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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明朝之牧狼-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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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有那么多官员还不知足,不知治国安邦,与民安乐,只想着搜刮民脂民膏以逞一己之私,那这样的官员该由谁来监管呢?”
  陈知州听得心惊肉跳,这话要是传出去,他这个知州的位置堪虑啊!
  张推官跟师爷也都很不自然,但是,他们不知自己是怎么回事,都没有勇气挺身而出斥责这个年轻人的大逆不道。
  朱祐樘听得非常仔细,眼睛瞪住了慕轩,神情间满是深思的样子;李东阳微皱着眉头,王守仁却是满眼兴奋之色,只是在竭力压抑着自己。
  慕轩继续侃侃而谈:“朝廷虽然对官员有考核制度,太祖对官员贪贿采取严刑峻法,但依然挡不住一些官员贪赃枉法,难道他们不怕国法惩治吗?”他轻轻摇头,“不是国法不严,而是监督不力,一家之主尚且不能对家中所有人的所作所为都知晓,更何况是管理那么多的官员,而一个官员究竟是清廉还是贪贿,是能干还是昏庸,老百姓其实最清楚,石敢当之事虽然不宜倡导,但至少可以说明,让供养这些官员的百姓来监督官员,是目前最为有效的。”
  “这种监督该如何实施呢?”王守仁一脸求教之色,看样子对这个非常在意,“百姓来监督官员,谈何容易啊!”
  朱祐樘听着也非常新鲜,王守仁所问正是他也想问的,因此更加留心了。
  慕轩谈这个话题,其实只是这次在这里再次偶遇太子和碰到石敢当之后的一时兴起,并不在他原先的预期之中,让百姓监督官员,即便是后世,这也是很难实施的——除非天子愿意放弃权力,搞几个政党来竞争上岗,他对这个话题暂时没有很好的建议,但此刻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硬着头皮说:“太祖当年制定《大诰》,其实就有让百姓监督官员之意,虽然后来因为有一些百姓诬告官员而未能贯彻到底,但其实太祖的做法其实应该坚持下来,虽然有些方面还需改进。”
  陈知州这时真恨不得自己是个聋子,这样,这些大逆不道的话他就不必听下去了,他暗自开始盘算:是不是该立刻送这些可能给自己招来莫名灾殃的瘟神走呢?
  李东阳自然看出来这位知州的尴尬局面,适时地开口说:“陈知州,不必在意,咱们只是私下聊聊,保证不会给您招麻烦的!”
  虽然人家还是没有表明身份,但陈知州觉得心里宽敞多了,默默的点头。
  朱祐樘看一眼二人,没什么表示,而后就又看着慕轩,他很想知道,该怎么改进太祖的做法,真的可以让百姓监督官员?会管用吗?
  慕轩笑笑,说:“我目前没有什么好的建议,但以石敢当之事看来,朝廷如能设置一个让百姓可以直接揭露不法、昏庸官员或肯定清廉、能干官员的渠道,那应该可以见效。”
  这个答案不够好,但朱祐樘脸上没有失望之色,反倒是微拧着双眉沉思;李东阳捻须狐疑道:“设置渠道,百姓可以直接上言?难道要用铜匦之法或许民越诉?”
  想当年武则天临朝,侍御史之子鱼保家为了迎合这位女皇帝“欲大诛杀以威之,盛开告密之门”的心理,设计了铜匦,一匦四口,“其东曰‘延恩’,献赋颁、求仕进者投之;南曰‘招谏’,言朝政得失者投之;西曰‘伸冤’,有冤抑者投之;北曰‘通玄’,言天象灾变及军机秘计者投之。”这东西对那些一心拍马溜须想讨官做的人来说,真是平步青云的终南捷径,以至于原本这个对女皇帝所实行的统治进行辅助和宣扬她对黎民的关怀的东西最终成了匿名的、往往是虚假揭发的恶物。
  最富讽刺性的是,铜匦的设计者鱼保家,最终因为铜匦中一封揭发他曾经为作乱的徐敬业制作兵器的匿名信而被诛杀了。
  谁要在当世制作铜匦,那还不被满天下的人的唾沫星子淹死?
