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国-第1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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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6章三十七人

　　“那渭水河畔那些爆炸是怎么来的？”王大年大惊失色。

　　“先回去再说吧。”吴萍心有余悸。

　　与程伟汇合后，吴萍驾车载着二人在被蒿草埋没的小道上行进，虽然行进艰难，但好在没有丧尸；

　　“你怎么又折回高速路了？”虽在荒草中穿行，但王大年的方向感没问题；

　　“绕过车山，在这里和马强他们汇合。”吴萍随口答道。

　　行至高速之上，马强、张世刚的特种营已经在等他们，当下也没有过多的寒暄；车队马上启程，一路向北而去。

　　“马强，你们怎么来了？”王大年一身的狼狈，犹自问题多多。

　　“许司令让我们来迎迎你，但我们意外遇上了副区长。”马强的情绪不高。

　　“哦，多亏你们了，”王大年感慨，“要不我这两百斤就交待在这里了。”

　　“区长，真险啊，”张世刚忍不住说话，“就在刚刚，我们失去了三十七个兄弟的性命……”

　　“啊！”

　　王大年大惊失色；特种营是其一手创办，一共才一百二十人；今天为了临时救他，竟失去近三分之一的生命。

　　“好了，区长能救回来，已经是万幸了。”吴萍心情复杂。

　　“唉，真没想到……”王大年有些哽咽，“都是我的错……”

　　“如果不是渭水河的爆炸声，这些魔人是不会轻易放过我们的；”开车的马强终于发声，“那连续的爆炸，扰乱了魔人的心神，我们这余下的八十余人，才能逃得出来。”

　　“唉……”王大年叹气，“失去这么多弟兄，不值啊……”

　　“不！”马强认真的回答，“区长，所有弟兄都决定为你去死，以换取你的安全归来！”

　　“什么？！”王大年没想到特种营是准备以全军覆没的代价来换回他的生命，“吴萍，这是你同意的？”

　　“是我。”吴萍长舒一口气。

　　王大年本想发作，但想了想，换做自己，可能也会这么选择，只能作罢；

　　“那些爆炸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军区？”王大年有气无力的问。

　　“不可能是军区，”吴萍缓缓的道，“可能是丧尸越过南隔离带，进入无人区之后误碰了地雷。”

　　“哦？”

　　王大年仔细想了想，那些爆炸声音还真是很像地雷爆破；可地雷怎么会连续炸响呢？

　　不管怎么说，虽然付出了三十七条生命的代价；能够把丧尸大军引到南隔离带外的无人区，也算是成功了；区区几个地雷，是难不倒丧尸的，它们很快就能适应，想出应对之策。

　　马强和张世刚来时，由推土车在前面开路，因此整条高速公路比较畅通，回家之路变得很快很方便；可惜的是，归来之时，因为推土车太过笨重和缓慢，暂时遗弃了。

　　车队回归古原基地时，王大年和吴萍已经睡着了，他们实在太累了；

　　“姨父！”

　　张书平见两位大佬一身的伤痕，正在休息，不好打扰，正准备退到一边时，却不想听到了一声略显稚嫩的声音。

　　“小伟？”

　　张书平不敢相信他的眼睛，这个长发男孩儿竟是他的外甥；要知道，张书平所有的亲属全都在这场灾难中丧生，而眼前这个男孩虽然没有血缘关系，却已是至亲之人。

　　“你……你和他们一起回来的？”张书平的声音颤抖个不停。

　　“是啊，我跟王叔和吴姨一起回来的，”程伟小声说道，“你知道吗，死了三十七个特种兵……”

　　程伟说的这些，张书平还真不知道，但这么大的牺牲也让他咋舌。

　　“区长和副区长能回来就好……有他们在，古原就有希望……”张书平喃喃的道。

　　“对了，姨父，听说你是这里的最大的官？”程伟小声询问。

　　“嗯？你听谁说的？”

　　“他们啊，王叔和吴姨……”

　　说话间，王大年和吴萍已经睡醒，他们互相搀扶着下了勇士车；也听到了张、程二人的对话。

　　“小伟啊，”张书平百感交集，“我跟你说，你眼前的这两位，才是古原县基地最大的官，也是整个黄渭的大救星！”

