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悟者-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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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一忽然感觉到一阵眩晕，一阵急促地敲门声将他惊醒。

　　“原来又是个梦！周一睁开眼睛，阳光从窗外射入，雷雨已经去了。

　　“谁？”周一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自己的手，除了那枚戒指却哪里有什么水晶方盒，不由得长长出了口气，将戒指收好，起身开了门。

　　“不好了，不好了……”吴航惊慌失措地站在门前，说道。

　　“怎么了？”周一从来没有见过吴航这般惊慌，急忙问道。

　　“志明与程先生的尸体都不见了！”吴航脱口而出，周一脑袋嗡的一声，差一点扑倒在地！

　　

第四章　离奇的失踪

　　程志明与程志远被誉为世界考古学的双雄，二人是叔伯兄弟，一起长大，一起考入了清华大学，一起研究考古，这些年所组建的世界考古研究院，更是汇集了当今世界考古界精英，是当今考古界最权威的机构，如今二人却在这个雷雨之夜忽然消失，所带来的震动自然是非同小可。

　　“尽量配合媒体工作，加快案件的侦破工作。”

　　乌市作为一个边陲小市，人口不过30多万，如果不是程家兄弟的事件，这个世界可能很少有人会知道这个城市，而正是这个离奇的事件将这个城市，连同这个城市的一些人一起推到了风口浪尖，乌市公安局刑侦大队大队长冯凯便是其中一员。

　　冯凯，三十几岁年纪，长相英俊，身材魁梧，毕业于省公安大学，是一个看似莽撞实则细心的人，三天前他还不过是这个国家之中千万个公安中的普通一员，因为乌市治安好，冯凯不论是生活还是工作都很规律，可三天后的今天，作为这个城市的刑侦大队长他忽然一下便成为了万总瞩目的焦点，这让他一时有些局促，但更多的却是兴奋和那份责任。

　　“程教授兄弟的失踪，从目前看，是一个有组织有目的的犯罪活动，但现在以我们手中掌握的线索，如果说那也叫线索的话……”局长李晓看了一眼冯凯，继续说道：“要侦破此案可谓困难重重，而且如今世界各大媒体蜂拥而至，这不但加大了我们侦破的压力，同时也无形中加大了侦破的难度！”

　　“如果假设这是一起刑事犯罪，那么对于程志远先生的死，便不能不让我们有所怀疑了。”刘志奇是主管刑侦的副局长，看了一眼李晓，说道：“据我所了解，这次考古程教授他们准备的很充分，而且以程教授的严谨来说，墓穴内塌方的几率小于百分之0。01，可就是这个几乎不可能发生的几率却发生了，对此我始终有些疑惑。”刘志奇说到此处看了看冯凯。

　　“我已经按照刘副局长的要求去墓穴进行了调查，目前暂并未发现人为的痕迹。”冯凯忙答道：“可是我们同时也验证了刘局关于程教授作风严谨，准备充分的话，按照那个墓穴之内的设施和防护措施，发生这种塌方的几率很小，即使塌方，伤人的概率也不大。”

　　“这种概率下发生的事，只用巧合和意外是很难去解释的。”刘志奇接话道：“而如今又发生了失踪案，那么我几乎可以肯定，这不是一个意外。”

　　“嗯。”李晓点了点头，眉头紧锁地说道：“不论如何，我们目前都要尽快将所掌握的信息和材料汇总，因为公安部以及国际刑警组织的特别行动小组今天下午便要到达乌市，志奇你和冯凯准备一下马上去机场迎接行动组，上边以指明要你们加入行动组，配合侦破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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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凯，蓄意谋杀的动机有几种？”刘志奇和冯凯走出局长办公室，驱车赶往机场，上了车便问道。

　　“情杀、仇杀、财杀。”冯凯开着车，简单明了地答道。

　　“假设这件事是蓄意谋杀，属于哪一种？”刘志奇点了一支烟，问道。

　　冯凯为假思索地答道：“从目前掌握的资料，情杀可以剔除，现场也未见有财物遗失痕迹，财杀的可能性也不是很大，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仇杀，只是以我们的了解，陈教授为人和善，并没有听说有什么仇人。”

　　“嗯！”刘志奇点了点头，猛吸了口烟，说道：“财杀和仇杀分为两种，一种是直接的抢劫财和明显的仇恨，这一种痕迹明显，容易侦破；而另一种却是间接的谋取财物和并不被外人所知，或因为被害人的行为阻挡了他人的某些犯罪意图而临时动了杀机的，这一种便从资料中很难寻得踪迹。”

