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之九十九亿次死亡-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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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
　　段启突然仰天发出一声愤怒的长啸，他手中戒指红芒大作，断之枪猛然出现在他的手中。
　　他毫不犹豫的用断之枪顶着自己太阳穴。
　　他要回溯，一定要讲唐茗救下来，并且解开她身上的所有谜团！
　　在这近乎疯狂的执念中，段启猛然开枪，
　　他瞬间陷入黑暗。


第一百九十三章　挣扎

　　段启猛然睁开眼睛，入目所见，是个老旧房间。
　　扫视周围，只见王姨此时正震惊的看着阳台窗户，那里的窗户已经破碎，被撞出一个大洞。
　　他回溯到唐茗刚刚恢复记忆的时间点，方才她接受不了这个事实，一下从三楼跳了下去。
　　想清楚这点，段启立刻朝阳台冲去，从破碎的玻璃窗一跃而下。
　　踩到地面的时候，他抬头看见唐茗已经跑到很远的地方，并且还在不断朝远处奔跑。
　　段启追了上去。
　　和上次一模一样，唐茗的速度很快，段启追逐了很久才终于拉近了她的距离。
　　她站立在流动的人群之中，声嘶力竭地大喊一声。
　　“别过来！”
　　在经历了上一次的轮回，段启已经知道她之后会冲动的选择和自己战斗，然后被天眼抹杀。
　　段启自然不会再给她这个机会。
　　这回他并未停下，脚下加快速度，猛然朝唐茗冲去！
　　她回过头，她的脸上已经满是泪水，但看着如一抹闪电朝自己冲来的段启，还是露出惊慌失措的表情。
　　没有丝毫准备的她被段启一把扑倒，因为冲力之大，段启抱着她足足在地面滑行了一段距离。
　　为了保护她，段启将她护在怀中，所以只有段启的身体撞击地面，唐茗丝毫未伤。
　　这剧烈的冲击令周围的人群炸开了花，纷纷朝这边往来，低声议论起来。
　　段启根本没有在意身上受的这点小伤，也毫不在意周围的人群。
　　他立刻翻身而上，将唐茗完全压在下面，为了防止她刻画法阵，段启甚至将两只手和她五指相扣，将她完全封印在了地面。
　　唐茗呆滞地看着段启，完全没想到他会这样对待自己。
　　“你……你想做什么？”
　　“我只是想让你冷静点。无论你刚才回忆起了什么令你无法接受的记忆，我都希望你能够理智，不要被冲动冲昏头脑。”
　　段启凝视着她的眼睛：“无论发生了什么，我们都可以一起讨论解决。”
　　在段启的话语中，唐茗终于回过神来，她看着段启大叫道：“我告诉你，我根本就不是你的妻子！不是唐茗！所以……”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段启打断了。
　　“即使你不是唐茗，你都得冷静，这样才能探查出你身上无数谜团的真相！无论你到底是谁，在你身上又到底发生了什么，这些都等我们找到真相之后再说。现在，请先信任我！”
　　段启的话语带给她十分震撼，她的嘴唇颤动着，已经说不出话来。
　　看着她动摇的模样，段启的语气柔和起来。
　　“所以你不要冲动，我现在放开你，我们一起找个安静的地方好好谈谈，理清思绪好吗？”
　　然而下一刻，她动摇的模样竟又发生了巨大变化！
　　她的瞳孔忽然陷入一片灰雾，如入魔怔，失神地念叨起来。
　　“我是谁？我的记忆到底来源于哪？为什么我的身体会和你的妻子一模一样？”
　　看着她的情绪又变得不稳定，段启内心一沉，他立刻说道。
　　“这些都是你身上的谜团，我们之后一点点解开，你先不要激动！”
　　然而唐茗的眼中猛然泛起癫狂的凶光，她朝段启声嘶力竭大喊：“是你的错！都是你的错！我会变成这样痛苦一定和你有绝对的关系！杀了你！只要杀了你就能结束这一切！结束这可怕的噩梦！！”
　　如此咆哮完，唐茗浑身都开始大力挣扎，想要挣脱段启的束缚。
