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舜华仙-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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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他的眼神又一次转向了我:“倒不知溟郁姑娘有这等志向。”
  “并非我有这等志向,而是受了师尊所托,来天镜宗一生修仙习道,再不过问世事,下山后方知昔日的天镜宗,如今已更换了新的掌门,名字也一并改了。”我为了避免心慌,尽量不与他的眼神有直接的触碰,末了,还顺便问了一句:“不知公子如何称呼?”
  “闲溱。”他道:“看来溟郁姑娘的师尊亦是有见地之人,知这天镜宗,也就是当今的瀛仙门是一个修身养性,不问世俗的好地方,若是得了空,我便领你去转上一转。”
  说罢,我们三人之间产生了一阵微妙的沉默,后来还是慕容开口打破了这沉默。
  “我叫慕容映风,你就叫我慕容好了,我名字长,叫起来不大方便。”慕容的鸟不知什么时候又落来了他的肩头,闲溱极为短暂的瞥了一眼,又移开了视线。
  “上回承蒙你搭救,我便在此谢过了。”慕容极少这般客套。
  他问:“你们二人在这里做什么?就只是来探探瀛仙门风头的?”
  我光顾着看面前这人了,都忘了我们来这里的目的,然而,现在比起拜师入门,玉尘天宗的事情要重要一些,我正寻思着如何同这人解释,发现脑子根本就是一团混乱,除了要想着解释我们的事情,还被很多事情困扰着,比如说他究竟是不是瀛仙门的掌门,如果是,他这瀛仙门的掌门此刻怎么在这里闲逛,还有他那晚上为什么会忽然出手救了我们,还有很多的事情,幸好慕容脑子这时候比我清醒很多,以其平日说话尽量简短的风格三言两语便同闲溱解释了我们的目的。
  慕容仅仅是说了没见玉尘天宗本人有些奇怪,没有多说别的什么,他字字句句之间皆是细细斟酌过才说出口,这表示并非完全信任闲溱。
  而闲溱其人,包括他身后的整个瀛仙门,并不比这神神秘秘的承元宗少,而我也看得出来,闲溱虽风度翩翩地笑着,眼神之中却毫无温度,那眼神就像是在某个地方修炼了几百年之后,心如止水一般的眼神,看不见任何光芒的流动。
  闲溱抬手,拂去了肩头的山海棠:“你们可是怀疑玉尘天宗私自修炼了龟甲之上的魔功,来亲自瞧瞧?”
  慕容屏住了呼吸,随后问道:“那你在这里是做什么?难道你就不想知道玉尘天宗那老头在搞什么鬼?”
  “没什么,无非是见这株常年不败的海棠开得正好,忍不住驻足欣赏罢了。”一副事不关己的神情,有些人表面上诸事仿佛皆入不得他的眼,但是暗地里,他又诸事皆会去理会一下,我猜测他便是这样的人。
  慕容摊摊手,小声道:“溟郁,那我们两人去瞧瞧那玉尘老道吧,让他在这里好生欣赏他的海棠花,待见了玉尘天宗之后,你再出来同他说说你的事不迟,反正这家伙一时半刻怕也不会跑。”
  慕容说罢便往前方玉尘天宗的居所走去,我紧紧的跟在慕容身后,不敢再看闲溱一眼,但是心却跳得厉害,慕容那番话声音虽小,不过我估计闲溱还是听得一字不漏。
  走过闲溱身边的时候,一阵巨大的压迫感袭来,让我喘不过气,幸好慕容还在前面,看见他,我便多少会觉得安心一些,而闲溱并没有跟着我们,他依旧静静伫立在那株山海棠之下,我觉得没有人可以读懂他的眼神,以及他到底是在想些什么。
  他同苏夜,实在太像了,每一个神情,每一个动作。
  玉尘天宗的居所,不过一间再不能平凡的小屋,修道之人,对那些奢华的功名利禄都是看都不看一眼的,金银珠宝皆是来自凡尘之处的诱惑,房屋自然也就从简,看到这简朴的房屋,我觉得方才那一树快要长到天上去的山海棠都是奢侈之物。
