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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血饲养-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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堤法愣了愣,一听到对纳纳有危险,立刻砸开窗户,像丢什麽脏东西一样,把手机用力扔了出去。

米歇尔看得差点下巴脱臼。

她正要说些什麽,只听为纳纳治疗的几个医护人员突然紧张地叫起来,翻开她的眼皮,在她胸口摆弄什麽。忙碌了一阵後,又渐渐停下动作,同时抬起头,眼里全都流露出一种无可奈何的伤感。

其中一个男子脱下口罩,看了看手表,走到堤法面前,向他摊了摊手说:“抱歉,我们已经尽力了,但是由於送医太晚,病人失血性休克,伤口附近内脏破裂导致腹腔感染严重……很遗憾,病人在20点19分去世了。”

“啊啊!”米歇尔吓得惊叫一声,捂住嘴巴,为刚才轻率的行动後悔起来。

堤法却完全在状况外,懵懂地看向担架上的纳纳:“我听不懂你在说什麽。”

男子能够理解这种反应,只得再次安慰道:“虽然很悲痛,但是希望你能接受事实──她已经死了。”

“……死?”

堤法皱皱眉,站起来向纳纳走去,语气透出全然的不置信:“别说笑了,她可是天使啊!虽然坠入凡间变成了人类,但现在都已经把她送回天堂来了,怎麽可能还会死?你有见过在天堂死掉的天使吗?如果没有,就别在我面前……”

一瞬间,他看到了纳纳的脸,声音一下子堵在喉咙口,再也发不出来了。

她的眼睛半睁著。没有光彩。

如果她闭著眼睛,他可以认为她还在昏迷;如果她没有呼吸,他可以怀疑自己的触觉有问题;如果她没有心跳,他也可以相信只是暂时性的休克,就好像魅蓝被木桩刺破心脏时,会心跳暂停一样。

无论出现上述哪一种状况,都不会在第一时间让他慌乱,因为他可以找到理由,说服自己这是表面的假象,是暂时的症状,是错觉、错觉、错觉……

但是现在,她半睁著眼睛。

这样的死状,比任何一种状况都震撼,仿佛把恐惧直接注入心脏一般,足以让人从头寒到脚。

车顶灯关闭了,吵闹的鸣笛声一停止,救护车内显得格外安静。

死亡所带来的安静。

“咚──”堤法的拳头狠命砸在车厢的内壁上,金属板霎时凹了下去,吓得周围的医护人员瞠目结舌,没一个人敢阻拦他。

他就这样低著头,一动不动,长时间沈默著。

在所有人都以为他的发作已经结束,而因此松了一口气时,堤法的头突然抬了起来,脸上完全换了一副表情。

“我要杀了你们。”

他抬起冰冷的双眼,眼角上挑,瞳孔缩小,嘴角露出尖牙的顶端。

说罢,不等周围人反应,他的两手已分别掐住两个白袍男子的脖子,将他们的脑袋抵在天花板上。

“你们不配待在天堂,下地狱去吧。”

“呜……咳,救命……”两个男子发出快要窒息时的呻吟。

“给我闭嘴!你们没资格向我求饶!”堤法如同发疯似的大吼道,狂怒地瞪著他们,双眼通红,声音前所未有地嘶哑。

“她死了!是你们害死了她,你们居然当著我的面杀了她……可恶!!这叫我怎麽跟克雷交代?我答应过他,一定会把她带回去的,我对他发过誓的啊!现在我该怎麽办,失去了她,我们该怎麽办啊?!”

一阵暴风雨过後,被掐住脖子的男子不敢再发出声音,其余的医护人员也全都吓得缩在一旁。

只有米歇尔是例外。她虽然害怕,却还没失去理智,想到应该用自己的手机报警,她便趁堤法怒吼之际,悄悄按下1和7两个键。

然而,在电话拨通的一瞬间,她不经意看到了堤法眼角的闪烁,以及他歇斯底里的狂怒下隐藏的悲伤。霎时,一股难以形容的怜悯浮上心头,让她下意识做出违背自己意志的举动,指尖一按便挂掉了电话。

