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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河帝国之基地-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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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讨论过这个提议,可是却否决了。”弗瑞尔说完就断然地挥挥手,表示不愿意再讨论这个问题。
  右首那人忽然抱怨:“政府软弱!市长低能!”
  左首那人轮流看了看其他三人,又将衔在口中的雪茄头拿开,顺手丢进右边的废物处理槽中。在一阵闪光之后,雪茄头无声无息地消失无踪,然后他才以充满讥讽的口吻说:“我相信这位先生刚才所讲的话,只是不加思索脱口而出。大家不要忘记,我们就是政府。”
  另外三人都喃喃表示同意。
  左首那人的小眼睛盯着桌子,又继续说道:“现在,让我们把政府的公事暂时摆在一边。其实,这个年轻人……这个异邦人可能是一个好主顾,过去也曾经发生过这种事情。你们三个人都曾试图巴结他,希望预先跟他签一份草约。我们有一个默契——一项君子协定——互相约束不干这种投机的事,可是你们却明知故犯。”
  “你还不是一样。”弗瑞尔对面那人反驳道。
  “我承认好不好。”左首那人冷静地回答。
  “我们别管当初该做、不该做什么吧,”弗瑞尔不耐烦地插口道:“继续讨论我们现在应该做些什么。总之,我们当初如果把他囚禁起来,或者将他杀掉,又会有什么后果呢?直到目前为止,我们还弄不清楚他的真正意图。然而,杀掉一个人绝对不能令帝国毁灭,在边境的另一侧,一定有大批的舰队正在等着他。”
  “说得一点都没错,”左首那人表示同意:“那么你从被俘的那艘船舰上发现了什么?我的年纪大了,这样讨论下去实在吃不消。”
  “我用几句话就可以说明白。”弗瑞尔绷着脸说:“他是帝国的一名将军,或者有跟将军等级的军衔,是一个很有军事天才的年轻人,部下们都将他奉为英雄偶像,他的经历十分传奇——这些都是我打听出来的。他们告诉我的事情,无疑有一半都是虚构的,然而即使如此,还是可以从中得知,他的确是一个传奇人物。”
  “你所说的‘他们’,指的是什么人?”对面那人追问。
  “就是那艘船上的人员。我把他们的口供全都记录在微缩胶片上,放在安全的地方,要是你们有兴趣,等一下都可以看一看。如果认为有必要的话,还可以和那些舰员直接谈谈,不过我已经将重点全都转述出来了。”
  “你是怎样问出那些话来的?又怎么知道他们说的是实话?”
  哎瑞尔皱皱眉:“我对他们可不客气,拳打脚踢之外还配合药物逼供,并且毫不留情地使用心灵探测器。他们个个遍体鳞伤,还几乎精神失常,结果就通通都招了,你可以相信那些口供是真的。”
  “在过去那个时代,”右首那人突然说了一些毫不相干的话:“光用心理学的方法,就能让人吐露实情,根本不必叫人吃苦,而且非常可靠,绝对没有让人撒谎的机会。”
  “是啊,过去的确有许多好东西,”弗瑞尔冷淡地答道:“不过现在时代不同了。”
  左首那人说:“可是他来这里,到底有什么目的?我是说这个将军,这个传奇人物。”他疲倦的声音中充满了固执。
  哎瑞尔以锐利的目光瞪着他说:“你以为他会将国家机密透露给部下?他们都不知道,从他们的口中没法问出这些来,老天可以作证,我的确试过。”
  “所以我们应该……”
  “很明显,我们得自己导出一个结论。”弗瑞尔又开始用手指轻敲桌面:“这个年轻人是帝国的一名军事指挥官,可是他却隐瞒自己的身分,假装是外缘某个偏僻角落,一个小世界中的王子。这一点就可以显示,他绝不希望让我们知道他的真实身分。在我父亲的时代,帝国就已经间接援助过一次对基地的攻击,而如今他这种身分的人又来到这里,这就很可能是个坏兆头。上一次的攻击行动失败了,我不相信帝国会对我们有什么善意。”
  左首那人以谨慎的语气问道:“你难道没有发现任何可以确定的事吗?你保证没有对我们保留什么?”
