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舜华仙-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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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猝不及防间,姬棠忽然一巴掌扇来我的脸上。
  “今后你不要再同闲溱在一起了!”她清澈的声音中夹杂了哭腔。
  我虽觉得很疼,却不怨她。
  她施了轻功术法,从我面前翩然离去,再不看我一眼,这是我的过错,自然只得我自己受着,她担心闲溱的心情,丝毫不比我差到哪里,她甚至要记得,她等闲溱,等了三十九日。
  我离开便是一个月,云矜和慕容估计早就回了六道山,他们此番下山,也耽搁了够久的时间,令我诧异的是,我竟在海边的一家小酒肆找到了周翯,也就是说,他在这里呆了一个多月没有离开过。
  他的面容很是沧桑,头发凌乱,脸色也发黄,全然不似之前同云矜和嗣音在一起开玩笑时候的模样,酒肆之中白日里没有多少人,他一人在一靠窗的角落里,端着瓷杯子喝酒。
  我走近,轻轻喊了一声:“周翯。”
  他看见我,原本死气一片的眼睛露出了一丝的光芒来。
  “溟郁姑娘,你这几十日是去了哪里?”他站起来,可能是因为激动,站起来的时候一个踉跄差点没站稳。
  我草草同他解释了回魂梦的事情,但是并没有说我们在回魂梦之中的经历,还问他有没有看到闲溱。
  他说这一个月他都住在这里,眼下盘缠也快要花光了,但是除去这里,他也无别处可去,毕竟在邕国的范围内,他已经成了头号通缉犯,回去便是死路一条,眼下处境甚是凄惨,至于闲溱,连姬棠都寻他不到,周翯自然更是没看见,而云矜和嗣音他们十几日前便动身回六道山了,再要相见,不知是何年何月。
  我说:“你一直在这里也不是长久之计,得想个去处才成。”
  我想起来什么,又问:“月沐华呢?”
  “前阵子听说有妖物现身于人间东方的东海之滨,他听闻之后便说要去东海那边,眼下也是走了有十几日了。”他还加了一句:“我每日来这小酒馆之中喝酒,有的时候,会见那跟着闲溱公子的姑娘也一同来喝,只是从不与我一同喝。”
  我知道他说的是姬棠,有的人喝酒并不是因为想喝,而是不喝不行。
  他要端起瓷杯来,将最后的酒一饮而尽,我及时制止了他。
  “我身上有两枚龟甲,我要先将这两枚龟甲带回承元宗去,交由承元宗的人处置。”
  他诧异:“但是溟郁姑娘不是要用这两枚龟甲找出那个凶手么?交给了承元宗的弟子,那凶手怎么办?”
  “我们这般四处奔波,日日居无定所,走了许久也未见那凶手的踪影,我准备将龟甲给承元宗的人,承元宗地方好找,那凶手定然会自己找上门来,这比我们带着龟甲四处瞎找要方便得多。”我想了想:“等到了那里之后,我准备先在那里住一段时日,等着那凶手自行上门来。”
  周翯点点头:“这方法不错。”
  他犹豫了一下子:“溟郁姑娘,我同你一起去可好,反正我现下也没有可以去的地方。”
  他说得确实不错,而且两个人一起上路多少还是有些保障的,顺便可以趁着这段时日,让周翯好好想想他以后的日子要怎么过下去,我看着他这未经世故便沧桑不已的模样,心想他到了承元宗,要入承元宗门下做一辈子道士,也是有可能的事情。
  只是,我没有闲暇想别人的事情,我自己的事情都是一团乱麻,解不开,剪不断。
  要从这里去承元宗,难免要经过邕国的地界,我同他行了三日,到了邕国边境的一个小城镇,因为天色还早,我们便商量着今夜不在这里住下,再往前走一段,这两日,我们也都是住在野外,而且他身为通缉犯,住在这里也多有不便,城中多处都贴了他的画像。
  他同意了,他在沿途中编了两顶青竹斗笠,我们便顶着这斗笠,走进这城镇之中,刚进了城中,周翯便看见有告示,便停下来去看了一阵子。
  现在看告示同样是危险的行为,幸好周围没什么人,我以为他是看见了自己的通缉令,然后说不定会发表一些“怎么这通缉令上将我画得这般丑”的言论,我见四下无人,慌忙将他拉走,拉走他的时候,我也好奇看了一眼那告示,并不是周翯的通缉令,而是有两张,一张是征兵,一张是增税。
  周翯一路上都没有说话。
  我也一路上都没有说话,我们各自想着各自的事情。
  走出城镇,来到荒郊野外,这附近群山连绵,山上肯定有山洞,我们便决定在山洞之中过夜,而这回周翯爬山竟也没叫苦叫累,这实属难得之事,只是在夜色染了山间诸景,云层取代星辰覆了满天的时候,他小声问了我一句:“溟郁,你觉得方琰此时会在做什么?”
