植掌大唐-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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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要还是如同之前那般的苦哈哈，林森总觉得自己会失去来长安城的勇气。

　　　　况且这也算是为以后和山民们以物换物的交易做好准备吧，权当是囤货了。

　　　　最后林森又专程跑了一趟铁匠铺，将他一直心心念念的铁锅买了一个，再去买上些熬制好的猪板油，以后终于可以在家做炒菜吃了。

　　　　大唐这会都是以动物油为主，至于植物油是很难见到的，相对多一些的也就是芝麻油了，这时候还叫胡麻油呢，也不是作为主要的烹饪用油存在。大概也是这些大油吃多了，如李唐皇室全家都有“风疾”这样的毛病。

　　　　东市这边当然有卖麻油的，只是那价格吗林森真心有点吃不起。就他这缺油少盐的底子，想来多吃点猪大油问题也不大。也暂时就没有必要在这方面多讲究了。

　　　　又一次塞满了背架，赶在宵禁之前，林森心满意足的跑出了长安城。

　　　　急于赶路的林森却不知道，他今天的一番作为早就让程咬金知悉了。

　　　　就在程怀玉被救醒后不久，隐在人群中一直负责照看她的安危的程家护卫，就分出了一人跑回去给家里抱平安了，将林森是如何施为的说的这叫一个清楚明白。

　　　　在外人面前总是一副混不吝的痞赖摸样的程咬金此时正襟危坐，犹如出征的大将一般，全无平日的松松垮垮。

　　　　“原来是那木头小子，竟然还隐藏了这一手本事，有意思。”程咬金这一开口又恢复了往日的惫懒样子。

　　　　“既然这小子手头有这样的好汤药，卖不出去可怎么行，去，让咱家的药铺掌柜找他谈，就说他这汤药咱家包圆了。

　　　　以后挂出牌子去，就叫‘程氏正气水了’，嗯，我得给送些到宫里去，就说这是我老程家的祖传秘方！呜哈哈哈……”程咬金不禁得意的大笑道。

正文　第二十六章　料理些手脚

　　　　程怀玉回家后，程咬金一番关心自不必提，少不了也提醒闺女不要练的太拼，原本稍有些严肃的脸在拿到闺女孝敬的木雕后，顿时又是满满的笑意。

　　　　“这小子要真有心，还得多努力啊。我程咬金的闺女可不是那么好娶的。”目送闺女带着众多的木雕欢快的跑走了，程咬金这才摸着胡须目光深邃的说道。

　　　　对这些都一无所知的林森正快活的跑在山路上，想着自己这趟的收获。另外席君买父子也差不多快要回来了，相信他们一定能带回来一些好消息的，一切好像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着，林森这心情这叫一个美丽。

　　　　“咚……”的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在林森的前方不远处骤然响起，把正沉浸在美好的憧憬中的林森吓了一跳。

　　　　然后就是一阵如同婴儿哭泣的声音传了过来，林森感觉自己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这里可是标准的深山老林，想想以前听到过的众多传说，不禁有种自己变成了恐怖故事主角的担忧。

　　　　习惯性的摸出了大斧子拎在手里，左手抽出了刚从武器铺中买回来的解手刀，林森这才感觉自己的胆气壮了一些。

　　　　小心翼翼的走上前去，用大斧子拨开灌木丛，林森总算看清了正在哭泣的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一个浑身金色如同婴儿般的小家伙，正痛苦的在地上挪动着，蓝色的小脸都皱巴到一起了，不时发出啼哭一般的痛叫声，它的一条腿不正常的耷拉在旁边，显然是断掉了。再看它身上也没有其他的外伤，看来应该是不小心从树上掉下来的倒霉蛋。

　　　　林森并没有忙着走上前去，而是小心的观察着周围的树冠，确实没有见到它的其他同类，这才敢慢慢的靠近。

　　　　大斧子仍然放在前面，以防这小家伙暴起发难，受伤的动物往往比平时更加暴躁。哪怕这个倒霉蛋是只看上去聪明伶俐的金丝猴，也不能保证一定能够理解林森的好意。

　　　　这家伙的那朝天鼻已经证明了它的身份，不过相比林森前世经常在电视上看到的金丝猴的形象，这个小家伙的胳膊好像太过粗壮了一些，更接近于猩猩一族，看着就像是猴子之中的健美冠军一般，稍显有些比例不太协调的感觉。

