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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戚攻略-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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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的杜若一时无语,悄悄退了下去。再次回来的时候,竟捧了一碗糖蒸酥酪进来。笑向洪萱说道:“姑娘觉得精神,不若吃碗牛奶,吃了便想睡了。”
玉蘅在旁,也跟着起身劝道:“杜若姐姐说的很是。姑娘若夜里睡不好觉,明儿早起没精神,仔细又头疼。”
说着,伸手接过杜若捧着的一碗糖蒸酥酪,转过身来端至洪萱跟前儿。
洪萱一想玉蘅说的也是,这几天理国公府事情繁多,若打不起精神来,稍有不察再吃了亏去,事后可不知能不能再找补回来。遂起身将一碗糖蒸酥酪吃掉半碗,又在玉蘅的服侍下漱了漱口,复躺下安置。
玉蘅在外头,伸手将敞开的床帐阖上,且掖的严严实实的。因她才学规矩,一应动作小心翼翼兼不熟练,且慢了一些。可是举止中透出来的体贴仔细却看的杜若为之侧目。两人蹑手蹑脚的退到外间儿后,杜若少不得夸赞一句道:“你真是聪明伶俐,不过几天功夫,这行事规矩越发严谨了。”
玉蘅冲着杜若抿嘴一乐。她年纪虽小,可心眼儿却不少。杜若在她面前行事永远妥帖细致,让人挑不出半点儿差错。可这人毕竟是老夫人房里的,纵使卖身契给了她们夫人,可杜若得爹娘老子还捏在老夫人的手上。既有把柄被人握着,何尝能认真跟她们姑娘一条心。既如此,玉蘅自觉平日里更得打起精神来,不能倏忽错漏,若是因此坏了姑娘的名声大事,那她可是万死难赎其罪。
不过大面上,玉蘅还是低头谦让道:“我是跟着姑娘一家从江州过来的,并不懂得理国公府里的大规矩。还须得姐姐多加调。教才是。”
杜若闻言,也回笑说道:“并不敢说调、教儿子,不过是相互提点罢了。”
而床榻上的洪萱并不知道外头玉蘅与杜若的微妙气氛,就这么闭目养着,一时间也有了睡意,不知多早晚,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次日一早,照例先去省过父亲母亲,然后同孙氏一道去荣安堂给老夫人杨氏请安。彼时国公夫人冯氏并儿媳陶氏女儿洪茜均守在荣安堂陪老夫人说话。就连洪贯的一干姨娘侍妾并几位庶子庶女也在旁伺候。
瞧见孙氏与洪萱过来了,堂上除老夫人杨氏外,均起身同孙氏见礼问候,小一辈的则同洪萱相互见礼。众人各自归坐,有大丫鬟献上茶果,孙氏笑向老夫人杨氏寒暄些家务人情之事。洪萱坐在下面,无所事事地打量起堂上众人来。
大抵是听到了洪茜抱着一双儿女离开英国公府的消息,文姨娘和周姨娘的神情都有些不自然。其中尤以文姨娘最为明显。不过这其实也能理解,文姨娘的女儿洪芷今年已经十四岁了,听说八、九月份即将及笄,届时便紧着谈婚论嫁了。庶女的姻缘本就不能掌控在姨娘的手中,端看嫡母如何操持。只是身为嫡母再是宽宏大量,庶女身份所限,能寻到的好姻缘也是有限。毕竟时下男婚女嫁,讲究的依然是门当户对。
何况冯氏也并不是真的贤良大度到能毫无芥蒂的为庶女操办婚事的那种人,且洪茜又于此时闹出这么件风波来。冯氏更是将大半精力放在规劝女儿的身上。这便使得文姨娘和洪芷越发紧张起来。
一来害怕冯氏借此疏忽了洪芷的终身大事,二则也是担心洪茜的举动会影响到洪芷的清誉。
纵使大家都明白这件事是英国公府有错在先,是赵顼私德败坏,可洪茜行事如此激烈,怕也免不了被人指摘“生性善妒,性子左强不够和顺”。如此一来,纵然英国公府讨不了好,洪茜也是德行有亏。女儿家的名誉最是紧要,也不知这样的风评会否让外人非议起理国公府女眷们的清名德行。