　　然而她的力气终究是比段启小不少，无论如何挣扎，都被段启死死压在地面。
　　看着已经癫狂的她，段启的额头也有冷汗流下，只能将挣扎的她按住。
　　他不知道该如何才能让唐茗听进去话，现在将她制服只是权宜之计。如果不能让她冷静下来，消除对自己的敌意，就是将她监禁起来都没用。
　　然而就在两人对峙之时，周围围观群众中忽然走出一个中年男子，对段启厉声呵斥。
　　“你这混账再做什么，当街欺负一个弱女子！真当这个世界没有王法了吗？”
　　他看向周围人，大声喊道：“我们一起把他制伏，交给警察！”
　　他的这个话语立刻有人声援起来，周围走出几个男人，他们都气势汹汹的朝段启走来，撸起袖子想要把他按倒。
　　面对突如其来的干扰，段启手中立刻红芒闪烁，断之枪出现在他的手中。
　　他迅速将手枪高高举起，对着天空猛然开枪，枪声响彻整个街道。
　　“滚开！”段启喝道。
　　朝段启走来的十几个男人看着段启手中的断之枪，皆露出惊恐的表情。
　　他们脚下的动作全都静止，没有人敢再上前一步。
　　下一秒，周围围观人群连同十几个男人同时逃窜，他们纷纷朝不同方向狂奔，离开这个地方。
　　如果只是空着手的强盗，围观群众还有看热闹的想法，但面对一个持枪暴徒，谁还敢站在旁边，一不小心就会一命呜呼！
　　当段启收起断之枪，准备再度控制住唐茗的时候，却发现她的手中已经有法阵闪耀。
　　段启松开手不过片刻时间，唐茗的魔法阵已经刻画结束。
　　天空中有无数召唤兽掉落下来，朝段启扑来！
　　这些召唤兽十分强力，它们的牙齿能够咬碎钢铁。
　　段启无法再度控制唐茗，只好从她身上起来，取出斩咒剑将召唤兽砍杀。
　　在和无数召唤兽搏斗的时候，段启内心就已经知道，这次轮回已经结束了。
　　顷刻，天空中猛地降下一道红光，将唐茗和她的召唤兽全部笼罩，这回连和召唤兽搏斗的段启也被一同笼罩。
　　他们两人同时在红芒中分解，消失在空气中。
　　……
　　……
　　段启猛然睁开眼睛，再度回到了王姨的房屋。
　　这回他没有任何犹豫，立刻朝破碎的窗户冲去，一跃而下！
　　之后发生的事都和之前发生的没什么区别，段启追逐着唐茗的背影。
　　最后在人潮涌动的街道上，两人同时停止奔跑。
　　看着不远处唐茗的背影，段启不断思考，到底如何才能让她放下戒心，冷静接受记忆恢复的事实！


第一百九十四章　天空侵蚀

　　段启尝试了各种各样的方法，在一次次的轮回中。
　　但无论是言语劝说还是将她制伏，都无法避免她会被天眼抹杀。
　　段启的劝说她根本不听，往往刚说上几句她就会陷入魔怔，然后进入疯狂状态，对段启展开攻击。
　　而将她制伏也不是什么好办法，因为她总能找到机会向段启发起攻击，就算段启再厉害，也无法将她永远控制下去。
　　这次段启将整条街的人都事先赶走，然后才将她按在地上，不让她刻画法阵召唤怪物。
　　两人就这样一直对峙了一个多小时。
　　一小时以来段启一直在尝试和她沟通，想让她放下对自己的戒心。
　　但无论他怎么说，都只是白费口舌，因为她只是露出疯狂的表情，想不断挣脱段启的束缚，根本不听他的劝说分毫。
　　之前也说过，只把她控制住根本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但令段启意外的是，在时间的流逝下，她的挣扎终于逐渐变得平缓，最后放弃了挣扎，对段启道。
　　“我明白你说的话，放开我吧，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我会和你好好解释在我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虽然因为之前的无数次失败，段启有些无法相信她。
　　但以现在的情况来看，他除了相信别无选择。
　　如果因为自己的不信任而导致本来放下戒心的她再度产生敌意，那岂不是本末倒置。
　　将唐茗放开后，段启退后几步，以示真诚。
　　然而唐茗站起来的一瞬间，她的表情突然一变，再度变得癫狂，掌心对准段启，法阵刻画而出！
