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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说书人-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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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鸡鸣狗盗,这是一个好久远的典故了,意思是齐国有个有爵位的人,可以称君,人们称他为孟尝君。
(别跟小岛国学,那什么人都称君,要知道,他们学去中原之礼仪时候是汉,到唐,身份尊贵,有爵位之人才称君。
就跟中土宋元明清人称呼人为公子一样,古时候的公子一般指的是王之子,才能称得上是公子。)
孟尝君有个毛病,喜欢招揽门客,不管是什么样的人他都喜欢招揽。
谁叫他有钱呢!没法子,门客最多时有三千余。
门客里有一人是做贼的,还有一个学口技的,就是学什么动物叫就像什么动物。
门客里大多都是有些本事的人,大多都看不起这两个,纷纷劝那孟尝君田文把这两人赶走。
孟尝君没有,还是一样好吃好喝待着。
直到有一天,齐王派他出使秦国,这事情生的好奇葩。
秦王本来是已经把田文给封成秦国的宰相了,可后来又把相位给收了回来,还要杀了这孟尝君田文。
这知道自己要死了咋办,这田文听说秦王有一宠妾,特别招秦王喜爱,就派人去见这个秦王的宠妾,问什么条件才可救孟尝君一救。
那宠妾只有一个条件,孟尝君来见秦国时,给秦王送上一件上好的白狐裘,那宠妾也想要上一件。
可这白狐裘当时世间只有一件,而那唯一的一件已经被秦王给收到库房里去了。
这个时候,那做贼的现本事的时候到了,当天晚上月黑风高,伸手不见五指的,别说偷东西了,就是偷人,都没人能现你的。
那哥们就出了,以他狗盗门偷遍天下无敌手的本事,轻易地把那白狐裘给偷到手送给了那个宠妾手中。
得了好处要卖力呀!那宠妾得了孟尝君的好处,在秦王睡她那的时候,枕头风吹得那叫一个好。
于是,田文就被放了。
可是刚放不久就后悔了,心想着那女人为啥替田文说情,是不是跟他有一腿了,于是就想把孟尝君田文抓回来问清楚。
而那孟尝君哪是个等死的客,他直接就溜了,跑得飞快。
可过秦国最后一个城关时完了,据说当时尚无计时器具,只好养了几只鸡来报时,只要鸡叫才可开城关。
于是那个口技了得之人用处来了,引颈一鸣竟与那公鸡鸣叫无甚区别,一时间竟骗得城关军士打开了城门,让孟尝君逃过一劫得以顺利回到齐国。”
陈进才满意地看了眼那听得津津有味的太学生们,然后看了眼两位跪坐得很端正的两位老大人,说道:“这鸡鸣狗盗尚且还有用处,更何况高衙内比之鸡鸣狗盗之人强上那么许多。”
李龙图抬了下眼皮子:“强在何处?”
陈进才笑了笑说道:“像高衙内这等人物,这东京城里,怕不下几十个,都是家中有人官居高位而子弟却不思进取之人。”
“而这些人平日里在市井厮混,市井里的东西没有人能比他们更熟,哪里有个辽国人,哪里有个西夏人,还有那大理暗探又在何处,只要他们细心些,哪一个坊间有几个陌生人他们这些厮混的纨绔会不知晓的?”
“同时,他们还知道朝廷里的事物,往往是朝堂上刚出的决定,隔天就传到了辽国君臣手中。”
“还有,小子还知道前天大宋皇帝吃的是五菜一汤,嗯!看来这个皇帝还算是节俭!”
听到这里,两位老大人“腾”地一下跳了起来,戟指一指陈进才,大喝一声道:“你是何人,无故打探宫禁,所为者何?”
第16章 费尽心思终无用
陈进才笑了:“如小子是间,可会当着两位老大人面前说出,可能两位老大人心想,若小子不是间,那又为何费尽心思去得到宫禁内的消息。八>一 ”
他说着便站起来:“君不密则失其臣,臣不密则失其身,几事不密则害成。
是以君子慎密而不出也。”
“刚刚小子就说了,这便是浪荡子的能力之所在,刚刚皇帝那天的膳食,便是小子在高衙内口中得知。
用得好了,像高衙内这样的浪荡子,能让小子知道今日西水门进了多少船货,上了多少个人,其中有多少外国人,分别都是住哪的,城里还有几个异族人,都是哪个国家的。
而一个不注意,这些个浪荡子们,就会像高衙内被小子套出皇帝吃什么一样,套出大宋的各种机密。”
“这便是我与高衙内给二位老大人的提醒,你该谢我俩才是!”
