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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莽警探-第1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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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朋友呢?”

    “我也没有朋友。”

    “那你总有父母吧?”

    熊五爷皱了下眉,他的耐心就要耗尽了,“他们已经过世了。”

    闫儒玉点了点头,“那你要荣华富贵权力地位有什么用?”

    精致的衣裳终归遮不住熊五爷的暴脾气,他已经抽出了藏在桌下的刀。

    剐龙刀。

    长四尺三寸,重八十六斤七两。

    在江湖上,剐龙刀和熊五爷一样出名。

    与这口重刀相比,闫儒玉和吴错手中的剑就像是玩具。

    闫儒玉毫不怀疑,只要与这口重刀正面相碰,他的剑必然断成两截。

    或许,还不止两截。

    他的剑很普通,许多初学者用的就是这种剑。

    他既要保住自己的命,又要保住手中的剑,因为一旦剑毁了,命也就保不住了,这是一代代剑客用血总结出的教训,闫儒玉不敢不信。

    所以他躲得很辛苦,几乎没有出手的机会。

    若不是吴错不时朝熊五爷刺两剑,使他回防招架,闫儒玉的人都不知被砍成几段了。

    他这才发现,原来无双谱上的高手并不都像他和吴错那样差之毫厘。

    排名挨着的两人也有可能是天地之差云泥之别。

    “看来,我应该先管了你们的早饭,免得你们把剑挥成面条儿。”

    熊五爷的刀挥得有些漫不经心,气势却更盛。

    又是无聊的一天,不同的是,这一天从戏弄两条小狗开始。

    或许这是个不错的开始,至少与之前无聊的日子有一点点差别,可他不明白,那个人怎么会看上吴错和闫儒玉?

    这个疑问一闪而过的瞬间,也正是熊五爷精神最不集中的瞬间。

    他走神了。

    很短暂,也很致命。

    毫无还手之力的闫儒玉突然一跃而起,吴错恰好出剑将重刀挑起了一寸,破绽终于来了!

    这是他们唯一的机会!


………………………………

第三九六章 无双谱(4)

    哐啷啷——

    一个急促的刀花在空中划过,撞上了闫儒玉的剑。

    在剑尖几乎贴上熊五爷胸膛的时候,剑断了,剑尖斜刺飞出,在熊五爷的胸膛上刮了一道口子。

    伤口不深也不长,只可怜巴巴地淌了几滴血便。

    这样的伤口当然不致命,就连削弱敌人的战斗力都做不到,反倒灭了自己的士气。

    看,费了那么多力气,不过给人家挠了一下痒痒。

    熊五爷伸手在伤口上抹了一把,冷笑一声。

    “嘿嘿,该上路了。”

    闫儒玉强迫自己打起精神,相信还有机会,可是从心底里,沮丧和绝望已经开始蔓延。

    他不知道该怎么办。

    任何人在预感到自己快死了的时候,都会手无足措,何况,他还只是个19岁的少年。

    “杀!”

    好在,少年的胆子总是格外地大,听到吴错一声暴喝,闫儒玉便不想不顾,提着断剑冲了上去。

    除了冲杀,他们已经没有别的办法。

    熊五爷怎会将只有一把断剑的剑客放在眼里?他的对手是吴错。

    哐啷啷——

    只一招,吴错的剑就脱手了。

    现在,两个剑客已经有一个丢了兵器,另一个的兵器断得不成样子,实在不妙!

    熊五爷回身一刀斩出,闫儒玉只得后跳避开。

    “我收回刚才的话,你们两个中不会有一个人死,”熊五爷摸了摸剐龙刀的刀背,像安抚一个焦急的老朋友。

    “两个,都得死!”

    闫儒玉的朋友就在距他不足十步的地方,他却没有能力为这个朋友杀出一条活路。

    他又开始生闷气,比以往哪一次都更气。

    紧紧握着手中的断剑,闫儒玉再次冲向熊五爷,他希望吴错能用这一瞬的机会逃跑,只要吴错向屋外逃,他无论如何也要拖住熊五爷。

    吴错没有逃,他也冲向了熊五爷,冲得一点也不比闫儒玉慢,剑没了,他就用拳头。

    “废物!该送你们上路了。”

