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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莽警探-第1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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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闫儒玉挑挑眉,“怎么说?”

    “你越是这么说,怕是’凶手就在施工队’的谣言就传得越凶越邪乎。”

    “那不好吗?”

    “好得很,如果凶手真的在施工队里,氛围越紧张他越容易露出马脚。”

    “不愧是能当局长的人,我这点小把戏一下就被您看穿了。”

    闫儒玉这马屁拍得恰到好处,王局长笑得脸上的褶子都多了起来。刚刚因为闫儒玉多问了两句猪圈的事而产生的芥蒂也淡了不少。

    闫儒玉便又道:“我想跟您打听个事儿。”

    “您说。”

    “马老板说工程不叫他干了,顶替他的人是不是村长家的儿子?——我没别的意思,就是随便问问。”

    “不愧是京北市的专家,啥都瞒不住你。得,我承认,是村长家的儿子。”

    闫儒玉压低了声音道:“村长家本事不小啊,吃到嘴里的肉都能叫人家吐出来。”

    王局长试探道:“你们不会把凶手往他身上想吧?”

    “咱们都是干刑侦的,我就说几点,您自己揣摩。

    第一,案发以后相关人员多少都受了损失,只有村长儿子获益;

    第二,村长儿子常年在罗家的小卖部赊账,欠下了上千块的债;

    第三,因为罗家老太太上门要债,村长儿子儿媳妇扬言要烧了人家的店。

    就凭这个,他难道不该怀疑?”

    王局长摆了摆手,“您说的事我多少也能想到,要我说,他就是个混蛋,犯起混来连他老爹都敢打。

    可是,他虽然总欺负人,却也只有屁大点的胆量,杀人的事他干不出来。

    再者,你可以到村里问问,跟他们家有矛盾的多了去了,这些年谁还没被他家占过点便宜?仅凭这个还不能说明他有嫌疑……”

    正说着话,傻牛来了。

    果然如马老板所说,是个憨厚的汉子。人一进屋,也不知道坐下,就先冲着三名警察傻笑。

    小白示意他坐下,又给他倒了一杯水。

    闫儒玉开口问道:“听说你弄丢了半桶沥青?”

    “冤枉啊,老板叫我把桶盖盖上,可没叫我看着那沥青,再说了,半桶沥青真不值钱,谁有工夫专门去看着,丢了也不能怨我。”

    “如果仅仅是丢了,的确不是什么大事儿,不过,你应该听说了吧,有个孩子被浇筑到路里了。”

    “那我就更不知道了,施工的事儿不归我管,我就是个打下手的,铺路的活儿还没学会呢。”

    “隔行如隔山,这就得向您请教了,铺路是个特别需要技术的活儿吗?”

    见闫儒玉如此谦虚,傻牛挺了挺胸脯,“那当然了,别看我们这活儿不起眼,没个两三年可上不了手,熟能生巧,你懂吧?”

    问出这个问题,傻牛觉得不妥,赶紧改口道:“我忘了,您是文化人,还能不懂这个。”

    闫儒玉摆手示意他不用在意细节,他便继续道:“我这么跟你说吧,铺路这活儿谁都能干,把沥青往地上倒谁还不会啊,可要说平整,那差别就大了,新手铺出来的路就跟王麻子的脸似的,而且花的时间还长,你懂吧?”

    看来“你懂吧?”是傻牛的口头禅。

    “那你们这儿谁的技术好?”

    “那得数老段头儿,他干工程几十年了,不光铺路,泥瓦匠、砌砖、铺地的活干得也漂亮,有的装修公司专门请他干活呢……”

    “除了老段头儿以外呢?”

    “那就……嗨,反正我们干活都得听老段指挥,要是没他指挥,别人指定了干不好。”

    “那昨天老段有什么异常吗?”

    “他这个人太闷了,三棍子打不出个屁,要说异常……呃……他儿子来看他了……这好像也不算什么异常,他儿子挺孝顺的,得空就来看他。

    昨天老段头儿本来要跟我们一块喝酒的,结果他儿子一来,爷俩单独吃去了,收工以后就再没见过他们。”

    闫儒玉思忖片刻,从桌肚里掏出一个证物袋,证物里所装的正是早上在现场发现的毛坎肩。

    “您看看这个,见谁穿过吗?”

