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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莽警探-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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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行二先是对两名男性死者进行了尸检,除了确定死亡时间在晚上3:00到4:00,凶手惯用右手,凶器是一把锋利的长刀,就再无任何有价值的收获。

    “专门攻击脖颈,且擅长用刀,在农村符合这种条件的人应该是……屠夫?”吴错自言自语与道。

    闫儒玉点点头,又补充道:“来的路上我看附近有挺大一片山,或许还有猎户?”

    “这年头,但凡野生动物,除了老鼠蟑螂,哪儿还有不受保护的?就连兔子都不让打了,猎户?早就没了吧?”

    闫儒玉道:“以打猎为生的人的确已经很少了,手艺却不见得失传了。我记得几年前有一起案件,凶手持刀杀人,而且是连环作案,手法极其干净老练,和咱们手上这起案子一样,也是割喉,警方甚至怀疑是职业杀手作案。

    等凶手归案一审才知道,凶手的爷爷是个老猎户,他从小跟着爷爷在山里长大,曾经凭一把刀在数十只狸猫的围攻下死里逃生,一身用刀的本领是从小就练出来的。

    就是因为想到这个案子,我才觉得凶手有可能是猎户,或者具备一定狩猎本领的人。”

    吴错咂舌道:“啧啧,老闫,你不愧是本儿活案宗。”

    三人稍微休息一会儿,徐行二继续解剖两名女性尸体。

    很快,他就在老太太的尸体上有了新的发现。

    “两名男性死者脖子上的伤口均是左侧较浅,一般伤口开端较浅,也就说说凶手是自左向右划出了这道伤口,因此可以推断凶手惯用右手。

    可是老太太脖子上的伤口与两名男性死者的方向刚好相反,你们看,要么出于某种原因凶手这次用的是左手,要么凶手是在老太太身后进行的攻击。”

    吴错道:“是从身后攻击的!如果凶手站在老太太身前,必然会有一部分喷溅的血被凶手挡住,可是现场喷溅状的血迹十分连贯,说明凶手当时在老太太身后。”

    徐行二继续道:“伤口从脖颈正中开始,到左侧耳根结束,一路上挑,说明凶手比被害人高出许多,我们只需要根据伤口角度进行一次模拟,就能知道凶手的大致身高……”

    徐行二说话时,吴错已经积极地拉过闫儒玉,自己站在闫儒玉背后,手拿一支圆头镊子模拟凶器,跃跃欲试地在闫儒玉脖子上比划起来了。

    “当然,也可以根据公式推算。”徐行二终于说完了后话。

    闫儒玉眼疾手快地躲开吴错的攻击道:“死者身高162,目测伤口的角度,凶手至少比死者高出20公分,也就是说,凶手是一名身高在182以上的身手矫捷的……应该是男性。”

    对最后一名女性死者――也就是在厨房发现的女主人进行尸检,气氛一下子凝重了许多,看到女主人大张的嘴,那黑洞洞的口腔似乎是连通生死的甬道。

    每每看到她的样子,吴错耳边仿佛能听到她的哭喊哀求。

    相比之下,徐行二和闫儒玉就从容多了,闫儒玉还调侃道:“咱们的吴兔子吓得耳朵都竖起来了。”

    吴错瞪了闫儒玉一眼,终于也凑上前来。

    徐行二先是对尸体的头部及体表进行检查,“身体发青紫,尸斑呈暗紫红色,眼结合膜点状出血;口唇、指甲紫绀,这些都是窒息特征。尸体双手手指和手掌,以及手臂、前胸处皆有烧伤,这应该是挣扎反抗留下的,他想要阻止火炭靠近自己。”

    闫儒玉一边对死者双手上的伤拍照取证,一边补充道:“手上的伤口,尤其是指尖的……或许她想把口中的火炭拿出来。”

    徐行二点头继续道:“尸体身上有多处磕碰伤、擦伤,说明死者生前曾剧烈地挣扎过。”

    接着,徐行二对口腔内及颈部的伤口进行检查和清理。

    蜂窝煤碎块被一点点地清理出来,那些与皮肤粘连的煤灰也被冲洗干净。

    发现死者呼吸道内有一块煤炭,取出煤炭后,呼吸道内涌出淤血。

    “窒息死亡。”徐行二给出结论,又道:“从伤口被灼烧的形态来看,凶手不仅向死者口中塞入了火炭,还直接向死者喉咙处的伤口塞过火炭。”

    “怎么看出来的?”吴错问道。

    徐行二解释道:“如果火炭是通过口腔进入喉咙的,那应该是由内向外的灼烧,外部的烧伤会比内部轻,但是你看这里的伤口,尸体喉咙处的伤口外侧也被严重灼伤,甚至比内部的伤更严重,而且……你看这里,口腔到喉咙中间的一段没有被灼伤!”