    这一次,熊五爷一出手就使了十分力气,一把大刀快得直叫人眼花缭乱,似能搅动天上的风云。

    闫儒玉挥着断剑格挡,乒乒乓乓,也不知那余下的断剑又成了几节,他拼命冲向吴错。

    吴错连一把断剑都没有,拿什么自保?闫儒玉的心揪到了嗓子眼。

    无法自保的吴错被剐龙刀劈中,胸膛殷红一片。

    纵然这样他也不肯倒下,只微笑着动了动嘴。

    “走。”

    他轻轻地用唇语向闫儒玉吐出一个字,双手死死抓住了熊五爷握刀的手。

    “不!”闫儒玉的眼泪模糊了眼睛。他不能走,他已下定决心与好友同生共死。

    偏偏他们想死的时候有人不让他们死。

    婉转的笛音响起,熊五爷立即收了招,垂首立在门口。那恭敬的神态,竟然跟这里的下人别无二致。

    能让熊五爷将自己当成下人,这个吹笛子的人得有多大来头?

    大人物总是神秘的,这人也不例外。

    他脸上戴着面具,面具上既没有凹凸的五官也没有装饰花纹,只是白色椭圆上两个绿豆大的小孔,从小孔恰好露出了两块黑眼珠,他正通过这两个小孔扫视屋里的三人。

    身上裹着一件及地的斗篷,肩膀处故意垫得很宽大,让人看不出他的性别、身材。

    “要活的,只有活人才有用处。”他一开口简直就是噪音,他的喉咙里说不定卡了几百根鱼刺。

    “可他们不愿加入通幽门。”熊五爷说话的声音竟有些发颤,好像生怕那面具人嫌他办事不力。

    面具人饶有兴致地看着闫儒玉和吴错。

    吴错所站的位置离门口最远,他已经打定了主意死在这里,用自己的死为朋友争取逃生的时间。

    闫儒玉何尝不是如此?自从熊五爷收招,他已经偷偷向吴错挪了好几步。

    “呵呵,有意思。”面具人笑道:“我可以放一个人走,一年之内他可以随时向万熊帮帮主挑战,只要他打败万熊帮帮主,就可以带着朋友离开。只不过,那个留下的人要受些苦。”

    “我留下!”

    “你走!”

    两个少年同时给出了答案。

    面具人并不着急回答他们,继续讲道:“倒也不太苦,只要每天让熊五爷在他身上割一刀。放心,熊五爷的刀法很好,我敢保证,这个留下的人一定能活过一年。”

    “我今天已经挨了一刀,这也要算上。”吴错扯了扯胸口处被血染红的袍子,索性直接躺在地上,找了个最舒服的姿势休息。

    “不!我留下!”闫儒玉耍赖地躺在他旁边不起来。

    “我受了伤,而且我的武功不如你。”吴错偏过头冲闫儒玉笑笑,“走吧,我还等着你回来救我呢。”

    吴错的话很有道理,闫儒玉听着不禁流下了眼泪,他恨他说出的话为何这么有道理。

    “你需要一把好剑,”吴错摸过掉在地上的剑,塞到闫儒玉手里,“用我的,虽然也不太好,却比你之前那把强得多。”

    闫儒玉握着吴错的剑,那剑上有一股勇气,通过握剑的手流进他的心里,令他的心也坚定了些。

    “我一定来救你,你不能死。”话虽然带着哭腔,闫儒玉的眼睛里却又有了光芒。

    “好,我一定活着。”

    闫儒玉以为自己已经足够坚强,走出这座院落的时候,树上两只多嘴喜鹊的嘲笑又让他陷入了崩溃的边缘。

    他不知道如何在一年内打败熊五爷,一想到吴错接下来要受的苦,他就心如刀割。

    当思绪乱到一定程度,他竟想到了百里十步。

    除了他刚刚见过这人,印象比较深刻,还因为百里十步曾经打败过通幽门。

    扣下吴错的也是通幽门,他们有着共同的敌人,凭这一点,百里十步应该会帮他吧?

    可偏偏他是闫儒玉,那个让百里家当众蒙羞的人,凭这一点,百里十步又怎么会帮他?

    闫儒玉真恨自己,为什么要去收弟子?!

