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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冥总鉴-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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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援离开洛阳南下，三十万大军来自不同地方，需要整顿一番才能对敌。路上就派人搜集叛军的情报，了解到叛军首领的一些信息。这姐妹俩人容貌妖娆，精通法术，一直在岭南一代采药炼丹，招收门徒，没什么异动。后来岭南爆发瘟疫，姐妹俩遍施符水，活人无数，被奉为天仙下凡，声望直线上升。因为门徒中良莠不齐，倚仗法术横行，与官府发生了冲突，姐妹俩不肯认错，在门徒的怂恿下公然与官府对抗。官军不懂法术自然吃了大亏，太守也以身殉职。两姐妹索性自立为王，姐姐自号骊珠女王，妹妹自号如意女王。马援仔细参详，如果这两姐妹救治百姓的举动出自真心，与官府冲突不是出自本心，自己就可以恩威并用，将叛军招抚。如果那场瘟疫就是两姐妹的作用，下手就不能有丝毫留情。取出金钱排演八卦，得雷火之相，心里有了答案，这次兴兵和谈的可能性不大。来到洞庭湖，三十万大军已经会齐，马援遍视各营，综合叛军的情况作出了决定，挑选精锐军兵十五万，准备充足的器械马匹粮草，其余的各回驻地。很快有人将这件事上报京城，群臣议论纷纷，叛军足有五十余万，三十万官军能不能抵敌都很难说，减少一半焉能获胜？刘秀对马援十分放心，安慰群臣，兵贵精不贵多，马援这么做一定有自己的道理，用人不疑，无端猜疑只能坏事。马援知道这件事以后心里感激光武帝的信任，不过对群臣也要有个交代，大家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因此写下一封书信派人送到洛阳，将自己裁军的理由说清楚。首先是粮草的供应，三十万大军日用颇多，叛军深得民心，就地取粮不大可能，从中原转运的话很难保障供应。其次叛军虽然人多势众，毕竟没有经过战阵，无非是仰仗法术横行一时。己方都是训练有素的精兵，十五万足以破敌。第三个原因，岭南百姓并没有忘记光武帝的仁德，只是一时迷惑，只要展开心理攻势，民心很可能倒向己方，叛军的战斗力就会受到极大影响，没必要多带人马。
这封书信让群臣安下心来，马援得以将全部精力放在南征上。叛军已经占据了岭南六十余座城池，还得到了百姓的支持，这次南征不可能很快结束，需要准备的东西很多，不能草率进军。光武帝知人善任，既然派了马援南征就彻底不管了，安心治理国家。皇帝有主心骨群臣自然不用过多关注，安心供职就好。马援挂帅之后不仅可以指挥千军万马，还有权利辖制地方官吏，需要什么就近征集，不用向朝廷禀报，所以刘秀十分放心。经过周密的准备，大军终于离开了洞庭湖，浩浩荡荡杀奔岭南。路上十分顺利，开路的先锋颇为奇怪，自己的责任就是逢山开路，遇水搭桥，一路行来好像已经有人打过前站了，根本不用费神。原来马援在洞庭湖逗留不仅仅为了整军，还有一层意思就是麻痹叛军，吸引注意力。暗中派人到陇西传令，让自己精心调教的八千精兵摒弃盔甲辎重，轻装潜入岭南打点一切，与大军会合以后自然可以重新装备起来。这支精兵跟随马援多年，久经沙场，经验丰富，精通八门金锁阵，算得上当今第一劲旅。如此安排节省了很多时间，大军长驱直入，进入岭南。驻扎之地早已选定，大军顺利安顿下来。