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清末民初历史演义-第19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ス淮危从晒焯酱χ岜叵瑁斜叵栊形淖そ蛘焯揭宦晒檎逯富拥髑病1叵栊睦锢洗蟛煌纯欤怯植桓也蛔瘛K诎抵校粗章碜佑裰钍陆魃餍⌒模粽宓ù笸床灰芰怂那AD闹逋芬惶斓讲睿阕龀稣庋吕础W佑裱煽贤徴饣胨∷悦孛芨獗叵枞サ绫ǜ妗1叵杞幼耪飧龅绫ǎ闼阶匀パ肮焯酱ΥΤぴ铱ィ蛩ǜ嬉磺校担骸敖凑迦绱沉舜蠡觯颐蔷焯恼焯娇刹荒芴嫠值W锩!痹铱サ奈撕苊靼椎模⒉惶槐诱澹担骸澳阕怨芊判模以缤肀厣璺ń骰乇本霾荒苋巫潘男远谕獯郴觥!钡比找辜洌铱ゼ抛芡潮闼担骸盎粽逡靶阅蜒保芤缘骰乇本┪恰!弊芡车愕阃罚笔辈⑽词肿⒁狻D闹诙煅畹铝直憷促骷ǜ嫖氖坑⒁话浮W芡扯跃吧椋獠琶靼鬃蛱煸铱サ幕叭肥怯幸蚨ⅰR幻娼铝执蚍⒆吡耍幻娼忻厥樘娜烁辖舾惩獗ㄈサ绺幻嬗执铱ィ泵娣愿栏粽迦サ绫ǎ兴垢匣乇本薪粢碌人グ臁<铱ハ吕幢愀迮娜ヒ坏纭M蔽獗叵枰灿械绫ǜ碜佑瘢凳潜本┓⑸艘患尥钒福匦胨乩床煞谩A饺送苯幼诺绫ǎ闵塘砍艘钩祷鼐<爸恋搅吮本碜佑裰钡奖叵枵忻尜饕磺小;粽迦磁艿桨瞬褐校阕隳至艘灰梗诙煳绾蟛诺焦焯酱Ρǖ健T铱ゼ怂娲悍纾芎推降囟运担骸白蛱煳靼猜范级接械绫ɡ矗蜃芡乘滴靼沧阅阕吆螅≡芯尤环⑾至瞬簧俾业常珊弈且话辔抻玫恼焯剑壅稣隹醋乓淮σ财苹癫蛔拧B范郊钡梦薹ǎ獠畔蜃芡晨仪螅栌媚懔礁鲈隆Y沟嚷业郴匾宦善苹裰螅慵慈涨材慊鼐W芡潮旧岵坏梅拍阕撸俏抑猎偬媛范剿祷埃菔苯栌靡淮危虏晃芡痴獠抛剂恕D闶帐笆帐熬图彼倨鹕戆桑≡缭绲厝ィ迷缭绲鼗乩矗飞喜灰⒀庸し颉!闭逡惶饣埃媸窍泊犹旖怠1纠此奖本┎⒎欠⒂诒拘模拔囊丫倒笔笨炭套芟胱庞谢崛曰匚靼病H缃袢捶钭芡吃市恚鲈碌募伲轿靼膊赌寐业常媸翘焱夥衫匆庀氩坏降男以恕KΤで氚驳佬唬担骸氨佰统写Τふ庋耘啵恢跹敌荒攀悄亍!奔铱バα诵Γ担骸罢庥惺裁矗茨慊乇本┒嗲诶鸵坏憔陀辛恕!闭宓溃骸澳鞘亲匀唬褂么Τし愿缆穑 
  他辞别了袁家骏,当日收拾收拾,第二天一早便起身到陕西去了。那时陇海路尚未修成,只有从京汉路先到河南,然后再起旱到西安,至快也得走八九天才能赶到。项子城约摸他快到西安的前一两天,给路成章去了一个密电。在未去密电之前,先有一个电报,是告知路督,早晚有一最关重要的密电,叫路督亲自翻译,不要假手他人。路督接着这个电报,心里忐忑不定,什么重要的事呢?竟会郑重到这个样子。他生平最怕项子城,对于项子城的话焉敢不遵!但是一个督署中同北京的往来密电很多,他终日把着大烟枪,哪里有闲工夫去翻电报!要交给旁人吧,既违背了总统命令,又怕真发生不妥。后来想了一个法子,把他的大公子路启元叫过来,派他到电报处专管接收密电。如有从北京总统府来的,不准假手旁人,赶紧拿到自己的烟室,当着面翻译,不许叫第三人知道。路公子虽是一个学生,却很有见识,知道这里面必有重大关系,他便不辞劳苦地在电报处坐守。果然未出两天,由北京总统府拍来一封密码电报。路公子并未叫电报处登记,便放在衣袋内,到他父亲烟室中,低声说道:“北京的密电来了。”