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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明朝之牧狼-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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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仿佛就是这黄色波涛里的一叶孤舟。
  通拉嘎率领部下五百多人,非常有耐心的埋伏在绿洲的南部边缘,月色皎洁,当那队人马出现在三百步外时,所有人的心弦都绷紧了,很自然的握紧了手中的弓弩与弯刀;不过,所有人又都非常疑惑,来的这队人马并没有想掩藏行踪,虽然没人说话,但马蹄沙沙声在这样寂静的夜里还是非常清晰的,渐渐近了,听到有人用蒙古语低声喝道:“穿洲而过,不要惊扰通拉嘎的族人!”
  来人认识我?通拉嘎赶紧低声下令:“不要动手!”看来得到的消息有误,来的并不是明军,兀良哈三卫也不可能冒险跑这么远来突袭,对他们来说,突袭这么一个小地方实在没多大好处。难道是梁健将军他们回来了,可为什么不派人告知一声呢?看看这支人马不过三四百人,不可能是梁健将军他们吧?难道他们惨败而归了?
  就在他思绪纷乱之时,那些人马已经到了近前,通拉嘎突然喊道:“站住!”埋伏着的部属纷纷跳出,把对方包围起来。
  那队人马看到突然出现的伏兵,并不惊慌,停步不动,为首一人大声道:“自家兄弟,不必紧张!”
  通拉嘎命人点上火把,自己走上前来,看清说话的是个络腮汉子,看着眼熟,一时却想不起是谁,就问:“既然是自家兄弟,那就请报上名来。”
  “我是阿古拉,阿木古郎部下百夫长,我们奉命送些东西回去。”络腮汉子笑着说,“你是通拉嘎,上次我们路过这里时见过。”
  通拉嘎觉得好像是这么回事,哈哈笑道:“是,是,见过。不过,阿古拉兄弟为什么赶得这么急?”连夜赶路,应该是很紧急的事吧?
  阿古拉笑笑,说:“是急事,不过阿古拉不能说,还望能给我们些水,我们得继续赶路。”
  通拉嘎表示明白他的苦衷,让人送上清水和烈酒,但所有人都只喝了一通水,又把水囊灌满,酒分毫没动。阿古拉道谢后,告别离开,通拉嘎让人送他们,但肩负着送行和监视的百人队就此一去不回。
  通拉嘎非常生气,派人去追查百人队的下落,深入一百多里,却一无所获,茫茫大漠,没有百人队和那队人马的丝毫踪迹,似乎根本就没有人在那里出现过——百人队如果遇害,那队人马似乎也犯不上带着他们的尸首之类走吧?
  于是,从这一晚之后,赛音山达开始流传一个恐怖的谣言,那晚穿过赛音山达直入沙漠的其实不是活人,而是阴魂——旭日干他们被彻辰夫人阴谋害死,他们的阴魂回来复仇了,那个百人队被他们带进鬼门关去了。
  通拉嘎更加恼怒,派人追查谣言的制造者,却也毫无头绪,他想当夜那个阿古拉能说会笑,怎么可能是个鬼魂。不过,那队人除了阿古拉说过话,其他人自始至终都没有开过口,这也真的很奇怪啊!
  谣言于是越传越凶,很多人一到夜里就不敢出来;而把这个谣言变成恐怖的传言的证据是在十天后传来的,双泉海——据说是孛尔只斤铁木真的发祥地——遭遇了袭击,三百多个鞑靼勇士在睡梦中丢了性命,浑身上下却找不到一处伤口,幸存的两人正好出帐篷拉屎,才幸免于难,但两人都有些痴痴呆呆的,一个只会一个劲的喊:“魔鬼,地狱的魔鬼——”另一个比他强,会指着满地的沙说:“他们跳出来,他们不见了——”
  真的是从地下跳出来的魔鬼带走了三百多个勇士?
  就在同一夜,在三峰山驻扎的兵营中发生了类似的事情,两百多人不明不白的死了,幸存的五个人中有两个还算清醒,言之凿凿说是看见从地下突然冒出来几个黑影,用手一指,帐篷里的同伴的打呼声就突然停止了,好像是被刀一下子砍断的一样,然后那些黑影又都回到了地下,一来一回好像只是一眨眼之间的事,太恐怖了!
  只有鬼魂才能在一夜之间同时在这两个地方出现啊!
  赛音山达的传言很快就传到了双泉海和三峰山,恐慌自然也在这两个地方以及周边地区迅速蔓延开来。
  夜幕低垂,战场上的硝烟与厮杀渐渐都被遮掩住了,彭清站在城头,望着暮色中蜿蜒曲折的长城,又看看长城外那茫无边际的草原,心中暗自庆幸:今天要不是有那队神秘的骑兵相助,榆林卫这次可是非常危险啊!
