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舜华仙-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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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刹那间,一阵不知从哪里来的寒风从我心底吹过,留下一阵荒凉,我原以为这里都住着人,而他这话一说,则显得很是萧瑟,黎音域曾经有普天之下最厉害的妖王离渊,但是现在这里,却是一片死寂,与我想象之中,差得太远了。
  “这么多的屋子,怎么没有人住?”
  月沐华停了一下,头微微往后转了一下,我连忙纠正:“我是说,怎么没有妖住?”
  他回过头:“原来有的,都在战乱的时候死了,屋子自然就空了。”
  人界有连年的战乱,不想妖界也有。?

☆、新雪梅花病愁容

?  我无数次想象过,月沐华的朋友,究竟是什么样子的人,许是时常喝得酩酊大醉,风流不羁的落拓浪子,许是一袭水白长衫,常执着一描有梅花的扇子,喜好吟诗作对的书生,也可能是身负一柄长剑,时常喜欢打抱不平的人,这些人各自有着各自的生活,各自的信念,聚在一起的时候,便一起喝喝酒,讲讲近来的人间大事,散开的时候,也没有多少难舍难分的情怀,顶多在杨柳岸边,折柳相送。
  相遇靠缘分,离开也是凭各人的情怀,我想这便是江湖气质。
  却不想,我想的所有情况,统统错了。
  那座最大的宫殿后面,有一些从地上生出来的坚硬藤条缠在一起,藤条呈翠绿色,带有微微的莹光,藤条之上,全是怖人的尖刺,这些藤条从地里生出来,一条条交缠在一起,像鸟巢一样,中间包裹着一间木头房子。
  我跟着月沐华走近这里,月沐华嘴里念着什么,手一挥,这些藤条之上的尖刺便自行消了下去,原本缠得紧紧的藤条也解开了束缚,全部松开来,铺在地上铺成一条路,我跟着月沐华走在这藤条铺成的路上,担心方才消下去的那些尖刺会不会又忽然生出来,这莹绿色的路面踩上去软软的,果真就像是踩在植物的藤上。
  而这一路走过来,月沐华的心思都颇为沉重,一路上都没有说什么,脸色也比原先要凝重很多,这更让我好奇,我们要见的,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走到小木屋的前面,他一手拂起宽大的衣袖,另一只手伸了出来,温和地敲了敲门,轻敲了三下,然后侧着头,静静听着里面的回响,里头许久没有动静,他却也不催促,从他这动作,我大概可以判断他这朋友应该是个女人,不会是什么落拓浪子,或者是喜好打抱不平的江湖中人。
  这个女人,是他的心上人也说不定,想到这里,我情不自禁在他的后面偷偷笑。
  嘎吱的一声,门开了,我探头往里面看,走出来的是一个年近四十的女人,身形清瘦,个子很矮,脸上布着苍老的皱纹,眼窝也陷了下去,身着一身深色长衣,有些像祭司的服侍,她的脖颈之上,有暗红色的花纹,我想起辰荒的脸上也有花纹,这大概是妖界的妖都有的花纹,而她脖颈上的花纹,远不比辰荒脸上的邪气。
  “她就是你的朋友啊。”我感叹,不想月沐华还有这样的朋友,面前这个女人一看就像是什么都知道的样子,我估计他一定是经常来这里喝茶,然后询问她一些事情,比如龟甲的所在。
  那个女人看上去很疲惫,但是见了我和月沐华还是勉强打起精神,先是抬头看着月沐华,两人都不说话,在用眼神交流什么,随后她又侧过身来看看我,我朝着她打了个招呼,她看我的眼神,却还是充满了异样,毕竟这里是妖界,不是凡人可以随便进来的地方,我虽为妖,但眼下跟凡人并没有什么区别。
  “我要带你见的不是她,是另一人。”月沐华沉着声音说道,然后问面前那个女人:“阿萌近来如何了?今日带了朋友来看看她。”
  面前的女人用手遮着嘴,不让屋子里的人听见,小声道:“方才在睡觉,知道……知道你来了,我便叫醒了她。”
  月沐华摇摇头:“你大可不必叫起她,让她睡着便好,若是不便,我过一阵再来。”
  面前的女人在胸前握着双手,弓着背道:“阿萌已经起了,现下便等着,等着你……还有你的朋友。”说罢,她又看了看我。
  “好,我这便进去……”他在要走的时候又想起来什么,声音更低了一些:“她近况如何,醒来的时间可还长?”