    傻牛摆手,“没见过。”

    “你仔细看看。”

    “真没见过,施工队里要是有人穿过,我准能认出来。”

    闫儒玉眼中精光一闪,“好!下一个就询问老段!”


………………………………

第四二一章 黑洞(5)

    村长儿子家。

    自从手下的施工队解散,村长儿子就再没挣过一分钱。无论是给别人打工,还是种自家的地,他都拉不下脸去。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在家喝酒。

    得知他在外面养了女人,他老婆倒是没说什么,只要他按时往家拿钱就行。谁知外面的女人花钱越来越凶,管钱也管得越来越紧。拿不回钱去,家里的就跟他闹,外头的又逼他离婚。

    村长儿子这才发现,他顶多仗着老爹那芝麻大的官欺负几个村民,实际上,他连两个女人都搞不定。

    年逾三十,若仅仅是折了事业还不算什么,可是老婆孩子也差点跟他散伙,这就太失败了。

    所以,即便躲在家里喝酒,他也得忍着老婆的言语羞辱,和孩子略带探究的目光。

    “妈的,现在的小孩也太早熟了,才多大,啥都知道。”

    每当他与孩子四目相对,他就忍不住嘀咕。牢骚不敢对老婆发,对孩子说两句总不要紧的。

    吴错赶到村长儿子家的时候,他又在喝酒。

    这次却不是喝闷酒。

    这次的酒桌上带着喜气。他老婆也少有地厨房炒了两个下酒菜。

    村长儿子抬眼一看吴错和明辉的穿着,就道:“京北市来的警官吧?听我爸说起过,稀客啊,怎么想着来我家了?来来来,坐,喝两口?”

    吴错和明辉在酒桌边上坐下,吴错道:“看来你今天心情不错?接工程了?”

    “警官,你不用跟我绕弯子,我爸都跟我说了。”

    “你爸跟你说什么了?”

    “他说罗家出事了,让我小心点,最近最好都夹着尾巴做人,谁让我跟罗家老太太有过节。”

    “可不是,你欠人家的钱不还。”

    村长儿子抬头看了一眼老婆。他老婆端上来一盘花生米,本想也在桌边坐下吃两口,一听吴错起了这么个话头有,刚挨上凳子的屁股又抬了起来,一边拿围裙擦手,一边道:“我……去厨房,再给你们炒个菜。”

    等媳妇走了,村长儿子终于小声道:“是我媳妇欠钱,不是我。”

    明辉一看,这两口子一个装傻,一个混蛋,与吴错对视一眼,干脆由她开门见山。

    明辉道:“你带过包工队,还修过路,那铺路的活你也会干?”

    一听这话,村长儿子脸上挂不住了,“你们怀疑我?”

    “是。”明辉丢给他一个警告的眼神,“所以你最好老实回答问题。”

    “……”

    明辉的直白倒叫他没话说了,他还以为这些警察怎么也得给他点面子。

    看来村长这个官实在太小,对这些京北市来的刑警,别说管了,就连一点儿影响力都没有。

    村长儿子心里憋屈,却也没办法,只好道:“我是带过包工队,可具体的活儿我可没干过,不信你们问我手底下的人啊。”

    “不会干?”吴错皱眉,心中已经了然,八成作案的不是这家伙。

    吴错又道:“昨天下午4点到5点你们两口子在哪儿?”

    “我哪儿都没去,在家呆着呗,我媳妇下地了,”村长儿子扯着嗓子冲厨房道:“得了,出来吧,跟人家警官说说昨天下午。”

    他媳妇其实一直竖着耳朵听客厅里几人的谈话,一听招呼,赶紧出来继续道:“我在地里碰见隔壁吴婶儿了,她能给我证明。”

    吴错点点头,又冲村长儿子道:“那你呢?谁能证明你在家?”

    村长儿子急了,牛头不对马嘴地嚷道:“真不是我啊!我没害人!”

    “没说凶手是你,这不是在帮你洗脱嫌疑吗,好好想想,有没有人能帮你证明。”

    “这……”村长儿子眼珠咕噜噜直转,“有了!昨天下午斜对门家的狗乱叫,吵得我心烦,我就站在院里嚷了几句,让他们看好自家狗,再敢乱叫,我就把狗抓来炖火锅……应该,有人听见了吧……”

    明辉立即起身,“我去核实。”

    吴错略一思忖,嘱咐道:“别忘了问问,狗为啥叫。”

    明辉停下脚步,想了想道:“组长是想让我问问,有没有陌生人。”

    “对喽,有进步!”

