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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善道-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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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章 最便宜的事
柳怀松的胜出对于水姬月而言，不仅仅是她看见了希望，更加证明柳怀松绝非是信口雌黄的人，也不是为博取女子的欢心而胡编乱造的人。长桌前坐着的十来名长者与身后的女婢，眼见水姬月如此的激动，都在心中是惊奇不已，不由得面面相觑。
与此同时，被完胜二字给惊醒的清明湖畔观战之人，也开始注意到水姬月点头的动作，他们又看向亭阁下方的擂台时，才知道是朝着柳怀松在点头。湖畔众人开始议论起来，他们或许会无数猜想，为什么水姬月会对柳怀松点头，点头又代表着什么意思，他们间会不会存在某种关系。
柳怀松游目四顾见此现象，急忙传音提醒道：“他们都在看着你。”
话刚到耳边，水姬月就敛去激动的心情，急速扫视湖畔两眼，才意识到刚才因为高兴有些失雅，并且对柳怀松的点头动作好像引起了他们的怀疑。
如此一来，水姬月心念电转之后，分别向着湖畔每处角落点头与挥手，动作虽然略显得僵硬，不过为将对柳怀松刚才的举动从他们心中抹掉，让他们不至于胡思乱想，这就是最简单、最有效的办法。
清明湖畔上都是些热血青年，见到水姬月挥手的举动，无不是高声欢呼，高举着手臂迎合着挥舞，早把对柳怀松点头的动作抛之脑后了，即便水姬月的举动是对着在场所有人，但他们只会当成是对着自己在点头与挥手。
清明湖畔中唯独陆剑川是心知肚明，并且在水姬月刚来的时候，她传给柳怀松的话，无意中被陆剑川听到过两句，不过他听不见柳怀松说过些什么，也就不理解柳怀松与水姬月之间，到底定下过什么样的承诺。
水姬月的举动已然让场面有些失控，即便擂台上那花甲老者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理睬他，更不会安静下来，花甲老者满脸无奈的瞥了眼水姬月，又走去柳怀松的身后将他送去湖对岸。
柳怀松的胜出除去少数人还放在心上之外，其余人就像忘记一般，也不在瞥柳怀松一眼。
直到水姬月转身走去椅榻上坐下之后，清明湖畔才逐渐安静下来。
擂台上，花甲老者匆匆看了眼参战名单，大喊道：“下面有请，云岚宗蓝葵一组，对阵紫竹宗夏芷韵一组。”
此话一出，清明湖畔又开始呐喊起来，有为蓝葵一组，也有为夏芷韵一组，很显然夏芷韵一组的实力绝不在蓝葵一组之下，并且她们三人跃来擂台之后，竟然是三名身穿黑色衣裙的少女，如此更加让湖畔的呐喊之声掩盖了一切声音。
擂台上除去剑八璋一名青年之外，其余五名均是女子，花甲老者心知她们选择三对三混战，也不犹豫，当即一声喝下，六人同时抽出长剑很快就打成一团，她们的实力势均力敌，久久分不出胜负，清明湖畔观战众人无不是为她们捏把冷汗，欢呼的声音也就逐渐淡了下去。
按照擂台较量会的规则，必须是在今日一天比试完成，因此这样的持久战，其实对双方都不存在好处，即便是最终能取胜的一方，也会因为体力透支，影响接下来的发挥。
其实两组人都能意识到这一点，直到过去半个时辰之后，两组人依旧不分胜负，她们竟在一刻间不约而同的停下手来，经过花甲老者的判定，两组人算是平手仍然还有参战的资格。
接下来不到一个时辰，参战的一百组人已经淘汰掉五十组，淘汰之人有些回去养伤，有些满脸不甘心的留下来观战。
与先前同出一辙，水家的管事派人邀请五十组的代表们前来抽签，选择对战组与出战的循序。
第二轮第一局轮到逆风出战时，作为对手的一组也选择了弃权，逆风又一次不战而胜，他已经不用在抽签参战，而是直接与留在最后的前三名展开争夺战。