  对方却摇了摇头,表示情况不大乐观:“总是睡着,偶尔会起身摆弄些花草,但是起身的时间不长,过一阵又要睡过去……你去瞧瞧她,她兴许会开心些。”
  月沐华低头沉思一番,点了点头,让我跟在他的后面,去看他的这个朋友,之前还从没见过月沐华这般关心过谁,想来里面这个朋友对于他而言,是非常重要的人,他才这般重视。
  我随他进屋,屋子里的天花板上挂满了会发亮的绿色花草,莹莹透亮将屋子照得明朗,四周都是稀奇古怪,我从未见过的花草,床边一床榻之上,坐着一约莫十一二岁的小姑娘,睁大了眼睛看着我们二人,穿着一身白色的衣裳,绣了几棵淡淡的白梅,脖子上挂着一条幽绿色的坠子,面有倦容,一副刚睡醒,还未完全清醒,却强行提起精神的模样,见了我们二人,面色露出一丝欢欣来。
  “阿月,还是头一次见你带朋友来。”她面色苍郁,声音也没什么精神,但看得出来是真的开心。
  月沐华却难得地露出一温暖的笑来,坐到她的身边,扶着她的肩,道:“她叫溟郁,是我的朋友,说想来见见你,我便带她来了。”
  她抬头,露出洁白的牙齿,朝着我笑道:“你是阿月的朋友,那也就是我的朋友,我叫归月萌,你学着阿月叫我阿萌就好。”
  我点点头,也介绍了一下自己,我不过短短说了几句话,她却是眼皮子都快要抬不起来了,一直在揉眼睛,勉强支撑着自己听完我说的这几句话,我见了很是担心,月沐华在她的身边,一直扶着她的肩膀。
  “我是妖,活了好久啦,你真实年龄也没比我大,以后你就叫我姐姐吧。”她抬头,露出一个俏皮的笑来,可见我方才说的,她都是听进去的。
  月沐华用细长的手指捏捏她苍白的脸,逗趣道:“又乱来,她要比你大的,你要叫她溟郁姐姐!”
  她则撒娇似的说道:“你骗人,我都活了几百年了,你说哪里有凡人的寿数有这么长久的?”
  我则蹲下来,在她的面前抬着头看她:“既然你想当姐姐,那以后我便称你姐姐吧,我倒还真没有活那么长的时间。”
  她一下子高兴了:“好,好,就这么定了!”她看看月沐华,月沐华只得耸耸肩:“那是因为溟郁姐姐迁就你,换了别人,还不得揍你一顿?”
  “人家要揍我,不是还有……”她看看我,耷拉着头想了想,说道:“不是还有你吗?你去替我揍回来!”
  月沐华紧紧搂着她娇小瘦弱的身子,像是怕她随时消失不见一样,他的脸色凝了一下,又舒展开来,笑道:“好,以后谁欺负你,我便帮你揍回来!”
  她抿着嘴笑笑,眼睛里面没什么神采,她看着我:“溟郁你跟……跟阿月在一起,要多多看着阿月,阿月从小便喜欢找人打架,若是谁欺负我,或者是你,他替我们报仇还好,但若是他平白无故便找人打架,你要多管着他一些。”
  瞧她很担心的模样,我真不敢把月沐华曾经放火烧了周煐士兵驻扎在六道山的营寨一事告诉她,只得点点头,答应她所说的,而月沐华在旁边笑得很是开心,比我见过的任何一次都要开心,他看着她,眼里是无以复加的温情。
  她虽是怎么都打不起精神,气质却很好,从头到尾都是挺直了腰坐着,双手好好地放在腿上,若不是月沐华一直搂着她,我担心她会直挺挺地倒在床上睡下去,我不知道月沐华是怎么认识她的,但是在她的面前,月沐华却难得会心地笑,从前看他的表情,都是一样的凝重。
  月沐华从衣袖之中的乾坤袋里掏出几枝梅花来,每一枝都看得出是精心挑选过的,枝干纤细有致,花瓣朵朵雪白晶莹,像是融了霜雪在里面,我一眼便看出这些梅花绝对是从瀛仙门偷偷折下来的。
  “上回你说想见见真的梅花,我此番回来,便折了一些,拿回来给你瞧瞧。”
  归月萌接过梅花,一脸的笑意:“以前我不过随便说说,你还记得啊。”
  “我什么记性?你说的话我自然记得!”