文姨娘因此担忧女儿的婚事,也是情理之中。不过眼见着最有发言权的孙氏并洪萱都不介意,她一个做姨娘侍妾的,自然也不好多言置喙。否则叫国公夫人听去一言半语嫉恨起来,她的洪芷就真的别想找到好婆家了。
一时间省过杨氏,众人便各自散了。文姨娘谄笑着拉着洪芷去冯氏房中伺候规矩。只是冯氏满心想着洪茜的事儿,懒得同文姨娘虚与委蛇,便三言两语将文姨娘并洪芷打发了出来。
文姨娘心中急躁,便想着带着女儿去给孙氏请安。倘若讨好了孙氏,由孙氏出口帮衬几句,比她们求爷爷告奶奶的啰嗦一千句都强。岂料江州那边打发人送来了书信并各色礼物过来请安,孙氏正拉着洪萱在房中接待江州卫千户府来的两个婆子,笑问几人“如今可好,你们老爷夫人身体大安,小爷姑娘们都如何……”
那四个婆子规规矩矩立在地上,一一答应着。待说道“府中一切都好,只我们大爷自阖府上京之后,便打了包袱赶去大同府参军,如今且在老大人谢将军麾下打了两场胜仗,被提为把总云云……”
听的孙氏一阵唏嘘,连连感慨虎父无犬子。寒暄了一会子,便叫几人退下,厨房早已准备好了丰盛客馔,几人吃饱喝足,便被安排着休息不提。
且说孙氏这厢打发了几个婆子,又转过身来清点礼物,且将各色上好皮子并一干江州土仪分成诸份送给府中各房。洪萱坐在当地的圆桌旁,正抱着一盒榆钱糕吃的痛快。还回身将糕点分给一旁侍立的玉蘅,叫她也吃。口里还不忘说道:“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昨儿晚上还说想这口儿吃呢今儿早起就送来了。”
看的孙氏不免开口训斥道:“叫你来是帮衬我一些,岂料你来了不但不帮忙,还在这里添乱。叫外人瞧着,是什么样?”
洪萱不以为然的轻笑道:“可是这榆钱糕本是时令东西,若不及时吃掉,就不好吃了。”
洪萱说着,伸手摸出一块榆钱糕塞到孙氏口中,嘴里还说道:“阿娘也坐下来休息休息罢,事情总是做不完的,又何苦紧赶慢赶呢。”
“你便是性子太过惫懒了。”孙氏一面说着,一面被洪萱压着坐下来,见洪萱又是锤肩又是奉茶的十分殷勤。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伸手点了点洪萱光滑饱满的额头,开口说道:“总是这样贪玩,什么时候能长大。”
那文姨娘和洪芷见孙氏有事寒暄,并不敢进去打扰,也不叫院门口的婆子进去通报,只守在院门外头半日,见江州来的四个婆子走了,才请求通报。一时进来,又正巧赶上孙氏忙着分点礼物,见着文姨娘母女二人,不觉开口向洪芷笑道:“你们来的倒巧。这是江州送来的礼物,我正想着分送到府里各房中,偏萱儿在这里跟我捣乱。你快带了萱儿出去玩闹,别在这里碍我的事。”
文姨娘也想着等会儿求孙氏的话,不好叫女儿洪芷当面听到。也跟着含笑附和。
洪萱见状,冲着孙氏抿嘴一乐,且抱着一盒子榆钱糕并卫霁姐姐写给她的信,起身说道:“既然母亲这么嫌弃我,我也不在母亲跟前儿碍眼了。这就走了便是。”
孙氏闻言,笑呵呵的摆手撵道:“快走、快走。”
正说话间,陡然听到门子递来一封请帖,原来是安阳大长公主要在下个月初举办赏花会,邀请京中各世家官宦女子前去赴宴。洪萱既为理国公府长房嫡女,且又是洪贵妃的嫡亲妹妹,自然也在邀请之列。
洪萱看着手中的请帖,她来京中不久,除吴家几位女眷之外,并不认得其余官宦世家女子。却听着安阳大长公主的名号有些耳熟。仔细想了想,不免想到吴皇后闹自尽那日,承启帝口中说的他曾假借安阳大长公主之手,请吴皇后出来说明情况一事。当下心中哂笑,只觉得这安阳大长公主还真是……特别喜欢举办赏花会。
只是所谓赏花品茗,是何等风雅之事,到时候恐怕免不了要吟诗作对。洪萱同哥哥在洪赋跟前习学多年,虽然不怵这些,却也并不喜欢。兼又想到京中女眷们见面说话时那等九曲十八弯又绵里藏针的习惯,不觉接了烫手山芋一般,眉头紧皱起来。
她有些头疼的瞪了一眼身旁的玉蘅,迁怒怪罪道:“都是你乌鸦嘴,应验了罢?”
