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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血饲养-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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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台边,纳纳呆呆地看著半空中的满月,双目无神。许多思绪同时在脑海中翻滚、纠结,将脑子搅得一团乱,她既无法清晰地统筹全局,也无法单独思考其中某一个问题,心情的复杂更是连五味陈杂都不足以形容。

克雷蒙德低沈的嗓音在身後响起,唤回她的意识。

“杰欧瓦的血还让你难受吗?”

纳纳一边摇头,一边转身,刚要回答,一瞬间惊得愣住了。只见克雷蒙德低著头,赤裸著健壮的上身,湿漉漉的束裤正脱到一半,苍白的肤色在月光下亮得刺眼。

“纳纳?”迟迟等不得她的回答,克雷蒙德抬头问。

“呃……”纳纳急忙转开视线,下意识向後转身。她以前不是没看过克雷蒙德的裸体,甚至在他们唯一一次的激情关系中,亲身感受过他男性躯体的魅力,可是事隔那麽久,又经历过不少感情的转变,此时此刻再次面对这样的他,竟让她比从前更心慌意乱。

她随手摆弄窗帘,借以分散注意力,同时认真回答他的问题:

“不,不难受,从他长出翅膀以後,我就感觉不到他的存在了。”

克雷蒙德若有所思地垂下眼睛,继续刚才的动作,一手扶著墙,一手将全身最後一件遮蔽物脱下。

纳纳的回答令他心情很矛盾。一方面,她能够不再受到体内纯血的折磨,是件值得庆幸的事,他也为此松了口气;可另一方面,感觉不到杰欧瓦的存在却又让他很不安。平时的杰欧瓦就算再冷酷、再邪恶,却仍然保有理智,也有著隐藏在冷漠外表下的温情,可如今,这样的杰欧瓦却消失了……

他不知道这代表了什麽。而越是掌握不了的事,就越是令他害怕。

沈默中,他不经意瞥了纳纳一眼。见她背对著他,举止僵硬,一身湿衣服还原封不动地紧贴在身上,不禁皱起眉头。

“别站著发呆,把衣服脱了。”他边说边向她走去。

纳纳脸唰的一下红了起来,不敢回头,只是紧张地支吾道:“不、不用了!我这样就可以了。”

“脱掉,如果你不希望得风寒的话。”克雷蒙德简单重复了一遍,随後不由分说解开她衣裙背後的缎带。

“等一下!克雷,就算要脱,也让我自己来啦。”

克雷蒙德看了眼她忸怩窘迫的表情,知道她在顾虑什麽,故作冷漠说:“你不用紧张,我也知道现在的时机不对,你没有那种心情,所以我不会要求你做什麽的。”

说话间,他已将整个背部的缎带全部解开,柔软轻薄的连衣裙被他轻易拉到腰部以下,露出半透明的低胸睡袍。

眼看再这麽下去,两个人就会到达袒裎相见的地步,纳纳慌忙抓住他的手,转过身紧张地看著他的眼睛。

“可以了!克雷,我不想连睡衣都脱掉。”

“啧,这种时候你可不可以收敛起你的矜持和固执?”

“不行,我不放心……”

克雷蒙德叹了口气,定定注视她,没好气道:“你不相信我的话?”

“当然不信。”纳纳想也不想就回答,“你平常就很积极了,现在又一丝不挂地站在离我这麽近的地方,无论怎麽想都觉得很危险嘛……”

克雷蒙德一听,表情抑郁地松开手,摆著一张臭脸掉头走开。

纳纳惴惴不安地看著他的背影,以为自己的态度惹恼了他。可没过多久,他又重新回到她面前,向她摊开手,让她清楚地看见手掌上的几只小巧圆润、雕刻精美的紫红色木盒。

纳纳一眼就看出了它们是什麽东西。那是克雷蒙德专门从英国订购回来的一种昂贵物品,法语名叫“维纳斯的手套”,简称套套,从用途来说可以归入成人用品那一类,不过对克雷蒙德来说,应该要算是一种生活必需品吧。

“克雷!”受到如此直白的暗示,纳纳的脸顿时如火山爆发般滚烫,“为、为什麽特意把这种东西拿出来?”

克雷蒙德望著她的眼睛,从容不迫说:“你还记得吗?我对你说过,我不想要孩子的事。”

“唔……记得。”纳纳不明所以,只是呆呆回答,“你说,无论是碧骸、魅蓝还是人类,任何一类女性和你结合,生下的都会是混血魅蓝,你不希望自己的孩子承受嗜血的痛苦,所以宁可不要他们。”

“你明白我说这番话是认真的吗?”