当轮到柳怀松一组的时候，陆剑川出于保留柳怀松实力的缘故，全由他来分配柳怀松等三人该谁出战，往后连续四场，侯忠鹰每次分配的对手都是修为最高的，肥小小则是与修为一般的人对敌，而柳怀松每次的对手都是修为最低的，因此一直到柳怀松一组人进入前三名次，柳怀松都没有解开过束缚。
虽然对手的修为全部高出柳怀松，但他们的体力有限，根本就不能与柳怀松这种长期超负荷历练的人相提并论，如此一来，即使柳怀松出战与退战的时候，都需要人帮助才能来往，不过胜率是百分之百，并且格外的轻松。
因此柳怀松每次回到湖畔的时候，还能利用闲余时间传音给观战的水姬月，在目前进入前三名次的时候，刚好是打败五个对手，那便意味着刚好五个吻，同时才让柳怀松明白这点，原来水姬月之前就预算过。
水姬月也是心悦诚服，每次轮到柳怀松出战的时候，她便会站在亭阁边缘处，见到柳怀松打败一个个对手，她心中总是能在不经意间升起一种想去拥抱柳怀松的情感，这是一种她也说不出来的微妙感觉。
然而这个时候的侯忠鹰与肥小小已经是累趴在地上了，不过他们的付出却换来了众人的欢呼声与认可。
特别是侯忠鹰连续几场的激战，令众人耳目一新，并且他还施展过两次相尊能力，如此一来，更加令侯忠鹰声名大噪，甚至是云岚宗先前鄙视过侯忠鹰的弟子，也能舍下脸皮来夸赞侯忠鹰。
反观柳怀松每次出战表现的平平无奇，都不过三两招就将对手给击败了，并且选择的对手也是最差劲的。
因此在观战众人的眼中很普通，普通到不值一提，普通到依旧是运不出精气的人，虽然力道与招数灵活有力，但毕竟运不出精气，这就是不折不扣的事实。
柳怀松从未想过，要如何表现才能受到万人瞩目，万人如何来看待他，他也能漠不关心，在他心中只需要证明给水姬月看，自己有足够的成长空间就好，当然还可以为吻而战。
便在这时，擂台较量会进行了一天的时间，此时将至落日之时，清明湖畔依旧是人山人海，不曾有人离去过，直到目前为止，加上逆风一组总共是四组人，分别是蓝葵一组、侯忠鹰一组、夏芷韵一组。
经过抽签决定，最后四组人的对战，逆风对战蓝葵一组，侯忠鹰一组对战夏芷韵一组。
但当蓝葵一组站在擂台上时，她们也选择放弃与逆风争夺名次，一来本就是同门，二来蓝葵一组已是精疲力尽，三来逆风的实力如何她们是有目共睹，如此一来，蓝葵一组在第四名止步，最后剩下侯忠鹰一组与逆风以及夏芷韵一组，争夺前三名次。
侯忠鹰与肥小小虽然还能应战，但柳怀松却要求一人独战夏芷韵一组，陆剑川略一犹豫，发现夏芷韵一组乃是女流之辈，此刻站在擂台上已然是精力交瘁、摇摇欲坠，体力早就无法支撑下去，与精神奕奕的柳怀松相比，则是天差地别，所以陆剑川犹豫之后，还是同意柳怀松一人对战三人。
水姬月见到柳怀松被送来擂台的时候，她不在是担心而是羞怯，她或许已经看出柳怀松以一敌三的本意，不只是参战，而是有着另一层意思。
这个时候，柳怀松恰好抬头与水姬月四目相视，悠然一笑，传音道：“一次三个，嘿嘿。”
水姬月一听这话果然与猜想的一样，顿时有种想哭的意味，只不过她没有说话，直接走去椅榻上坐下了，只留给柳怀松一个转身甩起的秀发与裙角上的丝带。
柳怀松望着水姬月走去，无奈的苦笑一声，又对着面前三名少女摊摊手，劝说道：“我看你们连站都站不稳，你们干脆放弃吧！少女确实不宜太拼命，对身体会有影响的，第三名其实也很不错。”
中间一名黑衣少女，听见柳怀松的话，似乎紧皱的眉头都能舒展开去，然后很果断的点头说道：“可以，我们选择放弃！”
“此话当真？”柳怀松挑了挑眉毛，大感意外。
“强弩之末，何必硬拼下去呢？我们早就决定好的，只要有人劝说，我们就会放弃。”中间女子说着话，就走去花甲老者的身前，转达自己的意思，随后就与同伴跃去了湖畔上。
清明湖畔很安静，连续两场都是有一边选择放弃，他们也能熟视无睹，感觉并不意外，不过水姬月却是站在亭阁边上连跺两脚，正是感觉柳怀松赢的太轻松，严格来说，是这三吻太轻松，只是站在擂台上说过一句话而已，天下间哪有如此便宜的事呢！
第一百七十一章 调虫小计而已