其实这个才是陈进才的大招。
从听到高衙内说的那句翰林院的王编修与龙图阁的大学士那时候的表情时开始,他就琢磨了这么一个局,一个能把高衙内装进去的局。
太学生的上门挑衅是他预料之外的,他本来打算是自己去挑衅太学生的。
现在好了!这一手一出,高衙内最近一定会被禁足,他手下的人马也一定会有所收敛。
特别是那些个游荡于张教头府院边上的军汉人马,更是要撤走的。
这样自己就可以更安全地把张教头一家给送出城。
陈进才费尽心机,要的就是这一刻,但是,前提是眼前这两个老学士不会把自己当成奸细。
当然,两位老大人已经想通了其中关节,也没有真的把他当成奸细,不过看向他的目光却惋惜了许多。
“进才啊!本来,老夫觉得你是个人才,若是能把这棱角给磨圆滑了,那便入得朝堂,可你毕竟是个小孩子,聪慧过了头了,聪明反被聪明误,少了算计了!”
王学士摇头叹道,李龙图也是一样,而对面坐着的太学生们却喜不自胜,如果不是两位老大人在此,他们怕是就要跳起来庆贺。
有时候,说实话是很得罪人的,其实流连于街头的浪荡子大多是并没有刚刚陈进才说的那样能力,而有能力把朝庭宫禁之内的消息往外散的,除了有家人在朝为官的纨绔们,还真的没有别人。
就比如说,刚刚陈进才说的皇帝吃几菜几汤,都什么菜,换个人来都不知道,可刚巧那天高俅陪了皇帝吃饭来着,回来说了那么一嘴。
再然后是高衙内跟陈进才这么一现,得,事情就是这样出了。
而刚刚陈进才这样的话,会得罪一大批纨绔,还有纨绔身后的官,可以这么说,就算是无人报复,那才十四岁的陈进才在朝堂上有这么多仇家,那他以后的仕途将会前途无亮。
此时的高衙内已经不知道怎么说了,按说这个刚认识不到一天的少年刚刚卖了他,他应当愤怒才是。
可如今他心底却无半点怒意,只是有点怜悯地看着眼前的少年,再不说二话,只是转身带着亲随,朝两位老大人叉手,然后无视眼前嘲讽现于面部表情的士子们,走了。
他不用再想法子为难那少年,他认为那少年这样做只是在两位老大人老学士的步步紧逼中做出的最好应对。
在市井上厮混的官宦人家浪荡子有很多,相信过得不久,那个少年就会不知不觉地消失在东京城的地下水道或者护城河里,哪怕他才高八斗智计过人,在绝对的力量面前都是扯淡。
“你最大的靠山已经放弃你了,莫非你还有底气坐于我等面前侃侃而谈?”
还是那个十**岁的举人,刚刚听他与两位老大人通报姓名居然是姓周,而且还是大才子周邦彦的侄子。
陈进才笑了笑道:“我若是你,就不会关心我的问题,而是你今晚回转家去,你叔父听说你来观赏李大家歌舞会是什么反应。”
那周姓举子让他说得一噎,别人不知他叔父与李师师关系,他又如何不知,对于叔父与皇帝抢女人这事儿,他可是听说过的,前几年叔父被外放,便是这抢女人惹下的祸端。
不过幸好后来李师师为叔父求了情,后来才把叔父给召了回来。
让陈进才顶了一顶,那周姓举子不再敢说话,怕眼前少年再说出些更让人难堪的话来。
倒是两位老大人对看了一眼,对少年还如此淡定有些不解,便问道:“看你脸上神色,却无半点一丝懊悔,莫非不知刚刚那番话,会让自己再也进不得仕途吗?”
“哈哈哈哈!”陈进才对两位老人拱拱手:“不瞒两位老大人,小子自幼随家师居于深山,此次出山,家师曾说,不得入仕,只可游戏人间即可!既然不入仕途,那便用不着顾忌许多,所以小子打算做个说书先生。”
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了,说书先生是什么营生,没听说过啊!
