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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莽警探-第1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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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必安欢欢喜喜准备去容易出政绩的临省上任。按照惯例,他走了,当然要扶持一个心腹——我记得是个副局……叫李盼——来顶他正局的位置。

    官场上的人嘛,即便走了,好不容易培养出来的裙带关系,还有这裙带关系里裹挟的利益,哪儿那么容易放手,哪个升迁或者平调的官员不是先安排好走后的利益链条。

    可是,有人不服了。你都走了大伙还要看你的脸色,好处还要让你和你的亲信刮走大半,凭什么?

    当年……哎!我们觉察出来风向要变,却没当回事儿,太迷信这个谢必安了,觉得他把一切都安排妥了——他都让我们跟那个叫李盼的亲信对接了,那李盼升迁当一把手的事儿想来是十拿九稳,谁知道……”

    提起旧事,彪爷连连叹气。

    闫儒玉道:“即便你想有所为,怕也不允许吧,人家手里有权,你们虽然有钱,在这件事上也只有选择站队的份儿。

    赌一把,可能还有一半赢的可能。

    万一让谢必安知道你们两面三刀,可就一点机会都没了。”

    闫儒玉的分析,似乎给了彪爷一些肯定。

    他点头道:“没错,是这个道理。”

    维少则道:“我查过谢必安和李盼,谢必安的确有调去外省过,至于李盼……他可没能如愿当上这个正局。”

    他抛出了一个疑问的眼神,等待着彪爷的解释。

    彪爷适时接过话头,“那你应该查到了,谢必安走后,坐上正局位置的是一个叫范天舒的人。”

    维少点头,“没错,不过,范天舒上任的时候,我爸已经去世了……”说到“去世”二字,他短暂地失神了一会儿,才继续道:“所以我没仔细查过这个范天舒。”

    彪爷道:“问题就出在他身上——不过,这也是这是我的怀疑而已,我可是一点证据都没有。”

    维少的目光炙热起来。

    “愿闻其详。”他说道。

    彪爷便道:“当年你爸一进去,我就赶紧去探视了,还给他找了最好的律师,你爸看起来不太慌……不,不仅不慌,还有些胸有成竹……他只跟我交代了一件事。

    他说只要找谢必安就行了,谢必安必然得保他。你爸要是真出事儿了,指不定多少官儿都得跟着倒霉。”

    “你去找谢必安了?”

    “找了,我跟他本来就不陌生,帮着你爸去见过他好几次。

    谢必安当时——好像是,我也记不太清了——抱怨了一句,大概意思就是’被人湿了绊子,以后要报复回来,将谁谁踩在脚底下’之类的。

    然后他就让我放心,说是一定把你爸捞出来。”

    “可我爸死在牢里了。”维少的脸色阴郁得吓人。

    彪爷看着这张年轻的脸,竟觉察出了几分邪性。他不由自主地摸了摸左手腕上的手串。

    那手串虽然黑不溜秋,却价格不菲,在卖家天花乱坠的说辞里,彪爷隐约记得“开过光”和“前朝某贝勒曾经把玩过”,总体思想是:这玩意能辟邪。

    他之所以下意识地想要摸摸这辟邪之物,是因为他从维少脸上隐约看到了他爸的影子。

    现世报!他回来了!

    彪爷的屁股在沙发上挪了几下。

    “咳咳……”他端起桌上的水泯了一口,“你爸的死,我只能说——是我猜的,有两种可能。

    第一,你爸手上有谢必安的把柄,谢必安保不住你爸,又怕自己的事儿败露,干脆杀人封口;

    第二,你爸死后获益最大的人是谁?是他原先的竞争对手孙朗——孙朗几乎拿走了所有地产项目,而孙郎想要拿项目上头必须有人,我怀疑他上头的人就是后来当上规划局局长的范天舒。”

    维少坐着的时候身体前倾,胳膊肘在自己的腿上,双手交握,此时他抬起左手拇指,轻轻在右手拇指上敲打了两下。

    彪爷见他这个动作,知道他有话要说,便住了口等着。

    他已经很多年不曾等待别人说话了,通常都是别人恭恭敬敬地等着他的决定。

    谁知,维少一开口便直戳他肺管子。

    “您呢?您手上多多少少也有我爸曾经的生意吧?”

