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国-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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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了，”赵阳看到王大年的反应很得意，“刘院长还说，你不能再吃TX…21药丸了，可以适当喝点酒，酒精对病毒有麻醉作用。当你喝酒后，酒精会进入血液之中，世卫的内线说过，他们曾检测到病毒在你饮酒之后，活性大大降低了。”


第259章小偷冯四


　　“不吃TX…21药丸？药丸不是能抑制病毒吗？是所有人都不吃了还是光我不吃了？”

　　“所有人都不能吃了。夏荷比起杨威来，还是有差距的，她做的药丸虽然功效强了一些，但副作用太大。现在看来，仅仅有杨威的笔记也是不够的。”

　　“杨威在世卫那儿啊，可以明抢回来。”王大年戏谑的刺激赵阳。

　　“别胡说，现在是冬天，丧尸活动少，没药丸也没事儿。我不信等冬天结束时，药丸的问题还解决不了。”赵阳自我安慰。

　　“对了，廖平有TX…01和TX…11，杨威有TX…21，那杨帆有什么研究发现？”

　　“TX…01进化药剂的发明者是杨帆，是她告诉廖平，廖平利用在小湾研究所工作的便利，进一步完善了而已。所以发明者还应该是杨帆。”

　　“那钱立慧、李红波、胡玉国各自的强项在哪里？这个你总不会不知道吧。”

　　“李红波善于数据分析，他能够从众多纷繁的数据中找出蛛丝蚂迹来，类似于刑侦里的痕迹学，只不过他用在医难杂症领域。”

　　“这个我知道，TX…21还有我的血液分析都是他来做的。”

　　“胡玉国强于临床治疗，他是有名的外科主治大夫，有医疗圣手之称。”

　　“对了，那里还有个张博士，知道吗？他曾经主刀活体解剖尸魔，被尸魔声波所伤。”

　　“有所耳闻，那里的博士多着呢，还有什么约翰、乔治、法尔考，这个张博士是旅美华侨。”

　　“钱立慧呢？他有什么专长？”

　　“这个不清楚，他好像从来都不主刀，也不分析，我感觉，他的强项就是做官。”

　　“大隐隐于朝，中隐隐于市，小隐隐于野。这只是表面的感觉，说不定是个高手。”

　　“也许吧。不聊了，我还有事。”赵阳话都说完了，想起身离开。

　　“偷陨石的事儿有下落了吗？”王大年掀开被子下床，想送送赵阳。

　　“有点眉目了，世卫的人的确是去偷日记的，火也的确是他们放的，但是陨石却不是他们偷的，是先于他们之前有人把陨石偷走。”

　　“你是怎么知道的？”

　　“还是内线的消息啊，世卫这事也觉得奇怪，他们还专门问询了派去偷东西的勇士，那勇士被冤枉的差点自杀。”

　　“那这事儿就奇了怪了。”王大年好像想到些什么，却没抓住，又让它溜走了。

　　“对了，你的老领导祁德志明天就到了，比较确切的消息。”

　　“哦，当时陨石分做三份，小湾的和军区总医院的全都被偷了，祁哥手里这一份可千万别弄丢了。”

　　“祁德志手里这一份在路上就销毁了。”赵阳遗憾的说道。

　　“啊，为什么？”王大年震惊莫名。

　　“说是日记原本已经到了，陨石被证明无用，他留着只有坏处没有用处，就都毁了。”

　　别人不知道，王大年却知道这的确是祁德志的做派，廖平的日记和陨石如同烫手山芋一般，在安全受到威胁时，祁德志只会自保，就像硬壳的乌龟、长脚的驼鸟，一遇危险先把头护起来。

　　“也许只是说给那些和他一同来的士兵们听的。”王大年知道，祁德志有这个心眼。

　　“也许吧。”

　　赵阳走后，迟迟不见吴萍回来，王大年心里有些担心，就离开帐篷，径直奔平民区而来。

　　“见着我媳妇了吗？”王大年站在平民区大门口和守卫的士兵聊天。

　　“您媳妇？是哪位？”守卫的士兵年纪轻轻的，社会经验明显不足。

　　“就是那个女的，中校，昨天晚上拿枪指着马烈马少将那个。”

　　“哦哦哦，”士兵一下子瞪大了眼张大了嘴，想起了吴萍的所作所为，老实回答：“她中午来过一趟，又走了。”