　　“真的？”程伟还不能相信。

　　“真的，不过你姨父官也不小。”王大年勉强挤出一丝笑。

　　特种营损失近三分之一，这让他实在高兴不起来；不过，丧尸真的能越过隔离带，那真是大功一件。

　　“马强，三十七个兄弟都阵亡了吗？”王大年忍住心痛询问。

　　“报告区长，全都死了……”马强掩面痛哭。

　　“老沙，老沙！”悲痛的王大年远远的看到沙一杰在人群后面张望。

　　“到！”

　　“你去粮库基地外的陵园，给这三十七个战友刻上名字，立上衣冠冢。”

　　“是！”

　　王大年和吴萍经过这一个多小时的休息，身上的小伤基本愈和，可是那狼狈的形像却无法改变；但他们的安全回归到是给古原县民众打了一针兴奋剂，只要神雕伴侣尚在，基地就不会失败！

　　“区长，副区长，你们先去洗洗吧。”许志军建议。

　　“先吃点东西，我们一天没吃东西了。”吴萍的肚子叽里咕噜的叫着。

　　“对，吃东西时，把这几天的工作汇报一下。”王大年也是这个意思。

　　两个人简单擦洗了擦洗，这才坐下来吃所谓的午饭，其实已经下午三点多了。

　　“也没什么，就是军区在中午时有个通报。”许志军首先说道。

　　“什么内容？”

　　“说你们两个故意打开南隔离带，把丧尸引了过去……是叛军罪……”许志军非常不喜欢这个字眼。

　　王大年摇头，这虽是事实，可军区明显是胡说八道，明明是丧尸自己过去的。

　　“有丧尸大军的动向吗？说来听听。”吴萍问。

　　“据王刚监测，到一个小时前，经源县的丧尸已有近半数在向南移动。”

　　向南只有一个去处，那就是渭水河和南隔离带。

　　“军区没有这方面的通报吗？关于丧尸动向的？”

　　“没了，除了给你们定罪，别的什么也没说。”

　　王大年有些奇怪，这乔伟最近这么消停，到底意味着什么？似乎他好久没有亲自发声了。

　　“马上联系季东，我要知道军区最近的消息！要最详尽的！”

第627章三十七人2

　　王大年和吴萍深入敌后，许志军等人十分不放心，熬到第三天时，他终于忍不住，下达了让特种营出动的命令。

　　既然那条高是有用的，马强干脆动用了推土车，将那条高车辆较少的一边给清理出来；临近经源县外围时，侦察兵提前看到了车山；

　　彼时王大年已被俘，正在向经源县城走去；而吴萍带着程伟，悄悄摸了回来，寻找破解丧尸之法以及营救王大年的可能；

　　这时候，马强和张世刚正悄悄绕过车山，与吴萍遇个正着；吴萍一下子泪流满面，见到特种营，王大年就有救了！

　　三人商量了一会儿，马强和张世刚的特种营表明了态度，宁可全军覆没，也要救出区长！

　　从望远镜中得知，王大年被魔人丧尸簇拥着已经走远；兵贵神，而且一旦王大年进入经源县城，就无法营救了；

　　从高路的经源出口绕下，几辆军车跟在吴萍的摩托车后，很快接近了步行的魔人尸群；马强和张世刚带特种营正面迎敌、阻敌，而吴萍负责伺机营救；

　　渭水河附近的连环爆炸吸引了魔人尸群的注意力；这时手雷飞至，王大年反应得当，不仅避开手雷的轰击，还趁机打出尸群，正好上了吴萍的飞车，为了安全起见，吴萍驾驶着摩托上了小路；而负责阻击的特种营遇上了真正的挑战；

　　不仅眼前的这四五十人的尸群，不断有其余尸群加入进来，马强等人陷入苦战；手枪、大刀、刺刀都用了，随时可能全部玉碎；可渭水河畔时不时的爆炸声让它们心神不宁，马强和张世刚带着战士们强行上车；

　　车辆行驶，可后车斗的恶战仍在继续，终于，在付出三分之一的伤亡之后，将全部魔人赶下了车；车队才得以回到高路上，接回了一直等在那里的程伟。

　　几分钟后，吴萍和王大年也到了。

　　“这就是全过程。”

　　王大年和吴萍洗了个澡，换上了干净整洁的衣服，来到会议室，听马强讲完了全程。

　　“伟大的战士！明天上午公祭他们！”王大年宣布，“即日起，从全军全基地招收合格人材，加以训练，补充特种营，壮大特种营！”