  自从两个多月前鞑靼十万余骑兵突然突破长城对山西府谷、威远卫一线实施抢掠以来,整个陕西行都司也都忙活起来,各卫所密切关注鞑靼人的动向,配合山西卫所兵将跟鞑靼骑兵周旋,打了几次胜仗,局势渐渐控制住了,谁料鞑靼突然增加了将近五万人马,战事再次紧张,明军遭受重创,镇守榆林卫的卫指挥使不幸战死,绥德卫指挥使彭清临危受命,前来榆林卫镇守,连着跟鞑子打了两仗,让鞑子骑兵无功而返,榆林卫士气大振,但士兵伤亡也非常严重。
  今天,鞑靼骑兵增兵前来,发起了第三波猛攻,就在城上吃紧之时,鞑靼骑兵左后方突然出现了一队人马,看他们的穿着像是蒙古人,但手里拿的刀枪弓弩却分明是明廷卫所官兵的,虽然只有三四百人,却非常勇猛,先是射弩、放枪,而后挥刀突入鞑靼骑兵阵中,如入无人之境一般,居然把数十倍于他们的鞑靼骑兵冲得阵脚大乱,等指挥攻城的鞑靼将领胡和鲁作出包围突袭人马的命令时,那队人马却又迅速退走,一个不剩,派去追击的一个千人队过了不到半个时辰就狼狈逃回,说是遭遇埋伏,损失了三成人马,胡和鲁气得七窍生烟,却无可奈何,担心被榆林卫明军趁机反击,只得悻悻收兵,一下子退了五十里,在夹水沟扎营。
  彭清派出斥候打探清楚,决定趁夜冒险袭击,他留下六成人马守城,自己率领两千余人在三更时分出发,直奔夹水沟,为了避免被鞑靼人伏击,他率人走的是夹水沟南面一条小路,等到夹水沟才发现,自己似乎来晚了,鞑靼军营一片混乱,鬼哭狼嚎声中夹杂着厮杀惨叫之声,斥候打探,说不像是有人马突袭,鞑靼人好像是自相残杀。
  彭清疑惑之下,猛然醒悟:难道是鞑靼军中发生了营啸?
  军营之中,生死常是一刹那的事,人人压力都很大,往往一个士兵作噩梦时的一声尖叫,就让其他人都被变得歇斯底里了,很多人会争先恐后摆脱军纪的束缚疯狂发泄一通,有些头脑还算清楚的可能会趁这机会有冤报冤,有仇报仇,那些平时欺压士兵的军官将领就成了头号目标,士兵之间又常常拉帮结派,所有人都会被牵扯进去,军营之中于是就开始了混战,这就是“营啸”,也叫“夜惊”。
  胡和鲁惊怒交加,却是回天乏术。
  他其实是个作战经验丰富的老将了,还懂点汉人的兵法,“右倍山陵,前左水泽”,安下营寨,远派斥候,还特意派了两个千人队在前往榆林卫的必经大路上埋伏,防备明军夜袭。
  可万万没想到,夜袭的敌军没等到,三更不到,自己营中居然发生了营啸,不知是哪个帐篷中传出了鬼哭狼嚎之声,全营立时陷入一片混乱,刚开始还只是惊叫暴跳,后来就演变成了刀枪相向,一旦见血,很多人的眼睛就变得血红,于是,刀光血影重重,断臂残肢满地,任谁也没办法阻止了。
  那两个设伏的千人队听到斥候回报赶了回来,齐齐动手,以杀止杀,却依然没有能把全营稳定下来,眼见东边天空已经泛白,胡和鲁在几十名侍卫的护卫下躲到了一处山崖下,正一筹莫展,突然感觉地动山摇,接着震耳的厮杀声戛然而止,混乱中的所有人都猛然住手,像被集体施了定身法一样,人人惊惶的发现脚下地在抖动,远处似乎还传来隆隆的巨响,所有人都在震惊之中,震动突然更加剧烈,许多山石滚落下来,惨叫声此起彼伏,暂时没被山石砸着的清醒过来了,四下里乱窜找活路,那些侍卫拥着胡和鲁想夺路而逃,却听一声“轰隆”巨响,半个山崖崩塌,当头压了下来……
  天色终于放亮,一切都停止了,幸存的鞑靼人一查点,还有三百多人,主将胡和鲁跟他的护卫们都被崩塌的山崖活埋了,眼前活着的最大的将领就是一个百夫长,幸存的人在他的带领下,狼狈逃回草原去了。
  很快,另外两个传言开始传播了,一个说旭日干他们并没有死,还突袭了血狼军驻守的高山卫,抢了一批武器,但他们愤恨彻辰夫人的阴谋陷害,躲在暗中袭杀鞑靼部属,还提醒所有在鞑靼的瓦剌族人,一定要小心彻辰夫人,避免被她算计!另一个就恐怖多了,说旭日干他们确实已经死了,但冤屈难平,阴魂不散,胡和鲁他们就是死在他们制造的灾难中……
