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冥总鉴-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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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出征只有八万铁骑，替补良马四万，战车五百辆，虽然人数比上次少了很多，行进速度却大幅度提升。行进中大帅窦固将车师国的情况向大家做了交代，车师国总兵力大约在三十万上下，却不是统一指挥，分由两个王位管辖，前王和后王。各方面战斗力都比不上匈奴，五万匈奴铁骑曾经扫荡车师国全境，可见其战斗力之低下。虽然如此却不能有半分轻视之心，己方劳师远征，对方以逸待劳，还占据着地理的优势，此战并不轻松。最大的危险还是来自匈奴，如果两军胶着的时候匈奴大军忽然出现，战局就很难控制了。这一次远征的策略就是要快速出击，用最短的时间拿下车师国，全部用骑兵就是这个意思。匈奴方面一定会按照老套路估算己方的行程，己方出其不意，抓住这个时间差快速拿下车师国，回过头来再对付匈奴。大军来到玉门关，窦固让守边将士协助，安排各种车辆以及步兵，做出假象迷惑匈奴，大军趁夜色急行军，用最快的速度向车师国挺进。匈奴一方果然上了当，汉军行进缓慢，一个月也到不了，并不急于救援。窦固的计策为汉军争取到宝贵的时间，大军杀到的时候车师国还没有做好迎战的准备。兵贵神速，窦固亲自督率大军发动了强大的攻势，车师军队节节败退，根本没有还手之力。沈梦生深知，此番出征对大哥班超有很大帮助，一定要打一场漂亮仗才能慑服西域各国。因此拿出浑身解数杀敌，枪下毙敌无数。汉军势如破竹，长驱直入，很快杀到了车师国前王的王城。这里的城池远不如汉朝，车师前王龟缩在城里固守，等待后王与匈奴的援兵。窦固下令发动全面攻击，一时间杀声四起，硝烟弥漫。
沈梦生一马当先，汗血宝马十分显眼，来到城下，取出宝雕弓，施展连珠箭，城头上车师国士兵纷纷中箭，栽落城下，其余的都躲在城墙后不敢露头。汉军乘势冲到城下，一面用冲车撞击城门，一面用挠钩绳索爬城。车师国派来督战的贵族狂叫着让军士们抵抗，沈梦生存心立威，取出一支金鈚狼牙箭，全力射出，正中贵族的肩头，劲力太强，竟然将这贵族钉在了城楼上。不取咽喉就是让这个家伙大呼小叫，扰乱军心。果不其然，车师国军士一个个心惊胆战，纷纷逃下城头，仅仅半个时辰汉军就攻入了王城。窦固治军很严，绝不容许将士们屠杀百姓，抢掠财物。大军进入王城，车师前王以及贵族大臣都成了俘虏，纷纷拿出所有珍宝买命。窦固吩咐将士们搜集马匹军粮，准备对车师后王的军队发动猛攻。留下了一万精兵驻守，让沈梦生坐镇。沈梦生请求随军征战，窦固特意解释，安排沈梦生在这里驻守完全是为了阻挡匈奴的援兵，这个时侯匈奴已经得到了消息，大军昼夜兼程赶来，如果己方不能顺利拿下车师国就将陷入腹背受敌的困境。沈梦生这才明白，安心留在这里。果不其然，窦固率领大军走后不久匈奴的大军就赶到了，大致估算有十五万左右。沈梦生泰然自若，率领将士们傲立城头，鲜红的飞虎旗迎风飘摆。匈奴大队人马远远看到这个架势有些犹豫，停了下来。军令下达，伴随着号角声，第一轮攻击开始了。沈梦生以上示下，箭不虚发，冲在前面的匈奴将领以及射雕手无一幸免，匈奴兵大惊失色，进攻的势头锐减。终于有人认出，城头上就是汉军中所向无敌的不死将军，射术还在射雕手之上，居高临下再无不中之理，谁也不想将性命白白送掉。匈奴统帅发出严令，不管城头上的人是谁，一定要攻克此城。