  房门虚掩着,本来我说先尽礼节地敲敲门,但是慕容却不搞这些有的没的,直接推门而入。
  尽管是白日,屋内却昏暗无光,帐子房帘皆掩着,一青衣白发老者背对着我们二人盘坐于地上,他的面前,供着一副画像,慕容说那是道家承元宗圣宗画像,传说这位圣宗一生之中,收化妖魔万千,立不世之功,却独不爱这些浮华虚名,潜行修道,立了这承元宗,之后便得道飞升,位列仙班,引得万人景仰,而画中的这位承元圣宗,亦是长眉修目,一副仙人相。
  这让我觉得,人在一出生的时候,便已经注定了今生要做什么样的事情,就像是有些人只能当帝王,干别的不行,有的人注定一辈子穷酸,怎么都富不起来,而这位承元圣宗,这辈子就只能修道成仙,不成仙都不行。
  面前背对着我们盘腿而坐的那人,便是玉尘天宗,据我所知,这玉尘天宗亦是个世外高人,虽没修炼到点石成金,活死人,肉白骨,能穿墙而入这等境界,但是他却一人创了一门道家玄术,能绝七情,断六欲,了却凡尘不了缘,助人潜心问道飞升,慕容说这法术能让人完全没了人性,在道家玄术中已是属于上等法术,我却觉得,真正的绝情,真正的看透,怎么是能够凭法术能做到的?再厉害的玄术,亦泯不了复杂的人心。
  而现在,这位青衣白发的老者,一动不动的盘坐在我们面前,毫无反应,我心中升起一阵瑟瑟的寒意来,让慕容瞧瞧他老人家可是得道成仙,抛下凡人位列仙班去了,慕容绕到正面看了看,然后眼皮子都不抬一下地同我说:“他老人家身中剧毒而亡,就算是位列仙班,也怕是被人强行架着上天的。”
  我走近,蓦地看见玉尘天宗的脖子后面,稳稳当当地插着三根银针,细如牛毛,若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我忽然想起初见刘疏凌等人的那日,让那三个男人立时毙命的三枚银针,同现下这三枚极为相像,想到这里,心中不寒而栗,我正要拔下银针来一观,只见银针忽然消失了,仿佛忽然融入了人的身体中一样。
  我隐约听见有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过来,还不止一个人,脑海里面一下子反应过来什么:“慕容,我们先躲起来!有人来了!”
  慕容正一脸凝重地看着玉尘天宗的正面,我纵是不看,也知道,玉尘天宗面部定是一阵怖人的阴紫,他听我说了这句话,抬起头来,满脸的疑惑。
  身后冷不丁地传来一个声音:“这泣玉玄华针极是细微,人眼不可辨,却能在疾速之中杀人于无形,小溟郁你能看出来,看来你的眼力很是不错。”
  我转头,看见闲溱立在我的身后,修眉俊目,一袭长衣流光笼云,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瞧着我,天知道他何时出现在这里的。
  “……你知道这种暗器?”我顾不上问他什么时候进来的,我的心思全部在这门暗器之上。
  他并未回答,而是不慌不忙地道:“不过你的直觉是对的,这玉泣玄华针刺入人体后,在极为短暂的时间内便会消失,这时候刚好有人来的话,看见你同他在这里,还有不明死因的玉尘天宗,你猜别人看了会怎么想?”
  我还来不及说什么,门口便已经有人进来了,是承元宗的弟子,先前听脚步声,赶路赶得很是焦急,定然是有什么急事要来禀报玉尘天宗的,如今,只见几个弟子挤在门外看见了这一幕,我同闲溱在这里鬼鬼祟祟的站着,而慕容围着玉尘天宗的尸体左看右看,随着一声鬼哭狼嚎一般不要命的尖叫,我便知道事情闹大了。
  我的本能反应便是马上便要夺门而出,却不想闲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拉住了我的手腕,一下子我全身都抖了一下。