  至于越诉,就是越级上访,北宋建立之初,有不少百姓越级上访之事发生,有的甚至直接闹到皇帝跟前去了,于是自赵匡胤开始的几代皇帝都禁止越诉,但到神宗朝,皇帝下诏允许越诉,南宋时甚至出台法令对越诉进行制度上的保障,还选派出劝农使“究民间疾苦,检视账籍”,并赋予劝农使“受越诉”之权,虽然事实上这种做法不可能从根本上消减社会矛盾,但毕竟在一定程度上化解了部分危机,有人认为,积弱之宋能立国三百多年,即便面对强大的蒙古铁骑,南宋内部也没有发生大的动乱,与许民越诉不无关系。
  慕轩笑笑,说:“未必非用铜匦不可,即便真用铜匦,还需找寻证据,证实那些告发者所言之事;许民越诉也可以是种手段,但不能是唯一的办法。不过,在固定的期限内让百姓参与评价地方官员的做法还是可行的。”
  这样一来,可不就更加麻烦了?这里面需要投入的人力、物力、财力可绝不少!
  “要天下安乐,四海升平,原就需要付出辛劳和代价的,百姓支撑着这个国家,为了减少甚至杜绝贪贿害民之事,给百姓最起码的生存权利,一切投入都是必须的!”慕轩明显看出了李东阳、朱祐樘、王守仁的犹疑,淡淡的说,“‘忧劳可以兴国,逸豫可以亡身’,先贤早就告诫后人了。”
  给老百姓最起码的生存权利?李东阳看看朱祐樘,欲言又止,后者看着慕轩,说:“生存权利?”
  慕轩毫不迟疑地点头,说:“‘君之视臣如手足,则臣视君如腹心;君之视臣如犬马,则臣视君如国人;君之视臣如草芥;则臣视君如寇仇。’上天既然让百姓生而为人,那身为天子的帝王就得给予百姓作为‘人’的权利,老百姓如果吃不饱、穿不暖,上无片瓦遮风挡雨,下无寸土安身立命,连生存都岌岌可危,那怎么还可能安分守己、交赋供役,甚至保家卫国、忠心事君?哪朝哪代有这种牛马不如却依旧忠君爱国的百姓?”他的声音明显森冷起来,“这几年,陕西、山西、河南连年旱灾,饿殍遍野,以致父弃其子、夫卖其妻之事屡有发生,甚至有全家数十口人因为饥饿而痛哭投河的。有的人饿得还有一口气在,就被其他那些饥饿者活生生割食了,倘若朝廷及时赈济,倘若地方官能未雨绸缪,又何来这人间惨剧!”
  说到最后一句,他腾一下站起身来,双目发红,声色俱厉,双拳紧握,那样子,如同猛兽要择人而噬一般,凝珮唬了一跳,赶紧起身过来,轻轻挽住夫君的胳膊,生恐他激动之下做出傻事。
  李东阳他们也都吓了一大跳,不约而同站了起来,看着慕轩,有些目瞪口呆;张纪索性身形一闪,挡到了朱祐樘身前,双手成虎爪,随时准备向慕轩发难。
  陈知州他们三人都惊得呆在原地不会动弹了,相形之下,还是舒儿跟蝶儿镇定,双双站在兀自端坐椅上的朱祐樘身后,用惊异的目光看着慕轩。
  朱祐樘纹丝没动,抬起头来,看着慕轩,眼神瞬息万变。
 

第七集 他山之石
更新时间2012…4…3 19:08:25  字数:7707

 “给予百姓作为人的权利,”朱佑樘声音不高,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询问慕轩,“我大明的子民,难道已经连‘人’都不是了吗?”
  慕轩看着这个十几岁的少年不愠不怒、泰山崩于前也不变色的镇定模样,忽然觉得有些沮丧,人家未来的皇帝陛下眼看着天灾人祸、官贪民穷都不着急,自己这个后来者何必这么费尽心机呢?我又不是太监!
  另一方面,他又觉得自己操之过急了,这个时代,对于天灾确实没什么办法啊!就算是后世那个空前“伟大”的时代,科技如此先进,天气预报不一样天天在胡说八道吗?西南大旱三年,土地干坼,民生困苦,可地方政府不一样歌舞升平、醉生梦死吗?最可笑的是,两会召开期间,居然还有来自西南的政府代表在首府的演播大厅遥控指导百姓如何抗灾,我呸!这要有用,整整三年你们都上哪去逍遥快活啦?
  对比这些,他全身松懈下来,转头看一眼凝佩,微微一笑,示意自己已经没事了,凝佩心领神会,报之以微笑,回自己座位,慕轩入座,这才冲朱佑樘淡淡一笑,说:“公子一路行来,百姓过的算是‘人’的日子吗?”
  朱佑樘听他口气明显不善,微微皱眉,不知该说什么的时候,李东阳“嘿嘿”一笑,说:“想必方先生有良言相告,不如请先生移驾,咱们把酒详谈,免得在此干扰陈知州处理公务,可好?”
