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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战国-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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寡人命遍赐诸位,而偏缺少公子姬宋的,是公子姬宋命不该吃这鼋呀!还敢说什么食指有灵验吗?”原来喜欢取笑的郑灵公故意吩咐厨师,缺此一碗,想使姬宋的食指不灵验,好做个笑柄。却不知道姬宋已在姬归生面前把话说绝了,今天百官都得到赐食,惟独没有自己的,便恼羞成怒,径直奔到郑灵公面前,把手伸进他的碗中,取出一块鼋肉吃了,然后说:“臣已尝到了!食指怎么不灵验?”说完,扬长而去。郑灵公也大怒,把筷子扔到地上说:“公子姬宋这么没规矩,是欺负寡人!难道他以为郑国没有利刃,不能砍掉他的头吗?”姬归生等人都离座跪伏在地上奏道:“公子姬宋凭着至深之爱,想沾些君上的好处,所以不拘小节,哪里敢对君上失礼呢?请君上宽恕他!”郑灵公恨恨不已,众臣也都不欢而散。




玩笑引起的政变

姬归生立即赶到姬宋家里,告诉郑灵公发怒之事,嘱咐他:“明天上朝时要请罪。”姬宋说:“怠慢别人者,自己也要受到怠慢。君上先怠慢我,不自责反倒责怪我?”姬归生说:“虽然如此,但君臣之间,不可不谢罪。”第二天,俩人一同上朝。姬宋随大家行礼,没有一点谢罪的表示。倒是姬归生感到不安,奏道:“公子姬宋不对,招致君上责备,特来请罪。战战兢兢不能言语,请君上宽容!”郑灵公说:“是寡人得罪了公子姬宋,他怎么会怕起寡人?”说完拂衣而去。

    姬宋出来,把姬归生请到家里,附在耳边说:“君上很生我的气!恐怕要杀我,不如先发难,事成了可以免一死。”姬归生捂住耳朵说:“牲畜年长了,都不忍心杀它,何况一国君主,你怎么能轻意说杀呢?”姬宋说:“我开玩笑,请不要泄露。”姬归生告辞。

    姬宋探听到姬归生与郑灵公之弟姬去疾友好,经常来往,就在上朝路上扬言:“公子归生与去疾昨夜相聚,不知计谋的是什么事?恐怕对朝廷不利。”姬归生急忙拉住姬宋到僻静之处说:“你说什么话呢?”姬宋说:“你不与我同心协力,我就让你比我早死一日!”姬归生向来软弱,处事不果断,听了姬宋的话,害怕道:“你要干什么?”姬宋说:“新君无道至极,从分鼋一事就看到了。如果成就大事,我与你共同辅佐去疾为国君,郑国也就可保久安了。”姬归生想了一会儿,慢慢说:“随你怎么做,我不给你泄露就是了。”

    姬宋暗中聚集家仆,乘郑灵公秋天祭祀住在斋宫之机,用重礼买通左右,让他们半夜摸进斋宫,用土袋子压死了郑灵公,对外声称得病暴死。姬归生清楚这件事但却不吱声。

    第二天,姬归生与姬宋商议,拟立姬去疾为君主。姬去疾听说大吃一惊,推辞说:“父君有十三个儿子,如果立贤人,我没有德行可言;如果立长子,又有公子姬坚在。去疾就是死了,也不敢违背祖宗规定呀。”姬归生与姬宋无奈,便推举姬坚即位,是为郑襄公。郑穆公总计有十三个儿子,郑灵公姬夷被谋杀,郑襄公姬坚继位,下边还有十一个儿子。郑襄公怕这些弟弟聚众结党,发生变故,私下里与姬去疾商量,想独独留下姬去疾,而把其他的弟弟驱逐出国,姬去疾说:“我们兄弟在一起,就像枝叶繁茂本根就繁盛,如果剪枝去叶,本根袒露在外,那么它的枯干之恶运很快就会来到。君上能容纳大家,这是臣的心愿。若不能容纳,臣也同行,怎么能忍心独自留在这里?如果独自留在这儿,将来有什么脸面在黄泉之下去见父君呢?”郑襄公听从姬去疾之言,拜十一个弟弟为大夫,同心治理国政。




