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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舞江湖-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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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其筋脉骨骼,当是武功高手,其功力最少和少林、武当掌门相当,要知道少林、武当的掌门皆是修行了几十年乃至穷其一生才具有之造诣,而这个少年年纪轻轻却怀有如此深厚之功力实在让人震惊……不过这少年似乎满腹心事、郁郁寡欢,让人不知究低。” 
  一剑点头道:“此少年夺吾寒冰,必有其用意;陈兄说他郁郁寡欢、似有愁闷之色,莫非也是与在下一样身中何种奇毒?” 
  陈灌西道:“不管这厮夺兄急需之物是何用意,小弟都当为兄讨回之。” 
  一剑踌躇道:“这确实有点难以取舍……其实在下这条命并不足惜,如果那人比在下更需要此物,在下情愿不要也罢。”其实他心里想的是,这可真是要命,这个节骨眼上怎么会有人跟他抢这个宝贝疙瘩呢?如果没有这个东西,自己体内的“血烟之毒”如何能治好?虾皮、衡其还有明月仙子那几十号人如何回到二十一世纪?罢了,现在只能欲擒故纵了,赌一把…… 
  陈灌西慷慨道:“兄何出此言?陈某敬佩兄长侠仪之心卓著,兄以十万珠玉赈济黄河沿岸饥民之义举早已传遍海内,兄可以视十万珠玉如无物,但怎可视自己性命如草芥?不管那人目的如何,小弟都要为兄长将此物夺回!” 
  一剑心内暗叫一声:“惭愧——想不到我和郑老爷子做的那件事连这‘鬼兄’都已知晓,这人既负魏阉党逮某之使命,大可不必跟某废话、动手缉人便是……看来人生在世多做一些善举未尝不是为自己多开了一条通途,正所谓天理昭章,无论你欲何施为,就算无人知晓,然天知、地知、神知、鬼知,人不能分辨善恶,然天地能辨之……”一剑的心思正天马行空,陈灌西以为一剑仍犹疑不决,便道:“兄勿多虑,小弟这就去为兄取之!” 
  一剑终于首肯道:“吾与兄同去……万一与那人起了冲突,还望兄手下留情,勿伤他性命……” 
  陈灌西冷笑一声道:“各人生死,在天由命,这个小弟实难以保证……不过请兄长放心,这次死的也许是小弟……”陈灌西说后一句话时脸上又堆砌上了愉快的笑容。 
  一剑却默然,他知道“求败”的人心中的感受……高手之间一出手必然是最重的分量,唯有倾全力一搏,方可证明自己是强是弱,而这种证明往往是以生命来作为代价——这就是江湖! 
  一剑忽然对这一战竟有一种莫名的期待,他一是想见见“鬼兄”的武功到底有多强,特别是他那赖以成名的绝世兵器“阎罗勾魂斩”,他这一次一定会亮出来!同时一剑也想见见那黑衣少年到底是何方神圣,连“鬼兄”都对他如此看重?能入“鬼兄”之眼的人那一定也不是等闲之辈,一剑虽未见过那黑衣少年,但从那黑衣少年竟然能在菁儿眼皮底下将北极寒冰抢走,足见其非同一般。 
  “主人。”一名“鬼使”突然出现在门口,躬身伏于地上。 
  “讲!”陈灌西眼皮一抬,面无表情道。 
  “属下奉人主之命,已将约书送达城西红泥里弄。” 
  “好,退下吧。”陈灌西向那人点了点头,脸上仍旧没有表情。那人恭敬地答道:“是。”悄然而退。 
  陈灌西回头对一剑道:“我已约那少年在城外鬼崖见面,杨兄可愿与我同去?” 
  一剑点头道:“好。” 
  凉州城外鬼崖。这里原是一处石台,一面背靠万仞大山,一面则是无底深渊,放眼四面群山,满目尽是被风化剥离的岩石,看不到土壤,也看不到一棵树,只有那风打着旋儿在石台上飘转呜咽,心情不佳之人闻听,定会以为“鬼叫”。 
  此地果然有很重的鬼气…… 
  一剑和陈灌西在众“鬼使”的簇拥下来到了石台上。陈灌西忽然问一剑道:“兄台知道此地为何名唤‘鬼崖’吗?” 
  一剑摇摇道:“在下不知。” 
  陈灌西道:“此地其实是‘轮回转世之福地’——大凡官场失意之人、被丈夫休弃之怨妇、破产逃债者、仕途不达者、与人口角一时想不通者……皆选择此崖为寻短之所,此崖下不知聚集多少怨鬼,日间常常皆闻鬼哭,故名‘鬼崖’!” 
