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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花醉-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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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明月当空,月光洒在屋中,也不算太暗,木婉清依旧是一副黑乎乎的打扮,拿一条凳子坐在床边,两只黑色小蛮靴在被子上磕了磕。
“你这恶贼,还要装睡,再不醒来,让你尝尝拳头的厉害!”
“哈哈,莫闹!”赵有恭装不下去,转过身对着木婉清眨了眨眼,“婉儿,我就知道你今晚一定会来,几天不见,可是想本王了?”
“呸,你这恶贼什么好的,哪会想你?”
听声音是如此的无力,赵有恭也不计较,坐起身毫不客气的拉过了木婉清的一双玉手,那双手柔柔的,滑滑的,真的不想松开。
“婉儿,你和你师父还要去曼陀山庄?”
“嗯,此次回来,便要去那王家贱人的性命!”
听木婉清凶巴巴的话语,赵有恭轻轻的摇了摇头。
“恶贼,你为何摇头,难道有什么不妥?”
“当然不妥了,婉儿,听我的,别去了,此时那慕容复已经回到燕子坞,你们去了,莫说杀了王夫人,能不能逃出来都是未知数!”
“哼,不就是慕容复嘛,才不怕呢!”
赵有恭沉眉苦笑,就知道说了也是白说,秦红棉母女二人,那都是一身的火爆脾气,她们决定的事情,想改变太难了。
“你当然不怕,咱们木女侠怕过谁呢?不过,能不能为了我?那慕容复可不是好相与的,北乔峰、南慕容,岂是白喊的?”
“可,我很难让师父转变心意的!”
木婉清也知道赵有恭说的很对,可师父的性子,她太了解了,要是不去曼陀山庄试上一试,那就是死也不会离开的。莞尔一笑,她抽回手,单脚放在了赵有恭双腿之上。若换做其他女子,万不会这般姿势的,可木婉清不会在乎那么多。任别人怎么看,她都是我行我素。
“恶贼,我警告你,莫要动那花花心思,听说你看上了慕容复的小婢?叫阿朱是么?”
“咳咳,你听谁胡说八道的,看本王不撕烂他的嘴!”赵有恭也是被唬了一跳,木婉清消息还真灵。
“咯咯,瞧把你吓的,你只要心里有数便是,你若真敢招惹那些女子,我便只管杀不管埋!”
好霸道的女子,赵有恭所幸不继续这个话题了,招招手,附耳说道,“婉儿,过些日子帮我做件事如何?”
“嗯,什么事?”
赵有恭当即把挖萧家墓穴的事情说了一遍,饶是木婉清杀人如麻了,也不禁皱眉瞪起了眉目,“哼,便知道不是什么好事,挖人祖坟,如此缺德的事情你也掺合!”
确实挺缺德的,不过那又有什么办法,他现在可是那个风流成性的浪荡子弟,若是不缺德了,赵佶岂不是要担心了?
第二日,**明媚,伴着城里的鸟语花香,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朝城外的梅里镇走去。别人盗墓挖坟还要藏着掖着的,朱勔却是生怕别人不知道。
路边自有行人指指点点的,不过大多都不是什么好话,赵有恭也不会在意,反正前边有朱勔顶着呢,哪怕萧家族人前来闹事,也不用怕的。
巳时一刻,一行人就来到了梅里镇,此时镇外官道上堵着一群人,这些人有老有少,有男有女,他们一个个双目圆瞪,睚眦欲裂的,似乎要吃人一般。
一个年逾古稀的老者立在前边,他手中持着一根鹿头拐杖,看上去颤微微地,仿佛风一吹,便能把他吹倒在地。
老人便是苏州府萧氏族人的当代族长萧归诚,今年已经是九十有六,可算得上半截子入土的人了,若不是因为有人要挖家族祖坟,他哪会亲自前来?
不用朱勔吩咐,自有兵丁上前狐假虎威道,“官府办事,速速让开!”
“你算什么东西,少在老夫面前耀武扬威的,此处乃我萧家土地,为何待不得?”
萧老汉可是做过一方大员的人,岂会被这些人吓唬住,他昂首挺胸站在最前头,花白的胡须随风飘着,几个兵丁还真不敢把他怎么样。
朱勔使个眼色,便有几十名厢兵持刀站成了两排,萧家人也不惧怕,一时间锄头、铁锹、刀片子叮当作响。
赵有恭脸色都变白了,朱勔做事真他娘的干脆,上来就玩全武行,怕了怕了,这还是那个文采风流、儒雅为尊的水韵江南?