纳纳肯定地说:“嗯,我相信你是真的不要孩子。”

“很好。”克雷蒙德干脆地点头,随即打开窗户,动作利落地把手中的圆盒子全部丢了出去。

纳纳张大嘴看看窗外,又看看他,一时反应不过来。

“现在你可以放心了吧?我不会在没有‘维纳斯的手套’的情况下碰你,所以今晚你是安全的。”

他的表情十分严肃,语气中没有往日的渴求和热情,反倒多了几分自制。纳纳看了他半晌,发觉他好像真的没有捉弄她的意思,於是微微低下头,小声支吾道:

“知、知道了……我脱就是了。”

接著,在克雷蒙德的无声注视下,她花了几分锺的时间,慢慢褪去已经变得冰冷的睡衣和长袜,随後捂著身体,羞怯地躲在阴影里。

克雷蒙德抓起床单,温柔地裹住她全身,替她擦干头发和皮肤上的水分。

擦拭的时候,每当视线有短暂的交汇,纳纳的心跳就不争气地漏拍,而双方的沈默更加剧了这种尴尬,让她羞得简直手足无措。

全身擦拭得差不多了,克雷蒙德略微整理了一下她的长发,隔著床单将她轻轻抱起。

身体腾空的一瞬间,纳纳失去平衡,不由自主抱住了他的脖子,同时发出一声呻吟:“啊!”

克雷蒙德瞬时僵住。他注意到她那张因羞赧而娇豔诱人的脸,以及两手手心柔软的触感,情不自禁出了神……站在原地停了一会儿,他才克制住心里的冲动,大步向床走去。

将她平稳地放在床上,他俯下身,轻轻吻了吻她的嘴唇,以温和的嗓音说:

“我知道你现在思绪很乱,不一定能睡得著,不过就算只是躺著也好,暂时让身体休息一下吧。”

“那你呢?你要去哪里?”

“哪里都不去,我就在这里陪你。”

纳纳鲜少看到他有如此温柔的时候,一时间受宠若惊,反而有些不自在起来。刚要放松神情,对他说些感谢的话,冷不防发现被子的一角被悄悄掀开,随即一双冰凉的手向她贴了过来。

她一时没明白这个举动的涵义,後知後觉地看著他,仍躺在原地不动。

克雷蒙德指示:“躺进去一点。”

“哦。”她挪进墙边,为他腾出一个空位,直到他在枕边躺下,高大的身躯包裹住她的时,她才恍然回过神,睁大眼睛瞪他。

“你、你怎麽也上来了?!”

“不可以吗?”克雷蒙德面色自若凝视她,“我都把维纳斯的手套丢了,你还担心什麽?”

“呃……嗯……”纳纳支吾半天,想想他说得也有道理,一时找不出反驳的话。

可是现在到底是什麽状况?他是全裸的,而她只是比他多了一层床单,这张床偏偏又很狭窄,只允许两人侧著身贴在一起……这样真的没问题吗?

她想著想著,视线不自觉往他下半身飘。

匆匆看了一眼,又急忙收回来,可惜被子里太黑,什麽都看不见。

她咬了咬嘴唇,犹豫了一会儿,鼓起勇气伸出手探了探,触碰到的一刹那,她好像被烫到一样缩回手,满脸通红地瞪他:

“你骗人!”

克雷蒙德忍住笑,闭上眼睛,好整以暇说:“不要在意,这是正常生理反应。”

“怎麽可能!”

“看来你还是不够了解我。”

“这、这种事情,我怎麽可能了解嘛!”纳纳又急又羞,一古脑把脸蒙进枕头里喊,“真不敢相信,这里可是修道院诶!而且堤法和流那就在隔壁,杰欧瓦和萨尔特又生死未卜,也不知道和那些碧骸发生了什麽事……而你却居然……”

“我怎麽了?”克雷蒙德继续闭眼,无辜地问,“我对你做了什麽吗?”

纳纳红著脸斜睨他:“那我问你一个问题。”

“什麽?”

“我……事先声明,我这麽问可不是想挑逗你或暗示你什麽哦,只是单纯地想知道原因而已。”

“知道了,问吧。”

纳纳看著他充满男性魅力的五官,顿了一会儿,吞吐道:“依照我的想法,你这麽霸道,又这麽觊觎我的身体,应该不会放过现在这种独处的好机会才对,为什麽现在反而……?”

克雷蒙德笑了起来,睁开眼睛,露出嘲弄的表情:“纳纳,你真的不是在挑逗我吗?”

“都说了不是啦!”