虽然一开始,她只是想利用这个机会接近始终对她冷若冰霜的瑟,搭救纳纳只是举手之劳而已。但此时此刻,她却由衷地希望她还活著。

希望她真的化身成天使,前来拯救这个快要崩溃的迷途羔羊……

☆、(32鲜币)爱神的毒药 第二章

第二章 跨越时空的输血 Blood Transfusion Through Space…time

差不多同一时刻,在两百多年前的查亲王府邸里,城堡的主人克雷蒙德公爵深陷在沙发里,还未从绝望中振作起来。孤单就像个黑色的影子一样,笼罩在他英挺俊逸的脸庞上。

纳纳和堤法走後,其实只过了大约半小时,可这半小时对他来说,却比半个世纪还难熬。

就在他起身想寻找麻醉自己的方法时,通向走廊的那扇房门打开了,走进来的是刚刚恢复神智的萨尔特。

这位拥有意大利血统的美第奇家族後代,此刻仍穿著难得一见的男装,长而柔软的银白色长发杂乱地披在身後,他却不顾上用手指稍作整理。在他白皙光滑的额头下,有著一张极其清秀柔美的脸孔,不可思议的是,不施脂粉时的这张脸,甚至比他作女性打扮时还要令人惊豔。

发现房间里只剩克雷蒙德一人,萨尔特既迷茫又不安,觉得冥冥中自己好像知道些什麽,仔细一想又什麽都想不出来。他很快就意识到,这一部分的记忆可能属於他体内的另一人格。

那个人格的名字叫作杰欧瓦,据纳纳说,他是个如同神一般强大的存在。事实上,他的名字就和耶和华同音。

但萨尔特是个无神论者,不相信现实以外的任何东西,所以在他心中杰欧瓦的形象很模糊。他很难想象这个人格是怎样形成的,是他自己的意识分裂产生的复制品,还是由外部侵入他体内的寄宿者?他一无所知。

过去,他对自己的双重人格相当恐惧,所以想方设法压抑杰欧瓦,为了减少他出现的次数,甚至不惜穿上女装伪装人妖。每次被杰欧瓦使用身体以後,他总是强迫自己不要去在意,偶尔被别人察觉到异样,也尽量用装傻敷衍过去,自己从不去深究原因。

九年来,他就是以这种自欺欺人的态度,小心翼翼地保护自己卑微的秘密。

可现在,他周围的朋友全都知道了这个秘密,而且比起他来,他们似乎更关注杰欧瓦。甚至连纳纳都请求他保持男性装扮,以方便杰欧瓦随时出现……

他觉得很不是滋味。

他开始担心,如果再继续糊里糊涂下去,说不定哪一天就会被杰欧瓦所取代,他将失去比生命更重要的东西。

所以,当他打开门,发现空荡荡的大厅里只剩下克雷蒙德一人,而他对所发生的事却没有记忆时,他终於决定鼓起勇气,把有关杰欧瓦的一切问个水落石出。

他走向沙发,说:“克雷,我有事想问你,你现在有空吗?”

克雷蒙德冷漠地看著他,低声嘀咕了一句“没空”,然後默默地将纳纳留下的钻石丝带和月亮百合收在珠宝盒里,准备叫仆人来收拾西德拉的尸骨。

萨尔特一把拉住他胳膊:“拜托你,克雷,把杰欧瓦的事告诉我吧。”

“别跟我提杰欧瓦这个名字,尤其是现在。”

萨尔特瞪大眼睛,问:“怎麽了?他又做了什麽伤害你们的事了?”

“……”克雷蒙德捂著额头,脸色阴沈,忍耐了几秒,他终於从齿间挤出支离破碎的词句,“放手,萨尔特,别碰我。我现在的情绪很坏,极有可能会误伤你,所以为了你的安全著想,我们还是改日再谈吧。”

说著,他拨开他的手,不料刚转身,另一只手又搭了上来。

这一次,萨尔特没有想象中那麽百依百顺了。

“就算误伤我也没关系。”

他从墙上摘下两柄西洋剑,把其中一柄递给克雷蒙德,随後绑起自己的长发,眼神坚定地看著他说:“你可以尽情在我身上发泄对杰欧瓦的怨气,直到你满意为止。但在那之後,我希望你能和我好好谈一次,把你所知道的有关杰欧瓦的事全部告诉我。”

克雷蒙德捏著剑柄,竖起剑,冷声问:“你确定?”

“我从不开玩笑。”萨尔特挽起袖子,微微笑道,“还有,不要太小看我呀,克雷,小时候和我之间的决斗你还是输多赢少呢。”

克雷蒙德也勾了勾唇角,算是笑过了:“说的也是,我们有好多年不曾决斗了。”

“自从我改变装扮,你就不再把我当对手了。”

“因为我不喜欢拿剑对著穿裙子的人,哪怕是个男人。”

“现在我穿的可是裤子。所以来吧,我不会手下留情的,你最好也不要。”

“我才不会,反正你这个身体怎麽砍也死不了,我会用最残忍、最毒辣的方式折磨你的。”

“好……呃,诶?!”萨尔特被他的话吓到了,原本镇定的架势瞬时走了样,“什麽?等等,这样是犯规的吧!”