　　看着面前汹涌而来的召唤兽，段启并未做出抵抗，他面无表情，任由这些召唤兽扑来。
　　然后就在他的眼前，天空中有红光洒下，照射在所有召唤兽和唐茗身上。
　　下一瞬间，所有躁动和敌意都消失不见，他们全都分解在空气中。
　　看着空荡荡的街区，段启表情木然，他已经不知多少次看到方才的场景。
　　唐茗在他的眼前已经死亡不下百次。
　　接连无数次看着她做出自杀般的行动，然后被抹杀。无论段启的心有多么坚韧，此时都已经千穿百孔了。
　　他已经完全迷失了，对自己本身产生了怀疑。
　　自己真的能制止唐茗自杀吗？
　　他什么方式都用过了，但根本没有看见过一点希望，一点都没有！
　　从头到尾，唐茗都只向自己展露出彻头彻尾的敌意。
　　这回，他没有选择直接自杀。
　　他颤抖着双拳紧握，对天空发出一声撕心裂肺怒吼！
　　这声咆哮响彻天地，连空间都被他给感染，空气中都传递着无尽的愤怒和不甘。
　　最终他停下咆哮，手中戒指红芒涌动，断之枪出现在他手中。
　　他眼中的目光已经有些木然，将手枪指着自己的脑袋。
　　他不愿放弃，即使再度回溯个几百次，几千次，他都不会放弃唐茗。
　　这很可能是他拯救唐茗最后的机会。
　　就在他即将开枪的时刻，天地突然异变！
　　以天空为中心，一股灰黑色的雾气急速蔓延，将周围的所有景物覆盖。
　　这灰黑色的雾气迅速穿过段启身体。
　　感受着突然发生的异状，段启顶着太阳穴的扳机并未扣下。
　　他扫视四周，只见原先五彩斑斓的景物都已经被灰黑色的雾气腐蚀，变为了没有色彩的灰白色。
　　似乎整个时间和空间都已经静止，没有任何声音，也没有任何动静。
　　段启望向天空，在天空的远处，有两只飞鸟正在其上翱翔。
　　但它们的动作完全凝固，翅膀已经完全静止，两只鸟仿佛被封印在了天空，一动不动。
　　似乎整个世界还能动的人就只有段启了。
　　就在他为突然发生的变故感到震撼和迷茫的时候，天空有一道裂缝撕裂开来。
　　仿佛某个恶魔在天空剪开了一个大口子，被雾气侵染为灰白色的天空出现了漆黑色彩。
　　这个漆黑的裂缝仿佛有种魔力，只是凝视着就能将魂魄吞噬进去。
　　黑色裂缝越来越大，最后张开了非常大的空间。
　　其中突然出现了数个黑影。
　　段启的眼睛渐渐睁大，其中的黑影他从未见过，并不知道他们到底是什么来路。
　　黑影行走于天空，朝段启飞来，最终降落地面，站在他的身前。
　　一共有六道黑影，皆看不清他们的面容，因为他们都披着厚重的黑袍，将浑身上下所有地方全部遮盖。兜帽同样极其深厚，望向其中只能看见深邃黑暗。
　　换做以往，面对这六个人如此诡异的出场方式早就令段启警觉，拿出武器对峙了。
　　然而此时，段启本就想用死亡来回溯，而且也完全没有和他们战斗的工夫。
　　所以他只是静静的看着这些黑袍人，并未有丝毫举动。
　　为首的黑袍人踏前一步，对段启微微欠身。
　　“精神支配个体，痛苦改造灵魂……你好，我们是深渊枷锁。”
　　黑袍内发出的声音是个男声。
　　段启没有丝毫闲心去质问他们所谓“深渊枷锁”是个什么东西，他的眉头蹙了蹙：“有话快说。”
　　黑袍人直指核心：“你现在做的一切都是无用功，刚刚死去的女人并不是唐茗。”
　　段启手中光芒一闪，斩咒剑立刻出现在他的手中，剑身开始嗡嗡发颤，已经泛起凌厉白芒。
　　段启的眼睛危险的眯了起来，“是你们做的吗？”
　　“和我们没有一点关系，我们只是为了告诉你真相而来到这里。”
　　“真相，到底是什么？”
　　黑袍人摇摇头。
　　“我们并没有告诉你真相的义务，除非你愿意跟随我们进入深渊。”
　　“即使这样也不行吗？”
　　段启的眼睛直视他。
　　只见他的长剑已经指在黑袍人胸前。
　　“告诉我你知道的一切，不然你们所有人都别想活着离开这里——带着你们的秘密去死吧。”
　　即使看不见黑袍人的面孔，段启也能感受到其下隐藏的面孔没有半分动容，黑袍人十分平静。
　　他的声音响起，其中果然没有半点感情波动，仿佛剑并未指着他的心脏。
　　“杀死我们，你永远无法接触到真相，永远活在黑暗和谜团中。”
