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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的纨绔呆萌后-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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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距离,多漫长的时间,那亲近和熟悉感始终不曾消散,仿佛他们本就该是这个世界上最亲近的人。
  她分明与公陵哥哥说过了,她有许多话要与他说,但公陵却并没有等到她归来,朝歌的心中不免落得极空,她甚至有些怨恨公陵哥哥说话不算话,可又分明觉得那日他看她的眼神满满都是牵挂与温柔,克制和不忍……复杂得很。
  但她又清楚得很,她便是见到了赵公陵,也只能假装不曾见到过,谁也不能说起……这样一来,倒把自己给闷坏了。
  “挽珠,兄长自小陪我长大,处处护着我照料我,我视兄长为最亲近之人。可若有一人,只在少时相处过一些时日,少时便莫名地觉得亲近与安心,愿与他同进同出,时隔多年不曾相见,分明相处的时日不多,却觉得好似比兄长更亲近,他若不在了,竟莫名觉得心中空落落的,不能美满。”朝歌顿了顿,忐忑地向比自己还小两岁的侍女挽珠求教道:“你可知道,这是为什么?”
  挽珠愣了愣,随即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不该想的,竟红了脸:“小姐莫不是说的是咱们陛下?少女初遇情愫是这样的……即使隔得再远,也觉得心是近的,有时欢喜,有时心中又空落落的。”说得好似她很有经验。
  少女的情愫么……朝歌好似会错了意。

  ☆、097 赐婚

  朝歌懵懵懂懂,倒是没有把挽珠的胡言乱语放在心上。
  不多时,挽珠便为朝歌挽好了长发,平日里朝歌的打扮多是素净,但今夜有宫宴,是专程为南北大将军接风洗尘的,挽珠挑了身颜色靓丽的衣裙,因怕晚上降温,又外披了件胭脂红的披风,更衬托得朝歌肤色白皙,模样端秀,最后挽珠往朝歌的发髻间簪了个珍珠抹额才算大功告成,亮白圆润的珍珠花垂在光滑饱满的额间,与那如绸墨发相衬,更频添了几分灵隽。
  因挽珠手巧,又是墨耽送的人,贵妈妈和兰玉姑姑都很信任她,贴身照顾朝歌的事便交给了挽珠,朝歌可是未来的帝后,先前又是养在太皇太后宫里的人,连同朝歌身边伺候的人都跟着得脸,因此挽珠小小年纪,在众多宫婢中也是极金贵的,便是别的宫里那些有些辈分品级的姑姑和女官都对她客客气气。
  “小姐,时辰不早了,咱们还去太皇太后宫里吗?”挽珠带着些许期盼向朝歌请示,以往朝歌在宫里的时候,虽说现在的琼殿离太皇太后那有些远,但朝歌不曾中断每日亲自侍奉汤药的心意,只是今日不同,今日可是有宫宴的,一来一往难免要耽误了时辰。
  今日宫宴是为大将军办的,挽珠自然高兴,因为朝歌纵容,挽珠连自己都好生装扮了一番,左右她年纪还小,旁人也不会指责她心术不正,因而她就更不掩藏自己想要快些去宴上见到大将军的小心思。
  朝歌想也未想,还是坚持道:“自然是要去的,眼下要到奶奶喝药的时辰了,耽误不得,奶奶如今的精神头不好,虽说老人家是长辈,实际就似孩儿般,得哄着,我若不哄她喝药,旁人怕更哄不住。”
  “可是……”挽珠急了,朝歌马上十五了,越是这个时候,盯着她的眼睛就越多,今日是什么日子,宫宴中婚配的未婚配的世家女子皆会列席,她们有的是冲着年轻有为的大将军来的,难保其中不会有人来打探未来皇后脾气的。
  北周律法伦理极为尊重嫡妻,男儿成家,定是先娶了嫡妻才能纳妾,皇室与贵胄更是如此,若有尚未娶妻便先纳了妾的,家风只会为人耻笑,更不会有好人家愿意将女儿嫁与这样家门做妻,当然世家公子中也会有风流的,但在娶妻之前,决不会给那些女子名分的,但这样的世家公子都是上不得台面的。
  自卫衍登基以来,臣子不出几个月就要劝谏卫衍立后纳妃一回,直到当年卫衍降下立后旨意的时候才全都消停了,旨意已下,是谁都改变不了的,当年朝歌才七岁,离及笄能成婚还有七八年,皇后已定,那意味着这七八年来朝歌一日未及笄大婚登上后位,后宫必然空置,臣子们便是着急也不能罔顾北周的律法人伦。
  可现在不一样,朝歌马上十五了,离册封为后的日子不远,这时候贵族朝臣之中必然已经开始蠢蠢欲动打量起后宫来,一旦皇后就位,上书劝谏陛下广纳嫔妃,绵延子嗣的折子只怕要用车拉进宫,这时候那些臣子与女眷们难免不各个紧盯着朝歌,打量她的脾性作风呢!
