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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河帝国之基地-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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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你们所犯的错误,在于认为这种内在的分裂,必须源于某种个别的行动,或是某个人一时的心态。所以你们试图利用贿赂与假情报,借助于野心与恐惧心理。但是你们费尽心机、吃尽苦头,到头来还是白忙了一场。事实上,表面上看起来,每一次的尝试反而使得情势更糟。
  “你们所做的这些尝试,就像是以人力在水面拍击出来的涟漪,对于巨浪没有一点影响。谢顿的巨浪依然继续向前推进,虽然悄无声息,却是无坚不摧。”
  巴尔转过头去,透过阳台的栏杆,看到了举市欢腾的灯火。然后他又说:“有一只幽灵之手在推动我们每个人——英武的将军、伟大的皇帝、我们的世界与你们的世界——这只幽灵之手属于哈里·谢顿所有。他早知道像里欧思这种人会失败,因为对他而言,成功就是失败的种子,而且越大的成功,便会导致更大的失败。”
  此时弗瑞尔冷淡地说:“我还是认为你的话一点也不清楚。”
  “请耐心听下去——”巴尔一本正经地说:“让我们考虑一下各种可能的情况。任何一个无能的将军,都绝对无法对我们构成威胁,这一点至为明显。而当皇帝软弱昏庸时,将军再能干也一样不会危及我们,因为有更为有利的目标,吸引他向内发展。历史告诉我们,在过去的两个世纪中,有四分之三的皇帝,都是出自叛变的将军或总督。
  “所以,最后只剩下一种组合,就是强势的皇帝与骁勇的将军,只有这种组合才可能威胁到基地的安全。因为想要将一个强势皇帝拉下来并不容易,所以骁勇的将军就只好越过帝国的疆界向外发展。
  “然而问题又来了,强势皇帝又如何维持威权呢?是什么在维持着克里昂二世的强势领导?这其实很明显,他不允许文臣武将的能力太强,这样他就能够唯我独尊。如果一个大臣太过富有,或是将军太得人心,对他而言都是很危险的事。只要稍微研究一下近代的皇帝谱系,我们就可以发现,凡是稍有智商、明白这一点的皇帝,都能变成一个强势皇帝。
  “里欧思打了许多场胜仗,因此皇帝就起疑了,当时所有的情况都令他不得不起疑。里欧思拒绝了贿赂吗?非常可疑,可能另有阴谋;他最宠信的大臣突然支持里欧思?非常可疑,可能另有阴谋。事实上,并不是哪一个个别行动显得可疑,而是任何行动都会使他起疑——所以我们的计划全都是没有必要,也注定是徒劳无功的。因为真正使得里欧思显得可疑的,就是他的成功。因此,他终于被召回,被指控谋反,被定罪并遭到杀害——基地又赢得了最后的胜利。
  “所以说,大家可以看到,不论是哪一种可能的组合,都能保证基地是最后的赢家。这是必然的结局,不论里欧思做过些什么,也不论我们做过些什么,结果都是一样的。”
  哎瑞尔这位基地大亨听到这里,若有所悟地点着头说:“很有道理!不过,如果皇帝身兼将军又如何呢?嘿,这时又会发生什么状况?这种情况你并没讨论到,所以你还不能算是证明了你的论点。”
  巴尔耸耸肩:“我根本无法证明任何事,因为我并没有必要的数学工具,我只不过能做一点简单的推理。如今所有的贵族、所有的强人,甚至所有的汪洋大盗都在觊觎帝位,而且历史告诉我们,成功的例子还不算少。即使是一个强势皇帝,如果他太过于关心银河尽头的战事,又会带来什么后果呢?他离开首都多久之后,就可能会有人另竖旗帜兴起内战,逼得他非得收兵回防?就帝国目前的社会环境而言,一定很快就会发生这种情形。
  “我曾经告诉过里欧思,即使是帝国所有的力量加起来,也不足以摇撼谢顿的幽灵之手。”
  “很好,很好!”弗瑞尔显得极为高兴:“所以你的意思是说,帝国永远不可能再对我们构成威胁。”
  “在我看来的确如此。”巴尔表示同意:“坦白说,克里昂二世很可能活不过今年,然后,必然又会因继位人选产生纷争,这样便有可能引起帝国的‘最后’一场内战。”
  哎瑞尔接口道:“那么,我们就再也不会有任何敌人了。”
  巴尔深思熟虑地说:“别忘了还有第二基地。”
  “在银河另一端的那个?几个世纪之内还碰不到呢。”
  迪伐斯突然转过头来面对着弗瑞尔,脸色显得很凝重:“也许,我们的内部还有敌人。”
  “有吗?”弗瑞尔以冷淡的口气问道:“什么人?请举个例子。”
  “例如,有些人希望将财富分配得公平一点,希望辛勤工作的所得,不要集中到几个人的手中。你懂得我的意思吗?”