弑君如同杀鸡

楚庄王听完郑国变故,高兴地说:“寡人伐郑国有理由了!”楚庄王便派公子芈婴齐为将军,率军讨伐郑国。郑国派使节紧急赶赴晋国,请求援助,晋国派荀林父领军救援。楚国见晋军人多势众,只好移兵伐陈。陈国又向晋国求援,晋成公亲自带荀林父率晋军赴陈与楚对敌,宋、卫、郑、曹四国兵马亦来助晋对楚,楚军退回。不料,晋成公病死在征途中,大军各自撤回本国。晋国拥立世子晋孺为国君,这就是晋景公。

    第二年,楚庄王亲自统率大军,又去攻打郑国,在柳棼作战。晋国中军将郄缺带兵救郑,击败楚军。郑国人都很高兴,惟独公子姬去疾面有忧色,郑襄公感到奇怪,询问原因,姬去疾回答道:“论当今国力,楚最强。晋打败楚,是偶然的。楚国将来会把怒气发泄到郑国身上,我们不能长期依靠晋国,我们快要看到楚国在郑国郊外陈兵了!”果然,不久,楚庄王又来讨伐郑国,兵马驻扎在颍水之北。

    正巧公子姬归生去世,见好友已死,公子姬去疾便想追究尝鼋弑君之事,以使楚军失去征讨理由,于是杀了姬宋,暴尸于市,然后派使节到楚庄王那里谢罪,并说:“郑有逆臣姬宋,已被处死,郑愿到贵国会盟。”原是以讨伐乱臣贼子为名而来,如今姬宋已死,郑国又如此倾心依附楚国,楚庄王便同意会盟,将地点安排在辰陵,并派使节到陈国约见陈灵公,此时陈穆公早已去逝。

    楚国使节很快从陈国回来报告道:“陈君已为大夫夏徵舒谋杀了,国内大乱。”楚庄王有些震惊,心里嘀咕道:“这些年来,诸侯国君被杀,怎么像百姓家里杀鸡那样随意?”使节向楚庄王详细讲述了这段离奇的故事——

    陈国司马夏御叔,采邑在株林,娶郑穆公之女夏姬为妻。夏姬轻挑眉、丹凤眼,不只漂亮,而且还妖淫成性。有人说她少年时,梦见一个妖人,与她交合,教她素女采战术,能使女人虽老还少,夏姬便得知了返老还童、青春永驻的采补之术。她未出嫁时,便与自己的庶兄姬蛮私通,不到三年,姬蛮死去,她就嫁给夏御叔。夏姬嫁给夏御叔不到九个月,便生下了一个白白胖胖的儿子,虽然夏御叔有些怀疑,但是惑于夏姬的美貌,也不再深究。这个孩子取名夏徵舒。夏徵舒十二岁时,其父夏御叔病亡,夏姬隐居株林。夏御叔壮年去世,有人就说是死在夏姬的素女采战术。




虽然同床共枕,也有厚薄之分

夏姬年超三十,仍是云鬟雾鬓、肌肤胜雪。夏姬独守空闺,但不甘寂寞。陈国大夫孔宁和仪行父与夏御叔关系不错,曾窥见夏姬美色。见夏御叔已死,对夏姬念念不忘的二人,便经常进出株林。孔宁与仪行父,先后都成了夏姬的床幕之宾。孔宁从夏姬那里出来,里面穿着从夏姬那里偷来的锦裆,向仪行父夸耀。仪行父心中羡慕,便对夏姬说:“你赠给孔宁锦裆,今天也请你给我一件东西以作纪念。”仪行父身材高大,鼻准丰隆,夏姬对他越发倾心,便笑嘻嘻地说:“锦裆是他偷去的,不是我所赠。”又附耳说:“虽然同床共枕,也有厚薄之分。”于是解下她穿的碧罗短袄赠给仪行父。仪行父自此往来更密,孔宁受到冷落。