  挽珠担心得不无道理,自家主子就该在这种盛事场合拿出威仪震慑她们,可别让她们觉得小姐好欺负,更不能让人觉得……自家小姐不懂规矩,这以后可怎么服众啊?
  朝歌自然知道挽珠着急的原因,但她也显然没将这些弯弯绕绕的烦人事放在心上:“谁愿意盯着我便让他们盯着去吧,况且那儿有仁太妃娘娘帮我盯着,出不了差错,宫宴的事还有贵妈妈和姑姑呢,我早到晚到左右也帮不上忙。”
  她虽是未来的皇后,可眼下毕竟还不是,去早了,那些个夫人小姐倒也不知道该如何待她,她又是在宫里长大,不似城中小姐那般互相有些交际,凑在一块也尴尬。
  “可……”
  挽珠还想再说些什么,朝歌却是笑了:“便是我真的去得晚了,也是为了奶奶尽孝道,若有人因此觉得我不守礼数,倒是不讲道理,况且今日芙姐姐也会进宫,若是知道奶奶不肯喝药,芙姐姐不得担心?”
  朝歌这通道理下来,挽珠倒也服了,她忽然间有些怔神,只觉得自家主子似乎有些不一样了,以往她只知道小姐天真烂漫,是个孝顺心善的,但她做事实则又是面面俱到,平日里不说,若真的要说起来,却是井井有条,有她的道理在……
  朝歌毕竟也快十五了,又是在宫里长大的,平日里偷懒不愿意说,不愿意管,实则哪里会不知道别人的心思?这里头的人情世故多多少少是懂得一些的。
  朝歌侍奉完太皇太后汤药,去往宫宴的时候也晚了,宫宴早就开始,丝竹管弦歌舞美姬,热闹得很,三殿相通,君臣一殿,夫人小姐一殿,歌舞在中殿。
  朝歌来的时候,虽特意挑了暗的地方进来,仍不知有多少道目光悄悄往她这打量来。
  “这便是云家三小姐?模样倒是光彩照人……”
  “瞧着不过就是个小孩子,不是养在太皇太后和陛下身边的么?宫里规矩不是严苛得很么?”那言下之意,是在诧异于这位云三小姐竟这般不懂规矩了,迟了半个时辰不说,还这般悄悄地来,实在是不大方。
  “往后怕是治不住后宫啊,自己都是个贪玩的孩子。”也有些年纪大的夫人惋惜地摇头,这样一个秀里秀气的小姑娘,怎么看不像是个狠角色,年轻又轻,若是往后陛下纳妃了,未必能拿出皇后的威严来。
  “可她是国师府的小姐,且还有那位南北大将军……”
  朝歌刚来,卫芙便向她招手邀她同席,朝歌笑着坐了下来,卫芙低声问她:“你这丫头,怎么这么晚?”
  朝歌耸了耸肩,因许久不见卫芙,倒有些孩子气地撒娇道:“芙姐姐,不是还不到半个时辰么,不算晚吧?”