“这样的挑逗也未免太生涩了,看样子今後还有很多事必须教你啊。”

“不需要!”

“你真的确定你的身体不需要我?”

“当然!”

“如果你实在忍不住的话,我也可以去把那些维纳斯的手套捡回来。”

“我才没有忍不住呢!不对,我本来就没有那方面的意思,根本谈不上忍不忍得住,我只是……”纳纳差点咬到舌头,一时间羞愤交加,气得转身把屁股对准他,“算了,我睡觉了。”

“好了,不开玩笑了,转过来吧。”克雷蒙德好笑地扳过她肩膀,让她重新面向自己。

纳纳仍撅著嘴,赌气不看他。

“好吧,我认真地回答你,其实有一部分原因是我的自尊心不容许我这麽做。”

他收敛笑容,将她娇小的身体搂进怀里,轻柔地摩挲她头顶,声音开始低沈下来。

“你也知道,我有多麽想要抱你……可是,如果在这种狼狈落魄的时候抱了你,会让我有一种可悲的、苟延残喘的感觉。好像自己再也看不到明天的晨曦,非得在今晚疯狂寻求最後的慰藉,用彼此的体温来确认自己还活著一样……可事实上,我明明还有未来,还有无数个夜晚可以拥抱你,不是吗?所以并不急於现在。”

纳纳愣了愣,动容地看著他:“克雷,你在介意妈妈的预言吗?”

她的母亲丽元曾经从四年後的未来穿越到这个时代,特意向她提出忠告,要她远离克雷,理由就是:他会在不久的将来死在杰欧瓦手里。

“说不介意是假的……”克雷蒙德淡淡说,“但我既然舍得在今晚放开你,就自然有信心度过这一劫。”

纳纳张了张嘴,想问他从哪里来的信心,可又觉得这种问法好像在怀疑他会死一样,便改口问:

“克雷,我们不能逃走吗?”

“我不想逃。”

“也许可以去凡尔赛宫躲一阵,或者去你在欧洲其他国家的别墅,再不然,回到普罗旺斯的庄园去也行……”

“不,该来的总会来,无论走到哪里都是逃不了的。”克雷蒙德平静地说。

纳纳默默看著他的侧脸。他虽然有自信,她却没有足够的勇气面对,甚至连谈论这种话题都会让心紧紧揪住……突然间,她害怕起来,情不自禁蜷缩起身体,努力往他怀里钻,仿佛要牢牢记住被他拥抱时的温存一样。

克雷蒙德明白她在想什麽,配合地将她拥紧,一遍又一遍在她的眼角和唇边投下温柔的吻。

“纳纳。”

“嗯?”

“有句话,我以为我这一生都不可能说出口,但现在我改变主意了……”他轻咳一声,显得有些尴尬,“因为有违我的原则,所以我只说一次。”

纳纳慢慢抬起头,心中的激动在眼眶弥漫,湿热的雾气让她几乎睁不开眼。月光下,他碧蓝色的眼珠晶莹透亮,眼中满是柔情。

“我爱你。”

纳纳轻轻倒吸一口气,将脸埋进双手,使劲忍住涌上的哽咽。

“所以,你要对我有信心,我绝对不会丢下这麽深爱的你一个人先走的。”他垂下眼,像发誓般在她眉心印下一吻,“相信我,我一定会想办法活下去。”

“是……我相信。”好几天惶惶不安的纳纳,此刻终於露出安心的笑容。

☆、(32鲜币)诸神的诅咒 第二章

第二章 永远不会太迟 Never Too Late

蜷缩在克雷蒙德温暖的怀里,纳纳享受了一段安谧的时光,接著便沈沈睡去。也不知过了多久,一阵打斗声从隔壁传来,将她惊得整个人弹起来。

克雷蒙德拍了拍她的肩,示意她冷静下来,随即迅速穿上衣服。

“待在这里别动,我很快就回来。”他看了她一眼,在确认她点头答应後,拉开门冲了出去。

纳纳乖乖地在床上等著,满心以为他会很快回来,然後用一副伤脑筋的表情说,“没什麽,只是堤法从床上滚下来了”,或者“流那蒂卡做了一个被狼抓走的噩梦”之类的笑话。

可是等了许久也不见人影。她渐渐觉得,光这麽等下去不是办法,於是爬下床,光著脚丫走到窗边。

此时已接近黎明,天空刚露出鱼肚白。借著窗外洒进来的晨光,她拾起那条半湿的连衣裙,想要重新套在身上。

就在这时,只听“叮”的一声,某个坚硬的物体从衣裙里掉在了地板上。

她愣了愣,摸索著拾起来。定睛一看,原来是块绿色透明的玉石,从不规则的表面看来,像是从更大的玉石上凿下来的碎块。

 她的衣服里怎麽会有这种石头呢?