  一剑叹道:“不知世人为何如此看轻生死?蝼蚁尚且偷生,何况为万物灵长之人?人生苦短,生命可贵,为何世人却不懂得珍惜,每尝轻易付之‘轮回’?世间真有‘轮回’乎?” 
  陈灌西嘻笑道:“世间之事最是繁杂无绪,有人恋生,有人求死,有人贪图富贵、有人看破红尘,有人喜欢从这里跳崖就尽管跳去,为之奈何?” 
  一剑点点头,默然不语……他的目力延伸,便看到了前方靠近悬崖的地方早有一人等在那里。那人一袭黑色衣袍,头发随意徐披肩后,连一根布巾都不束,山风将他的头发撩起,便可看到一张五官清秀俊朗堪比潘安的面容;更让人瞩目的是他腰间一左一右交叉悬着的两口狭锋弯刀,刀和人很相配,人和刀也很相配,人和刀仿佛浑然一体,透着一股不可名状的煞气,令人不敢直视…… 
  好强的人!好强的刀! 
  一剑由衷在心内赞叹。这样的人如果是对手,那可实在不可小觑! 
  陈灌西也看到了那人,他的吃惊程度显然也不亚于一剑,他已经无法再笑出声,但他也还能保持住镇静。他一挥手,示意鬼使们都停下,颇感意外道:“想不到他已经先到了……小弟先过去和他打个招呼。”他带着他的狗缓缓地走向那人。 
  那人从一剑和陈灌西露面开始,目光也一直未离开二人身上,目中含意也颇深邃……但他也并未象一般的江湖人一样,一见到陌生人便紧握住刀柄,他的手自始自终操在胸前,半点也没有要伸向刀柄的意思,看起来他最多十五六岁,但他的这份沉着与冷静却连许多老江湖都自弗不如。 
  陈灌西带着笑走向那少年,那少年也不动声色地看着他,两人的目光已经交锋了若干个回合……那少年忽然嗡声嗡气道:“你就是‘鬼兄’?你就是那个约我出来的人?这条狗就是‘吠天’?” 
  陈灌在离少年七、八尺远的地方立定了,他的狗也和他有心灵感应似的,他一停下,他的狗也立即停了下来,人立在他旁边,和他的脚步配合得非常默契。 
  “不错,在下就是‘鬼兄’,这是我的狗‘吠天’。” 
  “尝闻人言‘狗仗人势’,阁下是‘人仗狗势’,今日看来这话一点不假!” 
  “好说……”陈灌西笑嘻嘻地抚摸着狗头,“不知兄台如何称呼?” 
  一剑忽然明白了这“鬼兄”其实见人都称“兄台”,哪怕是比他年纪小的人,他也是这副德性。 
  “不往山钟云!”那少年冷然道。 
  “不往山?钟兄弟原来是八大山人的高徒?失敬失敬……”陈灌西脸上的肌肉轻微颤了颤,抱拳行礼道。虽然他仍故作镇静,但内心的震骇早已通过他周身气场的变化透露了出来,只不过一般的人是看不出来的。 
  但一剑能,所以一剑是大吃了一惊。 
  不往山这个名字可以说江湖上一个人也不知晓,因为这个地方根本在江湖上就找不到,不往山,就是“无法往返的山”,它具体在哪里一直都是个谜,至于八大山人,他也只是听师父提起过,至于他是丑是俊是胖是瘦、是老是小,连一向见多识广的师父也在他面前打起了哈哈,因为师父也根本就没有见过,只有师父的师父听太师父说三百年前曾在杭州西湖畔见过此人。据说此人曾一人单挑江湖包括少林、武当在内的江湖十二大门派的掌门,还杀掉了当时的黑道第一高手、修练武不是武、道不是道、玄不是玄的一种邪异功夫的赤绝魔王刘同寿,这刘同寿服了一种什么丹药,变得人不人、鬼不鬼的,功力非常惊世骇俗,甚至有民间传说此人会呼风唤雨、招邪纳怪,江湖正道人士绝不敢惹,却被这八大山人轻易就斩杀。这八大山人还在洛阳一带与官军起了冲突,一人就杀死了数千官军,这八大山人的厉害可见非同一般。但那都是三百年前之事,三百年在历史长河中不算长也不算短,但这早已超出人的生命延续之极限,如果说一个人能活百多岁那是有可能的,如果说他能活三百岁,那除非他已不是人……但“鬼兄”为何却说这人是八大山人的高徒?莫非八大山人真的活到了现在? 
