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种绝症叫自恋-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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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种BOSS般的人物，是那么容易装扮成功的么？哪怕化妆技术再高超，没有特效，没有后期，全靠演员个人都不一定能让人认为：啊，那就是这部剧的最终BOSS！
　　可是季明朗很轻松就做到了这一点，我几乎是在看到他的一瞬间就把他和魔尊画上了等号。最特别的是他的眼睛，去掉美瞳的他，竟然是重瞳！我只听说过历史上的仓颉、项羽等着名人物是重瞳，从来没想到会在生活中碰上有重瞳的人……
　　那双眼睛这么盯着人的时候，真让人觉得心里毛毛的。并不难看，只是比常人的眼睛更黑更聚光，因此显得更加深邃。难道他一开始戴美瞳是为了遮住这双眼睛？
　　“怎么样，效果是不是非常棒？”秦导略带兴奋的声音传了过来，他仿佛是为了证明自己的选择有多么正确一样，很是自豪的说道：“当初我一眼就相中了明朗，这个角色绝对只有他才能驾驭的住！”
　　季明朗想来平时是被人夸习惯了的，听到秦毅宏这么说也不过是嘴角一弯，笑的灿烂，“我也觉得秦导选我没错。”
　　我嘴角一撇，暗暗嘀咕了一句：“自大狂。”扮相好，不代表演技好，有这么炫的眼睛很了不起么？
　　“小彦在说什么？”季明朗不知怎么突然把注意力转到我的身上，三两步一跨到我身边，弯下腰对我眨巴了下眼睛，“刚刚你是看我看呆了？”
　　“呵呵……”我迅速调整好状态，双手环胸昂起头道：“你怎么不继续戴美瞳？”
　　“哎？”季明朗嘴角一抿，故作苦恼状，“小彦不喜欢我这样？”
　　“吓人。”我懒得和这个异常热情的家伙说话，转身便走。季明朗却不依不饶的跟在我身后，不停说他没想要吓人，并且强调在上古神话中一般有重瞳的人都是圣人，很厉害。
　　幸好这时候严祈走了过来，他一手搭在我的肩膀上，另一手拿着手机示意季明朗看上面的内容，“季先生这个法国长大的人竟然也会在意中国的神话，按理说你该更相信科学。好比你的重瞳只是瞳孔发生了粘连畸变，虽然罕见，但病变并不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说不定以后还会发展成白内障，最好及早就医治疗。”
　　手机屏幕上显示的页面，正是介绍重瞳可能会造成危害的信息资料，我只见季明朗呆愣在原地，一脸的不可置信，随后连忙对艾曼喊道：“艾曼，快帮我拿美瞳！”
　　“别闹。”艾曼极其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你这样很好。”
　　“可是这个人……”季明朗抬手一指严祈，瘪起嘴委屈的抱怨，“他说重瞳不好！”
　　喂！这种找家人告状的即视感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旁边一直在看戏的秦毅宏这下大笑了起来，声音很是洪亮，“好啦严祈，别逗明朗了。”他向季明朗招招手，“在我看来明朗你这双眼睛很漂亮，不信你可以问问别人？”
　　一听到赞美，季明朗当下又骄傲了起来，先是对严祈皱了皱鼻子，接着对着我抛了个媚眼，“小彦你听到没，秦导说很漂亮。”
　　“是是是。”我敷衍的回道，然后看到季明朗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面小镜子，照了照自己的脸，接着颇为感慨般的叹道：“我觉得很完美啊。”
　　为什么……我顿时有些不爽……
　　偏巧小段在我身后小声说道：“从某个方面来看，季明朗还真是和你有点相似。”
　　我嘴角一抽，回头瞪了眼小段，“不要拿我和别人比较！”
