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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冥总鉴-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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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平渊回到城头，金刚童子第一个发问：“师父，孔雀说你故意认输，是不是真的？”玄门中人不能说谎，沈平渊又不能实说，只好岔开。木棉圣母安慰：“师弟，认输也没什么，能坚持到最后已经很难得了。”旁人也表示安慰，沈平渊却很留意孔雀的态度，这么多人里面只有这个小姑娘明白自己的真实意图。果不其然，耳边传来孔雀发狠的声音：“你等着，我马上收拾你儿子一顿。”沈平渊只好用特殊的方式与孔雀沟通：“你不说儿子在魔界么？”孔雀颇为自得：“在魔界我也照样收拾他，先打一顿再说。”沈平渊只好劝解：“那也是你的儿子，何必如此狠心？”孔雀根本不当回事：“不打不成材，你们这边也是一样。”这样的对话旁人都听不到，所以没有人了解详情。沈平渊十分为难，明知前面有一个大坑，自己就不能绕过去？这次交锋虽然输了，一干同门却很欢喜，对方五人一体，输了并不丢人。沈平渊这次认输不仅仅是为了自己，还有一个主要原因是给阐教留个台阶，如果自己坚持取胜后面的事情很难安排，这一层意思孔雀可体会不到。南山老翁目光长远，对沈平渊的决定表示支持。只是看不懂雷电枪放光那一门法术的出处，从交锋的状态来看这一门法术十分强大。月池娘娘心里一直牵挂丈夫，等沈平渊无恙归来却变了脸，指责道：“你到底还有什么事情没告诉我？”沈平渊苦笑：“有什么事情等回宫以后再说吧。”月池娘娘勉强同意，孔雀忽然有了主意，传话沈平渊：“嘿嘿，我有主意了，打你儿子不济事，让你夫人好生收拾你。”
因为妻子脾气不好，沈平渊隐瞒了一些事情，孔雀显然要在这上面作文章。沈平渊意识到自己将要面临的窘境，肚子里全是苦水，却无法讲出来。交锋过后玉帝总算缓了一口气，对沈平渊的谦让心知肚明。下面要解决的就是碧波神君的事，这个人的身份特殊，对于阐教是一个很大的难题。碧波神君向玉帝请示，要把神殿迁到无量山的碧波潭。玉帝心里明白，这个人神通广大，在三界中应该有一席之地，斟酌之后答应下来。当初的封神榜原有碧波神君的名字，封号是分水将军，显然是大材小用，这个时候自然不便提起。碧波神君对玉帝的态度心中有数，这个时候讨封号是不可能的，取得立足之地以后再慢慢等待机会。到了这个时候三方所有成员都已经亮了相，各胜一场，都有一定收获。玉帝对这个结果十分满意，从内心来讲申公豹的遭遇确实值得同情，阐教为了封神大业一直将其当作棋子。如此高人沉埋地府千年情实可悯，照顾一下无可厚非。太白金星请示一下要不要收场，玉帝笑道：“这次比试不是天庭授意，什么时候收场不需要朕点头，要问三方的首领。”太白金星点头，刚要转身，玉帝追了一句：“如果三方都决定收场，将沈平渊叫来，朕有句话要问他。”太白金星答应，首先来找杨戬，阐教门人已经商量过，沈平渊展示的实力太可怕了，再战下去结局很难预料，大家都决定见好就收。太白金星又来问碧波神君，神君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当时表明了态度，如果另外两方都决定收手，己方决不坚持，马上回去迁移神殿。