“少罗嗦,规则是由我来制定的。”

只听“嗖”的一声,克雷蒙德剑已经贴到了耳边,萨尔特变了变脸色,不得不调整姿势,开始认真应对。

长期的女装癖好多少影响了他的技巧,不过托平日练习勤快之福,他的剑术还不至於荒废太多,面对克雷蒙德猛烈的攻势,他尚且能够招架得住大部分。

十多次激烈的火花碰撞後,萨尔特稍稍退後,向一边移动了小半圈,打算扭转形式,由他主动发起进攻。

正要重心前倾,突然──

“砰咚!”心脏一阵剧烈收缩,使他忍不住弓起身体,干咳起来。

仅仅一秒锺的迟疑,克雷蒙德的剑尖就刺进了他的肩膀,鲜血在蓝色的布料上一点点晕开。

克雷蒙德察觉到他的失常,抽出剑,不解地看著他:“怎麽回事?”

“没……没什麽。”萨尔特摸著胸口,自己也感到很纳闷,不过为了决斗能继续下去,他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换了只未受伤的手臂,重新举起剑。

可才刚做了一个深呼吸,心脏又剧烈抽搐了一下,这回比刚才的收缩更为猛烈,痛得他顿时弯下腰,单膝跪倒在地,小声呻吟起来。

“啊……”

“萨尔特?”

克雷蒙德居高临下看了他一会儿,见势不对,连忙丢下剑蹲下身,把他搀扶到沙发上。萨尔特捂著心脏静默著,头低低地垂在胸前,看起来像是在极力忍耐疼痛。

“怎麽样?要我给你倒杯酒吗?”克雷蒙德低声询问。

萨尔特摇摇头。

当他抬起脸时,克雷蒙德意外地发现,他的脸颊上居然有两道泪痕,眼中一片湿润。

“你……”克雷蒙德大惊之下,口不择言地斥道,“你这个人妖,只不过受了点小伤而已,不需要哭吧!”

“我没有啊。”萨尔特无辜地眨眨眼睛,又有几颗泪珠滚落下来。

“还说没有,那这是什麽?”

“这……”萨尔特也同样吃惊,摸著湿漉漉的脸颊,喃喃道,“这不是我的眼泪……”

静默了两秒,克雷蒙德反应迅速地跳开一步,果然不出他所料,萨尔特的脸上开始出现跟他平日风格不符的冰冷表情,真正的萨尔特已经沈睡,此时支配身体的恐怕就是──

“杰欧瓦!”克雷蒙德恨恨地低喃,竭力不让自己去注意仍躺在地上的西德拉尸骸。

杰欧瓦以单手罩住流泪的眼睛,含混的声音听起来十分遥远:“啧,这个脆弱的人类身体,居然流出这样可耻的东西来……”

他感觉到肩膀的微痛,伸手抚过,伤口即刻愈合了。

可是他的眼泪仍然止不住。

他知道,碧骸是不会流泪的,当他还在自己真正的身体里时,无论多麽难过,他都流不出眼泪。但萨尔特的身体却非常感性,无法隐藏这股巨大的悲伤,因而代替他将情感表现了出来。

那麽,这股悲伤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呢?他开始集中精神寻找来源。但事实上根本用不著细想,他也可以猜得到,一定是纳纳出事了。

自从千年之前的天使布瑞尔死後,他就一直重复著相同的事:以自己的血制造一种名为“黑暗祝福”的药剂,用各种方式注入美丽的女性体内,试图寻找另一个能够吸收他血液的女性,把她当作布瑞尔的替代品。可是他却始终没有找到……直到纳纳出现。

她是目前世上唯一的天使,唯一的纯血人类,并且经由血液的联系,成了他在这个世上唯一的羁绊。倘若说在一千年後,还有人能够引起他的悲伤的话,那麽这个人就非她莫属了。

“纳纳……”

他垂下长长的银色睫毛,无意识地喊出纳纳的名字,眼前浮现出的却是千年以前令他痛不欲生的那个场景。历史好像重演了一般,再次触动他不堪回首的记忆。

上一次,他没能救得了他的天使,那麽这一次呢?