  一剑正在胡思乱想,只听那钟云冷冷道:“你的来意吾已尽知,寒冰就在吾身上,但你不配索要此物!” 
  “鬼兄”的脸上一阵难堪:“兄台何出此言?” 
  “就因为你的手!” 
  “我的手?”陈灌西这下真的是大惑不解了,他翻来覆去地看着自己的手,“兄台是否因为我的手曾经杀过人之故?” 
  “我的手比你杀人更多!” 
  “那是何故?” 
  “哼,因为你的狗!” 
  “我的狗?我的手跟我的狗有何关系?”陈灌西将求助的目光转向一剑。 
  一剑忽然现出一丝笑容:“不错,的确是因为你的狗。” 
  故事未完待续,下一节将更加精彩 
第六十五章 石台激战-1
         “我的狗?我的手跟我的狗有何关系?”陈灌西一脸的茫然,将求助的目光转向一剑。   一剑忽然现出一丝笑容:“不错,的确是因为你的狗——因为你的手摸了你的狗。”一剑微笑道。 
  “什么?咳,这……我不能摸我自己的狗?”陈灌西有点哭笑不得。 
  “这位钟朋友的意思是可能因为这狗是不洁之畜类,而北极寒冰乃天地之灵气圣物,亵渎不得——大凡对待神圣之物都须净手焚香、恭敬待之。兄今抚摸畜类之躯,不说到底洁净与否,单是这狗身上不定有多少虱虫污垢,更不用说腥臊粪臭……”一剑半是玩笑半是认真道。 
  “原来如此……在下终日与狗为伴,疏于检点也是人之常情,兄台何必执念于此?” 
  “勿庸多言,告辞!”那钟云满是鄙夷不屑之色,一撩衣袍,就欲拂袖而去…… 
  “且慢……”陈灌西急呼一声。他的话快,他的狗更快——不知这畜生是否真的通灵?就好比一个人受到了别人的轻视一般,这狗似乎也愤愤不平,早已如一道闪电窜了出去,前肢一伸、后肢一屈,竟在空中翻了一连串令人眼花缭乱的空心跟头,直扑向那钟云! 
  一剑和陈灌西都呆住了,陈灌西更是喝止不及,眨眼间人、狗已缠斗在了一起…… 
  那少年也想不到那狗会先于他的主人发动攻击,他的双手迅即伸向腰间悬着的双刀,但他很快又松开了,大概觉得以刀胜徒手之狗终是不武,所以决定还是放弃用刀……电光火石的瞬间,那狗已窜到面前,他已能感觉到那狗口中腥秽之气,情急之下,他人已向后弹射而出…… 
  “小心哪!”一剑忽然惊呼出声——原来那钟云身后就是万丈深渊,一剑不由替他捏了一把冷汗……但那钟云退至深渊上空时早已一个空翻调整了姿态,往前扑去——人上狗下在空中交掠而过……那狗窜至悬崖边上就要往深渊之中坠落之时也及时调整了姿态,双爪往地上一按,借力又冲上云天,一举手一投足竟然皆是人的招势,而且劲道十足。钟云也不得不小心应战…… 
  不过这狗虽然一举手、一投足皆象人,但到底不是人,它始终不能象人一样直上直下站立,而是只能横着“站立”,就好象一截水平放置的圆木头,只不过这圆木头上长出来了手和脚,虽然它的手和脚也许比人的还要灵敏、还要迅捷、还要有力,但它始终只能是平着放置,而不能立起来。这看起来很别扭,其实相比直立的人,“横立”也有“横立”的优势,那就更便于在空中灵活转身,从更出其不意的地方进行攻击!那钟云先还看不起这狗,以为终是畜类,所赖无非尖牙、利爪,但他怎么也想不到这畜生竟有如此灵活自如的身法,就算是江湖中顶尖的高手也不过如此。他本想三招两式就将这畜生击倒,没想到事与愿违,从游斗一开始他就始终处于下风——他并不是没机会一掌将狗击毙,但他深知,在目前的情况下如果将别人的宠物击毙,那无疑会激化矛盾,不是仇人也成了仇人了。他只能等待,等待最好的时机。 
  因此他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同这畜生缠斗下去。按理说他这种性格的人是极自负和自傲的,现在竟然与一只畜类撕杀缠斗,岂不颜面大失?三、四十个回合过去,他竟然毫无办法可想……看着狗那灵活自如的身法,终于他脑中灵光一现,竟也将身躯横摆,学起了那狗的身法,他不仅学狗的转身、腾挪、出招,甚至连嘴上的动作也象狗咬……不多时他已咬了满嘴的狗毛! 
