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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血饲养-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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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纳惊诧地看著他,一时不知该说什麽好。当他们在一起时,他从不曾提到过任何有关黑暗时期的事,而现在他们成为朋友了,他却向她吐露心声,真不知是该欣喜还是难过。

她问:“所以,你并不关心她的死因,是吗?”

克雷蒙德不置可否:“她死的讯息,是一位卢涅卡家的老管家前来通报的,说是死於灵魂衰竭。”

“什麽叫灵魂衰竭?”

“据说这是碧骸自杀的一种方式,体内的意志被抹杀以後,肉体也就自然腐烂消失了,一些对无尽的生命产生厌倦的碧骸都是用这种方式自我了断的。但我不相信母亲会这麽做……那个女人是绝对不可能自杀的,她一定是遭遇了一些事,才会被迫结束她那罪恶的一生。”

克雷蒙德说话的时候,纳纳注意到,有个酒馆侍者模样的男人一直在他身後走来走去,时不时向他们这桌投来鬼鬼祟祟的目光,可当她抬头盯著他看时,他却立刻回避开了。

纳纳心里有些毛毛的,但又不确定是不是自己多心,便犹豫著没说出来。

“你在听吗?”克雷蒙德问。

“呃?嗯……”纳纳回过神说,“我其实在想,也许你的母亲并没有死。”

“什麽?”

“我告诉过你,我在我的世界遇到了希尔凡娜,她为了治疗堤法的劣化现象,把堤法带走了。当时你以为我是真正的天使,而我所在的世界是天堂,所以相信希尔凡娜是死後上了天堂。但你现在知道了,我不是天使,只是穿越时空来到中世纪的现代人,而所谓的我的世界,其实是指两百多年後的未来。”

克雷蒙德经她提醒,顿时领悟过来:“你是说……?”

“嗯,既然希尔凡娜在未来还活著,那麽我想,有两种可能。一种是,她不老不死一直活到了21世纪,还有一种是……”

“她也用魔镜穿越了时空?”

“对。”纳纳点点头,“无论是哪种情况,都证明她应该还活著,所以我才会有上面的结论。”

克雷蒙德双目睁大,脸色比平日更加苍白,愣愣地思忖一会儿後,他匆忙起身,将两块硬币丢在桌上。

“走吧。”

“咦,去哪里?”

克雷蒙德拿起斗篷罩在纳纳头上,拥著她的肩膀将她带出酒馆,边走边简短地说:“墓地。”

走到门口时,他不经意想到什麽,停下来问:“你愿意去那种地方吗?”

“愿意啊,为什麽特意征求我的意见?”

克雷蒙德看了她一眼,含混地说:“我只是……尝试尊重你的决定。”

────

通向山顶的路依然只有一条。

沿途种著黑压压的榉树,枝条低垂交错,彼此纠缠,纳纳可以挺直身体走过去,克雷蒙却不得不时常低头躲避。山路的尽头传来阵阵花香,一道教堂拱门般的穹隆矗立在路口,歪七扭八的篱笆从左右延伸出去,无数不知名的白色小花从篱笆缝隙里钻出来,香味就是由它们散发出来的。

纳纳站在克雷蒙德身後,怀著复杂的心情想,这里就是安葬希尔凡娜的墓园,风景优美,鸟语花香,跟布瑞尔所在的那个幽暗地窟是多麽不同啊!

她又进而想到了杰欧瓦,自从那天发现布瑞尔留下的血字後,他就失踪了。她可以想见,他现在的心情有多麽难受,他一定希望能躲起来独自抚平创伤,不让任何人发现他的软弱,所以她一次也没有在心里呼唤过他。

虽然,她有一堆问题想问他,比如墙上的那条讯息是什麽意思?或者,千年以前布瑞尔的身边到底发生了什麽?又或者,他体内的萨尔特究竟什麽时候才会醒来?……

但是,她不能问,她能做的只有等待,等待杰欧瓦和萨尔特自己来找她。

“喂,站住!”

一个守卫在空中俯视他们,大声喊叫,把纳纳从记忆拉回到现实。

“你们是从哪里来的?知道这里是什麽地方吗?有镇长的许可书吗?没有的话,萨伯同盟的介绍信也……”

克雷蒙德没等他把话说完,就“嗖”的一声飞到他背後,揪住他的脖子一扭,这名可怜的守卫就从空中笔直往下掉,不幸脑袋撞地,一下子昏了过去。

“呃啊,好像很痛。”纳纳露出同情的表情,结结巴巴说,“这、这样好吗?”

