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悟者-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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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半天，吴羽才缓过神来。犹豫了一下，走到墙壁前，将手伸了过去，自己的手竟然没入了石壁，竟如探入一片虚空一般，吴羽心中惊讶不已，皱了皱眉，一咬牙，一脚跨了进去。

　　……

　　是一条白光铺设的圆形通道。通道笔直向前，看不到边际，通道的远处有些模糊，散发着光晕，吴羽傻傻地站在那里，再回身已经找不到回去的路。

　　好漂亮的光。

　　吴羽看着光道内壁上不停闪现的不同颜色的光辉，在光壁中如礼花般绽放、逝去，忽然有一种时光倒流的感觉。

　　“自己只有一个选择，一直向前！不论这条光道通向何方。”吴羽从收回目光，向前走去，光道根本没有尽头，吴羽感觉走了很久，光道却没有任何变化。

　　而此时自己体内的病毒已经越来越强，修复力压制起来已经有些困难，同时腹中也开始饥渴。如果再这样走下去，自己一定很难坚持多久了。吴羽终于停住了脚步，将陈志勇放下，看了一眼，惊讶不已。

　　这一惊，非同小可。陈志勇本来苍老的面容居然年轻了许多，而他那干涩的皮肤也有了些许的光泽。

　　到底是怎么回事？

　　吴羽难以置信地看着陈志勇身体的变化，不由再次仔细观察这个光道。渐渐地他发现，在光壁之中那些不断升腾流逝的光辉竟然事逆向的，是由消逝到绽放到出现逆向运动的。

　　太不可思议了！

　　吴羽经历了太多的离奇古怪，虽然对自己这个判断也很吃惊，但并没有因此失去理智，短暂惊讶之后，他开始寻找离开这里的可能。

　　光壁根本没有可能穿透，唯一的希望只有继续前行。吴羽再次背起陈志勇，虽然感觉已经很吃力，但却没有放弃他的想法。

　　吴羽脚下用力，咬牙坚持，又走了许久，光道内依旧没有任何变化。

　　光的速度。

　　吴羽终于想起了自己从亚特兰蒂斯文明哪里学到的光的速度，于是一用力，激发了光的速度，身体瞬间化作一道光柱向前……

　　向前，却没有能射出去。一股广大的逆向力让光速一下子静止了。

　　吴羽直直地站在那里，不知道是什么感受。光居然静止不动了。在这种奇妙的静止状态，吴羽隐隐感觉到时间正在一点点地向后流逝着。

　　难道这里的时间是逆向的，吴羽感觉如果自己放下陈志勇还有一丝希望冲破这个阻拦，可他没有这样做，而是急忙止住了光的速度。

　　瞬间，一切又恢复了原状，吴羽哭笑不得，只好继续向前。

　　这样不知过了多少时间，陈志勇更加年轻了，而通过光壁的反射，吴羽发现自己也从一个二十岁的青年，变成了一个十五六的少年，这让吴羽有些惶恐。这样下去，自己难道要变回婴儿，然后消失掉？

　　这是一个什么样的死法？吴羽望着依旧无边无际的通道，有些绝望了。

　　可就在这时，前方不远处出现了一个身影，确切地说是一个婴儿的身影，一个一丝不挂，坐在光壁一边的婴儿！

　　吴羽望着这个只有几月大的婴儿，见他一副高傲却无奈地笑容，靠在光壁之上，不由一脸惊异。

　　“呵呵呵……小子，你叫什么名字？”空洞苍凉地声音从那个婴儿的口中发出，让这个空间一下子变得更加诡异。

　　“我叫吴羽，是神族，是被幸存的穆里亚文明虏获到了一个时间断裂空间，当做了努力，采集黑石……。”吴羽没有任何隐瞒，将事情的经过简短说出。

　　“穆里亚文明的幸存者？”婴儿脸色微微一变，说道：“一定是艾伦那个老鬼，哼！”

　　“前辈是……”吴羽感觉这个婴儿并不简单，小心地问道。

　　“我啊，说了你也不知道。”婴儿看了看吴羽，温和地笑道：“你却是个不错的小子，我已经观察你很久了，你能够这么坚韧，而且对朋友不离不弃，很好，我很喜欢。”

