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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冥总鉴-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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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帅邓禹安排人小心伺候，对于沈平渊来讲，客人是平起平坐的神祗，对于凡人来讲却是遨游九天的龙神，兴云布雨，万物得以生长，开罪不得。四圣宫里盛排酒宴，沈平渊，疾风叟，南山老翁每人一席，西海龙王并不挑剔，能与这三位平起平坐是自己的荣幸。沈平渊是主，首先致谢：“龙王太客气了，此番会晤与西海以及龙族没有任何关联，如此重礼怎么当得起？”西海龙王笑道：“真君不知，这次送礼别有名堂。如今各地鼠患猖獗，有的城池人口损失接近半数，天庭震动。按照常理，天庭早应该下指，让各地山神土地将蟒蛇驱回原处，或者直接让真君执行。可是这一次天庭并没有直接下旨，而是让本王前来探探口风，足见真君的地位非同一般。就冲天庭这份这份尊重，本王不该送礼么？”南山老翁微笑点头：“此话有理，天庭一向高高在上，对真君那是格外破例了。”沈平渊却不同意这种说法：“天庭并没有高看我的意思，而是理亏，为了维护阐教不惜纡尊降贵，这么做显然是为了想办法开脱樊崇的罪责。”疾风叟当即表示赞同：“真君的话一语中的，天庭如此礼遇完全是为了开脱樊崇。”西海龙王心里何尝不明白，只是不好说出口，于是改变话题道：“这次送礼还有一个原因，三位想必记得，当初哪吒出世，仰仗玉虚宫的庇佑胡作非为，大闹东海，本王的大哥着实吃了亏。尽管心里不服气，可是惹不起太乙真人，只能隐忍。虽然事隔千年，可是这等大仇岂能忘怀？哪吒父子在天庭耀武扬威，我们兄弟道术不济，更惹不起为其撑腰的玉虚门人，没机会复仇。真君辅佐光武帝对抗赤眉军，我们兄弟早就商量过，能帮忙尽量帮忙，就算是出一出当年的闷气。”沈平渊有些意外：“天庭不是下旨处置过了么？”西海龙王摇头：“哪吒剔骨还父母是为了大闹南天门，触犯天条的事，并不是为我大哥出气。”
听到这里沈平渊很难理解，四海龙王也是阐教一脉，受了委屈师长应该出头才对，说出心里的疑问，西海龙王苦笑道：“我们兄弟道术传自西昆仑度厄真人，乃是老君云游之时偶然相遇所收的记名弟子，比之广成子，赤精子，太乙真人等二代门人地位低了很多，说句泄气话，拜师以来从未曾进过八景宫。师长得不到重视我们这些门人就更不用说了，更何况阐教以人为重，我们兄弟都是龙身，经常被视为异类，见了面虽然客套，一旦转过脸，都把我们兄弟当作带鳞长角的泥鳅。”沈平渊完全理解这种感受，疾风叟告诫道：“龙王口下留情，被稽查灵官上奏天庭可不得了。”西海龙王满不在乎：“我说的都是实话，也是心里所想，谁能奈我何？”沈平渊琢磨着改变一下话题，这时候金刚童子捧着一条鱼跑进来，笑嘻嘻道：“师父，这条鱼给我吧。”