　　“这败家娘们儿，去哪了？”王大年自言自语。

　　既然已经到这了，不如去找沙勇他们吹牛去，反正他那里也有不少好茶，出任务时匿下的。

　　栾州基地搬迁后，为了吃水方便，在各楼座附近都打了水井，每个楼座两个，一个用电一个人力，沙勇他们居住的七号楼的水井水质最好，适合泡茶。

　　王大年斜靠在沙发上，腿上搭着毛毯，美美的喝着绿茶，享受着末世生活里的小惬意。

　　“沙勇，中午你嫂子来这里干啥了？”

　　“哦，嫂子是和赵少将的夫人一起来的，赵少将夫人教我们怎么制作弓箭，还有如何使用。”

　　“学会了？”王大年躺得更舒服了些。

　　“差不多了，不过制作弓箭的材料不好找，教完后，她俩去军需部了，去看看仓库有没有合用的材料，如果没有，下次出任务时要想着好好找找。”

　　王大年曾经交待沙勇向铁兰学习有关弓箭的知识，铁兰一有时间就和吴萍一起来了趟平民区，只是缺少制作的材料，因此她俩去军需部看看有没有合用的。

　　王大年正喝着茶的功夫，看见小五子回来了，小五子和他一通挤眉弄眼。

　　“有话就说，挤估眼弄啥嘞？”沙勇不高兴了。

　　看到王大年点头，小五子这才说：“大哥，冯四来了，在外边。”

　　“哦，这么快？”王大年疑惑道，“让他进来。其他人回避，沙勇你也出去。”

　　沙勇被赶出有些不情愿，但看到王大年瞪他，吓得拾腿就跑。

　　冯四端着茶碗，细细的品着茶，茶叶这种消食的食物在末世里可不受人待见，但他爱喝茶，有时候偷到大户人家，临走时总要顺上一盒茶，后来派出所在办案时也经常以丢没丢茶来猜测是不是冯四做的案。

　　“上校，灾变前乔伟是东部有名的富商，在西北也有产业，我们住得平民区就是他建设的，其中11楼的2单元，整个单元都没有销售，都是他的私产。2单元是个高层建筑，18层楼高，30多间房子乔伟都用来盛装他的宝贝，主要是黄河里的奇石，还有文物古董什么的，有钱人都是有怪癖的。我因为常常帮他淘换石头，所以和他比较熟。”

　　“他那里面你进去过吗？”王大年追问。

　　“没有。2单元1楼的两套房子是用来住人的，一套是乔伟和他的女人们的，另外一套是他的保镖，或者说手下，别人都进不去，管理的很严。”

　　“说说其他单元的情况。”

　　“其他单元多半是他的朋友，他作为一个地产商，很善于交结朋友，无论是灾变前的，还是灾变后的，他都结交了大量的朋友，这些朋友们都住在11号楼里。乔伟名气大，他开始时和外界还有联络，外面曾经指示基地要善待他，所以11号楼的待遇不错。”

　　“哦，你随便说就行，不用捡我想听的说。”

　　“灾变后，原来最值钱的文物、珠宝、奇石都变得一文不值，乔伟的粮食供应充足，他就用粮食在黑市上淘换宝贝，黑市那地方他只是去看，看完和我一讲，我就带着食物就去交易。也赚差价也赚报酬，讨生活呗。”

　　王大年一边静听，一边在打量着冯四，他个子不高，一米七左右，身材纤瘦，手指颀长，食指和中指中间发黄，眼睛一直眯着，偶而睁大些，就露出慑人的光芒。

　　“军区总医院的陨石，是你偷的吧？”王大年突然抛出这么个问题。


第260章小偷冯四2


　　冯四微微愣了一下，不愧是经常和人民警察打交道的，反应迅速，立即恢复正常。

　　“上校，我看您是个人物，所以才主动交还中华烟的，当然我就是不还，您很快也能打听到。两条中华烟在末世里价值不菲，所以我才告诉你关于乔伟的一些事情，这算是等价交换。但是您刚才的问题已经超出了中华烟的价值。”

　　冯四不愧是老江湖，他对王大年的问题也没承认也没否定，而是专注于谈价码。

　　“哦，你想要什么？你尽管说，只要我能办到的。”王大年淡然的说道。

　　“实物什么的就算了，我有办法弄到。我只想要王上校一个承诺，一个男人的承诺。”

　　“哦？一诺千金？”王大年好奇的问，“什么样的承诺？”