　　“前辈能够给我指引一条方向吗？”吴羽觉得婴儿不象是坏人，便问道。

　　“要是有办法离开，我何苦在这里等了三亿年，又何苦让艾伦那个老不死的逍遥这么多年，这里是进来容易，出去难啊。”婴儿闻言，一脸地苦涩，摇头叹息咬牙切此地说道。

　　“什么？“吴羽心一下子彻底凉了。

　　“小子，我虽然不能让你离开，但却可以教你在这里尽量存活的更久的方法。”婴儿片刻已经恢复了笑容，盯着吴羽慢慢地说道：“而且我也可以告诉你治疗你身体中的病毒的办法。”

　　“那有什么用？”吴羽有很多事需要去做，可现在却要被困在这个怪异的空间，不觉有些心灰意冷。

　　“小子，要知道只有存活下去才能有希望。在这个世界上，谁也不知道希望会什么时候出现，也许就是下一刻，也许永远也不会出现。但不论如何你得活着。”婴儿的话让吴羽勉强提起了精神，这些年的遭遇，哪一次不是死里逃生，想着问道：“前辈，那么这是哪里？”

　　“别老前辈，前辈的，难道你看着比我年轻不成，叫我拉姆就可以了。”婴儿发出了悦耳的笑声，见吴羽神色难堪，摇了摇头说道：“时间在常人眼里是一个整体，是一直向前的，可其实并非如此。时间其实与其它物体是一样的，它是由不同的断面层次组合而成的，只不过时间的层次之间几乎都是不可逾越的。现在这个空间就是时间的一层，通俗地说是逆向层，也就是这里的时间不是向前的，而是一直向后的。”

　　“逆向层？一直向后？”吴羽忽然联想到自己的逆向轮回，隐隐觉得自己的这种轮回与这个逆向时间有着相同之处。

　　“是的，从我目前的了解，时间分为七层，分别是最核心的顺时针时间层，你所见到过的断裂时间层和逆向时间层。还有的就是静止时间层、跳跃时间层、回溯时间层以及原始时间层。他们凝聚在一起组成了时间。这些时间层虽然是时间的整体，但却又都独立存在。”婴儿慢慢地说道：“他们都有各自的奇妙，根据我的判断，静止时间层里的时间是静止的，在那里一切事物都可以永生，但却都不能生长；跳跃时间层就是时间处于跳跃状态，没有一个可循的规律，因此如果进入将遭遇时间急速的跳跃，过去、未来、现反复存在；回溯时间层内所有的时间都是重叠的，就是说你可以同时看见不同时期的你；至于原始时间层，我只感觉到他的存在，并不知道他是什么。”婴儿说道，看着一脸惊讶地吴羽，很满足、很自豪地笑了笑。

　　“难道它们真的不可穿越，那您又是如何来到这里的？”吴羽虽然对婴儿的身份，以及他说的三亿年和与那个艾伦恩怨很好奇，但没有追问，而是想知道穿越时间层的办法。只有知道办法才能想方法离去。

　　“这个世界怎么会有绝对。”婴儿似乎看出了吴羽的想法，故意放慢了速度，说道：“我是穆里亚文明的贵族，生活优越，闲来无事便开始研究时间。而通过我的研究，我终于发现了这个秘密，并掌握了进入断裂层的方法。就在这时，穆里亚文明和来自外星的亚特兰斯文明因为争夺资源展开了战争，结果我们都失去了理智，动用了核武器。于是文明开始毁灭，而我为了躲避灾难和好友艾伦一起组织了所有的亲人，想进入到断裂空间。可是由于能量不足，却不能让所有的亲人进入，而那个艾伦就在这时利用了我的善良，给我和我的族人下了我放在他手的没有研制出解药的流星雨病毒……”拉姆说道这里，痛苦异常，愤怒地看着远方，吴羽站在一旁默默地听着，知道自己再急切也不能去招惹这个人。

　　“艾伦和他的族人进入到了断裂空间，而我的族人却都死在了我发现的病毒下，而我在最后时刻点燃了三十颗原子弹，冒险进入到了这个逆转时间层。”拉姆婴儿般纯真的脸上，布满了悲切，沉默了许久才继续说道：“来到这里，我的身体便开始不断年轻，我知道如果这样下去很快我会年轻死去。我熬尽了心血，也没有找到离开的方法。于是我尽量延缓年轻的速度，经过许多年，终于让我找到了缓解时间逆流的办法，而这个延缓时间逆流的办法居然就是这种流星雨病毒，这真是冥冥之中的天意啊！”说都这里婴儿呵呵一笑，充满了嘲讽之意。