匈奴兵将也是血肉之躯，照样贪生怕死，对主帅的号令不以为然，谁也不想冲在前面。有的将领比较聪明，将帽子换过，这么做有利有弊，对方固然分不清，己方将士也分不清了，如何统一指挥？乱哄哄发起了攻击，沈梦生施展神臂弓法毙敌过百，匈奴兵彻底胆寒了，潮水一般退下去。沈梦生准备开城门出击，身边将士劝阻，对方兵马众多，一旦展开混战弓箭就失效了，匈奴兵骁勇善战，不能做无谓的牺牲。如果城池丢失，大军就危险了。沈梦生采纳了这个建议，自己的任务是坚守，不能贪功冒进。吩咐将士们预备酒菜，就在城头饮酒欢歌，继续向对方施加心理压力。这一手果然奏效，匈奴大军摸不清汉军虚实，就在城外驻扎下来。次日天明又发动了进攻，沈梦生神射大显神威，匈奴兵将对其奉若神明，再也不敢越雷池一步。双方僵持了数日，前方传来好消息，窦固率领大军连战连胜，攻破了车师后王的王城，两位车师王都归降了。沈梦生大喜，马上准备出击。匈奴大军也得到了消息，车师国已经被汉军彻底瓦解了，留此无益，因此连夜退回了匈奴。窦固大军回转，沈梦生请求讨伐匈奴。窦固认为己方将士都很疲惫，无力讨伐匈奴了，此番出征已经很圆满，没必要画蛇添足。大军准备班师，朝廷传来圣旨，鉴于此番出征取得的极大战果，要在西域重新设立都护府，安排两个校尉常驻西域。新被任命的官员随圣旨同行，陈睦为西域都护，驻扎在龟兹国的它乾城。耿恭为戊校尉，驻扎在车师后部的金蒲城。关宠为己校尉，屯扎在车师前部的柳中城。如此一来西域的通道完全打通了，对于班超一行有很大帮助，沈梦生颇感欣慰。
汉军大破车师国的消息很快传遍西域各国，班超一行的地位大幅度提升，顺利争取到疏勒国，班超也得到朝廷嘉奖，官阶达到了三品。虽然取得了很不错的成绩，西域的形势依然很复杂，不能掉以轻心。沈梦生不想跟随大军班师，向大帅请求，派遣自己到西域与班超并肩作战。窦固不准，从阻挡匈奴大军这一战来看，沈梦生对全军的作用十分重大，不能派到西域去。沈梦生只好跟随大军回乡，这次出征时间并不长，损失也不大，收获颇丰。汉明帝嘉奖全军，窦固晋封为建威大将军，位在三公之上。沈梦生官进一品，得到很多赏赐。回府以后面对高大的殿堂，成堆的金银财帛发愣，这些从前梦寐以求的地位和财富已经没什么吸引力了，自己的父母宁愿在枣林村经营茶坊也不肯住到府里不是没有道理。接下来还是要面对官场的各种应酬，虽然年纪很轻，沈梦生的心里却产生了厌倦之意，这样的日子并不舒心。很快又有另一件麻烦找上来，汉明帝为了展示朝廷军威，命人将大军交锋的经历以及班超一行在西域的种种遭遇详细记录下来，差遣官吏四方传诵。很快班超和沈梦生就成为各地百姓议论的焦点。班超远在西域，而沈梦生就在眼前，很多好奇的百姓聚集到将军府门前等候，都想见识一下本朝的无敌将军。