　　段启眼中冷芒一闪，在方才的唐茗事件中，他的心中已经压抑太多，此时听见如此挑衅，他已经忍无可忍。
　　长剑立刻挥起，其上燃烧圣白火焰，即将穿透黑袍人的心脏。
　　就在这时，后方一个黑袍人突然站了出来，挡在最前面黑袍人身前。
　　“段启！不要冲动！”
　　里面传来的是十分熟悉的女声。
　　段启的眼睛渐渐瞪大，其中满是震撼。
　　长剑已经完全停下，因为他怎么都没想到会再度听见这个声音。
　　这个声音的主人，应该已经死了啊！
　　紧接着，那个黑袍人掀开了她的兜帽。
　　兜帽下的面容稚嫩可爱，皮肤白皙五官精致。她看着段启，一双乌黑的眼瞳熠熠生辉。
　　她的身份是……
　　“秦小秋！”


第一百九十五章　深渊

　　“秦小秋，你不是应该在诅咒岛上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对于她的出现，段启很是震惊。
　　秦小秋的目光有些复杂，她说道：“在你们离开岛后发生了很多事……”
　　她摇摇头，看向段启的眼睛：“这些之后再说，重要的是现在你现在是否能跟随我们一起离开。”
　　对于她的问话，段启并未立刻回答，他沉默下来。
　　秦小秋继续说道：“刚才李叔说的没错，在你眼前被杀死的那个女人，其实并不是你的妻子。她的身上隐藏着很深的秘密，因为这关系重大，所以我暂时不能告诉你，只有你跟我们回到深渊，我们才能告诉你真相。”
　　“真相。”
　　这个字眼令段启眉头蹙起，细细咀嚼。
　　真相到底是什么？这确实是个令段启深思的问题。唐茗身上实在有太多的谜团没有解开。
　　她为何会失忆；她的容貌为何与唐茗差不多，但却在足心处的细节完全相反；她突然恢复的记忆又是怎么回事……
　　无数谜团围绕在她的身上，将她层层包裹。
　　其实方才为了拯救唐茗而经历的这么多次轮回中，段启基本上已经确定她并不是真正的唐茗。
　　虽然不愿相信，但唐茗实际上并未复活，自己遇见的那个容貌和唐茗相差无二的女人，很可能是因某种原因才接近自己。
　　当时他觉得这是莫大的幸运，而现在细想起来，一切都实在太巧合了。
　　在第三次任务中，对手恰好就是和唐茗拥有一样容貌的她。
　　而自己进入无限大世界后，不出几天就和她碰了个照面。
　　这些若是真的细想，实在巧合的不同寻常。
　　见段启陷入沉思，秦小秋道：“段启，相信我，我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段启抬起头，看着她真诚的眼神，段启深吸一口气。
　　现在摆在他面前的是一个巨大抉择。
　　虽然在秦小秋这些黑袍人看来，跟随他们离开才是唯一的选择。
　　但实际并非如此，段启拥有时光回溯能力，他还可以继续尝试拯救那个身份不明的“唐茗”。
　　如果选择了继续拯救唐茗，他就需要自杀，那就意味着和这些黑袍人失之交臂。
　　段启并不知道他们到底来自何处，如果错过现在这次机会，谁又能肯定他们会再次出现，根本连找的方法都没有。
　　而如果选择了和秦小秋这些黑袍人离开，段启就将完全失去拯救唐茗的机会。
　　当时光回溯的时间节点向前移动，段启无论如何自杀，都无法再回到唐茗还活着的时刻。
　　这对他而言是一道意义重大的选择题。
　　在思考了许多，良久，他长叹一声，看向秦小秋。
　　“我明白了，我跟你们走。”
　　他选择了相信秦小秋，探知真相。
　　没有选择那个女人的原因段启自己也明白，因为他内心已经完全认定这几天和自己在一起行动的那个失忆女人，并不是唐茗。
　　段启敢如此认定，完全是因为在上百次轮回和她的接触中，在她身上看不见一点唐茗的影子。
　　就算她有着唐茗的面孔，但那也只能说明在她身上有重大隐情。
　　她的内在乃至灵魂，都绝对和唐茗没有一点关系。
　　对于一个不是唐茗的女人，段启没有丝毫拯救的必要。
　　方才无数次轮回他都不肯放弃，更多的不是因为他想拯救唐茗，而是他想从这个女人身上获知真相。
　　因为当时段启除她之外没有任何线索，而现在，秦小秋这群黑袍人站在了他的身前。