　　“这个病毒是我在一颗流星上发现的，它居然能够穿越逆向时间层。我通过锻造和融合，使病毒形成了种种怪兽，而我便让他穿透到其他时间层，并通过连接在他们身上的病毒通道，将能量带回来。这些能量与逆向时间层作用产生反作用力，会让自己减缓年轻的步伐。”吴羽听着，原来那些怪兽就是病毒，可既然怪兽可以穿越，人为什么不能，而自己又是如何近来的。

　　“我也曾试图借助病毒穿越，可是一来根本无法掌握穿越的去向，如果穿越到更玄妙的时间层，更危险。但现在我已经找到可以穿越到裂痕层的方法，只剩下如何利用病毒穿越。”“如何利用病毒穿越。“吴羽急忙问道。

　　“那根本无法完成，除非自己让身体完全病毒化。可那样身体便会怪兽化，即便出去了又有什么意义。”拉姆叹了口气，说道：“你们也许是因为那些病毒穿越后留下了一丝裂痕，加上你的光的能力，让时间层出现了短暂的波动，才来到了这里。这我可以理解，可这绝对不会发生在这里，因为这里一切物理力都失去了作用。”

　　“这样说，就是根本无法回去了。”如果在正常时空中，拉姆的这些话足够让吴羽吃惊半天的了，可现在吴羽却一点感觉都没有。

　　“除非能够想出不被病毒完全吞噬的办法，可那些病毒太奇怪，太复杂，似乎已经存在了几十亿年，它们已经具备了很强的适应和变种能力，千变万化，要治愈它们所感染的病体容易，但要消灭和完全驾驭它们却根本不可能。”拉姆叹道：“也许你能找到办法，我已经没有时间了。”

　　“什么？您说什么？”吴羽知道如果这个拉姆死去，那么更没有希望了，闻言大惊失色。

　　“没有什么为什么，我已经这样了，最多还能延缓三年五载，便要化整为零了。”拉姆笑着，有些凄凉：“可我也没有什么值得留恋的了，我毕竟已经活了三亿年了，死对于我来说也是种解脱，只是那个艾伦却还活着，这让我死也不能瞑目。”

　　“可是……”吴羽不知道说什么，只是望着拉姆，忽然觉得这人虽然活了那么长，却很可怜，在这慢慢岁月中他是怎么度过的呢，没有亲人，没有一切，只有孤零零的一个人……

　　“其实如果不是我总想去找那个艾伦报仇，我怎么熬过这么长的岁月，生不如死的感觉不过如此啊！”拉姆双眼迷离，却又有些无奈。

　　“如果我能出去，一定为你报仇。”吴羽看着拉姆，忽然心中一酸，不由脱口说道。

　　“你说的是真的？”拉姆的一下子精神了起来，兴奋地看着吴羽，许久终于说道：“其实我已经找到了驾驭病毒的方法，只是想等几年，让你拜我为师，我传授给你吸取万物的能量的办法之后，看看你是不是一个重情重义的人才决定要不要告诉你这个秘密。可是你这么说，却忽然让我明白了，其实报仇不报仇又如何，只要你有这份心就可以了？唉！”拉姆叹了口气，似乎解开了心中的心结，恢复了笑容，说道：“要想驾驭这些病毒，唯一的办法就是完全病毒化。虽然那样很危险，成功的可能极其渺茫，但这是唯一的办法。”

　　“那不是要变成怪兽？“吴羽惊讶地看着拉姆，说道。

　　“是的，这就需要强大的精神力！”拉姆没有去看吴羽惊讶的表情，继续说道：“在认得身体完全病毒化之后，精神和记忆不会马上被病毒吞噬，也就是说在这个时候，人不会马上失去自我意识，而会有一段抵抗病毒入侵精神和记忆的清醒状态。在这个状态下如果能够拥有强大的精神力，那么完全可以护住自己的精神和记忆，在病毒完成对身体的病毒化之后，用强大的精神力战胜病毒，控制病毒，驾驭病毒，使其无法左右精神，阻断身体和精神的双重怪兽化，然后慢慢消除病毒给身体带来的变化，最终完全驾驭病毒。但这不是一般精神力可以做到的。因为在病毒化的时刻，自己不能有一丝反抗意识，却还要护住精神和记忆，这几乎靠一个人的能力无法完成。”