　　马强不擅言辞，下午的这段经历远比他描述的更加惊心动魄；对于这一点，王大年很清楚。

　　“有季东的回复吗？”吴萍问身旁的李明。

　　“有，让司令来说吧。”

　　“季东说，丧尸突破南隔离带，外面很震怒，已经有人怀疑是我们故意为之，所以昨天中午才了那样的通报；而且，丧尸好像相中了那片无人区，那一连串的爆炸刚开始时是丧尸误碰导致的，后来是有目的性的通过石块、木头等东西特意引爆。”许志军说道。

　　“好厉害，它们怎么做到的？”王大年喝了口茶水。

　　“通过嗅觉，它们能闻出钢铁的味道，季东也只是了解了个大概。”

　　“钢铁的味道？”王大年哑然失笑，“季东还说别的了吗？”

　　“军区最近很平静，李中将他们还在羁押之中，没有释放的意思；但清真寺那边一直活动频繁，并且，好久没见到乔阿訇本人了。”

　　以季东的能力，无法进入清真寺，关键性的消息无从知晓。

　　“通知季东，让他小心为上，”王大年想了想，“另外，一定要保证沟通渠道的安全性，千万不可大意。”

　　“是，这一点王营长做得很好。”许志军口中说的王营长就是王刚。

　　“多派些无人机，去南隔离带采集些录像回来。”吴萍建议。

　　“好的。”

　　丧尸大军半数去了渭水河，它们一心想要占领物资丰富、给养充足的无人区，这无形中给古原县基地减轻了很大的压力；

　　而丧尸或人类突破了隔离网的封锁，外面不会置之不理、坐视不管；双方只要交火，凭借着现代化的武器，精准的导航，丧尸的损失肯定很大。

　　黄渭之外设有缓冲区，也就是隔离区，据说是一百公里的范围，实际上可能不止；因为当时人类吓破了胆，恐怕会全部远远的搬走；

　　人类撤离时，多数携带的是金银饰、存折银行卡、还有现金、贵重物品；反而将黄渭最缺少的粮食等物随意抛下，这些已经霉的东西对丧尸却有极大的吸引力；

　　一个小小的粮食加区厂就能把五十万大军引到经源县城；那无人区在它们眼里几乎相当于一座宝藏，因此它们源源不断的涌向隔离带。

　　“经源的丧尸现在只有一小部分，估计不十万。”李明汇报，这是开会前王刚给他的信息。

　　“效果不错。”王大年如释重负。

　　“恐怕这样会引起连锁反应，”沈时进说道，“本来外面的设计是，把人类和丧尸圈在一起，不管不闻不问，自由展，封闭五十年；他们只是通过卫星来观测我们，把我们当成了研究对像；可现在丧尸突破了隔离网，这是外面的人没有预想到的，因为没有相关的法律和规定支持，以他们的办事效率，估计丧尸能安稳呆一阵子。”

　　“万一它们继续向外，接近人类的生活区怎么办？”铁忠问。

　　“不知道，估计到了五十公里范围，外面就会不顾一切的开火了。”沈时进说。

　　虽然病毒没有之前那么强的传染性，仍不敢掉以轻心，前几天澳洲墨尔本的灾害事件就是个例子，一旦危害到切身的利益时，人类就会撕下一切的伪装，包括里子、面子、法律法规、道德仁义等等。

　　“为什么说是我们打开的隔离带呢？难道是因为绳桥？”王大年努力思考。

　　“天上有卫星，估计你们的所作所为，外面一直看得很清楚。”铁忠答道。

　　王大年和吴萍越过渭水河，接过南隔离带，并在可以打地洞的地方做了标示，之后又搭绳桥，又用手扶拖拉机的声音吸引丧尸，这一切都说明，南隔离带就是王吴二人打开的。

　　“哈哈，”王大年死里逃生之后，将生死看得更淡，“如果南隔离带不破，我们古原县基地的人类就危险了，和他们的无情相比，我是不是更温情些呢？”

　　

第628章意料之外

　　越来越多的丧尸离开经源县城南下，到第二天上午，刚主持完公祭的王大年得知，经源县城只剩下数万丧尸，超过九成进入了无人区。

　　“数万？消息准吗？”王大年抬头望望Ｙ霾的天空，看情形似乎会有一场连绵春雨。

　　“王刚用声纳器测算的，比较准确。”沈时进汇报。

　　“军区有新的通报吗？”