    可他已经没别的办法,他只能再去百里山庄试试。为了他的朋友,即便去那里挨上两顿臭骂,三顿毒打,只要百里十步肯帮他,他都愿意。

    当少年肯放下面子去做一件事的时候,他便开始长大了。


………………………………

第三九七章 无双谱(5)

    再次踏入百里山庄,满眼净是萧索。

    实际上,除了百里一如拜师那天,百里山庄已经萧索了整整二十年。

    诺大的山庄只有百里十步夫妇和三个老仆。

    百里一如不在,这让闫儒玉揪心。

    “再也不会有人肯收他为弟子了。”百里十步叹息道。

    被排在无双谱第四位的闫儒玉拒绝,本身已经宣告了这个年轻人资质不佳,不堪造就。

    谁会收这样一个弟子?

    “那……他去哪儿了?”闫儒玉问得很小心,生怕听到什么不好的消息。

    “跟一个铁匠走了,去学铸剑。”

    “对不起。”闫儒玉低着头,不知还能说些什么。

    “不必,你不过是说了句实话,并不欠我百里家什么。”

    百里十步的脸上看不出情绪,说完这话,他伸手就要关门——百里山庄的大门。

    “等等,”闫儒玉急道:“我是来拜师的,请你教我剑法……或者办法吧!我想打败通幽门!”

    闫儒玉的脸涨得通红。

    前两天还张罗着收弟子的人,如今却如一只落水的鸡,一身狼狈地回来求援,若不是手中吴错的剑支撑着,闫儒玉都要昏倒了。

    说出这句话,已经用完了他所有的勇气。

    百里十步道:“通幽门已经销声匿迹了。”

    闫儒玉道:“死灰复燃。”

    百里十步沉寂的眼中仿佛燃起来某种情绪,“你为什么想打败他们?”

    “我的朋友被他们抓走了,我要救他。”

    百里十步问道:“我可以教你,可不白教,你拿什么付学费?”

    闫儒玉摸了摸揣在衣服里的钱袋,却没有掏出来,那钱袋实在太瘪,他只好咬牙道:“我虽然没钱,却有一把力气,一身功夫,只要你肯教我,我……”

    “倒是正好有件事,用得上你的一把力气,”百里十步打断他,打开一张画像道:“你去杭州,找到这个人,杀了他。”

    画像上是个年轻男子,很英俊,眉宇间有种富家公子特有的贵气。

    “杀了他,您就教我?”闫儒玉问道。

    “杀了他,我就教你,而且保证你打败通幽门,救出你的朋友。”

    闫儒玉咬着嘴唇接过了那张画像,画像上是谁?好人还是坏人?百里十步为什么想杀他?他压根不想知道,他只知道,那个人就要死了。

    杭州,西湖岸边。

    初春第一茬草芽嫩得让野狗都忍不住要扑进去狠狠地打个滚。

    虽不是鲤鱼最肥的时候,却别有一种熬过了寒冬苦尽甘来的滋味,对真正懂得美味的人来说,此时正是吃西湖醋鱼的好时候。

    闫儒玉却没有这个兴趣。

    并且,口袋里的铜钱也不允许他这样享受。

    他的钱只够住三天最廉价的客栈,吃两天馍馍,可怜的是,今天就是第三天了。

    所以,今晚上他仍能睡在破了洞的屋顶下,白天他却一口东西也吃不上了。

    闫儒玉不想住在客栈里,住店的钱要是能省下来,够他多吃10天馍馍,可他不能随便窝在背风的小巷里睡觉。

    那种地方睡觉也并不太糟,至少他见过乞丐睡在那里。

    但是现在不行,现在他拿着吴错的剑,生怕一觉醒来怀里空空,剑已经不知去向。

    若真发生那样的事,他非疯了不可。

    人不吃饭能撑几天?或许3天吧,那么,他还有3天时间想出一个法子,一个找到画像上那个人的法子。

    法子还没想到,倒是遇见了一个姑娘。

    江南的姑娘总是更多情些,更柔弱些,当然,也更水灵漂亮些。

    当几个赤膊大汉想欺负一个水灵漂亮的姑娘时,总会有多情的少侠乐意管闲事。

    无双谱排名第四足以让闫儒玉比一般的少侠优秀一百倍,可他知道自己此刻有多狼狈。

    打架总要消耗体力,这会让他连3天也撑不过去。

    可是,如果坐视不管,日后他一定羞于跟吴错说起此事,他并不想这样。

    剑一出鞘就挑飞了几个大汉的兵器,大汉们放了几句狠话,抱头鼠窜。

    “姑娘,你没事吧?”

    客套还是要有的,万一那姑娘是个俗人,拿白花花的银子来谢他的救命之恩呢?