沈平渊得知两方的态度当即决定收手，精华已尽，再战下去就是画蛇添足了。太白金星提出玉帝召见，沈平渊马上前往，妻子和孔雀都准备跟自己算帐，躲一刻是一刻。玉帝的态度颇为和蔼，温言抚慰一番，沈平渊有些奇怪，玉帝不是有事要问么？怎么一字不提？正犹疑时耳边传来柔和的声音：“平渊，你的聚光神术得自何处？休说你师父，连通天教主也不会。”沈平渊这才明白，心里有些佩服，不愧是天宫之主，竟然看出自己的根底。这么问显然不想让其他人知晓，沈平渊也用特殊的方式回答，玉帝听罢感叹一回，准备回转天庭。这时候雷震子上前参见，经过不懈的努力，雷震子的地位提升很快，玉帝早就改变了初衷，对这个尽职尽责的雷公颇为看重。当下和颜悦色询问：“卿家何事启奏？”雷震子回禀：“万岁，经过冰原这场厮杀微臣收获很多，能否让同僚们也过过瘾？”玉帝点头微笑：“准奏。”对于天府神君来讲与玄冰形成的兵将厮杀纯为游戏，可是游戏也有游戏的好处，可以放松身心。太白金星与玉帝一道离开，四部神君纷纷向雷震子道谢，这样的机会很难得。得知此事三方成员跃跃欲试，都想过过瘾。很快冰原上重新布满了兵将，雷震子高呼一声，率先杀入，天府神君各显神通，阐教门人心里都有些窝囊，正好借这个机会发泄一下，于是纷纷加入。碧波神君并未参与，这只是消遣，十二门人加入就可以了。沈平渊很想加入，可惜月池娘娘看得很紧，疾风叟性急，起身叫道：“你们夫妻随便闹，我可要过瘾去了。”随即化一道红光加入战团。其他同门争先恐后，高呼酣斗，沈平渊看得十分眼馋，可惜没有机会。
这一次纯为消遣，没有了争胜的意味，大家都很开心，金刚童子当然不能错过，骑着赤鲤左右冲杀，颇为惬意。这种游戏男子多半喜欢，女子就不一定了，月池娘娘，木棉圣母，以及孔雀都没有参与，沈平渊自然无法脱身。月池娘娘询问：“玉帝问你什么事？”沈平渊不想泄露，又不能说谎，只好解释：“与本教无关。”木棉圣母询问：“阐教五人合力，你是如何应付的？”沈平渊还是不能实说，只好顾左右而言他：“我不是认输了么。”木棉圣母摇头：“休得瞒我，开始的时候你确实处在下风，后来逐渐扯平，一度占到了上风，这又怎么解释？”沈平渊很无奈：“输都输了，师姐就不要盘根究底了。”木棉圣母不依不饶：“谁知道你是不是故意认输。”孔雀马上帮腔：“他就是故意的。”木棉圣母得了理：“你看看，人家小姑娘都看出来了。”沈平渊心道：小姑娘，她的岁数比我们加起来都大。月池娘娘提议：“姐姐，既然已经打完了，他们消遣他们的，我们回圣灵宫好生盘问他。”木棉圣母点头，也不等南山老翁的神笔了，一边一个看住沈平渊，借遁术回返圣灵宫。孔雀颇为开心，跟金刚童子打过招呼先走一步。回到圣灵宫，沈平渊面对两大一小三个美女轮番责难叫苦不迭，心里琢磨，有机会一定到魔界去散散心，经过一年的分别妻子比从前温柔了许多，相处时间一久故态复萌，甚至有些变本加厉，这样下去怎么受得了？孔雀已经感觉到沈平渊的想法，马上传声：“嘿嘿，既躲开了妻子又能看望儿子女儿，想的美，我要让你亲眼看着儿子挨打。”沈平渊十分无奈：“我连清静一下都不可以？”孔雀嘲笑：“就是不行，你能怎么样？”
一百二十一重见天日
这次交锋的结尾算得上皆大欢喜，三方成员都有所收获，连观战的四部神君都着实游戏了一回。岑朋出了很大风头，声望一下子提升了很多，自然是好事。阐教的哪吒与黄天化也迈出了可喜的一步，彻底放下了架子，与雷震子和好如初。碧波神君也有很大收获，展示了自己的实力，得到了玉帝的认可，一干门人也显示了神通，这样的结局已经可以满意了。本来应该是最出风头的沈平渊却成了最惨的一个，被三个美女抓回了圣灵宫，受罪是避免不了，这是命数所限，谁也帮不上忙。玉帝回到天庭马上与太白金星以及驾下群臣商议樊崇等人的封号，四部首领没有到场。群臣多半出自阐教，认为樊崇的地位不能低于沈平渊。玉帝心里也是这么想，可惜有困难，北海冰原的交锋万目所瞩，樊崇的神通与沈平渊不可同日而语，如果贸然加以封号必然会招致各路神祗的不满，有损天庭威严。商议多时没有结果，杨戬提出了一个折衷的方案，设立一座升仙楼，让樊崇等人到楼中修行，如果功行圆满可以直接上升天府。玉帝颇为欢喜，如此处置各方面都能照顾到，马上传旨。