  “小溟郁,你这是在逃避问题,你是不是总喜欢逃避问题?”他倒是不慌不忙,这话说得颇有一番深意。
  我喉咙干涩,不住地咬着下嘴唇,等着更多的人来,闲溱依旧是用深不可测的目光看着我,拉住我的那只手一直没有放开,我眼前掠过很多的事情,都是我不想再面对的事情。
  闲溱看着我已经没有要走的意思了,轻声在我耳边说道:“小溟郁,你的耳力也不错,方才这些人离着这里还有几十米的距离,站在屋外都未必看得见人影,你却能听见这些人的脚步声。”他的声音极低,并且声音之中透着疑心,我听见他的声音,感受到一千把锐利的剑穿过我的身体。
  几名弟子涌进了玉尘天宗的房间,闲溱不语,就看着这些人在这里上演一出本就该上演的戏,令我惊讶的是,看见这些弟子,慕容竟然也没有多大的反应,只是静静地同我和闲溱退朝一边,闲溱说得不错,那正是我方才所想的,玉尘天宗不明死因,我们三人又刚好出现在这里,本想避上一避,但是如今什么都晚了。
  这些人就如我想象中一样,先是见到了玉尘天宗的尸体,要大叫一番,然后越来越多的人进来,不止一个人将目光投向我们三人,慕容和闲溱却不同寻常的镇静,简直就是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样子,我却是见人越多,心就越慌,手心渗出了汗,嘴皮也咬出了淡淡的血腥味,我意识到,闲溱一直都还在拉着我的手,我想要缩回来,他却拉得更紧。
  必须有人出来解释一下,我隐隐觉得那个人应该是我,又觉得如果是慕容,应该能解释得清楚一些,我想向众人解释,又害怕站出去,面对这么多对我们心存质疑的人。
  一开始出现在台上的那个年轻女子进来了,她进来的时候,并非先看最显眼的玉尘天宗,而是先往我们三人这边看了一眼,目光在闲溱身上停留的时间尤其长,随后眼神一转,看见玉尘天宗之后,便面露阴惨之色。我心开始慌乱,那个女子走进我们,以一种怪异的眼神看着我和闲溱,我抬头看看闲溱,他看见了这女子,神色没有一点变化,倒还多了一丝挑眉不羁。
  这女子身后便是一大堆的“名门正派”,包括在台上以三昧真火焚烧龟甲的那个叫净法的弟子,这个面目带了一丝戾气的女子眼神之中一阵冷淡,先看看闲溱,再看看我,然后道:“这里是怎么回事?玉尘天宗因何中毒而亡?”
  闲溱这才松开我的手,道:“小溟郁,你来解释一下。”
  闲溱把我推朝前,那个女子的眼神犹如利剑一般,杀气重重,等着我开口,越过她,我看见人群中,还有云矜,嗣音和刘疏凌,刘疏凌的眼神如今更为可怕。
  我觉得反正我们不是凶手,照实说来便是了,但是到了要开口的时刻,我怎么也吐不出半个字,人群中也有情绪激昂的弟子,被按下带走了,也有直接说要杀了我们为玉尘天宗报仇的,也被带走了,但我清楚地听到,他们说,在这个屋子里面的人,便是杀了他们师尊的凶手。
  我支支吾吾说不出一个字来,我只想离开,马上离开。
  “我瀛仙门掌门自不会做出什么事情来,我就问你们两人,来这里做什么?”那个女子神情中透着高傲,她眉眼中的精致全部都变作了凌厉,如冬夜寒风里面的短剑剑刃,精巧且致命,我终于确信了,闲溱的确是瀛仙门的掌门。
  “姬棠,你别这么说,说不定我也是共犯呢?”身后传来闲溱无所谓的声音,他当这无所谓,可是我竟然无比的害怕,我觉得,我离他好远。
  我喉咙嘶哑,一时间声音也不大悦耳了:“我和慕容一道来这里的时候,玉尘天宗他已经……”
  那个焚烧龟甲的小道士脸色一下子变了,跳来这女子前面:“这屋子窗户全部是紧闭的,当时只有你们几人在,若不是你们刻意毒害师尊,还会有谁?如今那枚龟甲还未焚尽,便无端失踪,想来亦是你们的人所为,你们可是还有同伙?”
  我猛地抬头:“你说什么?”