“这麽做也是不得已,假如被他发现我是希尔凡娜的儿子,镇上会立刻掀起骚动,那样我们行事就会很不方便了。”

“哦……”纳纳心有余悸地点了点头,从守卫的背上跨过去,进入了百花盛开的墓园。

就这样,克雷蒙德在前面开路,纳纳紧跟在後,两人各自思索著一些事,因此没有注意到身後那个一路尾随他们上山的人影。

不多久,克雷蒙德在墓地唯一的一块石碑前停了下来。

碑上没有刻字,因为没有一个吸血鬼知道该刻些什麽。希尔凡娜在整个血族的世界里就像是一个传奇,美貌、头脑、家世和能力,无论哪一样单独拿出来都足以傲视群芳,而她却四样兼备。除此之外,她在人类世界也拥有相当高的地位:她曾是法国国王的弟弟查亲王的妻子,克雷蒙德公爵的母亲。不过,跟她在血族中的地位相比,这些都不值一提了。

发觉他们在墓碑前站立的时间太长了,纳纳忍不住看了看克雷蒙德。他面无表情地回看她一眼,脱下外套,找来一把铲子,开始大举破坏起来。

纳纳顿时吓得魂不附体。

“你你你……你在干什麽?”

“掘坟。”

“我也看得出你不是在种花,但是……这是你妈妈的坟墓耶,身为儿子,这麽做不太合适吧?”

克雷蒙德回头瞥了她一眼,发觉她很紧张。为了消除她的不安,他故意把铲子递给她,调侃说:“那麽你来替我挖?你和她非亲非故,这麽做很合适。”

“克雷蒙德!”

“好了,别想那麽多有的没的,这个女人从来就没尽过母亲的义务,我当然也不需要对她表示尊重。更何况,她可能根本就不在这里面,要道歉的话,等见到她的尸体以後再道歉也不迟。”

纳纳只能无奈地仰头看天。他既然都这样说了,她还能有什麽办法?只是她实在搞不懂,最近为什麽老是发生挖坟的事呢?

克雷蒙德果然不愧是血族中能力较强的魅蓝,没过几分锺就挖出深及数尺的大坑,泥土在纳纳身旁堆成了两座小山。

在坑的底部,一块金黄色的雕花棺盖稍稍露出一角,克雷蒙德飞身下去,抓起棺盖用力一拉……

刹那间,谜底揭晓。

纳纳站在坑外,克雷蒙德停在半空,两人同时瞪大眼睛,惊愕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27鲜币)女巫的奉献 第五章

第五章 The Coffin of Cilevanas 希尔凡娜之棺

在那座黄金雕刻的棺材里,静静地躺著一名年轻的女性。

她的双目紧闭,嘴唇苍白,纯金色的长发包围著一张超凡脱俗的美丽脸孔,从耳际、胸前一直延伸到脚跟,白色的睡裙和金色的饰带将她衬托得宛若美神。

纳纳捂著嘴,呆愣了很长一段时间,才有勇气向克雷蒙德提问。

“她……她是你的母亲希尔凡娜?”

克雷蒙德点点头。

“她真的在这里?!”

克雷蒙德又点了点头,降落到她身边,双手环抱陷入沈思。

纳纳不敢置信地再次向下张望,盯著那张跟堤法非常相像的面孔,口中仍不甘心地嘀咕:“这怎麽可能呢?我们之前的推理不可能有错的,我确实在未来见到过她啊,而且我也可以肯定那是希尔凡娜本人,否则堤法不可能会跟她走的。”

“……的确很奇怪。”克雷蒙德附和说,跟她一样迷惑不解。

他思考了一会儿,干脆一不做二不休,飞进坑里,将希尔凡娜的尸体抱了出来。

“诶?”纳纳目睹他这种大逆不道的行为,震惊得把嘴张成菱形,只觉脑门一阵晕眩,人就一屁股坐倒在地。还没来得及缓过气,克雷蒙德已经把尸体带到她面前,放在她的膝盖旁,把她吓得连退三步,哇哇大叫。

“不要啊!你这样会遭天谴的!”

“反正坟已经掘了,不如连尸检也一并做了吧。”

“要做你自己做,不要拖我下水啦!”

“哦?”克雷蒙德看著她,故意表现出为难的样子,叹息说,“你真的希望我去摸她的身体?如果这是你的命令的话,那我只有恭敬不如从命了,谁叫你是我们家的女王犬呢。”

“……”纳纳张了张嘴,却被他堵得说不出话。

这个魔鬼,实在是太坏了!他就是认定了她不会容许他碰自己的母亲,所以才会把这种麻烦的任务交给她的!还有,什麽女王犬,听起来好像升级了一样,可归根结底她还是一只“狗”嘛!