　　“就是在危机时候不能见死不救，您得出手，得救我一命。”

　　“这么说你犯了不少事啊？你怎么知道我有能力救你一命？“王大年奇怪的问。

　　“没犯什么大事，再说这不都大赦了嘛，”冯四解释，“只是做我们这行的，不是正途，总归会有报应找上门来，到那时个，还希望王上校施以援手。”

　　看不出这个冯四居然还相信宿命论，王大年当即庄重的承诺此事，说：“好，我答应你，你若逢危机，我必出手相助。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这个陨石的确是我偷的，也的确是乔伟让我去偷的。末世里的电力金贵，摄像头都没有起用，否则他们早知道是我干的了。只是没想到我前脚刚走，后面又跟上个偷东西兼放火的，辱没了我们这行的名声。”

　　“乔伟为什么让你偷这东西？”王大年顾不得冯四的职业操守，只捡重要的问。

　　“有钱人的嗜好，他对石头上瘾，怎么着也是陨石，还和这场大灾难有关系，这要是拿到外面去，恐怕价值连城。再说，灾难和这石头没关系，偷东西被追查的风险小了很多。”

　　“你怎么知道灾变和陨石没有关系？”王大年一愣。

　　“乔伟和我说的，让我放心去偷，偷了也不会有人追查。”冯四端起茶壶，给自己的茶杯蓄满水，继续品味着，“上校，你准备怎么处置这事？”

　　“看你成竹在胸的样子，你觉得我会怎么处理？”

　　“上校您是个聪明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反正陨石也没有研究的价值了。再说，犯不着得罪乔伟，现在他虽然只是个难民，但是能量很大，像他那种人，无论在何时何地，只要有人群的地方就不会混得太差的。”冯四呷了一口茶，观看王大年的反应，他以貌取人的本事不小，要不也不会痛快的承认。

　　“就当什么都没发生。”王大年喝干茶，说：“就连我们今天的见面与交谈都是没有发生。”

　　“痛快。”

　　冯四走的时候顺走了两盒绿茶，王大年假装没看见，他还在思考着和冯四的对话。这番话里最震撼的还是乔伟已经知道陨石和灾变没有直接的关系，而这条消息在整个基地都是绝密的，王大年也不过知道了两天而已，那乔伟是如何得知的？就凭这一点，王大年不想和他撕破脸皮，何况，祁德志快到了。

　　祁德志作为高强的铁杆马屁精，肯定熟识乔伟，他俩会第一时间达成攻守同盟。得罪乔伟并非明智之举。

　　小湾镇的陨石几乎同时失窃，难道这也和乔伟有关系，还是纯粹的巧合？对一个商人来说，这陨石的确非常适合炒作，说它价值连城并非只是虚谈，难道真的是因为商业价值？

　　另外一点，像冯四这种人非常有用，王大年也不想为了这事把冯四扯进来，再者说，他马上就要离开基地了，不想惹太多麻烦事。

　　“喂！”吴萍看王大年在怔怔的发呆，大声喊他，“想什么呢？出神了！”

　　“没什么，你上哪去了，这半天不见人。”王大年看吴萍身后并没有跟着任何人。

　　“不是找铁兰制作弓箭嘛，到处找材料。”吴萍见没有别人，就把冰冷的小手塞到王大年手中，王大年顺势将她拉到怀里。

　　“找着合适的了？”

　　“嗯，找着了。军需仓库里的东西真多啊，可惜太冷了，要不真想逛一会儿。”吴萍把军需仓库当成商场了。

　　“哦，你不在这会发生了几件事。”

　　王大年原原本本把午睡后发生的几件事给吴萍学了学，想听听她的分析。

　　“世卫的人还是要小心他们，你记得我们在路上遇到的追杀了吗？他们的能量大的惊人，我们还是尽快离开这里再说。至于乔伟为什么要偷陨石，暂时不要去管他，这些事就像找东西，你越是想找就越找不到。你干脆不稀得找了，它自己又蹦出来了。”难得吴大警官会学着开解别人，看来吴萍正在适应她作为一个妻子的新角色。

　　“队长！队长。。。。。。”沙勇没有敲门，从外面闯进来，不想却看到暧昧的一幕。

　　吴萍红着脸从王大年怀抱里挣脱出来，王大年假装生气的问：“咋地拉又？？”