原来金刚童子看到龙王送来很多珍宝，迫不及待前去挑选，发现这条赤鲤活灵活现十分喜欢，不等客人走就来请示师父。沈平渊一眼看出，这条赤鲤乃是红珊瑚所制，极为精巧，双目是两颗避水珠，鳞甲都是珠光贝，口里还含着驱邪去恶的宝珠，价值巨大。向西海龙王告罪道：“小徒无状，龙王不要见笑。”西海龙王微笑道：“杀伐之地会有如此天真烂漫的童子实在难得。”南山老翁端详一下赤鲤有了想法：“金刚不善于水，老夫将此鱼点化一番如何？”沈平渊连忙道谢：“有劳前辈费神。”南山老翁拿过赤鲤，口中念念有词，只见一股雾气裹住了赤鲤，恍惚中竟然摇头摆尾，金刚童子大喜，不错眼珠盯着。雾气消散之后赤鲤周身散发出淡淡的光华，沈平渊解释：“金刚，小心收好这件宝贝，它可以驮着你遨游四海。”金刚童子拍手欢呼，兴奋不已。西海龙王心里吃惊，南山老翁一番作用，竟然使赤鲤具有了灵性，遇水变大，可以直入水府，这等道术远非自己能及。
金刚童子一打岔，西海龙王想到此行的真正目的，于是谈到正题：“真君打算什么时候召回蟒蛇？”沈平渊正色道：“鼠患猖獗，百姓死伤无数我不是不知道，可是樊崇法令一出死伤的蟒蛇不计其数，身为蛇属首领当然要讨个公道。”西海龙王完全理解，为了给天庭一个交代还是要继续询问，沈平渊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我的条件很简单，无论什么地方，只要修建蛇王庙，四时焚香，蟒蛇就会出现。”西海龙王点头：“真君这个要求合情合理，只是樊崇没有得到惩罚。”沈平渊微笑道：“我要樊崇在我面前彻底低头，别的地方修建蛇王庙可以，长安则不行，只有樊崇亲自到庙里焚香跪拜请罪才能彻底消除鼠患。”西海龙王大喜：“如此安排再合适不过，众生都是天地所生，没有高低之分，早该让樊崇吃点苦头了。”疾风叟开言：“各地遭到鼠患之后损失惨重，而洛阳和淮南没有受到影响，应该趁此良机出兵扩展地盘。”沈平渊微笑道：“军马药品都已经齐备，只等我的消息，近日就可出兵。”西海龙王感慨道：“这等军机大事真君竟然毫不避讳，承情了。”沈平渊不以为意：“龙王说出肺腑之言就是看得起我，大家都是朋友，还有什么好避讳的？”西海龙王深感此行收获颇丰，当即表态：“今后有什么地方用得上我们兄弟尽管开口，决不推辞。”沈平渊点头：“龙王有什么需求也可以提出来，我的身份很特殊，能够调动起强大的力量。”西海龙王当然明白，沈平渊乃是财神门人，又是蛇属首领，还是光武帝刘秀一方的顶梁柱，乃是当今首屈一指的人物，呼风唤雨不在话下。今日一番会晤使两股强大的力量结成了同盟，对双方都有好处。宾主尽欢，西海龙王圆满完成使命，告辞离去。沈平渊马上与大帅邓禹商议，分路出兵，扩展势力范围。由岑朋，马武，姚旗每人领三万精兵，带好医治鼠疫的药品，分路南下。淮南大帅冯异也派出五路人马，互相配合，尽最大能力扩张。各地遭到鼠患打击，根本无力抵抗，军士们已经丧失了最基本的战斗力，各路人马十分顺利，兵不血刃就控制了大片的疆土。