他们当然没听说过,说书前身就是评书,而评书出现于宋的中晚期,也就是南宋时期。
后世所谓的四大名著,不过也只是明清时的评书话本收集整理而成。
“说书?”王学士看了眼李龙图,见他也是眼露疑惑。
见李龙图也不甚了解,就直接对陈进才问道:“说书是何营生,莫非与那些个落第秀才一般,在乡间私塾教授课业?”
“非也非也……”这时从外挤进来一个腰悬长剑的书生,惊慌也似地快步走到陈进才身边,在他耳边说了那么一句话,就让他脸色大变。
这个书生便是王伦,他来告诉陈进才,高衙内居然不知道怎么回事,居然想强抢林家娘子张贞娘了。
在他来的时候,高衙内已经冲击过一次张家庭院,只不过张老教头不愧曾经任过禁军教头,一手丈长枣木棍使开来,竟让那十几个军汉一时进不得半步。
王伦以前毕竟是贼,自是不敢在东京这样的大城来与军兵为敌,一时竟然束手无策。
只好着急地急奔来寻陈进才,盼着这小官人给拿个主意。
陈进才这一听那还得了,这高衙内分明是知道只要两位老大人把奏折往上这么一递,他们这些官员家里的浪荡子必然是要被禁足的,哪怕他有个殿帅府当太尉的老爹也一样,这是要在自己被禁足前强行拿下林冲的娘子啊!
想不到他居然还是个果决之人,陈进才一边在心中叹道,一边站起,朝两位老大人一叉手道:“两位老大人,今天小子有急事,说书之事,一时解释不清,待小子开始说书之时,必请两位老大人到场,现下里先失陪则个!”
说完一礼,然后也不等两位老人回话,扭头就走了。
边走还边想,任他费尽心思,到头来人算不如天算,哪想到高衙内居然果决到这份上了。
第17章 月黑风高杀人夜
陈进才跟着高衙内进御香楼的时候,正是夕阳西下的当口,而等他现在出来时,居然已经差不多月上中天,不过那月亮太小,弦一样的没甚光亮。 ≯
他带着王伦出来的身影让一个姑娘看到了,揉了揉眼,再看走在他身后的王伦,那姑娘这确定自己认的没错。
姑娘马上跑到屋里,看着还在梳妆的冷艳女子,她跑过去拉起那女子,大声说道:“我又看到他了,又看到他了!”
那冷艳女子展颜一笑,仿佛那雪莲花开,天下间众花齐齐失了颜色,她笑道:“你这丫头,看到谁人让你如此急切,莫不是哪个才子?”
那姑娘原来是曾经给陈进才同学烹茶的女子,而这个在众人面前笑靥如花,可在自己独处之时却冷艳非常的女子居然是李师师。
烹茶姑娘吃李师师这么取笑居然完全不管,着急地说道:“他来了,又走了,就是那个……那个小神仙,说什么都中的小神仙。”
李师师还没有反应过来,烹茶姑娘急了:“就是那个说白狐唱白狐还断牛二生死,断杨志刺配大名府的小先生,小神仙。”
烹茶姑娘说的那么明白了,还反应不过来的就不是李师师了,不过一听明白她也急了:“那小神仙现在何处,快带我去!”
那烹茶姑娘拉起她的手,推开门直冲向那临街的厢房,无视那屋里正吃喝玩乐的客人惊讶神情,推开窗口费劲地把两个小脑袋探出去。
然而在那朦胧的黑暗中,只看到两个渐渐远去的身影。
李师师遗憾地回头问那烹茶姑娘:“那小神……小先生刚刚在哪个雅间,你帮我去打听一下他姓甚名谁。”
回到自己的房间,李师师着急中等到了打探结果:
“他叫陈进才,是跟着高衙内来的,来了为了雅间之事还与那群太学生争执起来,还把那群太学生给训斥了一通,
最后还是翰林院的王学士与龙图阁的李大学士出面,他才放过那群太学生,然后到了竹厅以后,两位学士给他设了两个局,都让他破了开去,
并且还将了朝堂上的兖兖诸公一军,说这朝堂上诸事不密,连他这种刚来到东京城的人都能探出官家前天与谁吃了饭,都吃了啥!”