正文 第49章 心中的魔鬼
萧氏族人舞枪弄棒的,那些嚣张惯了的厢兵自然是毫不相让,一个个拔出腰刀,大声吼了起来。
见到这种局面,朱勔也有点郁闷的,他也就敢吓唬吓唬萧家人,真要动手杀人,也有不少顾虑。江南一带,世家林立,惹怒了萧家,必然会造成其他家族同仇敌忾的针对供奉司,到时几本折子递上去,官家估计也高兴不了。
转过脸,朱勔心里就是扑通一下,小郡王呢?刚还在旁边的,怎么这会儿就不见人了?
用马鞭碰碰旁边的侍卫,朱勔沉着脸问道,“永宁郡王呢?”
“回朱管事,刚刚殿下说身子不舒服,去后边了!”
身子不舒服?骗鬼的吧,朱勔忍不住笑着摇了摇头,赵有恭还是那个赵有恭,有便宜占的时候比谁都积极,一看到可能要起冲突,灰溜溜的跑后边躲着了。哎,楚王殿下怎么就生了这么个儿子呢,似这等废物,八百年也成不了什么气候。
打马向前,朱勔挥舞马鞭,一脸正容的喝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本官乃圣上钦点苏州府转运使,为何就进不得梅里镇?”
朱勔**裸的以权压人,萧归诚也不是那种好糊弄的,他抬起头凛然不惧道,“朱管事所言甚是,草民也未曾说过不允,只是朱管事派人去我萧家墓地又是为何?”语出坦然,大有一副视死如归的架势。
赵有恭虽然躲得远远地,但前方的对话还是听得清的,老头已经快百岁了,估计也是不怕死的主,朱勔碰上这么个硬茬子,可是有好戏看了。赵有恭觉得朱勔一定有其他办法的,这家伙出身底层,若说大智慧没有,但出出损主意,坑坑人,绝对不在话下的。
朱勔好像还真有些怕了,有些讪讪的下了马,朝着萧归诚拱拱手,随后对身后那些厢兵说道,“都把刀子收起来,一个个没眼力劲儿的!”
厢兵们自然听话,全都收起刀往后退了几步。朱勔表现的太过友好了,越是如此,萧归诚心里越是担忧,这猪刨坟惯会用些阴损主意,该不会又有什么阴谋吧?
心里正想着,就听身后一阵骚动,一个年逾十三四岁的大男孩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挤开人群,大男孩鬼子萧归诚面前就抹眼泪。他衣衫褴褛,头发湿漉漉的,一双布鞋还丢了一只,看上去就像洮南来的一般。
“老族长。。。。呜呜呜。。。。呜呜。。。。”
“六郎,哭什么,到底是怎么回事?”
嘴上催促着,萧归诚那双老眼死死盯着朱勔,朱勔也不在意,脸朝天,非常惬意的欣赏着一朵朵优美的白云。
“老族长。。。。呜呜。。。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几个恶痞。。。。他们挖了。。。。挖了镇上的小凌河,把咱们镇上的墓地给淹了。。。”
嘶,萧归诚两腿一颤,鹿头拐杖也掉在了地上,狗日的朱勔,就知道这狗东西阴损,没想到他为了刨人祖坟,连放水淹墓地的主意都想出来了。怒火攻心,一口气没上来,萧归诚差点没晕过去,好在身后有几个年轻人扶住他。萧家人更是愤怒,吵吵闹闹的要找朱勔讨个说法,一时间场面乱糟糟的,要不是有十几名厢兵护着,估计萧家人早把朱勔给咬死了。
朱勔退后两步,双目一瞪,操着粗嗓门怒道,“你们想做什么,要袭击本官么,想好了,这可是造反。。。。”朱勔语气阴测测的,嘴角还挂着几丝冷笑。
毒,当真是毒,自己不动手,先想法激怒萧家人,若萧家人真的动手袭击了朱勔,那可就坐实了造反罪名了。那时朱勔还不是想杀便杀,谁还能说得出什么?
赵有恭暗自摇了摇头,佩服,真是佩服,不愧是底层爬上来的大宠臣,单就这份聪明,赵佶让他当这个苏州供奉司管事就没错。
萧归诚情形不是太妙,但到底还是保持着清醒,眼看一场民乱就要爆发,他用尽全身力气吼道,“都住手!”