西海龙王上表天庭，玉帝也无话可说，沈平渊的要求并不过分，于是马上下旨，让各地城隍托梦转告百姓，修建蛇王庙，立誓悔过，善待蟒蛇。一时间各地都开始动工，沈平渊发出号令，蟒蛇纷纷离开深山回归故土，鼠患逐步缓解。樊崇这一次失算，损失之惨重完全超出了预料，偏偏没有还手之力，心里懊恼之极，许红鹰带兵东征，在决明子的筹划之下取得了前所未有的胜利，沈平渊空有一身道术无处施展。大好的形势竟然完全被自己毁了，刘秀趁此良机分路出兵，在很短的时间内控制了大片疆土，实力进一步增强。而自己还要到蛇王庙上香祷告，从起兵以来也没吃过这么大的亏。决明子提出了自己的看法，刘秀势力扩张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两方争执的关键不是兵马的多少而是道术的高低。换一个角度，要管理这些地域的百姓需要付出很大精力，提供各种各样的援助，等于背上了包袱，赤眉军可以抓紧时机恢复元气，只要保住蜀中这个粮仓就能很快重整旗鼓。这时传来消息，西州将军隗嚣已经正式接受刘秀的封号，决明子马上意识到事态的严重，蜀中是己方的粮仓，近在咫尺的西州落入刘秀手里就可以随时威胁蜀中，断了己方的粮草。樊崇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商量过后决定安排凌烟带领薛青山，邓元龙二人到成都去一趟，最好把隗嚣争取过来，如果不成功就通过公孙述除掉隗嚣，派兵占领西州，打通粮道。凌烟了解之后认为这件事情很轻松，西州将军隗嚣精于算计，患得患失，归顺刘秀决不是真心，而是迫于鼠患没有办法。据可靠消息，刘秀重用隗嚣帐下的一员将军马援，品位还在隗嚣之上，对这件事隗嚣十分不满，自己可以从这个地方入手，轻松把隗嚣拉入己方阵营。原来隗嚣一直顾虑赤眉军人多势众，樊崇及其门人神通广大，刘秀一方难以匹敌，要不是公孙述态度蛮横早就归顺了。马援虽然力劝，隗嚣还是下不了决心，直到鼠患暴发，刘秀一方实力无形中增长，隗嚣这才下定决心。刘秀爱惜马援这个人才，特意调到洛阳委以重任，职位在隗嚣之上，这才引起了隗嚣的不满。
四十二童子立功
鼠患逐步缓解，樊崇收拾残局，每日里忙得不可开交。刘秀一方也是一样，纳入了大片疆土之后很多事需要处理，安排官员，解决民生，稳定秩序。多亏了马援，这个人文武全才，事事处理得井井有条。一切进行得十分顺利，有沈平渊大力协助，几乎没遇到什么阻碍。没想到西州将军隗嚣出尔反尔，正式宣布加入赤眉军阵营。立刻有人说闲话，马援是隗嚣麾下的将军，隗嚣变节马援也就不值得信任了。马援当殿请旨要到西州说服隗嚣，刘秀不准，理由很简单，消息显示，樊崇派遣的特使就是凌烟，此人道术十分了得，马援到西州去正如羊入虎口，白白送死。大帅邓禹提出自己的看法，如今已经增加了很多州郡，这些地方刚刚经过鼠患，民不聊生，需要处理的事情很多。西州对于赤眉军来讲十分重要，一旦遇到危险必然会派遣强将精兵守御，战事一起绝非短期内能够平息。就目前的形势来看，没有必要发动大规模攻击，节省钱粮巩固到手的地盘要紧。刘秀深以为然，西州对于己方无足轻重，应当趁赤眉军无暇东征之时休养生息。当时决定，西州的事情暂时搁置，抓紧时间让百姓恢复生产，稳定秩序。马援对于刘秀先养民再养兵的策略十分赞同，不过却有自己的看法，赤眉军拥兵百万，决明子更是当代高人，一旦缓过手来必然会大举东征。而己方只有三十万精兵，与赤眉军全面交锋必然吃亏，应该想办法培养百姓练武的热情。刘秀对这个建议十分赞赏，让马援负责这件事。马援的方法很简单，下令各地官员设立演武厅，定期举行选拔，项目分为刀，枪，骑术，弓箭，水性五种，夺魁者都有花红奖励，能夺得三项魁首者免三年赋税。地方选拔之后各地魁首到洛阳参加复选，花红自然加倍，出色者马上可以得到官职，腰金衣紫，衣锦还乡。此令一出各地闻风而动，兴起练武之风，刘秀十分欢喜，自己没有看错人。