　　“话说放在化妆间的那面穿衣镜是不是小彦你的？”季明朗拨弄着头发，低笑道：“品味不错，我很喜欢，以后我们一起用怎么样？”
　　“……不行。”我果断拒绝，“那是小段每天帮我扛过来的镜子，我不想分给别人。”
　　“小段？你的助理？”季明朗向我身后瞟了一眼，而后道：“以后不用麻烦他，我的助理会把事情办好，何况那面镜子要是没人看着，不小心被人打碎怎么办？”
　　我觉得这个话题已经歪了，在季明朗上场前再次拒绝了他的提议。这种感觉真是讨厌，我可不是什么乐于分享一切的人。
　　坐在休息区看季明朗和俞言的对手戏，从专业角度来看，俞言的实力无疑压了季明朗一头，但或许是季明朗外形太过抢眼，这稍微抵消了他演技上的不足，总体看下来还让人有一种相当不错的观后感。一个模特能做到这样，怪不得秦导会特意让我看他们对戏，这是在激励我？
　　当然坐在一边不代表我没事做，艾曼这个女人找机会跟我搭话了，不过说的话题没什么暧昧因素，搭话也很自然。
　　“刚才明朗说的话你不要放在心上，他这个人就是想什么说什么，可以说完全是孩子脾气。”艾曼将座位挪到了我的旁边，她笑起来的样子一点都不风尘事故，话语里带着包容，有种长辈般的温暖，“当初他第一次和我见面，热情的让我吓了一跳呢。我甚至有一段时间还怀疑过他是不是喜欢我，后来发现他不止对我一个人这样。这家伙不愧是从法国来的，浪漫多情，碰上喜欢的就凑上去，也不管别人是不是接受得了。”
　　“但别担心。他这个人热情来得快去的也快，一般用不了几天就能恢复正常。”艾曼说着还给我举了几个例子，“知道他秉性的人一般不往他面前凑，怕自己产生误会。但你也知道我们待的圈子，小姑娘可多了，新入圈的模特一抓一大把，想要往上爬的更是比比皆是。”
　　“有的长得合他眼缘的姑娘，被他拥抱过几次就起了小心思，少女心一泛滥，逮着他就告白。”
　　“结果他一脸无辜的看着人家，说什么‘前几天是挺喜欢你，但是现在不喜欢了’，直把人家小姑娘说的面红耳赤、眼眶含泪，那时候他连一点绅士风度都没有，你说是不是很可恶！”
　　艾曼义愤填膺的说辞，让我笑得合不拢嘴，不住点头，“没错，我看他就是那种人，够糟心的。”
　　“哈哈，但是你可千万别把这些事说出去。”艾曼压低声音，用手遮住嘴，向我耳边靠了靠，“要是他知道我这个经纪人都这么评价他，一定会装出伤心的不行的样子，说不定跟公司一埋怨，我这份工作就没啦。”
　　那有些软糯的甜美声音回荡在耳边，我感觉半边肩膀都有些酥麻，偏头一看，艾曼似乎一点都不清楚我们靠的有多近，一双眼睛里满是笑意。我猛地想起严祈说过的话，抬头一看，那人就那么安安静静的站在一边，半点神色都没透露。
　　“我看季明朗对你这个经纪人很依赖，就算你说他什么，他也不会辞退你。”我收敛下心神，语调平缓的说道。
　　“这可说不准。”艾曼放下手，一手撑着脑袋摇了摇头，“我能当上明朗的经纪人也很凑巧，自从明朗成名，公司其实一直想给他配个资深的经纪人。要不是明朗说比起缺经纪人更缺助理，那么现在的我恐怕早被替换掉了。”
　　“这不是更加说明他很依赖你？”
　　“他？他才不会依赖我，可能是他知道我不会骚扰他所以留下我。”艾曼挑眉，“谁叫我喜欢的不是他那一款。”
　　“那艾曼姐喜欢的是哪一款？”我不由出声问道。
　　“哪一款？”艾曼用手点了点唇，圆润透着健康色泽的指甲沾上了唇彩，一种不经意的诱惑透露了出来，“反正不是他那款。”
　　说真的，这个艾曼说的每一句话，都是我喜欢听的那种。
　　“对了，别叫我艾曼姐。”艾曼蹙起眉，轻哼，“你这种小年轻可别把我叫老了。”
　　因为艾曼没退开，气息吹拂在我耳边，我不自在的向旁边偏了偏头，脸色微红，“嗯。”
　　这下艾曼终于意识到我们两人距离过近，她眼眸微微睁大，咬了下唇瓣，抬起手撩撩耳边的发丝，立刻坐直了身体。顷刻间，我和她之间的氛围都有点不大对劲。要不是我心里始终在想着严祈的话，恐怕意识不到这个女人会对我产生这样的影响。她……是不是有意这么做？