  一剑等人既骇然又忍俊不禁,在他们看来,那钟云也象是一只“狗”——莫非对付狗只能用狗的法子? 
  钟云的办法果然立竿见影,很快那狗被他出其不意地一脚踢得飞了出去,跌落在尘埃——这一脚可不是用正常的方式踢的,而是他横在空中和狗对着绕圈的时候,用“后腿”反踢的招式将狗踢了出去的,而这反踢之法只有狗驴畜类才能做出,如果他象“人”一样从正常的方位出脚,是根本踢不到那狗的。 
  那狗在地上翻滚着发出呜咽,可怜兮兮地望着陈灌西,似在诉说委屈——看样子这畜生还是第一次吃亏呢。陈灌西眼里露出心痛的神色,但这种神色一闪而逝,他神色自若地冲钟云抱了抱拳道:“兄台好俊的功夫,在下的这只畜生也是欠揍,不听主人号令就擅自出袭,今兄台替在下管教,在下深表谢意。” 
  “哼!”那钟云方才的情形其实已近狼狈,看样子出道以来也从未出过这么大的丑,竟然和一只狗缠斗了半天,最后还是侥幸得胜。他心里自然也有一股说不出的窝囊滋味……今日算是栽了跟头……如果不是那件事始终萦绕在他的心头,他也不会对狗的突袭毫无防备,以至不及应变,按他的性格,那狗根本就近不了他的身,也用不了那么多招,让那些人看了一场“狗戏”,他其实可以一招就杀了那狗! 
  算了今日权当自取其辱!钟云一跺脚,再次准备离开。 
  “兄台且慢!”鬼兄再次叫住了他。钟云头也不回:“阁下还有什么事?” 
  “在下有个规矩……” 
  “什么规矩?是不是在下打伤了你的狗,你想要讨个说法?”钟云冷淡道。 
  “这事跟狗无关——在下早说过那畜生是咎由自取,在下想说的是另一件事……” 
  “你还不死心?钟某早说过,你不配得到此物!” 
  “在下是不配,不过我的一位兄台他需要此物,而且不管‘配’与‘不配’都要定了!” 
  “谁?” 
  “他!”陈灌西指向一剑。 
  钟云的目光也立刻投射到了一剑身上,一剑也在同时看向他,两人的目光就如两道闪电迸射到了一起……两人的心中都是一凛,两个人不约而同地都向对方走近,两个人的手也都同时慢慢伸向自己的佩刀和佩剑…… 
  两个人一直走到相距仅五步的地方站定,互相打量着对方,似乎要把对方从头到脚看个透彻…… 
  “你就是‘夺命一剑’?”钟云依旧嗡声嗡气道。 
  一剑点点头:“正是在下。” 
  “很好……”钟云也点点头,脸上挤出一丝不易觉察的笑容,但这笑容转瞬即逝,变为一种失望的神色,“你配,但你现在没有这个能力……” 
  一剑的神色显得很安详:“为何?” 
  “我很想与你一斗,但你现在不是我的对手……这世间要求一‘败’为何如此殊难?”钟云仰天长叹道。 
  原来这又是一个“求败”的人,一剑也不禁暗暗感叹,这世上“但求一败”的人何其多?看来自己到底如井底之蛙,以为世间高手寥寥,殊不知天下英雄辈出,正是长江后浪推前浪、青出于蓝胜于蓝,自己如不奋进,必将为时代所淘汰。 
  一剑知道少年看出自己有很重的内伤,所以不愿对自己下手,但这是要回“寒冰”的唯一机会,他必须要抓住…… 
  “你不试试如何知道?”一剑盯着这自负的少年人道。 
  “还用试吗?足下现在的功力不及平时十之二、三,如何能与钟某一斗?你若死在钟某刀下,岂不让天下小觑钟某恃强凌弱?你若想寻短,这‘鬼崖’便是最好的所在,只消闭眼一跳即可……”这少年人说出来的话却是极端的不客气,大概这少年出道以来还从未挫过锋芒,一股凌人盛气想掩抑也掩抑不住,这可能也是所有少年高手的通病,少年人大凡都目空一切,把一切都不放在自己眼中,这极端的自信固然有好的一面,比如不畏任何艰险、敢于直面任何挑战,但不好的一面便是过于轻敌,只看到自己之长,看不到自己之短,有时候很可能会吃一些意想不到之亏。不过,少年人到底阅历浅显,不能跟那些圆滑世故的所谓“老江湖”同日而语,相比之下,一剑还是很喜欢眼前的这少年人。因此少年人的话尽管很不客气,但一剑还是没有动气。 
  “在下并不想寻短,在下也想寻求‘一败’,同时,朋友所持之‘寒冰’,在下也是志在必得!”一剑说得不卑不亢,同时手已经伸向了剑柄,他明白今日这一战无可避免,他硬着头皮也得上…… 
  钟云的脸上现出一丝愠怒,他的手也伸向了自己的刀,但他还是摇头道:“你想找死,但钟某不想成全你!” 