  哎瑞尔稳重地回答:“我不会保留任何情报的。从现在开始,我们不应该再为抢生意而勾心斗角,大家一定要团结一致才行。”
  “基于爱国心吗?”右首那人微弱的声音中,带着明显的嘲弄。
  “爱国心算什么狗屁,”弗瑞尔冷冷地说:“你以为我会为了将来的第二帝国,而愿意拔出九牛一毛吗?你以为我会愿意让任何一批船队冒险为它铺路?但是,你难道认为我们被帝国征服之后,对你我的生意会更有帮助?如果帝国打赢了,不知道有多少贪婪成性的乌鸦,会忙不迭地飞过来要求分享战利品。”
  “而我们就是那些战利品。”左首那人以乾涩的声音补充道。
  对面那人突然挪动了一下庞大的身躯,压得椅子嘎嘎作响,然后说道:“我们又何必讨论这些呢?帝国绝对不可能赢得了的,对不对?我们有谢顿为我们担保,保证我们最后可以建立第二帝国。目前我们只不过是面临了另一个危机,过去两百年来,我们已经平安地度过了三次危机。”
  “只不过是另一个危机,是啊——”弗瑞尔默想了一下,然后再说:“但是在前两个危机发生的时候,我们有塞佛·哈定领导基地度过难关;第三次危机,我们有侯伯·马洛。如今,我们又能指望什么人?”
  他露出了忧郁的表情,看看其他人,然后继续说:“心理史学中的几个谢顿定律,一直是我们倚赖的支柱。在这些定律中,也许有一个很重要的变数,在此,就是基地居民本身的主动性。唯有自求多福,谢顿定律方能眷顾。”
  “时势造英雄。这句成语也可以用得上。”右首那人说。
  “但你不能指望这一点,它并不是百分之百可靠。”弗瑞尔喃喃地抱怨:“现在我的看法是,如果这就是第四次危机,那么谢顿一定早已预见:而只要是在他的算计之中,这个危机就一定能够度过。我们应该找得到对付它的办法。
  “帝国一向比我们强大,如今仍旧如此。然而,这是我们第一次面临来自帝国的直接攻击,所以也就特别危险。如果我们有可能安全过关,那么,一定也会像过去那些危机一样,必须借助武力以外的其他办法。我们得先找出敌人的弱点,然后再从那里下手。”
  “那么,他们的弱点又是什么呢?”左首那人问:“你想提出一个理论吗?”
  “不,我只是想将话题拉到这一点。我们以往的伟大领导者,他们都有办法看出敌人的弱点,然后再予以痛击,可是现在……”。
  他的声音中带着无奈的感慨,一时之间没有人愿意搭腔。
  终于,左首那人说:“我们需要派人去卧底。”
  哎瑞尔转向他,以热切的口吻说:“对!我不知道帝国什么时候会发动攻击,也许我们还有时间。”
  “侯伯·马洛曾经亲身潜入帝国的疆域。”对面那人建议道。
  哎瑞尔却摇着头说:“没有那么简单,无论如何,我们都已经不再年轻,而且为了行政事务天天案牍劳形,连关节都生銹了。我们需要仍然在这一行活跃的年轻人……”
  “独立的行商?”左首那人问。
  哎瑞尔这回点点头,并且发出了细小的感叹声:“如果还有时间的话……” 
第三章 幽灵之手
  氨官走进来的时候,贝尔·里欧思将军正在办公室中,心事重重地踱着方步。看到了副官,里欧思立刻停下来,满怀希望地抬起头来问:“有没有‘小星号’的消息?”
  “报告将军,完全没有。分遣队已经在太空中四处搜寻多时,但是直到目前为止,都还没有侦测出任何结果。尤姆指挥官有报告送过来,说舰队已经做好准备,随时可以进行报复性攻击。”
  将军却摇摇头说:“不,犯不着为了一艘巡逻舰这样做,时机还未成熟。告诉他加强——慢着,我自己写一封手令,你将手令译成密码,然后用密封波束传送出去。”
  他一面说,一面就将手令写好,顺手交给副官之后,又问道:“那个西维纳人到了没有?”