    那再好不过了。

    可惜,姑娘既没有掏银子,也没有别的表示,只是不经意地看了一眼他手中的剑,说道:“这把剑不是你的。”

    闫儒玉这才仔细打量眼前的姑娘。她不仅有江南女子的水灵漂亮,还显得英气逼人,那眉眼,竟与吴错有几分像。

    “你认识这把剑的主人?”闫儒玉问道。

    姑娘不答他的话,而是自言自语道:“怪了,这把剑比他的命还重要,怎么会轻易交给别人?”

    “你认识这把剑的主人?”闫儒玉只得再问一遍。

    姑娘还是不答他的话,反而问道:“吴错到哪儿去了?怎么不见他的人?”

    闫儒玉叹了口气,只好顺着姑娘的话道:“吴错被通幽门的人抓走了。”

    姑娘惊道:“抓走了?你既然拿着他的剑,想必是他的朋友,为什么不去救他?”

    闫儒玉道:“我来这里就是为了救他。”

    “你打算怎么救?”

    闫儒玉掏出那张画像,递给姑娘,说道:“想要救出吴错,得先杀了这个人。”

    姑娘搭眼一瞧画像,冷笑道,“你是在找这个人喽?”

    “正是。”

    “我可以带你去见他。”

    姑娘说完话转身就走,闫儒玉大步跟上,毫不迟疑。

    这一路走得并不远,转过街角,姑娘进了一家其貌不扬的酒家。

    姑娘进去,闫儒玉也跟着进去。

    酒家里面比闫儒玉所想大了至少5倍,雕栏屏风极尽讲究,摆在桌上的一双象牙筷足够顶闫儒玉一年的花销。

    姑娘信步上了二楼,闫儒玉也跟着上二楼。

    二楼中央是个戏台子,戏台子周围八个雅间,无论哪一间的主位,都能透过一扇小窗恰好看到戏台。

    八个雅间中本有两间坐了人,戏台上咿咿呀呀唱得极有韵味。

    可是自从那姑娘一上楼,戏台上的花旦立马噤声,朝着姑娘行了个礼便下了台,两个雅间中的人更是起身就走,连看都不敢看她一眼。

    姑娘自然是进了位置最好的雅间,还没坐下,就有小二打点好了一切,刚刚那两桌人剩下的饭菜都不动声色地撤走了,饭菜余味也被一缕檀香代替。

    她刚坐下,已有八冷八热十六道精致小菜端了上来。

    菜端上来,她不吃,却冲闫儒玉做了个请的手势。

    闫儒玉狼吞虎咽起来甚至连筷子都不用,端起一盘菜直接倒进嘴里。江南的菜本就精致,一口一盘,恰好十六口,桌上的菜就被他吃了个干净。

    “吃饱了吗?”姑娘问道。

    闫儒玉吃饭的功夫,那姑娘才只喝了一口茶。

    “还好还好,半饱半饱。”闫儒玉答道。

    “你已经见到画像中的人了,打算怎么杀他?”姑娘又问道。

    “见到了?谁?店小二?唱戏的?还是那两桌食客?”

    姑娘笑道:“你看他们中谁像?”

    “我看,他们都没有你像。”

    姑娘惊愕道:“你怎么知道是我?”

    “我不知道。”闫儒玉耸耸肩,“不过现在我却知道了,画像上不仅是个女人,还认识吴错。”

    “我不仅认识吴错,还是他的姐姐,你还打算杀我吗?”

    闫儒玉摇头道:“不对不对,我只听说吴错有个哥哥,是江南吴家的一家之主,人称吴大公子,却从未听说过他有姐姐。”

    “若是现在,他的确要喊我姐姐,等我扮了男人操持吴家生意时,我自然是吴大公子,他当然会喊我哥哥。”

    闫儒玉目瞪口呆,他怎么也没想到,吴错每每提起都十分尊敬佩服的大哥,竟然是个女人。

    他终于明白,吴错为何曾跟他说“兴许你会很喜欢我大哥,我觉得你们俩很……般配。”

    “你既然是吴错的……大哥,我当然不能杀你。”说出这句话,闫儒玉暗暗松了口气,他竟然差点就不问青红皂白杀了一个好人。

    “算你懂事,”吴大公子赏了闫儒玉一记白眼,“我且问你,是不是百里十步让你来杀我的?”