这一次沈平渊完全占到了上风，心里却很明白，樊崇一定不甘心，只要鼠患解决就会生事。果不其然，樊崇无奈之下到蛇王庙上香，心里郁闷之极，决明子出主意，请出一位道友到西海蛇岛生事，给沈平渊增加麻烦。樊崇自然点头，马上安排。决明子这位道友自号雄黄道人，有拘蛇驱蛇之术，更有对付毒蛇的独门手段，请他出山自然再合适不过。当然，沈平渊已经得到了教祖宝函中的法宝，雄黄道人无法奈何他。而西海蛇岛圣灵宫却没有人能够抵挡雄黄道人的法术，为了小心起见决明子特意叮嘱道友，不要与沈平渊正面交锋，教祖法宝非同小可。雄黄道人有克制蟒蛇的雄黄珠，道术也十分了得，满怀信心赶奔圣灵宫。来到蛇岛之后马上布下雄黄阵，岛上的蟒蛇受制，瘫软无力，有道术者也现出了原形。月池娘娘虽然道术高深，毕竟还是蛇身，抵挡不住雄黄珠的威力，躲入地下，利用蛇珠惊动丈夫。沈平渊知道圣灵宫出了事，交代一下马上动身，这是蛇属内部的事，不需要旁人插手，因此随行者除了赤练蛇五兄弟以外只有徒弟金刚。瀚海麒麟驾起风云，火速赶奔圣灵宫，金刚童子得到赤鲤之后还没有机会使用，这一回可是大好机会，心里想着要在大家面前炫耀一番。刚刚靠近蛇岛就闻到浓重的雄黄味，赤练蛇五兄弟禁受不住，不敢靠近，沈平渊已经明白，这是决明子找来的人，专门掣自己后腿。雄黄道人一直在留意，远远看到瀚海麒麟，马上意识到沈平渊回来了，自己是阐教三代门人，而沈平渊身上有教祖设立的法宝，当真交手只有出丑，因此收起雄黄珠腾云离开。沈平渊巡视一番没有找到人，知道对方已经走了，先到圣灵宫看望妻子。月池娘娘见到丈夫总算安下心，这一场祸事实在出乎意料，险些吃了大亏。
圣灵宫重整威仪，金刚童子迫不及待展示自己的宝贝，让月池娘娘与一干从人观看赤鲤的神奇。月池娘娘很喜欢这个童子，果真带人出宫观看，金刚童子兴致勃勃，取出赤鲤向海中一抛，赤鲤遇水射出一道红光，骤然变大，摇头摆尾，金刚童子拍手欢呼，飞身跳上鱼背，吆喝一声，赤鲤在海面上飞快滑行，好似离弦的箭，所过处海水左右分开，溅起数丈高的水墙，声势极为惊人。月池娘娘吃惊道：“金刚从哪里得到这件宝物？”沈平渊笑道：“是西海龙王所赠，得龟属首领南山老翁一番作用才有了如此神通，可以畅游水府。”月池娘娘询问：“只能入水不能上天么？”沈平渊摇头：“要上天并不难，只是金刚好耍贪玩，一旦骑着赤鲤乱闯难免耽误正事，等等再说，你可不要告诉他。”月池娘娘点头：“我晓得。”金刚童子骑在赤鲤背上绕着蛇岛转了三圈才算停下来，圣灵宫上下拍手喝彩，金刚童子得意之极，一高兴把咒语忘记了，试了几次也没将赤鲤变小，挠着头苦思，沈平渊用手一指，赤鲤恢复原状，金刚童子纳闷道：“老公公的咒语师父怎么知道？”沈平渊微笑道：“师父教给你一个简便的法子，右手握成这样，喊一声退就行了。”金刚童子马上将赤鲤抛入水中，变大之后学着师父的样子握起右拳，高喊一声退，赤鲤马上恢复原状，金刚童子大喜：“师父真好，这下子不用记咒语了。”洛阳城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沈平渊不能久留，叮嘱妻子小心就离开了。刚刚回到洛阳就接到月池娘娘的消息，雄黄道人又到圣灵宫生事，沈平渊心里明白，自己一回去雄黄道人就会躲开，这是存心绊住自己手脚，虽然明白却没有好办法。