  “报告将军,还没有到。”
  “好吧,他到了之后,记得一定立刻带他来见我。”
  氨官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之后就离开了,里欧思又继续在房间中来回地踱步。
  当房门再度打开时,将军便看到杜森·巴尔站在门口。巴尔跟在副官后面,缓缓地走了进来。在他眼中看来,将军的办公室布置得华丽无比,屋顶还装饰着银河天体的全讯模型。里欧思将军这时穿着野战服,站在房间的中央迎接他。
  “老贵族,你好!”将军把一张椅子踢过去,并且挥手示意要副官离去,手势中还有“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准开门”的意思。
  然后将军站在这位西维纳老贵族的面前,双脚分开,两手背在背后,还慢慢地踮起脚尖来,仿佛若有所思的样子。
  突然间他厉声问道:“老贵族,你可是大帝陛下的忠诚子民?”
  巴尔进门之后,始终维持着淡然的沉默,一直到现在,他才不置可否地蹙着眉回答:“我没有任何理由,应该对帝国的统治心悦诚服。”
  “但你至少不会是个叛国者吧。”
  “是的,然而不是一个叛国者,也绝不代表就会成为积极的爱国人士。”
  “话是没错,但在这个节骨眼上,你如果拒绝帮助我的话——”里欧思若有深意地说:“就会被视为叛国,要受到叛国罪的惩治。”
  巴尔的双眉深锁:“你的这种语言暴力,留着对付自己的属下吧。你到底需要什么,又想要我做些什么,直截了当地说就可以了。”
  于是里欧思坐下来,翘起二郎腿来说:“巴尔,半年以前,我们曾经讨论过一次。”
  “关于你所谓的魔术师?”
  “是的,你还记不记得,我说过要做什么?”
  巴尔的手臂无力地垂在膝上,点点头说:“你说要去探访他们的巢穴,后来就离开了四个月,你到底找到他们没有?”
  里欧思大吼:“找到他们没有?我当然找到了。”他的嘴唇显得很僵硬,咬牙切齿地说:“老贵族,他们不是什么魔术师,简直就是恶魔。他们的所作所为,离谱的程度,就像是其他星系一般遥远得无法想像。你想想看,那个世界差不多只有一块手帕、一片指甲的大小,天然资源和能源极度贫乏,人口又根本微不足道,就连‘黑暗星带’那些微尘般的郡县——那些最落后的世界都比不上。可是,他们那些人却傲慢无比又野心勃勃,成天梦想着有朝一日统治整个银河。
  “哼,那群人对自己充满信心,一直好整以暇,绝下轻举妄动,摆明了就是要耗上数个世纪的时间。他们心血来潮的时候,就四处吞并一些世界:平时,则得意洋洋地在各星系间横行无阻。
  “而他们一直做得很成功,从来没有人能够阻止他们。他们进而又组织了丑恶的贸易团体,靠着那些行商——他们的贸易商都自称行商——来往许多秒差距的星空,使基地的触角,延伸到了他们自己的迷你太空船不敢去的星系。”
  巴尔突然打断对方一发不可收拾的怒气,问道:“你所说的这些,有多少是确定的事情,又有多少只是你的气话?”
  将军乘势喘了一口气,情绪稍微平静了一点:“我虽然生气,却没有失去理智。你听好,我所探访的那些世界,其实还很接近西维纳,离基地仍旧很远。但是在那里,帝国的一切已经成了神话传说,而行商却是实实在在的人物,就连我们自己,也被人误认为是行商。”
  “基地当局告诉你,说他们志在一统银河?”