　　得到段启的回答，秦小秋长出口气。她朝段启道：“那我们就走吧——李叔。”她回头看了眼方才站在最前面曾和段启对过话的黑袍人。
　　那名黑袍人点点头，手掌挥动。
　　段启只感觉有一股奇异的力量将自己的身体托起，他和旁边的六个黑袍人同时浮空，朝天空中的漆黑裂缝飞去。
　　在他们七人全部进入漆黑裂缝之后，这个世界的灰暗迅速消退，灰黑色的雾气迅速钻入漆黑裂缝。
　　当漆黑裂缝完全闭合的时候，灰黑色的雾气也完全消失，整个世界再度恢复色彩。
　　空气再度能够传播声音，天空中的飞鸟也从禁锢中解冻，扑扇着翅膀，朝更高的天空飞去。
　　进入漆黑裂缝，段启此时的感觉万分玄妙，他和黑袍人一同在无尽的漆黑中漂浮，不断朝前移动。
　　这里虽然没有风，但却能够感觉到整个空间粘稠的异样感，仿佛身处粘稠的液体中，必须挤开这些无色无味的液体才能前进。
　　段启大致明白，这应该是在进行空间移动。和天眼将自己从无限大世界传送到地球时的感觉有些相似，但差了不少，天眼的手段明显要高明许多。
　　在漂浮了不知多久之后，前方终于涌出黑暗外不一样的色彩，那是略微黯淡的光芒，但在漆黑空间非常耀眼。
　　在他整个人都浸入光芒后，体表的那股粘稠感瞬间消失，仿佛脱离了某个容器，来到外界。
　　清爽干燥的微风吹来，吹在身体上稍微有些冰凉。空气中迷茫着一种沙砾的味道。
　　段启环视四周，发现来到了他从未见过的地方。
　　他此时身处一处漆黑的山脉中，这里沟壑纵横，天堑横亘。向远望去，是一片无尽的连绵山脉。
　　此地的泥土皆是黑色，不远处扎根着一颗模样怪奇的植物，植物和烧焦的枯树很像，枝桠扭曲怪异，通体漆黑，站在那里如同一个凶恶的卫兵。
　　天空也和地球完全不同，这里的天空是深紫色的，深紫色的天空挂着一轮血红色的月亮，月牙弯弯，仿佛是天空中的巨大恶魔在微笑。
　　秦小秋在离开黑暗空间后深深吸了口新鲜空气，随后转过身来朝段启张开双臂，露出笑容。
　　“段启，欢迎来到深渊！”
　　听着他的话语，段启摸了摸下巴，询问道：“深渊？这个所谓的‘深渊’是哪里？和地球一样的分支世界吗？”
　　秦小秋点点头道：“对，这里也是无限大世界的分支世界之一，是个名为‘凯尔森大陆’的世界。”
　　她细心的给段启解释起来：“在这个世界分为南北两块大陆，北大陆阳光普照，居住着精灵，南大陆则大多数时间都是黑夜，这里生活着魔族。我说的深渊代指南大陆，这里的魔族已经被我们完全消灭，建立起我们组织的总基地。”
　　段启扫了眼周围后算是大致了解了现在的位置，他点点头说道：“既然已经来到了你说的深渊，就完成约定，告诉我唐茗，不，那个女人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个世界到底怎样都无所谓，他只想知道真相。


第一百九十六章　大先知

　　秦小秋歉意地摇摇头：“现在还不行。”
　　她解释道：“其实对于你的事，我们也仅仅只了解表面，只有大先知才知道得最清楚。我们现在就准备带你去见他，他会给出令你满意的答案。”
　　段启挑挑眉：“大先知？”
　　秦小秋点点头：“没错，就是大先知。他是整个深渊枷锁的创立者，也是现在整个组织权力最大的人。”
　　段启明白了，这个所谓的大先知就是这个怪异组织的首领。
　　“那就快带我去见你们的大先知吧。”
　　在黑袍人的带领下，段启等人在山崖穿梭。
　　路途比想象中的长，段启便随口开始询问秦小秋，在她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从诅咒岛离开来到这个诡异的地方，还加入了组织。
　　这点秦小秋倒是非常坦白，没有丝毫隐瞒，对段启诉说起来。
　　听着她的话语，段启明白了在她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原来诅咒岛不过是深渊枷锁组织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