  朝歌如今已经出落得清秀可人,今日的打扮又极为明艳,明眸皓齿是个难得的美人,只在卫芙这儿撒娇时还流露出了些孩子气,让卫芙觉得亲近,便也跟着笑了:“你啊,看来皇兄真是将你给宠坏了……对了,今日宫宴不见祖母,祖母的身子……”
  “今日侍奉汤药时,奶奶认出了我,还惦记着芙姐姐,不仅把药喝完了,还拉着我说了好一会儿话。”朝歌怕卫芙担心,忙将这好消息告诉她。
  “那便好……”说着,卫芙忽然记起了什么,将朝歌来之前发生的事告诉她:“你来晚了,先前的事没看到,那位少年将军好大的气派,陛下当着大臣与宾客的面正式将他封了南北大将军。”
  墨耽是云朝歌的人,这是北周贵族间都知道的秘密,虽说如今的墨耽今非昔比,他的功绩与官爵已经能和云朝歌的父亲国师大人相较,且墨耽手中是实打实的兵权,更重要的是,他还这般年轻,某种程度而言,势头甚至要超过了国师大人,但谁都知道墨耽的出身,也知墨耽敬重云朝歌,墨耽今日之势,几乎可与朝歌之势紧密联系。
  卫芙正与朝歌说着话,忽然有宫人恭恭敬敬地向她二人请了安,又对朝歌道:“小姐,眼下陛下正与您的父兄还有南北大将军说话,请您一道过去呢。”
  卫芙看了朝歌一眼,又透过中殿歌舞看向远远的另一殿,隐约可见那道熟悉的俊朗身影,卫芙不免神情一暗,随即又笑道:“朝歌妹妹快去吧,代我向你大哥问声好。”
  朝歌犹豫了一下,还是随着那名小太监去了,才刚一入殿,卫衍的目光便缓缓地飘来,朝歌本还想规规矩矩地行个礼,卫衍却已慢悠悠地吩咐道:“歌儿,过来……”
  朝歌愣了一愣,不期然还撞上了侧立在殿上,显然方才正与卫衍说话的墨耽的目光,墨耽立在那,很是玉树临风,气度高贵而又不凡,但气息内敛,不似少年时那般桀骜带刺,但他的目光在看到朝歌的一瞬,平静内敛中化出了些温柔,仿佛眼前的人不是那个势头正盛的南北大将军,而是当年那被朝歌救下的清瘦少年。
  卫衍微眯了凤眼,却也并未多说什么,只意味深长地等着朝歌自己匆匆收回目光,听话地来到卫衍身侧,轻声细语地问他:“怎么了?”
  卫衍微微勾起嘴角,俊容之上倒是宠腻,见朝歌藏在袖下的一只手倒是包了一层纱布,他修长的大手轻轻的一捞,令朝歌纤细的小手落入他的掌心中,半晌,卫衍才缓缓道:“侍奉祖母汤药时烫伤了?”
  如今的太皇太后的神志时而清醒,时而糊涂,性子犹如小孩子一般,需要哄,难免有时候也会难哄一些。
  卫衍今日格外温柔和好脾气,倒让朝歌有些不习惯,又觉得古怪得很,她下意识将手收了回来藏在身后:“不碍事的,已经上过药了。”
  “方才你父亲提醒了寡人,墨耽如今建功立业,也有了府邸,却少了个贴心的人。”卫衍顿了顿,狭长的凤眸抬起,似有若无地扫了圈宴上的臣子,嘴里却问朝歌道:“你怎么看呢,歌儿?”
  朝歌愣了一愣,很快明白过来卫衍这是要为墨耽赐婚,朝歌看向墨耽,此时的墨耽面色平静,平静得根本让朝歌探究不出他的态度,朝歌回过头来,倒是一脸无辜:“可我也不知道哪家的姑娘是墨耽喜欢的呀……”
  墨耽喜欢的吗……卫衍似笑非笑地勾起嘴角。
  T

  ☆、098 难道北周要姓云?