  他这么做,一方面是看那陈鹤神色越来越难看,担心这个不知内情的知州一怒之下将在场的人拘押起来,那可就给他自己找麻烦了,再怎么说,陈鹤在这儿还是有利于滁州百姓的;另一方面,他觉着慕轩的口气已经有些不耐烦了,生怕他说出什么悖逆之言而让大家都难堪。
  慕轩脸色稍和,说:“慕轩恭敬不如从命了!不过,慕轩还有些话想在这里说说,因为这也关系到陈知州。”
  关系到我?陈知州吃了一惊,原本有些放松的神经又绷紧了,诧异的看看慕轩,又看看师爷,师爷只能给他一个稍安勿躁的眼色。
  却听慕轩说:“我听说有地方官说自己的苦楚,‘遇上官则奴,候过客则妓,治钱谷则仓老人,谕百姓则保山婆。一日之间,百暖百寒,乍阴乍阳,人间恶趣,令一身尝尽矣。苦哉!毒哉!’不知陈知州是否也有同感?”这话可是后世“公安三袁”之一的袁宏道在年近三十出任吴县知县后,在给友人信中说的,应该不是说着玩的。
  陈知州一愣,回想这个年轻人所说的话,感觉真是我辈知音啊!要知道,知州、知县这类地方官,在整个朝廷中地位十分特殊,上面是朝廷中枢,下面就是万千小民,他们被夹在这二者之间,离朝廷中枢远,许多时候根本得不到朝廷的重视,仕途升迁比蜗牛爬快不了多少。
  慕轩接着说:“地方官员最难在于催租交赋,百姓不免怨愤交加;而日常迎来送往,地方官又不免馈送之累,加上狱讼不断,是非难明,胥吏乡官又常常干扰政务。凡此种种,令州县官员难有作为,反而动辄获,清廉者不容于上下,长此以往,吏治不免大坏,一旦遭逢天灾人祸,自然难免激起民变。令仕宦之人视州县为畏途,将京师当作要津,朝廷如此内重外轻,吏治如何循良?国家安能久安?”
  这番话,令在场与官场有关的人都陷入了深思,慕轩这话可谓一针见血,大明王朝时至今日,很多问题确实与他所说非常吻合,李东阳看着慕轩,眼神中的惊诧之色毫不掩饰,这个年轻人当真是目光如炬,看事情怎么会那样透彻呢?
  他尚且如此,王守仁脸上的憧憬之色更加不用多说了,那表情,整个一“如黄河之水滔滔不绝”啊!
  慕轩要是知道他俩这么高看自己,肯定会惭愧一下的,毕竟,这些话是他说的,但其中包含的思想可是集众人之所长,他不敢贪功。
  朱佑樘脸上一派深思模样,对于整个朝廷的弊端,他有自己的一些想法,但现在慕轩所说的对他的冲击绝对不小,这是他从来没有考虑过的——后来他成了弘治帝,为了强调地方官的重要性,曾经规定知府、知州见上司不行跪拜礼,仅揖手打拱就行,以表示他们职责之重,多少应该有今日之影响在内。
  陈知州内心非常佩服这个年轻人的仗义执言,但此刻他只能选择沉默,他根本搞不清这双方的来历身份,贸然插话,只怕会惹来无端祸殃吧!
  朱佑樘此刻终于明白李东阳的用意,但也觉着在这里再谈下去不方便,于是点点头,起身向慕轩道:“方先生,请!小弟做东,咱们去饮一杯!”
  慕轩这次不再多言,起身说:“有劳公子破费了!”
  双方人等都向陈知州他们三人行礼告辞,转眼之间,这里就只剩下陈知州他们仨在那里大眼瞪小眼了,这都是些什么人啊,在这知州衙门,说留就留,说走也就走,好像太随便了吧?而且,现在日微偏西就跑去喝酒,也太不着调了吧?幸好走了啊,要不,还不知道会出什么幺蛾子呢!唉——
  不过,那个姓方的说的话真是中肯哪!做这个知州,真是难呐!