“怎麽样,是你来还是我来?”

“没办法,还是我来吧。”纳纳叹了口气,没好气地站起来。

想想来到中世纪以後,她就不断遇到各种离奇的事,之前是半夜三更埋尸体,现在则是光天化日验尸,正好配成一套,还真是齐全了……

她一边拍著裤子上的灰尘,一边走到希尔凡娜身旁。此刻,明亮的阳光照在她脸上,将她白皙皮肤下的血管照得一清二楚,她是那麽美丽、年轻,完全就像是活著时那样,若不是刚刚才将她从坟墓里挖出来,谁也无法相信她已经死了。

纳纳小心翼翼伸出手,搭在她的鼻子底下,探了探鼻息,摇头说:“没有呼吸。”

又轻轻碰了碰她的脸颊,向克雷蒙德汇报:“没有体温。”

最後,她才趴在她胸口,屏息倾听。霎时间,她听到一个强而有力的鼓动声,惊讶地跳起来:“有心跳!我听到了,一个很响的心跳声!”

克雷蒙德挑了挑眉,露出一副意料之中的表情。“很好,”他自言自语说,“我大致上已经明白是怎麽回事了。”

可纳纳还是一头雾水:“我不明白,假如她没有死,为什麽要把她埋在墓地里?”

克雷蒙德向纳纳伸出手,要她到他身边来,确定她离希尔凡娜足够远时,才一字一句向她说出他推理下来的结果。

“纳纳,你说你在未来见到过希尔凡娜对不对?我不是怀疑你说谎,但,你真的看到了她的相貌吗?”

“没,我只是听到了她的声音。”

“我猜也是,难怪你刚才并不认识她的这张脸。”克雷蒙德停顿了片刻,又继续说下去,“现在我基本能确定了,你之前的猜测并没有错,她还活著,而且确实利用月亮百合穿越了时空,只不过……穿越的只有她的意志而已。”

“你是说,她的躯体留在中世纪,灵魂却飞到了未来?有这种可能吗?”

“只有这种可能。”

“但你说过,灵魂衰竭以後,肉体也会跟著腐烂消失不是吗?可是你看,现在她的身体完好无损,甚至心脏还在噗通噗通地跳呢!”

“这一点我也找到了答案。”克雷蒙德不答反问,“你记不记得,加奥的副官流那蒂卡曾经告诉我们,加奥的弱点是什麽?”

纳纳努力回想四个碧骸袭击城堡时的情景,不太确定地回答:“他说,加奥的心脏放在另一个碧骸的身体里,为了延续那个碧骸的生命,他必须每时每刻把自己的血输送给她……啊!”

说到这里,她叫了一声,克雷蒙德知道即使自己不说她也懂了。

“没错,此刻在母亲身体里跳动著的,正是加奥的心脏。”

话音落下的一刹那间,山顶狂风大作,气温骤降,黑暗在两人周围弥漫开来。

克雷蒙德把纳纳掩在身後,带著早已预料到的神情,定定地看向墓园里唯一明亮的地方。在那里,一个高大的黑影小心翼翼地抱起希尔凡娜,用无比怜惜的动作抚摸她的脸。

加奥?!纳纳不用问也猜得出来,这个黑影除了加奥之外不可能是别人。怎麽办,现在杰欧瓦不在,克雷蒙德又不是他的对手,他们现在岂不是很危险?

不料加奥却没把他们放在眼里,只是专心地把希尔凡娜重新放回到黄金棺里,盖上棺盖,然後把土重新掩上。

做完这一切後,他转身注视克雷蒙德和纳纳,黑色的斗篷下风平浪静。

“克雷蒙德,我知道你总有一天会做这种事的。”苍老的声音从斗篷下传出,“但我希望这是唯一一次,若是再被我发现你来打扰你的母亲,我不会放过你。”

克雷蒙德露出厌恶的表情,低哼:“我也不想再看见她的脸。”

加奥微微侧身,把黑布罩著的脸转向纳纳。纳纳被他看得毛骨悚然,但是为了不长他人士气灭自己威风,她勉强装出很淡定的样子。

“真叫人意外啊,克雷蒙德……”加奥带著玩味的语气,冷笑道,“即便知道这个天使是杰欧瓦制造的,是属於他的玩具,你仍然接受她做你的女人吗?你难道没有男人的自尊心吗?还是说,你为了她,连自己的自尊心都舍弃了?”