　　等到季明朗今天的戏份结束，他很快蹿到我身边，问我和艾曼说了什么，坐在场边笑的那么开心。在我准备换下戏服和导演还有工作人员告别时，还说什么送我回家之类的话。对于他的邀请，我全部拒绝。
　　不知道是不是季明朗乌鸦嘴，我换好衣服出来就看见小段站在外面神色凝重，而放在墙角属于我的那面穿衣镜——碎了。
　　回去的路上小段对我说道：“以前镜子放在那里根本没人动，偏偏今天季明朗说了之后就碎了，他那个人……”
　　那个热情开朗的季明朗会去专门打碎我的镜子？总觉得不大科学，可能只是个意外吧。

　　☆、第十九章

　　出乎我意料的是第二天来到片场，化妆间里放置了一面极为豪华且尺寸不小的穿衣镜，而比我早到的季明朗从我一进门就大力挥手，说话的声音让整个片场的人都把注意力集中在了我和他身上。
　　“小彦！快来看看这个镜子，你喜欢吗？”季明朗见我站在原地不动，还特意跑到我身边，胳膊一伸，扯起我的手就把我拉到镜子前，“听说昨天你的镜子坏了，所以我干脆把最喜欢的一面镜子带过来，你看看怎么样。”
　　我侧过头瞟了季明朗一眼，他正兴致勃勃的对着镜子拨弄着头发，在我面前说这种话，是为了炫耀？
　　“你这么看着我是被我迷住了？”季明朗转过头冲我挤了下眼睛，抬起手臂架在我的肩膀上，将我向他的方向拉近了些，手指一指镜面，“看看，我们两个是不是很像？”
　　我被他自来熟的举动弄的一下子不舒服了起来，可惜如今我也算是娱乐圈的一份子，万一弄出什么传言说我在剧组和某某某不和那会很得不偿失，只能忍一下他了。稍微侧一下身，我斜睨着他，开口问道：“哪里像？”
　　我可没有那种身高和身材，为什么感觉他说的每一句话都在和我比较？
　　季明朗没有戴美瞳，那双眸子此刻正定定的瞧着我，嘴角微勾，脸上挂着让人看不懂的笑容，“不是外表相似，小彦你难道没有发现，你和我是……一类人。”
　　一类人？我有点不明白季明朗的意思。不过这种目光——果然很讨厌。
　　“哈哈，别这么抵触我嘛。”季明朗弯下腰，面庞又在逐渐靠近，“你看看，我们一样帅呢。”
　　“说好话也没用。”我抬起手挡住他即将贴近的脸，一脸嫌弃的向后退去，还好这回他松开了我的肩膀，“你不觉得你的热情有点施展错地方了？这里可有不少漂亮的女孩子，对了，你的经纪人也是个很独特的美人。”
　　“艾曼？”听我提起他的经纪人，季明朗笑意加深，颇为暧昧的说道：“她是挺有魅力的，你对她有好感？”
　　“别……”我立马止住他的话头，摆手道：“我不想刚进娱乐圈就有绯闻。”
　　“我看她对你挺感兴趣。”季明朗耸耸肩，眼神中闪过一丝兴味，低声道：“她是个挺聪明的女人，遗憾的是找错了人选。”
　　“什么意思？”我忽然意识到，在我眼前的这个男人不一定像他表现出来的那样爽朗到白目，他表面上对艾曼的依赖也只是遮掩。他在我面前说这些干什么？相比我这个才认识的新人，不是自己的经纪人更加重要？
　　“看来你连自己究竟是怎样的人还不清楚。”季明朗倏尔一笑，在我想要询问前转开了话题，“好了，从今天起，你就和我一起使用这面镜子怎么样？”
　　“谢谢，不用了。”我对这种无目的性的示好根本不放心，按理说季明朗进剧组无论是和李佳佳还是和俞言交好都比找上我好，我虽然占了齐家少爷的名头，但从进入娱乐圈起，这个身份顶多适合炒作。对于我演戏，大部分人或许还是抱着看好戏的念头，又有几个是真心叫我齐少的人在？
　　我和季明朗说话期间，助理小段已经把新买的穿衣镜搬了进来，季明朗就那么扫了一眼，然后撇撇嘴道：“哪有我的镜子好。”
　　我这才看向镜面，确实，论外观季明朗的镜子看起来就很高大上，照起来也挺爽，但不是我的东西我没兴趣。离开化妆间前，我莫名想到了小段昨天对我说过的话——
　　季明朗来了我的镜子就碎了，到底是不是他故意打碎我的镜子？
　　走到休息区，不出意外碰上了艾曼，这个女人见到我笑的很甜，话语依旧温和，谈论起季明朗同样带着长辈般调侃的语气，“明朗还是第一次对一个男人这么热情，我差点以为他转性了。”
