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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的纨绔呆萌后-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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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衍是何等人,若不是对卫衍有利,他怎么可能纵容怀之哥哥操纵时疫,或者该说……是她太不了解她的大哥和卫衍了,怀之是那样潇洒的人,便是卫衍如此至高无上的君主,也未必能驱使怀之为他效命,可她实在想不明白,怀之哥哥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卫衍凤眸淡淡含笑,但那笑意却莫名的浅淡,浅淡到根本不曾触及眼底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他的嘴角微微勾起,但那勾起的弧度却透出了一层危险的气息:“操纵时疫,本就伤敌八百,自损一千之事。云怀之并非潇洒淡泊之人,他若要达成目的,倒比寡人还要狠辣一些。”
“可怀之哥哥……”
“没理由这么做?”卫衍似笑非笑地接过朝歌的话,他的目光还算温柔,可他越是温柔,朝歌的心头却莫名地慌了起来,只听他缓缓道:“歌儿,你长大了,我知你终有一日会像今日这般迫不及待地想从我这儿得到答案。当年梁州之乱,北越与冉魏趁虚而入,致使梁州失控,落入冉魏手中,成为如今冉魏的附属国,昔日的西梁也借北越、冉魏之力复国,如今虽处处受人钳制,但至少无论是北越还是冉魏,都会保障西梁政权的存在,只要他赵公陵不是无能的废物,不愁有一日不会摆脱如今的牵制。而如今你大哥用同样的手段意图除去李宗……”
没有想要达到的目的,云怀之又怎么可能自损一千地去做这样的事呢?而操纵时疫,本就损伤巨大,被反噬是迟早的事。
“可若你不想看到这样的结果,是不会让怀之哥哥这么做的!”朝歌心中不舒服极了,她的怀之哥哥,到了卫衍口中,竟成了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之人,无论是当年的梁州之乱还是如今的瘟疫,为此而死伤的百姓不计其数,不论有什么政治目的,难道人命就这么不重要吗?!
而卫衍……若是结果对他不利的,他又岂会如此视若无睹?
朝歌如此聪慧,知她的怀之哥哥若是不择手段之人,他卫衍也必是谋利不谋道义的人……卫衍倒是不怒反笑:“歌儿,你大哥想做的事情,对我来说无伤大雅,即便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也不会为难他,更何况……”
“我看到燕归楼了,赵公陵身边的燕归楼,他是赵公陵的谋士,一路上助赵公陵借北越和冉魏之力光复西梁政权,又在冉魏的牵制之下举步维艰地操纵着西梁政权。我不相信你不知道燕归楼的身份,可燕归楼……也是你的人吧?”
“你真是……”此时此刻的卫衍,神情之中的确多了几分哭笑不得,他的歌儿,面对他,竟连半点拐弯抹角也无,这般的单刀直入,他是该喜于她不愿就连与他在一起都要费尽心机,还是该苦恼于这孩子当真是一点也不怕他?
