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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冥总鉴-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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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烟吃过亏以后意识到对方的强大，不能轻举妄动，因此抓紧休整，恢复元气。马武本来不难对付，可是他得到了化血神刀，这件法宝十分霸道，无药可救，只有依靠翠云仙的剑术抵挡。蔷薇仙子的琴声也被克制，马援足智多谋，岑朋又是天下闻名的无敌将军，对手之强大超乎了自己的预期，要做好准备才行。正在抓紧部署，忽然得到消息，马援派遣岑朋带领三千轻骑兵出城，取道西南，不知用意何在。凌烟与众将商议，隗嚣久在西州，提出了自己的看法：“翻过西南的鹿角山，过苍龙岭，有一条隐僻的小路，最窄处仅容一骑。走这条路可以插到火云城的背后，切断我们与蜀中的联系，对方显然是要断我方粮道。”凌烟紧锁眉头，蔷薇仙子劝解道：“姐姐不必担心，既然知道对方意图，我们派兵设伏，将这支人马消灭也就是了。”凌烟摇头：“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从两军斗阵来看，马援在阵法方面造诣很深，用兵张弛有度，更对西州情形了如指掌，既然派出了这一路人马，必然有妥善的安排。”隗嚣同意这种看法：“不错，马援行兵一向谋定而后动，调兵遣将之前都经过深思熟虑。岑朋这一路人马在明处，暗处必然会有接应，再愚蠢的统帅也不会将无敌将军派往绝地。”凌烟考虑多时，最终决定，派兵驻守锁羊渡口，利用强弓硬弩阻挡岑朋的去路。消息传来，岑朋带领的人马并不急于赶路，而是拓宽修理道路，凌烟百思不得其解，搞不懂对方用意何在。
南山老翁与岑朋加入以后，马援信心大增，己方已经占据了优势，应该想办法主动出击，阐教门人众多，不乏高明之士，一定会请帮手助阵，应该抓紧时机扩大战果。研究过当前战局之后马援做出了部署，岑朋的使命不是切断对方的粮道，而是走捷径深入蜀中，直接威胁公孙述的势力。凌烟道术高深，就算切断了粮道也会用搬运法解决，只有将蜀中的局势彻底搞乱才能牢牢把握战场的主动权。岑朋表面上只有三千轻骑，实际上却有精兵一万五千，南山老翁施展缩影术，马援让岑朋使用替换法蒙骗赤眉军，只要进入蜀中就可以马上展开强有力的攻击。当初沈平渊派人扰乱粮价之时大帅邓禹特意安插了一些眼线在蜀中扎根，这就是未雨绸缪，此番进兵刚好派上用场。大军行进当然要拓宽道路，在周密的部署下悄然向蜀中进发。南山老翁的道术果然神奇，赤眉军的眼线从任何角度看都是三千人，凌烟完全被埋在鼓里。公孙述封王以后骄狂之极，处理政务随心所欲，派人搜罗各种珍宝以及绝色美女尽情享乐，根本不把人命当回事。百姓虽然不满却无力抗争，公孙述掌握着强大的军队，更得到赤眉军的支持，反抗只能是白送性命。马援调查得很清楚，火云城十五万赤眉军里有八万来自西蜀，西蜀兵力总数不过十六万，抽调出八万精锐，剩下的兵力仅够守御城池，根本无力出击，如果这个时候岑朋带领精兵进入西蜀，公孙述一定抵挡不住。这个计划最关键的就是瞒过凌烟，因此马援做足了文章。岑朋带人出现在锁羊渡口，赤眉军凭借深沟壁垒守御，岑朋引兵退去。凌烟认为马援就是想断己方粮道，没有继续深究，马援的计划得以顺利进行。
