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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国-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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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停一停！”王大年光着膀子就冲了出来，“都停下来。”
操练的人不解的看着他，这个人赤着膊，裤衩拉链都忘了拉，却在那里大呼小叫。
“王队长，什么事。”齐爱国迎了上来，额头上已经有了晶莹的汗滴。
“齐狱长，你知不知道丧尸对声音极其敏感？”王大年不顾情面的喝问。
“啊？有这回事……”
“你这又是吹号又是大吼，会把几十公里外的丧尸都引过来的！”王大年夸张道。
“哦哦，错了错了。我们不出声可以吗？”
“不可以，你们整齐划一的步子传出的声音更可怕！”
“是是，我明白了。”
操练的人这才知道这个牛逼哄哄的人就是昨天营救他们的王队长，一下子，王大年的形像从猥琐变的高大上起来，连光膀子没拉裤链都变得好帅。
“一会儿你去找路老，让他给你们上一课，关于丧尸的。”王大年摆摆手走了。
早饭是手工拉条子，很具有西北特色，放了不少辣椒，王大年吃的大汗淋漓，直呼过瘾；早饭后王大年和李辉去找齐爱国要枪支弹药，齐爱国也不含糊，大方的给了三支****式手枪还有几百发子弹，只不过非得让王大年打个借据，说明原由，说是日后万一上面追查，可以做个见证。对于这个婆婆妈妈的副狱长，王大年也是毫无办法，只好写了张借据。
“不好了，狱长，陈兴平放出来了！”从门外冲进一个慌慌张张的警察，王大年记得他文质彬彬的样子，就是昨天上午见过的那个庄铭森。
“啊？不是关的好好的嘛，谁放出来的？”齐爱国大惊失色。
陈兴平是古原县的一个最大的黑势力的老大，手底有十几条人命，打伤三百多人，已判死刑，正要执行之际，又有新的大案牵涉到他，所以暂时关押在羊方监狱，不想遇到灾变，这家伙因祸得福，得以幸存。昨天放出150名刑期较短的囚犯里有十几个是他的小弟，今天早上趁机抢枪把他放了出来。
“是他的小弟，抢了两把枪，逼我开的门……”庄铭森委屈的道。
“啊呀，你你你……”齐爱国气的说不上话来，顾不上骂他，急步跑出去聚合队伍。
陈兴平从监狱一出来，马上命令小弟把所有重刑犯都放出来，他本来就是一方黑社会的头头，杀过人多，很有震慑力，这些人被放出来又对他感恩戴德，都服他当老大。
等齐爱国聚合了一百多人跑过来时，面对的陈兴平也是带了一百多人，因为担心帮忙执法的犯人的忠诚度，一律没有佩枪，而且，重刑犯本来就是各监舍的老大，那些轻刑犯一看到他们，心生畏惧，不敢上前，有的干脆就临场倒戈，投奔了对方。
陈兴平得意洋洋，哈哈大笑，说道，“对面的兄弟们都听着，跟着姓齐的混没有出路，跟着我陈兴平，保管你们吃香的喝辣的，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跟我做对头的，死无全尸！”说完，他笑着看了看对面兀自还在犹豫的人们，把手枪熟练的拉开保险，瞄准对面，突然发难，砰砰砰，连开数枪，齐爱国、马兆丰身中数弹，朝后便倒；因为陈兴平毫无征兆的开枪，这边才反应过来，忙着还击，陈兴平早已隐身人群中，被枪击中的都是些挡在他身前的犯人。一时间子弹乱飞，人员惨叫，局势大乱，狱警一方群龙无首，兵力有限，加之手枪的弹容量低，在子弹打完之后都成了陈兴平的阶下囚。
这时陈兴平已完全控制了局势，齐爱国、马兆丰躺在地下，生死不明；其他犯人看他心狠手辣，杀伐果断，再看看监狱的管理者不是死了就是被擒，全都放弃了幻想，心甘情愿的加入了他，于是他的部众一下子扩充到两百多人。只见他呵呵笑着，得意之极，走到被擒的几个狱警面前，举起枪，一枪一个，全部打死。
