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国-第1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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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真不知道你们是怎么想的，”祁德志靠在椅背上，跷起二郎腿，手里指指点点，“军区对你们不薄啊，你们还跟着瞎闹什么，有什么事不可以私下跟我谈吗？”

　　“主任您说什么呢？”吴长顺瞪大了眼，疑惑的说，“我们没瞎闹啊，不管是上次还是这次，我们都不参加。”

　　“嗯？”祁德志坐直了身子，问，“那准备闹事的几个楼长呢？你们不是为什么不早举手？”

　　“他们已经走了，我们本来想举手，被他们抢了先。”吴长顺老实回答。

　　实际的情况是，在偏向军区的两个代楼长举过手之后，那七个准备示威的楼长就举手离开了，而吴长顺代表的是中立派，他们两头都不想得罪，所以间接打了个掩护。

　　“他们想通了？”祁德志不敢掉以轻心。

　　“应该吧，”吴长顺憨厚的笑着，“他们肯定是想通了才举的手。”

　　祁德志将信将疑，但是人都走了，也不能再叫回来，反正已经达到了敲打的目的，就此作罢。

　　王大年和吴萍此时正在双规的豪华房间内用着晚餐，饭菜虽然简单，却荤素搭配，精致细心，还烫了一小壶酒。

　　“还是将军楼这边的伙食标准高啊，”王大年发着感慨，“这里就像小湾基地的军管区一样，没去过的人以为里面净是些飞机大炮、秘密武器，进去了再知道，其实就是一群达官贵人在末世里继续享受安定奢靡的生活的地方而已。”

　　“有什么好的，我觉得还不如你煮的面、炒的土豆丝好吃。”吴萍并不喜欢这种氛围。

　　“是啊，哈哈，”王大年得意的笑了起来，“好久没出去闯闯了，还是那个时候吃东西香啊。”

　　“你刚才说那些反叛者去了哪里，我突然有个不好的想法，”吴萍看上去有些忧虑，“它们不会再次就地潜伏了吧？”

　　“不会，”王大年咯吱咯吱的咬着萝卜咸菜，“鸽*派尸人不会容忍这种事情发生的，肯定是押着走了。”

　　“可我总觉得心里有点不踏实。”

　　“我也有类似的感觉，”王大年仔细看着她，“有时候我就很奇怪，我好歹也是个尸魔级进化人，对危险有预警很正常，可你凭的是什么呢？女人的直觉？特警的警觉？”

　　“兼而有之，”吴萍抬头问，“你的感觉是什么？说来听听。”

　　“还是那个似曾相识的感觉，那个神秘而没现身的高阶丧尸，它的下落很重要。”王大年忧虑的道，“恐怕它的存在，连金川的鸽*派尸人也不知晓。”

　　“难道会是鹰派尸人亲自来了？”吴萍惊讶的问。

　　“不会，这么高的级别又在这个时候，他不会离开金川的，”王大年摇头叹道，“可惜我们被关了禁闭，要不然肯定要找出它来！”

　　“明天就放了，”吴萍给了王大年一个眼神，“到时候再说，我累了，先去休息了。”

　　王大年心领神会，点点头应道：“你先去吧，我下午睡多了，去卫生间抽支烟再洗个澡。”

　　这里灯火通明，电力供应充足，又曾是官员们的梦魇之地，监控无处不在，两个人半假半真的聊了一会儿，释放的最终信息就是，如果那个神秘丧尸现身并造成伤亡，这事与他们无关，因为他们被关了禁闭。

　　与祁德志共事的十几年来，王大年从开始轻易被碾杀，到逐渐掌握斗争的技巧，直到现在能打成平手，中间历经了许多的艰辛和努力。

　　“德志，事情安排的怎么样了？”祁德生睡着仍不放心，挂了个电话。

　　“将军，没问题了，”祁德志拍胸膛打包票，“方方面面我都打好了招呼，软的硬的都讲到了。”

　　“哦，那就好。”

　　