  那个女子解释道:“正待净法道长欲要焚烧这邪魔龟甲之时,忽而一阵大风从平地而起,不过一晃神的时间,这枚龟甲便凭空不见了,弟子正要同玉尘天宗禀报,又发现玉尘天宗在这里中毒而亡。”她解释的时候一直看着闲溱,可见是看在了瀛仙门掌门的面子之上才如此心平气和的说话:“那阵妖风来得蹊跷,顷刻间无人看清台上发生之事,而龟甲,也定是那时候不见的。”
  “这事情疑点重重,本就该好好调查,你们这些小道士不去弄清楚事情的真相,在这里堵着我们做什么?”慕容开口了。
  “慕容,你在这里做什么,快随我回六道山!”人群之中传来了刘疏凌的声音,话说哪里有反抗,哪里就有镇压,这慕容才说了一句话,刘疏凌硬是以排山倒海之势镇压了下来,我看见云矜在他的旁边,正一副担忧的样子看着我。
  刘疏凌执意是要慕容同这件事情撇清关系,随后便把六道山的面子都搬出来了,这般大的面子搬出来,无论是慕容,亦或是承元宗的这些小道士,都不得去忤逆,慕容脸上虽不好看,却还是上前一步,看着我道:“溟郁,这件事情我定会查清楚的,反正这老头死得本就蹊跷,思来想去还是同那龟甲有关。”他不知从哪里掏出一块明晃晃的白玉出来,硬生生塞到我的手上:“这个东西先送给你,你我有缘,下次定然有再见之时。”
  刘疏凌在那里,那个叫净法的小道士也不大敢拦下慕容,刘疏凌一双眼睛瞪着我和慕容,慕容转身,却没有看刘疏凌一眼,直直穿过人群走出了房间,刘疏凌见了,也赶了出去,在很多的情况下,当一个旁观者比当事人显然要好得多,况且慕容就算再不合群,他所代表的,依旧是六道山在江湖中人中的形象,这时候,他留下来,刘疏凌一众人都得尴尬不已。
  第一次,在人群之中,我感到如此的孤独,所有人都有属于自己的地方,唯独我没有,我手中捏着那块明晃晃的玉佩,想着如何解释才好,周围的所有人都不做声,承元宗圣宗的画像挂在那里,画像下面,几个弟子在把玉尘天宗的尸身抬出房间,而别处的弟子看着我的眼神,或怪异,或愤怒,或惊惧,整间房间气氛凝重而怪异,没有更多的江湖人士前来,想必是被承元宗的弟子给挡下了。
  “闲溱,你也同我走,我们去查这件事情。”那个女子说道。
  我吸了一口气,对那青衣小道士说道:“玉尘天宗之死,我定然会调查清楚,你们给我一些时间。”
  “我也是,我可是共犯……”闲溱在我的身后说道。
  “闲溱,你说什么?”那女子的眉目挑了起来:“我们瀛仙门本就不问世事,这件事情你定然是没有什么错的,你不要同这些人搅在一起,况且是在这种时候……”她看着闲溱,话未说完,忽然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样,话音戛然而止,闲溱凝目看着她。
  闲溱的声音忽然认真了起来:“姬棠,我命你先带着瀛仙门的人先回门中,剩下的事情,我同小溟郁一同去处理。”
  面前这个叫姬棠的女子看看我,满脸的不悦,就像方才刘疏凌的眼神,我注意到她唤闲溱并非以掌门来尊称,而是直呼其名,说明她在瀛仙门中的位置定然不低。
  那个焚烧龟甲的小道士发话了:“瀛仙门虽然行事神秘,但是自立派以来,并未给江湖带来什么困扰,这回师尊展示这刻了魔功心法的龟甲,瀛仙门也慷然赴约,今日若是瀛仙门门主闲溱公子愿帮我派寻这一事件的元凶,净法是感激不尽的。”他说话的语气一下子缓和了好多,毕竟这回是跟闲溱说话。
  在这里,我才是最好欺负的那个,那位小道士看向我的时候,我说道:“我也会把这件事情查清楚,给你们一个交代的,但是你们需记得,我同慕容,都不是这件事的凶手,你们师尊的死因,乃是三枚换做玉泣玄华针的凶器,这等暗器细如牛毛,杀人于无形之中,且在刺入人体之后便会马上消失……”
  “泣玉玄华针,你是说……”姬棠眼睛一下子睁大了,看看我,又看着闲溱。
  闲溱接话道:“小溟郁说得不错,这泣玉玄华针在百年前曾经出现过,这等暗器平凡人是不会使的,非得以妖力来作助力,方可发挥这暗器的八成功效,杀人于瞬时之间。”
  面前的人都呆了,闲溱一字一句的道:“无论是在倏忽之间抢夺走龟甲,亦或是以这玉泣玄华针杀人,皆非一个凡人可做到的,这回的事情,牵扯到妖物,非人力所能及。”
  妖物……许久不曾听见这个词了,不知闲溱如何看待妖物。?