  我装作没有听见,毕竟这话本就不是用来问我的。
  今夜的黄昏沉得很快,大概是要到冬天的缘故,在南海之处的时候并不觉得冷,而如今我们北上,秋风是一阵比一阵萧瑟,一阵比一阵荒凉,天上的星星也不似夏天的时候多了。
  我不是闲溱,没有他那般心细敏锐,也是等周翯大叫了一声之后,我才反应过来,我们早就被追兵包围了。
  
  说来也是很正常的事情,现在通缉周翯这事情本来就闹得满城风雨的,而要去承元宗必须得经过通缉周翯的地方,我们虽小心,但是架不住路人人多眼杂,哪个一贪图赏银,报了当地的官员,我们便是迟早要落得如今这般下场,只是如今两枚龟甲再召不出幻兽来,毕竟一枚龟甲只能召一次幻兽,且现在不用想谁会来救我们。
  我原先身边一直跟着厉害的人,如今才意识到,我现下这般处境才是现实,若是只有几个人,我还能对付,能护着周翯逃走,但是如今这些人将我们所在围得水泄不通,那晚上在树林中的噩梦又闪现在我的眼前。
  远远便看见追兵赶了上来,随着为首的人大喝一声:“前面那人定是周翯无疑了!”后面的鱼贯而至,林子里黑灯瞎火,只见隐隐约约的火把晃动,离着我们越来越近,人声也越来越嘈杂,我虽不愿杀人,但是今日若不杀人,便难以护着周翯逃出去。
  忽然间,耳边呼啸而过一阵风,夹杂着几十支箭,我对这速度尚能察觉,但是一边要护着周翯便难了,周翯只是仓促地对我说:“这些人是来抓我的,你快些离开,去找闲溱来救我。”
  我苦笑:“即便是我,这么多人我也出不去,况且我不知闲溱在哪里。”
  地上是零零散散的箭支,已经有一队人手执火把,手中拿着刀,朝着我们冲了过来,人群中纷纷传着“活捉这两人有赏!”眼见这是情急之势,我念动咒语,只盼这回能跟在惊魂言中一样顺利,能引出阴阳之术来。
  一圈人围着我们,几十人蓦地冲上,持刀要砍,我已使出凝水之术来,凭空而出的水势瞬间凝成冰霜,护在我和周翯身侧,只是施咒的时候赶不及,其中一人手快,一刀下来便先砍在我肩上,周翯紧紧靠在我的身后,我顾不得肩上的伤,只得凝聚真气,丝毫不得分心,维持着这水阵。
  光守不行,人越来越多,水阵终会消失,我试着施咒,凝神聚气,将这水阵幻化成两条巨龙,一阴一阳,朝着周围掠去,周围人声躁动,叫喊一片,我竭力先逼退围着我和周翯的这一群人,周翯亦夺了一把刀过来,自行防卫周边。
  刹那间,我又开始觉得丹田之处,有真气往上涌,与在回魂梦之中的感觉一模一样,我双手颤抖,闭眼大喝一声,那阴阳两条龙跃上天际,成游龙飞天之势,一面是赤火炎炎,一面是聚水成霜,周围尽是凡人,抗不住我这妖力,纷纷丢了火把刀剑便逃,口中还不忘嘶嚎着:“妖女!妖女!”
  我脑海之中浮过许多的幻象,心里却只有一个字:“杀!”