    闫儒玉盯着伤口思索了一会儿道:“凶手先割断了女主人的气管,致使她不能呼救,却也不会立即死亡,接着将女主人从二楼卧室拖拽到厨房。

    凶手打开炉膛,用煤夹子夹出火炭,他应该是想要逼迫女主人吞下火炭,女主人拼命挣扎,使得凶手无法得逞,于是凶手干脆将火炭塞进了死者喉咙处的伤口,当死者渐渐丧失反抗能力,凶手最后才将火炭塞进了死者口中。”

    吴错皱眉道:“其余三名死者都是一刀毙命,唯独对女主人……这是……典型的仇杀啊!显然凶手对女主人怀有巨大的仇恨……会不会跟性有关?”

    检查过女子阴部以后,徐行二道:“没有遭受性侵的迹象。”

    在打开女子胸腹腔进行检查时,再次有所发现。

    “死者上腹内有出血,出血来自于……脾脏破裂。”

    徐行二摘下了死者的脾脏进行观察。

    闫儒玉眯了一下眼睛道:“据统计,人体在受到外伤暴力时,脾脏受伤的概率比其它器官高出3倍,脾脏是人体最为脆弱的器官。

    我见过最匪夷所思的案例,兄弟俩在家闹着玩,哥哥把弟弟夹在门后,两人推门比力气,结果硬是把弟弟挤得脾脏破裂。”

    “的确,”徐行二点头道:“凶手为了制服死者,应该是下了死劲儿骑坐在死者身上。”

    闫儒玉再次仔细检查死者的指甲缝,“如此近距离的接触,一点证据都没留下?”

    “还真没有,”闫儒玉有些失望,又不死心地去检查死者的衣物。

    女主人的尸体被发现的时候,身上只穿着内裤和胸衣,细细检查一番却也没有发现粘连其他纤维物质。
………………………………

第二六章 牛头山灭门案(5)

    三人走出殡仪馆的时候,天已经彻底黑了下来,钱所长开车来接他们,说是宾馆已经安排好了。

    几人在宾馆楼下胡乱吃了碗面,吴错觉得饿,却又吃不下,只喝了几口汤,徐行二和闫儒玉倒是不管那么多,呼噜噜连面带汤吃了个干干净净。

    吃完,闫儒玉去一旁的超市买了几碗泡面,这才回到房间。

    钱所长给三人开了两个标准间,每间房两张床。徐行二知道自己打呼噜的毛病,很自觉地独占了一间房,吴错和闫儒玉住一间。

    吴错显然是累了,倒头就睡,等他一觉睡醒,首先闻到了环绕周围久久不散烟味,接着就看到闫儒玉的笔记本电脑开着,游戏凶手是谁正在运行,闫儒玉却不知去向。

    “老闫?”吴错起身四下看看,旁边的床空空如也,闫儒玉不在屋里。去卫生间看看,也不在。

    手机显示此时是晚上2点多。

    “这家伙大晚上不睡觉干什么去了?”

    很快,好奇取代了疑问。吴错坐在闫儒玉的电脑前,既紧张又兴奋地搓了搓手。这可是全世界公认的最考验智力的游戏,第一关之后的关卡究竟长什么样?吴错很想知道。

    在他的手就要碰上鼠标的时候,们开了。

    闫儒玉嘴里叼着烟,手上拎着两瓶3L的大瓶矿泉水,一开门他就看见吴错正对自己的电脑“图谋不轨”。

    闫儒玉皱了皱眉,眼睛紧盯着吴错伸向鼠标的那只手。吴错竟一瞬间涨红了脸,有种被人捉奸在床的感觉。

    “呵呵,那啥……你鼠标有点脏,我帮你擦擦。”

    说着,吴错拿起鼠标像模像样地擦了两下。

    闫儒玉翻了个白眼没理他,自顾自地打开矿泉水瓶,将里面的水倒进宾馆提供的电烧水壶,又打开一碗泡面,只等水烧开。

    他这一摆开要加餐的架势,吴错顿时觉得饥肠辘辘。

    “哎哎哎,多烧点水,给我也带点儿!”