“是不是?”朝歌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如此执拗的脾气,不得到卫衍肯定的答复便不罢休,她一点也不怕卫衍发怒,是了,其实这么多年来,无论是她年幼无知也好,还是因日渐长大而忌惮于卫衍的君主身份而有所疏远也好,抑或是如今满脑子混沌急于想要从卫衍这儿得到答案也好,她其实打心眼里是知道的,她不怕卫衍,她从不怕卫衍,卫衍对她有足够的耐心,虽然她不知道卫衍对她这般有耐心这般宽纵的原因是什么,但她是知道的,无论如何,卫衍待她是特别的。
“我要盛世。”卫衍的眸光依旧温柔,夹杂了几分方才的无奈和哭笑不得,可此时此刻,他的这句“盛世”,却又仿佛庄重得不得了,这样纷繁复杂的态度让朝歌根本辨认不清卫衍是认真的,还是随口敷衍她,朝歌只听得卫衍慢悠悠道:“我要北周吞下西梁、北越和冉魏。燕归楼是我的人。”
“你……”朝歌虽咄咄逼人,步步追问,可真到了这时候,她竟忽然有些脑中空白,只呆呆地看着卫衍,半天不知该如何开口……
卫衍太直白了,她没有想到卫衍会那样直白地回答她,没有半点修饰,没有半点敷衍。原本步步追问的东西,突然之间被这样干脆利落地送到她的面前,他毫无掩饰地在朝歌面前袒露她的野心……
盛世,什么是盛世……她越发糊涂了,卫衍的心思她其实并不能猜透,政治是如何复杂的东西,远比人心要复杂许多,朝歌便是如今开了窍……又如何能够比得上卫衍?她就连自己的兄长都猜不透,更何况卫衍……
“歌儿,你长大了。”卫衍忽然起身,高大的身影将伟岸的影子倾覆在朝歌娇小的身影之上,他背过身去,随手挑了挑那灯烛中有些歪蔫得火芯,那原本不太高窜的火苗,便突然之间向上高高的蹿起,整个暖阁之间,顷刻间又亮堂了许多,就好像……当年小小的懵懂得甚至有些可爱的小朝歌,竟忽然之间长大了,像今日这般站在他的面前,不再对所有的一切一无所知。
此时的朝歌仍有些发怔,她甚至还不能想明白,卫衍将西梁当作什么?当年带着北周雄兵覆灭西梁,对西梁皇室赶尽杀绝的是他,可如今他说燕归楼是他的人,那么赵公陵呢,那是否意味着赵公陵在他卫衍眼中,也是一颗被操纵的棋子?他要借赵公陵的手光复西梁政权……朝歌当真是想不明白了。
她更想不明白,当年怀之哥哥操纵的梁州之乱,是为了赵公陵……还是为了卫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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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这周出差培训了一整周,断更了几天
☆、116 他竟亲她!
“云怀之是个有手段的人,不论将来北周遇到任何变故,他都会有能耐护得你与云家周全,他的所作所为,他日你终有一天会明白他的良苦用心。”卫衍缓步向朝歌走来,一步,一步,仿佛是充满蛊惑:“云怀之善谋,且心狠手辣,但贵在他会拼尽性命护你。墨耽有墨族后人的天赋,攻防战略有了他,犹如披上一身无坚不摧的战甲,他能为北周扫平四方,将来也能成为你坚实的后盾。”