樊崇见识到沈平渊的厉害，对封号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了，接到玉旨不由大喜，这是玉帝破格关照，给自己和一干同门安排了最好的机会。马上把好消息转告，大家聚到一起，等升仙楼建成就进去修行。除了樊崇及其门人之外，天机子，决明子等散仙也得到了机会，八景宫三位真人一直希望名正言顺的位列仙班，这一回总算心愿得偿。青冥仙子已经名登紫府，凌烟淡泊虚名，一心修行，不打算进入升仙楼。不管怎么说，王莽作乱的时候赤眉军为天下百姓做过一些好事，得到奖赏无可厚非，这样的处置十分得体，各路仙神都表示认可，玉帝吩咐力士仙官加紧建造。
北海交锋之后碧波神君率领门人将神殿迁往碧波潭，正式离开地府，玉帝已经认可，山神土地非但不能阻挠还要听候差遣，碧波神君法力宏大，万万惹不起。到了人间之后碧波神君马上安排门人邀请同道前来庆贺，千年不见，看看这些老朋友还记不记得自己。第一个接到请帖的就是赵公明，当面表示，一定亲自到贺。其他截教门人都收下了请帖，连雷祖都放下手边的事准备前来道喜。碧波神君颇为欢喜，回想往事心里五味杂陈。这么多客人要来自然要好生招待，众门人分头准备，虽然忙碌心里也很欢喜。沈平渊知道碧波神殿的陈设十分简单，特意送来一些珍宝装点门面，还送来一壶玉液琼浆，自然是金刚童子的作用。碧波神君颇为承情，事实上自己还欠着沈平渊的很大人情没有还。这次要来的客人都是截教二代门人，沈平渊不打算参与，老朋友聚会自己一个后辈没必要到场。本来金花娘，银花娘姐妹可以不参加，成亲时间本就不久，又刚刚经历一番波折，应该多陪陪丈夫。碧波神君通情达理，根本不计较小节。金花娘却认为师父沉埋地府千年，终于等到了出头之日，大喜的日子十二门徒都应该在身边，尊师重道乃是理所当然。碧波神君自然不好拒绝弟子的好意。殷正旭本打算请假去找木棉圣母，看到两位师姐忙前忙后，也就不好意思提起了。
碧波神殿被安放在碧波潭的核心处，与东海龙王的水晶宫有些相似，千年之前碧波神君已经选好了修真的住所，名号也是这个意思，只是未曾想到真正入主碧波潭竟然是在千年以后。客人都是玄门高人，飞天入水等闲事尔，潭水根本不是问题。碧波神君安排十二门人列队迎候，自己留在大厅。客人很多，自己不可能在门口等客人到齐了再往里让，来一个接一次太麻烦了，索性留在里面。很快第一拨客人就到了，乃是赵公明的三个妹妹，碧波神君热情招待，碧霄娘娘笑道：“大哥还没来么？他是第一个接到请帖的，也不说早点来，回头罚酒三杯。”碧波神君回想往事颇为感慨：“一别千年，三位仙姑风采依然，可喜可贺。”琼霄娘娘摇头：“往事如烟，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道友还当着眼将来。”碧波神君点头：“仙姑所言极是。”三位仙姑径自入座，谈笑不久第二拨客人来到，又是三位女客，乃是雷部任职的金光圣母与菡芝仙，还有斗部任职的石矶娘娘。金光圣母口快心直：“三位姐姐早来了，当初你们的门人受封，众多同门聚会斗宫，我还想跟你们好生谈谈心。没想到你们竟然没有露面，怎么做师父的？”云霄娘娘笑道：“好妹妹，我们姐妹品位太低，到了天庭拘束太多不自在，大哥都没去我们自然随着。”石矶娘娘看申公豹与千年之前相比变化很大，感叹道：“一别千年，申道友着实受苦了。”碧波神君轻叹：“劫数难逃，注定要受一番波折。”