　　“？”我疑问的望着艾曼，艾曼立刻捂嘴笑道：“用现在的流行语说，齐彦你是他找到的小伙伴，看他那么积极的把镜子带来，明摆着是遇见同好。”
　　这下我真有种无语的感觉了，不会大家都认为我和他是一个品味？
　　昨天一直没遇见的阮薇编剧今天出现在片场，见我和艾曼聊天走了过来，很是熟稔的打起招呼，“艾曼，你来了啊，你家的明朗呢？”
　　“什么我家明朗，我和明朗可没有工作以外的关系。”艾曼瞄了我一眼，然后一本正经的回道，“阮薇你别拿我寻开心。”
　　“什么拿你寻开心，你不是他经纪人？”
　　“好啊阮薇，你是故意的！”
　　阮编剧竟然和艾曼认识？看样子两人还挺熟！鉴于我原先对阮薇有点好感，这时候感觉很是微妙……阮薇曾经帮我说过好话，小段为我请假她也出过力，这些事到底和她认识艾曼有没有关系？
　　或许是我想的有点多，顿时对周遭的人都不大放心起来，这种感觉直到严祈出现在片场才有所缓解。他毫无疑问看到了我，目光转到阮薇身上时停顿了一两秒，接着走到我身边。他微笑的样子很能引起别人的好感，尤其当他主动对别人表达亲近，一般没人能拒绝他。这不，他仅仅是面朝阮薇轻笑，阮薇的脸颊就慢慢变红了。
　　“一直很想看看能写出这部剧的编剧是怎样的人，见面后发现比我所想的还要动人得多。”严祈没穿正装，一身休闲套装让他显得比以往要有活力。英俊的脸上满是温柔的笑意，眼神就这么定定的落在阮薇身上，嘴角翘起的弧度甚至都有几分性感，“我是才到剧组兼职的监制严祈，很高兴认识你。”
　　“我是阮薇，我、我也很高兴认识你。”阮薇略有些不自在的转开眼，面上却越发红了，“严先生你太过奖了，这部剧不止我一个编剧，是大家共同努力的成果。”
　　“依我来看，阮薇你太自谦，原作者本来就是你不是么？”严祈发出一声轻笑，尾音略向上提，我听着他的笑声，情绪不由自主的低沉了下去。那种带有暧昧色彩的赞美和微笑，由严祈向别的女人做出来，我看着怎么那么不痛快？
　　阮薇这个女人也是，以前对我似乎很关照？怎么这次不关注我了？
　　“啧啧。”艾曼朝我身边走近几步，将她的位置让给两人，在我耳边打趣道：“齐彦你看看，这对上眼的速度很快嘛。”
　　艾曼的声音不算低，一听到她这句话的阮薇立马瞪了她一眼，面上丝毫不见怒气，反而有种女人独有的娇羞，“艾曼！这种话别乱说！”
　　“哈哈。”严祈摆了摆手，很是愉悦的说道：“我倒是觉得艾经纪说的挺好，我的确仰慕阮薇很久了，这次见面巴不得能对上眼。”
　　我眼睛一瞪，实在不能相信这句话是从严祈的嘴里冒出来，开什么国际玩笑，他喜欢阮薇？！不可能！这个想法一出现就被我迅速否决，严祈他对阮薇表现的再温和都不是喜欢她，那种眼神和情感完全不对！
　　我知道自己这么想很奇怪，但就是止不住的去对比严祈对待她和对待我的态度。严祈他看我的眼神不会这么空泛，唇边的笑容也不会这么轻佻，没人比我更了解他专注去看一个人是怎样的表情！
　　艾曼在一旁笑的前仰后合，一般女人笑的这么大声会显得很轻浮，偏偏艾曼的笑让人觉得这个女人性情直爽，加上她外在条件极佳，这反倒吸引了不少爱慕的眼光，“看看，我一向看人很准，这不就说中了？从严祈对我们的称呼来看，亲疏远近一目了然。”
　　阮薇这回没话说了，我看到她偷偷的打量严祈，越是打量脸上的笑容越是羞涩。也对，要是被严祈那样的人爱慕，光是想想就很有面子，她是不是正沉浸在所谓的虚荣心里，对一个才见一面的男人有了不可名状的好感？
　　我是不是该说……严祈你好大的魅力？我的怒气来的莫名其妙，为此暗暗皱了下眉。
　　不知道严祈是不是感应到了我的不满，他先是对艾曼说了句客套话，接着以不希望自己的态度让阮薇为难的话表明自己的感情，随后对我使了个眼色，将我带到一边。
　　我一和严祈单独相处就忍不住冷哼了一声，明明收敛了自己怪异的情绪，结果面对严祈仍有点控制不住，“没想到你喜欢的是阮编剧那种类型的女人，你的眼光……很特别。”
　　“你该知道我不会喜欢她！”听我这么说，严祈抿起唇，很是果断的否认道：“她的长相完全不符合我的审美。”