萧归诚在族中的威望自是不用提的,只一句话,那些群情激涌的族人就安静了下来。只是一个锦袍青年已经拱手哭道,“族长,你下令吧,咱们跟这些狗贼拼了。。。。”淹人祖坟,简直比直接挖人祖坟还要阴损百倍,挖坟是为了取财,可放水淹,那可是侮辱别人祖上的尸体了。
古时最重仁孝,如此奇耻大辱,萧氏族人哪里能忍。
“四郎,莫要再说!”伸出一只枯瘦的手,萧归诚艰难地站了起来,和其他族人不同,他的眼中没有泪,有的只是几分冷笑。
“朱管事,你赢了,你要做什么便做什么吧,只是,你不怕老天么?”
老天?朱勔撇嘴一阵冷笑,他当然怕老天,只不过他心中的天便是东京城里的官家,只要官家不怪,他还需要怕么?
“谢谢老族长了,哎,老天?本官总是怕的,只是你我心中的天大有不同罢了。嗯,族长还请放心,本官一定秉公处理,绝不会损害萧家祖上遗骸的!”
错身而过,朱勔领着一群人笑容满面的穿过了萧氏族人组成的人墙,朱勔一点都不怕,久在江南,他早就摸清这些世家大族了,他们敢做许多事,唯独不敢造反。
不知何时,原本明朗的天空多了几片乌云,要下雨了么?
赵有恭骑马走过,他的眼睛直视前方,自始至终没敢看一眼萧归诚,他怕看一眼就会流露出半分不忍。
“大宋啊。。。。老天。。。。睁开眼看看你的子民吧。。。。。哈哈。。。。哈哈。。。我的大宋。。。。。我的大宋。。。。。”
一个疯狂而苍老的笑声,那笑声比哭声还要惨烈,一声声呐喊似要穿透乌云,破开苍穹,一声声怒吼,直透心扉,这是一个纯洁的宋人,这是一个高傲的遗老。他的悲哀,谁能懂?
呵呵,大宋?早就没有救了,皇帝只知风花雪月,臣子不恤百姓,北有蛮人铁蹄,南有生民动乱。
马蹄远去,赵有恭的心没来由的疼了一下。
“族长。。。族长。。。。”
细雨蒙蒙中,一如江南的温柔,在这场稀疏的雨幕中,一个可敬的老人离开了人世,一个冰冷的恶魔正在成长。
由于一场突如其来的雨,萧家墓穴的挖掘行动也迟缓了下来,好在朱勔早有准备,让人临时搭了个窝棚,两个人躲在窝棚里喝着酒,聊着天,万分惬意。
赵有恭总觉得心里凉嗖嗖的,躲在墓地旁边喝酒,会不会遭报应啊?
“朱管事,这雨要下到什么时候,要是晚上还不停,那本王可不敢”说着赵有恭双眼瞟了瞟不远处的墓地。
朱勔一阵好笑,敢来挖人祖坟,还怕鬼,这个赵有恭当真有意思。
“郡王放心,这雨一会儿就停了,苏州府的天就是这样,娃娃脸,说变就变,习惯了就好了!”
娃娃脸?赵有恭可不这么觉得,他觉得这场雨更像是六月飞雪,人家萧归诚死得冤啊。
“那便好,要是一直下,岂不是耽搁挖宝贝了?”
“挖宝贝?啊哈哈,郡王说的是,咱们就是挖宝贝的,那些粗人就是不行,非要说什么挖坟,听上去就没有涵养!”
朱勔这一阵笑,可真是要多贱就有多贱,赵有恭也陪着笑,不过他是在笑朱勔。折腾吧,可劲儿的折腾,等他死的时候,就知道什么叫后悔了。
雨未停,新建的窝棚却迎来了一个意外的客人,一辆马车停下,车上走下来一个雍容华贵的女子,那女子面容秀美,眼眸深邃,举手投足间展现着一种无与伦比的高贵。
柴可言怎么来了?
都在汴梁城里,赵有恭不可能不认识柴可言,他只是想不通美誉久传的柴郡主为何会来到一片坟地旁。
面对柴可言,朱勔也不敢太过傲慢,赶紧起身让了个位,“见过郡主!”
都是一样的身份,赵有恭也没有起身,只是歪着头笑道,“呵呵,郡主怎么来了?”
“凌哥儿堂堂郡王之尊都能来,可言怎么就不能来了呢?”
柴可言淡淡一笑,也未坐下,走到窝棚边上,她看着那片墓地幽幽道,“朱管事,可否可言几分面子,坟头起了,帮忙把尸骨收敛入棺?”
“郡主哪里话,这是下官应该做的,应该做的!”