四十八节外生枝
虽然瞒过了一时，马援却不能放松，凌烟乃是阐教门人，精于先天之术，一旦推算出来就不好办了，要想办法转移她的视线。因此马援安排将士们抓紧熟悉八门金锁阵，务必要把六十四种变化烂熟于胸。黑水城外日夜不停的演练阵法当然惊动了凌烟，事实上太乙换天阵比之八门金锁阵要高明许多，只是赤眉军不熟悉，发挥不出阵法的奥妙，对方抓紧熟悉阵法己方也不能闲着，因此凌烟马上传令，让赤眉军抓紧熟悉阵图，日夜操练，准备与对方全面交锋。两方将士抓紧操练，岑朋抓紧时间，在最短的时间插入西蜀。十五日后，凌烟忽然接到决明子传来的消息，星相显示，有将星侵入西蜀，公孙述的本命星岌岌可危。凌烟大吃一惊，马上派人调查，这才知道岑朋率领一万五千精兵已经过了白帝城，深入西蜀境内。因为公孙述施政不当，百姓怨声载道，得知光武帝兵到，夹道欢迎。在内应的指引下，大军势如破竹，很多城池望风归降。就算有兵将抵抗，又怎敌得过无敌将军？短短数日，已经有三十余州县投向刘秀一方，西蜀十成疆土已经丢了三成。得知详情以后凌烟大吃一惊，这才明白岑朋断粮道只是虚张声势，真实意图是深入西蜀，让自己首尾不能兼顾。西蜀是赤眉军的粮仓，无论如何不能有失，因此凌烟马上调集麾下来自西蜀的精兵，准备回救。马援当然不能错过这样的机会，集中手上所有力量发动攻势，凌烟只好全力应付。蜀中的急报接连不断，岑朋大军长驱直入，公孙述无力抵挡，成都告急。凌烟十分为难，马援的攻势十分强盛，自己如果回救成都，西州就会丢失。在两难之时决明子传来指令，放弃西州，力保西蜀。凌烟总算下了决心，传令大军放弃火云城，开赴西蜀。将府库钱粮尽数带走，一分不留。
马援早就料定赤眉军会放弃西州，并不下令追击，任由赤眉军将府库席卷一空。众将不解其意。马援解释道：“两军相争，攻心为上，我们追击赤眉军收获有限，如今赤眉军将府库钱粮全部带走，西州百姓一定恨之入骨，我方因势利导，施行仁政，就能够得到西州百姓的拥戴，牢牢站稳脚跟，孰轻孰重还分不出么？当然，前提条件是我方广有钱粮，如果捉襟见肘，本帅早就做出安排了。”众将无不心服。凌烟全力回救成都，马援传令岑朋，避其锋锐，大军走水路退出西蜀。岑朋知道己方进驻西州，目的已经达到，带兵避开赤眉军大队人马，在南山老翁的协助下从水路安然退出。凌烟虽然保住了西蜀，却将西州丢了，心里十分懊恼。这个时候要抓紧稳定西蜀的局势，报仇只有等将来再找机会。这一次交锋马援调度有方，非但挫败了赤眉军还取得了西州，收获极大。马援请旨，希望能够留在西州稳定人心。光武帝下旨封马援为西州太守，集军政大权于一身，坐镇西州，同时调拨大批钱粮供其支配。马援熟悉西州各方面情况，认为赤眉军将来的重点一定是洛阳，从蜀中发动大规模战事的可能性不大，因此留下三万熟悉阵法的精兵，其余将士仍回洛阳。岑朋，马武都立下大功，心里自然欢喜，云霞童子眼看着凌烟遭到挫败，从前的闷气总算出了。三人带领大队人马班师，路上有说有笑，好不自在。南山老翁早就借水遁回洛阳去了，这次交锋，己方取得了大胜，最大的功臣当然是马援，这个人的谋略实在厉害，凌烟修道多年，竟然接连吃亏，几乎没有还手之力，让人不得不刮目相看，难怪光武帝对这个人如此重视，正所谓千军易得一将难求。