陈兴平本就是死囚，早已断了生路，对整个社会仇恨到了极点，现在突然生路大开，他瞬间就做了决断，要做个乱世枭雄；对他来说，杀几个人死几个人根本不算事儿，毫无征兆的发难，袭杀齐爱国等人，一是为了出其不意，占得先机；二是为了震慑众人，取得绝对的领导权；三是为了报复。因为他恨这些人，他认为他成为死囚全是因为这些人，所以他毫不留情的将已被俘虏的狱警也全部杀死。
简单的看了看己方的人员伤势，陈兴平随便安排了几个人照料，然后带领其他人耀武扬威的向监狱空地上走去。
这一切从发生到结束也就十几分钟，王大年看齐爱国慌慌张张的跑了也没在意，等到连续听到枪响才知道大事不好，想要跟过去查看，被李辉挡下了。
“队长，不能过去，这枪声有问题，先是一把枪连续射出了子弹，而后是乱七八糟的乱射，最后却是有节奏的五六声枪响。”
“啊？你到底想说什么？”王大年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这个陈兴平我知道，杀人魔王，在西北是很有名的。我感觉是他赢了，齐狱长和马主任有点悬了。”
“啊？那我们分头行动，我回招待所，你去探听消息，一切小心！”说罢两人分头行动。
空地上的幸存者们听到从监禁区传来的连续的枪声，一个个的都从帐篷里出来，疑惑的互相讨论着，这时，陈兴平带着两百部众走了过来，向天鸣枪三声，大喊道：“从现在开始，羊方监狱是我陈兴平的了！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第61章狱中之狱
李辉正大步行进着，忽然听到监狱空地传来三声枪响，就急忙跟了过去，正听到陈兴平的一番“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言论。
难民们都被这个现实给惊呆了，陈兴平是个远近闻名的大魔王，没想到会落到他手里，早知这样，当初还不如跟着刘大伟；难民们叽叽喳喳，活像一群麻雀，有失望的，有害怕的，有怀疑的，有无动于衷的，这时陈兴平又喊了一句，“别吵吵了！齐爱国和马兆丰已经死了！除了这个内奸，所有的警察都死了！”
所谓的内奸正是庄铭森，正是他当初活动关系进来当的狱警，顶了马强的班；别看他一脸的正直加知书达礼，骨子里头贪慕虚荣，花钱大手大脚，苍蝇不盯无缝的蛋，陈兴平外面的弟兄轻易就搞定了他，让陈兴平在死囚牢里照样过着舒服惬意的生活。遇到灾变这样的好时机，一个小小的把戏就把齐爱国给骗过了。陈兴平关于内奸的定性让他心里很不爽，但此一时彼一时，狮子从铁笼里出来就是狮王，没人敢惹，所以也只能假装不在意的干笑两声。
所有警察都死了的消息，不啻于一声惊雷，惊醒了所有的人，没有人再说话了，偌大的空地安静的可怕；陈兴平这下可算是满意了，马上开始安排工作，要说当这黑社会老大靠的不光是狠辣，工作能力也很强，只见他连珠炮似的不停分封，包括庄铭森和他的小弟们都分封完毕，接着又安排住处，让难民们住到监舍中去，把空地让出来。
李辉趁着陈兴平兴高彩烈发号施令之际，悄悄的溜走了，他快步走向招待所，边走边回头，看有没有人跟踪，正走着，突然和一个人迎面撞上，定睛一看，却是张世刚。
“你没死？这是上哪去？”李辉把他扯到一边，小声的问道。
“我要给狱长报仇！”张世刚咬牙切齿的道，他手里正紧紧攥着把手枪。
“这不是报仇的时候，快跟我走。”李辉生拉硬拽的把张世刚拖走了。
齐爱国带人冲到重刑区时，张世刚被安排在岗楼上站岗，齐马二人中枪时，他在高处看得非常真切，急急的冲下岗楼准备前去增援，还没等冲过去，就听那边一片枪响，接着又看到一大帮子人耀武扬威的冲了出来，只好暂时避其锋芒，偷偷的脱了警服，准备混到难民群中暗杀陈兴平，正好遇上李辉，自杀计划中断。