    “得嘞,保证完成任务!下午我叫上小白继续在村里走访吧。”

    “行,你俩自己安排。”

    明辉一走,吴错又对村长儿子道:“这事本不该我管,不过既然赶上了,我就多说两句。

    罗家小孩出了这样的事儿,躺在医院里花钱如流水,这时候再欠着人家的钱不还,那就太不是东西了……”

    “我明白,”村长儿子赶紧点头,又对媳妇儿道:“等会儿就把钱给人家送去。”

    他婆娘脸上一闪而过不乐意,却也只是点头,没敢反驳。

    吴错只觉得跟这种人打交道心中压抑,不想多待,出门点了根烟,深吸两口,这才觉得憋闷之感散去了些。

    可是一想到闫儒玉正在戒烟,吴错不想叫他闻到自己身上的烟味,再勾起他的烟瘾来,一根烟吸了一半就掐灭扔掉了,想了想,他干脆掏出口袋里的大半盒烟,送给了一个迎面而来的村民。

    下午6点。

    案情分析会。

    法医科长徐行二已经回了市厅,大王村派出所刚腾出来的询问室成了重案一组五人的临时办公室。

    许是因为一大早的呕吐,又或者是因为连续询问了几人,闫儒玉觉得嗓子里要冒火了一般,脑袋也发沉,便少有地在会议桌上闭目眼神起来。

    吴错一看这尊神不言语,就率先开口道:“村长儿子儿媳的嫌疑已经排除,明辉走访了他们两口子的不在场证明人,案发当时两人的确不在现场。所以,重点应该放在施工队。”

    他又对闫儒玉道:“老闫,你和小白不是一直在询问施工队的人吗?说说吧,有什么收获。”

    小白一看闫儒玉不说话,刚想张口汇报,闫儒玉却懒洋洋来了一句:“不急不急,等你们说完,我告诉你们凶手是谁……对了,明辉,走访得怎么样了?昨晚施工完成以后,现场埋孩子的那块地方看起来平整吗?”


………………………………

第四二二章 黑洞(6)

    明辉答道:“不平整。”

    “哦?”闫儒玉的眉头皱了皱,重新拿起桌上的两份资料审视起来。

    “有一位村民在5点之后天黑以前从附近路过,他注意到新修的路上有块地方不平,就多看了两眼,当时他还在想,这些施工的净干些豆腐渣工程,还不如村长儿子修的路好。

    不过因为着急回家吃饭,那村民就没走到近处去看。”

    小白也补充道:“没错,我询问了报案人,报案人称,昨晚下班以后,他独自沿着路边往家走,听到细微的呜呜声,他吓了一跳,拿手电往发声的方向去照,正好看见路上有一块凹凸不平,他走到跟前去听,确定声音就是从那块凹凸不平的地方发出的,这才报了警。”

    闫儒玉将手中的两份资料摊在桌上,“你们看,这是埋孩子的坑的大小。

    长103公分,宽66公分,高35公分,孩子才4岁,而且与同龄孩子相比,体型偏瘦小,这么大的坑足够装下一个蜷缩的孩子了。

    如果凶手是个有经验的铺路工人,完全可以将路铺得很平整,这说明凶手在铺路这件事上经验还不足,手艺还不到家。”

    “那你知道凶手是谁了吗?”吴错问道。

    闫儒玉耐人寻味地一笑,“本来是知道的,可现现在我的推论与事实不符,我又不知道了。”

    吴错一挑眉,“这么说来……你出错了?哈哈,老闫,你也会出错?”

    闫儒玉喝了几大口热水,继续道:“我虽然错了,对施工队的询问中却也发现了一些疑点,小白你来说说吧。”

    说完,闫儒玉咳嗽几声,显然是喉咙不太舒服。

    小白赶紧接过话头,“首先,我们发现了一个撒谎的老段头儿。”

    “哦?什么情况?”