  她抚弄着手中的梅花,又凑到鼻子跟前闻一闻:“真漂亮,还有一股淡淡的香味,人界的花草,同妖界的果真是不同,妖界的花草,从来都没什么香味的,那边刚好空了一个瓶子,弄些水在里面,将花□□去吧。”
  我见月沐华要起身,连忙说:“我来就好,你们多聊聊。”
  一排花草的最边上,摆着一个精致的白瓷小瓶子,我在屋外寻了地方舀了水进去,将花插在瓶子里,看着这些花,朵朵都是开得正好,若是闲溱知道,怕是要心疼不已。
  我将瓶子拿进屋子,却发现归月萌已经靠着月沐华沉沉睡了,月沐华将她拥在自己怀中,摸了摸她漆黑油亮的头发,而后放下她,将她的头稳稳放在枕头之上,将被子拉上来盖好,她脸色依旧苍白,我怀疑她是不是生了什么大病,我站在屋外看着这一切,迟迟没有走进去,直到月沐华将床头的素色帘子拉起来之后,我才放轻脚步走进屋子里,将白瓷花瓶摆回原位。
  月沐华走出来,到了屋子的门口,回头看了一眼,小声对一直守在门口的那个女人说道:“你照顾好阿萌,我要去趟威灵界,过一阵子再回来。”
  那个女人的眼睛本来很小,只是眯成一条缝,现下却忽然睁大了眼,声音带着颤抖:“你要去……威灵界?”
  月沐华点点头:“你放宽心,此番不会跟威灵界来硬碰硬的,不过是取回一些东西,你只要在这里,照顾好阿萌。”
  那个女人低下头,缓缓走进屋子里。
  月沐华的心情,比来的时候还要沉重,我小心翼翼地问他:“你的朋友,得的是什么病?”
  他看看我,并不打算说,不过是寻了一个缘由糊弄过去:“不过是普通的嗜睡之症,只是稍微有些严重罢了。”
  “你胡说,她脸色这样难看,哪里是一半的嗜睡之症?我稍微懂一些医术,说不定可以……”
  “这种病并非寻常的医术可以救的。”看得出他此刻心烦意乱:“再说了,她是妖,你们不是最忌讳同妖物扯到一块儿?”
  “我……”我还未说完,他便烦躁地踱下了软藤条铺成的道路,对我道:“你去告诉其他人,我在最前面有一个绿色结界的地方等他们,让他们过来找我!从那里去威灵界。”
  这时候要让他一个人静静才行,归月萌应该是他不错的朋友,他们二人甚至已经不大像是正常的朋友,月沐华定然也尽心竭力寻找过很多的方法去治她的病,但是结果也可想而知,定然是毫无良策,他都没有方法,我自然也是没什么能力的。
  我找到了闲溱和慕容他们,告知他们月沐华在结界处,凤尾鸟和慕容走在前面,而我和闲溱走在后面,一路上,我同闲溱说了归月萌的事情,问闲溱有没有见过这种症状,谁知闲溱只是一笑:“我说昨晚上那家伙在那里鬼鬼祟祟偷我的梅花做什么,原来是要送给这姑娘。”
  我脑门发热:“他……你都看见了?”
  他莞尔一笑:“他昨晚趁着没人跑去我的梅园里偷梅花,挑挑拣拣折腾了许久,我倒是都看在眼里,只是见他平日里不多言语,也没什么情绪,此时竟跟几枝梅花较劲,我道他这是什么心思,原来是送给妖界的这位佳人啊。”
  “虽说是佳人,但是人家活了几百年,看上去也才十一岁左右,看上去比凤尾鸟还要小一些,若说跟月沐华是那种关系,也太勉强了吧……”
  闲溱不以为然:“那个辰荒活了六百多年,不也还是个小孩的模样?”
  我则觉得这完全不一样:“他哪里是小孩的模样,他那就是营养不好,长不高,跟周翯每天好吃懒做但就是长不胖是一个道理。”
  “嗯,你这分析得倒是在理。”闲溱抱着双手,点点头,神情装作很严肃。
  “说了这么多,你到底有没有见过这种病症啊?”我问他。
  他则皱着眉:“光说说能知道什么?看病我虽不是行家,但是望闻问切一步不能少我也是知道的,不亲自看看,我怎么知道究竟是什么病?”
  见闲溱好像有意要帮归月萌看病,我心中有些激动:“那这样吧,等我们从威灵界回来以后,我跟月沐华说说,让你去看看……还有……”
  他细细观察着我的神情:“还有什么?”
  我想起之前姬棠对我说的话,不要把别人对我的好,都当成理所应当的,想到她说的话,我小声对闲溱说道:“能不能把你帮人疗伤的功夫教给我?”