第417章七日之限9

　　早上六点三十分，平管区大门打开。

　　三三两两的平民吃过仅能果腹的早饭，开始在基地里到处散步，他们看似漫不经心，却时时有眼神上的交流。

　　基地里巡逻的士兵比往常增加了三倍，他们在严密监控这些平民的动向，但很快就觉得今天和往常没有分别。

　　上次王大年和吴萍被关仅是个谣传，平民自组织到将军楼要求给个说法，暗地里张老师从中串连，再加上军区第一次面对这种情况毫无经验，最后竟得到了惊人的效果。

　　清真寺晨拜时间已到，大门打开，平民们开始6续涌入，似乎一切正常，可慢慢的，站在台上的乔伟就察觉到情形不对了，原本能容纳数千人的操场竟挤进了数万人，扩大了十倍！这些人从怀里掏出各式各样的垫子，铺在地下，竟全部坐了下来。

　　“这不是来作晨拜的，”乔伟对旁边的阿訇说，“快去通知将军，让他来一下。”

　　祁德志一大早就守在将军楼前，并随时准备释放王、吴二人，可左等右等不见人来，后来得到通知，说是人都去了清真寺；等他风风火火赶到时，却看到了一脸冷峻的堂哥。

　　清真寺，也就是原来的世卫基地，在灾变前原是一所中学，操场的面积原本不小，现在黑压压到处是人，水泄不通。

　　祁德生想要进去，可平民们根本不给让路，一动不动；没有办法，只好绕到后面围墙，爬梯子进去。

　　“你又办砸了。”从梯子上下来，祁德生满腔的怒火无处泄，恨恨的对祁德志说了这么一句。

　　祁德志早就蒙了，他没见过这么大的阵仗，上次是乔伟临时救驾，才将骚乱平息；现在的平民竟不按套路出牌，直接坐到了清真寺前。

　　这里毕竟是乔伟的地盘，眼前这黑压压的一片，许多的信众夹杂在其中，他不能坐视不管。

　　“诸位，请保持安静！”乔伟不得已，需要借助扬声器的帮助才能将话语传到每一个人的耳中，“这里是清真寺，晨拜马上开始！”

　　下面的人群聒噪起来，乱轰轰一片，这让已是尸鬼级进化人的乔伟吃亏不小，他现在无法忍受这种音效。

　　就在这时候，本来保持中立的楼座中的平民，也6续到了，因为到了上班的时间却现到处空无一人，他们也围到了清真寺外看热闹。

　　数量过万，人山人海；登上前台的祁德生这时现这句话的真正含义，平民不比士兵，他们根本不理会你在台上吼些什么，他们只是乱轰轰一片，根本不受约束。

　　其实这也和昨天各楼长议定的方案大相径庭，本来他们定的是万人静坐，没想到与清真寺的信众夹杂到一起后，数量达到了惊人的五六万人，而大家也不守约定，有聊天的，有起哄的，有看笑话的，别说作晨拜了，就想找到自己楼座的人都不容易，局势一下子变得极不可控。

　　“怎么办？”祁德生在台上跟乔伟商量。

　　“先让围观的人群回平管区，再把清真寺的信众退出去，剩下的再想办法。”乔伟毕竟是个人物，这时候仍能保持清醒的头脑。

　　围观的人群本来就是看热闹的，外面荷枪实弹的士兵比较容易的就把他们劝走；可第二步就困难的多了，因为操场上人太多，早就有人想退出，可根本就没有缝隙可言，动弹不得。

　　“抽丝剥茧，没有别的办法了。”乔伟叹道，“从后面大门的位置一个一个的往外拽，记的一定不要搞大了动静，否则就完了；还有，把王大年和吴萍找来，让他们现身，能起到安定民心的作用。”

　　王大年和吴萍赶到时，大门附近已经被拉出百十人，他们极不情愿的嘟哝着，有个别想要大声喧哗的，被士兵手刀在颈后一砍，昏了过去。

　　祁德志亲自去接的他们，现在又要带他们去爬墙，可王大年坚决不同意，他执意要从这数万人中挤过去。

　　祁德志违拗不得，只好由得他们去，并拒绝了王大年邀请同行的好意。

　　王大年也不喜欢这闹哄哄的场面，让他的耳朵倍受折磨；没想到，台上的乔伟通过扬声器宣布：“王大年和吴萍正在从大门外走来！”后，数万人的人群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萍，挽起我的胳膊！”王大年就是那种典型的人来疯性格，在这个时候他反而更兴奋，更爱胡闹，“今天就权当是婚礼了啊，这么多人迎接！”

　　吴萍笑而不语，她当然知道末世里婚姻法没有半点约束力，因此婚礼不过是个形式，而今天这个形式明显是声势太过浩大了。

　　“大家好！大家好！大家好！”