玉蘅被说的十分委屈,惊愕的瞪大了眼睛,食指反指着自己,无辜的问道:“怎么怪奴婢?”
“不是你昨儿晚上说的,我不认真学规矩,将来跟人说话见面,要被人嘲笑。你瞧瞧,”洪萱屈指弹了弹手中的请帖,挑眉说道:“这不是照你的话来了。”
“这也算是奴婢的错?”玉蘅简直对洪萱的神逻辑无语了。不过还是给洪萱出主意道:“安阳大长公主的赏花会不是在下个月初么,这还有十多天呢,姑娘这么聪明,读书识字都不在话下,何况这些个死规矩呢。奴婢相信,只要姑娘肯用功,这些个东西是难不住姑娘的。”
洪萱没言语,只满眼控诉的看向玉蘅。看的玉蘅十分心虚,思前想后,惴惴说道:“姑娘不是经常说……临阵磨枪,不快也光嘛!”
洪萱这回都要翻白眼了,还是孙氏看不过眼,开口说道:“你不要总是欺负玉蘅。若要怪,只怪你自己惫懒松散就是了。早就叫你学习规矩,你就是不肯听。如今可好了,且去临阵磨枪罢。”
说着,又想到了什么似的,略有些幸灾乐祸的开口笑道:“既是安阳大长公主的赏花会,想必到时候京中数得上的世家女子皆要赴宴。吴家本是诗书钟鼎之家,吴阁老又是当朝六位大学士之一,当今皇后又是他们吴家的嫡长女。既如此,那位吴家的二姑娘自然也要被邀请的。我记者你在宫中之时,可没少给这位吴二姑娘苦头吃。如今仇人见面,你说她会不会竭尽全力的折腾你没脸?”
一句话立刻激起洪萱心中的好胜之心。她虽不十分在意体统颜面,可从来讨厌被手下败将看笑话。听着孙氏一番激将,洪萱立刻冷笑道:“母亲也不必激我,不就是学规矩么。没吃过猪肉,还没看过猪跑怎么着。您就瞧好吧!”
言毕,摔了帘子风风火火地出去了。看的孙氏摇头直笑。
☆、第二十七章
几日时光倏忽而过;洪萱每日在府里,除了向教引嬷嬷讨教规矩;便是靠在廊下栏杆上做针黹。因她女红方面不甚精通;不敢绣些繁复花样儿怡人笑柄。遂想了个讨巧的法子来扬长避短。不想这日洪茅下学早,自己默了几篇《孙子兵法》,不觉想到了难兄难妹,撂下笔往后院儿来瞧洪萱。
只见暖风徐徐;院中花木随风而动。洪萱拿了个衬子靠在栏杆旁边一针一线绣的煞是认真;洪茅蹑手蹑脚的凑过来细看;只见巴掌大的一块绣布上,歪歪斜斜的绣了几句诗;再有两根细看好久方认出来的竹竿子——
洪茅心下好笑,不觉说道:“你这女红也忒难看了些。哪管是绣好了;也难为父亲能成天戴着它。”
洪萱闻言;暗地里翻了翻白眼;也不抬头;还口说道:“不然又怎么样呢?你既这么幸灾乐祸,不如换我来默写《孙子兵法》;你来绣荷包;你看好不好?”
一句话说的洪茅当即噤声,转口说道:“听说你这两日忙着习学规矩,不知学的怎样了?”
“也就那样。不过是些寒暄往来,喝茶吃酒的行止罢了,难为她们这些闲人,竟认真编了好大一套的规矩来配它。闹得人只顾着循规蹈矩,谁还想着结交人情——当真是喧宾夺主。”说起这一件事来,洪萱倒是满腹的牢骚话。只因她在江州时候放诞的狠了,这次回京,冷不防被拘着,坐卧行止皆得循规蹈矩,不免觉得束手束脚,心绪一发烦躁起来。
洪茅闻言,不觉也想到自己同国子监的同窗吃酒往来时,也倍感拘束的情景。十分赞同的附和道:“妹妹这话当真是对极了。哥哥也觉得,其实这些个人情往来,只不过礼数周到就行了。偏京中人家非得弄出这一套套的规矩来,叫人遵着便觉约束,不遵着罢……又好像十分的不合时宜。其实认真想想,终究又有什么用处呢?不过是做个花花架子,图个虚虚热闹罢了。”
洪萱闻言,抬头瞥了眼同仇敌忾的洪茅,越发使坏的贼兮兮笑道:“我尝听人说过一句话,叫做时年风水轮流转,也叫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所谓世家规矩,其实也不过是此一时也彼一时也。说穿了,就跟六月的天和女人的脸都差不多,总是变来变去的……比如魏晋时期,名士大家崇尚率直任诞,不拘礼节。什么清谈服药,饮酒纵歌,都是好的。若放到现在,是个人都得说这是不务正业。可见所谓规矩,也不过是用来打破的。哥哥若是真有气性儿,待有朝一日功成名就,便破了这些个循规蹈矩的,使大家以随意率性为美。到那时,我且敬佩哥哥呢!”