    “老段头儿是施工队里的……怎么说呢,应该叫技术骨干吧,他最有经验,施工队里其他人干活都得挺他指挥。

    昨天案发时段,施工队里其他人都是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喝酒。村里饭馆就那么两三家,大伙互相做不在场证明,每个人都排除了嫌疑,唯独这个老段,他儿子来看他,父子俩买了酒菜回临时住处吃的饭。

    吃完饭,大概7点多的时候,小段告辞离开。

    这一切本没什么问题,可老段却在两件事上撒谎。

    其一是他谎称儿子到来的时间,小段明明4点左右就到了,当时大家在工地收拾东西,小段还在旁边等了老段一会儿,施工队里有看到小段,可以证明。老段却说儿子是5点半以后才到的。

    其二是老段说酒菜是他自己去买的,饭馆老板却证实,酒菜是小段去买的,而且,小段5点之前就去买的酒菜。”

    吴错思忖片刻,猛然醒悟,问道:“小段是从工地去村里的饭馆买的酒菜,然后回到工地附近的临时住所?”

    “没错,”小白点头,“受害者罗乃静家就在工地附近,并且,如果要去村里的饭馆,就必然得经过罗乃静家。时间、地点都对得上!”

    吴错摇头,“那动机呢?”

    闫儒玉道:“过失致人伤,不需要动机。”

    “过失?”

    闫儒玉拿出证物袋,指着证物袋里的毛衣道:“你想想看,现场为什么会出现它?”

    不等吴错回答,闫儒玉又就道:“别忘了,这上头有孩子的头发,毛坎肩的作用就不难猜想。它是用来止血的。

    你再想想孩子头的对冲伤,她自己可摔不出来,唯一的可能就是大人把她抱起来,然后摔了。

    那现在只有两种可能,一是故意伤害,二是不小心失手把孩子摔了。

    孩子摔了以后,凶手立即脱下毛坎肩捂住孩子头上的伤口,试图止血,这种积极的施救行为,让我更倾向于第二种可能。”

    吴错点头,继续道:“可是孩子伤在头部,伤势重,凶手有可能误以为孩子死了,为了逃避法律责任,就处理了’尸体’。”

    “还有一种可能,”闫儒玉道:“凶手知道孩子没死,却仍然将她浇筑在马路里面,试图用这种方法杀死孩子,逃避罪责。这两种情况对将来的量刑可是有很大的影响。不过,现在先不考虑这些,先得确定凶手,我认为小段嫌疑巨大,可以拘捕询问了。”

    吴错拿起证物袋道:“还要走访跟他熟悉的工友,如果毛坎肩是小段的,他的工友一定认得出来!”

    大王村派出所,询问室。

    小段被连夜带到了这里。

    进入询问室,看到桌上的毛坎肩时,他轻轻叹了口气,似乎一块巨石终于落地。

    他的眼睛里全是红血丝,显然这两天没睡好。

    “哎……我不是故意的。”不等刑警们询问,小段先道。

    刑警们不接话,等待他的下文。

    “昨儿个我去买酒菜,回来的时候看见一个小孩在路边上玩,小孩看见我手里的下酒菜,馋了,留着口水问我好不好吃,还跟在我屁股后头不走。

    我家也有个女儿,跟她年纪差不多,可招人稀罕了,我就停下,给她捏了一块卤肉。

    她也不怕生,一边吃还一边跟着我走。

    我就停下抱了抱她,谁知道,这一抱可好,我手里的酒瓶子差点掉……

    哎!一时糊涂啊!当时我只顾着酒瓶子,手一撒,孩子就给摔了。

    我听见孩子脑袋撞地那一声,就觉得不好了,可我真没想着跑啊,我把坎肩脱下来垫在孩子头上,然后赶紧跑到工地宿舍找我爸帮忙……”

    “跑去找人帮忙?为什么不打电话?”吴错问道。

    小段低头,“工地宿舍就在眼前,分分钟就能跑个来回,我就没想起来打电话,再者,孩子家也就在跟前,我怕她家里人听见,不敢打电话。”

    “找着你爸以后呢?”

    “找到我爸,我爸也着急得不行,赶紧往外跑,就要去看孩子,可是等我俩跑出去,孩子已经不见了。”

    “什么?!”吴错也闫儒玉对视一眼,这次,就连一向淡定的闫儒玉眼睛里也全是震惊。


………………………………

第四二三章 黑洞(7)

    “我说的是真话!孩子真不见了!”小段生怕大家不相信,焦急地将凳子向前挪了挪,身子也向前倾,下意识地想要拉近距离获得信任。

    闫儒玉很快调整好了情绪,问道:“那你们没有找找孩子?”