  “兄台此话差矣,岂可如此羞辱吾兄!”陈灌西早已按奈不住,凌空直掠而至,身在空中,手中已然多出一物,正是“阎罗勾魂斩”……只是这“阎罗勾魂斩”其实也不是什么惊世骇俗的利器,看起来更象一把一尺来长的弯梳,虽然银光铮亮,但也看不出它比刀剑就更锐利,而且那梳齿也很钝,就算扎在人身上也最多一排浅印子,甚至连血都不会流出,但就是这么一把梳子,竟会是江湖人闻之色变的“阎罗勾魂斩”? 
  但一剑和那少年人都不这么认为…… 
  因为那陈灌西的身法实在快得惊人,同他的狗如出一辙,也是横空直贯,手脚并出,眨眼间已窜到了那钟云面前…… 
  那钟云显然又未料这“鬼兄”会来这一招,不得不急退丈许,人向后凌空倒翻的同时双刀已经出鞘——对方亮出了兵器,他也不得不为之,尽管那只是一把梳子,但他绝不敢小觑它! 
  一剑冷眼旁观,见这“鬼兄”所使的招法其实仍属于短兵器“剌”或“匕首”的一种,讲究近身攻击,招招皆取人致命之处。贴身近战,钟云的双刀反而发挥不了作用,不得不一退再退……但这次面对的毕竟是人不是狗,而且几乎是最强的对手,所以钟云也不得不打起百倍的精神小心应战…… 
  十招过后,那“鬼兄”的招法更急,忽听他大喝一声,梳子虚空一划,一道月牙状的银白色电光竟从梳中迸出,直撞向钟云身躯,钟云急忙一个“仙鹤飞升”,直掠向云端,“划划划!”那道电光擦着他的鞋底飞过,直射到不远处的山崖上,“轰”地一声,山石碎迸,四散激射,坚厚的崖壁竟被击出一条丈许长、一尺宽、一尺深的裂缝! 
  好强的劲力! 
  钟云也长啸一声,凌空倒翻,双刀一交,催出了两道劲力,有如两条相剪的蛟龙,蛟剪向陈灌西,陈灌西一见来势凶猛,也不得不向后急速射退——只听“轰轰”两声,他刚才所站立之处地面也被击出了两个深坑,那劲道比他刚才挥出的那一梳大出一倍多还有余! 
  陈灌西也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故事未完待续,下一节将更加精彩 
第六十六章 石台激战-2
         钟云也长啸一声,凌空倒翻,双刀一交,也催出了两道劲力,有如两条相剪的蛟龙,蛟剪向陈灌西,陈灌西一见来势凶猛,也不得不向后急速射退——只听“轰轰”两声,他刚才所站立之处地面也被击出了两个深坑,那劲道比他刚才挥出的那一梳大出一倍多还有余!   陈灌西也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 
  “好小子!”陈灌西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将功力不断增大……但见他的身上突然泛出了一层紫色光晕,就象一个巨大无比的“蛋”笼罩住了他的全身——一剑明白,那也是一种结界,武功修为达到了很高的境界才能有的结界,这种结界是由全身真气溢出体表组成,在身体表面形成一道保护光罩,不仅刀枪不入,连真气、剑气之类的劲道也无从伤他,除非与他敌对之人有更高的修为,能打破这层保护光罩。这种光罩还有一层作用,那就是能将攻击者的力道全部反弹回去,真正的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钟云一见陈灌西做出了一道保护光罩,不由鼻子里冷哼一声:“你以为你躲在‘乌龟壳’里我就奈何你不得么?看我的‘双龙雷霆索命绞’!”双刀一摆,催出两道蓝色的剑芒,宛如两条巨大的游龙,盘绕向陈灌西…… 
  “轰啪”两声,地动山摇,无数被炸起的碎石飞上了天空,飞扬的石尘遮天蔽日……好厉害的“双龙雷霆索命绞”!竟将陈灌西所立之处击出一个比方才还要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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