    “带上你的了。”说着话,闫儒玉关了电脑。

    吴错撇撇嘴,“就一个游戏,至于吗?”

    “你又玩不过去,万一伤了自尊影响破案效率,那就不划算了。”

    两人单独相处的时候,闫儒玉又开启了毒舌模式,吴错深知应对闫儒玉最好的办法就是不搭理他,于是吴错拿出自己的笔记本电脑,开始浏览白天在犯罪现场拍摄的照片。

    “有什么发现?”闫儒玉问道。

    “现场有价值的痕迹只有一处,就是门槛上细长条的一截脚印。”

    “线索少不一定是坏事,至少你可以在一条线索上集中精神。”

    “到也是。”

    吃完面,闫儒玉很快就睡着了,吴错却依然盯着电脑屏幕若有所思,直到天蒙蒙亮他才又睡了一会儿。

    第二天清晨,三人驱车赶到村里的时候,正有人在死者家门口又哭又闹。

    死者家门口拉了警戒线,有当地派出所的民警守着。钱所长正满头大汗地宽慰哭闹的两人,见到徐行二等人来了,忙里抽闲地指着身旁一名穿着比较利落的村民介绍道:“这位是村支书,对村里情况特别了解,有什么事直接问他。”

    大概是本村出了这样的命案,村支书脸上有些挂不住,打招呼也是讪讪的。

    吴错可不管这些,开门见山地问道:“村里有穿草鞋的人吗?”

    村支书被他问得一愣,“这……这东西早就没人穿了,买都买不到,不过……倒是有几位老人还有编草鞋的手艺,至于都有谁穿……”

    “请您带我去见见这几位老人!”

    “我也去!”

    吴错和闫儒玉跟着村支书走访了三位平均年纪超过80的老人,拿到老人编的草鞋,吴错自己穿上,将鞋底沾上水,在地上走了几步,又在一处门槛上踩了一脚,与现场照片仔细比对后,他终于对闫儒玉道:“没错,我确定门槛上是草鞋的鞋印。你看这里,如果是看整只鞋的鞋印,就能看出编织的纹路,可是只截取一小截的时候,就全是细小的乱纹,参差不齐,跟现场的情况一模一样。”

    闫儒玉凑过来看了一眼,“除了男性,身高182以上,身手敏捷,又多了一条线索――草鞋。这形象……江湖气息怎么那么重?”

    吴错对村支书道:“我需要一份有草鞋的人的名单,麻烦您跟三位老人沟通一下,请他们回忆一下曾经给谁送过或者卖过草鞋。”

    其中两位老人耳背,村支书苦着脸又是比划又是吼地说了半天,总算记下了一份名单。

    吴错拿过名单道:“可以将女人、老人去掉。”

    村支书蹭蹭蹭地划掉了十几个名字,仅剩的三个名字中有一个格外引人注意。

    牛超凡!

    死者的儿子误伤了他儿子牛二男的眼睛。

    闫儒玉立即对村支书道:“牛二男眼睛受伤的事你知道吗?”

    “咋不知道,还是我给调解的呢,农村娃娃命硬,不是什么大事。”

    “您还是带我们去牛超凡家看看吧。”

    牛超凡家大门紧闭,吴错敲了半天才有一个酒气熏天的男人从屋里出来开门。

    男人显然是刚睡醒,头发凌乱,眼屎都快掉下来了,只穿了一条秋裤,整个人缩成一团。

    “你就是牛超凡?”吴错问道。

    牛超凡才不管吴错是不是警察,转身就往屋里走,一副爱谁谁的样子,他一边走一边不耐烦地对村支书道:“啥事么?这么早过来。”

    村支书道:“两位警官来找你了解情况,你啥态度嘛!”

    牛超凡一梗脖子,“我啥也不知道!”

    眼看村支书要急,闫儒玉上前拦了一把,对牛超凡道:“牛杰一家四口死了,你知道吧?”

    “死就死,关我屁事!”

    “就是跟你有关我们才来找你的,牛德亮把你儿子眼睛弄瞎了,才赔了2万块,所以你就杀了他,是不是?!”

    “放屁!”牛超凡大怒,“2万是不够我儿子治眼睛,我也想再多要点,但我没杀人!”

    “那你前天晚上在哪儿?”

    “在家!睡觉!”

    “谁能证明?”

    “我自己在家睡觉,还用得着证明?!”

    “你媳妇和你儿子呢?”