  “嗯?”他似是一时没摸透我的心思,以为我还在谈归月萌的事情:“她那种病,怕不是我这疗伤的功夫能治好的。”
  我连忙摇摇头,看着她:“不,不是治她的病,老虞以前没教过我疗伤的功夫,你教给我,万一我们之中谁受伤了,我便可以帮他们疗伤,不是吗?”
  他深思了半天,没说到底教还是不教,只说:“虞万卿没有教你疗伤之术,是有他的考量的。”
  “什么考量?”
  “那就是,他认定你不需要疗伤之术!”他忽然定神看着我,我一下子呆了。
  月沐华站在我们前面,前面有一个隐隐约约的绿色结界,浮在半空中,他不语,直接走进了结界中,凤尾鸟和慕容急急跟了进去,闲溱则摸摸我的头,对我道:“等从威灵界出来,我便教你帮人疗伤之术!”
  ?

☆、威灵□□情势转

?  威灵界与我想象之中的妖界,便是差不了多少了,天地荒芜,星月无光,什么都没有,没有像黎音域那样的树木花草,甚至没有一丝温暖的阳光。
  威灵界的所有妖,只追求一个字:强!只有强大的妖物,才能在这里活下来,与六道门的比武很是相像,一旦成了弱者,便要被驱逐,弱者在这里没有任何存在的价值。
  这里最强的妖,便是辰荒,威灵界从来没有永远的主人,一旦有谁的修为强过了当前的主人,便可向其挑战,胜了,便能够成为一统威灵界的新主人,而辰荒统治这里,已经有好几百年了,好几百年内,没有妖物能够超过他,而他在六道门一难中,也负伤不浅,即使这样,这一段时间,他还是好好地坐着威灵界界主的位置。
  月沐华一再向我们强调,在能不惊扰辰荒的情况下,一定不要惊扰到他,做出什么大的动作来,否则后果不堪设想,虽然辰荒现下负伤,但是我们之中,谁也不知道,辰荒究竟有多强,也没有人知道,辰荒的伤到底有多重,也很有可能,他的伤根本没有我们想象那么重。
  我想起他邪气的脸色和眼神来,觉得那是一个真正杀人不眨眼的杀手,但是,从那晚上我给他龟甲,他放过我来看,他并非杀人不讲原则,只是,我们现下要做的事情,便是挑战他的原则,偷偷摸摸还好,若是被发现,只怕是在劫难逃。
  这里空旷一片,比黎音域还要萧条不少,四周都是妖物在修炼,累了,便躺在原地歇息一下,歇息够了,便爬起来继续练功,没有哪个妖会放弃修炼的时间来多管闲事,所以我们几人大摇大摆走过这一堆修炼之中的妖物时,也并没有打草惊蛇。
  妖物本就可以依靠吸风饮露而活,不必去碰那些人间烟火,这点倒是同神仙很是相似,然而,就这样整日修炼,丝毫不去触碰别的事物,却也是极其容易令人倦怠的生活。
  “一辈子只为一个信念而活,这便是威灵界的信念?”闲溱看着这满地的妖怪,低声喃道,声音之中带着讽刺。
  这些妖怪大多坐在荒地之上,打坐练内功,身边有隐隐的妖气环绕,也有的站起来挥舞着各种各样不同的武器,唯一的共同点是全都沉浸在练功和变强之中,没有人注意到我们,这倒还让我省心不少。
  “只为一个信念而活不好?”月沐华走在前面说到:“若是他们不为这个信念拼命,此刻不是在练功而是在东张西望寻找入侵者,我们现在便不会在这里。”
  闲溱叹了一口气:“从这个角度来看,这些妖怪的信仰,倒还帮了我们不少。”
  远方的上空,有一团紫云漂浮在空中,看不清紫云内部是什么,紫云周遭围着雷电,有一些守卫在这四周,我估计这便是辰荒所在的宫殿,而龟甲肯定也在这里,但是光看这些守卫的数量,以及一个个的凶狠程度,便知道是不好应付的,要拿到龟甲,还要不被人察觉通过这些守卫。
  月沐华给我和闲溱一颗白色丹药,如珍珠一般大小,说是服下之后,可短时间内隐去身形,但是维持的时间很短,且由于药性的原因,半个时辰之内,这药丸不能再服用第二颗,否则便有性命之忧,我既为这药丸的神奇功效而惊叹,又为这时间长短而担心,我们这是直捣辰荒的巢穴,这可算是我活到现在做过最危险的事情了。
  月沐华正待要那药丸给慕容和凤尾鸟二人,却发现两个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不见了踪影,我往身后看看,我们最初走进来的时候,便是一群妖怪在自己练功,密密麻麻地占据着自己的领地,但是靠近了这紫色的浮云,练功的妖怪便越是少,四周空旷一片,仅仅有几棵枯树立在风中,在这般空旷的地方,竟不见他二人踪影。
  忽然,不知从哪里想起一阵钟声,最开始还吓我一跳,不想妖界竟然也有人敲钟,且钟声沉重不堪,周围虽不见有钟楼的影子,这钟声却不绝于耳,就像在人的耳边敲,我仔细一辨,忽然发觉这不是正常的钟声,心中霎时一慌:“不好!”