    孔宁知道夏姬与仪行父过往甚密,越发妒忌,心生一计。一天,孔宁独自去见陈灵公,有意向陈灵公称赞夏姬美艳。陈灵公轻佻傲慢,对孔宁说:“寡人久闻她的大名,但她年龄已三十多了,恐怕是深秋的柳叶,未免泛黄了吧?”孔宁淫笑着说:“虽三十多了,但她容颜不老,如同十七八岁女子模样。”孔宁靠近一步,小声说道:“夏姬娴熟房中术,天下无双。交接之妙,大非寻常。君上一试,自当魂销。”陈灵公一听,欲火中烧,面孔发赤,恨不得立刻见到夏姬。

    第二天,陈灵公微服出游株林,孔宁在后边相随,这一游就游到了夏家。事前已经得到消息的夏姬命令家人把里里外外打扫得一尘不染,家里张灯结彩,并预备了丰盛酒宴。陈灵公车驾一到,大有宾至如归的感觉。夏姬穿着礼服出迎,对陈灵公说:“有失远迎,请君上恕罪。”其声如黄莺,清脆可人。陈灵公一看她的容貌,顿觉内宫粉黛全无颜色,即刻命夏姬:“引寡人园中一游。”夏姬前面做向导,陈灵公、孔宁相随入园。园子不大,却有乔松翠柏、奇石名葩。陈灵公观看了一番,见筵席已经备好,就坐了下来,孔宁坐在左边,夏姬坐在右边,酒摆在中间,陈灵公目不转睛,夏姬也流波送盼,陈灵公方寸大乱。

    酒不醉人人自醉,这夜,陈灵公拥夏姬入帷,解衣共寝,但觉肌肤柔腻,芬芳满怀,欢会之时,宛如处女。对于这个一国之君,夏姬使出了浑身解数,有少女的羞涩,表现出弱不胜情的模样;有少妇的温柔,展示出柔情万种的态势;更有妖姬的媚荡,流露出分外的新鲜与刺激。




史上最有魅力又最不吉的女子

整夜风月无边,不知东方已白。陈灵公叹道:“寡人遇天上神仙也不过如此而已!”陈灵公又说:“寡人得交你,回视内宫犹如粪土,不知你是否专心于寡人?”夏姬闻听此言,怀疑陈灵公已知孔、仪二大夫之事,便答道:“贱妾不敢相欺,自丧先夫,不能自制,未免失身他人。今日得以侍候君主,从此当永远谢绝他人。”陈灵公欣然说:“你平日所交之人,能告诉寡人吗?”夏姬说:“只有孔、仪二大夫,为了抚养遗孤,便导致情乱,再没有其他人了。”陈灵公大笑说:“难怪孔宁说与你交接之妙,大异寻常,若非亲试,怎么会知道?”陈灵公起身,夏姬把自己贴身穿的汗衫给陈灵公穿上,说道:“君上看见此衫,犹如看见贱妾。”

    次日早晨退朝,百官都散去了,陈灵公留下孔宁感谢他荐举夏姬之事,又召仪行父说:“如此乐事,何不早让寡人知道?你二人占了先头,是什么道理?”孔、仪二大夫说:“臣等并无此事。”陈灵公说:“美人亲口所言,你们也不必避讳。”孔宁答道:“这好比君有食物,臣先尝之;父有食物,子先尝之。倘若尝后觉得不美,不敢进献君和父。”陈灵公笑着说:“不对,比如熊掌,让寡人先尝也不妨。”三个人嘻嘻哈哈,胡言乱语一番。陈灵公撩起衣服,扯着汗衫向二大夫显摆;孔宁撩开衣服,露出锦裆;仪行父也不示弱,解开碧罗短袄。陈灵公又笑说:“我们三人,随身都有所证,改天同往株林,可做连床大会!”陈灵公本是个没有廉耻的人,再加上孔、仪二人一味奉承帮衬,更兼夏姬善于调情,几人抱成团,弄出个一妇三夫同欢同乐的格局。

    夏姬的儿子夏徵舒渐渐长大知事,不忍见其母亲淫乱,只是碍于陈灵公,无可奈何。他每次听说陈灵公要到株林,就托辞避出,落得眼中清静。转眼间,夏徵舒长到十八岁,生得体格健壮,多力善射。