李辉带张世刚回到招待所时，王大年已经将基本的防御工作安排妥当，主要是听从马强的建议，马强毕竟是当过兵的，比他在行。李辉简要的说了刚才看到的情况，当张世刚听说庄铭森是内奸时，气得破口大骂。
“世刚，我听说你也是个犯人啊，为什么这么……”王大年不解的问道。
“我是因为打架进来的，本来罪不重，看守所里呆半年就出来了，谁想到被打的那个是公子哥，四处活动关系，栽赃陷害，把我给判了五年，我是万念俱灰，多亏狱长鼓励我，帮助我，为我申请减刑，灾变来时又第一个把我放出来戴罪立功，所有的犯人都不穿警服不佩枪，只有我例外，狱长对我有再生之恩啊……”
众人这才释然，这个张世刚别一看一脸凶相，却是个有情有义的汉子，和那个表里不一的庄铭森正好相反。所有人都为他的加入感到欣慰，却又高兴不起来，因为，现在他们被困在监狱里的招待所里，不敢出去也不能出去，真成了狱中之狱了。
陈兴平安排完工作，又去看了齐马等人的尸骸，吩咐人尽快挖坑埋到菜地里，用他的话说，要人尽其材，物尽其用，这叫作浪费可耻。然后换了衣服，洗了澡，又从难民中挑了个长相不错的女人陪着打了一炮，志得意满，心情大好。
这时庄铭森才想起来王大年这一帮人来，急急的进来汇报，把陈兴平气的不行，啪的给了他一个大嘴巴子，急忙召集人手气势汹汹的冲到招待所门前。
不管是人数还是武器都大占上风，让陈兴平有点心高气傲，他想了想，找个手下过来吩附几句，这个手下就直接上前敲门，要和王大年谈判。
“王队长在吗，我是陈老大派来谈判的，我叫霍其真。”
“哦，何其正啊，好好，清凉败火；不过我还是喜欢王老吉。”这个时候王大年还是不忘开玩笑调侃对方。
“呵呵，王队长幽默，我可以进来吗？”
“有什么话就说吧，进不进来都一样。”
“哦，我们老大说了，王队长对监狱有大恩，希望王队长能加入我们，共同管理这个地方。”
“这样啊，那真是谢谢陈老大了，不过我这人没什么能力，恐怕不能胜任啊，这样吧，你回去跟陈老大说，就说我王大年先考虑考虑，我们开个会商议一下。”
“那王队长什么时间能给答复？”
“下午吧。另外如果陈老大真有这等诚意，可否把外面的队伍撤走？”
“我回去请示请示。”
“不送。”
霍其真回去汇报后，陈兴平想了想，只留下几个人远远盯着，其他人都撤了回去；王大年那十几个两三条枪就能灭了万余丧尸，不到事非得已，他不想与他撕破脸，眼下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于是匆匆走了。
王大年脸色低沉，这是灾变之后遇到的最大的危机，丧尸虽可怕却没有心计，可人心是最难琢磨的，斗心眼正是他的弱项，这时他毫无头绪，看向路老等一干人等。
路老此时也没了主意，大家都沉默不语，这时何胖子第一个开口说话了。
“队长，我有小小的提议。”何胖子小心的说道，看王大年没吭声，就接着说道，“我们应该虚于委蛇，假意答应合作，等有机会就逃出此地。”
“唉，”路老叹了口气，说道，“这个陈兴平不是个单纯的杀人犯，他有勇有谋，心狠手辣，恐怕不是那么好骗的。不过，眼下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认识你这么久，这次总算出了个好主意，就按你说的办吧。”王大年无奈的道。
且不说如一家的众人们如何的忧心忡忡，彷徨无计。刚才陈兴平急匆匆的走了，是有人汇报，门外刘大伟求见。
第62章危机重重
陈兴平本不该那么看重刘大伟，他不过七百多号人，只有几把警用手枪，吞并他根本不费吹灰之力，但前来报信的人却说，刘大伟带着三四十号人，人人都佩有枪械。这样的话，双方实力基本对等，让陈兴平不得不重视起来。
刘大伟一大早起来，想起镇上有个派出所，有派出所就有枪，果不其然，他顺顺利利的搞到三十多把枪，一下子底气足了，就想显摆显摆。但从监狱里不断传出的枪声让他摸不着头脑，他以为是王大年的队伍和齐爱国干起来了，就想坐山观虎斗，等监狱彻底安静下来，这才带着队伍过来，一来想打探消息，二来想找回昨天丢掉的面子。