　　“那你还那么和她套近乎？”我看了下阮薇那边，那个女人好像真的对严祈有了感觉，在这当下眼神还没从严祈身上挪开，“你是看中她的为人？她对人是挺和善。”
　　“你这么想反而要让我担心了。”严祈轻叹了一声，语调里有种‘拿你没办法’的感觉，“我接近她不过是为了确认一件事。”
　　严祈说的这么直白，我的怒气就这么悄然消弭了。正常情况下该对目的不纯的严祈表示唾弃，同情阮薇，怎么到了我这里连是非都不分，这样不好。最奇怪的是，我为什么要对严祈的感情那么好奇！
　　“我没想到阮薇和艾曼这么熟，艾曼和齐承关系不一般，这让我不得不多想。”严祈眸色渐深，“我怀疑……你被绑架，是不是和阮薇有间接的联系。”
　　“什么？”严祈这个猜测一说出来，我随即摇头，“怎么会？”
　　“我很久之前就在思考这么一个问题。”严祈目光放远，仿佛在回忆一件很久远的事，“齐承他的能力是不低，但片场这个地方的安保人员不少。他只找了一个绑匪，能那么顺利的进入片场下手，片场真的没人接应他？”
　　“形迹可疑的人物一般都会被拦截在外。”严祈眉头一挑，声音有些发冷，“是谁给了他进入剧组找人的权利？况且阮编剧对你的好来的有点……不大对劲，不确认好这件事你待在这个剧组我没法安心。”
　　……说话那么动听这是在犯规！
　　“嘁——以你的能力，你不是该直接告诉我她到底是好是坏，怎么这次要自己亲自去确认？”我撇过脸，压下心里的躁动。
　　严祈噗嗤一笑，抬起手按住我的脑袋，“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我又不万能，怎么可能什么都知道。”
　　但是我从见你的第一面起，就觉得你真是一个厉害的不行的人——可能，已经无限接近于万能了。心里这么想，我没说出来，免得严祈笑话我。放下严祈这件事，我在演戏方面可谓是顺风顺水，有俞言这位乐于助人的表演达人给我提供帮助，一天的戏几乎是很顺溜的拍下来，连NG的次数都少了很多。
　　李佳佳为此还打趣俞言给我的关注过多，让我开了挂。俞言却不再像在医院那样脸皮薄，李佳佳拿他和我开玩笑都不怎么表态，只是柔和的笑笑，接着又和我凑在一起。我觉得别扭的是，和俞言以朋友的身份相处没什么，但他对我的肢体接触有点过多，这让我很不习惯！
　　当然让我最不满的不是俞言，是季明朗。因为我的穿衣镜再一次碎了，这次如果说和季明朗无关，我齐彦的名字倒过来写！

　　☆、第二十章

　　“早知道我该多注意一下的。”小段颇为无奈的扫了我一眼，小声道：“以后我们还是直接用公用的穿衣镜怎么样？”
　　他是想要偷懒？我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并没有在拍摄完自己的戏份后提前走人，而是换好衣服后坐在休息区等人。也许是我表现的太过平静，小段总是频频注视我，劝诫似的说道：“我知道你现在心里一定很不舒服，但千万别激动。这种事情……过去了就过去了，别放在心里，免得制造出麻烦。”
　　“你这意思是当别人故意找麻烦的时候要视而不见？”我很清楚小段身为我的助理，所有的考量都是为我好，但有时候忍的越多反倒会让人觉得自己好欺负。何况季明朗做的那么明显，摆明了是要我亲自去找他谈谈。
　　见小段仍旧是一副不放心的模样，我随口宽慰了一句，“放心，我不会闹事。”
　　不过就在我等人期间，严祈似乎是知道了事情始末，走过来摸了摸我的头，目光在场上正表演的季明朗身上停顿了一会儿，那眼神幽幽的，哪怕我不是被他盯上的人都觉得身上陡然一寒。
　　“这个季明朗，跟你有矛盾？”严祈没再坐回秦导旁边，搬了张凳子和我并排坐在休息区，也不管别人是否对我和他投以注目或是肆意猜测我和他的关系。
　　虽说现在片场没了什么嚼舌根的人，但我还是看得出来，不少人觉得我能进剧组是沾了严祈的光。一位监制和某位特定演员关系好，这不是公开表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