    维少的问题已经算得上委婉,可是就连不明其中内情的闫儒玉也感觉到了火药味。

    彪爷当年绝对不仅仅是“接管”或者“代管”,而是“抢夺”。

    否则维少的母亲何以穷困到孩子高烧把腿都烧坏了,都没能及时就医。

    彪爷不言语,维少则在那条瘸腿上拍了一下。

    见谈话一时间陷入僵局,闫儒玉道:“我有个问题。”

    彪爷疑惑地看着他,显然是在探究这个陌生人的来头。

    闫儒玉先摆了摆手,“为了咱们双方方便,您不必知道我是谁。”

    接着,他问道:“曹耀华被捕的那年,发生过一起大案。六名刑警被困在一座郊区别墅里,别墅起火,其中五人被烧死了,一个下落不明,这件事您知道吗?”

    彪爷点了点头,他的表情看起来有些呆滞,或许是因为今天的信息量太大,他又刚鼓完掌,体力脑力双重不支。

    闫儒玉继续道:“巧了,这些被烧死的警察正好负责曹耀华的案子。”

    彪爷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干脆实话告诉你们吧,人是曹耀华烧死的。”


………………………………

第五一六章 火海亡灵(21)

    闫儒玉和维少都未说话,他们甚至都没有去看对方一眼,却都如芒在背。

    仅仅1秒钟,两人便克制住了当面对质的欲望。

    倒是金子多,紧张地看着两人,浑身的肌肉都绷紧了,像是随时准备冲上来拉架。

    闫儒玉继续道:“说详细点,曹耀华当时不是在监狱吗?怎么可能烧死这些警察?”

    “钱可是买命,你们不会连这点道理都不懂吧?”彪爷道:“他人没出来,却可以花钱雇凶。”

    “哦?这么算来,雇凶的事儿应该是你着手的——还是说,你就是那个’凶’?毕竟,你是曹耀华的心腹。”

    “不。”彪爷摇头,“我的确在他手底下做事,可他向来多疑,关乎身家性命过的事——比如杀人灭口,他不让我插手,甚至,根本就不让我知道。”

    “可你还是知道了。”

    “我说过,许多事都是我的猜测。”

    “那你猜测曹耀华烧死那些警察,又有什么依据?”

    “我最后一次去探视他的时候,他跟我说事情就快了结了,第二天我看到了起火烧死了警察的新闻,而那些警察正好是死揪着他不放的。

    我知道是他,虽然拿不出什么证据,但我跟了他那么多年,看他当时的表情和眼神,我就能猜到是他。”

    闫儒玉和维少都微微松了一口气,暗地里剑拔弩张的气氛可以暂时鸣金收兵了,至少目前没有直接证据表明杀死警察们的是曹耀华。

    闫儒玉在心里警告自己:即便杀人的真实曹耀华,也不该迁怒维少,刑事犯罪可没有父债子偿的说法。

    维少表情复杂地瞄了一眼闫儒玉,闫儒玉却不去看他,生怕被彪爷发现什么破绽。

    “你当年得到了曹耀华的生意和钱,为什么不肯照顾一下他们?”闫儒玉指了指维少。

    “我照顾了!”彪爷道:“你不知道当时的情势,你爸一死,以前跟在他身边的人做鸟兽散,哪个不想分一杯羹?最后落到我手里的,整个是烂摊子。

    不知多少见不得人的事儿被捅出来,警察已经开始盯我了,我匆匆收拾家当出国躲避风头。

    临走我给了你妈十万块钱。

    那年头啊,十万可不是个小数目!

    我想着够你们母子俩应急的,等我回来了,挣了钱,再照顾你们。

    可是……我回来的时候,你们已经不知去向了,我找也找过……

    还有,你们别以为我贪了多少钱似的,没有,走的时候已经是烂摊子了,一走两年多,回来还能剩下什么?

    是,我得了点钱,百来万,回来以后我就是靠这些钱重新做起生意的。

    要说占了你们家什么便宜,也就是这点钱,还有一些藕断丝连的老关系罢了。”

    维少沉默了许久。

    他有一肚子问题,却又不知从何问起。

    闫儒玉的手抬了抬,他能理解维少此时的感受,想去拍拍他的肩膀来着,却终究还是把手放了下来。

    志不同道不合不相与谋。闫儒玉心里始终跟他有这么一层隔阂。

    维少突然挑嘴笑了笑,欺身上前,一伸手,瞬间钳住了彪爷的脖子。

    他的动作太快,别说体能废的闫儒玉和技术宅金子多了,就连五大三粗的彪爷都没反应过来。

    维少低沉的声音响起。

    “彪爷,看在我爸的份儿上,我不想跟你结仇。可你也太蠢了,说谎都不打草稿吗?”