克雷蒙德一瞬间被激怒了,青筋从太阳穴凸起,瞪著加奥的目光充满憎恶。好半晌,他既不承认也不否认,纳纳也没勇气开口解释,只有他们自己知道,加奥的这句话无疑是在给他们的关系雪上加霜,使他们好不容易营造出的自然气氛出现了阴影。

纳纳明显地感觉到,克雷蒙德原本握著她手的手指变松了,虽然没有完全松开,却有一种左右为难的犹豫。她立刻主动抽回手,替他解除了烦恼,同时心里对自己说:这没什麽,一开始就说好是朋友的,她不能期待他做出超友谊的反应。

克雷蒙德回头看她,眼中满是失望,却无法将真实的心意清楚地表达出来,只能无奈地搓搓手指,使劲握紧拳头。

加奥观察著这一幕,渐渐停止诡异的笑声,最後向克雷蒙德投去一瞥,转身走进黑夜般的幕帘:“克雷蒙德,你简直和你的母亲一样固执,不过……我又何尝不是呢?”

直到黑暗消退,白昼重现,克雷蒙德才如释重负地呼出一口气,慢慢回头看向纳纳,对她说:

“别在意他说的话。”

“我知道。”纳纳直视他的眼睛,淡淡说,“你现在只是把我当朋友。”

“……嗯。”他咬著嘴唇,回避她的视线。

然後,他走回到石碑旁,想拾起自己的外套,下山去让自己的脑子冷静一下。就在这时,他发现了一个照理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陌生人,手里拿著他的外套,正以猴子般佝偻的姿势站在他面前。

这个人有著一头红色的头发,眼睛原本也是红色的,可是由於疾病或衰老之类的原因,变成了接近枯木的颜色。他的眼眶凹陷,皮肤又干又皱,两腮的肉全部垂到下巴上,使得整张脸的形状非常诡异。

当克雷蒙德和纳纳惊讶地瞪著他时,他不徐不疾地开口说:

“克雷蒙德,你一定没认出我是谁吧?”

“……?”克雷蒙德确实没认出。除了德梦之外,他没见过如此丑陋的人物,不过他的一些毛发特征倒是让他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

“哼,你果然不记得了,真可恨……”红发人像个老人一样嘀咕道,“你怎麽可以在毁了我大半个人生之後,又轻易地把我忘掉呢?”

克雷蒙德这才察觉到他的真面目,从牙缝里挤出轻蔑的字眼:

“莱麻!”

“没错,是我。见到我这副可怕的模样,你是不是特别高兴,特别痛快?”莱麻咧开皱巴巴的嘴唇,自嘲地笑起来,“那也是理所当然的,我伤害了你的弟弟,你恨不得杀我为他报仇。不过现在你可以不必动手了,我这样活著,比死还痛苦,我已经遭到报应了……”

克雷蒙德上下打量他。他本该感到幸灾乐祸的,可是由於这一切并非他亲手造成,因此报仇後的快感也就一点都没有产生。

“你怎麽会变成这个样子的?”他问。

“提起这茬,就又是一件叫我痛苦的事了。”莱麻攥紧他的外套,喃喃说,“你知道,我曾经服用过大量黑苦艾,那是组织上层才有的一种珍贵药粉,它能够迅速治愈吸血鬼的伤,对魅蓝尤其有效。可是,我当时并没想到,它会有巨大的副作用,那就是,令我上瘾。”

“你应该知道,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要不然,黑苦艾也不会被列为禁药。”

“是啊,可惜我发现得太迟了。等察觉到身体的异样时,我已经毒瘾太深,无法回头了。那段时间,我拼命寻找立功的机会,想获得更多黑苦艾,可惜事事不遂人愿,我最终被组织扫地出门……後来,我开始自己炼制黑苦艾,凭自己的感觉摸索出一个配方,通过它炼出来的黑苦艾真的可以解除我毒瘾发作时的痛苦,我以为我获得了惊人的成功……可没想到,却变成了现在这副样子……”

克雷蒙德看著这个可悲的吸血鬼,心中产生一丝感慨。说起来,莱麻会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他也有责任,当初若不是他把银针插入他心脏的话,他也不会去服用黑苦艾疗伤。但说到底,他还是不能原谅他,想到他对堤法做的那些残忍暴行後,更是对他一丝一毫都怜悯不起来。

“莱麻,如果你是来博取我同情的话,我劝你打消这个念头。我帮不了你,也不想帮。”

“即使我快要死了?”

克雷蒙德注视他,不为所动地说:“你活著时受到的惩罚还不足以抵消你的罪孽,所以你就继续在地狱里偿还吧。”

“地狱?”听到他这样说,莱麻转动眼珠,用意义不明的眼神飞快地瞥了纳纳一眼,“克雷蒙德,你认为我会下地狱?”