朝歌的心中受到了重击,心底似有颗火药伴随着卫衍循循善诱充满诱惑的声音炸了开来,一腔震撼,如今的她或许尚且不能明白,今日卫衍今日所说的一切,为何处处以她为考虑,很久很久以后,朝歌回想起今日的这一幕,才会打从心眼里地怨恨着卫衍,原来他要这盛世,却早早谋算好了一切,要她搭进一生,替他去守住那盛世。
“歌儿,唯有你,能伴在我身边,亲眼看着这盛世的到来。”卫衍冰凉的指尖轻轻地捏住了朝歌的下巴,此时的朝歌神情慌乱,眼神更是无止尽的茫然,卫衍的眼底失去了笑意,只剩下火一般的炙热,他的声音幽暗莫测,高大的身影随着那一步一步的靠近而出现在朝歌的面前,朝歌的视线随着他手上轻轻一抬的动作,被迫从他衣襟前而上扬至他莫测幽深的双目,只见卫衍狭长的凤眸倒映着火光中的自己,炙热得让人心乱如麻:“生辰快乐,歌儿,你令我等了太久了。”
轰。
卫衍的那一句“你令我等了太久了”仿佛瞬间令朝歌心底的雷炸了开来,令她不自觉地往后踉跄了一步,但卫衍冰凉的指尖轻轻地将她的俏尖的下巴勾住,身子也微微地向下压迫了一些,令朝歌退无可退,朝歌心慌地抬头,只觉得眼前的卫衍陌生得很,是她从未见过的模样。
朝歌所熟识的卫衍,是手段强硬冷酷的君主,但却也从来从容不迫,优雅莫测,便是他不悦杀人,亦是谈笑之间,人人都畏惧卫衍,但朝歌却并不怕他,他虽莫测难懂,但从来不曾为难过她,而此时的卫衍,步步紧逼,炙热得让朝歌害怕。
“歌儿,我们成婚吧。”卫衍的眼神幽暗,那张俊脸在这昏暗的烛光之中又挨近了朝歌一些,高大的身影仿佛有着强烈的压迫感向朝歌袭来,他的声音是那么的勾魂摄魄,他的眼瞳幽深如潭,又是那么的让人心慌如麻,朝歌嗅到这熟悉的气息,那果酒她尚未饮一口,便仿佛已醉醺了,只听得卫衍低语呢喃:“等你长大,寡人等得太久了……”
“为,为什么是我?”朝歌心中越是被惹得慌乱,眼神却越是倔强,她退避不得,只抬了手抵在她与卫衍之间,暖阁中静悄悄的,明下月早已将所有人撤下,而这暖阁之中,除了烛火偶尔发出噼哩啪啦的火星子的声音,便只余她与卫衍的呼吸声和那不自在的心跳,朝歌紧紧地咬了唇,才不让自己在卫衍面前溃败不成军,直到嘴唇上被自己咬出了星点血丝,朝歌尝到了这血腥味,慌乱空白的大脑似乎才顷刻间清醒了过来,她问他:“为什么是我?是因为我有极贵的命格?可卫衍你不该信这些,便是我也不信。难不成你也与我父亲兄长一样,荒唐地以为我的命格便让我和那西梁公主扯上关系吗……像她一样,‘可造帝王’,助你缔造盛世吗?”
事实上朝歌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说些什么,西梁公主的命格是天底下人都知道的,“梁宫之后,主生乱世。得之如印,可造帝王”,就是这十六字极贵的命格,当年才为西梁带来了灭顶之灾,她自小不只一次听到有人说她的命格极贵,她从来是不曾放在心上的,可如今她是亲耳听到了父亲和怀之哥哥的话,她若非父亲与母亲的孩儿,那她是谁?
就连父亲和怀之哥哥都因为她的命格怀疑她的身份,加之兰玉姑姑的身份和兰玉姑姑多年来对她的悉心守护,她不得不多想,在她看来,卫衍是无所不知的无所不能的,只要卫衍的一句话,她便能彻底打消这胡思乱想……可话说出了口,她才立即觉得荒唐,这样荒唐的事,怎么连她自己都信了呢?她怎么可能和西梁公主扯上什么关系,倘若真的有什么关系,卫衍又岂会留她?