    彪爷的两只手使劲儿扒着掐住自己脖子的一只手,胳膊上的肌肉都暴了起来,维少那只精瘦的手却纹丝不动。

    彪爷的脸很快开始发紫,身体条件反射地向后靠,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声音。

    维少也不管他,继续道:“我爸进去以后,外面最活跃的就是你,说你上蹿下跳也不为过吧?那些原本不该透出去的消息,原本见不得人的生意,究竟是怎么被警察盯上的?

    你现在想一推三六五?以为我好糊弄?

    我当时是小,可我妈不傻,他恨你我看得出来。只不过她心地善良,不愿意把上一代的过节延续到我身上,许多事都瞒着我罢了。

    我今儿给你把话撂这儿,当年的事儿你要么跟我说,要么跟警察说。

    要不要我把那些事儿捅出去?反正我爸已经死了,就算他当年犯了罪,我也不怕。

    你不一样,弄不好你就得进去吃枪子儿……你自己掂量,”维少拍了拍彪爷的一条腿,“不跟我说也行,腿就别要了,权当赔给我的。”

    说完,他恶狠狠地撒手。

    彪爷躬身,捂住自己被掐出了紫印的脖子,猛力地咳嗽着,眼泪都咳了出来。

    凶狠的劲头让闫儒玉意识到:这才是真正的维少。之前几次见面,他便是这般凶相毕露。

    他忍不住旁边挪了一小步,生怕这脾气乖张的家伙下一秒就扑上来钳住自己的脖子。

    彪爷一直低着头咳嗽,此时猛一抬头,眼中竟是凶相毕露。

    “妈的!”他大骂道:“小崽子,给你脸了是吧?!弄死他!”

    嘭——

    门被人大力撞开,四名人高马大的保镖风驰电掣地闪进了屋。

    金子多和闫儒玉速速后退,一块躲在了维少身后。

    两人倒是不太慌,毕竟对维少的身手心中有数。

    维少抄起桌上一个玻璃水杯,就朝着最前头一名保镖的脑门砸去。

    保镖猛然一闪头,竟然躲过了。

    维少皱了皱眉毛,心道不好。也不知彪爷从哪儿雇来的保镖,竟是有些功夫的。

    金子多傻呵呵地抱着他的笔记本电脑,整个人都僵硬了,闫儒玉却也看出了端倪。

    他抄起手边能摸到的所有东西,朝着最后进来,进来后一直赌在门口的保镖砸去。

    趁那人闪躲的工夫,闫儒玉猛推了金子多一把。

    “跑!”

    他的思路很清晰:屋里空间太小,维少对付这几个人虽说不在话下,可还要分心顾及他俩,就有些捉襟见肘了。

    金子多像是被他喊醒了,撒腿就往门口跑。倒是躲过了堵在门口的保镖。

    可是,他还没出门,便又有一人从外面挡住了他的去路。

    那人不仅挡了他,还拿出一个电击器对准了金子多领口。

    电击器发出的嗡鸣声让金子多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

    可金子多的余光瞄见,有个人迅速自走廊一端冲了出来。

    那人到了跟前,二话不说,拦腰抱起拿着电击器的保镖就是一个漂亮的倒栽葱,将那人摔得云里雾里,电击器也脱了手。

    “跑!”

    “吴……吴哥……?”


………………………………

第五一七章 火海亡灵(22)

    金子多一边往楼梯跑,一边还回头问道:“吴哥你咋来了?闫哥还在里头!”

    吴错也不说话,进屋就打,许是心中带着怒气,他下手有些重,一名保镖在他面前很快露出了败势。

    维少还能忙里偷闲地笑嘻嘻道:“我就知道你不会丢下闫儒玉不管。”

    吴错狠狠瞪了他一眼,恨不得先把维少这张笑脸打个凹陷。

    两人打倒了保镖,吴错拽起闫儒玉,维少则拽住见势不好想要往外窜的彪爷。

    “酒店已经报警了,此地不宜久留。”吴错道。

    几人一阵旋风似的下楼,上车就走。

    来此以后维少租了一辆小轿车,原本只有维少闫儒玉金子多三人,此时又加上吴错和一个五大三粗的彪爷,无比的拥挤逼仄。

    前排的维少和金子多还好,后排坐在中间的彪爷脑袋顶着车顶,半片屁股几乎坐在闫儒玉腿上。

    吴错一把将他拽了拽到了自己这边,对闫儒玉道:“不行!到前面路口赶紧放人!你们这是非法拘禁!”