路督一听,心里更惶惶然,恨不得即刻知道内容如何,立逼着赶紧翻译。路公子忙取出密码电本来,翻一个写一个。路督在旁边瞪眼看着。公子道:“您先吸烟吧,我少时就翻完念给您听不是一样吗?您看着,我倒翻得慢了。”路督只得又躺下吸烟。但是这一筒烟,无论怎样也吸不熨贴了。路公子将电报翻完,偏不即刻给他父亲看,仍旧揣在衣袋里,却趴伏在烟榻前。路督发急道:“你翻完了倒是给我看看啊!”公子笑道:“不必看,看了添烦。”路督愕然问道:“什么事添烦,难道是丢了官吗?”公子道:“不是不是,是派您杀一个人。”路督忙问道:“杀谁啊?”公子道:“请您猜一猜吧。”路督想了想,说:“这西安城中,并没有什么出名的人物,倒叫我杀谁呢?”公子道:“您先不必问杀谁。我先请教您,总统如果叫杀这个人,您到底杀不杀呢?”路督道:“既然总统有命令,无论他是谁,我也要杀,还有什么肯不肯呢?”公子道:“假如是您心爱而最得用的人,您也肯杀吗?”路督哈哈大笑,说:“你怎么说起呆话来了,我这里有什么得用的人?只有一个霍正义,还被总统调到北京去了。”公子连连摇头,说:“您还拿霍正义当好人吗?要叫我看这个人早就该杀。”路督听公子这样说,心里很不快活,说:“你小孩子家知道什么!张口就敢说这样话。怎么见得正义该杀呢?”公子道:“正义在西安一年,闹得怨声载道,差不多这一座省城的绅商富户,都叫他讹诈到了。他来到您眼前,便假装驯顺,其实合城的文武官员,再没有照他那样胆大妄为的了。上次北京调他,他不肯去,他是把西安看成一块肥肉,再也舍不得撒开了嘴。您还认着他是犬马恋主呢!到后来因为他不去,把总统招恼了,误会是您不放他去,几乎把一个都督丢到他的身上。这种人简直要不得,您怎么还想他呢?”一席话说得路督默然无语。他心里半信半疑的,也似乎有一点觉悟了,又催问道:“我们没工夫说这些闲话。你到底告诉我,总统是要杀哪一个?”路公子微微一笑,说:“总统要杀的,就是您那心爱得力的人。”一句话把路督说得惧然发愣,说:“岂有此理,霍正义并不在西安,叫我去杀谁啊?”路公子道:“假如正义真在西安,您是杀他呢,还是放他呢?”路督道:“他果然在西安,既有总统命令,我哪有放他之理!当然也得照命令行事了。不过总统既看他好才调了去,怎么调去还不到两个月,又要杀他呢?”路公子道:“我早就看透了,他一到北京就没有活命。不过不死在北京,仍然死在西安。这真应了一句俗语,是‘生有地死有处’了。”路督道:“你怎么看出来的呢?”公子道:“他在西安无法无天的惯了。一旦跑到北京,野性难驯,当然还要照方抓药。总统耳目是灵的,得着他那不法的消息,还能留他的性命吗?”路督点头叹息,随要过电报来。见上面写道:西安路督:霍正义回陕,执而杀之勿赦,事竣电复。公府真印。
  路督看完了,连连皱眉,说:“正义这种人,固然死不足惜,不过这样糊里糊涂的也不宣布罪状,又不把他杀在北京,偏偏要假手于我,这究竟是什么用意呢?”路公子道:“看起来,总统必有难言之隐,不愿在北京正式诛戮,这才叫他回西安就死也是有的。横竖我们遵令办理就完了。”路督道:“既然这样,索性就派你去办吧,我也不便再见他了。他是将死的人,我们也不便再说他好坏。他总算伺候了我几年,死后给他一份衣衾棺椁,把他掩埋了好啦!”路公子答应下来,便去布置一切。
