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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莽警探-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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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网吧的卫生间很小,男女共用,进来的人在里面锁上门,外面的人就进不去了。

    卫生间里,白色地砖已经脏得看不出本色了,味道不像网吧里那般五味陈杂,却更加难闻,那味道简直辣眼睛。

    闫儒玉第一眼就注意到了卫生间的窗户。

    窗户上落满了灰尘,窗台却挺干净。

    “这窗户好几年都没开过了,我们这片治安不好,一开窗户扫帚拖把洗手液准得丢。”网吧老板道。

    “窗台有人擦吗?”

    “我没注意过,值日是收银和网管轮着来的,我没操过心。”

    窗户的样式很老,木式带插销的那种。闫儒玉拔了一下插销,出乎意料的竟很轻松就拔了出来,窗户一开,空气流通,味道好了许多,挤在狭窄空间里的三人只一下子舒坦了许多。

    “插销和窗缝好像被人动过手脚,否则不会这么轻松就能打开,插销上是……”同行的刑警取出棉签擦拭了一下插销,棉签上粘上了一些黑黄的东西,“这是油!有人为了打开窗子而往插销里上了油!”

    老板十分惊讶地凑上来,语无伦次道:“我不知道……这……我不知道啊。”

    “拍下来吧,”闫儒玉对同行的刑警道:“差不多清楚了,还缺关键证据,就看尸检和现场勘察结果了。”

    同行的刑警道:“可是,从网吧到死者家里,一来一回要将近50分钟,李美不过离开收银台十几分钟,就算她用跑的也来不及啊。”

    “城中村里小路错综复杂,想找一条近路不难,不过,实践的体力活还是留给吴兔子吧。”
………………………………

第十三章 姐妹花继父被杀案 (4)

    晚9点整,市厅会议室,李炳雄被杀案案情分析会。

    法医科长徐行二闷坐皱眉看着手中的尸检报告,似乎要将那张纸看穿。

    吴错道:“我先说说对外围的走访情况吧。有目击者看到嫌疑人在凌晨4点之前跑进死者家所在的2单元,没过多久又跑了出来,据目击者回忆,嫌疑人当晚穿着一身深色衣服。

    另外,死者的社会关系十分简单,妻子去世以后,他就打点零工,还捡过废品,周围邻居对他印象不错,都觉得他一个人拉扯两个继女不容易,除了近期因为拆迁补偿与开发商僵持,就再没有能称得上仇家的人了。”

    吴错话音刚落,闫儒玉就接道:“嫌疑人穿一身深色的衣服,那天晚上李美也是一身黑衣,这应该不是巧合。”

    说完,闫儒玉就将一台笔记本电脑推到了吴错面前,笔记本电脑上正在播放从网吧拷贝回来的监控视频,视频中李美的确是一身黑衣。

    “所以你怀疑李美?”

    “我不怀疑任何人,只是有线索指向她。”

    “什么线索?”

    闫儒玉摇了摇头,“还差最关键的一环,有个问题我始终没想清楚,先说你们的信息吧。”

    吴错继续道:“今天对现场的勘察有一个发现,也是一处疑点。”

    投影仪投射出现场拍摄的照片,局促的厨房,厨房地面上大片暗红的血泊,有刑警起身关了会议室的灯,血迹越发生动。

    “死者被人接连捅了数十刀,现场却几乎没有喷溅状的血迹,这不符合常理。

    从现场的血迹来看,死者似乎一下子失去了反抗能力,直接倒地不起,然后凶手居高临下地又补了数十刀,整个过程中死者几乎没有挣扎。

    所以……还是徐科长先说说尸检情况吧。”

    徐行二终于开口道:“死者后脑部位有一个钝器击打所至的创口,不足以致命,但有可能使人昏厥,结合现场血迹来看,死者似乎是先被凶手击打头部至昏,后被凶手在胸腹部捅了24刀致死。但是……”

    徐行二的目光扫过,与闫儒玉、吴错短暂交汇,“死者并不是死于胸腹部的24处刀伤。”

    “什么?”