    彪爷忙不失迭地点头。

    闫儒玉跟他装傻,一耸肩,指着维少道:“人可不是我揪上车的,有什么意见你跟维少说去。”

    “我跟他说不着,”吴错道:“他一个敢劫走重犯的人,已经被警方通缉了,你还跟他混在一起,怎么?早上起猛了脑子落被窝里了?”

    听到吴错少有的高水平嘴炮,闫儒玉都想给他鼓掌了。

    “该下车的是你。”

    这话彻底激怒了吴错。

    “你别得寸进尺!”

    闫儒玉环抱双臂,好整以暇,“你说谁得寸进尺?我出来办点私事,请问吴大警官您这是哪一出,跟踪我?呵呵,有相关文件吗……哦,差点忘了,您已经不是重案一组组长了,上哪儿弄文件去。

    用不用我提醒您一下,干涉别人隐私虽然不犯法,但不道德,你准备好接受唾弃了吗?”

    他这连珠炮似的一串话,听得金子多无比揪心。

    任谁都知道被停职是吴错的痛处,他这个重案一组组长,平时一丁点儿官威没有,却又比谁都看中他这个劳苦的职位。

    他总觉得,在这个职位上,他就能像当年的父母一样——虽然父亲死而复生,可是怀念他们已经被刻上他的骨头,写进他的基因,怕是改不掉了。

    闫儒玉却偏偏要戳他的痛处。

    戳完,他还对开车的维少道:“停车停车,把这家伙放路边。”

    维少瞄了一眼后视镜。

    后视镜里,两辆性能不菲的车紧跟其后。

    他皱了皱眉道:“家务事儿能等会儿再说吗?怎么甩掉尾巴?”

    众人沉默了几秒钟,维少只好又道:“你们不会以为我十项全能吧?开车真不行,上月才拿的驾照。”

    他这么一说,几人越发无语。

    金子多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问道:“你的腿……你哪儿来的驾照?”

    “找朋友刻了个萝卜章……能先不聊这个吗?后头!后头有人跟着呢!”

    维少郁闷地吼一嗓子,抓着方向盘的手心里全是汗。

    后排座位上,闫儒玉轻车熟路地将彪爷浑身上下都搜了一遍,他的手机交给金子多,拷贝了一份通讯录,然后就被无情地丢出了车窗。

    彪爷肉疼地眨了眨眼,倒不是心疼手机,而是心疼那上面的定位系统。

    完了,看样子后面那帮孙子跟不了多久了。

    吴错虽然嘴上嚷嚷着放人什么的,身体却很诚实——他已用自己的手机开了导航,并一本正经地给维少指路。

    七拐八绕了近半小时,终于把所有的尾巴都甩掉了。维少从未如此紧张过,浑身肌肉都崩酸了,那条踩油门的瘸腿都快没知觉了,比打架还累。

    “不行不行,以后开车的活儿你们谁爱干谁干,我可不管了。”

    此事,车已经到了郊区一处偏僻的院子,维少一边抱怨,一边揪着彪爷的后脖领子,将他拽下了车。

    彪爷突然道:“我给你钱,行吗?……很多钱,够你挥霍一辈子的,你说个数,行吗?……”

    要坏事儿!

    他这话一出,闫儒玉心里就抽了一下。

    维少要的是给爹报仇,你跟他提钱,这不是侮辱人吗。

    维少能不能完成一个合适他这连珠炮似的一串话,听得金子多无比揪心。

    任谁都知道被停职是吴错的痛处,他这个重案一组组长,平时一丁点儿官威没有,却又比谁都看中他这个劳苦的职位。

    他总觉得,在这个职位上,他就能像当年的父母一样——虽然父亲死而复生,可是怀念他们已经被刻上他的骨头,写进他的基因,怕是改不掉了。

    闫儒玉却偏偏要戳他的痛处。

    戳完,他还对开车的维少道:“停车停车,把这家伙放路边。”

    维少瞄了一眼后视镜。

    后视镜里,两辆性能不菲的车紧跟其后。

    他皱了皱眉道:“家务事儿能等会儿再说吗?怎么甩掉尾巴?”