退一万步说,不管她的身份是什么,倘若父母与兄长真的欺骗了她,也欺骗了卫衍,她今日的话,将会为云府带来灾难。
朝歌心中本就因为药园怀之和云里雾的一番话而心乱如麻,此刻清醒过来,才发觉自己险些犯了大错,因而那未说完的话,才当即改了口,质问卫衍是否因为她有那凤命,才要她做他的皇后。
卫衍的目光蓦地一敛,似转瞬之间捕捉到了朝歌眼底微妙而又迅速的情绪变化,朝歌心底的茫然和慌乱半点也不曾逃过卫衍的眼睛,卫衍意味深长地看着她,却什么也不曾过问,只满含深意道:“歌儿,你便是你,与你的命格无关,也与你的身份无关。不论你是不是拥有凤命的国师之女,你都将是我的皇后,也唯有你……”
卫衍这话,似在解释他丝毫不曾看重朝歌所谓的凤命,又似含了别的深意,她便是她,无论她是谁……
“可……”
“你的话太多了,歌儿。”他眼底迅速地闪过一抹笑意,下一秒,朝歌咄咄逼人的小嘴便被一股独特的柔软给封住了……
他一只手固定住了她的下巴,分明动作温柔,不曾用力,可偏偏让朝歌的小脸动弹不得,躲避不得,卫衍明显地感觉到朝歌小小的身影突然僵硬了起来,她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因为他突如其来的动作而有些迷失,但很快她的眼底有了一丝羞耻,原本僵硬的身子开始有了微微挣扎的小动作。
烛光摇曳,似映红了她的脸,又似她的面色,本就比这暧昧的烛光还要红……
呼吸和唇舌中尽是卫衍的气息,朝歌茫然地感觉到自己的小嘴被那异样的柔软封住,朝歌眼睁睁地看着卫衍俊美的面容就这样在自己眼前放大,他眼底幽深的温柔笑意随着他微微垂下的眼帘而融进了眼潭深处,似戏谑,又似深情,卫衍攻略了她的呼吸和唇舌,就仿佛攻城略地般……
朝歌何曾经历过这些,尽管自小卫衍便也常对她做出些亲密的动作的来,可那也仅限于将她当作孩子一般戏弄,何曾……何曾像今日这般……
奇异的感觉通过他的唇舌触碰而传遍了全身,朝歌只觉得自己的身子发软,险些要站不稳,卫衍一只手搂住了她的腰,仿佛是给了朝歌一个极其稳健的支撑,朝歌甚至听到了卫衍略微沉重的呼吸声。
在她好不容易找回了些恼羞成怒的清醒意识,想要挣扎的时候,卫衍却已不动声色地及时地松开了她的唇,只低头看着她绯红的面颊,似笑非笑,眼底有着温柔:“还是少说些话更可爱些。”
“你……亲……轻薄我!”朝歌气恼地踉跄了几步,好在卫衍复又在她腰间轻轻一托,才让朝歌重新勉强站稳,只是方才被卫衍夺去了呼吸,大脑有许久的缺氧,不能思考,如今好不容易恢复了自由,朝歌大口大口地呼吸着,胸腔的压迫感这才缓和了许多。
“待太皇太后好些了,便让她老人家为你我主婚,行帝后册封之礼。”正当朝歌喘得最厉害的时候,耳边传来卫衍的声音,声音优雅而漫不经心,可却又不像是在拿她捉弄打趣。
太皇太后先前因为食髓蛊一事而卧病在床,太医和怀之哥哥用了些法子才引出了那存活后因为寒冬来袭而不太活跃的蛊虫,因而太皇太后近日的身子反而有些好转,虽精神状态仍是不如早年,但清醒地时候,还是能由身边的人搀扶着坐坐,这些天更是好些了,卫芙时常进宫陪老人家,老太太的意识也时常清醒,懂得认人了。
因此卫衍才说,待太皇太后好些了,便让她老人家主婚,行帝后册封之礼,言下之意,便是近期的事。
行帝后侧封之礼……
他在说些什么……朝歌的面颊仍是通红得仿佛要滴出血来,尽管她早就知道,待她及笄之后,是要封后的,不只是她,满朝文武,北周上下,几乎人人都知道,便是今年她及笄生辰之上,凡是有品级的夫人都一一为她教授训勉,都是为了不久之后封后之事,可同样是人人都知道的,朝歌的生辰是在寒冬腊月,而父亲和钦天监算出的册封日子,却是在明年的春天,朝歌总觉得还有些日子,还有些遥远,如今冷不丁被卫衍提起了,朝歌才觉得脑中发懵……
卫衍他,今日如此待她,是什么意思……她今日的来意分明不是这个,他竟,他竟这样肆无忌惮地……亲她!