蓦地,他从沙发上起身,在克雷蒙德诧异的注视下,划开自己的手腕虎口。

鲜红的血珠笔直滑落,在即将到达地面的一瞬间,却好像被一个透明的容器接住一样,凭空消失了。

他就这样放任自己的鲜血流淌,一滴接著一滴,流向了远在两百年後的未来……

缓慢行驶的救护车里,场面仍然失控中。

堤法瞪大蓝色的眼睛,被极度的愤怒、悲伤和恐惧包围,全身散发出混乱又强烈的杀意。就在他自暴自弃,准备豁出去发泄一通时,护士小姐激动的尖叫声阻止了他。

“等一下,快看!”她指著心跳检测仪及屏幕上的心电图大叫,“心脏有微弱的反应,还有救!”

米歇尔一听,跳起来扑到担架旁,见仪器上的那根红线果然出现小幅度起伏,高兴地回头对堤法喊:“喂,她没死啊,你快松手,让医生回来继续抢救吧!”

堤法这座火山仍在爆发边缘。听到米歇尔的喊声,他转过头,两只小小的尖牙还露在嘴边,看看心电图,又看看纳纳,神情一下子由悲愤转为迷惑。

“……诶?”

被他掐住脖子的医护人员比他更惊讶:“这怎麽可能?”

挣脱堤法的束缚後,他们剧烈咳嗽了一阵,又十分敬业地回到工作中,仔细为纳纳做起检查,结果事实证明,她真的又活过来了!

“太好了!上帝保佑!”在场所有人都带著期盼和欣喜的表情,看著这位重新合拢双眼,恢复心跳和呼吸的病人,仿佛之前什麽都不曾发生过似的。在生命的奇迹面前,堤法那番狂风暴雨般的举动就这样轻易地被原谅了。

而旁边一头雾水的堤法,直到这时才明白事情的转折,沈重地喘了口气,终於安心地跌坐下来。

“我就说嘛,她是个天使,怎麽可能就这样死掉呢?这个笨蛋,真是吓死我了!”

随即他疲惫地抱著头,掩住面孔,以只有自己才听得见的声音,不断喃喃自语。

“还活著呀,太好了……”

没过多久,纳纳被送入病房,及时接受了手术治疗,在这段时间中,堤法始终不曾离开手术门半步。

---

纳纳醒来的时候,电子仪器的微光正在她的头顶上方流转,空气中有种令人心情愉快的花香。

她感觉身体软绵绵的,好像有人把整副骨架抽走了似的,让她觉得好不习惯。但值得庆幸的是,她身上并没有任何痛楚,肚子没有抽疼,脑袋没有抽筋,手和脚的触觉也都在。

唯一不确定的就是,她不知道她是否还活著。

在睁开眼睛的同时,她听到了不远处两个男人的对话声,由於声音很熟悉,她不禁偏过头,好奇地向他们望去。

瑟站在靠近门的地方,一手扶著墙,另一手撑著额头,声音中有种哭笑不得的无奈。

“堤法大少爷,我很感激你愿意把空空如也的皮夹还给我……虽然你把我的存款全提了出来,买了一屋子的鲜花、甜点和钻石首饰,还用超离谱的价格请了一位护理专家和十多位仆人……但我仍然要谢谢你,因为你至少没有把我的房子拿去卖了……”

堤法双臂环胸,惬意地坐在特级病房专用的沙发上,瞥了瑟一眼,冷淡说:“哼,不用谢了。”

“……”瑟目瞪口呆地盯著他看了一会儿,叹了口气,决定不再保持风度,跟他打开天窗说亮话,“你知不知道,我为什麽要牺牲睡眠时间,白天和夜晚做双份工作?”

堤法以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回答:“因为你是穷人。”

“……”瑟忍住想要揍他一拳的冲动,勉强接著说,“因为,我有一个愿望,为了实现它,我需要很多钱。”

“哦。”

“可是就在刚才,我失去了一份薪酬优渥的工作。因为在警察局接受盘问时,我被查出了身兼二职的事,公司以违反工作合约为由,把我炒鱿鱼了。”

“炒鱿鱼是什麽意思?”

“就是把我扫地出门的意思。”

“那也就是说,你现在遇到财政危机了?”

“你的领悟能力还不算差。”

堤法冷笑了一声,嗤之以鼻道:“穷人就是这样,一点小钱就斤斤计较半天,这麽丢人的事你也好意思对我说?”

瑟终於忍不住生气道:“造成这种丢人局面的罪魁祸首到底是谁啊?如果我斤斤计较,就不会只说这些,我还会跟你算踢坏我家大门的帐、丢掉我手机的帐、打伤医生的帐、还有以我的名义跟米歇尔借钱的帐!”

“这有什麽,不过是一点钱而已,我以後加倍还给你就是了。”

“还给我?”瑟一脸伤脑筋的表情,“你在中世纪确实很有钱没错,但那些钱只能留在中世纪,无法带到现代来,所以你在这个世界一无所有。这样你要拿什麽来还?”