从前的岑朋已经步入神界，这个沈梦生也错不了。从此以后只要沈梦生一出门就会有不少人围观，虽然都是好意，沈梦生却极不习惯。随着名气的增长，前来提亲的人络绎不绝，多半是朝廷显官，哪一个都不好得罪。沈梦生不厌其烦，当朝请旨希望搬出京城，找个清静的地方。汉明帝不准，太后隔三差五就要召见，一旦找不到必然会责怪。沈梦生颇为无奈，从前的理想固然实现了，伴随而来的却是无穷无尽的烦恼，早知做官这么累就不从军了。看来人世间每个人都有烦恼，万众瞩目的皇帝和太后也有各种各样的烦恼，全国各地这么多城镇，朝上朝下数以万计的臣子，驻守边疆披坚执锐的将士，还有虎视眈眈的匈奴以及西域各国，如果换成自己烦也烦死了，还谈什么享受？
一百六十一教子有方
西海圣灵宫已经在三界中牢牢站稳脚跟，确立了自己的位置，各路仙神都不敢轻视半分。没有了外在的威胁，宫里的人却也闲不住，这时候就发生了争执。一方是圣灵宫主人，叱咤三界的大神沈平渊，另一方以月池娘娘为首，新夫人凝香，孔雀和小瑞珠在旁边帮腔，金刚童子笑嘻嘻的看热闹。争论的焦点就是沈梦生，这个年轻人就是沈平渊与凝香的亲生骨肉，特意送到人间磨练。月池娘娘认为，沈梦生已经长大成人了，应该传授一些神通，为以后步入神界打好基础。沈平渊认为时机还不到，儿子虽然经过沙场的洗礼，却还没有经历世间百态，没受过什么挫折，如果这个时候掌握一些神通很容易轻看众生。凝香十分关心自己的儿子，当然希望早日团聚。孔雀本来就唯恐天下不乱，有了机会当然要搅和一番，小瑞珠吵嚷着要见小兄弟，几个人各持己见，争执不下。沈平渊对儿子寄予厚望，坚持不肯退让，不管月池娘娘与凝香使出什么手段都不肯点头，月池娘娘恨恨道：“儿子是你的也是我的，你不肯教我去教。”沈平渊摇头：“这个孩子要由我亲自教导，你们一旦插手就会影响他的前程。”月池娘娘自然明白，就是咽不下这口气，难免发作一番。沈平渊的态度十分坚决，凝香也不好再说什么。小瑞珠叫嚷道：“我还没见过小兄弟呢。”沈平渊断然拒绝：“还不到时候，我已经安排了新的考验，你们都不要过问。”孔雀已经了解到沈平渊的想法，嘿嘿笑道：“这个家伙真坏，变着法整自己的儿子。”沈平渊连忙岔开话头，一旦泄露机关就不好办了。
就在沈梦生厌倦锦衣玉食的时候忽然遭遇了意想不到的挫折。郊外打猎之时座下的汗血宝马忽然受惊，将沈梦生重重摔了下来，后脑撞到地上，昏迷不醒。随行军士连忙送回京城请名医诊治，汉明帝得知此事十分关心，让所有御医前来救治。经过多方努力，沈梦生终于苏醒过来，感觉到自己的双腿完全麻木，没有一点知觉。这一惊非同小可，身为武将没有双腿如何上阵杀敌？御医们想尽办法，换了多种药方，针灸更是每日必做，就是没有一点起色。一月过去沈梦生整个人都变了，在病痛的煎熬中度日如年。三个月过去，御医们得出了结论，沈梦生经脉受损，不可能复原了。汉明帝大发雷霆，却也无计可施，生老病死谁也无可奈何。窦固十分关心，每日都来探望，百般安慰，沈梦生心里很不好受。昔日的同僚一起过府探病，边关有警，大家要出征了，沈梦生黯然神伤，回想当初的金戈铁马恍如一梦。窦固带兵出征，将军府就彻底冷清下来，再也没有客人打扰了，当真是门庭冷落，世态炎凉。沈全宝夫妻得知此事十分焦急，却也没有办法，御医都束手无策，看来自己的儿子要在病榻上渡过余生了。