但事已至此，并且事先还应许过柳怀松，因此水姬月只能在羞涩一笑过后，将全部心思放在最后一战，单看情形就可想而知，必定是柳怀松与逆风两人的单独战，水姬月只希望柳怀松能有逆风五成的实力就心满意足了。
然此刻，花甲老者提起嗓子大喊柳怀松胜出，然后宣布夏芷韵一组的名次，紧接着走去柳怀松的身边询问由谁出战逆风。
自从柳怀松决定出战夏芷韵一组，就抱着百分百胜率的信心，所以在出战的时候就跟陆剑川提起过，接下来全由自己出战即可，这样其实正与陆剑川有意保留柳怀松的实力相吻合，陆剑川自然不会反对。
“全由我一人出战，我输则一组输，我赢则一组赢。”
柳怀松此话一出，不仅使面前的花甲老者震惊不已，并且顿时令清明湖畔一阵哗然，就像一道惊雷忽然劈在了人群之中，观战众人全部开始交头接耳的议论起来，他们神情反复无常格外地复杂，但能肯定，他们不会相信柳怀松能打败逆风。
便在这时，逆风正准备跃去擂台的时候，忽然被云鹤叫住：“都是同门，出手不必太重，你就陪他试试吧！”
陆剑川站在一旁听见云鹤的话，他嘴唇抿动两下，旋即可见云鹤本想回头看一眼，发现云岚宗有不少弟子正看着这边，云鹤避开众人的视线，用手挡住嘴巴不知传过什么话给陆剑川，但见陆剑川只是咧嘴笑出声来。
就在逆风跃去擂台上的时候，清明湖畔响起震耳欲聋的呐喊声：“逆风…逆风…逆风…”
如此喧哗的阵势，令水姬月感到惶恐，她连忙给柳怀松传话道：“怀松，你不必太尽力，我已经知道你的实力了，我相信你以后会成为无人匹敌的强者，我也会兑现承诺的，还请你别伤了身子。”
水姬月的这番话绝对是出自肺腑，并且带有浓重的担忧味道，柳怀松听得出来，只是仰头一笑，传音道：“从头到现在，我的实力并未真正展示过，你不用担心，看好就是。”
水姬月听出柳怀松的话中有些隐晦的意思，所以她也就沉默下去了，就这样静静看着。
清明湖畔的呐喊声依旧回荡在上空那落日红云之中，这一刻，任何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擂台上。
花甲老者直到现在也不理解，为何别人遇见逆风都是望而生畏，相反柳怀松的表现却是欲欲跃试。
一时间，花甲老者眼看着对立而视的黑白两人，浑然不想喊出开战一类的话，他已经从两人那如火焰燃烧的眼神中看出了一些端倪，可以联想到，这两人的对战并非是个意外，完全是潜伏在心中已久的欲望。
花甲老者明白过后，默默然的退在擂台一角，一语不发的看着赤手空拳的两人。
擂台上的两人纹丝不动，成为了万人瞩目的焦点，并且此时的亭阁边缘处，不单只有水姬月一人，就连那十来名长者也走出来了，其实他们的任务便是挑选前往冰火之地的优秀弟子。
就在此刻，清明湖畔终于安静下来，逆风那如鹰隼般锐利的目光盯着柳怀松，冷声道：“如果你需要休息，我可以等你先恢复体力，我不会去讲究那么多，任何对战我都会全力以赴，无论对手是强还是弱。”
柳怀松摇摇头：“不用休息。”
“你是个值得一战的对手！”逆风接着道：“我的能力是形态系钢化术，顾名思义，施展之后全身每一寸肌肤会如钢似铁，刀枪不入。”
柳怀松笑道：“多谢坦白，开始吧！”
柳怀松话一落，就朝着逆风奔了过去，刚好距离两步的时候，柳怀松施展一念八幻步，忽然消失在逆风的眼前，绕去了他的身后，就在柳怀松刚刚下蹲准备一个扫腿的时候，突见逆风已经不在原地了，顿时心中一凛，已经知道逆风的身法远超如今的自己。
柳怀松还没来得及起身，在身后就感觉到逆风的腿风袭来，柳怀松急忙在原地施展透明术，紧接着向着一边偏移过去，然后在解除透明术，整个过程不过眨眼间。
这一幕，令观战众人大感震惊，都算准逆风刚才一脚，必定要命中柳怀松，却不知柳怀松是如何在巧妙中避开的。
逆风经此一脚，已经注意到柳怀松的身法不仅是快，而且相当诡异。
其实按照刚才逆风一脚的速度与距离，若是事先不施展透明术，是根本避不开的，所以逆风正是为此而不解。
两人平均一招都已落空，因此眼下是格外的严谨，都是不动声色，在心中猜想着对方的致命点，柳怀松早在前一刻，就发现与逆风的差距很大，所以柳怀松不在犹豫，将右腕上的绷带解了下来，霎时出现一团白色的灵气缠绕在右手中。