    众人沉默了几秒钟,维少只好又道:“你们不会以为我十项全能吧?开车真不行,上月才拿的驾照。”

    他这么一说,几人越发无语。

    金子多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问道:“你的腿……你哪儿来的驾照?”

    “找朋友刻了个萝卜章……能先不聊这个吗?后头!后头有人跟着呢!”

    维少郁闷地吼一嗓子,抓着方向盘的手心里全是汗。

    后排座位上,闫儒玉轻车熟路地将彪爷浑身上下都搜了一遍,他的手机交给金子多,拷贝了一份通讯录,然后就被无情地丢出了车窗。

    彪爷肉疼地眨了眨眼,倒不是心疼手机,而是心疼那上面的定位系统。

    完了,看样子后面那帮孙子跟不了多久了。

    吴错虽然嘴上嚷嚷着放人什么的,身体却很诚实——他已用自己的手机开了导航,并一本正经地给维少指路。

    七拐八绕了近半小时,终于把所有的尾巴都甩掉了。维少从未如此紧张过,浑身肌肉都崩酸了,那条踩油门的瘸腿都快没知觉了,比打架还累。

    “不行不行,以后开车的活儿你们谁爱干谁干,我可不管了。”

    此事,车已经到了郊区一处偏僻的院子,维少一边抱怨,一边揪着彪爷的后脖领子,将他拽下了车。

    彪爷突然道:“我给你钱,行吗?……很多钱,够你挥霍一辈子的,你说个数,行吗?……”


………………………………

第五一八章 火海亡灵(23)

    闫儒玉不理他,却对蜷缩在地的彪爷道:“事到如今,还是不说实话?”

    彪爷瞪着他,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一句:“我说的都是实话。”

    闫儒玉点点头,“不说算了,我来说。

    我们找你找得突然,你来不及把谎话编得滴水不漏——这么多年了,你恐怕从没想过还能见到曹耀华的儿子吧?

    之所以说谎,谎言被拆穿了还不承认,因为你没法说真话。

    想想看,那是一个即便时隔多年,即便曹耀华的儿子看起来只是一个无害的瘸子,你也说不出口的真相。

    你当年一定没少干坑害曹耀华的事儿吧,甚至,他的死跟你有直接关系。”

    最后一句话让彪爷瞪大了眼睛。他慌慌张张地摇头,“不是……不是的……我没有……”

    维少又凑到了他跟前,吓得他抖到几乎痉挛。

    闫儒玉不紧不慢道:“你已经体会过他的手段了,还想再试试吗?”

    彪爷拼了命地往后蹭,口中嚷道:“我说!”

    闫儒玉拽了维少一把,让他别再吓唬彪爷,把人吓到说不了话也是个麻烦。

    维少退后一步,抱臂阴郁地看着他。

    一开口,彪爷先强调道:“我没害过你爸,真的!”

    维少不置可否,他就像一只伺机而动的猎豹,仿佛已经压低前爪拱起脊背,随时准备冲出来给敌人致命一击。

    彪爷咽了咽口水,嘴唇发着抖。

    闫儒玉提醒道:“从曹耀华入狱说起吧,他究竟为什么被抓?”

    “拆迁,闹出人命了。”彪爷道。

    “详细说说。”

    “好好好……呃……那年头你们也知道,到处都在搞建设,暴力拆迁不是什么新鲜事儿,我们跟别人比……不算坏的,也不算好的。”

    “这话怎么说?”

    “当时我们自己组织了一个拆迁队,成天的去钉子户家里软磨硬泡——你们没干过这活儿,不明白,舆论虽然都是同情钉子户的,但有些人真是……哎!钻钱眼里了!那个年头啊,一间几十平的平方,敢要几百万补偿款——我知道现在这个数目不算多,好多人拆迁拆成了土豪,可那时候不一样啊。

    我们就遇上了几户这样的,而且他们相互串通,抱成一团,都不肯走。

    实在没办法了,我们就打算拿其中一家开刀。

    那天晚上我不在现场,我是半夜接到电话才知道出人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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