　　“财杀不论是那一种，既得利益者都是最大的嫌疑，起码是最大线索，而嫌疑人便应该是被害人身边或者亲近的人；可仇杀如果只是后一种……”冯凯说到这里，看了一眼刘志奇，说道：“那么当事人所做的和正在做的事便是线索。”

　　“嗯！”刘志奇弹了弹烟灰，说道：“你说当晚录像只有周一和程志明两个人到过太平间，而且周一似乎动过程教授的遗体？”

　　“是的，从录像上看周一似乎在程教授的身体上做了什么。”冯凯答道：“只是后来由于雷电的原因，造成了短路，没有录下程志明失踪的影像。”

　　“这个周一你调查过了吗？”刘志奇吸了口烟，问道。

　　“是程教授最得力的弟子，为人侠义，重情感，几天前才到乌市。”冯凯想起周一那失魂落魄，一脸的疲倦，答道。

　　“可他说那晚除了他，还有一个叫吴航的人到过太平间，可为什么监视录像中并没有这个人，他为什么说谎？”刘志奇看了看前方，说道。

　　“这一点却是可疑，而且我们也对所有人进行了询问，那个叫吴航的也说那晚自己没有去过太平间。”冯凯答道：“难道说这个周一……”

　　“目前都只不过是怀疑，没有任何人可排除现已，但也没有谁便一定值得怀疑！”刘志奇掐灭了烟，说道：“而且在没有确切证据之前，不要打草惊蛇，我总觉得这件事与这次考古有联系，我们目前最主要的任务还是尽量了解这次考古中的一切细节。”

　　“已经有人在做。”冯凯答道。

　　“听说这次行动组有你昔日的同学加暗恋的人啊。”刘志奇将身体仰在靠背上，忽然笑着看着冯凯说道：“你这么多年没有结婚，不会是旧情难忘吧。”

　　“刘局，你瞎说什么，人家孩子都多大了。”冯凯闻言脸竟是一红。

　　“哈哈，有孩子怎么，有孩子就不能追了，听说她早就离婚了。”刘志奇对这个下属十分器重，而对于他的婚姻大事更是着急，也曾给他介绍过几个，但都没有成功，看着冯凯满脸通红的样子，不由打定了主意，笑道。

　　“刘局，那个周一怎么办。”冯凯忙转移话题，问道。

　　“少转移话题，这次你要不给我加油，我可饶不了你小子，爱一个人就别瞻前顾后的，大老爷们没出息。”刘志奇也不去看冯凯，大声说道。

　　“人家……”冯凯出生在一个小山庄，家境贫寒，靠着自己的努力考上了大学，而那个同学蒋文不但学习好，而且又很漂亮，自己虽然对她暗有情愫，但却从来没有表露过，虽然后来听说她嫁给了一个作家，但心中还是一直放不下这份情愫，因此这些年才一直未娶，如今她已经是公安部数一数二的刑侦专家，而自己却还是个

　　小小的刑警，即便她已经离婚，可自己配得上她吗…想着不由叹了口气。

　　“人家什么。胆小鬼，猪八戒还敢入赘高老庄呢，你连猪八戒都不如。”刘志奇哼了一声，自己的这个手下不但机智而且能干，就是在追女人这事上一点胆量都没有，太没出息。

　　“呵呵。”冯凯笑了笑，想起她就有些心速加快，已经快十年没有见面了，不知道她还记不记得自己。

　　“稳重点，一会别这副德行。”刘志奇拍了一把冯凯，推门下车，一阵凉爽的微风袭来，乌市的机场虽不大，却很是整齐。

　　“自己真是没出息。”冯凯跟在刘志奇的身后，入了机场大厅，一抬头忽然看见了周一。

　　