潜入岭南的校尉郑冀来到大营拜见，带来了打探到的消息，还有一幅地形图。马援颇为满意，有如此精干的下属自己省了很多心。马上吩咐军政司，拨给郑冀三千副护身软甲，两千匹好马，短刀盾牌军器若干，又向郑冀交代了下一步的计划，郑冀领命离开大营。马援研究过情报和地形图之后确定了作战步骤，擂鼓聚将。大家已经明白大帅秘密部署了一路奇兵，如果没有这一手不定会遇到什么麻烦，如此深谋远虑的主帅当然值得信任，所以众将信心十足，精神百倍。马援看出众将的心思，微笑道：“有必胜的信心自然是好事，只是这次南征不可能很快结束，你们要做好充分的准备。”众将齐声答应。当即分兵派将，自从占领岭南全境以后，叛军首领骊珠女王已经心满意足，不想进军中原，只在五指山修建了宫殿，聚集奇珍异宝享乐，党羽大半跟随，占据城池的不过是些喽罗。
如此放心当然有所仗恃，两位女王及其亲信党羽都学了几分法术，云来雾去，不管那里受到攻击都可以很快赶到。守御城池的人都有信香，形势危急立刻点燃，惊动两位女王，很快就能赶来救援。鉴于对方不懂兵法，马援采用了一个大胆的计划，十五万大军竟然兵分三十路，按照预定时间同时对三十座城池发动进攻。同时叮嘱众将，如果遇到两位女王切不可贸然迎战，这两人精通法术，不是普通军士所能抵挡。众将领命分头带兵出营，每路三千五千不等，马援居中策应，这次进攻虚实不定，本意不是一举夺下三十座城池，马援深知，夺下城池就要分兵守御，己方兵力并不富裕，一旦分散就很难对叛军发动强有力的打击。所以这次行动的真实目标只有一个，就是岭南第一重镇南海郡，那里是最理想的屯兵之所。只有占领这个重镇才有可能进行下一步计划。叛军倚仗法术，不十分看重城池，女王法力无边，什么城池也挡不住，所以守御的力量并不强。马援部署周密，郑冀所率精兵已经做好了准备，时间一到就对南海郡发动突袭。朝廷派遣大军南征不是什么秘密，骊珠女王早就预料到了，只是有恃无恐，不管来的人是谁都无所谓，刘秀阵营里懂得法术的人都已经受封进入神界，剩下的不过是些凡夫俗子，不堪一击，所以继续放心享乐。首领不当回事下属自然松散，等到大军发动攻击的时候才慌乱起来，匆忙点信香求援。五指山两位女王面面相觑，三十座城池同时受到攻击，朝廷到底来了多少兵马？救援显然分身乏术，于是传下号令，能守则守，如果官军势大可以弃城，摸清对方虚实之后再作打算。传令之后两姐妹马上着手组织人马准备反击，官军来势汹汹，不能再放任了，一旦民心偏向朝廷己方就站不住脚了。
一百三十四强手助阵
马援部署周密，首战告捷，取得了极大的战果，一举拿下十六座城池，大军顺利进驻南海郡。马援传令，各路将士全部向南海郡集中，不留一兵一卒守御城池。当然，要把十六座城池存放的粮草辎重运到南海郡。马援文武全才，上马治军，下马治民，进城后马上恢复秩序稳定民心，严格约束军士们，侵扰百姓者严惩不贷。各路军马陆续赶来，南海郡城池宽大，屯扎十五万大军绰绰有余，马援安排精兵强将守御四门，加固城墙，准备弩箭滚木等等守城器械。众将都不明白，首战大捷已经挫动叛军锐气，应该乘胜追击，直捣敌巢，固守南海郡有何意义？马援心里有数，众将已经了解到这位主帅的能力，遵令行事，并不多问。诸事粗定，马援亲自巡视一番，城中最高的建筑名为镇海楼，上下共分三层，有主楼和两座附楼，规模不小，供奉的是南海龙王，这里的居民经常出海，供奉龙王无可厚非。马援传令，将南海龙王神像移至右侧附楼，招募巧匠塑造神像，正中主楼供奉玉皇大帝，左侧附楼供奉的就是沈平渊。百姓们得到这个消息议论纷纷，改动神像不是小事，一旦南海龙王发怒怕是要大祸临头。不过玉皇大帝高高在上，相信南海龙王不会怪罪。马援调集大批军士协助，时间紧迫，越快越好。这时候郑冀已经送来消息，叛军正在集中大队人马准备决战，同时增派兵马守御城池。马援亲自督促，要工匠们日夜不停，务必要在叛军到来之前完工。人多好办事，仅仅四日神像已经完成，马援率领将士们排开仪仗，隆重将神像送入镇海楼，焚香祷告上苍。因为时间仓促，玉皇大帝跟前只塑了四天师与四大天王。沈平渊在刘秀军中数载，很多将士都见过，神像惟妙惟肖，两旁有金刚童子和巨无霸，还有三位久经沙场的宿将。