  哎瑞尔眼中的轻蔑之意渐渐消失,现出了如迪伐斯一样的愤怒眼神。 
第二部 骡
  骡……银河历史中的历代重要人物,要数“骡”的生平最少为人所知。即使在他最显赫的那段时期,想要了解他当时的言行事迹,主要也只能透过他对手的观点。其中,又以一位年轻新娘的观点最具权威性……
  ——《银河百科全书》 
第十一章 新娘与新郎
  贝妲对赫汶恒星的第一印象是一点也不壮观。她的先生也早就说过——它是位于虚空的银河边缘,一颗毫无特色的恒星,比银河尽头任何一个稀疏的星团都还要遥远。虽然那些星团发出的光芒稀稀落落,然而赫汶恒星却更为黯淡无光。
  杜伦心里很明白,以这颗红矮星作为婚姻生活的前奏曲,实在是太过平凡无趣。所以他噘着嘴,以颇有自知之明的口吻说:“我也知道,贝,这并不是一个很合适的改变,对不对?我的意思是说,从基地来到这个地方。”
  “简直是可怕的改变,杜伦,我真不应该嫁给你。”
  他脸上立时露出了伤心的表情,在还没来得及恢复之前,贝妲就以特有的“惬意”语调说:“好啦,小傻瓜。我知道你就要把下唇拉长,装出你独有的垂死天鹅状——每次我轻轻抚摸你的头发,摩擦出好多静电,在你把头埋到我的肩膀之前,总是会现出那种表情。你想引诱我说些傻话,是不是?你希望我会说:‘杜伦,不论天涯海角,只要有你相伴,我就永远幸福快乐!’或者是说:‘亲爱的,只要能和你长相厮守,即使在星际间的深邃太空,我也觉得有家的温暖!’你承认吧。”
  说完,她伸出一根手指头指着他,在他的牙齿就要挨近时,又赶紧把手缩了回去。
  他只好说:“如果我认输,承认你说的都对,你是不是就能开始准备晚餐?”
  她心满意足地点点头,这回他没说话,只是回报着微笑,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在别人的眼中,她并不能算是绝代美女——他自己也承认这一点——不过每个人都难免会多看她一眼。她的直发虽然有些单调,却乌黑而后丽;嘴巴纵使稍嫌大了些,但是她有一对致密的柳眉——眉毛上面是白皙稚嫩、没有一点皱纹的额头;下面是一双琥珀色的眼睛,笑起来的时候分外热情迷人。
  她的外表看来坚强刚毅,似乎对人生充满了务实而理性的态度。然而在她内心深处,仍然藏有小小的一潭温柔。如果有谁想要强求,一定会无功而返。只有最了解她的人,才知道应该如何汲取——最要紧的是,绝对不能将这个意图表露出来。
  杜伦随手调整了一下控制台上的按键,决定稍微休息一会儿。在下一次跃迁、再“直飞”数个毫微秒差距之后,才需要做人工飞行。他靠在椅背上向后望去,看到贝妲在贮藏室,正在选取食品罐头。
  能娶到贝妲,他感到相当自得——过去三年以来,他一直在自卑感中惴惴不安地挣扎。他如今的表现,只是一种心满意足的敬畏,象徽着他的骄傲与满足。
  无论如何,他只是一个乡巴佬——不只是一个普通的乡巴佬,他的父亲还是一名叛变的行商。而她却是道道地地的基地公民——还不只是一个普通的基地公民,她的家世可以直溯到伟大的侯伯·马洛。
  冰于这些因素,使得杜伦心里始终有些忘忑。将她带回赫汶星,住在一个岩石世界的洞穴都市中,本身就是很糟糕的一件事。然而更糟的是,她还得面对行商对基地、漂泊者对都市人的双重传统敌意。
  晚餐过后,完成了最后一次跃迁!