“精气？”“绝对是精气。”“他居然用特殊手法隐藏着。”“那就是说，他不是废人啦！”
清明湖畔开始沸腾起来，无不是啧啧称奇，在次议论纷纭，陆剑川黯黄的老眼满是喜悦，死死的盯着柳怀松的右手。
“这就是你隐藏的实力吗？够了，真的够了。”水姬月在心中默默想着，面纱已然遮不住她满带温柔的神情，即便她知道柳怀松能运出精气，但必定先前没有亲眼见过，此刻她一颗心也就能尘埃落定。
逆风在嘴角挂出一抹罕见的笑意，同时间，他的眼神更加的锐利，不等柳怀松出手，他就先发制人，展开身法朝着柳怀松冲了过去。
柳怀松展开身法迎击上去，两人在身后托出一道肉眼难见的幻影，身法上还是逆风略胜一筹，但他也很难抓准柳怀松停顿的时机，所以两人只能展开身法互相围绕，都在看准攻击的时机。
清明湖畔观战之人，只能大概看见擂台上，有一白一黑两道身影在相互追逐，擂台中的花甲老者屏气凝神的注视着两道人影，不住的含笑点头。
“砰砰砰砰！”忽然四声闷响传开，柳怀松一掌打在逆风的胸前，但他的胸前却被逆风连打三掌。
两人短暂的对击过后，急速后退拉开了距离，都是心有余悸，柳怀松已经感到逆风不但是出手奇快，并且力道强劲无比，而逆风也同样为柳怀松的力道感到震惊，他的身体虽然硬如钢铁，刀剑不入，只不过柳怀松所打出的浑厚掌力，还是令他感到胸口有些闷痛，更何况那一掌还附加着灵气的威力。
柳怀松开始留意到，倘若在这样拖延下去，对他没有半点好处，相反差距会越拉越大，他打逆风一掌，逆风便会还击三掌，往后甚至是四掌、五掌，其次是逆风的实力，在目前根本就看不出来。
柳怀松心念及此，蹲下身来将左脚踝的绷带解开了。
解到第八圈时，绷带自动缠绕上膝盖处，左脚涌出一股黑色的灵气，柳怀松忽然离地漂浮两尺左右，他的形态在表面上看不出任何改变，若是能看见他衣袍下的肌肤，便会知道，柳怀松的右臂是惨白如雪，左腿是漆黑如墨。
与此同时，柳怀松见到黑色灵气涌出来的时候，有些惊魂失措，已经想到与虚灵石有关，连忙将漂浮的身子往下压了下去。
“那黑色的是什么，难道是精气吗？”“他怎么能漂浮起来呢？”“他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清明湖畔观战之人大惊失色，都是交头接耳的讨论起来，或者干脆大喊出来，就算柳怀松已经将身子压了下去，还是被他们看见了，并且那黑色灵气如此醒目，任谁都看得见。
陆剑川的脸色也是陡然一沉，定睛在柳怀松涌出的黑色灵气之上，他目前只能把这一切当成是禁逆束缚法中不为人知的秘密，仅此而已，他想不到其他合理的解释。
一时间内，清明湖畔纷纷攘攘，全部都在议论柳怀松那团黑色的灵气，逆风也是站在原地不动声色，他盯着柳怀松的左脚，也很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就在此时，水姬月能猜想到与柳怀松体内那黑乎乎的东西有关，虽然不知道柳怀松隐藏着什么秘密，但既然是秘密，那绝对是不能让人知道，或者是传扬出去的事。
如此一来，水姬月提气传话给清明湖畔所有人，说道：“你们不必惊慌，我曾经看过绿荫仙境中的仙府秘技，其中有一种专门隐藏精气的功法，并且还能使精气变化出其他颜色，这只是种很普通的功法而已，不足以为奇，想必此人学习过这种障眼法吧！此人充其量只是会些调虫小计罢了。”
水姬月说到最后，急忙收气，捂住嘴巴，不过还是忍不住娇笑起来。
第一百七十二章 未尽全力的平手
水姬月这番话可谓是言辞凿凿，容不得人半点怀疑，更何况还有她公主的身份，以及最后故意贬低柳怀松的话，无论清明湖畔那观战众人觉得柳怀松如何奇特，也会在水姬月的言语下感观为不值一提，柳怀松这种手段就是障眼法与雕虫小技而已。
清明湖畔终于又安静下来，他们对水姬月的话是深信不疑，陆剑川作为唯一知情人自然不会说出来，然而侯忠鹰与肥小小却在心中掂量着水姬月此话的可信程度，他俩显然不知道，水姬月与柳怀松的关系，她的话只是在为柳怀松开脱。