  你道路启元为何同正义这样过不去?为何正义在西安时候,他不向路督谏言,偏等到这时候才说话,岂不近于落井下石吗?殊不知正义在西安,他是正走红运,督眷极隆。凡西安的官僚,巴结他还怕巴结不上,谁敢给他说坏话呢?路公子正在读书,当然更没有人向他说啦。其实官场最嫉妒,平素见他得宠横行,早已心怀不满。再加上他目空一切,全省之中除去都督一人,无论是谁,他也不看在眼内。大半小人得志,全是如此,也不止正义一人。况且他因为逞能邀功,无形中自然有不少受他排挤的,全都怀恨在心。他在西安时,虽然不敢说他,走了还有什么顾忌的呢!因此路公子的耳中,所听见的简直没有一个人给他说好话。如今的结果却把密电落在路公子手中,他焉能放过呢?不过路公子是很有心计的人。他生怕直接说出来,他父亲追念旧情,不忍得下手,因此先用话试探,又一步一步地稳住了,使路督无法转圜,然后才举出霍正义来。路督虽有怜惜之心,一者不敢违背总统的命令,二者想公子所说的话,未尝无理。像正义这种人,留着他,将来未必不为己身之害,索性解决了也好。不过人全有一个见面情,等他到了眼前难免有点不忍下手。因此把这一份杀人的差使便委给儿子路启元,又嘱咐代他办理身后,也要算公私两尽了。路公子领了他父亲的密谕,自己想一想,这件事决非我个人的力量所能做到,必须先寻一个得力的帮手,然后再定一条极稳当的计策,方才可以成功。要不然,深恐画虎不成,反类其犬,到那时,可就更难着手了。不过到底去寻谁,却很有斟酌余地。不妥靠的人,固然办不了这样大事,虽然妥靠,而他的能力不能降服正义,仍然办不了这件事。能力是正义的敌手,然而他同正义并没有深仇宿恨,又未必肯办这种事。必须三面全都恰合,然后才可以胜任愉快。似这种三面恰合的人,却向哪里去寻,这岂不是一个很大的难题吗?路公子想到这里,深悔自己不应当领这种差事。但已经答应下来,怎好再回复他父亲说我办不了?青年人全有一种好胜心,无论如何他总是要办的。自己回到书房中,闷闷不乐。他有一名伴读的书童,外号叫墨猴儿。因为他面目非常之黑,而身体又非常矮小,所以才得了这一个诨名。别看他外貌不扬,却非常机警,而且坏主意非常之多,路公子倚之如左右手。如今见公子面有忧色,他便打听为什么事这样发愁。路公子没好气地回道:“你打听什么?我说了你也办不了啊。”墨猴儿笑道:“我的少爷,您还没有说,怎么就知道我办不了呢?”一句话把公子问住了,笑道:“真有你的。我告诉你吧,错非你是我的近人,我决不能对第二个人说。”随将总统来电,叫杀霍正义,都督如何派他办理,他如何为难的话,全对墨猴儿说了。墨猴儿听罢,大笑道:“我的公子爷,怎么这一点小事就把您难住了?据我看,要杀霍正义,真是探囊取物,易如反掌,有什么可为难的?”路公子道:“你不要把事情太看容易了。那霍正义武术精奇,十分了得!寻常一二百人都不能近他的身。如果杀不了他,不定得被他杀多少呢!”墨猴儿道:“我们只以智取,不用力擒,有什么可怕的。”