与南山老翁和疾风叟商议，两人也很为难，雄黄道人不照面怎生应付？大帅邓禹也是束手无策，特意把马援请来探讨。马援了解事情经过以后提出了自己的看法：“据我所知，阐教门人都有自大的毛病，我们可以安排一个不起眼的人物与雄黄道人交手，暗地里带上一件威力很大的法宝，应该可以解决。”沈平渊赞道：“果然高明，此计胜算很大。”疾风叟笑道：“就让金刚去，如果雄黄道人还是避而不见，这脸可丢大了。”南山老翁询问：“真君有什么法宝克制雄黄道人？”沈平渊思索片刻有了主意：“紫金钟，这件法宝威力惊人，可攻可守，雄黄道人一定招架不住。”南山老翁点头：“这件法宝知道的人并不多，事不宜迟，被对方察觉就无用了。”沈平渊马上把金刚童子找来，详细交代一番，金刚童子十分欢喜，提出了自己的要求：“我不会飞，让蓝麒麟带我去。”沈平渊自然应允，特意叮嘱道：“紫金钟是专门对付雄黄道人的，用完之后一定记得交还。”金刚童子连声答应，高高兴兴跑去找瀚海麒麟。疾风叟笑道：“真君富可敌国，怎么如此小气？舍不得将紫金钟赐给徒弟。”沈平渊摇头：“不是我小气，金刚这孩子年幼贪玩，下手没轻没重，紫金钟威力极强，如果被他乱用为祸非小。”南山老翁点头：“还是真君想得周到。”疾风叟又问：“翰海麒麟周身都是寒气，金刚受得了么？”沈平渊一笑：“金刚不是血肉之躯，寒气对他没有影响。”当时洛阳城里能够靠近瀚海麒麟着寥寥无几，除了沈平渊之外只有南山老翁与金刚童子，连疾风叟都没有这个机缘。金刚童子兴高采烈找到瀚海麒麟，拍手道：“师父让我去圣灵宫办事，你送我一趟好不好？”瀚海麒麟只与沈平渊一人交流，很少对其他人开口，听到金刚童子的话半信半疑，看四下无人问道：“你是不是想背着师父出去玩耍？”金刚童子取出紫金钟：“真的是去办事，这是师父给我的法宝。”瀚海麒麟在阴阳界见过紫金钟，知道这件法宝的厉害，没有大事沈平渊不可能交给徒弟，点头应允，金刚童子欢呼一声，跳到瀚海麒麟背上，直奔圣灵宫而去。
雄黄道人虽然在蛇岛发威，心里却时刻提防沈平渊，一直留意洛阳方向的动静。远远看到瀚海麒麟，以为是沈平渊回来了，马上收起雄黄珠准备离开，忽然听到清脆的童音，仔细观看，原来瀚海麒麟背上只有一个童子，没有沈平渊的影子。雄黄道人知道沈平渊的隐身术防不胜防，不敢贸然行事，掐指推算，沈平渊还在洛阳，确实没有来。这下子就不用担心了，雄黄道人不与沈平渊照面的主要原因是教祖法宝，在内心里根本看不上沈平渊的道术，其他人就更不在话下了。金刚童子四下寻找，很快发现了雄黄道人，点指道：“捣乱的家伙，看我怎么收拾你。”取出弹弓，不管三七二十一，一下子打出三颗弹丸。雄黄道人心里好笑，截教真是胡闹，这样的玩具也拿出来。未曾想到，金刚童子的弹弓乃是赵公明精心制作，弹丸也都是宝物，威力十分惊人。雄黄道人挥动手中拂尘一挡，竟然被震出数丈远，拂尘也断了，这一惊可非同小可。