  赫汶恒星本身是一团火红的猛烈光焰,它唯一的一颗行星——赫汶星——表面映着斑驳的红色光点,周围是一层迷蒙的大气,整个世界有一半处于黑暗之中。贝妲靠在巨大的显象台前,看着上面蛛网般纵横交错的座标曲线,赫汶星不偏不倚地位于座标的正中心。
  她突然以严肃的口气说道:“我真希望当初能先见见你父亲,如果他不喜欢我的话……”
  “如果真的这样,”杜伦轻描淡写地同答:“你会是第一个让我爸爸讨厌的美女。在他还没有失去一条手臂之前,还在银河各处浪迹天涯的时候,他……算啦,如果问他这种事情,他会对你滔滔不绝地说个没完,直到你的耳朵都长出茧来。后来,我总觉得他不断在添油加醋,因为他每次重复同样的故事,细节都会多少有些不同……”
  现在赫汶星已经向他们迎面扑来,可以看见下面的内海以沉重的步调不停地旋转,青灰色的海面在稀疏的云层间时隐时现。还可以看到崎岖嶙峋的山脉,沿着海岸线延伸到远方。
  当太空船更接近地面时,海面看来不再平滑如镜,呈现出满是波浪的皱褶。当他们在地平线尽头转向时,又瞥见了拥抱着海岸的众多冰原。
  在激烈的减速过程中,杜伦以含糊的声音问:“你的衣服锁紧了没有?”
  其实贝妲早已将整套衣服锁紧。这种特制的太空旅行衣贴身而吸汗,内部具有加温装置,锁紧后,里面的海棉泡可以抵抗加速度的作用。贝妲丰腴的脸庞,现在已被压挤得又红又圆。
  太空船在一阵叽嘎的响声之后,降落在一个没有任何高原的开阔平地上。两人走出太空船,四周围是外银河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一股寒意陡然袭来,强风在旷野中打着转,令贝妲不禁倒抽了一口凉气。杜伦抓住她的手肘,两人跌跌撞撞地跑过平整的广场,朝远方漏出一线灯光的方向跑过去。
  他们刚跑到一半,就有数名警卫迎面而来,经过几句简单的问话,警卫带着两人继续向前走。岩石制的闸门一开一关之后,强风与寒气便消失了。这个岩洞的内部既暖和又明后,还充满了嘈杂鼎沸的喧闹声。
  杜伦掏出证件,让坐在办公桌后面的海关人员一一查看。结果海关人员只瞄了几眼,就挥手让他们继续前进。杜伦对他的新婚妻子耳语道:“爸爸一定事先帮我们打点好了,通常都得花上五个钟头才能出关。”
  他们穿出了岩洞之后,贝妲突然大叫道:“喔,我的天……”
  展现在他们面前的是一个宽广的洞穴都市,整个都市各个角落都明后如白昼,仿佛是沐浴在一个年轻的太阳之下。当然,这里绝不可能有什么太阳,本来应该是天空的地方,全都充满着弥散的明后光芒。温暖的空气浓度适中,还飘来阵阵绿色植物的香气。
  贝妲说:“哇,杜伦,这里好漂后。”
  杜伦心中的一块石头终于落下,他满心欢喜,微笑着道:“嗯,这里……贝,当然,这里跟基地一切都不一样,不过它是赫汶最大的城市——你知道吗?有两万居民——你会喜欢上这里的。只可惜此地没有游乐宫,不过却也没有秘密警察。”
  “喔,杜,它简直像是一个玩具城市,放眼望去不是白色就是粉红——而且好乾净哟。”  
  “没错——”杜伦陪着她一起瞭望这座都市。建筑物大多只有两层高,都是用本地出产的平滑矿石建成。这里没有基地常见的尖顶建筑,也看不见旧时王国那种庞大密集的社区房舍——有的只是各有特色的小型住家,在泛银河的集体生活型态中,表现出了当年个人主义的遗风。
  此时杜伦突然叫道:“贝——爸爸在那里!就在那里——我指的那个方向,小傻瓜,你看不见他吗?”
  她的确看到了,但是对她而言,那只是一个高大的身影。她看见那人疯狂地挥着手,五指张开着,好像在空气中猛抓什么东西似的。不久之后,一阵巨雷般的吼叫声传了过来。
  于是贝妲尾随着丈夫,冲过一大片密植的草坪。走到一半,她才看到前面还有一个小蚌子,那人满头白发,几乎全部被身旁高大的独臂人遮住。而那独臂人仍然在挥着手,仍然在大声叫着。
  杜伦高声喊道:“那是我父亲的同父异母兄弟,你知道,就是曾经去过基地的那一位。”  
  四个人在草坪上会合,大家又说又笑乱成一团。最后,杜伦的父亲发出一声兴奋的长啸,才结束了混乱的场面。然后他拉了拉短上衣,又调整了一下镶有金属浮雕的皮带——那是他唯一愿意接受的奢侈品。他的眼睛在两个年轻人身上不停游移,然后带着轻微的喘息说:“你实在不应该挑这个烂日子回来的,孩子!”