监门大开，刘大伟吊儿郎当的心不在焉的晃向前去，他心里早就盘算过了，齐爱国是个软柿子，只会唬人；王大年虽强但手底下人少枪少，牛不起来；所以当他看到正中站的那人时，一时间有些恍惚，有些面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刘老大光临寒舍，有失远迎，恕罪恕罪！”陈兴平微笑着一拱手。
“你是……”刘大伟仍然有些不确定，说道，“你是陈兴平？”
“哈哈，不才就是在下，”陈兴平爽朗的笑着，侧身让了一步，“刘老大里面请。”
“不急不急，”刘大伟哪敢进去，说道：“齐爱国和王大年呢？”
“齐爱国和马兆丰等一干人等，因作奸犯科，影响安定，已被就地正法。”
“啊？！”刘大伟吃惊的大叫，“那那那，王大年呢？”
“正在谈判合作的可能，目前暂居于招待所内。”
刘大伟现在才明白过来，这场枪战的主角是陈兴平，他才是真正赢家，眼下刘大伟进退两难，正犹豫间，身后蒋军说话了。
“陈老大，你好啊，多日不见了，一向可好？”
“呵呵，我当是谁，原来是军子啊。你看看我，好的很嘛。”
蒋军在羊方镇当地也是小有名气，并不买陈兴平的帐，两个曾有过节，一个想的是“强龙不压地头蛇”，一个想的是“不是猛龙不过江”，但蒋军哪是陈兴平的对手，被打断了两条肋骨，险些要了性名，后来陈兴平事发，被关进大牢，蒋军这才重新崛起。
“呵呵，陈老大，我们还有事，就不打扰了，改日登门再恭贺陈老大。”
说罢，蒋军拉着刘大伟就往后退去，不敢转身把后背留给对方，手里的枪早就打开保险，枪口有意无意的瞄向陈兴平，陈兴平也不挽留，也没采取什么动作，只是拱拱手道，“好说好说，刘老大和军子兄弟走好，不送。”
陈兴平并不想此刻与其翻脸，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不能干，更重要的是，后方还有个王大年，如果这边干上仗，后面王大年再跟上来，就被包了饺子了。所以他按兵不动，静观待变。而旁边的庄铭森却感到阵阵凉意，这个家伙不按牌理出牌，太难对付了，不声不响就先发制人，灭掉齐爱国；现在又不声不响的放走了刘大伟。
此时在招待所内，路老正拿出笔记本给王大年，王大年接过来一看，只见上面是记录了最新的新闻播报中祁德生的讲话：“各位黄渭区的幸存者们，我是祁德志，很抱歉你们期待的救援迟迟不来，原因很多，不便一一说明，我只是希望，在军方的救援未至时，诸位能积极自救，或立于安全之地，或加入就近的幸存者基地。灾变之初定下的燃烧狼烟飞机投递之事已被证明不可取，直升机的噪音会引来大量丧尸，而这些丧尸对噪音极其敏感，拼命的对着直升机嚎叫，这种声波到达一定程度会使驾驶者头脑昏迷，晕死过去，从而导致飞机失事；而且，丧尸的进化正在加快，被声音刺激，吃同类的尸体，都会促进进化，几天前的炮击，的确消灭了不少丧尸，但爆炸所产生的轰鸣刺激和大量的丧尸尸体极大的促进了进化，出现了更多的尸将、尸王，也许有一天，统领百万的尸皇也会诞生。所以远程炮击同样不可取……军方近期会出台新的救援方案，请再坚持几天！”
“路老，尸将是什么意思？”王大年不解的问道。
“哦，刚刚重新划分的等级，进化丧尸是尸兵，小队长是尸将，统领十万丧尸的还叫尸王，百万的叫尸皇。”
“百万，天哪！”王大年不仅惊叹道，“不管怎样，直升机失事的原因总算是知道了。”
“是啊，那天我和李辉在加油站顶篷上也被吵的晕晕乎乎，迷迷登登的。”马强说道。
“队长，我觉得……”路老欲言又止，旋即又下定决心，说道，“我觉得这个祁德生的讲话有问题，似乎在贬低国家，抬高自己……”
听路老这么一说，众人这才觉得确实有这种感觉，正准备讨论讨论，被王大年打断了。
“这不是我们应该考虑的，还是先想想我们自己的处境吧。”