　　　　看到林森的接近，那受伤的金丝猴果然发出了威胁的信号，让林森不要靠近，它可不是好惹的。

　　　　林森只好慢慢的举起了双手，示意自己是无害的，并且示意自己可以治疗它的伤腿。

　　　　这小家伙智力果然挺高的，竟然很轻易的理解了林森的意思，虽然依然保持警惕，但也没有了刚开始的敌对的意思。

　　　　林森去旁边砍了几节竹子来，小心的用绳子把这倒霉蛋的断腿给固定住，这就算是做过夹板固定了，这当然不是结束，只是林森目前手边的东西很有限，后续的治疗还是得回到自己家里才好进行。

　　　　因此林森只好又和这金丝猴比划了半天，希望能让对方明白自己的意思。也不知道是林森有动物缘，很容易博得这些感觉敏锐的家伙的好感，还是那简易夹板让这小家伙感受到了他的诚意和复苏的希望，总之小家伙竟然很主动的爬到了林森的背架上。

　　　　“好，我们走了。回去再给你上点药，你就可以好的更快点了。”林森看了看背架上的小家伙抓紧了，它那甚至比腿都要粗的双臂可没受伤，挂住它这点体重肯定没问题的，这才又拎起斧子，拨开草丛，打算继续赶路。

　　　　“谁？”林森刚要动身，身子却又是一顿，手中的大斧子指向了前面的树丛，解手刀也被再一次握在了左手中，一脸戒备的喝问道。

　　　　“恩公莫恼，是我和阿爷。”席君买的声音从前方传来，然后他们父子俩高大的身形出现在了林森的面前。

　　　　“看来恩公这趟去长安城收获颇丰，都被人惦记上了。刚才我和阿爷去后面料理了些手脚，收拾了几个不长眼的小蟊贼，恩公不用担心，他们不会再打扰恩公了。”席君买一脸淡然的说道。

　　　　“啊？我一路上很小心的注意后边有没有跟踪的，没想到还是被贼人盯上了。”林森有些后怕的说道，对于这爷俩的话林森倒是一点都不怀疑。

　　　　即便他有刻意想要避开追踪，但这方面的经验也太少了些，中间还经常分神，被专于跟踪的家伙坠在身后也很正常。

　　　　至于席君买父子俩所谓的“收拾”，不用问也知道肯定是干掉了，要不怎么敢说他们不会再来了呢，死人自然就没法再来了，他们身上那浓浓的血腥味就是个明证，林森也是靠着这股味道才发现这爷俩的。

　　　　这大概也是系统带来的一大好处，他的五感都有了明显的提升。

　　　　“这得谢谢你们父子俩了。”林森很是郑重的表示了感谢，人家这也算是对他的救命之恩，他可不觉得自己救了席君买，享受起这些来就是应当应分的。

　　　　“对了，你们这次可是带回了好消息了？”看到爷俩又要推脱，林森干脆的转移了话题。

　　　　“走吧，咱们边走边说。回去我给你们做一顿好吃的，这趟我可是买了不少好东西呢。哈哈……”林森说起这个顿时又高兴了起来。

　　　　至于席君买父子的作为他可不觉得过火了，他又没有圣母的毛病，也不是被腐儒教坏了脑子的道学先生，对那些想要取自己性命的人，可做不到以德报怨。

　　　　席君买父子俩相视一眼，也是高兴的跟了上去。他们之所以这么看重林森，可也不仅是因为林森的救命之恩，更多的还是觉得林森这人诚恳可靠，还让人觉得亲近，也不是什么迂腐的人，所以交往才频繁起来。

　　　　要不然以今天的这件事情，如果换做林森是个不招人喜的家伙，他们也就当做扯平了完事。

　　　　当然了，他们本就是重情重义的那种人物，又有了代表山民们进行交易的这样一个契机，所以两边的关系才会越来越深重。

正文　第二十七章　杯盘狼藉

　　　　“你们先坐一下，我先去把这倒霉蛋的伤给处理一下。”林森指了指自己新作的几把椅子，示意席君买父子先过去坐。以两边现在的亲近关系，也没必要太见外了。

　　　　“恩公自去忙就是。”席君买这话里的亲近之意也更多了几分，毕竟背着债的感觉不好受啊，尤其是人情债，有了这次的机会算是救下过林森的性命了，这心里的负担肯定要轻上许多，虽然仍旧会对林森充满了感激，但确实没有之前那样拘束的感觉了。