正疑惑著要随手丢开,忽然,手心传来一个粘稠湿热的感觉,仿佛有股滑腻腻的液体从石头里流淌出来。她吓得尖叫一声,用力一甩手,玉石碎块被她扔出了窗户,可手上的液体却仍残留著……

是血!

发现这一点时,她紧张得大气也不敢出,一股寒意从脚底一直窜到头顶,让她结结实实打了个激灵。

她猛然想到了这块碎石的由来:在杰欧瓦的海底吸血鬼王国里,有一个祭祀用的玉石祭台,当时她和杰欧瓦站在祭台边,鲜血也是这麽无缘无故从石头里冒出来的。後来,杰欧瓦在狂乱中将祭台砸了个粉碎,也许就是那个时候,一块碎石弹到她身上,然後神不知鬼不觉地嵌在了裙子的褶皱里。

她也知道,玉石中涌出的是女巫布瑞尔的血。她是千年前杰欧瓦制造出的第一任天使,也是他深爱的女人,可是却由於一系列的误会和阴谋,死在了杰欧瓦的剑下。

不过或许是因为巫术的关系,她的意志并没有死,而是附在了含有巨大力量的鲜血上,并且曾经用血向杰欧瓦了传达生前未能传达的信息……

主啊,我像热爱生命一样爱您,但仇恨也使我永远无法原谅您!

纳纳的脑中突然有个念头一闪而过。

第一次看到这段文字时,她并不了解其中的涵义,只觉得用血作媒介十分阴森,最後那一长串的“我恨你”,更是让她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可现在想想,她似乎忽略了文字传达的另一种讯息:他们都以为这是布瑞尔出於憎恨之下发出的诅咒,可事实上,她也在第一句中表达了爱意啊。

其实,布瑞尔还是爱著杰欧瓦的吧?

这麽想著,她低头看了看手上的血,皱眉思考了一阵,喃喃自语:

“布瑞尔……难道这块碎石是你冥冥中的安排,你是想通过这种方法向我传达些什麽吗?”

她渐渐转头,看向窗外的海滩,心跳不自觉加快。

“难道杰欧瓦他……?!”

────

克雷蒙德闯进木屋时,堤法和流那蒂卡正在地上扭成一团,前者的手指掐著後者的脖子,胜负显然已经揭晓。

“混账!你这个卑鄙的家夥,终於露出狐狸尾巴了吧!”

堤法翻身一跃,用膝盖抵住流那蒂卡的肚子,制止了落败者最後的挣扎。纵然已经失去了魅蓝的能力,他在近身战斗上的经验还是远远超过身为低等魅蓝的流那蒂卡,因此这场搏斗并没有耗费他太大力气。

“咳、咳……”流那蒂卡自知没有胜算,渐渐放弃抵抗,有气无力地看著从屋外进来的克雷蒙德。

克雷蒙德以疑惑的目光打量他们两个,随即从床头十字架下取出苦鞭,将流那蒂卡牢牢绑在一张靠背椅上。

“怎麽了?”他问堤法。

堤法擦了擦被他抓伤的脸颊,站起身喘了口气,说:“我早就说过,这家夥不是我们的同伴。幸好刚才我没有真的睡著,否则可能已经在睡梦中被他干掉了。”

克雷蒙德吃惊地瞪向流那蒂卡,同时从身後抽出银针。

“等、等一下……”流那蒂卡舔去唇角的血丝,为自己辩解说,“这完全是误会。想想看,我是来投奔你们的,献殷勤还来不及,怎麽可能会反过来加害於你们?那样对我根本没好处啊。”

“还想狡辩!”堤法冷冷说,“那你刚才鬼鬼祟祟地走到我身边,对我举起烛台是想干什麽?”

“我只是想借著烛光,看看你是否睡著了。”

“这跟你有什麽关系?我睡著了又怎样,醒著又怎样?”

“……”流那蒂卡沈默了一阵,目光闪烁著回答,“没什麽,我睡不著,所以想找你一起聊天,打发到天亮之前的这段时间。”

克雷蒙德挑了挑眉,用异样的眼光看向堤法。

堤法则搓了搓身上的鸡皮疙瘩,一脸厌恶地瞪著流那蒂卡:“谁要跟你一起聊到天亮啊!我才没有那种奇怪的嗜好呢!”

“那你是想跟谁聊天呢?隔壁的那位天使小姐吗?”