第五章　蹊跷

　　几天下来，周一疲敝不堪，心力交瘁。

　　且不说老师和程志明失踪之后各种繁琐之事，便是看着手中那实实在在的药丸，已经让周一近乎崩溃，何况脑袋中还不时冒出一些晦涩难懂飘忽不定的文字。

　　想着这一切，他已经不愿意去分清哪些是幻觉哪些是真实的了，不过短短数日，所发生之事太过离奇古怪，周一如今需要做的太多，可能够做的却几乎没有。

　　“你要注意身体，千万别让自己累倒。”妻子蒋玲在电话中不断的安慰，周一尽量不让自己的妻子感受到自己的焦躁不安，他知道妻子已经怀孕了，不想因此对孩子有所影响。

　　“大姐下午可能就要到了。”蒋玲的姐姐蒋文是公安部刑侦司的司长，这次老师失踪轰动世界，已经引起了国家高度重视，在上边的大人物下达了必须破案的死命令之后，公安部组织各地精英干将成立了15人的特别行动小组，蒋文便是这个小组的副组长。

　　“这件事一定有问题。”周一几乎便要将自己所遭遇的一切说给妻子听，但却还是怕刺激到她，便忍住了。

　　“大姐说这次不但动用了全部的力量，而且国际刑警的特别小组也已出发，让你不要着急。”蒋玲担心地说道。

　　“嗯，我知道了，我一会便去机场接大姐他们。”周一放下电话，便驱车前往机场，一进机场的大门，便看见了冯凯。

　　“周一。”冯凯对于在机场见到周一很意外，但还是走了过来，伸出手，说道：“这是我们的刘局长，这是周一。”

　　“你好，刘局长！”周一与二人握了握手，声音沙哑地说道：“感谢你们这些日子做的一切。”

　　“周博士，你好！”刘志奇上下打量着这个周一，说道：“这一切都是我们应该做的。”

　　“周博士来机场接人还是……”冯凯望着瘦了一圈的周一，说道。

　　“哦，接个人。”周一一边向前走，一边说道：“你们也来接人吧。”

　　“是的。”冯凯点了点头，已经来到专机接待门前，见周一也站了下来，便说道：“我们不会接的同一伙人吧。”

　　“是这次专案组的蒋文，她是我的妻姐。”周一不假思索地答道。

　　“啊。”冯凯差一点叫出声来，这个人竟是她的妹夫，怎么会是这样，望着这个如今嫌疑最大的周一，冯凯一时有些语塞。

　　“哦，没想到周博士是蒋文组长的妹夫。”刘志奇也是一惊，但随即轻描淡写地说道。

　　“不论是谁，我只想早些找到老师的遗体，入土为安。只求程志明先生不要出什么大事。”周一神情黯然地答道。

　　“这是我们的职责。”刘志奇见周一神情，心中暗自思量，这个人为何要说谎？为何要说吴航去过太平间？

　　“他们来了！”冯凯看着十几个衣着朴实的男女从不远处走来，忙说道。

　　说话间一行人已经走进，走在队伍前面的两人，一男一女，那男的身材精壮，看似有五十左右年纪，细眉大眼，十分精神，而那女子短发圆脸，眉清目秀，高挑的身材着一件黑色西服，远远看去英姿煞爽，却正是自己的同学蒋文。

　　“她还是那么迷人。”冯凯心跳加速，刘志奇见他有些失态，忙上前推了他一把。

　　“你好，您便是刘局长吧，这是我们的组长，公安部副部长郑天民。”蒋文来到三人面前，与周一点了点头，走到刘志奇面前，表情严肃地说道。

　　“你好！”刘志奇忙上前与郑天民握了握手，说道：“按照您的要求，我们一切从简了。”

　　“我们是来工作的又不是来视察的，这样接待很好。”郑天民大步向前，说道：“尽快将相关资料准备好，这件事非同一般，不能有任何耽误。”

　　“我们已经准备好一切。”刘志奇跟在后边，瞟了一眼紧随在蒋文身后神色紧张的冯凯，气的恨不得上去给他一拳。

　　“周一，你先回去，有事我会联系你。”众人出了机场，周一和蒋文简短交流之后，见大家形色匆忙，便自离开，蒋文回到大队，看了一眼冯凯，忽然说道：“老同学见了我怎么连个招呼都不打。”

　　“你还认得我？”冯凯脸色通红，忙开了车门，说道。

　　“一晃快十年了，你到没有什么变化。”蒋文跨步上车，坚毅的脸上划过一丝温和。

　　“是啊，快十年了。”冯凯一踩油门，黑色轿车驶出了机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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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组长，我要求回避。”蒋文站在郑天民的身后，脸色有些难看。