　　　　“哎，可不许再喊恩公了啊，今个你们才刚救过我的命呢，按说我也得喊你们一声恩公不过分吧，咱们恩公来恩公去还有什么意思。

　　　　早就给你们说过的，直接喊我名字就行了，或者喊木头也行，我都没跟你们见外过，你们也别搞得太正式了，我听着浑身不自在。”林森摇了摇头有些无奈的说道。

　　　　“好的，郎君。”席君买很是正式的拱了拱手喊道。林森无奈的叹口气，知道席君买一时半会是没法彻底改过来的，也就不再纠缠这个称呼问题了。

　　　　“行了，你们坐着吧，这小家伙有点不耐烦了。”林森指了指有些不爽的嘶叫了几声的倒霉蛋，说了一声。

　　　　“在这等着，我去给你弄药。”林森对小家伙比划了一下就走了出去。

　　　　带着一些药草，还有些破布条回来，林森把药草捣碎后敷到了小家伙的断腿处，顺便把骨头重新扶正了，用布条裹上几圈，这才重新把当做夹板的竹子又给绑好。

　　　　“行了，老实的在这养几天伤，用不了一个月你就又能活蹦乱跳的了。”林森安慰了疼的脸都皱巴到一起的小家伙几句，又顺手递过去一个大果子，这才让这小家伙消停下来，老老实实的抱着果子到旮旯里去啃着了，竟然也没有朝外跑的意思，看来也没把自己当外人。

　　　　“这次我可是带回来不少好吃的，而且还买了铁锅和油回来，你们一定要在这吃顿饭哦，让你们见识一下我真正的厨艺，我敢保证我弄出的这些花样你们肯定从来没尝过，甚至都没听说过，你们可有口服咯。

　　　　等着哈，过会咱们边吃边聊。”林森难得面带得色的说完，有些迫不及待的翻出自己新买的铁锅和猪板油，再挑了几样粮食和蔬菜，就一阵风的跑了出去。

　　　　对于久违的炒菜，他比席君买父子俩还要期待啊，他是真切感受过炒菜的美味的，又是个地道的吃货，可以说完全离不了它们啊。

　　　　烧烤这类的东西，对于他来说往往都是作为调剂的，一直当主菜来吃他是真的有点受不了，如今总算能重拾起炒菜来了，他兴奋一些也是完全可以理解的吗。

　　　　“林郎君果然是巧思之人，这些家什可全都是未曾见过的样式，坐着也是这么舒服，要是用些好木料来做，那些有钱人还不得抢着来买。”拍了拍身下的椅子，又指了指那几件大家具，席君买有些叹服的说道。

　　　　“来端菜啊。”爷俩用自己独特的方式交流了没大一会，外面就传来了林森毫不见外的吆喝声，席君买赶紧应了一声跑了过去。

　　　　“这段时间嘴里简直要淡出鸟来，天天就是各种水煮的玩意，这回总算能解解馋了。快来尝尝我的独门手艺——炒菜！”林森指着桌面上的几道炒菜，很是郑重其事的说道。

　　　　再看这几道绝对可以说是色香味俱全了，以林森目前对植物的那种非比寻常的熟悉，在炒制那些青菜的时候，对于火候的把控可以说是妙到毫巅的，不会比前世那些米其林三星主厨差到哪去。

　　　　几盘青菜不仅散发着诱人的香味，静静的躺在木盘里，也如同翡翠雕成的艺术品一般，甚至还有点晶莹剔透的效果，怎么看都有点不忍下箸的感觉。

　　　　那几盘荤菜同样让人垂涎不止，尤其是林森最爱的红烧肉，做出来以后红艳艳的让人一看就很有食欲。层次分明的五花肉充分吸收了汤汁的精华，将肉香和各种调味料的香味充分融合成了一种更加勾人的气味，伴随着升腾的热气，不停的钻入在座的三个人的口鼻之中，引得林森他们不停的吞咽着口水。