“如此谢谢主管事了!”伸手摸了摸有些湿漉的秀发,她慢慢转过了身。
伸出玉手,慢慢搅着发角,她的手很白,手腕挂着一件翠绿玉镯,更显娇嫩。一对丹凤眼不断转动,乌溜溜的眼珠,不经意间流露出几分媚意。
外边细雨依旧,那几分柔美仿佛全都留在了柴可言身上,轻动鼻息,几丝独有的芬芳。不知为何,赵有恭竟不敢对视柴可言的双眸,他总觉得,这个女子太过精明了。
“凌哥儿倒是好心情,这种地方喝酒,不怕招鬼么?”美眸眨动,语气里有几分讽刺,更带着几分调笑。
咧咧嘴,赵有恭有些心虚的笑道,“郡主莫要吓人,这个。。。。这个。。。。”看看周围,怎么还真感觉到了一股凉意呢?
怕鬼么?当然不怕!
如果一个人双手紧握什么东西,那赵有恭一定会选择松开,因为他的左手是无,右手也是无,有的只是一颗强大的心,那颗心砰砰跳动,在漫漫长河中变得越来越冷硬。
心中有鬼,可那个魔鬼就是他自己。
正文 第50章 夜袭曼陀山庄
没人搞得懂柴可言为什么要吓一吓赵有恭,她并未落座,只是留下些不痛不痒的话便重新回到了马车里。
模模糊糊的细雨中,那辆马车缓缓离开,柴可言一走,赵有恭就有些迫不及待的问道,“朱管事,咱们这位郡主为什么要帮萧家人?”
坐在桌旁,朱勔重新满上了一杯酒,“郡王有所不知,咱这位郡主,经营的东西可多了,这萧家嘛,在这江南也算是第一绸缎大户了。”
“原来如此,本王还以为郡主突然好心了呢!”嘿嘿一笑,赵有恭趴在桌上,露出了一副猥琐的表情,“朱管事觉得郡主长得如何?”
“呃。。。这个。。。。郡主自然是极美的,郡王为何如此问?”朱勔神情满是疑惑,他觉得赵有恭问的都是废话,郡主贵为皇室梅花,她的美,还需要怀疑么?
“为何?”坐直身子,赵有恭小声道,“难道朱管事就没点想法?”
朱勔只觉得脑中嗡嗡作响,就好像有人拿着锤子在他头顶敲了一下般,赵有恭还真敢想,连柴郡主的主意都敢打,当真是不知死活了。
似柴郡主这样的高贵美人,八成是要嫁给某位王子的,不过这位王子绝对不可能是赵有恭。一个百无一用的废物,还想娶柴郡主,除非天塌了。
“哈哈。。。呵呵。。。。郡王说笑了,郡主乃金枝玉叶,下官哪里配得上?”
“哦?那朱管事觉得本王如何,似本王这般玉树临风,风流潇洒的大好男儿,应该可以了吧?”
赵有恭端着架子,折扇轻摇,青色纶巾随风飘荡,再加上那副上好的卖相,说是玉树临风,也是贴切的。
俊朗不凡是不假,可朱勔那张脸却是复杂的很,脸皮哆哆嗦嗦的,似乎难受极了。
哎,该说些什么好呢,朱勔真想放声大笑一场,但凡赵有恭有点脑子,他会说出这种话?若是楚王还活着,也许他还真有可能娶了柴郡主,只是现在么,莫说娶柴郡主,就算一个大家之女也是休想的。官家太忌惮这个侄子了,又岂会让他与某位大家联姻?
愚蠢的赵有恭,想娶美人是么,那个念奴儿倒是合适,一个**女子,赵有恭娶回家算了,相信到时官家一定会送上一份厚礼的。
心中万分嘲弄,不过面上朱勔却不敢表现出来,他憋了许久,只是讪讪笑道,“呵呵,似郡王这般大好男儿,自是可以的!”
赵有恭大点其头,很是自恋的笑了笑,“本王也是这么觉得的,朱管事没发现刚郡主冲本王笑了么?”