☆、117 初潮来袭
离开北周皇宫后,燕归楼顺利地从密道出了城,早有童子候着,连忙将保暖的皮袄披在燕归楼身上,寒冬腊月,燕归楼虽小饮了几杯热茶,但那地道阴森森冷飕飕的,一路走来,燕归楼的膝盖早已冻得僵硬,本就略显白的面色更是少了血色,童子连忙替换下燕归楼手里已经不太热的暖手炉,搀扶道:“主人,上车吧,马车里烧了些热酒,喝着能暖身。”
燕归楼任童子搀扶着,嘴唇也有些哆嗦:“赵公子那里,可有信来?”
“您今日一早入宫后,赵公子那儿的确有鸽子来,冉魏王向公主求亲了,不过是继后,当着公子的面提的,公子自然是应允了,公主那儿想必正闹着呢。”童子说得轻描淡写,那是因为赵公陵的信中便是如此的轻描淡写,可谁能猜不出当时的情形是那样的暗箭锋芒。
冉魏王的子嗣众多,太子尚未娶正妻,若冉魏真的看重西梁公主,理应求娶西梁公主为太子妃,即日后的冉魏王后。而冉魏王今年已经年老得走都走不动了,王后也于两年前病故,这时候求娶西梁公主,摆明了是低看了西梁,让娇滴滴的公主嫁给一个老态龙钟的冉魏王,还是个继室。
“他那是既舍不得西梁公主落入其他人手中,又受了近来北周真假西梁公主传闻的影响,不甘心让如今那位‘西梁公主’许给自己的太子为正妃,做未来的王后。”燕归楼笑了,赵公陵当然是会应允,如今的西梁是冉魏的附属国,哪有说不的权力,况且如今那位“西梁公主”是燕归楼的人,赵公陵既用着燕归楼,心中却对燕归楼到底有几分防备,把燕归楼安置在自己身边的人送出去,赵公陵何乐而不为:“啧啧,到底是相伴了几年,他也真舍得。”
童子一面搀扶着燕归楼上车:“主人也好,公子也好,先生也罢,你们的心思都如海底针,我可真看不明白。”
燕归楼好笑地敲了敲童子的头,点拨道:“西梁皇室无能,又拥有一个‘可造帝王’之极贵宿命的公主降生于后宫,诸国早就对其虎视眈眈,当年西梁覆灭于北周手中,如今好不容易西梁复国,受制于冉魏,他们自然更怕这能造帝王的西梁公主落入他国手中。”
“可真正的西梁公主在北周皇帝手中,他为什么不昭告天下西梁公主的身份呢?”童子心中不禁感到一阵恶寒,当年卫衍率兵覆灭西梁,不就是因为西梁后宫降生了一个“可造帝王”的公主吗?若是常人,要么毁灭她,要么据为己有。卫衍据为己有倒是据为己有了,可天底下人不知她的身份,又有何用呢?
相比之下,冉魏人可就聪明多了,就算留在西梁的那位公主不是真的公主,可她是天底下人眼中的西梁公主,若是留在冉魏,便能驱使人心,用兵忌讳天命所在,帝中王都在冉魏,岂不是有如神助?
燕归楼回到马车里,身子已经渐渐地暖和了,闭上眼睛便昏昏欲睡,懒洋洋道:“即使当年卫衍不带领北周雄兵覆灭了它,有了这个么人上人的公主,只会加速西梁被诸国蚕食,而公主的宿命不过是囚禁一生。卫衍覆灭西梁,有他的私心,既是为了护着那丫头,又怎么会将她的身份公之于众呢?”
童子跪在燕归楼身侧,揉捏着他被冻僵的膝盖,低眉顺眼顺着燕归楼的话:“我以为北周皇帝是个有雄心壮志的人,没想到大动干戈覆灭一国,竟只是为了一个女子。”
燕归楼听着好笑,噗哧一声笑了出来:“非也非也。卫衍可是个野心勃勃的人,他要吞的是整个中原和境北两大强国,不只是小小西梁,他的胃口大着呢,早就想将强盛如北越、冉魏这样的大国一并吞进。他若不覆灭了西梁,我如今又怎么会有机会扶持西梁皇室流落在外的血脉赵公陵得到西梁旧部的支持,以这样的身份于西梁站稳脚跟呢?”