  卫衍指了中郎将的小女儿给墨耽,国师府二公子娶了中郎将的嫡女为妻,如今卫衍又将中郎将的小女儿指给了墨耽,大有亲上加亲的意味。
  朝歌一直不太明白,卫衍今日分明已有决断,却还要问她给墨耽赐婚的事……但无论如何,这总归是一件好事,中郎将的品级虽然不如墨耽,但墨耽毕竟奴隶出身,而中郎将周氏乃老牌的世家贵族,对墨耽今后在邺康站稳脚跟多有裨益。对周氏一族而言,墨耽乃新兴之贵,前途不可限量,且又与同为老牌世家贵族的云府关系密切,这场联姻,有益无害,且大将军一表人才,对女儿家而言也算是个好姻缘。
  朝歌是真心为墨耽欢喜,可惜了朝歌身边的丫头挽珠心情不太佳,挽珠是墨耽送予朝歌身边的,这丫头小小年纪对墨耽极其崇拜,墨耽镇守边关的时候,这丫头便成日公子长公子短的盼着他回来,如今好不容易回来了,却又立即得了陛下赐婚,虽不曾痴心妄想,但一颗少女心难免失落。
  朝歌后知后觉,也不知如何安慰,宫宴散后,朝歌送了卫芙,方才要回琼殿,恰巧遇到同样正准备出宫的墨耽,墨耽毕竟是新贵,北周世家老臣对他既有忌惮,又有轻蔑,一时也拿捏不准墨耽的脾性,因而这宫宴虽是为墨耽接风洗尘,但世家老臣虽与墨耽寒暄客套,却少有推心置腹,墨耽一人从殿中走出,在这热闹的皇宫里,却像是荒野大漠中独行的孤狼。
  在宫宴外遇到旧友,朝歌自然是要打招呼的,在街市远远看到对方时,二人是相逢一笑,但如今是在宫里,难免讲究个度,墨耽停下脚步,距朝歌几步远的地方,便微微低头:“小姐。”
  论品级,如今的墨耽是一品南北大将军,而朝歌却是个养在太皇太后和陛下膝下的贵族小姐,无品无级,按道理,应该是朝歌向墨耽行礼,但在朝歌面前,墨耽显然并未为他二人批上任何一层身份,只知她是朝歌,而墨耽一向对朝歌敬重有加。
  朝歌也愣了一愣,赴宴之人未散尽,难免也有人远远看到墨耽向朝歌行礼,让他们诧异,但很快朝歌便弯起嘴角笑了,如今的墨耽身形高大,比大哥怀之还高大一些,朝歌需得仰头看他,那日在街市之中遥遥看他,并不真切,如今离得近了,朝歌才发觉墨耽除却身量伟岸,模样的变化却不大,依旧清隽淡泊,淡泊间又十分骄傲坚毅,他比少年时的肤色要深了一些,但却依旧与朝歌想象中的大将军有些不同,朝歌笑道:“墨耽,这些年你过得可好?”