当初派遣马援挂帅出征，本意只是为了阻挡凌烟的攻势，没想到马援才略惊人，非但挫败赤眉军十余万大军还将西州牢牢控制在手里，满朝上下对马援的才干赞不绝口。得到西州，己方新得的大片疆土就有了保障，可以安心恢复生产，稳定秩序。沈平渊心里明白，赤眉军虽然受挫，实力毕竟还在，决明子足智多谋，自己不能有丝毫大意。岑朋，马武回到洛阳，大帅邓禹吩咐人摆酒庆功，两人的功劳确实不小，不过都承认这次胜利最大的功臣是大帅马援。酒席宴上大家推杯换盏，大帅邓禹推测，岑朋带兵进入西蜀一事对百姓的影响很大，恢复秩序不是一朝一夕之功，正如马援所料，从西蜀发动大规模战事的可能性不大。目前赤眉军的重点依然在长安，决明子排演阵法日渐圆熟，樊崇的修行也取得了很大进展，一旦掌握了伏魔仙剑必然会大举东征，那才是决定天下归属的大战，为了这次大战己方要作好充分的准备。如今洛阳城人才济济，兵强马壮，一片兴旺景象，经过多次波折，大家对战胜赤眉军一统天下充满信心。就在抓紧备战的时候沈平渊忽然接到月池娘娘的消息，圣灵宫出事了，要自己回去一趟。沈平渊斟酌一番，让大家抓紧准备，自己一人到圣灵宫看看。金刚童子每次到圣灵宫都会成为焦点，还能吃到很多美味，那种感觉好极了，这一回听说师父要回去一定要跟着，沈平渊答应，带着徒弟一道赶奔圣灵宫。很快来到西海，金刚童子迫不及待要拿出赤鲤玩耍，沈平渊不准，正事还没办，不能胡闹。进入圣灵宫，大殿里有一员金甲神将傲然而立，四名侍从神情傲慢，不可一世。沈平渊一皱眉，圣灵宫是自己的宫殿，谁敢撒野？
在不了解情况的时候不能随便发作，沈平渊径直走到宝座上坐下，让侍从去请妻子。神将背后一名侍从喝道：“天府北斗宫天罡星君在此，还不过来拜见？”沈平渊冷笑一声：“在我的宫殿谁敢放肆。”双目射出寒光，天罡星君以及四名侍从感觉到脚下忽然变软，大殿顶部以及四壁描绘的蟒蛇都活动起来。天罡星君暗吃一惊，没想到下界神祗会有这等法力。连忙放出神光，总算恢复正常。沈平渊只是警告一下，没打算与对方争执，对这样的小事不予计较。月池娘娘出来，示意丈夫到后面讲述经过，沈平渊摇头：“就在这里说，这是我们的家，用不着避讳任何人。”月池娘娘不好违拗，直陈道：“天府派人来取蹑云履，因为是你给我的，我想问问你的意思。”沈平渊马上想起，当初得到蹑云履之时师父说会有麻烦，想来就是眼前的事了。询问道：“蹑云履得自风魔道人，与天府有什么关系？”月池娘娘解释：“蹑云履乃是瑶池王母之女龙吉公主之物，因为协助姜子牙伐纣，丧生在万仙阵，此宝失落凡尘，辗转落到风魔道人手里。后来公主受封红鸾星，经过千年苦修终于返本还原，重返瑶池，失去此宝周身没有彩云，显得与身份不符，这才让神将寻找。”沈平渊明白经过之后点头道：“龙吉公主丧生万仙阵，沉埋千年，情实可悯，蹑云履对你我都没什么用处，交给他们也就是了。”月池娘娘点头：“我也这么想，服过金丹之后身子轻了许多，腾云毫不费力，用不着蹑云履了。”取出蹑云履，让侍从交给天罡星君。沈平渊一方面觉得龙吉公主丧生在万仙阵，本教有一定责任。另一方面自己要把全部精力放在樊崇身上，没必要节外生枝。