  彭清那夜担心突袭敌营反倒陷入混战,就没动手,率队返回途中,发生了地动,还好只是虚惊一场,没有损失人马,回到榆林卫却发现城的西南角崩塌了一角,于是命人全力抢修。天亮之后,斥候报说鞑靼人在山石崩塌中死伤惨重,幸存的已经全部逃走了,他才暂时松了口气,却不敢掉以轻心,命斥候远远查探。
  ——事后才知,巩昌、固原以及兰、河、洮、岷四州都发生了地震。
  无铭却连暂时的松气都不行,这两个月来,他率领三百多人两次穿越瀚海,突袭双泉海和三峰山,除掉的那些鞑靼兵不是关键,重要的是给许多地方留下了足够的疑惑跟恐惧,相信在很长一段时间内,许多人会被那难分真假的传言困扰的。
  “怀疑”是一颗生命力旺盛的种子,一旦入了土,很快就会生根发芽的。
  他们绕道榆林卫,一是为榆林卫解眼前之围——怎么说,榆林卫也是督帅千辛万苦兴建起来的,自东胜卫荒废之后,要不是有新崛起的榆林卫支撑着,那河套早就成了蒙古人的安乐窝了;二是利用时机把更多的传言散播开去,谁想刻意制造的营啸竟会那么巧,跟地震合在了一起,不光让鞑靼人损失惨重,更让传言有了更多的内容。
  榆林卫的危难暂时解了,接下来,该去荒废已久的东胜卫看看了。
 
第二集 东胜卫
更新时间2012…2…3 19:00:25  字数:8301

 东胜卫荒废这么多年,早就是一堆废墟,偶尔有商队或牧人经过避避风雨或短暂休整,此外再无人迹可寻。
  不过,这一切只是表象。从督帅让血狼军守卫高山卫开始,无铭就有了恢复东胜卫的想法,这两年来,他调动人手暗中修整东胜卫,现在,一切地下设施跟周边辅助装备都安置得差不多了,只要把废墟上的城池修缮完整,那血狼军就可以驻守东胜卫了——当然,不是现在的血狼军,而是暗中训练的那一支。
  无铭他们一行赶到东胜卫时,这里已经有一支商队,足有三百人,不过实际上是一支搞土木工程的队伍,他们已经开始修缮原有的城墙。
  为首的老者自称张益寿,头发都已经花白了,带着无铭跟旭日干他们几个看了一下即将完工的地下设施,这些设施让无铭都感到惊异,看来金汤他们烧制的筑墙材料很成功,这些设施看着非常坚固,而且那种设计,显然比五百多年后的那个世界都前卫,难怪在暴雨侵袭之下,岿然不动的居然是数百上千年的古城,那些现代化钢筋丛林中的“最新最先进”的东西,却被一阵大雨搞得原形毕露,真是可笑啊!
  无铭让三百多血狼军分成四批,每一个防御处都是两批轮流守卫,另外两批轮流在周围设置防御措施。接下来的二十三天,可是东胜卫能否恢复的关键时期,容不得半点闪失。
  张益寿亲自带着无铭来到他临时的住处,当其他人都退下之后,张益寿冲着无铭恭恭敬敬行礼,口称:“下属张益寿拜见方督监!”
  无铭一把把他扶住,笑道:“张老,您可别这样,这两年来辛苦您了!”
  张益寿也笑了,说:“本教不仅能够中兴,而且蒸蒸日上,教众日益众多,这都是督监您的功劳啊!”
  无铭摇摇头,说:“光凭我一己之力,实在微不足道,真正有功的,是千万教众,是他们默默的付出带来了本教的兴盛,这里面,也包括张老您的付出。张老已是花甲之年,还要在这危险之地辛劳,慕轩非常抱歉。”
  张益寿呵呵笑了:“慕轩,你何时变得这么会说话了!”
  无铭眨眨眼,说:“那是因为张老先变了啊!”
  张益寿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说:“好,好,是老夫的不是。慕轩,你两位师父可是非常挂念你,虽然你定期传消息回去,但他们不能亲眼看到你,还是很担心啊!”