因为地域的关系，这里的百姓不大熟悉沈平渊的事迹，马援让人将沈平渊的生平写成告示张挂，全城都轰动了。原来这位大神就是白手起家，一两年就富甲天下的活财神。马援这才明白，此地百姓关心的是活财神，却没有谁理会沈平渊其他的事迹，连名姓都没有记住。谁做皇帝没什么关系，手边的钱财最实在。消息传开，上香者络绎不绝，主楼的玉皇大帝倒显得冷清许多。如此大费周折当然有道理，叛军依靠的是法术，如果不借助神界的力量不可能与之抗衡。沈平渊神通广大，与刘秀又是一家人，有他的神像在叛军就无法攻破南海郡。各方面消息传来，叛军已经集中了三十万大军，在两位女王的率领下杀奔南海郡。马援详细调查过两位女王的生平，这两人本是极普通的民家女子，居住在五指山脚下，家境贫穷，幼年只在山野间玩耍。不知有何奇遇，忽然具备了神通，这才兴风作浪。马援曾经领教过法术的威力，当初的伏魔仙剑一阵就夺去数万将士性命，在不明对手虚实的情况下不能贸然交锋。这时候各处城池又被叛军控制，不过南海郡乃是岭南第一重镇，各处百姓都已经知道了官军进驻的消息，议论纷纷，说不清楚哪一方会获胜。两位女王虽然精通法术，毕竟不懂兵法，身边又没什么人才，汇集三十万大军耽误了不少时间，行兵之际也很混乱，赶到南海郡的时候马援已经做好了充足的准备。两位女王迫不及待传令讨战，叛军们乱哄哄涌到城下叫骂，马援稳坐城头仔细观察，发觉这些叛军连起码的军事常识都不懂，讨战也是有规矩的，要站在城头的弓箭射程之外，如果靠近就成了活靶子，白白送死。不管是狂妄自大还是真的不懂，这么好的机会自然不能错过。当即传令，增调五百弓弩手登上城头，给叛军来个下马威。
城头本来就有不少弓弩手，马援让弓弩手梯次布置，不留一丝空隙，最大程度射杀叛军。众军训练有素，马上排好阵形。马援并不心急，要等到对方阵形最密集的时候，如果一哄而散效果就不好了。叛军气焰十分嚣张，有两位女王坐镇，此战必胜，所以有恃无恐，纷纷向前涌。马援看准时机发出了号令，弓弩手骤然发难，羽箭好似雨点一般射出。城下的叛军猝不及防，顿时被射倒一大片，因为队形过于密集，退后十分缓慢，经过一阵忙乱总算稳住了阵脚，不过已经损折了千余人。两位女王十分恼怒，如意女王喝斥一声，拔下头上一只金钗，念念有词，眨眼间变成一只巨大的飞禽，翅膀扇动，卷起狂风。骊珠女王抛出一根红绳，化作一条数十丈长的巨蟒，恶狠狠扑向城头。守城官军看到这样场景难免心慌，这样的对手怎生抵挡得住？马援早有准备，挥手之下身后亲军发出一排硬弩，大鸟被射中之后骤然恢复原状掉落下来。另有军士将秽物从城头泼下，巨蟒很快消失，仍然是一根红绳。看到这一幕两位女王大吃一惊，想不到官军竟然有能力破解自己的法术。这个窍门自然出自沈平渊，当时虽然没有使用马援却记在心里，这一次刚好派上了用场。守城军士见到己方接连占到上风齐声欢呼，两位女王颇为恼怒，自从学成法术以来从没有遇到什么挫折，如今万众瞩目，怎么下得来台？因此马上念动咒语，四下里阴云密布，怪响连连，阴云中不时现出奇形怪状的妖魔鬼怪。这种法术就不是沾了秽物的弓箭所能应付的了，马援早有准备，从怀中取出了信香，郑重点燃。这是沈平渊留下的，遇到危难时点燃自然会有感应。果不其然，镇海楼左侧附楼升起一股轻烟，逐渐扩散，形成一个大伞，将南海郡完全笼罩其中。