　　“逆转病毒？”吴羽陷入到了沉思。

　　“其实如果是一个人，精神力再强大也无法完成这种逆转，可是如今却是你和我两个人。”拉姆慢慢地说道。

　　“这？”吴羽已经明白了拉姆的意思，他是想牺牲自己的精神力，来帮助自己完成逆转，可那样，他的精神力就会和生命一起消失啊。

　　“不要婆婆妈妈的了，你帮我报了仇，我就算灰飞烟灭又如何？难道我不帮你就可以继续活下去吗？我已经没有力气病毒化了，你是唯一让我可以瞑目死去的希望，你想拒绝我的最后这点要求吗？”拉姆说完，平静的看着吴羽，吴羽的神色黯然了下来。

　　……

　　在接下来的几年里，拉姆将吸取万物能量化作自己精神力的办法传授给了吴羽。

　　吴羽同时也知道了万物都有自己的能量，而这种能量就是维系生命的力量，一旦拥有了这种办法，那么便不再需要食物，水，甚至空气，因为这一切都可以从万物的能量中获得。

　　吴羽进步飞快，拉姆也知道了吴羽的种种遭遇。当他知道吴羽已经开启了生命之门的时候，差一点站起来。因为在他的记忆中还没有哪个人这么年轻就打开了生命之门。打开了生命之门，便意味着已经打开了通往众神的大门。一旦生命之门完全开启，生命之剑就会斩断一切枷锁，撕开通往众神领域的大门。

　　众神领域传说中，是众神的家园，生命的天堂，永生之地。在拉姆的记忆中，自己的文明中只有不到三个人打开了众神领域的大门。这让拉姆更加坚信吴羽一定能够成功。

　　时间就这样在不知不觉中流逝了，拉姆救醒了陈志勇，并教给了他修习精神力的方法，同时吴羽也教给了他道的法门，陈志勇知道自己要生存下去，必须刻苦练习，于是几乎不去休息。

　　“你如果能出去，完全病毒化，那么你就可以随时出入，而那样早晚会找到让他出去的方法。”吴羽知道陈志勇无法与自己一起病毒化，他不具备那种能力。拉姆的话让他明白了，与其带着一个死去的陈志勇回去，还不如让一个活的陈志勇活在逆转空间，等着自己想出办法来营救他。

　　想通了关节，他将事情告诉了陈志勇，陈志勇并没有很悲伤，而是劝慰吴羽，不要为他担心。

　　时间虽然是逆向的，但还是很快就过了三年。这一天，吴羽做好了所有病毒化的准备，开始准备病毒化。

　　所谓的病毒化，就是让病毒在自己的身体中无限繁殖，最终取代自己所有的细胞，让自己完全成为病毒。这个过程是痛苦的，吴羽经过了三个月的煎熬，终于完成了病毒化的所有准备，在自己身体中培育出了足够多，足够强大的病毒。

　　“接下来身体会开始怪兽化，你要保持住神智。”拉姆看着身体变成黑色的吴羽，说道。

　　“你一定会成功。”陈志勇抓住吴羽的双手，几乎要掉下泪来。

　　吴羽安慰了下二人，进入到冥想状态。在冥想状态下，他放弃了所有的抵抗，任由病毒开始在自己的身体中快速蔓延。

　　吴羽就这样任由它们吞噬自己身体，很快自己的身体完全被病毒吞噬，病毒开始向吴羽的精神和记忆进攻。

　　无边的怪兽，无边的黑暗，滚滚而来，吴羽宁心静气，让自己不产生一丝抵抗之意，并努力保持着清醒。这说起来容易，但做起来几乎难以完成，他的意识在病毒强大的侵蚀下，渐渐变得模糊不清。就在此时，拉姆的意识冲入到了吴羽的身体，形成了一道保护膜，护住了吴羽精神和记忆，让病毒无法将吴羽彻底吞噬。

　　“道法自然，生命之门……”吴羽一点点清醒的意识努力护住自己的精神和记忆，眼看着自己身体所有的器官被病毒吞噬，身体中的汪洋也渐渐枯竭，生命之门慢慢关闭……而拉姆的精神力也已经开始抵挡不住病毒向着精神和记忆深处攻击，忽然病毒一阵欢叫，拉姆的精神力瞬间被吞噬得干干净净。

　　“快，战胜他，身体已经完成病毒化。”拉姆在最后时刻，大声喊道。

　　“道法自然……道法自然……”吴羽猛然一震，不停地重复，用尽所有的力气抵抗者病毒对精神和记忆的吞噬。关键时刻，已经消逝的拉姆忽然冲出了病毒，与吴羽的精神力合二为一。形成了一股强大的力量，向生命之门冲去。