雷部十位天君联袂来到，就是当初摆设十绝阵的阵主，碧波神君与这十位颇为熟识，一别千年总算又见面了，感慨自不必说，提起往事徒增伤感，大家都把话题集中在眼前，免得勾起不愉快的回忆。客人陆续赶来，都是截教二代门人，称兄道弟，呼姐唤妹，十分热闹。雷祖责任很重，来得比较晚，火部，瘟部首领也到了，金灵圣母没有来，一方面与碧波神君没什么来往，另一方面是四部首领不能同时离开天庭。出乎大家的预料，赵公明是最后一个，陈九公，姚少司两个门人跟随。刚一出现，罚酒之声不绝于耳，截教门人相处颇为亲密，也很随便。赵公明虽然道法最高却没有一点架子，解释道：“申道友难满出世乃是天大的喜事，贫道自然要准备一份厚礼到贺，这才耽误了时辰。”雷祖笑道：“显然是托词，如今三界最富有者皆出自你这一门，要什么没有？”大家都有同感，圣灵宫富甲三界，金刚童子得到了伏鬼金轮，要什么宝贝没有？赵公明取出一个小巧的琉璃顶，微笑解释：“各位道友不要忙，这件礼物还要大家各出一分力才能发挥作用。”这件宝物一出现大家都明白了，这个琉璃顶非同小可，其中蕴藏着强大的法力，可以最大限度的保护神殿。效果虽然巨大，制作时却颇费功夫，赵公明晚来就是必然了。在座每个人都清楚赵公明的修为，精心制作这件宝物一定是推算出了将来的事，也就是说碧波神殿有可能面临强大的攻击。于情于理都应该帮忙，因此大家没有任何异议，每人发出一道光芒注入琉璃顶，赵公明念动咒语，琉璃顶逐渐变大，最后将碧波神殿完全覆盖。碧波神君连忙道谢，与赵公明携手入座，欢声笑语响成一片。
北海冰原大战之后杨戬对沈平渊展示的实力颇为震惊，这个人怎么可能掌握如此强大的神通？这个疑问自己的师父一定解释不了，所以到玄女宫请教。九天玄女对交锋的情形十分清楚，早就知道杨戬会来，特意等在宫中。杨戬拜见之后随即提出疑问，玄女轻叹一声：“沈平渊的崛起早在设立封神榜的时候就已经有了苗头。”杨戬颇为诧异，如此久远的事情自己很难理解。玄女解释：“三界仙神都需要人间的香火，玉帝乃是一天之主，具备至高无上的权利，下界生灵无不顶礼膜拜，香火自然最好，我教大力辅佐天庭不仅仅是为了三界生灵，也有这方面的因素。”杨戬点头，这个道理自己也很明白。玄女接着讲述：“当初设立封神榜，截教门人明显居于劣势，按理说通天教主不可能认可，没想到他会全盘接受，唯一的条件是让赵公明出任财神。当时两位掌教都觉得奇怪，通天教主秉性刚强，怎么可能让门下弟子吃这么大的亏？权衡之下答应了这个条件，封神榜就此确定。”杨戬若有所悟：“原来通天教主认定财神的香火会凌驾于所有仙神之上，所以才做出了重大的让步。”玄女苦笑：“这一步我教确实没有想到，等到赵公明得到人间香火之助突飞猛进的时候才明白通天教主的用意，两位掌教都没有意识到财神的香火会百倍千倍于其他神祗，如此发展下去赵公明很快就会凌驾于本教所有二代门人之上，可是封神大业已经完成，谁也无法改变了。”
香火对于仙神有很大的作用，杨戬自己也有庙宇享受香火，自然清楚其中道理。经九天玄女解释已经完全明白，原来沈平渊师徒异军突起依靠的是人间香火的力量。心里还是有几分疑问，当时提出：“玉帝有任免财神的权利，如果换掉赵公明又当如何？”玄女摇头：“你想到的通天教主早就想到了，首先封神榜已经得到了三界仙神的一致认可，不能有任何改动。其次赵公明乃是截教教主以下修为最高的人物，本教二代门人之中无人可比，无法替换。还有第三个原因，赵公明出任财神以后已经将人间的钱财牢牢控制住，旁人根本没机会出任财神。”杨戬还是不死心：“玉帝可以降旨让赵公明到天府任职，晋升为大罗金仙。”玄女笑道：“赵公明可不是傻子，早就想到这一点了，就职以来从不进入天庭一步，除了履行好财神的职责外决不多费一分功夫，玉帝没理由召他上天。就算接受大罗金仙的职位，他也会分身下界管理钱财，别人还是没有机会。”杨戬皱眉道：“难道我教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师徒呼风唤雨，纵横三界？”玄女劝解道：“你也不必执著，两教毕竟是一脉所出，各领风骚很正常。千年之前我教门人已经够风光了，让截教出些风头没什么大不了。”杨戬心胸本就开阔，点头道：“弟子明白了，截教的风头过后我教自然兴盛。”九天玄女摇头：“这你就想错了，沈平渊师徒的辉煌过后人间盛行的是西方释教，我教早晚与截教重新走到一起，未来的天下释，道，儒三教并存，虽然教义有别，主旨都是导人向善，没有什么冲突。”