  “想着昔日在你面前说的话,便不觉得边境苦寒。”墨耽的口吻平静,但眼底却犹如春风和煦,短短几年墨耽能有今天之势,足以可见他的手段之强硬狠辣,但在朝歌面前,这一切强硬狠辣都仿佛从未出现过,唯余眼底的平和温柔。
  朝歌自然记得他昔日所说的话……唯有强大,才能护她……
  墨耽的目光太过炙热,太过温柔,温柔得让朝歌有一瞬的心慌,仿佛是知道些什么,又仿佛不知道,她抿了抿唇,最终还是笑道:“方才陛下在众臣面前赐婚,可见他十分器重你。中郎将的小女儿和我二嫂乃亲姊妹,我二嫂生得端庄秀美,想必她的妹妹模样也一定不差,倒也配得上墨耽。墨耽……恭喜你。”
  墨耽怔了一怔,眼底似有些幽暗,但随即又笑了:“谢谢。”
  此时兰玉姑姑已经请了轿辇来,朝歌看了眼兰玉姑姑,又看了眼墨耽,终是道别了几句便上了辇,墨耽一时却未动,他的身影仿佛要融入了这夜色中,只静默地看着轿辇离去的方向,良久良久……
  “谏相。”说话的是一名三品文官装束的中年男子,蒋春是谏相李宗的女婿,娶的虽是李府庶出的女儿,但蒋春此人却极善官场的手段,十分得李宗的器重。
  李宗缓缓收回了目光,垂下了车马的帘子,李宗今年六十,已是花甲之年,但身子却十分硬朗,头脑更是相当清楚敏锐,他看起来身形消瘦,颧骨高耸,眼睛窄而短,两撇胡子在鼻翼下方,模样精明,半点也看不出花甲之年的老态,他目光犀利阴婺,局势看得透彻:“这位大将军,不可小觑。”
  年纪轻轻,已是一品大将军,只论品级,竟和谏相李宗不相上下,但毕竟是年纪,又是奴隶出身,家世底气毕竟不如人,因此陛下才将中郎将周氏的小女儿指给了他,蒋春凝重道:“陛下究竟意图是什么?北周素来文治鼎盛,武将从来没有出过这样品级的,且看那小子方才对那位云三小姐的态度,分明是一品大将军,却对个丫头毕恭毕敬。”
  “陛下不过是制衡朝堂的权术罢了。”李宗似不在意一个小小的墨耽,冷笑道:“该在意的,反倒是那姓云的丫头。”
  墨耽毫无根基,今日捧得越高,他日摔得一塌糊涂也不是不可能,但云府却不同,三朝老臣中,卢阳公赵太傅和太史令终古早就死透了,唯独这个云里雾却是他疏忽了几十年的刺!云家虽富贵,但云里雾手中无权,又不是个在意朝堂之权的人……但如今不同了……他生了个好女儿,未来的皇后,而那大将军墨耽,显然也是云朝歌的人。
  “我瞧那墨耽未必在政见上与云家人一致。”蒋春的眼光不差,云家是世家贵族,能有今天,云里雾一直持中庸之道。而那墨耽出身卑微,行事激进狠辣,动的是世家贵族的利益,水跟火,如何相容?
  “但那云家丫头却是个人物。”李宗微眯了眼,一个墨耽不足为惧,一个云里雾更是不足为惧,但只要这丫头在一日,墨耽和云家便紧密相连,她是两方权势的桥梁,而那两方一旦勾结在一块,这朝堂之局怕是要变了。
  “难道北周要姓云?”经过这么一点拨,蒋春顷刻间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他虽眼光不差,但到底差了岳父几个层级,他万万没想到,事情的关键,竟然在一个小丫头身上。
  云朝歌七岁之时,卫衍便降旨立她为后,直至云朝歌及笄大婚之前,后宫空悬多年,但有北周的律法和传统摆在那,纵然有人不满,也不敢多嘴半句,八年,卫衍八年前立云朝歌为后,那便意味着后宫要空置八年,卫衍若不是有心不允许朝堂世家势力掺和到后宫之中,刻意而为之,难不成是真的看上了一个小丫头?
  前些年云朝歌年纪尚小,这风浪谁也掀不起来,既然谁都无法掺和进来,倒也安静了许多年。但如今不同了,云朝歌马上及笄,一旦皇后及位,世家贵族必然开始蠢蠢欲动,欲在后宫安置自己族中的女子,前朝蠢蠢欲动,后宫那些与前朝各家势力有纠结的太妃们自然也是蠢蠢欲动。
  从前一个云朝歌纵然坐稳了皇后之位也不足为惧,国师府一向中庸,云里雾又是个没有政见的人,但如今不同了,卫衍的几番动作让李宗等人不得不重新审视云朝歌的重要性,且云里雾这些年也一反常态,在政见上时常与李宗针锋相对,如今又多了个墨耽……一旦这位皇后站稳了脚跟,这天,怕是要变了!