　　王大年像个长般的从人群中穿行，边走手还不停的挥舞，好似长阅兵一般；说来也怪，人群现他们到来，主动让出了一条通道。

　　台上的祁德生面色铁青，不一言；祁德志气喘吁吁的翻墙而入，却现王大年和吴萍正在享受万人的景仰，心中后悔不已；而乔伟却是一脸的煞白，他是被之前的噪音吵的。

　　“同志们，战友们，老少爷们大姑娘小媳妇们！”王大年一上台就夺了乔伟的麦克，开始了无厘头的演讲，“今天，是我们两个人大喜的日子，一直以来，感谢吴萍对我的帮助与支持，当然还有爱慕，欠她一个婚礼，可我实在不知道末世的婚礼应该怎么操办，这事就一直拖下来了；今天看到你们欢聚一堂，一下子给了我灵感，你们肯定就是来给我们办婚礼的！感谢诸位捧场，中午我请客，食堂加菜加饭供酒，到时候我会去给你们敬酒！谢谢！”

　　台下一片掌声，刚刚剑拔弩张的局势立刻得以扭转，变成一片欢歌笑语。

　　“交换戒指！”“亲一个！”“喜糖喜糖！”

　　“戒指之前就戴上了，不能再摘下来，”王大年举起吴萍的纤纤玉手，大声的说，“喜糖中午吃饭时再，至于亲一个嘛，这个简单。”

　　说完，王大年捧起吴萍的小脸就亲了下去。

　　

第418章地下商场

　　王大年搂着吴萍在前面耍宝，后面的祁德生如坐针毡，他脸色时而铁青，时而又要陪笑，看上去诡异之极；除了乔伟，其他人都远远的躲开，生怕成了将军盛怒之下的刀下鬼。

　　乔伟毕竟是久经江湖，这点小事还不放在心上，他反倒有些高兴：一是因为无人乱吵乱闹，落个耳根子清静，二是总算没在清真寺酿成严重踩踏事故，他这掌教还坐得稳。

　　其实就算是祁德生，放在临时办法公布前，他也可以如乔伟一样，虚怀若谷而气定神闲，奈何在权力的顶峰呆上几天后，他已就无法将就那样的日子。

　　王大年胡说一通，已经解了燃眉之急，满足了民众的八卦猎奇之心也间接的提高了生活的标准，仅管只有一顿饭，他们也感觉获得了前的未有的尊重。

　　乔伟轻拍祁德生，意思他应该到前面说几句话了。

　　“诸位，”祁德生牙关咬的时间久了，话语刚出口竟有些生疏、不太自然，“王大年大校和吴萍上校是大功之臣，就在昨天，他们二位轻描淡写的根治了栾州旧城的尸患，117只尸魔主动退出了地下商场，通过黄河河道，向金川方向而去；基地总有传闻说军区关了两位英雄，这纯属无稽之谈！是极少数个别人氏为了一己的私利杜撰出来的假新闻！当然，我代表军区表个态，和上次一样，仍然是既往不咎；但我也要提醒那些人，这是最后一次了，不要再挑战军区的低线了！”

　　人群中有人大声叫嚷：“将军，丧尸退了，我们要提…高…待…遇！改…革…弊…政！”

　　本来被王大年消弭的危机，因为祁德生的强势宣告，似乎有重新抬头之势；乔伟只好走上前去，给了王大年一个眼神。

　　“今天是我们大喜的日子，中午这顿酒席是没跑的，大家都要参加，就算把基地吃穷了也要搞好！”王大年不按套路出牌，迎合了平民们叛逆的思想，群情又暂归平静，“至于说改革的事，交在我身上，每位的想法都统计到楼长那里，不需记名，统一报给我，我和军区谈，我相信，将军也好，主任也罢，都是可以谈的……”

　　王大年说到主任，祁德生猛然想起，自己的宝贝堂弟，不知何时又不见了。

　　“将军，时至今日，改革之势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您得表个态了。”乔伟小声的提醒。

　　“好，我刚才还没说完嘛，”祁德生尽力挤出点笑容，“就按王大校说的办，也快过年了，中午我们吃顿好的，至于改革嘛，就交由王大校统一接收，一周之内公布最新的改革方案。”