　　“嘿嘿，没什么。”沙勇只是个未谙世事的青年，撞到这种事还是有点小兴奋，“李将军在平民区里建起了市场，寻思叫你去看看。”

　　平民区当时是个很大的小区，并没有完全峻工就赶上了灾变，小区还有一栋楼体的框架，李同江找来建筑工人把框架简单完善后，在里面建了个市场。

　　以前平民区的交易是非法的，都是在小区的地下停车场一个角落里交易，多是以物换物，因为食品在末世里是最紧俏的资源，所以有时候一包方便面能换到一块劳力士金表。

　　李同江在增加了居民的粮食配给之后，有些居民口袋里有了余粮，就想交易些生活上的必需品。而李同江早就想取缔黑市，因此他就办了个市场以便满足难民交换的需要。市场中有自由贸易区，即平民们之间通过粮票做出的各种交易行为；也有超级市场区，即基地开办的超市，明码标价，只要你有足够的粮票都可以购买。

　　吴萍虽说是个霸道女警，但女人天生就有购物狂魔的基因，听沙勇说市场开张，就挽着王大年的胳膊逛街购物，只是她挽得不太自然，当然她的目的主要是用来宣示主权，因为像王大年这种英雄男都能让平民区的众多女性们不由自主的流口水。

　　行至自由贸易区，一个浑身脏兮兮、吸溜着鼻涕的男孩儿正在卖一枚钻戒，那钻戒的外形很像李辉送给赵茹那一枚，吴萍曾见赵茹戴过，暗地里很是羡慕。

　　“喂，小孩儿，这戒指怎么卖的？”王大年见吴萍喜欢就大方的问价。

　　“二两粮票。”小男孩儿可怜巴巴的从笼好的棉袖中伸出两根瘦瘦黑黑的手指。

　　二两粮票只能买一个二两的馒头，王大年正在惊叹越低的CPI时，那小男孩儿看王大年有些犹豫，竟又说道：“一两吧，一两也行。”

　　末世里的王大年宛如土豪一样，他随便摸摸口袋都能拿出二十斤粮票，想都没想，拿起戒指，把粮票扔给那个脏兮兮的小男孩儿，“不用找了。”

　　王大年土豪的行为惊动了整个市场区，一大群平民蜂拥而至，他们手中或是金银珠宝、或是名人字画，或是白玉蜜蜡，团团围住了他俩。

　　“上校，您看看我这个，只要五两粮票！”

　　“我这个四两！”

　　“三两三两了！”


第261章黑市风云


　　王大年的土豪行为把刚刚建立的市场秩序搅的乱七八糟，李同江不得不使用士兵才把人群驱散，只剩下那个不知所措的小男孩，尽管惶恐、不安，但手里的粮票依然紧紧的攥着。

　　“放心，这就是给你的。”王大年看着小男孩儿，想起了自己的儿子，他们年纪相仿。

　　从外面挤进来一个中年女子，看样子是男孩的妈妈，紧紧搂住自己的孩子，用惊恐的眼神盯着荷枪实弹的士兵们。吴萍上前去安抚几句，这个妈妈才将信将疑的离开。

　　“王大年，你想干什么？跑这里充土豪？”李同江将王大年一通训斥，王大年呵呵傻笑着作答，他真的是无心的，在恍忽之间，他真的把这个男孩儿当成自己的儿子。

　　李同江训累了，摆摆手让他们走了，训王大年一点成就感也没有，他也不害怕，就那么呵呵笑着随口附声。

　　但是吴萍却很高兴，她有了一颗钻戒，非让王大年给他戴上，浑不管这路上的人来人往。在王大年面前，吴萍越来越像个小女人，不再是那个冷面如霜的特警了。

　　“嘿，大哥，你也太大手了，二十斤粮票，普通人一个月的口粮。”沙勇出现在他们面前，不过他对钻戒毫无兴趣，他在感慨那二十斤粮票。

　　“那个小孩儿是哪个楼的？那个女的是他妈妈？”王大年欣赏着戴着钻戒的玉手，随口问着。

　　“4号楼的，应该是她妈吧，我也不确定。那个楼最乱了，很多人都在黑市做买卖。”

　　“黑市应该快取消了吧。”王大年觉得既然市场有了，黑市自然会消失。

　　“取消不了，黑市只会更隐蔽，更小心，不会消失的。”沙勇肯定的说，“有些东西怎么可能在市场上交易。”