“你!”看著他挑衅的眼神,堤法的脸色陡然大变,眼中闪过一丝愠怒,“流那蒂卡,你到底想怎麽样?”

流那蒂卡皱了皱眉,面色阴郁地说:

“我已经强调过很多次了,我是来投靠你们的。可遗憾的是,和你们相处的这段时间里,我始终没能融入你们之中,让我有生以来第一次尝到了挫折的滋味。或许是我自作自受,我的生命里注定就没有朋友,只能一辈子活在利用与被利用的世界里吧……总之,我放弃了。”

堤法疑惑地听著,和克雷蒙德对视了一眼,又转回来继续盯著他,不确定他现在是不是在耍什麽花样。

“你的意思是,你现在想脱离我们?”

流那蒂卡开始在椅子上挣扎起来,苦鞭的尖刺深深扎入他的皮肤,以至於没动几下便被刺得伤痕累累。

“我还能有什麽办法?”他无奈地说,“事到如今,我也不指望你们能把我当同伴来对待了,这段时间,就当我在为你们无偿服务好了,你们欠我的人情也不需要还了,大家就在这里说再见吧。”

诉说的过程中,堤法始终看著他的表情,听他说得这麽受伤,眉宇间禁不住露出犹犹豫豫的神色。

说起来,流那蒂卡其实也没做过什麽损害他们利益的事,而且正如他自己说的,他的确一直在向他们献殷勤。只是由於他曾经的身份是消隐会首领加奥的副官,行为处事又总给人一种城府颇深的感觉,以至於无论如何努力都得不到大家的信任。

可他是否真的别有用心呢?会不会是他们误解他了,事实上从一开始,他就是真心想要成为他们的同伴的?

“唉……”堤法伤脑筋地抓头。他本来就不擅长分辨人心善恶,又总是在关键时候心软,做出的举动往往和他的毒舌形象截然相反。好比此刻,他就十分犹豫要不要上前解开流那蒂卡身上的鞭子,放他离开这里。

就在他几乎想要这麽做时,一个冷静的声音阻止了他。

“先等等。”

相较於堤法的轻信,克雷蒙德却显得不为所动。他站在那里,以仿佛能看穿人心般锐利的眼神盯视流那蒂卡许久,转头走向屋子的角落,若有所思地看著地上被砸烂的烛台。

“堤法,刚才流那蒂卡用烛光照你时,你就躺在这里吗?”

“呃,是啊。”堤法点头,“我可不想跟这家夥挤在一张床上,就随便找了个角落休息。”

克雷蒙德蹲下身,在附近的地上摸索,忽而触到了一个鼓鼓囊囊的皮袋子,疑惑地将它拾起。

“这是什麽?”他问。

堤法愣了愣,随口回答:“我不清楚,应该是流那蒂卡随身带著的盛水容器吧。我在那堆换下来的湿衣服里看到了它,因为没有多余的枕头,我就枕著它睡下了。”

克雷蒙德仿佛从这番话中发现了什麽,静静瞥了流那蒂卡一眼,而後者果然不出他所料,十分不自然地将头转开了。

“怎麽了?这个袋子有什麽问题吗?”堤法不解地问。

“有没有问题只有打开才知道。”克雷蒙德站起来,冷冷说,“不过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应该就是流那蒂卡会袭击你的原因。”

流那蒂卡脸上的镇定一点一点消失,但语气仍然平淡如水:“我没有打算袭击堤法,信不信由你们。”

堤法被搞糊涂了,从克雷蒙德手中拿过袋子,三下两下解开外面缠绕的皮绳,用力拧开顶端的盖子,微微向外倾倒。

出乎他的意料,袋子中装的并不是液体,而是一种纯黑色的粉末。

他疑惑地用指尖沾了一点粉末,轻轻舔了一口,顿时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望向流那蒂卡。

“这是……黑苦艾?!”

由於这种对吸血鬼有奇效的灵药曾让他吃足了苦头,对於其强大的效果,他到现在还记忆犹新,因此这句话与其说是疑问,倒不如说是一种厉声质问。

流那蒂卡面无表情地看著前方,似乎不打算作任何表示。

“好了,现在你可以不必再演戏了,老老实实交代吧。”克雷蒙德走到他面前,突然抬起长腿狠狠踢向椅子,使得他连人带椅一起飞出去,重重撞在墙上。

“呜!咳!”在他还没来得及喘过气之前,一枚银针停在了离他太阳穴几毫米的地方,随即,克雷蒙德低沈的声音在他头顶上方响起。

“黑苦艾是一种非常珍贵的药粉,不但可以治愈重伤,还能在一瞬间大幅度提升血族的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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