　　“好了，大家都散了吧，先回去上班，中午我们再一起聚聚！”王大年适时的宣布了散场令。

　　平民们陆续的撤出了清真寺，虽然人数众多，门口狭小，可是当所有人都心安理得时，这似乎也不是问题，很快清真寺的操场空无一人。

　　“总算功德圆满，”乔伟的胖脸上堆满了笑，“看起来这些平民们心里还是有些想法的。”

　　“改革是势在必行。”一直扮演小鸟依人形像的吴萍抢先发言，她不想王大年再当出头鸟。

　　祁德生面无表情，眼神似乎能杀人，他到处在找寻着，可祁德志却一直未曾现身。

　　“我祁哥啊，早走了，”王大年呵呵笑着，充满得意之色，“就在您刚发完言，他就悄悄的下去了。”

　　祁德生气冲冲的走了，时至今日他也明白，平民区屡次骚乱并不是有人故意和他作对，而真是需要作出改变，可究意如何变革，怎么样调和和平民的矛盾，这些他心里都没有底；也许现在最大的问题是中层领导班子，是时候提拔些新人了。

　　这些烦心事自然与王大年无关，他婉拒了乔伟喝茶聊天的好意，而是和吴萍回到城建部队司令部驻地，见到了许志军。

　　没想到许志军竟为了他俩冒着被处分的风险，不惜正面顶撞将军，这让他刮目相看。

　　“中午真的要为你们举行婚礼？”许志军接到了新的命令，上面通知所有的食堂中午加菜加酒配发糖果，为王吴二人庆祝新婚。

　　“是庆祝，”王大年很认真的纠正，“我们刚才在清真寺，在将军和阿訇和几万人的见证下，已经举行了婚礼。”

　　吴萍少有的脸红了，一脸的幸福感。

　　“现在离中午还早，我准备去趟地下商场，你们要一起吗？”许志军岔开话题。

　　“安全吗？尸魔全撤光了？”王大年问。

　　“嗯，昨天傍晚就派了一支小分队下去，没发现什么问题。”许志军回答，“今天决定大部队下去看看，顺便搬运物资。”

　　“好啊，闲着也是闲着，一起去看看。”王大年答应下来。

　　地下商场的入口已经清理出来，好像是小范围的爆破和重型卡车的杰作，因为爆炸时王大年还在呼呼大睡，所以没有察觉。

　　末世前疯狂的地产热潮使的地皮价格天天飙涨，没办法在地上拿地的地产商就将视角放在了地底，这个地下商场应运而生；它修建在市区最繁华金融街公路的正下方，绵延数公里，至少有十个出入口，可因为那场炮击所有出入口都被掩埋，相比之下，眼前这个入口是最易于清理的，这原本也是尸魔的出入口。

　　地下的空气出奇的新鲜，竟闻不到一点腐臭的味道，只是有些残存的尸魔的腥味，看样子这里有很好的通风管道，即使没有电力，仍能保持畅通。

　　进得商场内部，没想到竟是灯火通明，原来已经扯好电线，挂满led灯，这种灯亮度强电力省，只是样貌简陋，正适合现在使用。

　　在这灯光闪耀之下，王大年竟面现凝重之色，再看看吴萍，也有些忧虑。

　　“这神秘的丧尸就藏身在这里。”王大年缓缓说道。

　　“什么神秘丧尸？这里还有没走的？”许志军惊讶的问。

　　“对，就是反叛军的头目，那只神秘的高阶丧尸，它现在还在这里的某个角落，”王大年断言，“不过，它现在应该不会攻击我们，它只是在躲藏。”

第419章似是故人3

　　“你能感应的到，那能不能提供具体方位？”事关城建部队存亡，许志军很关心这个问题。

　　王大年屏气凝神良久，缓缓的摇摇头，说：“只是些若有若无的感觉，肯定不是尸皇或尸人，因为它们可以随意的收敛威压，让我感觉不到；而这只神秘丧尸，阶别和我相仿，兼之其有奇异特质，我找不到它。”

　　“和你相仿？”吴萍沉吟，“那就是高阶尸王或中阶尸魔了，我也有一丝不祥的感觉，可也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

　　“尸魔的可能性大，”王大年接着说道，“这里本就是尸魔的老巢，这种感觉和在秘密基地1号洞时的感觉相仿，不过，这种智商的尸魔通常不会冒险，置自身安危于不顾。”