  这力量来得急切,短暂而强势,水火双龙未收,追兵已是四散溃败,就在我控制这阴阳之术游刃有余的时候,体内那股力量却是膨胀起来,要把人撑得浑身炸裂一般,我猝然收功,一阵真气忽然回了体内,不禁吐了一大口血在地上,周围已经没人了,我看看周翯,好在他惊魂未定,未发现我受伤。
  我忙从包裹之中抽出一块布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先行裹住肩上的伤,遮住伤口所在,好在这回身体中的难受不比上次,丹田之中涌上来那一阵灼热之气马上便收了下去,我回身,对周翯道:“人已经走了,短时间怕不会有人追上来了。”
  周翯还浑身颤抖,双手紧握那把从追兵手中夺过来的刀,刀上沾了血,他声音颤抖道:“溟郁,我杀人了。”
  我拍拍他的肩,抬手的时候,肩膀却是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我缓了缓才说:“你若不杀他,他便要来杀你。”
  他面色惨白地看着我,我说:“人虽走了,却也不宜贸然便冲下去,我们往山中深处走,寻个僻静之所歇息一番,明日寻小道下山。”
  这些人被我的妖术吓得惊慌失措,我估计他们一下子不会再敢追上来,这是我第一次,不靠闲溱逃过一劫,只是肩上的血越来越多,疼痛丝毫不减,渐渐也浸湿了外面那一层我刚裹上去的布,好在这下子还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离着黎明时分尚早,我尽量走在后边,不让周翯瞧见我受伤,以免让他担忧而乱了方寸。
  他匆匆在前面行走,走了许久,才发现一不深不浅的山涧,我头有些晕,着他先找了柴去山洞里生火,对他说我去另一处寻柴火,说是去另一处寻柴火,其实只是想找个地方,看看我的伤口,若是运气好,这山上有草药那更好,我同老虞学过一些医术,依稀能辨认出一些草药。
  我在这长满荒草杂木的山中走了一阵子,已经看不见周翯了,我便背靠一块山间的青石,把裹在我肩上的布拿下来,拉开衣服,发现这下子怕是瞒不过去了,血早就染红了我的整个衣袖,那人砍的时候怕是用了全身的力气,我肩上一道血淋淋的伤痕,从手臂到锁骨之上,我庆幸方才我躲了一躲,否则这伤痕定要在我脖子上。
  方才看不见这伤痕还不觉得疼,这下子见了这冒血的伤口,却是觉得移一移手都是奢侈的想法,我又从包袱里头多扯出几块布来,紧紧裹着流血的地方,疼痛只得咬着牙忍过去,心中还生出一个侥幸念头,都说妖的伤口恢复速度比凡人快很多,说不定明日天一亮,我的伤便好了。
  我听见周翯在不远处喊我的声音,我没有答应,若我现下过去,势必要让他知道我受伤的事情,我倒是宁愿一个人在这里,等到天亮,却也担心万一天亮的时候伤还没好,那时候便不得不面对周翯了。
  “大晚上你一人在这地方,也不怕被蛇咬了?”耳边不知从哪里传来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像鬼在我脖子后面吹风,我吓了一跳,全身都抖了一抖。
  那人踏着杂草,走来我面前,我讶异得睁大了眼睛,竟然是在回魂梦里面看见的那个自称威灵界界主的毛头小娃,两只眼睛颜色不一,一棕一赤,令人看了很是不舒服,我却不知,幻境之中的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一般的人离我尚远,我都能感觉到他们所在,这人却是已经到我跟前了,我才察觉到,然后我马上反应过来,他并非凡人,是妖。
  他抱着双手,走来我面前,道:“这该是我们第二回见面了,第一次还是几十年前,你可还记得?如今只有你一人,看样子还伤得不轻,看来我今夜是志在必得了,哈哈!”
  在他看来,是几十年前,在我看来,却不过就是几天前的事情。
  我本想站起来,却发现浑身发软:“你要什么东西?这样追着我不放。”
  “龟甲!我知道你身上有两枚龟甲,别想骗我!”他眼里忽然露出杀机。
  我不知他怎么此时会出现在这里,只庆幸周翯不在,若是他在,面前这阴晴不定的人定不会让他活着。
  他来我面前蹲下:“你不是我对手,乖乖交出龟甲来,要不然便莫怪我了,几十年前同你在一起的那个妖今日不在,想来你一个人也是毫无胜算的。”
  “你说什么?”那时候,在我身边的是闲溱:“你怎么看出来,我……我们是妖的。”
  “你是在开玩笑?妖的修为,充盈在外,人虽看不出,但只要是妖,一眼便可以看出对方修为深浅来,上次与你一同的那妖物修为虽是不浅,妖力却在不断流失,他妖力虽强,想来也不是我的对手,更何况,他今日不在。”
  我笑了一声:“若你要这龟甲,给你也无妨,只是你又知道这龟甲怎么使用?”
  他声音中满是自得:“待我集齐八枚,自然知道怎么用。”
  “那你说来听听?”
  “弹奏上面的曲谱,神功自得,这还要解释?快快交出那两枚龟甲,我便饶你不死!”