午饭将至，可招待所里根本就没有一点儿吃的，物资要么在斯泰尔王的车斗里，要么就要去监狱的大食堂，王大年知道到了该决断的时候了，虽然身处末世，可他们从没缺过吃喝，他抽了支烟，想了想，站起身来，“路老、李辉、马强跟我去找陈兴平，其他人原地待命，马起明临时负责，注意安全。”
“啊，太危险了，万一……”何胖子的乌鸦嘴及时被马起明给封上。
“就这么定了，不带枪，就这么大摇大摆的过去，谈判加午饭！”王大年很决绝，他接着说道，“我会让他们给你们送饭的，放心。”
说罢，四人就明目张胆的打开大门，走了出去，孙美玉在背后轻喊道，“大年，小心点儿……”
王大年没敢回头，只是抬起手来挥了挥。
四人心里都明白，陈兴平是个魔王，看他杀害齐爱国等人是何等的突然与果断，此行可谓是危机重重，十面埋伏。仲夏的正午，行走在这丧尸最不喜欢的大太阳下，王大年等人突然有一种易水悲歌的肃杀感觉。
外面守候的喽罗看他们走出来，没有带枪，忙笑吟吟的迎上去，王大年与他交谈几句，他安排另一人快速跑去报信，而他仍然陪同着一并前行。
第63章鸿门盛宴
食堂与招待所相距不远，陈兴平得到消息后，大步迎了上来，用他那沾满血腥的大手紧紧的握住王大年的手，热情的寒喧着。
“王老弟不带武器前来，大有诚意啊。”
“陈大哥见笑了，我是来吃午饭的，不知有没有多做几份？”
“哈哈哈哈，王老弟很有意思嘛，来来来，略备薄酒，敬请赏光。”
“陈大哥，请您准备些吃的送到招待所去，我那里还有一帮子人。”
“好说好说，里面请里面请。”
陈兴平似乎已经料定王大年会来，早早的就让齐爱国的厨师长备下了两桌酒席；他不愧是个枭雄，也许这样的人才更能适应末日的世界，一方面他心狠手辣，另一方面他却更加懂的用人，这一点不用说齐爱国比不了，就算是王大年，也是自愧不如。
短短的一上午，他完成了从重刑死囚向老大的华丽转身，他所用的人，无论是谁，都死心塌地，小心谨慎的完成本职工作，没有一点怨言；他除了表现出自己对敌人凶残的一面，又表现出对下属，对平民温和的一面，解决食宿问题，安排相应的工作，按工付酬，初步建立了一套相对合理的运营机制，倒真有点儿人尽其材、物尽其用的意思。
这一点王大年等人感同身受，进入包间必须经过大食堂，大食堂里秩序井然，平民们都在排队打饭，不像齐爱国管理时乱哄哄的一团糟，关键是每个人脸上表现出一种对现有状态的认可与服从。
上楼时，王大年与路老对视一眼，都读懂了对方想要表达的意思，有震惊，有警惕，有惊诧，也有些无奈与佩服的复杂交织其间。
进入包间后，双方论宾主落座，就在昨天晚上同一地点，齐爱国等人还在憧憬着未来，与王大年等人把酒言欢，谁曾想，一夜醒来，却是天堂与地狱的分别。
午宴很丰盛，一开始大家都没有进入正题，而是像老朋友相见一般随意的聊着，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陈兴平与王大年共同干了杯酒，终于说到正题上了。
“老弟，你今后有什么打算？”
“哦，我们准备去澎阳小湾镇，那里有个基地。”
“这羊方监狱要吃有吃，要喝有喝，又有高墙防御，何必吃那个苦呢？”
“呵呵，一诺千金嘛，答应别人的事情就要想方设法的办到。再说，我也想出去历练历练”
“呀，王老弟真乃性情中人啊，佩服佩服；我嘛，也不能强留老弟，不过有一事相求。”
“大哥尽管说。”
“也没什么事，就是想请老弟多留几天，教教我们关于丧尸的知识，训练一下手下的弟兄。”
“哦，可以可以，没问题，愿意效劳。”
陈兴平如此说，自然也是深思熟虑的结果，虽然他杀人管人都在行，但是对于丧尸他是一无所知，丧尸横行天下的这半个多月，他一直都呆着死囚牢里，知之甚少；而王大年就不同了，这些天几乎天天都在打交道，万余丧尸围困一个不相干的监狱都能出手相救，一方面说明侠肝义胆，另一方面说明有相当的把握。至于去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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