公子道:“这一层我也晓得。不过智取也得有帮忙的人,这个人就很难寻觅呢!”墨猴儿笑道:“有什么难寻的?眼前就有一个再适当不过的人,不过少爷不往他身上想罢了。”路公子忙追问何人。墨猴儿附在他耳旁,低低说了几句。公子不觉跳起来,鼓掌大笑,说:“难为你,怎么就想到他身上呢!这个人真是再好没有了,与我所虑的三种难处,没有一件不适当的。你快打电话,把他招呼来,咱们急不如快,好早早预备一切。”墨猴儿答应一声,便去打电话。
  你道此人是谁?原来是正义在西安时的副侦探长贾长洪。自从正义走后,路督还不肯开他的缺,仅令贾长洪以副侦探长兼代侦探长职权。贾长洪心里很不自在,霍正义既到北京有了优差,便不能再兼西安侦探长的职务。我虽是副侦探长,当然可以扶正。如今却不把这个缺给我,反令我替他代理,都督的心眼儿也太偏了。他心里虽这样想,面子上却不敢露出来。后来想了一个法子,便极力巴结路公子,想要借公子的力量向都督说话,好把自己补了这个侦探长的缺。他每逢见着路公子,总是隐含着说霍正义种种劣迹,从前在西安时怎样倚势凌人,怎样诈欺取财。又说自己怎样洁身自好,虽与他同事,却不曾使过一个额外的赃钱。又诉说自己代理侦探长,怎样勤劳,不知得到什么时候才可以实补这项差使。唠唠叨叨,无非是想叫公子替他说话。路公子因为正义是他父亲最得意的人,自己得不着机会,也不肯冒昧地说这些话。如今机会来到,算是把正义解决了。贾长洪的事,当然顺水推舟,唾手可得,也用不着自己再说话。他当时却忘了利用贾长洪杀霍正义这一着了,后来经墨猴儿给他提醒,他才恍然大悟,立刻叫墨猴儿打电话招呼长洪。长洪听见路公子叫他,心里非常高兴,以为这侦探长的实缺必然轮到他头上了,马不停蹄,即刻便跑到督署来。见了路公子,先深深请安,说:“少帅呼唤卑弁,一定有什么喜音,卑弁先在这里谢谢少帅了。”路公子笑道:“我还没对你说什么,你怎么就知道是喜音呢?”长洪笑道:“少帅的栽培,当然不会错的。”公子道:“我叫你来,是有一点事告诉你。如今总统又把霍正义打发回来了。”公子才说得这一句,长洪立刻颜色惨变,说:“既然这样,卑弁只有辞去差使,也决不能再伺候他那样的侦探长。”公子道:“你先不要性急,还有下文呢。他这一次回来,面子上是仍回侦探长原差,骨子里却是一劳永逸,侦探长归你实受。不过得要用你做一件很大的事,但不知你能担任不能担任?”长洪听不明白这话,便问道:“少帅这种吩示实在叫卑弁无从索解。既然他回原差,怎么我又实受呢?要说到大事,无论怎样大法,自要少帅吩咐一声,卑弁就能去做,有什么敢不敢呢?”公子道:“既然这样,我就对你实说了呢。”随取出公府的密电来,尚不肯遽然交付长洪之手,却向他说道:“这件事关系太大,是叫你杀一个人,而且是叫你杀一个同事多年、素有交际的人。你如果杀了他,便可以做侦探长。你要杀不了他,侦探长还是得正义去做。你先想一想,向我说一句不犹豫不恍惚的决断话,然后这件事才有商量余地。”长洪道:“无论他是谁,只少帅有吩咐,我就敢杀。难道必须正义来才能做吗?卑弁也一样能做。”公子道:“既然你敢做,就先看一看这个密电吧。”