按说交出蹑云履事情已经解决了，天罡星君听说过沈平渊的事，这个人可不简单。众生贪欲过重，财神的香火日甚一日，赵公明的地位越来越重，其门人也是水涨船高，得到碧游宫的封号以后天府标名，连玉帝都惊动了。这一次能够爽快交出蹑云履确实很给面子，因此天罡星君和颜悦色，谦逊几句。不怕没好事，就怕没好人，就在天罡星君告辞退出的时候一名侍从哼了一声：“天府要的东西谁敢不给。”另一名侍从附和：“就是，摆半天架子还不是要交出来，找什么借口。”沈平渊脸色一沉：“小辈，圣灵宫岂是你等撒野的所在。”金刚童子早就看这些人不顺眼，看到师父发怒再不犹豫，拿出弹弓，取出两颗弹珠，吆喝一声打出。这些弹珠经过赵公明作用，弹弓又是宝物，两名侍从哪里禁受得起？弹珠到处两人就势栽倒，再也爬不起来了。天罡星君大吃一惊，擅自处死天庭侍从乃是逆天大罪，沈平渊的胆子也太大了。另外两名侍从目瞪口呆，没想到一言之失就断送了两条性命。天罡星君抱拳道：“真君擅自处死天庭侍从，本神不能隐匿，要请玉帝示下。”沈平渊微笑点头：“星君尽管奏闻玉帝。”天罡星君再不多说，腾云离开圣灵宫。心里琢磨，这件事该如何处理才好？一名侍从提醒：“星君下界之前不是说要会见兄长么？”天罡星君犹豫一下，自己的兄长性如烈火，如果知道此事一定会到圣灵宫兴师问罪。本待不去，可是天条森严，下界的机会不多，母亲和姑姑都有家书，不去显然不合适。斟酌再三决定还是会一会兄长，叮嘱两名侍从隐瞒圣灵宫的事。原来这位天罡星君本名黄天祥，乃是背叛商纣的黄飞虎之子，伐纣时丧生，受封天罡星君，其兄就是受封炳灵公的黄天化，这次下界带着家书，公事办完顺便会见亲人。
黄天化乃是清虚道德真君门人，初到西歧就除掉了使姜子牙一筹莫展的四大天王，少年成名，养就一股傲气，纵横沙场，战功赫赫。后来被黑杀星君高继能使用法宝夺取了性命，阐教护短，将其封为管领三山正神炳灵公，品位在截教二代门人之上。这黄天化自视极高，师父是阐教高人，父亲黄飞虎是泰山天齐仁圣大帝，有监察幽冥地府大权，亲人中还有四五位在天府任职，再加上本身道术确实不凡，做起事来颇为武断，说一不二。天罡星君深知兄长的脾气，叮嘱两名侍从千万不要泄露圣灵宫的事。云行甚速，眼前出现一座巍峨的宫殿，刀枪林立，剑戟森严。天罡星君落下云头，立刻有神兵上前施礼：“尊神哪方任职？有何公干？”天罡星君微笑道：“本神乃是天府北斗宫天罡星君，此来专为探望兄长。”神兵连忙拜倒参见，让同伴火速进宫禀报。不大功夫就有一队神兵前来迎接，为首者一身戎装，气宇轩昂，乃是炳灵公跟前的得力神将蒙恬，原为秦朝上将，智勇双全，后来秦始皇病故，宦官赵高为了夺权勾结丞相李斯假传圣旨，秦始皇长子扶苏与蒙恬相继自尽。蒙恬死后怨气冲天，恰逢黄天化出游，念蒙恬是难得之将才，特意传书地府，免去蒙恬轮回之苦，留在身边效力。天罡星君会过蒙恬，对这个人的武艺谋略十分心折，因此抱拳施礼：“蒙将军，久违了。”