  月沐华和闲溱亦是警惕着,闲溱面色忽然变得严肃且凝重:“是那小子去闯祸了!”
  “什么?”我猛然抬头。
  闲溱握起了拳头:“这是威灵界的丧魂钟,以妖力来敲击,连敲七下,便是有人入侵,这钟声只怕是已经惊动辰荒了。”
  月沐华眉间一蹙,脸色骤然大变,不远处,那团紫云周遭的守卫忽然多了起来,原本是在四面八方的守卫,现下纷纷被召集过来,四周空旷,我们几人已经被守卫盯上了,想要再服用那隐去身形的丹药已是不可能,而且不知慕容和凤尾鸟所在,我们也不能自顾自地保身。
  “方才……他什么时候过去的,怎么没人看到?”月沐华此刻的声音带了些焦急。
  “……在有一大堆妖怪练功那里我还看见他来着,后来……”我犹疑不定,但现下,已容不得我们讨论什么了,紫云之外的雷电忽然变多,逐渐形成一个雷之结界,这跟归月萌屋子外面那些长了刺的藤条是一样的,有人来了,便自行收起尖刺来,没有人的时候便生出尖刺,现下那团紫云遭人入侵,外面环嗣的雷电也多了起来,再要靠近是不可能的事情了,紫色的雷电之中闪出一个身影来,深紫的长袍,黑色的披风,个头矮小,我一看,正是辰荒!
  这还没进去,就已经来了个□□烦,这时候更要赶紧找到慕容和凤尾鸟才行。
  倒是月沐华看着辰荒从半空中下来,冷笑一声:“不想到了最后关头,仍是被这个人摆了一道。”
  这个人?
  我知道他说的是慕容,但是此刻,我却是一头雾水,来不及清楚他所说的,满脑子只想着如何应付面前的辰荒,辰荒一脸得意,看着月沐华笑,手中是一堆龟甲,我仔细一看,他宽大的披风后面,跟着一群守卫,守卫纷纷手持兵器,押着慕容和凤尾鸟,慕容还是眉眼不动,凤尾鸟却是被吓得浑身发抖。
  慕容也看着月沐华,那表情,分明是正中下怀!
  方才我一边走一边看,竟没有发现,他们二人竟比我们先一步到辰荒那里,还把辰荒给惊动了,月沐华的计策还没有实行,便已经全盘崩溃,辰荒手中,是整整齐齐的一摞龟甲,有五枚,除了我给他的那两枚,还有其他几枚,他断然不知,我的身上还有两枚龟甲,我身上带着的两枚龟甲加上他手中的,正是七枚龟甲,还差一枚龟甲,便要引出那传说之中的魔功来。
  我幡然醒悟过来,在承元宗的时候,便是辰荒来抢夺了那枚龟甲!
  “这两个小贼来我殿中偷这几枚龟甲,被我逮住,我方要杀了他们二人,他们说你就在下面,是你指示他们来我这里偷龟甲的,你一直畏首畏尾,怎地今天忽然胆子大起来了,性子也比以前急躁了?”辰荒掂着手中的龟甲,一脸冷森森的阴笑。
  为什么慕容会忽然这般冲动?我来不及多想,辰荒看着月沐华,月沐华亦是看着他,道:“辰荒,如今你负了伤,早就不是我的对手,你手中的龟甲,倒不如由我来保管!”
  月沐华此话一出,便是志在必得了,但是得到龟甲和救出慕容他们,怕是难以一举两得。
  辰荒自然也看出了这点:“又要夺龟甲,又要救人,我倒要瞧瞧你可有这能耐?”
  月沐华忽然将双手抱在胸前:“我什么时候说要救人了?”
  他忽然说出这句话,倒让辰荒吃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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