说罢将电报交在长洪手中。长洪接过来仔细看了一遍。他面子上虽然力持镇静,然而那种惊喜欲狂的神情,已经不期然而然地表现出来,却故意问公子道:“这事很怪啊,到底因为什么要杀他呢?”公子拂然不悦道:“你问这个做什么?连都督全不敢向总统问,你怎么倒要向我问呢?这样看你一定是不忍杀他了。我只有先把你看起来,免得走漏了消息。俟等杀过正义之后,谁下得手,我便保谁做侦探长。”这一席话,可把长洪吓坏了,急得他向公子跪下,说:“少帅不要生气,卑弁敢告奋勇,必能办理这一件差使,决无舛错。如果杀不了正义,请少帅砍卑弁的头,就拿卑弁当作正义。”路公子哈哈大笑,说:“你起来吧,要不这样激你,你还犹犹豫豫的没有一个决断呢。到底是怎样杀法,你先说给我听听。”长洪立起来道:“回少帅的话,要杀正义,似难而实易。比如要用力取,纵然有百十条壮汉,也未必是他的对手。要以智取,他本是一个极粗鲁极骄傲的军人,我们先用高帽子将他扣住,然后再用酒将他灌醉了,俟等他醉了之后,用手指粗的铁条将他两臂缠起来,他就有项羽拔山扛鼎之力,也无法施展了。那时想怎样处治他,便怎样处治他,难道还怕他逃走了不成!”路公子道:“也只好这样办。不过你可要格外谨慎,手下应用的人,也得挑选以前同正义感情不洽的,免得预先走漏了风声,发生意外,到那时连都督都不好交代了。”长洪唯唯称是,并说:“少帅自请万安,差不多一个侦探局中,对正义全是怕好,面子上虽附和他,骨子里却非常嫉恨。如今听见这个消息,卑弁敢保没有一个不喜欢帮忙的,决不会走漏了风声。”路公子道:“如此甚好,你就赶紧去预备吧,大约正义明天不来,后天一准到了。”
  长洪答应下来,回到侦探局中,先开了一回秘密会议,宣布总统来电,少帅交派的始末根由。并向大家说:“众位兄弟帮我这个忙,将来事成之后,全可以升一步。”大家听了果然欢喜踊跃。内中有一个侦探,外号叫小诸葛姜三的,尤其特别起劲。原来姜三是侦探局中一位广有韬略的谋事,从前霍正义当侦探长,关于采访案件,设法拿人,种种事情,姜三出的力很不少,等到擎功领赏,正义却不肯把他开在前边,因此两人很有嫌隙。后来正义走了,长洪接这个差使,对于姜三确是推心置腹,有什么功劳,总是把他列在前三名,领出来的赏金,也大股大份地分给他。因此姜三很佩服长洪,常常为长洪划策怎样可以实补这侦探长,无论如何不能使正义再回原差。如今忽然得着这种消息,真是天遂人愿,恰中下怀。本来侦探界中哪有讲道义的人?何况正义平素行为又有自取之道。如今刀把子到了人家手中,焉有不设法宰他之理?姜三对长洪道:“局长要办这件事,第一步得要离开省城。因为正义是都督第一个心爱的人,他一到省城必先去谒见都督。都督如果见了他,追念旧情,就许把他开放了,而别寻一个顶替的,到那时可就后患方长了。纵然都督不放他,我们在省城以内将他杀死,这个风声传进都督耳中,他也必要说我们不讲义气。那时侦探长这个缺,还不定落在何人手中,我们岂不是白干了吗?”一席话将长洪提醒,忙向姜三讨主意,说:“必须怎样才可以免去后患呢?”姜三道:“这事并不难。离省城八里外不是有一座渭阳镇吗?