蒙恬连忙还礼：“星君的礼末将可受不起。”天罡星君一笑：“将军才略在我之上，只是生不逢时。”寒暄之后蒙恬请客人进宫，态度十分恭敬。天罡星君特意向自己的侍从使个眼色，让他们小心言语。进宫之后直接来到大殿，这里的布置好似军营一般，两边排列着各式各样的兵器，十六名神将两边恃立，正中帅案上摆着令旗令箭。黄天化的管辖之下有十六名山神，神兵五万，因为在封神榜上名列前茅，地位尊崇，所以才摆出了这样的架势。帅案后黄天化端然稳坐，头戴紫金冠，身披团龙战袍，内衬软甲，威风凛凛，傲气十足。
来者是骨肉至亲，又是天府星君，自然用不着摆威风，黄天化展颜道：“天祥，你我兄弟已经有数十年不曾会面了。”天罡星君点头：“大哥说的没错，小弟任职斗宫，难得有空。”黄天化一摆手，十六名神将施礼退下，有人摆上酒宴，兄弟两个对座饮酒。多年不见自然要互相问候，话过家常之后黄天化眉飞色舞道：“天祥，大哥让你看一样东西。”天罡星君点头：“大哥定是得到了什么宝贝。”黄天化一拍手，四名神兵牵上一只火麒麟，天罡星君大喜：“大哥终于如愿以偿了。”黄天化感叹道：“自从交回玉麒麟，大哥一直想方设法寻觅称心的坐骑，可是机缘不到，多方努力始终没有结果。三日前终于得到了火麒麟，总算了却了一桩心事。”天罡星君连忙道喜，黄天化显然十分开心。酒过三巡，黄天化问起兄弟下界的目的，天罡星君小心回答：“小弟奉命到西海收回蹑云履，公事办完才来到这里。”黄天化微微点头，心里有些奇怪，看兄弟的表情似乎在隐瞒什么事。当面询问有伤情面，黄天化暗示身边的蒙恬，让他盘查一下两名侍从。蒙恬会意，安排人准备美酒，好生招待，找机会摸清情况。两名侍从伤心同伴之死，无心饮酒，蒙恬看出端倪，马上派出神兵寻找，果然发现了被藏匿的两具尸身，蒙恬不动声色，找机会将结果禀报。黄天化斟酌之后作出决定，这件事情还是不能挑明。表面上不动声色，背地里派遣神将到西海龙宫询问此事的来龙去脉。天罡星君没有觉察到异常，认为自己把事情瞒过去了，放心喝酒。交代完家事之后随即告辞，回返天庭禀报。黄天化很快得到消息，这件事与西海龙王无关，乃是圣灵宫的沈平渊胆大妄为，擅自处死天府侍从。得知缘由黄天化勃然大怒，马上调集神兵准备讨伐圣灵宫。
四十九一举两得
黄天化地位尊崇，养成一股傲气，认为自己的兄弟吃了亏，自己一定要出头。蒙恬乃是身经百战的大将，为秦始皇一统天下的大业东征西讨，经验十分丰富。审时度势乃是为将者第一要务，蒙恬经常巡行于各处，对于当今天下的势力纷争以及风云人物十分了解，得知黄天化要发兵讨伐圣灵宫连忙出言劝阻。黄天化对于蒙恬十分信任，压制住心中的怒气沉声问道：“为何不能发兵？”蒙恬解释：“自王莽代汉以来天下大乱，干戈不断，刀兵四起。赤眉军与绿林军各领风骚，成为恢复汉室的主要力量。王莽自尽以后两股人马进行火并，绿林军首领归降樊崇以后天下本当一统，没想到刘秀异军突起，竟然在短短时日组织起强大的军队与樊崇对抗。”黄天化一皱眉：“这些事情与圣灵宫有何关联？”蒙恬续道：“赤眉军首领樊崇乃是阐教高足，修成本命火，算得上不死之身，道术颇为不凡，其门下诸人多有法术。赤眉军攻入长安以后得到四方响应，拥兵百万，势力之强一时无两。