    闫儒玉再也不敢小瞧女人了,眼前这个女人比他见过的任何男人都聪明。

    他只好老老实实答道:“不仅要我杀你,还要我把你的人头带回去,只有这样百里十步才啃教我办法,让我像他当年那样打败通幽门。”

    “他的确有这个本事,可他做事也太绝了点。”吴大公子胸有成竹,轻笑道:“既然我知道了弟弟的下落,自然要想法子去救,就不劳百里十步操心了。”

    “你?怎么救?”

    “我虽然不会武功,却有一个懂武功的朋友,这位朋友一定肯帮忙。”

    “可我们要对付的人,是无双谱上排名第三的熊五爷。”

    闫儒玉不是故意给吴大公子泼冷水,他只是不想做无用功耽误时间。

    “哦?这位熊五爷与周成相比,谁更厉害?”吴大公子问道。

    闫儒玉的心跳都快炸裂了,周成不仅英俊潇洒、侠义心肠,还在无双谱上排名第二。

    排名第二的意思是,正面较量只有一人能打败他,而这个人绝不会是排在第三的熊五爷。

    “这位朋友难道是周成?”闫儒玉的眼中燃起了熊熊的希望,可他还是不敢相信。

    “昔年周成路过杭州,囊中羞涩,我请他在吴俯住了三个月,日日好酒,临走又送上百金,他亲口答应,若日后混出名堂,吴府有难便是他周成有难,吴俯有仇便是他周成有仇。”

    如果周成出手帮忙,吴错是不是就能救回来了?

    当吴大公子大包大揽地表示自己去联络周成,让闫儒玉在吴俯小住几日,闫儒玉虽然心中忐忑,却还是答应了。

    可他没能等来周成。

    却在第二天等来了周成去世的消息。

    一个自称韩止戈的人向周成挑战。

    江湖中总有人做着一战成名的美梦,挑战无双谱上的高手就是个不错的选择。他们中绝大多数死于骄傲自负急功近利,但也有极个别的美梦成真。

    无疑,韩止戈的运气不错。

    据有幸观战的人描述,韩止戈是个四十多岁的矮个子男人,穿着一身过长的道袍,其貌不扬。

    周成与韩止戈战了四百二十六招,招招险象环生,内力卷起的风墙遮天蔽日、飞沙走石。

    周成始终占据上风,九节鞭舞得密不透风,对方疲于招架,毫无还手之力。

    在四百二十五招之前,周成有三次机会杀死韩止戈,但无双谱上排名第二的高手要求自然比无名小辈多一些,他不仅要赢,还要赢得漂漂亮亮,不留一丁点诟病。

    什么铁牛捉尾、鹞子扑蝉、螳螂叨眼,除非有性命危险,这样的招式他绝不会用。

    第四百二十五招,周成终于找到了一个机会,他很满意自己的耐心,甚至开始考虑,等会去哪儿找个女人放松一下。

    女人总是能帮他消除战斗之后的疲惫,当然,女人也会带来另一种疲惫,他已经分不清哪种疲惫更令人舒坦。

    玉龙出水!

    他手中的九节鞭的确如一条出水的龙,破开内力形成的风墙,直奔韩止戈面门而去,观战的人隐约还听到了一声龙吟。

    这一出手速度极快,观战的人中有一位不小心眨了一下眼睛,后悔得整整三个月吃不好睡不着。

    谁也没想到,这么快的一鞭竟然被韩止戈接了下来。

    韩止戈没有兵器,手就是他的兵器。

    他的左手戴着手套,接住九节鞭的正是这只左手。

    周成的反应也算迅速,收势,脚一点地向后退去,想要借势拽回九节鞭。

    哪知对方右手连发三枚暗器。

    发暗器的时间拿捏得极准,恰好选在周成身体凌空的瞬间,角度也极尽刁钻,躲了那两枚便会被这一枚戳中大腿,躲过这两枚又要被那一枚扎破脸皮。

    万般无奈之下,周成还是决定保住脸皮。

    落地的同时,大腿一疼,周成恼羞成怒,扬鞭就欲反击,脚下却是一个趔趄,原来那暗器恰好扎在了伏兔穴上。

    周成大惊,心道不妙,狂舞九节鞭想要逼退韩止戈,再也顾不得形象。

    第四百二十六招可能是周成使用过的最糟糕的招式,它甚至凌乱得已经不能称之为招式。

    韩止戈哪儿能给他机会,戴着手套的左手已经掐上了他的脖子。

    这哪儿是一只手?它坚硬得像钢铁,又冰冷如三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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