两位女王信心百倍，准备一举铲除官军，没想到接连遭遇挫折，几番作用都以失败告终。如意女王咬牙切齿准备做法，骊珠女王看出苗头阻止：“妹妹，不要枉费精神了，如此强大的法力我们是不可能破解的。”如意女王皱眉道：“是什么人与我们作对？”骊珠女王有些见识，解释道：“对方阵营里如果有这等高人不可能躲在城里，早就出来与我们斗法了。马援固守南海郡必然有所倚仗，八成是发动了天神的力量保护城池。”如意女王很不甘心：“难道就任由他们猖狂？”骊珠女王已经有了办法：“斗法不利我们可以改变策略，将南海郡重重包围，看他们能支持多久。”主意打定马上传令，大军建起连营，水路用船只封锁，将南海郡重重包围。马援早就料到这一手，城中囤积了大批的粮草物资，拖延个一年半载也没什么关系。只要南海郡拿不下来，老百姓对叛军的信心就会逐渐减弱，等到时机成熟自然就会出现战机。骊珠女王算定，城中驻扎了十五万大军，加上百姓足有六七十万，就算有存粮也坚持不了多久，因此放心布置下去。城内官军有十五万之众，围城的兵力也不能少，双方展开了一场消耗战，看看哪一方能坚持得更久。马援胸有成竹，安抚百姓，勉励将士们，叛军注定不会得逞，只要上下一心，早晚会取得胜利。主帅有信心大家也就没什么说的了。
一转眼三个月过去，双方没有进行正面冲突，马援准备充分，处置得宜，城中一切如常，倒是城外有了变动。原来两位女王麾下兵将良莠不齐，又不十分约束，难免有人骚扰百姓，惹起民怨，征集粮草出现了困难。两位女王并不十分在意，明取不成可以暗夺，施展搬运法从百姓家中盗取。军粮虽然充足却失了民心，一时间民怨四起。两位女王商议，这样耗下去显然不行，应该另想办法。于是派出得力属下潜入中原到处散播谣言，就说官军首战大捷本可以一鼓作气消灭叛军，固守南海郡的意思是养寇自重，抬高身价。还有的说马援将已经到手的城池重新交给叛军的原因是与两位女王达成了协议，收受了大批的金银财宝。这个计策十分古老却十分有效，几乎百试不爽。很快各地都开始出现怀疑马援的议论，京城洛阳也受到影响。三人成虎，一个人说谎话很容易戳穿，成千上万的人都是一个说法，假的也变成真的了。有官员听到风声之后向刘秀禀报，刘秀不以为然，马援绝对值得信赖。冯异提出了自己的看法。马援确实值得信赖，只是不能听之任之，朝廷方面没有问题，就怕随军将士的家属产生动摇，影响到军心，战事就很艰难了。刘秀深以为然，马上派人查找造谣之人，一旦捉住当街示众以儆效尤，同时给马援去信，口气比较平和，说明中原的情况，希望马援能够与叛军进行小规模的交锋，谣言自然就会平息。马援体会到光武帝的难处，只是自己也很为难，对方依靠的是法术，在城中无妨，一旦出城对敌根本无法抵御，徒损将士性命。
正在为难之时忽然来了帮手，正是凝香与紫荆娘，无当鬼王三人。战火连绵百姓受苦，早一日结束就能挽救很多条性命，正是积累功德的好机会，自然不能错过。马援只认得紫荆娘，这个人曾经在洛阳军中出现，凝香与从前大不相同，无当鬼王更是从未谋面。这三个人美的极美，丑的也是丑到了极点，众将士交头接耳，议论纷纷。马援十分欢喜，这三个人正可以解决眼前的难题。会面之下紫荆娘说明来意，三人的目的是积累功德，决不能伤生害命，此来只能化解两位女王的法术，并不参与两军的交锋。马援满口应允，事实上没有法术的支持叛军根本不堪一击。有了帮手胆气就壮了，马上传令次日清晨出城与对方交锋。将士们摩拳擦掌，忍耐多时终于可以扬眉吐气了。紫荆娘特意叮嘱，无当鬼王的飞头术惊世骇俗，将士们要有心理准备，不要吓坏了自己人。马援晓喻全军，将士们半信半疑，自古到今也没听说过能让自己首级飞来飞去的事情。不管怎么说总算可以交锋了，总在城里憋着滋味不好受，所以将士们斗志很高。马援留在城头观战，安排五万将士出城对敌，其余将士随时待命出击，身为主帅要时刻考虑全局，不能惩匹夫之勇。当初裁军一半的效果这时候充分体验出来，如果三十万大军一股脑进入岭南，固守南海郡的策略就难以施行，更不可能拖这么长的时间。另外少了十五万人，将士们的盔甲兵器马匹都有富余，装备起来十分简单。