可是拥有如此强大的力量却无法奈何刘秀，数次东征均以失败告终，刘秀一方能够以弱胜强最关键的人物就是圣灵宫的主人，截教赵公明门人沈平渊。”黄天化猛然醒悟：“原来是他，怪不得如此胆大妄为。”蒙恬接着讲述自己的道理：“沈平渊已经得到碧游宫的封号，成为蛇属首领，掌握着阐截两教始祖传下来的法宝，前些时樊崇自作聪明，下令各地百姓捕蛇纳税，沈平渊以退为进，下令所有蟒蛇隐居深山。各地鼠患猖獗，民不聊生，天庭并没有直接下旨，而是让西海龙王调停足见沈平渊地位之特殊。”黄天化虽然自傲毕竟是沙场宿将，分得出轻重。表面上沈平渊出头辅佐刘秀对抗赤眉军，内中深意却是截教埋首千年后针对阐教的重大举措，沈平渊不仅仅代表个人，而是代表截教上下复仇雪耻的决心，自己显然没有能力对抗，不能轻举妄动。
不管怎么说，擅自处死天府侍从都是大罪，天庭一定会追究。经过一番斟酌黄天化作出决定，严密关注事态的发展，发兵的事暂时搁置。天罡星君来到南天门，把守者正是广目天王，本名魔礼红，出于截教，因为率兵讨伐西歧不利，兄弟四人一同丧命，封神之后把守天门。看到天罡星君来到上前施礼：“星君回来了，事情办得如何？”天罡星君还礼：“天王客气了，事情还算顺利，就是出了岔。”广目天王注意到四名侍从中有两个神情呆滞，四肢僵硬，好似行尸走肉一般，询问道：“他们两个怎么了？”天罡星君长叹一声：“一言之失，被圣灵宫的人打死了。”闻听此言广目天王吃了一惊：“什么人如此胆大妄为？”天罡星君苦笑：“就是圣灵真君身边一个童子，用一个弹弓把两名侍从打死了。”广目天王乃是截教中人，对沈平渊有一定了解，点头道：“那是圣灵真君的门人金刚童子，弹弓出自峨眉山玄坛真君，威力不小。”天罡星君心里有事，没时间闲谈，进入南天门向玉帝禀报。广目天王对这件事情十分关注，通过三个兄弟将此事传给天府任职的同门，大家都意识到事态的严重，都想知道玉帝如何处理。虽然沈平渊得到了碧游宫封号，成为天府标名的正神，却不曾上天朝见玉帝，自然不能用天条约束于他。当初哪吒出世，着实狂悖，接连行凶，打死巡海夜叉，太子敖丙，在南天门殴打东海龙王，无故杀死石矶娘娘身边的两名童子。太乙真人非但不肯认错反而用法宝毁掉石矶娘娘仙体，天庭对这些事情处置得十分朦胧，只用天数已定来解释一切。如今圣灵宫的人打死了天府侍从，倒要看看玉帝如何处置。雷，火，瘟，斗四部正神都被这件事惊动了，四部首领都到灵霄殿上等候玉旨，还有不少神祗来到殿外等候消息。
天罡星君进殿朝见玉帝，交回蹑云履，将事情经过讲明，玉帝大怒，以托塔天王，哪吒为首的阐教门人也是怒气冲冲，马上请旨讨伐圣灵宫。玉帝刚要下旨，太白金星轻咳一声，手里拂尘一甩，玉帝这才注意到今日殿上气氛有些反常，四部首领都在。四部各有职司，首领都有自己的府第，不用到殿上听命，如今聚到一起自然是为了这件事。玉帝立刻意识到不能草率处理，临时改了口，只让稽查灵官下界查明原委，草草收场。众臣下殿后玉帝特意留下太白金星商议：“若非卿家提醒，朕一定下旨讨伐圣灵宫，一旦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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