    陈灵公为取悦夏姬,就让夏徵舒承袭他父亲夏御叔的司马官职,执掌兵权。夏徵舒为感恩,在家中设宴款待陈灵公。陈灵公约孔、仪二人作陪。夏姬因儿子在座,没有出陪。酒酣之后,君臣又互相调侃嘲谑,毫无人形。夏徵舒心生厌恶,便退入屏后,偷听他们说话。陈灵公对仪行父说:“夏徵舒躯干魁伟,有些像你,是不是你生的?”仪行父大笑道:“夏徵舒两目炯炯,极像君上,估计还是君上所生。”孔宁从旁插嘴:“君上与仪大夫年纪小,生他不出,他的爹爹极多,是个杂种,就是夏姬自己也记不起来了!”三人拍掌大笑。夏徵舒听到这里,羞恶之心再也难遏,暗将夏姬锁于内室,然后手持利刃,引着家仆数人,冲杀进去。




天下还有这等奇事

陈灵公还在耍笑弄酒,听到人声嘈杂,叫了声不好,起身就跑。陈灵公跑入内室想求救于夏姬,哪知门早已上锁,他慌不择路,急向后园奔去。夏徵舒紧追不舍,一箭射去,正中陈灵公胸口,当即死亡。孔、仪二人,见夏徵舒朝陈灵公追去,便急急往外逃,慌不择路,便从狗洞里钻出去。

    闻听陈灵公已死,孔、仪二人便商量如何办。孔宁说:“家不敢回了,夏徵舒是司马,掌兵权,必会追杀我们。”行仪父说:“那就逃到楚国去,郑国发生弑君,楚去问罪,我们请楚国来平定陈国内乱。”于是,二人逃到楚国去求救。

    夏徵舒谎称陈灵公酒后急病归天,便和众臣们立世子陈午为新君,就是陈成公。夏徵舒害怕诸侯前来问罪,就请陈成公朝见晋国,找个靠山。之所以找晋国,是因为晋国连续宽容齐、宋、鲁等国弑君行为。

    听完使节讲述,楚庄王目瞪口呆,叹道:“天下还有这等奇事!”恰好孔宁、仪行父二人也逃到楚国,见了楚庄王,叙说夏徵舒造反,弑君乱国,请楚国平乱。楚庄王召集群臣商议。却说屈荡之子屈巫,现为楚国大夫,仪容秀美,文武全才,只是有一个毛病,贪淫好色,闻听楚国使节说陈国有个夏姬,懂得素女采战术,便极其好奇和羡慕。为了抢取夏姬,屈巫极力劝楚庄王兴兵伐陈。令尹孙叔敖也主张讨伐,楚庄王就下了决心,先发一道声讨檄文,送至陈国,上书——

    夏徵舒谋杀陈君,神人共愤。你们国家不能讨伐,楚王便代你们兴师问罪。罪行由逆臣一人承担,其余大臣百姓,不必惊慌。

    陈国人见到了檄文,都把罪过归咎于夏徵舒,好多人巴不得借楚国之手行事,就不做御敌准备。

    楚庄王亲自统率三军,带领公子芈婴齐、芈侧以及屈巫等众官,以风卷残云之势,直捣陈国都城宛丘,一路如入无人之境,所到之处善待百姓,秋毫无犯。夏徵舒知道国人怨恨自己,就偷偷地逃回株林。这时,陈成公还在晋国没回来。辕涂涛的后人、陈国大夫辕颇同诸位大臣商议:“楚王替我们讨逆,只杀夏徵舒一人。不如把夏徵舒抓住献给楚军,派人求和,保全社稷,这才是上策。”群臣都以为妥当。还没派兵前去,楚国兵马就已经开到宛丘城下,辕颇等迎接楚庄王进城,楚庄王问:“夏徵舒在哪儿?”辕颇答道:“在株林。”楚庄王问:“诸位为什么容留此等逆贼,不加诛讨?”辕颇答道:“不是不想征讨,是力量不足。”楚庄王立即命令辕颇为向导,自己统率大军,向株林进发,只留下芈婴齐率一支人马,驻扎在都城宛丘内。