　　“回避什么，只因为周一受到怀疑？”郑天民望着窗外的夜色，冷冷地答道。

　　“按照规章，我不再适合这个案子。”蒋文虽然不相信周一会做出什么，但她是一个守纪律的人。

　　“规章怎么了，现在没有人能替代了你，何况这一切我早就知道，之所以要你加入，是因为你的能力，至于周一，我到不觉的是个问题。”郑天民点了支烟，吸了一口说道。

　　“可是……”郑天民回身打断了蒋文的话，说道：“这案子要是这么简单就不会这么大动作了，每个人要都能一眼看出端倪，要你我来做什么？”

　　“……”蒋文没有说话，郑天民看了一眼自己这个得意的弟子，一笑说道：“你的能力和纪律还有什么不放心的，要说不放心就是你的终身大事，和孙好分了这么长时间了，也不急，你不知你师母对于孙好的背叛多内疚，如今你是她唯一的心病了。”

　　“……”自己当年凭着一股冲劲，得到了警戒八虎之一的郑天民的赏识，并将自己收为他一生唯一的一个女徒弟，这些年不但教了自己无数从书本上根本学不到的东西，而且他们夫妇对自己的生活也是处处关心，而师母孙芳因是自己与孙好的介绍人，自从孙好背叛自己后，对这事一直耿耿于怀，总觉得亏欠了自己，闻言蒋文感激地看了一眼师父，说道：“我让师母操心了，我一定努力。”

　　“哈哈”郑天民将烟掐掉，走过来拍了拍蒋文，笑道：“这又不是工作，你努力就成的，这要看缘分，要看你的心。”说到这里，抬起头，古怪地看了几眼蒋文，忽然神秘地说道：“听说那个冯凯可是因为暗恋你至今未娶，我看那小子不错。”

　　“师父，你胡说什么。”蒋文听了，脸色一红，有些生气地说道。

　　“哈哈，普遍培养，择优录取吗。你不培养怎么录取，我已经将他与你安排在同一组，你就当考察了。”郑天明笑了笑，随即正色道：“这是命令，有私心但更多的是为了更好的开展工作。”

　　“师父……”蒋文又好气又好笑但也又很无奈，有这么乱点鸳鸯的吗，可不过话说回来，这个冯凯对自己到是一直不错，没想到竟是暗恋自己，想着心中虽然并没有什么，但作为女人情绪还是有了些波动。

　　“好了，你去看看周一吧，我总觉得这件事他应该知道点什么。”郑天民暗笑，开口说道。

　　“我现在去合适吗？”蒋文片刻便恢复了正常情绪，说道。

　　“有什么不合适的。”郑天民有些发怒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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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去合适，以后去就不合适了。”郑天民看着蒋文的背影，走到窗前，自言自语地说道。

　　“这件事会不会与他们有关系。”一个身影从里屋走了出来，平静地说道。

　　“志奇，按照我们的约定，只要他们按照要求做好自己的事，不试图破坏平衡，不做一些伤天害理的事，我们便不去为难他们，而这些年你留在此监察，他们一直没有逃避我们的监视，我们也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妥，我想这次不应该是他们所为。”郑天民回身看了一眼刘志奇，说道。

　　“如果不是他们，是谁有这么大的力量？难道真是那个周一？”刘志奇点了一根烟，所有所思地说道。

　　“周一？”郑天民皱了皱眉，说道：“看来这个人却是有些蹊跷。”

　　

第六章　真相

　　考察队的人员相续离开，周一却坚持没有走，他要在这里等消息，哪怕是最坏的消息也要好过悬在半空的感觉。

　　“玄者，自然之始祖，而万殊之大宗也。眇？乎其深也，故称微焉。绵邈乎其远也，故称妙焉。其高则冠盖乎九霄，其旷则笼罩乎八隅。光乎日月，迅乎电驰。或倏烁而景逝，或飘？而星流，或？漾於渊澄，或？霏而云浮……”周一躺在床上，自从那日开启戒指后，脑海中一段段虚无飘渺的文字便如潮水般涌来，而这些文字似乎魔咒一般，让自己身不由己地处于一种虚无的状态，他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但却隐隐觉得这一定和老师的失踪有关系。

　　“这听起来好像是什么修道之类的东西！”周一渐渐地神智竟有些不清，恍惚间似乎魂游于宇宙之中，恍恍惚惚似乎感觉到了宇宙的本源，伸手可触间却又遥不可及。

　　“天地之要，非凡人所当见闻也，万兆蠢蠢，唯知贪生怕死而已，岂非行尸者乎？凡此种种牵绊，但能看破，欲？天则去，欲且止人间亦任意，皆能出入无间，不可得之害矣……”周一心境逐渐平和，便如沐浴温泉之中，浑身舒爽异常。