　　“所以我们暂时是安全的？”许志军听得云里雾里，忙加问一句。

　　王大年和吴萍几乎同时点头，在他们看来，这个神秘的丧尸不会为了几个士兵或平民而随意暴露行踪。

　　虽然地面上到处是断壁残垣，一片末世景像，但在地底下，竟没有受到炮击和火烧的丝毫影响；这里的绝大部分商铺躲过了那场携带病毒的暴雨，却没躲过前来避雨的人们，从这里倒伏的货架和随处可见的累累白骨就能证明，因为时间久远，这些白骨已经失去水份，变成森然的惨白色，触目惊心。

　　地下商场的商铺以衣服鞋帽、箱包饰品、小商品为主，每个出入口下方都是配的饮食区，而这里就曾是尸魔聚集的地方；随意散乱的包装纸、饮料瓶显示，这些东西尸魔曾经享用过；随着时间的推移，丧尸的饮食习惯随着环境的变化而变化，先是吃人，后来人越来越少，开始食用各种食物，包括小动物、昆虫、谷物、人类的食物等等。

　　许志军对神秘丧尸的存在心有余悸，他严令所有士兵加快度，着重将基地最为需要的物资抢先运出；而王大年最关心的依然是茅台酒，在吴萍的记忆指引下，果然找到了茅台的专卖店。

　　茅台酒千元一瓶的价格，还在不断上涨，导致商家大量囤货；因为货值高，这里装的是防盗玻璃，安全系数很高，只可惜厚实的大门却没来得及关上，上面还挂着钥匙。

　　王大年从中捧了一箱出来，回头却把铁门给关上，并拔下了钥匙；看样子，王大年并不想和军区的高官们共享。

　　这一切许志军都看在眼里，却假装不知道。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中午，到了午饭时间；王大年本想给吴萍找身婚纱穿上，可她执意不肯，只好作罢。

　　“这里有好多食堂，你们中午不会想一一走遍吧？”忙活了一上午，地下商场有用的物资基本运完，让许志军心情大好，一颗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就去平民区的食堂就行，”王大年将茅台装上车，坐在驾驶位上，“你要不要去？”

　　“我吃完饭要去将军楼开会，不去了。”许志军坦然直言。

　　祁德生并不是个大度的人，他不会放过那些曾让他难堪或者顶撞过他的人，许志军很明白将会面对什么，他早已做了准备。

　　王大年点点头，他没有多说什么，因为许志军眼神已经告诉他不必担心，安之若素。

　　“神秘丧尸你真的感应不到具体位置吗？”王大年刚一开车，吴萍上来就问。

　　“准确的感应不到，但是大概的位置应该差不多，”王大年咧嘴笑了，“什么事也瞒不过你，我是不想许志军担心，就算知道在哪又能怎么样，又能如何处理？”

　　“你说话时咬文嚼字，边想边说，一看就有问题，”吴萍哼了一声，“这和你平常的习惯可不一样。”

　　“是，”王大年脸色变得凝重起来，分析道，“那应该是个尸魔，也就是反叛军的头目，虽然没法确定它的级别，不过，时隐时现的气息和威压却说明它级别略低于我；也就是说，它只是个初阶的尸魔；丧尸的等级制度森严，在地下商场，比它级别高的多的是，可它竟能指挥反叛军，说明它有某种神秘的力量。”

　　“说不定，反叛军就是它掘出来的。”吴萍补充。

　　“你在地下时，也说过有一丝不祥的感觉，具体说一说。”王大年提醒。

　　“就是那种被人窥视的感觉，其实普通人也有这种能力，走在大街上，总感觉有人在看自己，回头一看，果然有熟人跟在后面，就是这种，”吴萍慢慢的解释，“我有这种感觉，那方位是来自左后方。”

　　“果然，”王大年叹道，“我也大致确定是那个方位，左后方的上方，应该是来自上面的换气通道口。”

　　“上次你说有可能是陈金，这次你还有这种感觉吗？”吴萍急切的问。

　　“嗯，”王大年似乎有点不开心，“这次的更强烈。”

　　那基本上就宣告这个神秘丧尸就是陈金了，根据次录像显示，陈金正是尸魔初阶，镏金毛色说明它在变异的道路上，又生了新的变异。

　　陈金曾是特种兵的大队长，个人武艺群，又是吴萍的铁杆粉丝；作为吴萍来讲，她这三十三年的生涯里难得有男人如此仰慕她，虽然她并不喜欢这种花痴型的男人，可适当表示一下关心也无可厚非。

　　只是王大年有点吃醋了。

　　“我想到一个问题，为什么大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