“除了那六个，领头是的乔伟；TX…01、11、21都是七人小组之前的研究成果，不过灾变后进行了修改，再就没什么了。”
祁德生的眼神里并没有惊讶之色，即便是提到了乔伟，他依然安之若素。
“哦，原来是乔伟啊，回头跟他聊聊。”
“临时办法里没有说明隔离区的人如何对待丧尸，将军您有何高见？”一直闷不作声的吴萍突然发问。
“没有说的意思就是不管了，”祁德生认真的回答，“说白了，就是外面放任我们自由发展，我们与丧尸是内部矛盾，自行处置。”
“难怪刘院长会在最快时间里投诚，这样一来，栾州基地里原本最没话语权的军区一下子变成份量最重的了，”吴萍直指要害，“那原来最嚣张的世卫现在变得最尴尬了，他们有什么反应？”
“钱立慧昨天找我谈过，说想要为黄渭做一点贡献，他们也想外出建设新基地。”
“哦，那您是如何答复的？”王大年紧着问了一句。
“欢迎并支持，”祁德生慢慢的说道，“世卫毕竟是世卫，是国际化的组织，他们和医院不同，永远不可能和我们坐在一艘船上；而我们又不能拿他们怎么样，所以我就同意了。”
“同意了？没提什么条件？”王大年像个地主老财似的发问。
“提什么条件？研究成果他们肯定不给，即使给了也是删减版、错误版，还不如不要。”
“我的意思是杨威，还有杨威的儿女。”
“这个啊，提过了，他说回去考虑考虑。”
“老狐狸。”
“对了，廖平你打算如何处置？”祁德生被王大年和吴萍绕了半天，倒把最想问的给忘了。
“他自己不想来，”王大年诚实作答，“来时我征询过他的意见，他早已厌倦了政治纷争，他现在只想做个医生。”
“哪有什么政治纷争，”祁德生不以为然，“这样吧，暂时先让他在你那儿，等世卫搬走了，栾州安顿停当，我亲自去接他。”
“这样最好。”王大年只能答应下来。
“既然总医院重新纳入军区管理，那总医院的研究成果等方面肯定不会对军区有丝毫的隐瞒了吧？”发问的吴萍像个刺头。
“是的，你指的研究成果是哪一方面？”
“进化人，”吴萍指指正在抽烟的王大年，“就是感染了病毒却没尸变的正常人，我管它们叫进化人。”
“哦，这边叫变异人，一个意思，”祁德生看看手表，“我还有个会，让赵阳解答你们的问题吧，我先走了。”
祁德生走后，赵阳和王大年、吴萍去了会客室，冯刚正斜靠在沙发上打盹。
“对于变异人的研究总医院很早就入手了，就是从得到你的血样之后，”赵阳往王大年他们的茶杯里蓄满水，“主要负责人就是丁一，丁一意识到像你这样的情况不会是唯一的特例。因为当时总医院和军区还是两个系统，所以丁一以医疗预防的名义先在平民中抽血化验，已经发现了五十几例，多数是低级的变异人，本人都没有意识到，也有几例是中级别的。丁一给他们按感染的类型和级别定义了新的名称，比如尸将级变异人，尸鬼级变异人，这样一目了然。”
“以军区总医院的水平不至于才研究到这个程度吧？”吴萍表示疑问。
“呵呵，吴上校总是让人刮目相看啊。”赵阳示意一直处于立正姿势的冯刚坐下，“丁一现在已经发现可以通过主动的感染与TX…21的干预可以制造出相应的变异人，这个已经通报给将军，将军还在犹豫之中。”
“主动制造！”王大年觉得冷汗直冒，“这胆子也太大了吧，这个有很大的不确定性，再者说，成为变异人有什么好的？和普通人比起来强不了太多啊。”
“王大校你现在是什么级别了？”赵阳微笑着。
“大校？”王大年刚才就意识到赵阳对吴萍的称呼搞错了，还以为是口误，现在又轮到自己了。
“哦，忘了，”赵阳呵呵笑着，“将军忘了告诉你们了，你们都各升一级，王大年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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