来之前沈平渊嘱咐过，不能让雄黄道人腾出手来，金刚童子再不迟疑，取出紫金钟念动咒语。雄黄道人只觉得天昏地暗，一个庞然大物从自己头顶落下，好似泰山压顶。躲是来不及了，无奈之下凭借多年修炼的真元苦撑。因为时间仓促，金刚童子只记住了伤人的咒语，捉人的不会，紫金钟重重落下，雄黄道人可没有移山倒海的神通，勉强支撑片刻，浑身骨节乱响，身躯战抖不止。金刚童子笑道：“知道我的厉害了吧？”雄黄道人心里明白，自己已经坚持不下去了，再不脱身难免丧生。危急关头只好施展脱身之术，咬破舌尖，喷出一股血雾，紫金钟被血气一冲，稍微停顿了一下，雄黄道人抓住机会，匆忙逃走。这门法术对元神损耗极大，如果不是情势危急万万不会施展，这一次算是栽了跟头。
金刚童子顺利完成使命，心里十分欢喜，本来应该马上赶回洛阳，可是金刚童子想炫耀一番，因此二次进入圣灵宫。月池娘娘拿出精美果品糕点招待，侍从们称谢不已，金刚童子心满意足。月池娘娘担心雄黄道人去而复返，金刚童子取出了通灵宝镜道：“娘娘，这个宝镜可好玩了，离着多远也能说话。”月池娘娘接过来，通过宝镜向丈夫说出自己的忧虑，原来沈平渊已经做出了安排，当初在阴阳界取定魂珠之时，禹王神碑发出阴风箭，如果没有紫金钟一定会吃大亏。月池娘娘的阴风扇也是借了太阴之气，如果能够发出阴风箭来，对付雄黄道人绰绰有余，圣灵宫就用不着担心了。只是沈平渊也没有这等道术，要仰仗师父赵公明大力协助，因此让妻子带着阴风扇到峨眉山罗浮洞请师父帮忙。月池娘娘十分欢喜，如果阴风扇锻造成功自己在蛇属的地位就更加稳固了。沈平渊知道事情已经了结，让徒弟不要贪玩，马上回转。金刚童子领命离开圣灵宫，月池娘娘准备一些礼品，带领两名侍从赶奔峨眉山。赵公明已经知道这件事，做出了详尽的安排，月池娘娘没有脱离蛇身，就算阴风扇锻造成功也抵挡不住雄黄珠。因此将一张丹方交给月池娘娘，让她在圣灵宫起炉炼丹，如果成功的话可以得到两颗金丹，一颗自己服食，可以固本培元，彻底摆脱蛇身。另一颗嵌入阴风扇，自然可以发出阴风箭。月池娘娘大喜，马上回宫准备，需用之物虽多，但蛇属成员无穷无尽，只要发出号令要什么都不难。月池娘娘深知，这次炼丹对自己有非凡的意义，因此十分重视，发动各地蛇王，在最短的时间内将需用之物凑齐。炼丹很不容易，材料凑齐以后月池娘娘选好时辰正式起炉，自己亲自守炉。雄黄道人元神受损，短期内不会复原，要抓紧时间。
马援投入刘秀一方之后很快赢得了大家的尊敬，刘秀雄才大略，知人善任，马援的才能得到了充分的发挥，君臣颇为相得，经常在一起探讨。成丹带回了最新的消息，赤眉军改变了策略，将大军重新整编，挑选精兵强将，从前的百万大军只剩下一半。五十万大军又分出八路人马分驻各处，每路五万，长安只有十万精兵，由决明子主持操演阵法。同时凌烟也在西州练兵，在公孙述的协助下已经组建了一支战斗力很强的精兵，总数在十五万左右，时刻威胁着己方新得的大片疆土。刘秀的态度很明确，一切以民为本，得民心者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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