  “什么意思?噢,今天是谢顿的生日,对不对?”
  “没错,所以我只好租一辆车,硬逼着蓝度开到这里来。像今天这种日子,你即使拿枪挟持公共交通工具,司机也不愿意从命。”  
  现在他的眼光凝注在贝妲身上,对她温和地说:“我这里有你的水晶像——的确很不错,但是我现在可以确定,拍摄这个水晶像的人只有业余水准。”
  说着他就从上衣口袋中,掏出了一个小小的透明立方体。在光线的照耀下,里面出现了一个彩色的、栩栩如生的笑脸,活脱是一个迷你的贝妲。
  “那个啊!”贝妲说:“我真不懂杜伦为什么会寄这种丑怪的东西给您。真奇怪,您怎么还肯来接我?”  
  “你现在还觉得奇怪吗?以后叫我弗南就好了,我不喜欢那些虚伪的礼数。所以,我想你也可以挽着我的手,我们一起走到车位去。直到刚才,我还一直认为我的孩子什么都不懂,我想我会改变这个看法,我必须改变这个看法了。”  
  此时杜伦轻声问他叔叔:“这些日子我的老头过得怎么样?他还有没有再继续猎艳?”
  蓝度听了微微一笑,带起了满脸的皱纹。他答道:“情况允许的时候,杜伦,他还是照追不误。有些时候,当他想起自己的下一个生日是六十大寿,就缓箢他不禁垂头丧气。不过他只要大吼几声,把这个可怕的想法赶出心中,就会重新恢复往日的雄风。他是一个典型的老式行商,可是你呢,杜伦,你又是在哪里找到这么标致的老婆?”
  年轻人听到这个问题,不禁咯咯笑了起来,他把两手抱在胸前,回答说:“叔叔,你要我把整整三年的追求史,一口气就说完吗?”
  必到家以后,贝妲在小小的客厅中,吃力地脱下了连帽的太空旅行大衣,甩了甩头,让头发自然地垂下。然后她坐下来,双腿交叉,迎接着对面红脸大汉向她投注的欣赏目光。
  “我知道您在试着估量我,乾脆让我自己说吧。年龄:二十四岁;身高:五尺四寸;体重:一百一十磅;王修科目:历史。”
  贝妲已经注意到,弗南总是喜欢侧着身子站立,以便掩饰他失去的那只手臂。不过此时弗南却向她探过身来,对她说:“既然你提到了——体重:一百二十磅才对。”  
  当她面红耳赤之际,他大声笑得好开心,随即转身向大家说:“根据女人的上臂,就能够精确地估计出她的体重——当然,这需要足够的经验。贝,你想要暍一点酒吗?”
  “我还想要点别的呢。”说完她就跟着弗南离开了客厅。杜伦并没有跟她去,他忙着在书架旁边翻找新书。
  饼了一会儿,弗南独自回来,对儿子说:“她等一下就会下来。”
  然后他把自己庞大的身躯,重重塞进角落的大椅子里,再将关节硬化的左腿搁上前面的凳子。杜伦转头面向着他,发觉笑容已从他的红脸上消失了。
  哎南又继续说:“很好,孩子,你回家了,我很高兴你能回来。我也很喜欢你的女人,她看起来不像一个爱哭爱闹的绣花枕头。”
  “我跟她结婚了。”杜伦回答得很乾脆。
  “嗯,那就完全另当别论了,孩子。”他的眼神陡然间变得阴郁,又说:“你这样子将自己的未来绑死,实在是一种不智之举。我比你多活了几年,这方面当然比你更有经验,却从来没有干过这种傻事。”
  蓝度本来站在角落一言不发,现在突然插嘴道:“拜托,弗南萨特,你怎么能这样比较?六年前你的太空船迫降失事,你才乖乖地在这里住了下来,在此之前,你没有在任何地方住得够久,从来也没有达到能够结婚的法定期限。而你出事之俊,又有谁要嫁给你呢?”