  “告诉我?”里欧思的怒气又冲了上来:“没有人直接告诉我什么。那些政府官员当然什么也没有说,他们全都是满口的生意经。但是我曾经和普通的民众交谈过,探听到了那些平民的想法——他们的心目中有一个‘自明命运’,他们以平常心接受一个伟大的未来远景。这件事情根本无法遮掩,也根本没有人想遮掩这个大家一致认同的乐观展望。”
  西维纳老贵族明显地流露出一种成就感:“你也应该注意到,你刚才所说的这些,跟我利用搜集到的零星资料所做的推测,其实相当吻合,并没有什么出入。”
  里欧思以焦急的讽刺口吻回答说:“无庸置疑,这点证明你的分析能力很强。然而,这也是对帝国疆域受到的逐渐升高的威胁,所做的一种过分夸大的评论。”
  巴尔不为所动地耸耸肩,里欧思却突然欺近,抓住了老人的肩头,以诡异的温和眼神注视着他。
  然后里欧思说:“老贵族,别再说什么了,我根本不想对你动粗。西维纳对于帝国长久以来的敌意,对我而言简直像是芒刺在背,我愿意尽一切力量将它消灭。然而我是一名军事指挥官,不可能介入民间纠纷,否则的话,我缓螈刻被召回,再也无法在此地有所作为。你懂了吗?我知道你已经明白我的意思——既然你早已手刃元凶,就算是扯平了四十年前那场暴行吧。让我们尽释前嫌,我需要你的帮助,我坦白承认的确需要你。”
  将军的声音充满了焦急的情绪,但是巴尔却从容地摇着头,表示无法答应他的要求。
  里欧思又以近乎哀求的口吻说:“老贵族,你不了解,我大概也没有能力让你搞懂。我无法像你那样说理,你是一个学者,但我却不是。我只能这么说,不论你对帝国的观感如何,你必须承认它的伟大贡献。纵使帝国的军队曾经犯下少数罪行,但是大体来说,这是一支维护和平与文明的军队。数万年以来,银河各处可以享有帝国统治之下的和平,完全都是帝国星际舰队的功劳。如果将帝国星舰与太阳旗帜之下的万年和平,与在此之前数个千年的无政府状态相比,再想想那时候的连年战乱,请你告诉我,纵有众多不是之处,帝国难道不值得我们珍惜吗?”
  他再拼命吼道:“你再想想看,这些年来,银河外围的世界四分五裂,一个接着一个独立,可是那些地方衰退到了什么地步?请你扪心自问,仅只是为了你自己微不足道的私仇,你难道就忍心,让西维纳从帝国强大舰队保护下的一个星省,变成一个蛮荒世界,跟银河其他各处一般,成为一片蛮荒——每个世界都相互孤立,全部陷入衰败而悲惨的命运。”
  “会那么糟糕——那么快吗?”西维纳老贵族喃喃问道。
  “不会的,”里欧思坦然承认:“即使我们的寿命再延长三倍,我们自己也绝对安然无事。然而,我是为这个帝国而战,这是我个人所信奉的军事传统,我没有办法让你体会。这个军事传统,是植基于我所效忠的帝国体制之上。”
  “你越说越玄了,对于他人的玄奥思想,我一向都想不透。”
  “没有关系,至少你了解这个基地的危险性了。”
  “在你还没有从西维纳出发之前,我就已经指出这个所谓的危险性了。”
  “这么说的话,你就应该知道,我们必须在这个威胁萌芽之际便将其拔除,否则可能就来不及了。当其他人还不知道基地是什么东西的时候,你就已经对它很有研究;在整个帝国中,你对基地的认识比任何人都来得深。你也许知道如何攻打基地最为有效,也许还能预先警告我对方将采取的防范对策。来,让我们携手一致对外。”
  巴尔站起来,断然说道:“我能给你的帮助,其实根本一文不值。所以,不论你如何要求,我也绝不会将自己的意见提供给你。”
  “有没有价值,我自己会判断。”
  “不,我是说正经的。帝国所有力量加在一起,也无法打垮那个迷你世界。”
  “为什么不能?”里欧思的眼睛射出了凶狠的光芒:“别动,给我坐好,我让你走的时候你才能走。老贵族,为什么不能?如果你认为我低估了自己所发现的敌人,那么你就大错特错了。”
  他有点不情愿地继续说:“我回来的时候,损失了一艘星舰。我不能证明它落在基地的手中,可是我们一直找不到它的行踪,如果只是单纯的意外事故,沿途必定能够发现一些残骸。这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损失——九牛一毛都谈不上,但是却可能代表基地已经对我们宣战。他们那么急切地行动,完全不顾后果,也许意味着他们拥有我所不知道的秘密武器。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回答我这个特定的问题就好——他们的武力究竟如何?”
  “我连半点概念都没有。”
  “那么你就用自己的理论解释一下,为什么你会说帝国无法打败这个小小的敌人?”  