  他虽态度怪癖,却也还算是有些良心,虽是声声相逼,却也并未自己动手来抢。
  “你可会使玉泣玄华针?”
  “你说什么?”
  “你告诉我,我便将龟甲给你。”
  他眼睛一亮,偏了偏头,一脸不屑:“玉泣玄华针那是黎音域的暗器手法,目前能使得出神入化的也不过只有那黎音域之主归长陌一人。”
  龟甲便在我的包袱之中,我拿出那两枚龟甲,交予他。
  这两枚龟甲于我已是无用,留在身边亦是添麻烦,而且上面的乐谱符号我早已熟记于心,听他话中所言,八枚龟甲他尚未收集齐全,那么先给他这两枚龟甲也无可厚非,我庆幸自己没有事先同那承元宗小道士一样毁了这龟甲,此时还救我一命。
  他得了龟甲,估计是怕迟则生变,隐在一阵妖风中便离开了,他离开得仓促,更像是忽然看到了什么。
  “你果真比我想象中要大方,这么容易便将龟甲给了辰荒这蠢货。”又是一个声音,冰冷得无以复加,月沐华一身黑色长袍,从黑暗之中缓缓走出来,身材比方才那妖物要高许多,我倒没料到,他竟会在此时出现。
  我只道:“给了他,他也未必就知道这龟甲之中的秘密,还有,你怎么在这里,听周翯说,你不是去东海了?”
  “都过了十几日了,爬都能爬回来了。”他就连开玩笑,也是一张冷脸:“还有,这两人于我在山中相见,口口声声说要来除妖,其中一个说自己是六道山的,你可认识?”
  刘疏凌和柳冬青随在月沐华的身后,此刻正以一种奇怪的神情看着我,月沐华蹲下来,刚好挡住我看他们两人,他们两人也不往前,大概是看见了方才我同辰荒在一起,我将龟甲拿给了辰荒。
  “你受伤了?”他也不所说,手法娴熟地扯下我方才裹在肩头的布,我心一急,说我自己来就好,他不听。
  “不小心的,不过是轻伤罢了。”
  “这算是轻伤?”他眉头皱得紧,一双眼睛带着责备看着我:“闲溱哪去了?”
  我摇头:“不知道,他跟我分开了,你们又怎么会在这里?”
  月沐华一下子将我稳妥地抱了起来,低语道:“恰好在这附近罢了,方才察觉这山上有妖气,便上来看看,还遇上了这两个自不量力上来捉妖的闲杂人等。”
  他看都没看刘疏凌和柳冬青一眼,似乎对他们二人很是抵触,他将我带朝方才那个山涧处,而我觉得,这次过后,刘疏凌和柳冬青看我的眼神,更加不友善了,此番大概只是见我身上带着伤,才暂时不责问于我,待我伤好了,定要来找我麻烦。?

☆、深夜黑影遭质疑

?  妖物伤口恢复的速度比凡人快上很多,虽不至于像我所想的那样,一个晚上便好,但是过了七日,这伤口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也算是出乎我的意料了,然而这还少不了月沐华日日以他的疗伤之法替我疗伤。
  我们现在正往汀兰宫去,之所以会去汀兰宫,其缘由虽不复杂,却也是个梗,梗在我心里。
  照月沐华所说,这些没什么能力,又自称什么正道人士所在的地方,肯定不是什么好地方,去了也只得听一堆老头子说教,我口上假装着不赞同,心里却是万分的同意。
  我的确不爱听人对我说教,一来是因为这些人说教的内容,我大半都知道,所以说了也没什么建设性的意义,二来,人家对你说教,周围还多了一群像刘疏凌这样的人用眼睛盯着你,让人感觉很是不舒服,然而,汀兰宫是一定要去的。
  之所以汀兰宫忽然就成了一个我必须要去的地方,也是有原因的,一是因为汀兰宫所在恰好就在这附近,说近不近,说远却也不远,二是因为周翯现下正四处被通缉,也要找个僻静些的地方,让他好好想想今后怎么办,对于他来说,汀兰宫算是个好地方了。
  还有一个原因,也算是最重要的原因,我们这几日因为周翯的关系,皆不住市镇之中,江湖儿女露宿荒野本来就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这些日子下来,我也习惯了,然而,这一露宿荒野,也免不了几个人一起睡一个山洞,也免不了你睡醒一睁眼,就发现有人拿刀架在你脖子上。
  那日,我的伤已经好了七七八八,正准备走出这山洞活动一下筋骨,才一走出去,刘疏凌便拿了他那七星宝剑,架在了我脖子上,我才被砍了一刀,不想再被砍第二刀,便心平气和地问:“你拿着这宝剑,就等来这里砍我头?”