    这下,牛超凡语塞了,他蹲下,垂着脑袋,脑袋几乎垂进了裤裆里。

    闫儒玉递给他一根烟,他将烟夹在耳朵上,闫儒玉又递上一根,他才点上抽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牛超凡叹了口气,终于打开了话匣子,闫儒玉和吴错这才了解了这个充满苦难的家庭。
………………………………

第二七章 牛头山灭门案(6)

    “牛二男是我二儿子,我家老大也是个男孩儿,长得可像我了,不过比我聪明多了,看人的时候眼珠子乌溜溜地打转。

    08年夏天老二出生,我婆娘在家坐月子,老丈人丈母娘都在我家忙活,伺候我婆娘月子,家里乱糟糟的挺闹心,我就领着老大出去躲清闲,老大说想游泳,天太热,我就带他去了水库。

    我呢,头天在地里干了一天活儿,没游一会儿就我就累了,我家老大倒是玩得挺高兴。

    我一看还有几个同村的小孩也在水库里玩,就让他们相互照应着点,我自己躺在岸边草地上睡一会儿。

    我记得可惜清楚了,半睡半醒的时候突然一阵心慌,好像预感到我家老大要出事儿,可我实在是困,再加上有别的小孩在呢,我就宽慰了自己两句。

    那一觉可短了,醒来的时候太阳也没偏过去多少,我坐起来往水库里瞅,可是瞅了好一会儿都没瞅我家老大。

    我当时就心慌了,问那些小孩我家老大哪儿去了,小孩儿们也慌了,都说刚刚还在呢,我顾不了那么多,立马下水去找。可是水库那么大,最深的地方足足三米,哪儿找得到啊。

    有的小孩叫来了村里的大人,村里闲着的人都跑来帮忙了,可是等把我家老大捞上来的时候,孩子已经一点气儿都没了。

    我婆娘刚生完老二才三天啊,哪儿受得了这个刺激,从那以后精神就不正常了。前几年疯得厉害,我下地干活就得把她栓在家里,不然她就要跑到别人家去找儿子,这两年老二长大了,我婆娘的病总管好了点,只要不受刺激,她就跟正常人一样。

    可是,牛杰家那个王八羔子竟然把我家老二的眼睛打瞎了,这是要断我们的活路啊!我婆娘要是知道这事,她还不得彻底疯了?

    幸好出事那天我婆娘回娘家去了,我只偷偷跟老丈人说了这事,让他们无论如何多留她在娘家住一阵子,所以我婆娘没在家。

    至于我家老二,他一个人在城里医院呢,我城里家里两头跑,昨天回来在地里干了一天活儿。本想着干完活再去问牛杰要点钱,结果就看见牛杰家进进出出都是警察,我才知道他家人死光了。

    你们说,我杀他干什么?杀了他我跟谁要钱去?”

    听完牛超凡的讲述,闫儒玉和吴错对视一眼,两人均是微微摇了摇头。

    牛超凡的遭遇的确令人唏嘘,可这并不能排除他的嫌疑,相反的,因为动机充足,他的嫌疑更大了。

    吴错问道:“能看看你的草鞋吗?”

    “啥?”牛超凡很诧异,好像不敢相信吴错会提出这个要求。

    “草鞋,你不是有一双吗?我想看看。”

    “我哪有什么草鞋,现在谁还穿那玩意……哎我想起来了,牛伯好像给过我一双,你们等会儿我去找找……”

    牛超凡转身进屋,吴错也跟了进去。不一会儿吴错手里拿了一双草鞋出来,他将草鞋鞋底对着阳光,仔仔细细地检查鞋底。

    “我从来没穿过,你能看出来啥?”牛超凡抱着膀子道。

    他说的没错,那双草鞋已经被压得变了形,干巴巴的,鞋底干干净净,上面还有一股樟脑球的味道,显然是刚从衣柜深处翻找出来。

    吴错只好道:“谢谢你的配合,后续我们可能还会向你了解情况。”

    三人向外走,走了几步,闫儒玉突然停下脚步,又回身问牛超凡道:“能说说你儿子跟牛德亮打架的具体过程吗?”

    牛超凡一脸的不耐烦,可他看到闫儒玉递过来的烟,回绝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

    “当时我不在跟前,是我儿子捂着眼睛回家我才知道的,俩孩子是在村东头老槐树底下打起来的,可恨的是牛杰不承认,非说我儿是被狗咬的,他家那个小王八羔子也跟着撒谎,当时周老太就在老槐树底下晒太阳,没想到她也帮腔,都说我儿子是被狗咬的,还说得有鼻子有眼,什么两个小孩逗狗玩,狗急眼了就把我儿子咬了,没天理啊!”