朱勔差点没晕过去,一向典雅犹如雪里梅花的郡主是笑了,可那是讥笑吧。。。。。
赵有恭当然知道朱勔想笑,碰到这种情况,任谁都是要笑一笑的。不过他从来不在乎这些的,不久的将来,那些嘲笑他的人就会知道自己有多愚蠢。
不知何时,这一场突如其来的春雨戛然而止,就如朱勔所说,苏州的天就是娃娃脸,不哭了,立刻便雨过天晴。雨水冲过的乡间小路,到处可以看到一洼洼积水,乡村土路,总有些泥泞,好在墓地旁多有青草,赵有恭还不至于踩一脚泥。
由于之前挖了小凌河,又下了一场雨,所以要挖墓地,还得先排水。反正有那些苏州府兵丁当苦力,他也乐得和朱勔东拉西扯的。
从朱勔的话语之间,赵有恭也听出了一点门道,朱勔刨祖坟是不假,不过却不会乱刨,他手底下养着一些能人,这些能人可都出自江南一带的盗墓家族,他们事先寻好墓穴,朱勔再领着人来挖,如此相互配合,倒也相得益彰。
一天就这么匆匆而过,当夜色降临,赵有恭已经回到了同乐园,而朱勔还要留在梅里镇盯着。赵有恭之所以能回到同乐园,理由当然是害怕了,对此,朱勔表示非常理解,不过暗地里免不了一阵嘲笑。
亥时时分,赵有恭便躺在榻上打起了盹,对于此次苏州之行,也没有什么特定的目的,算得上走到哪算哪了,若说有些抑郁,那便是来苏州府三天,竟然没有一个官员前来拜访他。如果来到苏州的是赵楷,估计同乐园的门槛早就被那些官员踩平了吧。
宋末的腐朽比之明末还要厉害,所谓的孝敬更是人所共知,赵有恭本打算能收受点贿赂的,没成想什么都没得到。不得不慨叹一句大宋的官场,估计苏州官场上这些人大都看出门道了,赵小郡王本就一个无用之人,谁知道他还能活上多久,拿些财物去孝敬他,那不是明摆着打水漂么?
夜幕下的曼陀山庄,依旧荡漾着浓浓的花香,两棵百年梧桐立在木板桥前,宽大的枝叶几乎遮住了整条小道,山路幽幽,一片黑暗。两个身影从梧桐树上轻轻飘落,犹如两片轻盈的树叶,前方花圃之前,透着几丝模糊的亮光。
“那贱人应该还没睡,一会儿小心些!”
“嗯!”
来人自然是木婉清母女,为了杀掉李青萝,秦红棉当真是不遗余力了。两个人悄悄地来到窗下,透过窗口可以隐隐约约的看到屋中的情景。
一面巨大的牡丹花屏风正对窗口,一个身影静静地坐在屏风之后,那人一动不动,妖娆的身影映在屏风之上,说不出的静谧。
“是那贱人,速速动手!”
语毕,秦红棉短刀横切窗口,锐利的刀锋下,木制的窗棱瞬间被切为两半,不做停留,左袖一挥便是几支锋利的袖箭,那袖箭之上还泛着一种幽蓝之色,八成是抹了某种毒液。
袖箭飞出,秦红棉和木婉清一起轻身窜进了屋内,噗噗几声,单薄的屏风被射出几个窟窿,那个端坐桌前的身影也是应声而倒。
看着那个影子倒下,秦红棉心中竟感受不到半点欣喜,一切都太简单了,简单的连她自己都不相信了。李青萝那个贱人犹如狐媚一般,心眼又多,面对如此凶恶的暗器,怎么会一点反应都没有?
立足于厅中,看着屋中古朴典雅的摆设,木婉清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儿,李青萝惯会享受,身边从来没缺过伺候之人,可现在屋中除了那个影子,再无其他。不好,有诈!
猛的上前一步,一把拉住了秦红棉的衣袖,“师父,快走,这是陷阱,我们上当了!”
“嗯”眉头皱起,秦红棉迅速往窗口退去,到了此时,她也发现哪里不对劲儿了。
须臾之间,一股劲风直达屏风,柔弱的屏风立刻被震成了几片,接着一个身穿白色纱衫的美妇笑眯眯的走了出来,“咯咯,又是你们两个贱人。。。。”
李青萝自然不会一个人走出来,此时她身后还跟着一个俊雅不凡的年轻公子,那年轻人神态自若,气度华贵。
虽然上当了,但秦红棉依旧是没有半点惧意,双手一翻,便多了两把两把短刀。
“贱人,你还敢出来,今日便取了你的贱命!”
“哼,想死也不要那么急,我问你,我那女儿可是在你手中?”
木婉清可是有些烦的,这段时间问这个问题的人太多了,她当即向前两步,瞪着美目哼道,“那小贱人若是落在我们手中,还会让你如此好过?”
“闭嘴,你个牙尖嘴利的小贱人,与你这师父一般无二”李青萝气的柳眉倒竖,那一对如水般的媚眼也渐渐地喷出了火。
慕容复蹙蹙眉头,也有些恼了,也不知道这师徒二人从哪冒出来的,偏要杀了舅母。
“小娘子莫要欺人太甚,可听慕容复一言,若我表妹确实在你们手中,还请放归,那时慕容复保证,过去的事情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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