  独臂老人突然从椅子上一跃而起,怒气冲冲地答道:“多得很呢,你这个满头白发的糟老头……”
  杜伦赶紧发挥急智,将话题扯开:“爸爸,这主要是一个法律上的形式。这样子会有许多方便。”
  “绝大多数是方便了女人。”弗南忿忿不平地说。
  “即使是如此的话,”蓝度帮腔道:“仍然应该让孩子自己来决定。对于基地人而言,婚姻是一种古老的风俗。”  
  “基地人的作风,全都不值得老实的行商仿效。”弗南好像有一肚子不满。
  杜伦又插嘴道:“我的妻子可是基地人。”
  他轮流看了看父亲与叔叔,然后悄声说:“她回来了。”
  晚餐之后,话题有了很大的转变。弗南为了替大家助兴,讲了三个自己亲身的经历,其中血腥、女人与生意的比重各占三分之一,当然免下了有夸大不实之处。客厅中的小型电视幕一直都开着,播出的是一出古典戏剧,不过音量调得很小,也根本没有人看。
  现在蓝度坐在长椅上,挪换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透过他长烟斗徐徐冒出的烟,看着跪坐在柔软的白色皮毛毯上的贝妲。这条皮毛毯是很久以前一次贸易任务中带回来的,只有在最重要的场合才会铺起来。  
  “姑娘,你说你读的是历史?”蓝度以相当愉快的口气问贝妲。
  贝妲点点头:“我读得不好,辜负了师长的期望,不过多少学到一点皮毛。”
  “什么辜负期望,她还拿过奖学金呢!”杜伦得意洋洋地帮妻子吹嘘。
  “那么你学到些什么呢?”蓝度随口问道。
  “什么都学,怎么样?”女孩子笑着回答。
  老蓝度轻轻一笑:“那么,你对银河的现状有些什么看法?”
  “我认为,”贝妲简单明了地说:“另一个谢顿危机就快来临——而如果这个危机不在谢顿的算计之中,那么谢顿计划就失败了。”
  “唔——”弗南在角落喃喃地抗议:“怎么可以这样说谢顿。”不过他并没有真正说出来。
  蓝度若有所思地吸着烟斗,然后又问:“是吗?你为什么这么说呢?我年轻的时候,曾经去过基地,你知道吗?我自己也曾有过一些很戏剧性的想法。可是请你告诉我,你为什么会这么说呢?”  
  “这个嘛——”贝妲陷入沉思,眼神现出了迷惘。她将裸露的脚趾勾入柔软的白色皮毛毯中,用丰腴的手掌托着尖尖的下巴,然后说道:“我认为,谢顿计划的主要目的,似乎就是要建立一个比银河帝国时代更好的新世界。银河帝国的天下,在三个世纪之前,也就是谢顿刚刚建立基地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崩溃瓦解——如果历史的记载尽皆属实,那么令帝国瓦解的三大弊病,就是泛银河性的惰性、专制,以及财货的分配不均。”  
  听到这里,蓝度缓缓地点着头,杜伦以充满骄傲的眼神凝视着妻子。坐在角落的弗南则发出几声赞叹,并且小心翼翼地帮自己再斟了一杯酒。
  贝坦继续说:“如果关于谢顿的记载全是事实,那么也就是说,他的确利用心理史学的定律,预见了帝国全面性的崩溃,又预测到必须经过三万年的蛮荒时期,才能建立一个新的第二帝国,使人类的文化与文明得以复兴。而他毕生心血的唯一目的,就是要创造出许多适当的条件,以便确保银河文明加速复兴。”
  此时弗南低沉的声音突然响起:“这就是他建立两个基地的用意,谢顿实在是太伟大了。”
  “这就是他建立两个基地的用意。”贝妲完全同意这句话,接着她又说:“我们的基地,集中了来自垂死帝国的许多科学家,目的是要继承人类的科学与知识,并且加以发扬光大。这个基地在太空中的位置,以及它的历史条件,全都是谢顿的天才头脑精心计算的结果。谢顿已经预见在一千年之后,基地就会发展成一个崭新的、更伟大的帝国。”
  室内顿时充满了一阵虔敬的沉默。  
  女孩继续柔声说道:“这是一个老掉牙的故事,你们其实全都知道。将近三个世纪以来,基地上每一个人都耳熟能详。不过我想,我最好还是从头说起——简单扼要地说一说。你们知道,今天正好是谢顿的生日,虽然我是基地的公民,而你们是赫汶人,谢顿却是我们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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