    会议室内,众人短暂地交头接耳了一下。

    徐行二继续道:“对尸体内脏及胸腹部表面的创口进行检查,除了6处位于肝脏、心脏、肺部的创口有较弱的生活反应,其余创口都没有生活反映……也就是说,被捅24刀的时候,李炳雄应该是……刚刚死去。”

    “你是说……他先死了,然后才被人捅了24刀?那他的死因是什么?”吴错的语气中充满了吃惊,闫儒玉倒是眼睛一亮,点起了一根烟。

    “死因是失血性休克,死者身上还有一处伤口,也只有这处伤口能够导致他失血过多,一开始我以为这道伤口是与凶手搏斗造成的,后来不得不重新考虑……”

    徐行二说话间,死者右臂的照片被投影投射了出来,小臂内侧有一道13厘米长的伤口,伤口很深,能看出死者右臂的静脉被割断了。

    “这处伤口有明显的生活反映,由此可以推断,凶手先将死者击昏,然后割破死者的静脉,用一定的方法防止静脉伤口自我结痂止血,使得死者失血过多陷入休克,却又在死者即将死亡的时候连捅了他24刀……这个过程,实在是……太复杂,太不合常理。”

    会议室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闫儒玉点起了第二根烟,“死亡时间能确定吗?”

    “死者在死之前经历了一段时间的休克,消化功能衰退,无法根据胃内容物将死亡时间精确到一小时以内,只能确定死亡时间在凌晨2:00到5:00。”

    吴错皱着眉道:“死亡时间和死亡地点有矛盾,这个时间,即便是被害,死者也应该是死在卧室,而不会是厨房。这么晚了,他去厨房干什么?还是说,他是被凶手从卧室挟持到厨房的?”

    “不是挟持,如果是从卧室挟持到厨房的,卧室的被子不应该是叠好的。”闫儒玉道:“或许这就是凶手想要的,掩盖真正的作案时间。”

    “什么?”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看向闫儒玉,闫儒玉也显得很兴奋。

    “掩盖了真正的作案时间,李美就有了完美的不在场证明。她的作案过程是这样的:

    晚上9:30以前,李美趁李炳雄不注意将其击昏,然后在李炳雄的右臂割出伤口,致使李炳雄失血休克,丧失反抗和自救能力。

    接着李美若无其事地出门上班,任由李炳雄在家慢慢死亡。

    到了凌晨2:35,李美从网吧卫生间的窗户离开――那扇长年不开的窗户被提前做了手脚,有照片,等会儿你们可以看看――离开网吧以后,李美抄近路回家。

    或许当时时间太紧迫,她根本来不及确认李炳雄是否已经死了,又或许是李炳雄还有微弱的生命迹象。总之,李美对李炳雄连捅了24刀。

    想想看,一个小姑娘要在极短的时间内杀死一个中年男人,这本身已经够有难度了,还要保证不惊动周围的邻居,这就更不可能了,如此一来李美就有了近乎完美的不在场证明,”

    闫儒玉的描述乍一听实在太过匪夷所思,可仔细想来却又逻辑严谨环环相扣,众人一时间都沉浸在这段分析中,不知该做何反应。

    还是吴错率先打破了沉静道:“可是她的动机呢?”

    “因为恨。”

    “恨?为什么?”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李美工作的网吧离家那么近,她却选择住宿舍而不愿意回家。还有,工作2年间,她从来没跟同事提起过继父,甚至她的同事都不知道她家在这么近的地方。

    这一切都很反常,虽然不知道具体的原因,但这些行为都透露出李美对李炳雄的反感。”

    “可我们没有证据。”吴错又道。

    “搜查李美的住处,或许能找到线索。你记得吗,网吧的监控视频里李美穿着一身黑,第二天中午她急匆匆地赶回家,却换了一件灰色的羽绒服。

    换衣服,或许是因为那件黑色上衣沾了血迹。毕竟,在原本就血迹斑斑的狭小厨房里连续捅李炳雄24刀,难保自己身上不会粘到一点血迹――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她要穿一身黑,因为黑色衣服即便粘到血迹也不会太明显,她得顺利上完那个夜班,不能被人发现异样。”

    吴错不再犹豫,当下就布置任务道:“老楚和小刘今晚去蹲守嫌疑人,确保嫌疑人不逃跑即可,明天一早我就带搜查令过去。其他人今晚好好休息,明天跟我去搜查嫌疑人宿舍。”

    “是!”