在将军府里住着徒增伤感，两夫妻索性将儿子接回枣林村，人虽然病倒了，品级还在，金银是不缺的，就是心情沉重，难以排遣。沈梦生从高峰一下子跌入谷底，心情苦闷，容颜憔悴，好像老了二十岁。沈全宝夫妻精心照顾，想方设法哄儿子开心，天天到四圣宫上香祷告，希望神灵帮助儿子渡过难关。经此劫难沈梦生的想法有了很大改变，人世间的一切原来如此宝贵，处在风口浪尖的时候看什么都没意思，一旦失去才意识到这一点。
这场飞来横祸自然是沈平渊的作用，目的就是改变儿子的想法，重新审视自己的人生。这个办法果然有效，沈梦生的想法有了根本性的转变。半年后传来消息，汉军在与匈奴的交锋中屡受挫折，陷入困境，沈梦生表面上若无其事，百般安慰父母，夜晚无人之时蒙被痛哭，如果自己没有摔伤，战事一定不会发展到这一步。朦胧中一个童子蹦跳着跑进门来，就是带自己拜师的那一个。沈梦生心境已经变了，无精打采，勉强问候：“你来了。”童子皱眉道：“怎么变成这样了？师父真是的。”随即抬手掐了自己一下：“不能埋怨师父。”举步上前，轻轻托起沈梦生的身体转身就走。沈梦生虽然生了病，躯体也有百余斤，童子托起来却很轻松，出得门来就驾起风云，沈梦生已经心灰意冷，听之任之。本以为童子要把自己带到四圣宫，没想到这一回却来到了一个陌生的所在。面前是一片青翠的高山，童子将沈梦生放到山头就走了，沈梦生茫然四顾，猛然发现有一条硕大的蟒蛇快速靠近。心头一惊，随即释然，自己已经落到这步田地，就算被蟒蛇吞吃了也无所谓。蟒蛇靠近以后并没有吞食，而是钻到了沈梦生的身下。沈梦生大为奇怪，索性抱住蟒蛇，死都不怕了，还有什么好在乎的。蟒蛇驮着沈梦生疾行，一路向下，草木瞬间闪过，沈梦生感觉十分新奇。前方出现一个黑黝黝的洞口，蟒蛇一头钻了进去，经过多次转折，来到了一个特殊的所在。这里已经是深涧的底部，有半亩方圆，日光照射下来，气候温和湿润。这里聚集着大小数百条蟒蛇，沈梦生心里一惊，难道巨蟒要把自己分给这些蛇吞食？那可太恐怖了，早知如此还不如自尽来得爽快。
身为武将，到了危急关头往往会选择自尽，不能死在敌人手里。沈梦生不甘心丧生在蟒蛇口中，准备咬舌自尽。脑海里猛然闪过一个念头，那个童子不是仙就是神，怎么可能将自己送入蟒蛇腹中？定神之后仔细观察，发觉这些蟒蛇没有吞食的意思，都在摇头摆尾，做出很奇怪的举动。过了片刻总算明白，这些蟒蛇都在蜕皮，蟒蛇的表皮不会随着身躯的生长而变化，每到一定时间就要褪去一层，长出新的鳞甲。明白之后心里十分奇怪，那童子把自己送到这么个古怪地方做什么？正在胡思乱想，忽然有一种奇怪的声音传来，沈梦生忽然觉得浑身奇痒无比，头顶的皮肤好想要裂开一般。脑海里猛然闪过一个念头，自己从小就不畏高山，经常独自钻洞取乐，难道自己竟然是蟒蛇转世不成？来不及多想，浑身的肌肤都有了变化，从头顶开始裂开，与蟒蛇蜕皮十分相似。这是一个十分艰苦的过程，沈梦生双腿没有任何知觉，全凭双手，努力顶出去，像别的蟒蛇那样扭动身体，摆脱旧日的躯壳。经历过沙场之后沈梦生具备常人难以想象的承受力，一点一点挪动，足有半日光景，终于完全钻了出来。刚想回头看看，忽然有一阵凉风袭来，眨眼间自己竟然回到了山顶。面前出现一尊威严的神道，赫然是四圣宫的主神，威名赫赫的圣灵真君。沈梦生对四圣宫十分熟悉，当然认得，连忙参拜，忽然发觉自己的双腿已经痊愈了，心中大喜，一定是面前的大神帮助自己，连忙叩头拜谢。沈平渊微笑道：“蜕皮之后就没什么想问的么？”沈梦生猛省，连忙询问：“敢问尊神，为何我会像蟒蛇一般蜕皮？”沈平渊的回答很简单：“你的元神里隐藏着蟒蛇的天性。”