  倘若到时候云朝歌诞下了皇子,那北周才是真的要姓云了!
  李宗的神色透露出一层阴狠来,蒋春自然是知道岳父的心思,略一思量,便心生了计策:“谏相,倘若不想让云朝歌这丫头顺利登上后位,也不是没有办法……只要让这丫头身败名裂,女儿家的名声可是大过天……”
  没了云朝歌,墨耽和云府的关联也就中断了,陛下断不可能让一个身败名裂的女子成为北周的皇后,母仪天下。
  “混帐!”李宗虽阴狠,却是个心高气傲的人,自负自己的智谋手段能让他在北周朝站稳脚跟,昔日能左右他的人全都死透了,如今是他笑到最后,靠得岂能是那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
  “谏相……”蒋春一时有些糊涂了,难道岳父不想除掉那小丫头?谏相的小女李好锦今年十七,难道不想坐那个位置?
  “你的脑中尽是些后宅女人上不得台面的手段,况且那丫头是在太皇太后和陛下身边长大的,你以为是你府中后宅那般乌烟瘴气,想动手脚就能动手脚的?就算太皇太后如今不管事了,陛下也不是你能糊弄的。况且你别忘了,宫里还有个黄仁太妃,那老太婆对这丫头可不一般,她也不是傻的!”李宗恨铁不成钢!
  “谏相,那您的意思是……”蒋春被一通训斥,讪讪的不敢再出馊主意。
  李宗老鼠一般阴寒的眼睛忽然一眯,鼻子下方的两撇胡子也微微一颤,冷笑了一声:“身败名裂是要的,但眼光可不能放在一个小姑娘身上这般肤浅,既然要败,就要整个云府和她一道遭殃!”

  ☆、099 太皇太后出事

  宴后很长一段时间皆是相安无事,朝歌依旧每日往太皇太后宫里一待就是一天,最近老太太的脾气大,除非朝歌侍奉汤药,否则谁劝都不听的。
  太皇太后的精神时好时坏,有时候太妃来向太皇太后请安,她连那些过了几十年的往事都能缓缓地说出一二,有时候却连朝歌和太皇太后最疼爱的孙女卫芙都认不出来,虽一日比一日糊涂,但也有让朝歌欣慰的事,太皇太后这些天的身子倒是比以前好些,肯好好喝药,有时胃口也会好些。
  这日朝歌才刚刚用过早膳,太皇太后宫里的敏知姑姑就差人来请朝歌了,说是太皇太后又闹脾气了,非要朝歌去哄着,否则连早膳都不肯用,更别提喝药了。
  “太皇太后这几日真是一步也离不开您。”挽珠跟在朝歌身边叽叽喳喳的,这几日贵妈妈告假回了趟乡下老家,毕竟籍在云府,不受宫里约束,朝歌点头就是了,因此朝歌身边贴心伺候的便只有挽珠和兰玉姑姑。
  兰玉姑姑点了点头,叹息道:“老人家的脾气就似孩儿一般,谁对她好,便愿意亲近谁,这些年我们小姐的孝心,太皇太后她老人家是放在心里的。”
  就算记不得事了,糊涂了,但还是打心眼里知道亲近着孝顺的孩子。
  朝歌传了辇,倒不觉得和往日有什么不同,只是在上辇的时候,右眼皮却狠狠地跳了跳,令朝歌莫名的觉得有些不安,好似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小姐怎么了?”兰玉姑姑见朝歌神情古怪,以为她是担心太皇太后,不禁笑着安慰道:“小姐也不必太过忧心,太皇太后操心了一辈子,谁说如今这日子不比以前舒坦呢?”
  稀里糊涂的,倒像个孩子一般无忧无虑。
  朝歌怔了怔,不忍让兰玉姑姑和挽珠跟着担心,便也抿嘴笑了笑:“没什么,大约是起早了,有些困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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