燕归楼的话中带着玩味,似也在回味卫衍所下的这盘棋,真是妙哉,妙哉。
童子亦是心中阵阵恶寒,可仔细想之,又觉得不对:“若是北周皇帝这样善于谋略,为何又将西梁拱手相让,任其成为冉魏的附属国?”
“这就是卫衍高明的地方。”燕归楼啧啧了两声,不愧是他亲自教导的部下,便是小小童子,竟也眼光独到,看问题看得极其关键:“其一,西梁若不落入冉魏手中,赵公陵何来掌权的契机,西梁旧部如何奉他为新主,安心跟随他?西梁一日在北周手中,赵公陵乃北周贵族的身份就难以服众。其二,西梁为三国之间至关重要的位置,尤其对北周而言至关重要,被诸国蚕食瓜分便失去它的战略意义。”
北周、北越、冉魏三国本就势均力敌,西梁又夹在三国之间,北周吞下了西梁这块不肥不瘦的肉,反倒令北越、冉魏两国觉察自己的尾巴顿时被北周抓在手中一般,两国必然成盟。而卫衍冷不丁丢出了这块肉,必然打破北越和冉魏的铁盟,他们都想得到西梁的控制权,而冉魏做到了,北越自然不会善罢甘休!
“可惜啊……”可惜北越有个闻人叹,看着是个闲散的皇子,北越王却对其言听计从,便是北越太子都处处忌惮他几分,闻人叹太过奸猾,任他父亲与兄弟对西梁这块肉进入他人口中而急得不行,偏偏他却似乎对这块肉丝毫不感兴趣的模样……
燕归楼懒洋洋地打了个呵欠,倦意终于卷土袭来,童子还想听下文,却只隐隐约约听到燕归楼逐渐规律缓慢的呼吸声,渐渐的,便有了些鼾声。
……
大雪纷飞,自朝歌生辰之后,连续下了数日,北周的皇城邺康银装素裹,呈现不一样的恢宏。
那夜从卫衍的暖阁里,朝歌是落荒而逃的,自小就知道卫衍早就颁了封后的旨意至云府,但真的被他提上了议程,朝歌仍是觉得慌忙,且在过去那么多年,卫衍从未表示过对她有半点兴趣,只是有时会爬上她的榻……可像那日般与她说些奇怪的话,还吻了她……还是头一遭。
挽珠守在朝歌身边,只觉得朝歌这几日古里古怪的,时常一坐在那儿发呆就是大半天,时常挽珠唤她也不曾听到,魂不守舍的,这样天寒地冻的时节,朝歌却时常靠在窗边,面颊绯红,挽珠壮着胆子一摸,竟是烫的,可把伺候的下人吓坏了。
朝歌只觉得心烦意乱,便屏退了宫人,只留了挽珠在身边,挽珠叽叽喳喳的,一刻也不得闲,自己听着她叽叽喳喳的,反倒觉得踏实些,若是连空气都静了下来,她的脑子便不受控制,总想着些不该想的……仿佛眼睛一闭,便又要看到那张噙着笑意的俊颜微微呵出雾气,挨进了她的脸,唇上落下……
又来了又来了!
朝歌唰地一下站了起来,这动作突然得将挽珠都吓了一跳,朝歌本想解释什么,可突然之间,小腹一股沉沉的坠痛袭来,这种感觉朝歌是从未体会过的,只觉得有如一把刀子在腹中戳一般,又像是有人用沉重的青铜塞到了她的肚子里……
“小姐,您怎么了?!”朝歌的反应把挽珠也吓了一大跳,连忙搀扶着朝歌往榻上坐,掀了暖烘烘的被子将朝歌围住,嘴里又是埋怨又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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