心志已被迷惑

夏徵舒正想收拾家财,携带母亲夏姬逃奔郑国。楚军抢先一步,包围了株林,为首者是郑国连尹襄老,这连尹是楚国军职、主射之官。襄老将夏徵舒与夏姬捉住,献给楚庄王。

    夏姬向楚庄王再三叩拜,说道:“性命握在大王手中,如蒙怜悯宽容,情愿身为奴婢!”楚庄王见夏姬容颜美丽、语音动听,心志已被迷惑,便命人将夏姬单独看管,只将夏徵舒车裂而死,以告诫乱臣贼子,另将陈国改成楚国一县,将陈国大夫辕颇等人,全都带回楚国郢都。

    处置完毕,楚庄王与众臣商议:“楚国后宫佳丽虽多,但比得上夏姬的太少了,寡人想纳她为妾,众位以为如何?”大夫屈巫谏道:“不行,不行!君上兵伐陈国,是讨其叛逆。如果收纳了夏姬,是贪图美色。讨伐逆贼为义,贪恋女色为淫。以义开始而以淫终了,为人笑话,不应当如此。”楚庄王又想起了夫人樊姬的淳淳劝谏,便说:“你说得很对,寡人不收纳了。只是这个女人乃世间尤物,若再让寡人看见,一定不能自制。”便打算将夏姬杀掉。这时楚国公子芈侧在旁,看中了夏姬的美貌,见楚庄王不收纳了,跪地请求道:“夏姬罪不至死,臣中年无妻,请大王把她赐给臣做妾吧。”屈巫又说:“大王不能答应。”芈侧含怒说道:“你为什么不让我娶夏姬?”屈巫对芈侧说:“原因有二。一,此女人是天下不祥之物,据我所知道的,郑国公子姬蛮的夭亡,陈国司马夏御叔的早死,陈灵公遭害,她儿子夏徵舒受戮,陈国大夫孔宁、仪行父出走,陈国灭亡,种种不祥都与她有关!天下漂亮女人有的是,何必非娶此淫妇留下后患呢?二,天下有个不成文的习俗,就是诸侯不内娶、臣僚不外娶,不内娶是指不娶本国女子,避免妻党盘结内政;不外娶,是指臣僚不娶它国女子,避免臣僚与它国勾结。虽然总有例外,但例外往往备受贬议。”屈巫此话已出,芈侧便不敢再存想法了,向楚庄王奏道:“既然如此,臣不娶了。”芈侧又对屈巫说:“只是你说大王娶不了,我也娶不了,难道你要娶她不成?”屈巫连声说:“不敢,不敢!”楚庄王说:“你们就不要争执了。夏姬是襄老的战利品,战俘为奴,奴归主人,就将她赐给襄老吧。”襄老谢恩而出。

    公子芈侧没当回事儿,只是屈巫进谏楚庄王,劝阻芈侧,本是想将夏姬留给自己,现在看楚庄王将她赐给了襄老,暗暗叫苦:“可惜,可惜!”又在心里自我安慰道:“襄老这个老头儿,如何养得了那女人?以后再说吧。”




听过蹊田夺牛的故事吗

却说楚庄王灭亡陈国,众官都来朝贺。独有大夫申叔时,出使齐国没有回来。这时齐惠公逝去,世子姜无野继位,这就是齐顷公。齐惠公晚年,感激鲁宣公诚挚顺服之心,将济水之西田产又还给了他。楚国申叔时此去,正是吊唁故主、祝贺新君。等到楚庄王灭掉陈国回到楚国第四天,申叔时才返回,复命而退。

    楚庄王见申叔时离去,总觉得少了点什么,仔细一想才明白,原来过去三天里百官都一一盛赞楚庄王,惟独申叔时没有称赞。楚庄王就让内侍传话责怪申叔时:“夏徵舒无道,谋杀其君,楚国将其杀掉。现陈国并入楚国版图,天下人都说好,百官没有不庆贺的,惟独你没说一句好话。是你忘记了,还是楚国讨伐陈国不对?”申叔时随内侍前去求见楚庄王。