堤法怔了怔,想到自己是裸体来到天堂的,搞不好真的像他说的那样,凡间的东西无法带到天堂来。於是他想了想说:“那麽,你就跟我一起回去,到时候我给你一份收入丰厚的工作就行了。”

瑟再次无力地叹息,一时间有种鸡同鸭讲的感觉。

“唉……算了,再抱怨下去也没用,事到如今唯有向前看,努力把失去的弥补回来。何况,我在中世纪也曾受到你们的照顾,一味怪罪你也有点太不近人情……我会再想想办法的。”

见瑟态度如此诚恳,堤法也不愿摆出得理不饶人的样子,再加上意识到自己在天堂是个穷光蛋,他也只能稍微收敛起贵族的傲慢,向瑟妥协道:

“好吧,既然你这麽穷,那就把食物、首饰和仆人都退回去吧。反正这些都是买给纳纳的,我不需要。”

“哦?”听到这里,瑟不禁勾起唇角,稍稍对他改变了看法。他想,原来这个少年的品质还不错,只是态度有待改善。

“对了,说到食物,我听护士说,你已经有三天滴水未进了,不要紧吗?”

“不用你管。”

“我是不想多管闲事,可我不希望纳纳醒来以後看到你的尸体,所以你最好出去吃点东西,哪怕喝点水也好。”

“不需要。”堤法不耐烦地说,“在她醒来之前,我哪里也不会去。”

瑟好像看疯子一样看著他:“你神经错乱了吗?不吃不喝是会出人命的。”

“我不是人类。”

“……那你是什麽?”

“纳纳没有告诉你吗?我是吸血鬼。如果是人类的话,恐怕早就饿昏了吧。”

瑟盯著他的脸看了许久,虽然看不出半点饿昏的迹象,也不认为他有什麽撒谎的必要,但常识告诉他,还是不要去相信这个小鬼的一派胡言比较好。

“听著……”他走到堤法面前,佯装要和他说话的样子,突然抓起他手臂,想要将他扔出病房。

却没想到,堤法的反应远远超出他的想象。

事实上,在他弯腰的那一刻,身手矫健的堤法就已经一跃而起,落在他背後,把他整个人举起来狠狠向墙壁砸去。

“咚!”瑟的头撞到墙壁,无度数的黑框眼镜被砸得变了形,从他脸上掉了下来。而他全身的骨头也像散了架似的,无一处不在疼。

“你想干什麽?”堤法从高往下俯视他,厉声质问。

瑟捂著头忍痛道:“这句话……应该由我来问才对吧?真是的,你怎麽会有这麽大的力气?”

“不要转移话题!你刚才明明先对我动手了,你想当吸血鬼猎人,还是想测试一下我的实力?”

“我只是想强迫你去餐厅吃东西。”

“都说了一百遍了,我是吸血鬼,不需要吃人类的食物,你为什麽还是不信?”堤法气恼道,“要不要我咬你一口试试?”

话音刚落,一只脸盆笔直飞来,“噗”的一声砸中了他的後脑勺。

“……”堤法摸摸头,青筋暴起,“谁啊?”

回过头正要对肇事者磨牙瞪眼,一瞬间,看到纳纳半躺在病床上,一只手还停留在半空中的样子,立即怒意全消,呆呆地愣在原地。

“你是……纳纳?”

“是啊,不是我还会是谁?”纳纳苦笑道,“一醒来就听说你干了那麽多好事,你还真是个笨蛋呐,堤法……”

话还没完,堤法就像离弦之箭般飞到她跟前,好像对待心爱的小狗那样,紧紧抱住她的脑袋,声音嘶哑。

“到现在才醒过来,你实在太差劲了,笨女人……”

纳纳假装生气,又很快笑起来,被满屋子的鲜花和甜点包围,令她心中充满重生的喜悦和感动。

然後,她从堤法的手臂缝隙中向瑟打招呼。

瑟这时还在为堤法刚才那段“飞行表演”震惊不已,纳纳挥了好几下手他才回过神。不过想想既然可以穿越时空,那麽遇见一两个吸血鬼也不算稀奇,因此也就不去在意了。

“感觉怎麽样?”瑟关心地问,“伤口很疼吗?”

纳纳摇摇头:“暂时不疼。可是斑比,你说你被带去警察局,果然是因为卢浮宫的那次穿越吧?”

“嗯,不过误会已经解除了,其实是有人趁乱偷走了镜子,恐怖袭击方面也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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