擂台上，柳怀松暗自抹了把冷汗，同样他也明白过来，两边的灵气是不一样的，并且他注意到右臂惨白如雪，也能想到此刻的左腿可能是漆黑如墨，如此一来，柳怀松心有顾忌，也不敢在随便解开剩下的两条绷带，正是因为不知道，解开后在形态上到底会产生怎样的变化。
其实逆风已经留意到柳怀松脸上那微妙的变化，反过来就是对水姬月刚才那话的质疑，他只会相信自己的眼睛，只会相信柳怀松必定隐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只会相信柳怀松可以成为他的对手。
纵然逆风与其他人的观点相反，但以他寡言少语的性格，也就只会将之埋在心中。
“嗖！”劲风声起，逆风已经冲向了柳怀松，他感觉到柳怀松实力在提升，所以他不会放过这样一个交战的机会。
逆风的身法比刚才要快上许多，柳怀松能看出来，旋即后退两步，就在逆风靠近的时候，柳怀松腾地跃起身来，朝着攻过来的逆风猛地一脚踢下去，就在刚要命中逆风脑袋的时候，忽然见他急速后退给避开了。
“轰！”带着黑色灵气的强劲脚力，直接将擂台踢成了两半，顿时水花四溅，清明湖浪涛掀天，湖畔上也下起了一场短暂的瓢泼大雨，观战众人下意识的抬手遮水，不过还是被水给淋湿了。
花甲老者早在刚才就已经跃去了亭阁上，此时那断裂成两半的擂台，在水浪下不停的来回摇晃着，柳怀松与逆风两人也是全身湿透一人站在一边，他们又一次不约而同的停下手来。
柳怀松刚才一脚的力道，令湖畔众人目瞪口呆，都不敢去想象，若是踢在人的身体上，即使不是四分五裂，起码也会落下终身残疾与不治的内伤，这样的力道，若是灵物他们或许会觉得理所应当，但偏偏是由人踢出的，他们则是感到不可思议，以及对柳怀松升起的一股惧意。
水姬月对柳怀松的表现已然是叹为观止，甚至她在心中无数次跟自己说，真的够了。
无需置疑，柳怀松已经被众人熟知，无论名声是好与坏他也是一战成名，更何况是在与逆风对战，还能在短时间内处于不败的局面。
柳怀松表现的越是厉害，逆风越发的热血沸腾，他不顾一切的急速跃去柳怀松那边，紧接着展开身法之后又在手中运出精气，准备与柳怀松迎面抗击。
逆风的身法与出手速度让柳怀松不敢小觑，此刻他必定要竭尽全力来迎击逆风。
“砰砰砰…”不断有闷响声由缠斗的两人中发出，两人看似势均力敌，但实际上柳怀松身负八掌，而逆风只不过被柳怀松命中三掌而已。
如此一来，令柳怀松震惊不小，逆风无疑是越打越猛，相反柳怀松是停滞不前，并且逆风的身体硬如钢铁，柳怀松还是血肉之躯，两人的差距可谓是天壤之别。
两人的肉搏战依然在持续着，虽然柳怀松解下绷带的身法与逆风相差无几，但出手的速度远不如他，柳怀松在不知不觉中逐渐处于下风。
清明湖畔上观战的众人聚精会神的看着，其实他们有不少人只能看出两人的实力是平分秋色，柳怀松与逆风缠斗之余，不得不承认，正如陆剑川所言，逆风的资质比自己优秀太多，冰城中公认的天才，他逆风是当之无愧，年纪轻轻就表现的势不可挡，往后的成就可想而知。
纵然柳怀松知道自己没有全力以赴，但逆风又何尝不是呢？
逆风擅于用剑，但他此时是放弃他的优势，用他的缺点来对抗与自己有利的肉搏战。
缠斗持续到现在，局势越来越对柳怀松不利，也开始招架不住逆风猛烈的攻势，柳怀松清楚的记得，自己总共是被逆风命中十九掌，即使体魄在如何强硬，似乎也能感觉到体内的气血在翻滚着，很可能身负轻微的内伤，而逆风不过被自己打中七掌，他的伤势肯定比自己轻微很多。
然此刻，柳怀松与逆风的对战将近过去半个时辰，落日早已归隐，天色也在犹渐昏暗，观战众人的视线也是逐渐朦胧，先前断裂的擂台在此时已经被分割成十来块，而两人在表面上依旧是没有分出胜负，实际上柳怀松心知自己早就处于战败的边缘处。
偏偏如此，逆风始终没有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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