    申叔时奏道:“大王听过蹊田夺牛的故事吗?”楚庄王说:“没听过。”申叔时说:“有人牵着牛从别人田里走过,践踏了禾苗,田主一怒抢走了他的牛。这件案子要是在大王您面前,您怎么断呢?”楚庄王说:“牵牛践踏他人农田,毁伤禾苗不多。如果抢走牛作为报复,这显然太过分了!寡人要是断理此案,就责备一下牵牛之人,而不抢走他的牛。”申叔时说:“大王能够明断此案,怎么不明断陈国之事呢?夏徵舒有罪,大王讨伐其罪过就够了。夺取陈国国土,这和夺走牛有什么区别?还值得祝贺吗?”楚庄王跺脚说道:“这话说得好!”申叔时说:“大王既然认为臣说的对,为什么不去改正呢?”

    楚庄王立即召见辕颇,问他:“陈国国君在哪儿?”辕颇答道:“先前去了晋国,现在不知在哪儿。”说完,不觉泪下。楚庄王难过地说:“寡人意欲陈国复国,你可迎回陈君,辅佐他世世代代依附楚国,不得投靠它国,有负寡人的恩德。”辕颇谢恩。

    楚庄王又召见孔宁、仪行父吩咐:“放你们回国,共同辅助你们国君!”辕颇明明知道孔、仪二人是祸根,但不敢在楚庄王面前说明,只是含糊地一同拜谢后回国。

    快出楚国边境时,正遇到陈成公陈午从晋国回归,听说国家已亡,也想到楚国去,面见楚庄王。辕颇述说了楚庄王的美意,君臣便由悲转喜,一起回到陈国。孔宁回到陈国不到一个月,晚上梦见夏徵舒前来索命,因此得了疯病,自己跳进水池淹死。他死后,仪行父梦见陈灵公、孔宁和夏徵舒三人,来捉他对证,梦中大惊,第二天就暴病而亡。




拽住美人袖子的那个人

且说郑襄公与公子姬去疾原想联合陈国依附楚国,忽见楚国将陈国消灭,便心生畏惧,于是去依附晋国。等到陈国复国,楚庄王开始与众臣考虑讨伐郑国食言一事。令尹孙叔敖奏道:“我们进攻郑国,晋国必来相救,没有大队人马是不行的。”楚庄王说:“寡人也是这么想的。”于是动员三军两广之众,浩浩荡荡,杀奔郑国。楚庄王亲自率领,令尹孙叔敖,右军统领芈婴齐、左军统领芈侧,右广统领养由基、左广统领屈荡,另有公子芈谷臣、大夫伍参以及校尉潘党、唐狡等若干人随行,连尹襄老为前部先锋。原中军统领虞邱已亡,孙叔敖兼任。

    校尉唐狡在襄老手下听命,他对襄老说:“郑是小国,不必劳动大军,我自愿率领部下千人,先行一日,为大军开路。”襄老为壮其士气,痛快答应了他的要求。

    唐狡所到之处奋力战斗,所向披靡。唐狡还每天傍晚打扫好宿营地,等待大军。楚庄王统率大军一路向前,没遇到一点兵力阻拦,没耽误一刻时间。楚庄王奇怪为何这样神速,对襄老笑道:“没想到你老当益壮,如此勇往直前!是不是夏姬让你恢复了青春?”襄老羞愧答道:“这与夏姬无关,如此神速不是臣的力量,是校尉唐狡努力奋战的结果。”楚庄王立即召来唐狡,想要重赏他,唐狡禀报道:“臣受大王之赐已够丰厚,今天略效微薄之力,怎敢再受赏呢?”楚庄王惊讶地说:“寡人没记得赏赐过你呀?”唐狡答道:“绝缨会上,拽住美人袖子的那个人,就是罪臣。承蒙大王不杀之恩,所以臣舍命相报。”此时,楚庄王想起了不久前的一件事——

    楚庄王大宴群臣,嫔妾也随楚庄王就座。楚庄王说:“今日楚国富足,四境安宁,寡人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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