　　“没有。”

　　丧尸全员南下固然是意外之喜，可军区包括乔伟迟迟没有动静更令人疑心。

　　“老张，”王大年看到人群中的张书平，“这天会下雨吗？”

　　从“张老师”到“老张”，是王大年对他的认可。

　　“能下，可能能持续几天，”张书平喜滋滋的说，“有了这场雨，丰收就有指望了。”

　　张书平显然会错了意；春耕秋收固然重要，但眼下最重要的还是那些来势汹汹又去的蹊跷的丧尸大军；王大年当初希望它们能越过隔离带，只是为了给外面施压，*他们出手；没想到，外面毫无声息，而军区和乔伟也是寂寂无言。

　　“你在想什么？”吴萍很了解他，有些担心的问。

　　“丧尸全部越过南隔离带，是完全出乎意料的，难道无人区里有什么能吸引它们的东西吗？”

　　这个问题没人能解答，但大家都清楚，丧尸大军能离开经源县是好事。

　　“昨天虽然艰险，但你们想过没有？”王大年慢慢环视一周，“丧尸好像对我没有足够的重视，好像太简单了。”

　　死了三十七个特种兵还被称之为“简单”，也就王大年敢这样说。

　　“别发呆了，”吴萍有点烦了，“你又动什么心思，快说！”

　　“嘿嘿，”王大年总算从古怪的思考状态中走出来，“命令！尽起古原县全部精兵，兵发经源县，务必将每一个丧尸都赶到无人区去！”

　　“哦……”吴萍明白了。

　　队伍集结的速度很快，在许志军的调度下，只调取了三万精兵南下，余下的用作防御之用。

　　按照王大年的要求，古原县的进化人大军大张旗鼓、耀武扬威的向正南方向进发，行进至经原县郊时，通讯兵接到了来自小南川的信号。

　　“区长，就在半小时之内，经源县的全部丧尸都离开了经源县城，无论是正在养伤的还是侦察部队，都离开了。”移动电台里是王刚的声音。

　　“你的敲山震虎达到目的了，”吴萍问，“下一步是不是继续南下？”

　　“知我者吴萍也！”王大年哈哈大笑，“就照刚才的方法继续南下，目标渭水河。”

　　天空依然Ｙ霾层层，但雨水迟迟未下；早就穿好雨衣的王大年开始有点盼望的意思了。

　　下午一点钟，王大年的部队终于抵达了渭水河；而王大年和吴萍驾车径直向绳桥的位置驶来；

　　对面的还有大量的尸群，因为地Ｄ数量有限，地道又狭窄，所以尸群的通过速度并不快，用了这一天一夜的时间，仍在相当一部分丧尸还在电网北边。

　　“放箭攻击？”许志军也跟了过来。

　　“不着急，先把绳桥炸了。”王大年说道。

　　“现在？”许志军有疑问。

　　“不，先安置好炸药，等我们撤回去时再炸也不迟。”吴萍连忙纠正。

　　王大年的这点小心思吴萍早就想到了；炸掉绳桥断了丧尸的回头之路，再加上这连绵的雨水，渭水河必定会水位大涨，尸群根本回不来。

　　能够一劳永逸的将鹰派丧尸逐出黄渭，这才是王大年心中的终极想法，至于之后外面会有什么样的连环反应，他根本不在乎。

　　“让军队后退，现在就炸。”王大年觉得后来这些丧尸有些磨蹭，想吓吓它们。

　　果然，在绳桥被炸成渣之后，余下的丧尸飞快的穿过了地Ｄ，有一部分甚至因为太着急触到高压电网，被烧成焦炭。

　　找到附近的一处丘陵，王大年站在最高处，用望远镜仔细观察：

　　对面的蒿草同样茂密，五十万丧尸隐身其中竟难觅踪影，这可能也影响了外面的判断。

　　“李强，”王大年大喊，“打了五发榴弹过去，尽量打远点儿，不要碰到高压电网和红外线机枪！”

　　“是！”