    就在众人认为即将结案而稍有一丝放松的时候,一句老话应验了:计划赶不上变化。
………………………………

第十四章 姐妹花继父被杀案 (5)

    闫儒玉起了个大早赶到市厅,却得知案件发生了巨大转折:昨天深夜,13岁的李丽在姐姐李美和小姨的陪同下前来投案自首,一口咬定自己是杀害继父李炳雄的凶手,而姐姐李美对一切毫不知情。

    “不可能!”

    闫儒玉三步并作两步地赶往审讯室,恰好撞见吴错从审讯室里出来。

    吴错眼中满是血丝,显然忙活了一整晚。

    见到闫儒玉,吴错道:“李丽主动顶罪……”

    “是啊,顶罪,她不满14岁,不够刑事责任年龄,即便是凶手也不能追究她的刑事责任。”闫儒玉不甘心道:“可是时间上有漏洞,李丽下午7:30去小姨家,而李美是在晚上9:30出门去的网吧,李丽没有时间击昏李炳雄。”

    “她说自己趁小姨睡着半夜潜回家,先砸昏在厨房喝水的继父,再将他捅死。”

    “胡说!老徐的尸检报告很清楚,李炳雄就不是被捅死的!”闫儒玉有些烦躁地在走廊上踱了几步,“她们的小姨能成为突破口吗?”

    吴错摇头,“我看没戏,她只是陪两姐妹一起过来,对我们的问题一问三不知。”

    “李美的宿舍呢?派人去搜查了吗?”

    “咱们的人出发有一个小时了,应该快有结果了。”

    两人正说着话,李美从一旁的重案一组办公室走了出来。

    “警官,我妹已经把问题交代清楚了,我们能走了吗?”

    “还有一些细节需要跟你核实,请你配合。”

    李美一副咄咄逼人的样子,“我没什么好跟你们说的,该说的昨天已经全部说清楚了,倒是你们,无缘无故跑到网吧里搞什么调查,现在所有人都觉得我晦气,巴不得躲着我,我以后还怎么去上班?”

    闫儒玉上前一步,逼视着她的眼睛,“李炳雄被害的当晚,你所穿的那件黑色羽绒服,我们会找到的。”

    李美的目光丝毫不退让,“我的衣服,我想扔就扔,想烧就烧,凭什么让你们找到!”

    “你想怎么处理自己的衣服,我们管不着,不过我得提醒你,别忘了连鞋子一起处理,”闫儒玉垂下眼帘看了一眼李美的黑色运动鞋,“万一你鞋底的花纹与现场的半枚血鞋印吻合,这戏不就白做了吗?”

    说话间,闫儒玉上前一步,瘦高的身影使得李美产生了一种无形的压迫感,“我们需要检查你的鞋子,请你配合。”

    这次,李美再也没有勇气与闫儒玉对视,她的脸一下子变得煞白。

    她低着头,情绪太过激动,脖颈和额头上的青筋微微鼓起,却还是嘴硬道:“你们凭什么查我?!……你们……没有证据!”

    闫儒玉与吴错对视一眼,现场当然没有什么血鞋印,但这虚晃的一枪几乎让李美的心理方防线崩溃。

    想要压垮骆驼,就差最后一根稻草了。

    被派去搜查李美宿舍的一名刑警急吼吼地赶回来,一见到吴错就举着手中证物袋道:“找到关键证据了,可以定罪了!”

    李美远远看到刑警手中的两个透明证物袋,双腿一软,跌坐在了地上。

    10分钟后,审讯室外。

    妹妹李丽的情绪彻底崩溃,她哭着冲审讯室内喊道:“不是我姐姐!你们抓错了!人是我杀的!是我杀的!你们放了我姐姐!……”

    两名刑警费了好大劲儿,总算半拖半架地将李丽带回了重案一组办公室。

    审讯室内,姐姐李美的情绪反倒平静了下来。

    她微微偏着头,将目光落在一旁,并不愿意去看对面吴错手中的证物袋。

    第一只证物袋里是一块边缘被烧焦了的黑色布料,看起来像毛衣上的一块。仔细观察就能发现,布料上有两小滴污渍,似乎是某种比较粘稠的液体。用棉签擦拭污渍,棉签上沾到了暗红色物质。

    “这是从你宿舍门口的垃圾桶里找出来的,上面是李炳雄的血,对吗?”