  无铭脸上露出思慕之色:“两位师父一向还好吗?”
  张益寿笑道:“你应该也是定期知道各种消息的,你现在的心情,就是你两位师父的心情。东胜卫一旦恢复,那你在军中的任务就算完成了,接下来的事,就交给其他人吧,你回去主持大局,这样,你两位师父才能安心。还有,这次临来时,你大师父特意关照,你可不小了,要你赶紧找喜欢的女子准备婚事;你二师父说,你再不抓紧,他就做主给你找女孩子定亲了!你知道,你大哥的媳妇马上就要生第二个孩子了,二哥的儿子都开始舞刀弄枪了,连那个小猴子都已经是两岁孩子的爹了。”
  无铭嘴角显露意味深长的笑容,喃喃说:“如果争取一下,年底不知道可不可以——”
  张益寿老脸上顿时显出比狐狸还机警的神色,问:“年底怎样,成亲吗?哪家的女孩子?多大了?相貌如何?性情怎么样?不是才貌双全的,恐怕你二师父不会答应;德行不好的,你大师父肯定不会同意……”
  一说起这个,这个须发半白的花甲老者好像就成了个啰嗦的老太婆,看来八卦精神不论古今,不分男女,人人都有啊!
  无铭苦笑:“八字还没有一撇呢,恕我暂时不能说!”
  张益寿眼睛一瞪,说:“那为什么还不撇出去,这可不像你的性情,当初不是你说的吗,做事一定要‘稳、准、狠’,怎么一遇到终身大事就婆婆妈妈起来,你二师父要知道,肯定不放过你!”
  他嘴里说着,心里还盘算:得赶紧把这好消息禀报两位教主,要是能搞清楚是谁家的女子就更好了!
  无铭再次苦笑,心中暗自庆幸:幸好吴先生不是那么八卦的人,要不我的日子真的不好过啊!
  当然,在心底深处,他是非常喜欢这种被人关心着的感觉的,这,就是他奋不顾身去做一切的动力啊!
  接下来的二十三天,无铭非常忙碌——其实所有人都非常忙碌,防守的血狼军先后惊走了十多批意图靠近东胜卫的人马,里面有蒙古军,幸好人数不多,血狼军只是略施小计,没有大动干戈;至于明军,则由小葛他们拿着督帅的特别命令去解决;各种防御措施设置得差不多了,废弃的城池不可能来得及全部修缮,但四面要害处的修缮都完成了。
  呼延忘屈一行来到这里的时候,看到的虽说不上是焕然一新的东胜卫,但绝对不再是等着风吹日晒、黄沙掩埋的废墟。而当他们看了血狼军布置的一切后,更觉得这地方杀机重重,绝非荒城!
  梁关保他们异常兴奋,来到这东胜卫之后,见识了更多的东西,之前学的那些陷阱机关,到了这里才知道可以千变万化的,就以陷阱而论,在旷野跟在街巷之中完全是两码事,坑可大可小、可深可浅、可正可斜,插竹签、插木桩还是撒铁蒺藜,是要命还是要活捉,都是随机应变、不能拘泥于之前所学的,看来,实战演练是必须的,只有在你死我活的战斗中,才会有如此丰富的经验啊!
  “所有人必须呆在指定的位置,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能离开半步!你们每一个人都只是旁观者,决不允许参加战斗!”呼延忘屈声音中满含着不容置疑的森严,目光扫视所有尚在实战期内的血狼军士们,“在不了解具体情况前,你不要自以为在帮助战友,你的鲁莽举动很可能送了战友的性命!你们是来学习在残酷的战场上怎样有效杀伤敌人、保住自己性命的,别忘了,你们还有家人等着你回去养活呢!”