说到这里,烹茶姑娘期期艾艾地说道:“周邦彦先生的侄儿讽刺了他几句,结果让小先生顶了回去,说是……说是……说是他来看你的歌舞,他的叔父周帮彦可曾知晓!”
李师师惊到了,她与官家与周邦彦之事,只有当事三人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就算是周家子弟,知道的也就是最近官家把周邦彦召回来后才知晓一些,那小先生是如何知道的?
不过一想,那小先生都能断人生死,知人运数,想来知道她与周邦彦和官家之间的事情也不是那么奇怪。
烹茶姑娘又说道:“还有还有,我叫那些个士子说,因为破开两位老大人设下的死局,小先生用了一招两败俱伤的招数,
指责朝堂上的兖兖诸公诸事不密,官家中午吃的甚么,晚上东京城里的如意酒楼就能做出一份同样的菜肴,所以以后小先生入仕之路断了。”
李师师一听,仿佛感同身受,难过非常,全身软倒在座上,喃喃说道:“仕途断了,这可如何是好啊……”
烹茶姑娘笑道:“不打紧的,我打听出来了,那小先生说了,他出山之时,他的授业恩师曾说过不让他进官场,所以他打算当个说书先生。”
说书先生?李师师疑惑,她也不知道何为说书先生,不过一听说那小先生开始说书之时会邀请两位老大人,她心中一动,如果跟两位老大人说一下,等他们得到邀请时能否带上她。
心动不如行动,李师师便是这般做的,两个人悄悄地出现在已经把学生驱散的两位老大人面前,说出自己的请求。
两位老大人对李师师之请求当然是没二话,这放到现在来说二位可是李师师的粉丝。
偶像让自己办件小事,怎么可能不给办,于是事情也就是这样定下来了。
路上,王伦虽然加快了脚步,可是总是跟不上进才同学,总是要时不时小跑才能跟上他的脚步。
陈进才回头问道:“你出来之时,张教头可曾露出颓势?”
王伦喘了口粗气后说道:“不曾,老教头老当益壮,一杆枣木棍便封住了十几人的去路,不信邪的都已经让老教头挑翻了几个,现在就没敢上前,不过听高衙内的口气,他已经去调人了,怕是大队人马一来,老教头孤掌难鸣。”
路不远,转眼便到了自家院子后门,陈进才与王伦进得家里,吩咐人把几个孩子带入地道,然后明面上留几个人照应,剩下的都躲在地道里。
地道虽然本意是用来挖通后救那张贞娘所用,谁知道这还没挖通就出事了。
不过地道虽然没挖通,藏几个人还是能藏的。
照这么看来,原著上也有一次高衙内实在不想耗了然后强攻,而老教头虽然勇力尚在,但毕竟双拳难敌四手。
于是张贞娘一看祸事全是自身引来的,便用一条白绫,了结了自己,了结了高衙内的占有欲,同时也了结了林冲还活在世上的希望。
“衙内何必苦苦相逼,天下好女子多不胜数,衙内何苦只见一个张贞娘,不妨归去,小老儿再拿些银钱给几位被小老儿失手伤了的官人吃酒,此事便揭过了如何?”
张教头虽然老了,一手的棍棒功夫还是那般了得,一人一棍守住了院门,虽然面前有十多个彪悍的脱了军衣的军汉,不过却无一人敢往老教头跟前走。
院里使女锦儿手持一根削尖的长棍,墙上但有一人露头她便闪电一般扎去,一时间竟让她扎了好几个落地,甚至有一人眼见就不活了。
高衙内脸色铁青,站在门前不远处,听了才老教头这番话,面皮抽了抽道:“老教头,别不省事,老不以筋骨为能,你虽有本事也不过两人,且待本衙内搬来人马,一拥而上,看你能打得几个!”
正说话间,巷子口当真传来人马脚步声。
听到这脚步声老教头脸色一变,奔跑起来还这般齐整,这定是那高太尉挑了殿帅府精锐。
他回头看了看屋里,扬声叫道:“贞娘,你家老父对你不住,今日怕是要一起往阴世里走一遭了!”
“锦儿,一下老夫拼死打开个口子,你且去罢,找到林冲,老夫一家三口的仇,就靠他了!”