  刘疏凌做事固然冲动,但是我看见柳冬青从他后面走出来的时候,我便认定了,这不是他一时冲动犯下的事情。
  我便只得叹道:“说吧,你们又要干什么?”
  “那天晚上与你在一起的人是谁?你将那记载了妖邪武功的龟甲给了他,很难让我不怀疑你是不是妖界的奸细。”他声音诡异,这时候月沐华刚好不在,他估计是怕声音一大把月沐华给招来了,就我对月沐华的了解,他虽不会帮我说话,却一定会帮妖说话,估计刘疏凌也是这么认为的。
  “那龟甲留着也无用,倒不如先暂时给了他,日后夺回来便是了。”
  他的声音带了几分愠怒:“对妖物,便是要宁死不屈,你这样,只是给人间添麻烦。”
  “宁死不屈?那是你,不是我。”我不想再跟他纠缠,准备回山洞之中去睡个回笼觉,还是柳冬青叫住了我,声音自然是比刘疏凌的委婉得多。
  不出我所料,他们等我伤一好,便肯定要来找我麻烦,他们已经确信那晚上跟我在一起的人便是妖怪,既然他们已经确认辰荒是妖怪,我还将龟甲给了他,那不管我是不是妖,这嫌疑都是洗不清楚的。
  照刘疏凌的逻辑,跟妖物有染的,即便不是妖,会将那记载了魔功的龟甲给妖物的也定然不是什么好人,然后他又鼓吹了一大堆关于汀兰宫之主武陵天尊的降妖事迹,说我若是去了汀兰宫,定然能澄清自己的身份,再不会被江湖同道所怀疑,以后也可以坦荡荡的在江湖之上行走,其实他虽说得冠冕堂皇,无非就是劝我自首的意思,而且我知道,我的确是妖,澄清不了什么,也无需澄清。
  我只是不解,为什么人与妖的隔阂会如此之深,竟到了水火不相容的地步。
  这几日虽然他们两人避免与我,周翯和月沐华三人来往,就连在山洞中生火都要生两堆火,他们围着一堆,我们围着一堆,刘疏凌还没少费口舌,劝周翯去他们六道山拜师学艺,学得一身武艺之后把邕国王位抢回来,顺便捍卫天下正道,刘疏凌虽是这样一板一眼的人,但是这几日我对柳冬青的印象却是极好的。
  她的眼神之中,一半冷淡,一半聪慧,外表上看的确是个美人,而内心也善良,若不是刘疏凌在,她应该也能摒除一些成见,同我们说说笑笑走上这一路的。
  还在邕国的时候,她便让她的那些师姐师妹们先回汀兰宫了,而她自己则也发誓要找出那日在承元宗杀死玉尘天宗的凶手,便同刘疏凌一路结伴而行,我私底下却觉得,找出凶手不过是个借口,她和刘疏凌结伴而行,显然是另有心思的,毕竟她这几日看着刘疏凌的眼神都含情脉脉的,就不知刘疏凌这木头可会发现她这心思。
  柳冬青既然人不错,那她的师父大概也不会坏到哪里去,我猜测应该是一个性子颇好的师太,正好我对我自己也有很多不明的地方,比如那晚上辰荒所说的修为一事,若她的师父武陵天尊也能摈除门户之见,多多开导我一番的话,于我也是好事情,而且现在龟甲给了辰荒,也没有必要再去承元宗了,去了也只是碰一鼻子灰,我便同意了,去一趟汀兰宫。
  我同意之后,刘疏凌便收起了他那宝剑,一副“算你识时务”的样子。
  他转身要走的时候,柳冬青跟在他的后面,我对着他的背影道:“我知道妖曾经屠杀人界,前阵子更是在东海之滨闹事,但是,闹事的终归是闹事的,又何必将天底下所有妖斩尽杀绝?”
  刘疏凌冷冷回道:“妖便是妖,同人势不两立,我们既生而为人,便不能同妖物勾结。”
  最后,他还顺便加了一句:“我更容不得有妖物一直在我的身边。”
  他这话说得带刺,分明是暗指那日,我将龟甲给辰荒的事情,而且在内心估计已经七八分认定我是妖了,他虽不知辰荒究竟是何人,但凭那妖风,就能断定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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