    “逗狗?”闫儒玉眯了一下眼睛,对村支书道:“能带我们去见见那个周老太吗?”

    村支书抬头看了看天,“这时间周老太准出来晒太阳了,咱们就去老槐树底下,肯定能碰见她!”

    闫儒玉和吴错跟着村支书往村东头走,一出牛超凡家的门,吴错就小声问闫儒玉道:“你怎么知道他儿子的眼睛瞎了?”

    “我不知道,”闫儒玉耸耸肩,“不过是诈他一下。”

    走了几分钟就看见了一棵老槐树,老槐树底下是一截断木,一个老太太正眯缝着眼睛坐在断木上晒太阳。

    老太太虽然一脸褶子,但是皮肤相当白净,脸上一丁点儿老年斑都没有,手中一杆烟袋,时不时抽上一口,一双三寸小脚,昭示着她曾度过的苦难岁月。

    远远地,村支书就跟两人介绍道:“周老太可不是一般人!快100岁了,耳不聋眼不花。她是牛家最后一任族长的老婆,年轻时候泼辣着呢,文革时期她抓去批斗,打得多狠啊,她男人自杀了,她却撑了下来。”

    说话间三人已经走到了跟前,周老太将闭着的眼睛睁开一道小缝,懒洋洋道:“三个猴崽子吵吵什么?”

    村支书毕恭毕敬地向周老太问了句好,说明了三人的来意。

    “不是说过了吗,二男的眼睛是让狗咬的,怎么?信不过我老太婆?”

    村支书赶紧赔笑,“哪里哪里。”

    闫儒玉上前道:“您能跟我说说当时的详细情况吗?两个孩子是怎么逗狗的,还有,那是谁家的狗?”

    周老太指了指对面道:“我从那条巷子里往老槐树底下走,老远就听见牛德亮嚷嚷,说什么把狗按住,等我从巷子里走出来的时候,正好看见一条大黄狗噌地蹦起来,朝着牛二男脸上就是一口,正好咬着眼睛。

    那条狗可真大,跟火烧了尾巴似的,一个劲儿原地打转,火急火燎的样子,然后一溜烟就跑走了。”

    “打转?……着急?……”闫儒玉思忖片刻又问道:“您知道那是谁家的狗吗?”

    “那狗个头可真大……看着可不像是一般的土狗……”周老太一边比划一边冲村支书道:“村里有谁家的狗有这么大?”

    村支书想了想道:“村里没有,山上有个看林的大个儿,倒是养了一条大黄狗。”
………………………………

第二八章 牛头山灭门案(7)

    “看林人?大个儿?有多高?”

    “比我高半头,最少也得1米8,他在山上有个小屋,很少下山,偶尔赶一趟集买点生活必需品。不是本村的,村里人都跟他不熟。”

    村支书特意强调大个儿不是本村人,似乎这样就能让牛头山村少抹点黑。

    闫儒玉可不管他话中的别有用心,一股脑儿问道:“牛二男眼睛受伤那天附近有集市吗?大个儿是不是去赶集了?那天咬了牛二男的就是他的狗吧?这个人身手敏捷吗?还有,他叫什么?”

    对闫儒玉突然的激动反应,吴错见怪不怪,村支书却是听了后头忘了前头,最后只是简短地回答道:“我也不知道他的名字,大伙儿都喊他大个儿。”

    过了一会儿村支书像是又回过了味来,又道:“我记得这个人会打猎,身手不差。当年村里有几个小孩进山去玩儿,走丢了,还是他带着我们去找的,最后发现小孩被困在一处山壁上了,他几下就爬上去把人救了。”

    吴错瞄闫儒玉一眼,心想:让他说对了,还真是个猎户,这家伙的嘴开过光吧?怎么说话这么准?

    闫儒玉似能看出吴错所想,回了他一眼,那意思是:服了吧?

    “咳咳,”吴错假装没看见,一本正经地对村支书道:“能带我们去大个儿的住处看看吗?”

    “可以可以,就在山上。”

    闫儒玉却阻拦道:“多带几个人吧。”

    吴错心领神会,马上给钱所长打了电话。三人与五名当地派出所的警察汇合,一起向山上进发。

    几人半下午的时候开始爬山,没一会儿闫儒玉就喘上了大气儿,不擅运动的本性展露无遗,吴错不得不跟在他旁边,时不时拽他一把。过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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