☆、苍角山下遇贵人

?  “且说甚么前世今生,皆作了荒草没路;
  又道甚么恩怨情仇,尽散作人间烟火,
  只叹啊,这张生心性凉,这狐仙痴情苦,一段大好姻缘,终归是埋了尘土,埋了尘土。”
  我在人群中听这人说书,听得很是入迷,一段说罢,有人在我身后拍了一拍。
  我回过头来,是闲溱。
  他拉我从人群中出来,兴致盎然道:“不想小溟郁有这等喜好,瞧你方才听这戏,眼珠子都不转一下。”
  我回:“以前皆是从书本上瞧故事,从来没见过有这样说故事的,一时觉得新奇,便停下来听听罢了。”说罢,顺便加上一句:“我也不小了,你别总像称呼三岁小儿一样称呼我。”
  他摇摇手:“我怎么也虚长你几岁,这般称呼你也没什么不妥的,若是正儿八经称呼你溟郁姑娘,未免也太生疏了一些,你说是不是?”他挑挑眉,看着我:“这出戏已经老了,没什么听头,改日里我替你集一些时下最新的戏本子来说给你听。”
  他不知我的真实年龄,自然会觉得他自己好像真的比我虚长几岁。
  “你还会说书?”我满腹都是不可置信。
  “不会。”他理所应当地笑笑,仿佛哄骗我哄骗得很是开心。
  俗话说得好,有人的地方好做买卖。如今,短短十几日,苍角山上聚了一堆人,又马上走了一堆人,那些想好好赚上一笔的人自然不会放过这等良机,一时间什么小摊都给架上了,这说书的摊子便是其中的一个。
  以前我还在殳国宫中的时候,所听的曲子皆是请的一些溜须拍马的人来唱的,既然是溜须拍马,所唱的内容也自然就不出什么“家国永世”,“帝王昌盛”,父君虽是爱听,我却怎么都喜欢不起来,后来偶尔在宫中养桃花的地方认识了一个小宫女,这小宫女终日看着这些桃花,便也自己编了一些小曲子,唱桃花成精,与凡人结下良缘的故事,我听了很是喜欢这种不切实际的精怪故事,她也每回都编一些不一样的曲子唱给我听,但是时日长了,许多的宫女都跑去听她唱,大家都不务正业跑去听曲了,自然也就容易出事,具体出了什么事我不大清楚,只是后来每个人又回到了每个人的职务上去,只是看守桃花的宫女换了一个人,原来的那个却是不知所踪,一些好开玩笑的宫女说她怕是成了桃花精,同宫外的凡人私会去了,我听闻这传言,也就没多想什么。
  
  “你以前没听过说书的?”闲溱问。
  “没听过……我生活的地方,没有说书的,今日还是头一次见。”
  那日闲溱同我从苍角山上下来,虽然背负了要找出凶手的重担,理应表现出一副做大事之人的谨慎高冷模样来,但事实上,我是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然后同闲溱说道:“好不容易离开那地方,我们坐下来吃个茶休息一下可好?”然后闲溱点点头:“好。”
  那时候我以为闲溱会同慕容一样,觉得寻找凶手这事情乃是分道扬镳效率高,谁知闲溱一路上都跟着我,说两个人一起安全一些,一个人的话,总是要担心另一个人是不是还没找到凶手,便被凶手给暗算了。
  他在我身边,我很是感激他,我虽觉得我在这人世之中,孑然一身亦能活得很好,用不着依靠别人,然而,自从与慕容相遇,又与闲溱同行了半日之后,我开始觉得,我以为我不怕孤独,也仅仅只是我以为罢了,至于瀛仙门的事情,闲溱不愿多言,我也不好多问。
  接下来我同闲溱商议,既然来了这苍角山周遭,定然不能白来,闲溱点头:“是了,都说高明的凶手行凶之后向来不会躲得太远,大多都会在最近的地方观察事情的动态,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既然我们还在这苍角山,必然要把苍角山周遭全部调查一遍,找出所有疑似凶手的人物才行。”
  我低头:“那个……我说,难得来一趟苍角山……不是那个意思……”
  他问:“那是什么意思?”
  “我是说,难得来一趟,不把这里有名的小吃统统吃一遍,未免太不划算……”
  闲溱一副被坑了的模样苦笑道:“话是这么说,可是走得太急,忘了带些银钱,你也不像是有钱到能吃遍这里所有小吃的样子,我们也总不能打家劫舍是不是?”
  他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来身上确实是没什么财物了,不想大摇大摆地答应帮人家找出凶手,才下山来便陷入这等令人为难的境地,后悔当初没找那些承元宗的小道士先预支一些银钱,作为找凶手的报酬,现在倘若回去要,未免太没皮没脸,况且我猜他和我一样都是死要面子的人,要钱这事怎么也开不了口,我脑海中想象闲溱同那个叫净法的小道士说:“先借点钱来用用”的场景,便觉得无比的可怕。
  抬头看闲溱,他也一副等着我想办法的神情,虽说他武功不错,长得也好看,但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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