“像你这样的混蛋,下几次地狱都不够。”

“哼,如果我说,我想上天堂呢?”

他的手突然伸进克雷蒙德的外套,从衣服的暗袋里揪出一只精美的貂皮饰袋,把它高举在空中,大声笑起来:“啊哈哈哈哈!果然被我找到了!”

克雷蒙德霎时变了脸色,作势向他冲过去。

“别动!再靠近一步的话,我就把镜子砸碎!”

莱麻威胁道,并且很快就看到了威胁的效果:克雷蒙德僵硬地停下脚步,一脸後悔,痛恨自己心慈手软,没有第一时刻杀了他!

一旁的纳纳这时急切地走上来,问:“那个袋子里装著月亮百合?”

克雷蒙德声音懊恼:“不错,我一直带在身上……可恶,是我大意了。”

纳纳微微皱眉看他,轻声安慰说:“这不能怪你,我也有错,我在酒馆就发现有人鬼鬼祟祟盯著我们,却没有及时告诉你。”

“我也发现了,没想到居然会是莱麻。”

“那现在怎麽办?”纳纳问。

克雷蒙德没有回答,双眼牢牢盯著莱麻手里的袋子,他担心的不止是月亮百合,还有一些令他羞於启齿的东西。

莱麻扔掉外套,把袋子抱在怀里,一边抖抖索索地解开绳结,一边发出猥琐的笑声:“呵呵,我在酒馆听到了你们的对话,什麽天堂啊,魔镜啊之类的。原来,天使是通过魔镜才来到这个世界的呀,那如果我得到魔镜的话,是不是也能上天堂了呢?”

住手,你这个混账,快给我住手……克雷蒙德开始在心里默念,同时尽可能用身体挡住纳纳的视线。

莱麻的手伸进了袋子里。

“噢,除了镜子之外,好像还有不少东西呢。”他一边摸索,一边笑著说,“看来克雷蒙德担心我在天堂没有钱花,连临别的礼物都准备好了,我看看,这是什麽?”

他说著,拿出一只透明的玻璃瓶。瓶子大约巴掌大小,由盖子密封著,里面隐约有张白色的纸片。

纳纳远远看到这样东西,愣住了。咦?这不是她写给克雷蒙德的道歉信吗?她以为这只瓶子还躺在城堡的废墟里呢,没想到克雷蒙德已经找到了它,而且……还特意带在身上?

她唰的一下看向克雷蒙德,後者唰的一下把头转开了。她惊异地发现,他的耳根泛红,脖子非常僵硬。

莱麻打量了瓶子几眼,随手丢开,又从袋子里掏出了一样东西。这次他感到很满意,因为那是一条镶了几百颗钻石的金色丝带,在太阳底下散发出夺目的光彩,光是从这一点就可以看出,这件首饰价值连城。

纳纳又愣住了。她记得这条丝带有个名称叫“项圈”,是克雷蒙德给她的订婚信物,她由於穿越的关系无法带走,结果仍然留在了他手里。难道这样东西他也一直带在身上?

她又唰的一下去看他的脸,他还是唰的一下把脸转开了。这次被他传染,她的耳朵也变得红了起来。

当莱麻要将最後一样东西拿出来时,克雷蒙德突然大声喝止:“停!不要再动我的东西了!你可以把魔镜拿走,爱上哪就上哪去!”

“克雷蒙德!”纳纳连忙向他抗议,“那可是我的镜子耶,你不可以……”

她的眼角忽然瞥见莱麻手上“以备不时之需”的圆盒子,声音一瞬间卡在喉咙里,眼睛瞪得滚圆。

克雷蒙德这下是彻底无地自容了,莱麻这个下三滥的小偷,把他的脸给丢尽了……他闭上眼睛,按著太阳穴,心情就好像被人扒下了衣服当街示众一样。

纳纳倒没有他这麽尴尬,她了解他的本性,身上带著那种东西并不奇怪。她只是红著脸心想,原来这就是罗密欧要她偷窥的东西,难怪他当时笑得那麽贼。

她忍不住斜睨他,咕哝说:“原来,你想跟我做的是那种朋友?”

“我……”克雷蒙德尴尬地看著她,动了动嘴唇,却似有一百张嘴也辩解不清。

就在他们各自沈默之际,莱麻拿出了月亮百合,满足地看著它,自言自语起来:“我原来以为,我的生命快走到头了,等待我的只有地狱,想不到上天还是眷顾我的,让我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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