正说话间,陡然听到身后传来一句“谁在这里大放厥词呢,快让我仔细瞧瞧。”众人回过头去,却见洪茜笑眯眯地走了进来。原来洪茜因赵顼闹出外室一事,这几日离家出走,在理国公府住着,每每听她母亲劝谏一些“女儿家合该贞静柔顺,忍气吞声”之语,十分不爱听。遂想起当日洪萱那一番解气的话来。因而这几天中,时常过来洪萱房中,与她闲话聊天,每每畅谈过后,心中十分疏阔。而洪萱被家人拘着学规矩,做针黹,一时也憋的十分难受。乐得同洪茜胡侃大山,排解烦闷,如此一来二去,两人竟十分相熟起来。
今日晌午洪茜哄了谦儿与女儿大姐儿睡了,自觉无聊,意欲来寻洪萱谈讲一番,以解午倦。没成想刚刚走至廊上,就听到洪萱没怀好心的撺掇使坏,心下欢喜之余,不免开口调笑起来。
洪茅与洪萱见人行来,立刻起身同洪茜见礼,众人再次归坐,洪茜笑向洪萱道:“知道你得了安阳大长公主的邀请,下个月初会去大长公主府参加赏花会。我怕你第一次过去,不识得人,只觉无聊。便想着那日到了,我随你一同过去。今儿过来,也是想同你絮叨絮叨安阳大长公主的心性癖好,免得当日见了面时,你觉得陌生尴尬。”
一句话说的洪萱异常感动,不知该怎么回复才好。只因她晓得洪茜向来心气儿极高,自打出了赵顼包养外室一事,洪茜便总不愿意出门,生怕听了外面的风言风语遭人耻笑。可这样一位把面子看得比天还大的人,却愿意同她一起面对安阳大长公主的赏花会。这样的体贴与周全,又怎能叫洪萱不感动呢?
只是由己推人,洪萱不免开口问道:“姐姐真的无碍吗?其实我自己过去也并没什么,吴清姝那人虽爱蹦跶惹人嫌,可我也招架得住。至于安阳大长公主……我姐姐现下在宫中炙手可热,圣眷极深,想必安阳大长公主看着太后与姐姐的颜面,也不会蓄意同我为难。”
洪茜闻言,不免冷笑一声,开口说道:“我有什么有碍无碍的,我又没做那见不得人的事儿,也没勾搭烟花女子做小老婆,更没生出个比嫡子还大出几个月的外室子来,难道我还怕见人不成?”
说着,洪茜伸手拉过洪萱的手,情真意切的说道:“这两日我在房中静思,每每记起妹妹劝我的话,只觉得妹妹说的对极了。既然对不起别人的不是我,那我也不必做出一副不敢见人的模样来。打从今儿起,我还非得张张扬扬的过日子,且叫他们英国公府知道知道,没了他们家,我洪茜在京中依旧是一等一的风光得意。”
“……我今儿且叫了金玉堂和锦绣步行的伙计来,特特叫他们带上京中最时兴的布料和首饰样子,咱们且精精细细的打扮起来。难道说没了男人,这日子就不过了……”
洪萱有些惊恐的看着面前的洪茜,不知道她是受了刺激还是怎么着。竟然说出这么唐突大逆的话来。不过看着洪茜这么盛气凌人的模样儿,倒是比先前带死不拉活的样子好看多了。洪萱也不是那等耐烦三从四德的人,因此越发附和着洪茜作兴起来。看着洪茜这几日因伤心气恼,越发蜡黄起来的脸色,洪萱还将孙氏往常教她的一些美容保养之法悉数教传给洪茜。引得洪茜玩性大发,兴致愈加高昂。
洪茅在旁边看着不像,可慑于自己妹子的“武力胁迫”,也不敢劝,只说自己还有功课要默写,遂辞别了洪茜和洪萱,径自往前边书房去了。
一时又过了三五日,洪萱每日临阵磨枪的习学着规矩,闲时听洪茜为她讲述京中各世家女眷们的私密事情。兼且每日同洪茜一起做面膜,泡汤浴,日子过的越发清闲。辗转便到了次月月初,安阳大长公主举办赏花会的当日。