清晨时分，号角声响起，大军列队出城，军容整肃。两位女王得报大喜，造谣的效果果然不错，对方终于耐不住了，只要城门一开，己方就有机会取胜。立刻召集人马应战，两军在南海郡城下对垒，两位女王乘坐华丽的百宝车，态度十分傲慢。无当鬼王与两个美女现身，骊珠女王本来对自己的容貌十分自信，看到凝香之后忌妒心大起，这个女子决不能留。如意女王提醒：“姐姐，这三个人似乎是同道中人，要多加小心才行。”骊珠女王这才回过神，普通人不大可能具备这等相貌。无当鬼王身躯高大，容貌丑陋，十分引人注目，来到阵前大吼一声：“两个妖女给我滚过来。”如意女王怒道：“哪里来的丑鬼，待我教训于他。”袖中飞出一股黑气，形成一只巨手，轮着一柄大锤恶狠狠砸下来。无当鬼王乃是碧波神君高足，这等小术自然不在话下，张口吐出一股黑风，将黑气吹散。骊珠女王抛出一块手帕，形成一个大网罩下来。无当鬼王闻到浓重的脂粉香，咧嘴笑道：“到底是女人，总把男人看成好色之徒，这块手帕不错，归我了。”伸手就抓，手臂骤然增长变大，将手帕抓住收入囊中。骊珠女王大怒：“丑鬼胆敢收我法宝，看招。”张口吐出一柄小刀，见风就长，很快长到了数丈长，挟着凄厉的啸声落下来，在无当鬼王脖项掠过，斗大的头颅顿时离开了躯体。叛军齐声高呼，官军也觉得诧异，三两个回合就被人斩首，看来这三位高人的神通十分有限。
无当鬼王神通广大，这么做显然是故意的，为的就是让对方吃一惊。头颅离开躯体之后并没有落地，而是怪笑着飘飘乎乎飞向两位女王，躯体大步前行追赶。叛军被这一幕惊呆了，人世间怎么可能有这样的事？两位女王从未见过，被吓出了一身冷汗，如此诡异的景象太吓人了。无当鬼王担心吓死人命，没有过多展示，首级转了一圈回到脖项上。两位女王惊魂未定，这个家伙太可怕了。两军对垒不能输了锐气，马上做法，一群猛兽冲出来，半空中飞来无数大鸟，黑压压的一大片。无当鬼王有些为难，这些飞禽走兽乃是对方用法术拘来的，自己不能妄加杀戮。这时候紫荆娘发出一张大网阻挡飞禽，凝香施放浓雾让猛兽迷失方向。两位女王意识到对手的难缠，却没有放在心上，对方施展的法术并不十分高明。却不知这三人不愿意伤害生灵，根本没有使出杀招。骊珠女王继续作法，袖中飞出一股浓烟，随即有数百只奇形怪状的怪兽跃舞而出，如意女王抛出一升红豆一升绿豆，化作千军万马，跟在怪兽后面呐喊冲杀。凝香看出这些怪兽都是彩纸剪成的，很容易对付，抛出一根银针，一变十，十变百，无穷无尽，落下之后将所有怪兽打回原形，钉在地上，花花绿绿的一大片。
一百三十五收复失地
怪兽消失之后剩下的兵将更简单了，紫荆娘取出一个葫芦，打开之后飞出无数蝗虫，两位女王的法术只针对人，对蝗虫没有任何作用。蝗虫看到吃食蜂拥而上，好似风卷残云一般，休说红豆绿豆，连钉在地上的彩纸都被吃得干干净净。紫荆娘收回蝗虫，两位女王气急败坏，咬牙切齿道：“罢了，今日不让南海郡灰飞烟灭誓不收兵。”喃喃念咒，远处传来咚咚的巨响，一名高与山齐的大神出现在战场。无当鬼王喜道：“竟有这等买卖，真是来对了。”将身躯长大，与大神展开激烈的交锋。凝香对紫荆娘道：“姐姐，看不出这两个女子颇有几分道行，竟然可以驱使巨灵山神。”紫荆娘点头：“看她们的样子烟火气极重，显然修道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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