沈梦生如今浑身都是赤条条的，发觉双腿痊愈的时候一时欢喜没有注意到，反应过来才觉得不习惯。沈平渊取出一身衣服，保命的衬衣也在。沈梦生来不及多想，匆匆穿好衣服，重新见礼之后询问：“尊神说我有蟒蛇的天性，难道我是蟒蛇托生人世？”沈平渊摇头：“非也，你的父亲乃是四海九州蛇属至尊，掌管着普天下所有蟒蛇，所以你的元神里有蟒蛇的天性。”沈梦生似懂非懂，接着询问：“我父亲是蟒蛇得道么？”沈平渊点头：“可以这么说，经过艰苦的修炼以后已经具备神体，比较起来你就轻松多了。”沈梦生很想知道自己双亲的情况，可惜沈平渊不肯多说，岔开了话题，取出一杆银光闪闪的霸王枪以及一张金灿灿的雕弓，沈梦生一下子就被吸引了。沈平渊叮嘱：“经此一难你当明白生命的脆弱，要珍惜拥有的一切。”沈梦生连连答应，伸手抓向霸王枪，却没能拿起来。沈平渊解释：“此枪颇为沉重，凭你的臂力还无法使用。”随即取出一粒金丹：“吃下此丹你的臂力至少增强十倍。”沈梦生大喜，接过金丹刚要服食，忽然改了主意：“沙场交锋全凭真本事，我不能占这个便宜。”沈平渊十分欢喜：“这就对了，我先教你激发本身潜力的办法，等你学会以后再传你一路枪法。”沈梦生俯首受教。沈平渊神通广大，指点儿子当然绰绰有余，沈梦生很快掌握了行气的法门，只要气贯双臂，臂力就会大幅度提升。沈平渊颇为欣慰，自己的儿子已经取得了可喜的进步。当时传授了一路风雷枪法，施展开来风雨不透。沈梦生刻苦练习，争取早日驰骋沙场。沈平渊看着儿子枪法展开好似疾风骤雨，心中技痒，探手取出了雷电枪，展动之下电光大作，爆发出巨响。沈梦生吃了一惊，猛然坐起，半晌才回过神来，原来是南柯一梦。
梦里的景象历历在目，沈梦生首先挪动双腿，确实痊愈了，接着就在身边寻找圣灵真君赠与自己的霸王枪和金臂弓，这两件宝贝对自己的将来至关重要。可惜没有找到，沈梦生心里琢磨，既然赠送就没有收回的道理，该到哪里去找呢？闪念之间想起，四圣宫。马上起身出门，只跟父母打了一声招呼就匆匆赶奔四圣宫。沈全宝夫妻还没反应过来，等到儿子走远郭二娘猛然一拍脑门：“老头子，刚才是不是眼花了？”沈全宝这才回过味：“对呀，儿子双腿已经废了，怎么可能出门？”两夫妻匆匆来到卧房，儿子果然不在，郭二娘拍手相庆：“老天保佑，儿子真的好了，我就说么，神仙赐下来的孩子不可能残废。”沈全宝马上开始张罗：“儿子病好了，你就别傻站着了，弄点好酒好菜庆贺一下。”两夫妻欢天喜地忙碌起来。沈梦生匆忙赶到四圣宫，来到沈平渊的神像前下拜祷告，低头的时候发觉神案下面有隐隐的亮光，探头观看，霸王枪和金臂弓赫然出现，心中大喜，连拜九九八十一次，这才取出来，匆匆赶回家中。老两口已经收拾好菜肴，全家欢欢喜喜吃完饭，沈梦生当即提出，边关战事不利，自己准备向皇帝请示出征。两夫妻满口应承，儿子有神仙保护，无往而不利。沈梦生离开枣林村，赶回将军府之后草草准备一番就上殿面君请战。汉明帝得知沈梦生痊愈大喜，召集所有大臣隆重庆贺。沈梦生残废之后太后并不知情，汉明帝怕母亲伤感一直隐瞒，这一回算是皆大欢喜。沈梦生当殿请旨出征，汉明帝马上传旨，挑选三千飞虎军跟随沈梦生出征。特意交代，出征前无论如何要见太后一面，不能提生病的事。沈梦生自然遵命，当即到后宫向太后辞行。沈三姐连声埋怨，这么久不来害得自己整日惦记，沈梦生含糊敷衍过去。