　　　　连蹲在角落里的金丝猴都忍不住吱吱叫着，看那焦急的小模样，这货也想过来尝尝味道了。不过野生动物貌似不适合吃这些炒菜吧，林森只好抽空安抚了一下这个不省心的小家伙。

　　　　“还等什么，让我们开动吧。”林森说完不客气的就是一筷子下去，目标直奔红烧肉而去。

　　　　“嗯……嗯……好吃……啧……”三个人这一开动，根本就停不下来，连原本打算聊天的空都没有了，一心扑在了吃上，一个个的这叫一个运箸如飞，恨不能拿出抢的架势来。

　　　　没多大会功夫，一桌子荤素搭配的菜肴，连带所有的饭食全都进了三个人的肚皮，只留下一桌子的杯盘狼藉。

　　　　“嗝……”满足的打了个饱嗝，林森把身子往摇椅上一扔，边摸着肚子边和席君买父子俩聊了起来。

　　　　同样在揉着肚子的席君买父子俩原本还有点不好意思，不过看到林森的惫懒样子后，也彻底放开了。

　　　　“郎君的手艺真是了得。”席君买很是诚恳的称赞道，席卫忠也在一边大点其头，连捡了点菜叶的小金丝猴都煞有介事的叫了几声，看着也是表示认同的意思。

　　　　“那以后就多来吃，不用跟我客气。”林森笑着摆了摆手。

　　　　对于一个厨师来说最好的褒奖，无疑就是食客们恨不能把盘子都舔干净的吃饭架势，这也绝对是对这些菜品最大的肯定，因此林森这会可以说是身心的双重满足。

　　　　席君买父子对林森的这个邀请完全没有推辞的意思，很是干脆的就说起了正事。

　　　　“这趟我们回去把郎君给的那些药材送与了几个不同地方的人，着实救了不少人的性命，因此他们都对郎君感恩戴德，也把郎君想要以物易物的意思传达给了我们能找到的所有人，他们对此都非常赞同。

　　　　对于盐巴这类的东西，他们已经渴求很久了，往常想要得到这些实在太难了，只能偶尔冒着很大的危险和人换上一丁点，可以说郎君这举动，也是间接的救了许多人的性命。

　　　　我们回来的时候就已经收到了很多他们的需求，还有很多山货都很干脆的预先送到我们的住处那，就等郎君你同意后就给你送过来。”

　　　　席君买说起这些的时候，脸上还带着些崇敬的意思，林森的这个举动固然有从中创收的意思，可能够活人无数也是不争的事实。

　　　　林森身上时时透露出的那种善意，也是他们父子能够这么认同的重要因素，和一个善良的人相处，总是会让人更加舒心一些。

正文　第二十八章　收了个徒弟

　　　　“哦？那总共需要多少盐？多少布料？还有其他什么需求吗？我看看我这的存货还够不够，不够的话我再去一趟长安城多买些回来就是了，既然他们都急着用，可不能再给耽搁了。”本着顾客就是上帝的宗旨，林森很想尽快的完成他们的交易请求，这样才能更好的博得这帮人的信任啊。

　　　　“呃，这……我倒是记下了所有人的要求，可总数实在算不清楚，我和阿爷都不认识字，也不太会算数。”席君买说这个的时候，语气不免低落了下去，甚至带上了一点低人一等似的自卑。

　　　　“哦，不打紧。你挨个给我说说，我记下就是了。”林森心里一动，不在意的挥了挥手，返身就去背架上找出了刚买的笔墨纸砚。

　　　　当然都是挑的最便宜的，可依然花了他不少的银钱，可见这会读书识字确实是一件耗费很大的事情，不是普通人家能承担的起的，也就难怪文官那块，基本都被各大世家把持着了。

　　　　寒门子弟中想找出些认字的都难，想要让他们出来做官，那学识也确实很难服众啊。

　　　　林森将席君买口述的所有东西一条条的记了下来，只不过用的肯定还是最为熟悉的简体字。

　　　　繁体字他虽然也多半都认识，毕竟小时候也是跟着父亲练过大字的，学校里也曾有过书法课，可要让他现在再把那些繁体字写出来，还真有点难为他了，好在他又不打算走文官路线，更没打算去考个状元，只是做个记录，用简体字也不耽误自己用就是了。

　　　　“哦，这样算来，共需盐二十三斤七两，普通布料约30匹，其他零碎物件若干。

　　　　如果这些小零碎不急着用的话，只是其他的东西，我这就差不多够了，你们带回去再挨家发一下就好了。”林森在心里简单的一合计，就已经把数字都算了出来，很无所谓的说道。

　　　　而席君买父子俩看向林森的眼神中却又多了许多的崇敬，对于有学识的人，人们总会油然而生出些尊敬来。

　　　　“只是简单的算数和写字而已，算不得什么的。”林森一抬头就看到了父子俩的眼神，摆了摆手有些无所谓的说道。

　　　　“倒是君买你这记性真好，这么多东西，送来了什么，需要些什么你竟然一桩桩一条条的全都能记清楚，这点我可比你差远了。”林森反而有些羡慕的说道。

　　　　他对自己的水平很清楚，无非是占了后世全民普及教育的光，水平也只是平常，记忆力和智力等方面，也就是个平均水平罢了，甚至情商还有点低，因为从小就被父母保护的太好了，接触的事情和人都太少了，总是会以最大的善意来看待周围的一切。