　　五分榴弹飞到了五个不同的地点，但除了五声轰鸣之外，只有一群野鸟飞起，别的竟没有一点反应。

　　“应该有地雷被引爆吧……”许志军也觉得不可思议。

　　“可能所有的地雷都被起了。”吴萍猜测。

　　这是唯一合理的解释，但也是让人类胆战心惊的解释；一方面，丧尸的智商已经进化至斯；另一方面，这么多的地雷，会不会成为它们反击的武器？

　　天空一道亮光闪过，接着就是一阵轰隆隆的雷声；相对于榴弹的平静，雷声响时对面草丛到是能见到明显晃动；看样子丧尸还是对曾深深影响过它们刺激它们变异的声音记忆犹新。

　　滴答滴答……

　　春雨如丝，淅淅沥沥的落下来，渐渐的还有增大之势。

　　“通知军队，全线撤兵，回古原！”王大年下令。

　　“不留些士兵巡逻吗？”许志军问。

　　“不，我们还是回古原基地，这里仍然不是我们的地盘。”

　　丧尸离开黄渭，兴高采烈的去了无人区，那无人区必定有吸引它们的地方；除了丰富的物资，恐怕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而这个因素被尚在恢复过程的尸人王裴松看中；因而，整个尸群大军会以最快的速度越过南隔离带。

　　“这些丧尸会不会越过无人区，到达人类的世界？”吴萍问。

　　“应该吧。”王大年也不确定，虽然人类的世界不可触碰，但丧尸同样是难以捉摸。

　　就在这时，雨水越来越大，隐隐已经有中雨的意思，除了少数的士官，多数士兵只能淋雨；王大年心生不忍：“命令，全部军队火速进入经源县城，寻找建筑物避雨，并找寻雨具，时间一小时！”

　　“可能有残余的丧尸，一定小心！”吴萍及时的补充道。

　　经源县城就在近前，而目的地还有五十公里，既然如此，还不如先到经源县城避雨，先行休整。

　　

第629章经源县城

　　经源县城只是一座小城，县城常驻人口加流动人口不过三十万，这样的小县城一下子涌入五十万上窜下跳、抓耳挠腮的丧尸大军后，肯定捅挤不堪；

　　王大年站在一座高楼的顶层位置，向窗外望去；春雨连绵，又细又密，这种雨对于大自然是极好的，只是给赶路的人们增加了难度。

　　“有没有现丧尸？”

　　王大年看到匆匆赶来的许志军，问道。

　　“暂时没有，所有战士都安置了，可是雨具却找不到。”许志军有些为难。

　　“没事，那就等雨停好了，”王大年不以为然，“就地安营驻扎。”

　　“是。”

　　以许志军的年龄和资历，远远过王大年多矣，可他对王大年却是心悦诚服，习惯性的将王大年当成上级。

　　“萍，找铁老爷子和涂大夫过来，还有小沈，其余人不要了，就我们五个，我们随便聊聊。”

　　春雨连绵，空气湿冷，王大年特意安排人燃起了一堆篝火，等人到齐后，王大年早已泡好茶水，给每个人的茶杯里蓄满水。

　　“今天我们边喝茶边聊天，就是聊聊丧尸大军突然越过南隔离网进入无人区的事儿，”王大年小心的吮了一口茶水，“你们都是经验丰富有独到见解的人，我们随便聊聊，看能不能猜到尸人王的心思。”

　　铁忠老人德高望重，他的观点新颖却合理；涂兰成经历的多，看问题沉着稳重；沈时进二十出头，却心思缜密，总有惊人之语。

　　“想弄懂这个问题，先得知道无人区有什么，”铁忠老人年逾古稀，先言，“前面说过，灾变开始时，为了封闭黄渭这一大片区域，用了高压电网和红外机枪做隔离带；为了避免意外生，隔离带外一百公里范围内清空一切人口，因事起仓促，无人区肯定遗留了大量的物资，更兼其中没有人类活动，成为一片纯原生态草原，非常适合丧尸生活。”

　　“这个原因我们都想到了，但我觉得可能还有别的原因，甚至是更重要的原因。”王大年说。

　　“仅仅是因为物资丰富，易于藏身和生活，丧尸大军没有必要全军退过去的，”吴萍补充道，“尸人王裴松对我们古原县仇恨已久，必定有更大的利益才能让它放掉仇恨，转而去寻求更大的利益。”

　　“对，说实话，昨天虽然凶险，但如果丧尸足够的重视，我无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