　　“哦？黑市上有什么东西是市场上没有的？”王大年开始有了兴趣。

　　“多了，以前我去过几次，在那里，女人也是商品，还有毒品、枪械、甚至带军衔的军装、军靴全套，至于那些文物古董黄金珠宝什么的，到处都是。”这些商品的交易还真是官方市场禁止交易的，那些在市场上兜售金银珠宝的，包括那个小男孩儿，都是黑市派来试探官方态度的。

　　“黑市的老大是谁？”

　　“就是4号楼的楼长，韩凯，以前混社会的。”

　　“哦，”王大年突然想到了那个男孩儿，“沙勇，你去把那对母子要过来，放到七号楼。”

　　“啊？这个好办吗？”沙勇面露难色。

　　“就说是我要的。”王大年斩钉截铁，不容分说。

　　沙勇走后，吴萍不再摆弄那枚钻戒，问：“你是担心那二十斤粮票给她们母子带来祸事？”

　　“嗯。有那么个老大存在，不得不小心着点。”

　　平民区有几十万平民，这里暗流涌动，短短几天，除了沙勇的七号楼比较简单直接外，其余楼座各有势力范围，王大年原本对这些不感兴趣，但是总是有些人或事会与他交集。

　　比如三号楼的张老师，看似最是和气管理最人性化，但谁知道张老师是不是那种借乱世想起家的刘邦式的英雄呢？四号楼的韩凯，在军队眼皮底下能建立黑市并且垄断它，所凭借的肯定不单单是打打杀杀，军队内部有人支持他，要不然也不可能有军中的补给用品。还有乔伟，在末世里大建关系网，消息灵通，能力非同小可。

　　“赵阳说明天祁德志就到了，等他到了我们就走。”在平民区的大门口，王大年看了看天气，回头对吴萍说。

　　“嗯。这个基地总让人觉得不安全，仅靠一条水量不大的黄河作防御太儿戏了。”

　　“是啊，而且还被金川尸巢攻击过，挂上号了，下一波的攻击更难对付。”

　　“以前觉得小湾基地的吴德柱、叶志诚、周发庆、刘志东复杂，现在回头看看，比栾州基地差太远了。明面上世卫、军区、医院是三股大势力，背后呢？世卫里有股神秘的力量，军区一直受外面的操控，外面不管了，祁将军又有点跃跃欲试的意思。总医院也不是省油的灯。”

　　“平民区里还有多种势力，有些是代表军方，有些代表世卫，有些代表自己。我现在明白王坚为什么更愿意呆在秘密基地了，一入侯门深似海，果然如此。”

　　王大年和吴萍边走边聊，也不必小心隔墙有耳，凭王大年的听觉可以察觉到周围人呼吸的变化，这可能是病毒带给他的一大好处了。

　　“你不想去黑市看看？”吴萍笑着问，她知道王大年有这个好奇心。

　　“不去。我如果去了，万一看上几个女人怎么办？”王大年笑嘻嘻的说。

　　“看上就买回来呗，肯定不贵，你王大财主这几个小钱还是有的。”

　　王大年撇撇嘴，他才不信吴萍的鬼话，女人都是妒忌心极强的生物。

　　“对了，你说祁德志到底去执行什么任务了？每次问将军都支支吾吾的。”

　　“那谁知道。你没问问小马是谁和祁德志一起离开小湾的，知道同行的人是谁，能猜个大概齐。”吴萍随口说道。

　　“哇，聪明！”王大年高兴的跳了起来，亲了吴萍一口就大步往将军楼跑去。

　　吴萍看着这个近四十岁的中年大叔跑的飞快，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因为王大年跑起来撅着腚挺着胸，好像以前美国一个田径运动员。

　　王大年很顺利的找到接线员，他现在在基地里是大红人，因此接线员没见着将军的批条就帮他接通了电话，在等了十来分钟后，话筒里传来一个说话的声音。

　　“队长，队长，在吗？我是老涂，涂兰成。”竟是涂大夫的声音。

　　“涂大夫，怎么是你？小马呢？”王大年心想难怪这么久才来接电话。

　　“小马他们都去出任务了，跟着李辉的特种连一起。”

　　“哦，涂大夫，长话短说啊，我跟你打听个事，”王大年可不想和涂大夫拉家常，他急于知道答案，“祁德志，就是祁先生，他离开小湾的时候是和谁在一起？”

　　“祁先生，哦，都走了一个月了。”涂兰成仔细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