第18章 正是家破人亡时
高衙内狠声道:“今天,本衙内得不到,那便毁了去,既然毁了,那便毁彻底些,你们都一起去了吧!敬酒不吃吃罚酒!”
张老教头急,越催促锦儿,锦儿却不动弹:“锦儿幼时随我家林冲相公学那枪棒本事,亦学得那忠义之理,岂能独活而偷生!”
说着又是一棍捅去,再把一个爬上墙头之人喉咙捅了个对穿。>八≧一小>说网
高衙内也听到身后传来之脚步声,不由得哈哈大笑,这时候,能来这里的除了他的人马之外不会再有别人。
胜券在握的高衙内志得意满。
一个满面横须的军汉带着二十来人赶到高衙内面前,叉手道:“禁军枪棒教头李玄领人马听候衙内差遣,衙内但有吩咐,水里水里去,火里火里去,但说半个不字,便不是好汉!”
“好!”高衙内知道有人马来,但不知来的居然会是一个枪棒教头,看来这事让他爹知道了,要不然高衙内自己却是调不来这枪棒教头李玄。
“本衙内要你把眼前这个张老头拿下,本衙内要让这个老头看着自己的女儿被本衙内抱入洞房!”
那李玄一看老教头,面露难色道:“禀衙内,本来衙内吩咐了,可李玄打不过这老头,这老头虽然老了,可他手上的枪棒工夫可是一点也不含糊。”
“不如这样,李玄尽力将这老头拦住,余下等人一起涌入院中,量那院中女子一人也顾不得几面院墙。”
高衙内一听,便说了声好!
正当是一大堆子人正缓缓逼向张教头家,他家院里,那林家娘子张贞娘已经从地窖处搬出出来。
她已经换好了平日里最漂亮的衣裳,细细画了眉毛,往脸上扑了些胭脂,一时间竟变得如那画里人模样。
怪不得那高衙内敢为了她而犯天下之大不讳,在东京城里因一己私利而调动军兵。
就这容貌,便是换一个人去,怕也得会生出,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之感啊!
穿上自己平日里也舍不得穿的绣鞋,看着铜镜里的自己,张贞娘喃喃地说道:“今兮往兮,思兮念兮,官人,贞娘去了!”
一条白绫被抛上房梁,贞娘缓缓踏上锦墩,把脑袋伸入那绳套中,就要把锦墩给踩倒。
房门忽地一下打开,冲进来的是张老夫人,她进来就看到自己的女儿已经把自己给打扮得美丽到让人窒息,但却把脖子给伸到绳套里。
张老夫人没有惊慌失措,她只是痛苦地看了那已经把肚子套进了绳子里的女儿一眼就转过头去,泣声道:“决定要走了吗?”
贞娘脸上并无愁容,而且还有一抹淡淡的笑,听到母亲的问话,她轻声道:“母亲原谅,贞娘决定好了,现在就走,只是苦了爹娘,今生,父母大恩是报不了了,来生,来生贞娘还做爹娘的女儿,还做……还做官人的娘子。”
说完轻抹了下眼角又流下的泪,笑道:“女儿好不容易才整好妆容,可不敢让泪水给弄花了,母亲,劳烦代我与父亲说一声,贞娘不孝,先走一步了!”
张老夫人抹着抹不完的泪,泣声道:“去罢,你先走一步,只是到了下面,一定要认清你爹娘,你爹娘会死于刀兵之下,可能要难认一些的,你可要认清楚,只是可怜了锦儿!”
说完走了出去,轻轻掩上门。
贞娘看着母亲走出去,脸上淡淡地笑,说了声:“相公,下辈子再见了!”
然后一下踢翻了垫着脚的锦墩。
张老夫人走出女儿的绣房,回到自己的屋,也对镜子拢了下头,然后伸手于门后拿出一杆花枪。
看到自己老妻手拿花枪走出来,老教头突然仰天嚎叫,声音凄厉如狼,突然后退两步,伸手自背后拿出一个精钢打造的枪头,套在那丈多长的枣木棍上,一拧,就成了一杆长枪。
沙哑着声音问道:“贞娘去了?”
张老夫人点了点头,紧握住手中花枪,淡然道:“去了,妆容我也看了,很美,贞娘她走得很美,我已经让她慢些走,等等我们!”
老教头脚下一踉跄,复又重新站好,悲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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