    李美的目光有些呆滞,似乎没有听到吴错的话。

    “至于你的杀人动机,我想它能说明一切。”

    吴错拿起了另一个证物袋,证物袋内是一支验孕棒。李美费了很大的劲儿才转过头来,她似乎被验孕棒上的两道线烫了一下,浑身一个激灵。

    “是我杀的,那个混蛋早就该死了!我这辈子已经被他毁了,可我妹才13岁,她不能毁在那个混蛋手里!所以我就杀了他!只有杀了他才能逃出魔爪!”

    吴错给李美倒了一杯水,李美慢慢喝着水,情绪渐渐平复下来。接着,这个18岁的姑娘讲述了10多年来她的所有遭遇。

    “大概是我6岁那年吧,我爸因为工伤死了,我妈带着我和我妹改嫁给了李炳雄。那个年代,30岁还没娶媳妇的李炳雄已经是个老光棍了,我妈大概是觉得他老实吧。

    我年纪小,对当时的许多事都没有印象了,只记得不久以后我妈就病倒了,断断续续地病了1年多,据说是得了癌,李炳雄也没怎么带她去过医院,只是在家养病。我妈越来越瘦,最后只剩下了皮包骨,没熬多久就去世了。

    当时我家的亲戚都嫌我们是女孩,不愿意收留我们,唯一关心我们的小姨不过是个20来岁的姑娘,刚刚参加工作,自己还没有嫁人,哪儿有精力照顾我们姐妹。就在我们提心吊胆的时候,李炳雄主动要求抚养我们。

    我记得很清楚,当时他还当着一些亲戚的面郑重地跟我谈了一次,说什么只要我们听话,好好读书,他就当我们是亲闺女。我一个小孩,生怕被赶出家门,哪里还能顾上别的,只能什么都听他的。

    好几年后我才知道,他之所以愿意抚养我们,是因为我妈在临终前偷偷往小姨那儿放了一纸遗嘱,遗嘱上说明:如果李炳雄抚养我们到18岁,我妈留下的这套房子还有一笔我爸的死亡赔偿金――大概是2、3万块钱吧,在那个年代是一笔不小的数目――就归李炳雄所有。李炳雄为了有一个容身之处,选择了抚养我们。

    我不怪我妈,也不怪小姨,那个时候她们唯一能为我们做的也就是这些了。

    刚开始一切都还正常,李炳雄没有工作,就在菜市场摆一个小摊卖菜,我们之间交流得不算多,但日子还算凑合能过得下去。可是后来,小生意做得不太顺心,李炳雄就开始拿我们出气,打成了家常便饭。

    他既要面子又有心计,我和妹妹的身上、背上、大腿上全是伤,被衣服一挡却一点儿都看不出来。家里做一顿肉,他给我俩碗里一人放两块,让我们端着碗出去蹲在楼门口吃,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他给我们吃了一点肉,所有人都以为他是个大好人。

    也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不再出去摆摊了,不是在外面打牌,就是在家里喝酒,三张嘴坐吃山空,我初二那年,他突然去学校给我办了退学,让我出去打工挣钱。

    读书是我唯一的出路,考上大学去了外地才能离开他,可他封死了我的出路,我在家跟他闹,闹得很凶。那天晚上他喝了酒,我们几乎打了起来,他突然像野兽一样撕烂了我的衣服,然后对我……幸好那段时间我妹被送到小姨家了……

    我在家躺了整整三天,我不记得三天里又被他蹂躏了多少次。我想死,可我死了我妹怕是也活不成了,想到我妹,我就决定出去打工赚钱,供我妹上学,让她离开这个蛇窝子。

    这几年,我已经不记得怀过多少次孕又堕过多少次胎,反正我已经废了,无所谓了。可是三天前,就在三天前,他竟然把手伸向了我妹,我绝不能原谅他!

    其实早在我们家房子要拆迁的时候,我就动了杀心,要是他死了,我们就能拿到上百万的补偿款,再也不用受苦受累了。我计划了很久,却始终没有迈出那一步的勇气。我发现,这几年我就像是一只温水里的青蛙,已经彻底麻木了,真是悲哀。

    直到我发现他对我妹有所企图,我知道,必须得动手了……”

    ……

    李美平静的讲述和李丽叫着姐姐的嚎啕大哭刺激着每个刑警的心,吴错想对李美说几句安慰的话,却又无从说起。他突然想起警校的教授曾说过:干这行,最难的不是与凶恶的犯罪分子搏斗,而是见识了人性之恶后,仍然相信美好,并为了捍卫美好而奋战。

    审讯室的监控玻璃外唯独少了闫儒玉的身影,李美被拘捕后他就悄悄离开,回到了位于13楼的未侦破案件档案室。

    结案的当天,吴错找到埋头游戏的闫儒玉。

    “李美全部交代了,犯罪手法和你的推论几乎一模一样。”

    “哦。”闫儒玉眼睛盯着显示器,头都没抬一下。

    “还有,她的犯罪动机……”

    “停!打住!我不想听!”