  西维纳老贵族重新坐下来,避开了里欧思灼灼的目光,以严肃的口吻说:“因为我对心理史学的原理有信心。这是一门很奇奥的科学,它的数学结构在一个人的手中臻于成熟,那个人就是哈里·谢顿,可是也随着他的逝去而成为绝响。从此以后,再也没有人能够处理那么复杂的数学。不过,就在那么一段短短的时间中,它的学术地位已经确立,公认是有史以来研究人类行为最有力的工具。心理史学并不试图预测个人的行为,而是发展出了几个明确的定律,利用这些定律,藉着数学的分析和外推,就能决定并预测人类群体的巨观动向。”
  “所以说——”
  “谢顿与他手下的一批人,在建立基地的过程中,就是以心理史学作为最高指导原则。不论是基地的位置、时程,或初始的各种状况,部是利用数学精密推算出来的结果。根据这些巧妙的安排,基地必然会发展成为第二银河帝国。”
  里欧思的声音因愤怒而颤抖:“那么你的意思是说,他的这门学问,已经预测到了我将进攻基地,然后又会由于某些原因,使我在某个战役中被击败?你是想告诉我说,我会像一个呆板的机器人那样,根据早已决定好的行动,走向注定毁灭的结局?”
  “不,”老贵族尖声答道:“我已经说过了,这门科学跟个人行动没有任何关系,它所预见的是巨观的历史背景和趋势。”
  “那么,我们都被紧紧捏在‘历史必然性’这个女神的掌心中,丝毫动弹不得喽?”
  “是‘心理史学’的必然性。”巴尔轻声纠正。
  “如果我运用自己的自由意志来权变呢?如果我决定明年才进攻,或者根本不进攻呢?这个女神的手掌究竟有多大的弹性?她又有多大的法力呢?”
  巴尔耸耸肩说:“立刻挥军进攻,或者永远不进攻;动用一艘星舰,或是整个帝国的舰队;用武力战也好,用经济战也罢;光明正大地宣战,或者暗中阴谋发动奇袭——无论你的自由意志如何变通,你终归是要失败的。”
  “就是因为有哈里·谢顿的幽灵之手在作祟?”
  “是人性行为的数学这个幽灵,这是任何人都无法抵挡、无法扭转,也无法阻延的。”
  然后两人对视僵持良久,将军才终于向后退了一步,毅然决然地说:“这是活生生的意志对抗幽灵之手。我愿意接受这个挑战。” 
第四章 皇帝
  克里昂二世……世称“银河大帝”,是第一帝国最后一位强势皇帝。他最重要的贡献,是在长久执政期间所促成的政治与文艺复兴。
  然而,在野史的记载中,最着名的却是他与贝尔·里欧思的关系;而在一般人的心目中,他根本就是“里欧思的皇帝”。
  我们不能因为他在位最后一年所发生的事件,而否定了他过去四十年间的……
  ——《银河百科全书》
  克里昂二世是天地间的共主;克里昂二世,正为病因不明的痼疾所苦——人生有许多不可思议的波折,因此上述两件事实并非互相矛盾,甚至也不能算太过不调和。在历史上,这一类的例子简直数也数不清。
  然而克里昂二世对那些先例毫不关心,缅怀那一长串同病相怜的帝王将相,根本无法使他身受的痛苦减轻分毫。即使他想到,曾祖父只是一个星尘般的世界上占山为王的土匪,而自己却承继了银河帝国一脉相传的正统,如今正躺在这座安美尼迪克大帝建造的离宫中;父皇曾经在银河各处,消灭了鳞次栉比、此起彼落的叛乱,恢复了帝国的和平与统一,重建了斯达涅尔六世的盛世,因此自己在位这二十五年之间,没有发生过任何令荣誉蒙尘的叛乱事件——所有这些得意的事情,也一样不缓箢他感到一丝一毫的安慰。
  现在,这位银河帝国的皇帝、万物的统治者,正在一面哼哼唉唉,一面将后脑沉入枕头上的精力充沛场,享受着一种无形的柔软舒适。在轻微的兴奋剠激中,克里昂二世的病痛稍微减呛笏一点,他吃力地坐了起来,愁眉苦脸地盯着远方的墙壁。这个寝宫太大了,他想,实在不适合一个人待在里面。其实,一个人独处时,任何的房间都显得太大了。
  不过,当病痛发作、全身动弹不得的时候,还是独自一个人比较好,至少不必忍受廷臣们俗丽的装扮,还有他们浮滥的同情与卑躬屈膝的蠢行。独自一个人,也就看不到那些令他倒胃口的假面具。他心里明白得很,那些面具底下净是些不怀善意的脸孔,全都在臆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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