  慕轩跟朱佑樘两边的人对这滁州城都不熟悉,也不知道哪家酒家现在已经开门做生意,李东阳就主动带路,刚才过来的时候,他注意到有一家名为“客常来”的酒楼,看那样子,应该还不错。
  他们到那一看,还好,门敞开着,伙计已经在擦桌子抹凳子了,看见他们这么多人进门,伙计赶紧往楼上雅间让,掌柜的看他们有男有女,神情气质都不寻常,赶紧亲自跑过来招呼,张纪出面,要他将最好的酒菜送上来,掌柜的看他们连价都不问一声,知道碰上不在意钱的主了,乐颠颠的跑去准备了。
  雅间里有两张桌子,中间隔着屏风,看样子,是给男女宾客分席准备的,朱佑樘请慕轩落座,而舒儿不等他吩咐,就请凝佩坐另一桌,而后自己侍立一旁,蝶儿自然也就跟着站在一边了。
  凝佩原本在州衙时就对太子身边这位新出现的陌生女子有些好奇,此刻见她不用太子吩咐就来招呼自己落座,却偏偏又是侍女的做派,心里奇怪,就站起身来,冲对方说:“小姐如何称呼?”
  舒儿虽然在心里并没有把自己当做公子的侍女,但在外人面前,她这个没有什么名分的人自然只能充当侍女了,而今看人家这位容貌气质都出尘拔俗的方夫人对自己一口一个“小姐”,自然高兴,笑颜答道:“奴婢舒儿,夫人有何吩咐?”
  凝佩微笑着说:“吩咐不敢当!外子与令公子同席,舒儿姑娘能否与妾身同席?”她可看出这位舒儿姑娘跟太子的关系与蝶儿姑娘很不一样,怎敢就把人家当侍女对待!而且,槿儿、晴蓉也都站在自己身后,加上蝶儿姑娘,四个人看着她一个人吃独席,这情形可太难受了,能吃得下什么呀!
  舒儿一愣,看看这位方夫人身后站着的两个俏丫鬟,刚要婉言谢绝,屏风那边传来自家公子的声音:“舒儿,你就坐下替我好好招待方夫人吧!”
  既然公子有命,舒儿也就不推辞了,向凝佩道声:“方夫人请入座!”等凝佩坐下,她才在凝佩下首坐下,凝佩又招呼蝶儿入座,蝶儿自然不会拒绝,坦然坐下,舒儿见此,心中疑惑,面上却绝不流露半点。
  伙计们很快送来了四荤四素八个凉菜和三壶酒,其中一壶是特意为女宾准备的,而后热菜也就流水一般送上来,平日里没外人,槿儿、晴蓉都是跟慕轩、凝佩一起用餐的,眼前人家请客,凝佩也就没办法招呼她俩一起坐下了,好在太阳刚刚偏西,离午饭时辰还不算很久,两人还不饿,不致于见了好吃的就咽口水,即便席上的凝佩与舒儿、蝶儿,也都只是偶尔动动筷子,细嚼慢咽,大家的注意力都在屏风那边。
  慕轩跟朱佑樘、李东阳、王守仁互相敬了几杯酒之后,李东阳就把话头又扯回了刚才那话题,慕轩这一路上反省了一下,觉得跟这个时代的人谈什么“天赋人权”可能是太超前了点,还是另寻突破口吧!
  他看着朱佑樘,说:“慕轩曾经听人讲过一些海外国家的状况,不知公子有没有兴趣听听?”
  海外国家?朱佑樘当即点头说:“先生请讲!”上次收了慕轩送的那幅地图,不知看了多少遍了,原就想有机会让你这个送地图的人当面讲讲那些域外之国,现在既然你主动提出,那就太好了!
  李东阳和王守仁也都满是好奇,尤其是王守仁,一脸期待之色,很想快点知道这位无命将军又有什么奇闻异事可讲了。
  慕轩清了清嗓子,开始述说:“海外有个大国,据说执政者允许老百姓选出他们信任的人来当官参与国事,但是那些想要当官的就通过各种手段,如用走门路、金钱贿赂、势力压迫等方式获得参政的权利,而执政者为了维护自己的权力利益,对这种种不法行为置若罔闻,还利用这些人支持他们想要提拔的人,并且不愿甚至不许老百姓反对,常常用各种手段压制百姓的言论,这样一来,导致不少人当官之后大肆贪污受贿、压榨百姓,而后谋取更大的权力与利益,他们肆无忌惮,百姓却有苦难言;大国也大力发展经贸,但许多重要的行业都控制在国家手中,老百姓只能听凭宰割,这样使得国家非常富有,而老百姓却生活艰难,怨声载道,以致官民冲突时有发生。而执政者对周边各国却常常无原则的宽容,有时甚至拿钱去获取一些小国的所谓认可,而最终使得那些小国也敢欺凌上门。”
  讲到这里,慕轩有意识的停了下来,他觉得,自己讲的老百姓选人当官有点超前了,不知这几位会怎么想,可朱佑樘他们的脸上居然毫无异色,连一旁之前老是对自己横眉怒目的张纪也非常平静,似乎他现在说的都是毫无新意的旧闻,这是怎么回事?