    闫儒玉终于将手从鼠标和键盘上拿开,却又赶紧捂上了自己的耳朵。

    吴错无奈,只好道:“好吧,我不说,你别捂了。但是……你为什么不想听?”

    “我这人哭点低,受不了悲剧,等会儿我哭起来场面就尴尬了。”闫儒玉回答得一本正经。

    “这么说……你早就知道她的动机了?”

    “一个小姑娘杀死一个老男人,动机好像并不难猜。”闫儒玉显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转而问道:“你究竟有事没事?没事就不送了。”

    “有事有事,”吴错将五份案宗摊在闫儒玉桌上,“帮我抓一只黄雀。”
………………………………

第十五章 黄雀(1)

    “黄雀?”闫儒玉没有着急翻开案宗,倒是等着吴错的解释。

    “黄雀是我们给这名犯罪分子起的外号,因为,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看来他是个喜欢不劳而获一箭双雕的人。”

    “何止,他已经截胡了5笔赃款,总价值将近一千万!”

    “截胡?……赃款?”

    吴错将卷宗往闫儒玉跟前推了推,“这是最近半年侦破的5起恶性杀人案件,5起案件的凶手全是谋财害命,并且在得到大量现金后将钱藏了起来,可是,当他们归案并带着警方前去寻找被藏匿的赃款时,赃款却不翼而飞。”

    闫儒玉还是没有拿起案宗的意思,“重案组什么时候开始干抓贼的活儿了?”

    “5起案件都不是咱们组办的,所以组织才把黄雀的案子交给我。”吴错低声道:“组织怀疑这只黄雀在警方内部有帮手,出内贼了!想想我就一身鸡皮疙瘩……”

    “你有怀疑的人吗?”

    “难就难在这里,我已经把负责5起案件的相关刑警过了一遍筛子,没发现疑点。这案子组织上催得紧,还不能声张,以免影响团结,难办啊!好几天了我一点头绪都没有,你得帮帮我。”

    “好吧,我还有一个问题,并案的依据是什么?怎么确定5起案件是一个人干的?”

    “黄雀在每个犯罪现场都会留下同样的信息。”吴错将案宗翻到最后一页,取出5张照片递给闫儒玉。

    照片上是近距离拍摄的5张字条,上面的字很简单:多谢!

    “字可真够难看的,左手写的吧?而且……5张一模一样的字条?”

    “复印的,每次在犯罪现场留一张,字是左手写的,没有鉴定价值。”

    “罪犯既张扬又谨慎。”

    “的确。”

    闫儒玉拿起案宗,粗略浏览一遍,指着一名漂亮女刑警的照片道:“万露?她男朋好像挺有钱。”

    “你什么时候关心起同事了?”

    “被一辆奔驰接送,很难不引人关注吧?”

    “我查过了,她男朋友周鹏,33岁,做食品出口生意,是个遵纪守法的商人。”

    “什么样的食品?”

    “嗯……怎么形容呢……算了你还是自己看调查报告吧。”吴错一边说一边在案宗内翻找,终于找到了调查报告。

    闫儒玉接过调查报告,念道:“生鸡肉、生鸭肉……保健类食品……肉松类食品……这么多种?”

    “这个周鹏是做生肉出口生意发迹的,有钱了生意涉及范围也就越来越广。”

    “所以生肉出口依然是他公司的主要业务?”

    “为什么问这个?”

    “禽流感,这个月全国有上百家做家禽出口的公司破产倒闭,如果出口鸡鸭肉是周鹏公司的主要业务,那他的公司一定也损失不小,只要查账应该就能发现。如果损失已经严重到一定程度,他就有了犯罪动机。”

    吴错又看了一眼女刑警的照片,“不会真是她男朋友吧?她……是我大学同学,全班留在市厅的只有我们两个人。”

    闫儒玉耸耸肩,“这只是个推论,我能理解,调查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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