　　强大的力量瞬间撞在了生命之门之上，生命之门开始旋转，一道白光缓缓流出，瞬间与病毒兵团连接在一起。病毒兵团发出了刺耳的嚎叫，疯狂地想吞噬掉白光，可是却根本办不到。

　　终于白光越来越亮，在自己的记忆和精神外形成了一道难以逾越的光环，病毒经过几次冲击，终于失去了继续冲击的力量。此时的吴羽和拉姆用尽了最后的力气，将一道白光刺入到了病毒兵团的核心。

　　病毒核心猛烈地挣扎着，终于没有抵抗住白光的能量，被征服了。

　　“啊！”吴羽慢慢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的身体已经变成了一只巨大的怪兽，而陈志勇正惊讶恐惧地看着他，身边拉姆的身体已经变得更小，双眼紧闭。

　　“师父！”吴羽发出了巨大的吼声。陈志勇长长出了口气，拉姆也慢慢睁开可眼睛，欣慰地看着吴羽，用尽了最后的力气，说道：“你成功了。”

　　“师父。”吴羽抱起了拉姆，泪水变成了雨水，倾泻而下。

　　“不要哭，你没有时间，赶快让自己的身体恢复本源，不然就难以恢复了。”拉姆试图抬起自己那幼小的手去抚摸这个徒弟，但却没有一丝力气。

　　“师父。”吴羽感觉到身体中的病毒又开始异动，知道如果不趁热打铁，彻底征服它们，那么很可能一切努力都白费了……那样师父也就白死了。想着一咬牙，放下师父，盘腿进入到冥想状态，开始恢复本源，征服病毒。

　　三个月之后，吴羽睁开了眼睛，恢复了本源。此时拉姆已经奄奄一息。陈志勇守在拉姆身前，见吴羽醒来，说道：“你终于回来了，拉姆就要坚持不住了。”

　　“师父。“吴羽冲到拉姆身前，拉姆已经无法说话，只是看着吴羽，眼中充满了关爱和欣慰。

　　拉姆终于走了，吴羽看着拉姆越来越小，最终变成了一颗游动的蝌蚪，在欢快地跳跃中化作一道白光落入到光壁之中，划着一道美丽的弧线，永远地消失在了无边无际的时间尽头……

　　一个月后，吴羽渐渐地从悲伤中走了出来，准备穿越时间层。

　　“我这一去，不知道能不能回到原来的时间，也不知道能不能给拉姆报仇，更不知道能不能再找到你，但我一定要出去，你一定要等我。”吴羽看着陈志勇，虽然拉姆教给了他穿越到裂痕层的办法，但毕竟没有人实验过，吴羽心中并没有太大的把握。看着这个如今也已经拥有精神力的朋友，心情复杂地说道。

　　“你只管放心去，拉姆已经给了我解毒的方法，我也已经能够延缓年轻。我想我也能再活几亿年吧，如果你几亿年还找不到办法，还找不到我，那你就是个巨型大笨蛋。”陈志勇握着吴羽的手，尽量笑道。

　　“你看我是个笨蛋吗？”吴羽也在笑。

　　“你看你不是笨蛋吗？”陈志勇给了吴羽一拳。

　　“我看我们都不是笨蛋，但也都是笨蛋。”吴羽紧紧抱住陈志勇。

　　“好了，快走吧。我知道你有很多需要解决的问题。”陈志勇不舍地推开吴羽，说道。

　　“保重！”

　　“保重！”

　　简单的两个字，代表了一切。吴羽转身冲向光壁，化作一团黑雾，瞬间没入到光壁之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们还会相见的，一定！”

　　这是两个人当时一同的期望。而就是这个期望，造就了两个传奇，两个永恒的传说。

　　

第六十七章　失身

　　吴羽回到断裂空间，时间逆转到了两年前，科考船还未被虏获。

　　按照拉姆的指导，吴羽击杀了一个叫做杰克英俊的穆里亚文明幸存者，利用病毒重组身体的特性，化成杰克，混入了穆里亚基地。

　　基地在丛林深处，外围高墙崇立，守卫森严，墙内别有洞天，气派豪华中弥漫着一股糜烂的气息。

　　杰克是一个叫玛利亚女贵族的贴身护卫，玛利亚的家族势力很大，吴羽以这个身份，利用三个月的时间，基本了解基地的大概。这里的首脑正是艾伦。

　　基地内居住的大都是贵族们，他们的生活奢华、糜烂，男人整日酒林肉池，尽情玩乐，女人们夕夕面首陪伴，淫歌艳舞，打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