  带着这个疑问,他继续说:“海外另有一个小国,也是由老百姓选出他们信任的人来治理国事,但在推选时特别看重被选者的人品、能力,务必要求各方面最好的人当选,之后还有非常严格的措施监督这些治国者,允许任何百姓对任何执政者提出异议;国家也大力发展经贸,但能与民同利,真正的民富国强,周边的一些大国对它也心存敬畏,不敢轻侮。”
  说到这里,他又刻意的去看这几人的脸色,发现他们一个个居然还都非常镇定,只是都微微皱着眉,似乎在思考什么,最后是王守仁忍不住,问:“先生之意,这两国最大的差异是在对民意的态度上?”
  慕轩这回真的很是迷惑了,看样子,他们最关注的是执政者对老百姓的态度,而对这两国都由百姓选官的制度不太在意,这可是大违常理的啊!你们听明白了吗?它们可是老百姓选举官员,不是科考产生、朝廷任命,你们不觉得大逆不道么?
  ——后来,慕轩曾经就这个问题非常虚心的向凝佩请教,凝佩嫣然一笑,拿纤纤食指在他额头上轻轻戳一下,嗔道:“我的傻郎君,百姓选官有什么稀奇的?在科举选拔之前,除了那些世家子弟依靠世袭占据高爵显位之外,普通人要做官不就得靠选拔么?秀才,孝廉啊什么的,只不过不是老百姓推选,而是地方官提拔,有些人为了捞个官做做,不也照样大做手脚,所以才有童谣唱说:‘举秀才,不知书;举孝廉,父别居。’”
  其实,代表大会古代也早就有过,虽然那时是皇帝一个人说了算的“家天下”,但也绝不是皇帝一个人“拍拍脑袋”就决定的,也需要“朝参”与“集议”。
  “朝参”又叫“朝会”,由皇帝亲自主持,范围小,参加者最低也得是正五品官员——其实就是老百姓熟知的皇帝上朝。
  “集议”也称“议会”,由“三公”一类的勋贵大臣主持,皇帝一般不参加,但集议肯定是应皇帝之命或得到他的同意才能开的,规模可大可小,而且也分中央和地方,与会者都是由官方决定的,不是权贵就是富人,不可能有普通老百姓。
  不过,与会者必须善于表达,敢说实话,只会举手、鼓掌、和稀泥的是肯定不行的;而且,像后世那种几十年如一日“兢兢业业”只会投赞成票的“爱国”代表会被看成是不负责任,铁定遭到皇帝的申斥和查办。
  “集议”议案难以“一致通过”也属平常,有时甚至出现“经年不决”的情况——汉武帝时期留下的《盐铁论》记录的就是这种“集议”过程。
  ——“至于你说的那种状况,历朝历代其实也存在,不过不是在国,而是在每一个家族中。”
  ——“在家族中?”慕轩还是有些懵懂。
  ——凝佩看着自己夫君那傻傻的样子,心里觉得他这个样子异常惹人怜爱,再次嫣然,伸指在他脸颊边轻轻摩挲着说:“大家族就像一个小小的国家一样,一般都是倚重长房,而其他各房也都有自己的当权人,代表自己这一房说话,而这个当权人名义上也是本房所有人推选出来,但实际上哪一个不是靠权势或钱财撑着,谁会推一个不名一文、无权无势的人当自己的代言人啊?就算有,这样的当权人其他各房会放在眼里吗?有时长房衰微的话,其他各房也会想夺取当家人的权利,因此,除了一些管理妥当的家族能绵延数代之外,其他很多都会因为争权夺利而凋零败落。”
  ——慕轩想想,还真是这么回事,看来,自己这方面还是弱项啊!抑或该说,自己这个后世来的还是不由自主受后世的观念影响,以为这封建制度下什么都是比不过后世的,其实,老祖宗有很多东西是后世那些狂妄自大、睁着眼睛说瞎话的人想都不敢想的,那些忘了祖宗的人啊,真该全部拉出去枪毙几回!
  “防民之口,甚于防川。”慕轩只好收起疑惑,回答王守仁,“天下万民,永远比官员多,朝廷就算有百万大军,不一样来自于万民吗?这些军士都有家人,如果他们的家人都难以维持生计,他们又怎会安心守护防区,奋勇杀敌报国?百姓辛劳一年,却还落得个食不果腹、衣不蔽体的窘境,那天子百官又怎能祈祷天下安定,万国来朝?”
  这些道理在座的都懂,只是,对于为了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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