    “找啦,我想着是不是孩子家里发现了,把孩子给抱回去了,就跑到孩子家门口张望——我……我怕孩子家里一着急问我讹钱,就没敢进院——可我只看见一个在厨房忙活的老太太。

    孩子要是被家里抱回去,那还不得炸开了锅啊,所以肯定不在家,我们就在附近找,附近的几户人家,还有周围的地里头,都找过了,就是不见孩子的影儿。

    最后,我爸说既然孩子是自己不见的,不是我们不想救,那也怪不得我们,干脆就不找了。说不定孩子伤得一点都不重,自己醒过来跑村里玩去了。

    话是这么说,可那毕竟是一条命啊,而且只有我知道,孩子伤得真不轻,脑袋上磕了个大窟窿……”

    说着,小段摸了一下自己的后脑勺,“伤得那么重,怎么可能没事儿一样玩去了。

    哎,我昨天做了一宿噩梦,梦见那孩子来找我,脑浆子直从脑袋上窟窿里往外淌,眼睛里也淌着血……”

    再往下说就迷信了,吴错打断他道:“你总共离开孩子了多久?”

    “真没多久,临时住处就在眼前,我是跑着去的,一来一回应该连一分钟都不到。”

    “这么短的时间……”闫儒玉问道:“你们再去找孩子的时候,就一点可疑之处都没发现?一个可疑的人都没见到?”

    “倒是碰见村长了。

    村长说他来找我们包工头,说是约好了等工程结束一块喝酒。”

    “你们跟村长说孩子的事儿了吗?”

    “没……这事吧,万一闹大了,我们父子俩说不定得被扣在村里,就没敢说。”

    “这事除了你跟你爸,还有谁知道?”

    “应该没了,我俩昨天就商量好了,绝对不跟任何人提起小孩的事儿,毕竟……太诡异了。

    我是没跟人说,我爸就更闷了,他也不会跟人说的。”

    吴错看着小段的资料道:“你也在施工队里干活?最近也修路呢?”

    “是啊。”

    “为什么不跟你爸在一个施工队里干?相互有个照应不好吗?”

    小段摆手,“在一个施工队,就赚不了那么多钱了。”

    “哦?”

    “我这手艺也算是子承父业吧,初中毕业我就跟着我爸赶工程,到现在也算是得了我爸的真传,要是还跟着我爸干,我就挑不了大梁,顶多拿个大工的钱。

    可要是分开干,我就能像我爸一样挑大梁——毕竟,一个包工队里有一个挑梁师傅就够了,没有哪个老板吃饱了撑的找俩的。”

    吴错点头,果然隔行如隔山,若不听小段解释,还真不了解。

    吴错终于问出了那个关键问题:

    “孩子被我们找到了,你知道吗?”

    “找到了?那太好了,孩子怎么样了?不会……死……了吧?”小段战战兢兢地问道。

    看来他是真不知道?吴错用眼神问闫儒玉。

    嗯,应该是真的。闫儒玉回之以眼神。

    吴错继续试探道:“孩子被浇筑在马路里面了。”

    沉默。

    三秒钟。

    这个匪夷所思的结果的确不是常人一下子能反应过来的。

    三秒之后,小段噌地一下从凳子上弹了起来。

    “什么?!”他大声问道。

    这下,就连吴错也相信了,小段还不知道这个消息。

    如果他的反应——包括瞳孔收缩和放大——是演出来的,那奥斯卡真应该给他颁一个小金人。

    接下来,不等刑警们询问,小段自己惊恐道:“不是我!真不是我!我没干过!……孩子真不见了……我干不出那种事!”

    吴错一看已经问不出什么了,就叫明辉小白和金子多将段氏父子俩先押回市厅,等待进步一的审讯。

    几人离开后,吴错对闫儒玉道:“太怪了!这事太他娘的怪了!你说孩子是被谁藏起来的?”

    他却没得到闫儒玉的回答。

    扭头一看,闫儒玉几乎是摊着歪在椅子上,脸色苍白。

    “你别吓我!”

    吴错立即上前,伸手在闫儒玉额头上一探,只觉得烫手。

    “我去!”吴错一把将闫儒玉搀起来,夹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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