九天玄女的言语让杨戬颇感意外，没想到将来会是三教并存的格局，而矛盾重重的阐截两教最终会走到一起。思索片刻询问：“释，儒两教并行，赵公明的神通会不会受影响？”玄女摇头：“就算三教合力也威胁不到财神，通天教主这一步棋太妙了，不管三界有什么变动，财神的地位都是坚不可摧，随着形势的改变，人口的增长，香火会更加旺盛。”杨戬此来还有一个疑问，当时提出来：“碧波神君出世，与截教门人走得很近，一旦自立门户我教该当如何？”九天玄女笑道：“申公豹身份特殊，他的事情你可管不了，碧波潭早晚会有一场交锋，牵扯之人都是你的师长。”杨戬点头：“截教二代门人一定会参与，别人无所谓，赵公明可不好对付。”玄女胸有成竹，解释道：“两教早晚要走到一起，沈平渊是截教后辈门人之魁首，只有神通强大到可怕的程度才能慑服我教后辈门人，和解才有可能实现。女娲娘娘认为将沈平渊推到巅峰的不是赵公明，也不是人间的香火，而是紫霄宫的教祖，沈平渊的成功是教祖一力促成，为的自然是两教和解。”杨戬恍然大悟：“怪不得我等集中五人之力还是难以获胜。”玄女这才解释碧波神君的事：“同样的道理，两教二代门人之间的矛盾更难调和，申公豹的出现就是和解的契机。千年之前我教门人占尽了上风，平心而论，截教门人的神通并不逊色，吃了大亏自然不甘心，碧波潭就是两教矛盾的终结之地。”
了解到今后的发展杨戬彻底安心了，很显然，本教二代门人会在碧波潭吃些亏。既然两教早晚会走到一起，受些委屈自然不算什么。赵公明自己不十分了解，沈平渊却很熟识，这个人宽厚仁和，胸襟博大。有这样的门人赵公明也错不了，一定会把握分寸。封神榜已经过去一千多年了，自己的师长们都取得了很大进步，截教门人需要花费很大力气恢复元神，自然落后很多。一旦交锋赵公明是必然的主角，另外碧波神君也不能小觑，这个人曾经与沈平渊交手，修为十分了得，其门人多为一时之选。既然了解到详情，应该与师父沟通一下，因此离开玄女宫以后径直赶奔玉泉山金霞洞。玉鼎真人已经接到了八景宫玄都大法师发来的柬帖，内容很简单，申公豹背弃师门，自立门户，大逆不道，决不能容忍，约会同门到碧波潭问罪。玉鼎真人意识到这场麻烦不小，当初同门学道之时申公豹悟性最高，进步最快，如果不是跟截教门人交往很可能取代玄都大法师的位置。这个人虽然难缠却不是没有办法，最大的难题是赵公明，这个人实在不好对付。正在考虑对策之时杨戬到了，师徒见面之后直接谈到主题，杨戬将九天玄女的意思讲述一番，玉鼎真人登时轻松了许多：“原来如此，这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杨戬提出自己的忧虑：“这次交锋旁人都好说，就怕玄都师伯接受不了。”玉鼎真人点头：“为师也在担心，玄都师兄一直在八景宫主持，自视极高，输给赵公明还好说，就怕输给申公豹，以他的个性必然会结下新仇，那就不好收拾了。”
一百二十二眼高于顶
玄都大法师在阐教地位很高，老君，元始以下一人尔，教中很多事情都可以做主，发出的柬帖几乎等同于玉虚宫法牒，当初将雷震子逐出教门竟然不理会云中子可见厉害。地位高脾气自然小不了，就拿眼前的事情来说，这道柬帖显然有不妥之处。碧波神君只是有自立门户的想法，还没有付诸行动，约老朋友聚一聚无可厚非，这个时候贸然前去兴师问罪已经不占理。碧波神殿的客人中有三部首领与众多神君，一旦冲突起来无疑是给玉帝出难题。还有一点失误就是严重低估了截教门人的实力，沈平渊的迅速崛起，金刚童子纵横三界，再傻的人也会明白赵公明的分量，没有丝毫准备就去找麻烦，一旦闹得灰头土脸怎么向掌教交代？杨戬师徒都明白这些道理，可惜什么也改变不了，柬帖已发，不去是不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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