  包括呼延忘疑在内的所有人都非常不解,但瞧着脸色绝不像是开玩笑的呼延忘屈,谁也不敢在这个时候提出疑问,各队按照安排去各自的阵地。
  呼延忘屈六兄弟跟在无铭身边,登上了西城头,按照暗探传回的消息,一队足有三千的蒙古骑兵正向镇虏卫方向进发,还有小半个时辰就经过东胜卫了。
  无铭指点着城下几处告诉呼延忘屈他们那里有些什么样的防御设施,呼延虎他们却被城上的装置吸引住了,飞弩这段时间见识更广了,向自己的兄弟一一介绍,城上装有了三种弩:
  蹶张弩是一种需要用脚踏才能上弦的弓弩,射程可在六百步,而且一次可发五矢,箭矢粗长,射人有点大材小用,射马是最理想的;
  战车床弩总共有十二石大弩组成,每弩一发七矢,中矢为主,要大些,两边各三枝小一些的矢,可射七百步,一旦射中,墙倒城摧,势不可挡,原本应该装在连弩车上,可进可退,现在却被安置在了城上;
  联击弩是这两年才研制成功的,一人可同时控制七张弩,每一弩又可发三矢,射程在三百步左右。
  城上还有四面虎头火牌,都是用生牛皮制成,内藏火器,每一面都有三丈多宽,可以遮蔽十五人。
  原本这是在作战时由牌手拿着掩护士兵前进用的,可施放火焰——火焰喷射可达三丈远,阻止敌骑的冲击,又能掩护士兵免受箭枪射杀,还能数面火牌相连,迅速布成城墙,阻挡敌兵进攻;虎头牌内还藏猛箭二十枚,关键时可以杀伤敌兵。
  现在用来守城,四面虎头火牌足可把城上暂时无法建好之处遮蔽住,而且省去了喷火功能,着力加强射箭功能,现在箭增加到了六十枝,而且都是带有火药的铲子箭,箭头前部扁平呈尖针状,中部如倒月牙铲形,后部为锐三角形,专用来射敌人的战马,不仅射死射伤,而且射中目标后火药炸开,足够让敌人没受伤的战马受点惊吓了。这种虎头火牌,还被称为神行破敌猛火刀牌、无敌神牌。
  另外还有五雷神机和子母炮,五雷神机由五管单兵火铳组成,管用铁造,各长一尺五,重约五斤,五管围柄而排,有望山,管内装火药、铅弹,五管共用一个火门,枪管可以旋转,平射可达一百二十步;子母炮像一把超大口径的火铳,有子炮九管,可以连续快速开火,威力巨大,射程更远。
  城的两角,还各建了一个弩台,高与城齐,上面有棚,突出在城墙之外,每个弩台上有两个血狼小队,人手一张神臂弩,弩台上的简易木架上还装着双飞弩,另外就是人手一支双眼铳——两支单铳绕柄平行箍合而成,共用一个尾部,各有药室和火门,可连射,而且原本的火铳是用火绳点燃射击,现在的却是利用燧石撞击点燃,射击速度大大加快了,一旦火药用完,双眼铳还能当大棍击敌。城池防御中的这种弩台在宋代就有,弓弩手在上面不但可以射击正面之敌,而且还可以侧面射击在城墙平面火力死角内的敌人,能大大提高防御能力。
  “轰隆隆”“轰隆隆”,远处连番巨响,无铭脱口道:“来了!”身后的小高将早就准备好的冲天炮点上,脱手甩出,冲天炮尖利的声响之后,是一连串冲天炮的尖啸——全城就是在冲天炮这样的接力之后进入了临战状态。
  “轰隆隆——”,这一次可不是火药炸响,而是三千多蒙古铁骑的马蹄声汇聚而成的巨震,呼延忘屈兄弟几个感觉城楼似乎都在颤动,这样的大场面,生平还是第一次,他们的脸色都微微变了,想想带来的五百人迫于军令,只能观战,直接与三千多蒙古铁骑交战的是无铭率领的三百五十名血狼军士,基本上是一比十,这可是场硬仗啊!
  这仗该怎么打?
  “希律律——”,“啊——”,离城还有三里多呢,蒙古铁骑就有不少战马跌进了陷马坑,或折断了腿,或被木桩刺穿了肚腹,或直接摔晕过去,背上的骑士要么被摔出去,要么被跌落的战马拖进陷马坑,要么被坑边密密麻麻的竹签扎成了刺猬,一时间,马惨嘶,人惨叫,一下子就损失了数十骑。
  后面的蒙古兵骑术都非常精湛,居然及时勒住战马或避开了已经暴露的陷马坑,有个别没来得及避让的,就直接从掉入陷马坑的同伴身上踩着过去了。
  不过,无论停住了还是没停住的都忘了一件事,他们可是在三千多骑快速行进——后来呼延忘屈他们知道原来是受惊——的队伍中,前锋看看有陷阱停住了,后面的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战马直往前冲,“追尾”事故频频,结果把前面百余骑给挤进了陷马坑,接着又发生踩踏事件——被撞后摔下马的七八十人,被踩死踩伤的不下五十人……
  阿木古郎带着三千多人出来,原本是想去威远卫大捞一笔的,谁想路上遇到了莫名其妙的巨响,自己这三千多人像一群羊一样被赶到了这里,还没看见敌人在哪里,就损失了两百多人,他气得七窍生烟,奋不顾身当先冲锋,在他的身先示范下,其他人立时像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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