那镇上有一座庙,叫作观音庵,是去年新修的,房屋整洁,院落宽敞。正义从旱路来,必然从庙前经过。我们只需如此这般,管叫他插翅也飞不出去。”他说到这里,向长洪耳边低低说了几句。长洪点头称善,立刻调兵遣将预备一切。当日渭阳镇上便悬灯结彩,观音庙前交叉五色国旗。并在庙门前贴了许多标语,什么“欢迎除暴安良的霍侦探长”,“欢迎霍侦探长仍回原任”,“霍侦探长是西安的福星”,“霍侦探长是人民的保障”,红红绿绿五花八门,贴满了一座庙墙。长洪又约出本镇的几位绅商出来作代表,预备欢迎正义。镇上的人提起正义来,谁不惧怕?乐得乘此机会,向他联欢。因此一约会便出来一二十位,全是衣冠齐楚的,等着迎接这位侦探长。
  却说正义此次回陕,本是兼程并进。当贾长洪预备的那一天,他已经就快赶到了,坐着一辆轿车,带着一名跟人。赶车的知道这位老爷心急,皮鞭雨点儿似的向骡子身上抽打,意思是无论如何也要当天赶到渭阳镇,明天一早便可以进城。直到日落西山还不肯停住。正义问赶车的:“离镇尚有多少路程?”赶车的回说:“只剩了七八里路了。”正义道:“既然这样,咱们紧着走,不必在村里借宿了。”赶车的答应一声,又在骡子身上抽了几鞭。那骡子仿佛惊了似的,向前直跑。掌灯以后,借着星月之光,远远地已经看见了那一座镇店。正义道:“咱们赶到了镇上,可投奔六义店,听说那个店比别家还干净些。”赶车的答应着,转眼已经来到镇上。这座六义店,是一进镇的东门,坐北朝南,很大的一座客店。正义的车才赶进店门,尚未跳下来,就听见有人招呼:“侦探长到了!请大家快出来欢迎。”这一句才说完,就见从柜房中走出十几个人来,都穿着长袍短褂,一齐围在车前,高声说道:“本镇绅商,恭迎侦探长霍老爷。”正义此时倒不觉愕然一愣,心想,我来到这里,他们为何预先就知道了呢!只得跳下车来,同大家周旋。才说了没有两句话,从店外又拥进十几个人,为首的越众当先,过来一把捉了正义的手,说:“大哥你可回来了,真要把小弟想杀。”正义借灯光一看,不觉失声叫道:“原来是贾贤弟,你们为何来到这里?”贾长洪道:“大哥先不要问,我们一同到观音庙去吧,那里给您预备好了行辕,且比这里干净得多呢!”一壁说着便将正义拉出店外,众人随在后边,如流星捧月一般,一直把正义捧到庙中。正义见庙外悬灯结彩,还贴着不少的标语,全是欢迎他的话,这一喜真非同小可,心说:我霍正义可真是要走红运啦!还没来到省城,就有这许多人欢迎招待,并且侦探局的旧同事也都在这里,给我助威,明天到了省城,还不定有多少人要瞻仰我的风采呢!此时连庙里的和尚,也披着袈裟出来欢迎,嘴里还念着:“阿弥陀佛,大慈大悲的霍老爷,今天又回来了,这真是我们西安人民的幸福,所以佛菩萨保佑您一路平安,大吉大利。”正义进至庙中,大家将他让至禅堂。只见禅堂燃着极亮的玻璃灯,陈设着老式的桌椅,还挂着围桌椅披。正义急不能待地问贾长洪:“你们大家为何知道我今日来到,特特预备这大排场的欢迎?”长洪笑道:“这事谁不知道,都督给总统连去了三个电报,调您回来,好容易总统允准了。回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