　　　　好在他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哪怕穿越了，还有了植物改造系统在手，可也从来没觉得自己来到大唐这会就一定能叱咤风云。

　　　　甚至都没有去官场上走一遭的想法，那帮子家伙才是真正的人精，就他这样的哪怕有机会加入，一头撞进去，多半也是被人吞的连骨头都不剩，落得个凄惨的下场而已，所以老老实实过好自己的小日子就好，出人头地的事，还是让别人去做吧。

　　　　“我这记性也就是一般罢了……”席君买说到这有点欲言又止的样子，“不如郎君一身的学识，端的让人尊敬。”

　　　　“我这算是什么学识，以你的聪明稍稍学习一下，超过我就只是时间关系而已。”林森真诚的说道。

　　　　“唉，对啊，你要想学的话，我可以教你嘛。就是不知道你愿不愿意跟我这个毛头小子学了。”林森这才反应过来席君买是个什么意思。

　　　　既然这爷俩算是正式成为了自己在山民之中的代言人，以后这种统计的活肯定还少不了，都指望自己来干总是麻烦，还不如把席君买带出来，也可以作为自己的得力帮手。关键是他基本就可以解放出来了，大部分时候坐家里数钱就行了，可以省多少事啊。

　　　　林森话音未落，那边就是“砰”的一声，席君买二话不说就跪下了，“咚咚咚”的磕了三个响头。

　　　　“恩师在上，请受学生一拜。”席君买狂喜的说道，这拜的真叫一个诚心实意，林森都觉得地面都要被他磕出坑来了，额头上都出了红印了。

　　　　旁边的席卫忠也是激动的脸皮都要抽抽了，大嘴巴硬是咧到两边了，笑的眼泪都出来了。

　　　　哪怕那些家世良好的良家子想要拜师跟人学习，往往都会不得其门而入，但凡有学识的人，都会对自己的东西视若珍宝，等闲不让普通人得见，更何况是他们这样的山民。

　　　　原本以为一辈子可能也就这样了，连自己的名字是什么都不认识，更不会写，现在有个人告诉他们可以教他们，那真的是天上掉馅饼一般的好事啊，哪有不马上抓住不放的道理。

　　　　“哎哎，可别。”林森忙不迭的就想把席君买拉起来，不过两人这力量差距太大了点，硬是没拉动啊。

　　　　“学生今日来的匆忙，没带六礼束脩，万望恩师恕罪，下次一定补上。”席君买说完又要施个大礼，不过看到林森摆手制止后，又赶紧老实的站好。

　　　　之前是生怕拜师礼慢了林森再反悔，现在既然已经成了林森的正式学生，自然要随时听候老师的吩咐。

　　　　这时候的师徒关系可不像后世那么淡薄，所谓天地君亲师，老师可以说仅次于自己老子的存在，甚至有事情上可以不听老爹的意见，老师说的话却必须要遵从。而且师父师父，如师如父吗，这席君买再面对林森时，自然又是另一番态度了。

　　　　“行了，对这些个繁文缛节我是真的不太适应，咱们也没必要搞的太生分，该怎么相处还是怎么相处。

　　　　我教肯定也会尽心尽力就是，虽然我学识浅薄，但肯定会把我所有会的东西，都毫无保留地教给你的，我期待你超过我的那一天。”林森有些别扭的勉励了席君买几句。

　　　　他还是没太习惯自己突然变成老师的身份，原本还想着当做朋友帮忙那种关系，可他显然低估了这时候的人们对于这种知识传承的重视，搞的这么严肃，他真的有点不适应啊。

　　　　“谢谢恩师，学生一定努力学习，必定不负恩师期望。”席君买又是郑重的拱了拱手，表示低头受教。

　　　　“今天就先到这吧，这些盐和布料应当就够分的了，其他我这没有的小零碎，就放到下一趟去长安一并采买回来吧。

　　　　你们先回去发一发，下一次你们过来我再开始教你东西，我也需要时间好好理一理，琢磨下怎么教比较好。”林森对自己到底会些什么其实也不是很有底，确实需要一点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