再次出征，沈梦生好似两世为人一般，这一番经历对自己的影响很大。率领三千飞虎军昼夜兼程赶奔前敌，到了边关了解到，这次汉军出征只有五万铁骑，匈奴吃过亏以后已经有了准备，首先摸清汉军虚实，然后派出两路大军，都有十万之众，汉军情况不妙。大帅窦固这次的战略是固守营盘，引诱匈奴兵将攻击，用强弓硬弩以及长矛消耗对方。这一次出征人数不多，军粮却十分充分，还带了铁甲车，营盘坚固非常。匈奴两路大军轮番攻击，损失很大，吃过亏以后只让射雕手在远处杀伤汉军，双方处在僵持状态中。沈梦生摔伤以后意志消沉，容颜苍老。经过蛇洞之行好似脱胎换骨一般，风采更胜昔日。再加上学到了风雷枪法，胸中豪情万丈，当时作出决定，直接攻击匈奴的大队人马。这么做十分危险，不管飞虎军如何强悍毕竟只有三千，就算以一当十也没有获胜的机会。不过飞虎军乃是军中第一劲旅，在任何情况下也不能低头，主将有如此气概，将士们都表示愿意跟随。沈梦生并不是一勇之夫，不能让将士们白白送死。首先确定，飞虎旗紧跟自己，只要杀到匈奴的核心，大帅窦固一定可以看到，如果发动攻击协助，取胜的机会还是很大。当时传令让将士们进行充分的准备，关键是不能掉队，匈奴大军人多势众，一旦跟不上队伍只有死路一条了。准备停当以后，飞虎军在清晨发动了攻击。沈梦生一马当先，连珠箭开路，飞快杀进敌营。飞虎军齐声呐喊，跟随沈梦生攻击前进。选择进攻时机也是有讲究的，征战的兵将往往枕戈待旦，完全放松的休息是不可能的。一般情况下后半夜才有可能睡着，清晨正是睡意最浓的时候，也是守御最弱的时候。沈梦生就是抓住了这个时机快速行动，轻松突破对方的外围，杀到了大营里面，很多匈奴兵将在睡梦中稀里糊涂就送了性命。飞虎军个个彪悍，很快就将匈奴的军营搅了一个天翻地覆。沈梦生到了沙场如鱼得水，霸王枪使开当真是所向披靡，在万马军中左冲右突，如入无人之境。飞虎旗高高飘扬，汉军有人看到，匆忙禀报大帅窦固。窦固登上高台，果然发现了飞虎旗，不住口的埋怨：“这个孩子太好强了，冒冒失失发起攻击，那里设有陷阱。”
一百六十二再现雄风
原来匈奴主帅十分忌惮沈梦生，这位不死将军让很多将士胆战心惊。这次特意安排了新的战法，组织五百射手，专门针对沈梦生，只要他一出现立刻摆好阵势，只要沈梦生到了里圈就乱箭齐飞，无论如何要除掉这员虎将。本来准备得十分充分，没想到这一次沈梦生没有来。不过这种战法并没有浪费，已经让汉军吃了亏了，所以大帅窦固颇为担心，生怕沈梦生落入对方的陷阱。当即传令，调遣三万铁骑从三个方向发起攻击，尽最大努力与沈梦生配合。虽然如此，沈梦生还是没能躲过陷阱，飞虎旗太显眼了，匈奴兵将都认得，主帅得知沈梦生率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