　　“这第一要旨，乃弃世人之所好恶，感天地之真灵，成者病不得侵，魔不缠身，能见世人所不能见，闻世人所不能闻……”周一感觉到自己的身躯似乎一瞬间化成了无数光粒，在宇宙中漂浮，而那些光粒每一个便似乎都有了灵气一般，不停地旋转吸取着宇宙中的精华不断的壮大，一种掌控万物的奇妙感觉随着那些光粒的壮大，越来越强烈，终于那些光粒不再旋转，开始慢慢地重新汇集，自己的身躯渐渐重新组织起来，五脏六腑清晰可见，血脉肉体剔透发光，最让人奇妙的是意所念之处，便如在眼前。

　　“蒋文？”周一于那虚空之中忽然看见蒋文就站在自己的房间之内，对着床铺发呆，而那床铺之上除了那枚戒指，竟没有自己的躯体，难道又是一个梦？周一想从这虚化的感觉中醒来，却一丝力气也没有。

　　“他怎么会有教授的戒指。”周一竟听到蒋文内心的独白，见其俯下身去，将那戒指拿在手中，一脸的迷惑和不解。

　　“难道他真的有嫌疑？”蒋文拿着戒指环顾四周，眉头紧锁。

　　“他们难道在怀疑自己？”周一立即找到了自己这几天一直感觉被跟踪的原因，难道这些警察竟然怀疑了自己？

　　“不会的。”蒋文将那戒指放下又拿起，拿起又放下，几次终于咬了咬牙装入了口袋之中。

　　“她也在怀疑自己？”周一感觉到一种愤怒，同时也感觉到一丝不妙，如果警察问自己如何有老师的戒指，那么自己该如何回答，总不能说出这些连自己都分不清是真是假的这些虚幻吧，可如果不说，自己该如何解释这戒指？

　　“小妹，如果周一真的做了这事，那么他便禽兽不如，你也没有什么可惜的，如果他没有，我一定为他洗刷冤屈。”蒋文似乎终于做出了决定，皱了皱眉，大步走出了房间。

　　“大姐，大姐，你听我说……”周一拼命地喊着，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眼看着蒋文离去，心急如焚，自己如何也不能承受这样的冤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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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我在周一的房间发现的。”蒋文离开周一的房间，回到警局，许久终于敲开了郑天民的房门。

　　“我们也有新的发现。”此时冯凯也在，见蒋文近来，有些不自在地说道。

　　“什么发现？”蒋文越来越感觉到一丝不妙，那种深深的恐惧让她有些失态。

　　“你先坐下。”郑天民一脸的严肃，走过去拍了拍蒋文，说道：“冯凯他们发现了程教授失踪当晚情形的录像。”

　　“什么，不是说因为雷电造成电路短路，当时的情景没有被录下吗？”蒋文脱口而出，脸色一下子有些苍白。

　　“事实应该是这个样子的，可冯凯他们却在无意间发现了一个废弃的监控装置，那个装置是蓄电工作的。”郑天民点了支烟，说道。

　　“难道真是他……”蒋文心有些乱，几日前听说妹妹蒋玲怀孕了，可如今这个周一却……要是妹妹知道了，该……蒋文不敢去想。

　　“不错。”郑天民点了点头，走过去打开了电视，电视中出现了那个雷电之夜的镜头……

　　“程志明站在程志远的尸体前，慢慢地掀开了程志远身上的白布，拿起了程志远的右手，出神地看着，而周一此时忽然出现在他的身后，掏出一把尖刀，疯了一般抱住程志明，一顿乱刺，程志明痛苦地挣扎了几下便倒在了地上，周一呆呆地站在那里，许久从怀中掏出一瓶药水，走过去散在了程志明和程志远身上，一副离奇的画面出现了，两个人的尸体竟在瞬间蒸发成了雾气不见了，周一收回药瓶，仔细地清理了现场，之后匆匆离去……”

　　“他，为什么……”蒋文即便亲眼所见也不相信这个平日温文尔雅的妹夫会做出这么惊世骇俗的事情。

　　“这本来也是我们怀疑的，可这个录像却让我们发现了程教授身边那个叫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