是日一早,洪萱梳洗已毕,打扮妥当了。先来孙氏这边请安。孙氏仔仔细细的打量着,见洪萱身上穿着那日进宫请安时穿的那套蜀锦做的衣裙,头上梳着时下女孩子们最长梳的发髻,斜斜插着一支材质上好的白玉簪子,一色儿的半新不旧,越发衬出女孩子的雍容大气来。不觉满意的点了点头,向洪萱说道:“这就很好。今儿去安阳大长公主府,别说那些惊世骇俗的话,只记着不亢不卑,咱们不受人欺负,也别做出那等轻狂得意的样子来,便是了。”
洪萱点了点头,向孙氏说道:“阿娘放心,我省得的。”
孙氏能放得下心才怪。不过想想,今日原是洪茜陪着一起去的。好歹洪茜在京中这么多年,与这些女眷都很相熟,且也明白安阳大长公主府的规矩,想必不会叫洪萱吃了亏去。
思及此处,孙氏少不得又向跟着洪萱的杜若仔细嘱咐道:“萱儿和玉蘅打小儿在江州长大,没经过赏花会。你是常跟着老太太伺候的,也是经历过这些场面。既出门在外,要记得多多留心才是。”
杜若闻言,欠身应道:“夫人放心,奴婢一定会照顾好姑娘的。”
孙氏又拉着洪萱嘱咐了几句,直絮叨的洪萱都有些不耐烦了,这才放手。彼时洪萱又带着两个丫头辞别了老夫人杨氏,这才跟着洪茜坐上马车,摇摇晃晃地往安阳大长公主府去。
时下京中布局,东富西贵南贫北贱。安阳大长公主府与理国公府均属于京中王侯卿贵之家,彼此距离也并不太远。坐着马车只需一柱香的工夫,也便到了。
只是两人抵达安阳大长公主府的时候,安阳大长公主府的门前已经是马轿纷纷,各府受邀而来的女眷络绎不绝。长街两头更是被帷幔围了起来,不叫闲杂人等经过,免得惊扰了宴上娇客。
洪茜示意跟随的婆子将请帖拜上,一时间众多堂客听到了理国公府女眷到访的消息,不约而同陷入了一场极为诡异的沉默,彼此相视一眼,均是联想到了现在京中尘嚣甚上的两则流言,遂隐晦的瞧了一眼堂上的吴清姝并英国公府的几位女眷。
毕竟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洪萱与吴清姝因口舌纷争竟大打出手的事情,与洪萱在理国公府堂上大骂赵顼的事情,虽然做的隐秘,却也有风声传将出来。因而京中诸多女眷都对这位胆大包天,行事粗鄙,又口舌伶俐的洪萱十分好奇。此时听门子传报的信息,竟是不由自主的伸长了脖子向外打量起来。
安阳大长公主留意到这些情景,不免心中好笑。却也不能免俗的也跟着好奇起来。
因而洪萱与洪茜姊妹迈入安乐大长公主的正堂之后,就发觉堂上的女眷们或是故作不经意,或是目光灼灼的直接看过来,这一番打量十分突兀。若是稍微胆小一些的女儿家,恐怕就要羞头羞脚手足无措了。奈何洪萱与洪茜两人一个是脸皮厚心思粗,一个是受了刺激不再把外物放在心里。遂在众人的打量审视下,越发自在安然的向安阳大长公主请安问候起来。
安阳大长公主见状,更是把一份好奇妥妥当当地藏在心里,十分热络的为洪萱介绍堂上女眷。“这个是张家的姑娘,那个又是李家的媳妇……”
正介绍间,陡然听到坐在边儿上的吴清姝冷笑一声,伸手指着角落里一位相貌清丽,气质脱俗的女孩儿幸灾乐祸的说道:“洪萱,你可知道这位是谁?”
被吴清姝突兀的举动打断了自己的介绍,安阳大长公主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顺着吴清姝的话语看向那人的时候,不觉脸上微微一变。
却见那位姑娘已经落落大方的站起身来,走至堂中,向洪萱与洪茜欠身见礼,口中称道:“见过顼大奶奶,见过萱儿妹妹。奴家阮轻罗。若论起来,我与萱儿妹妹且是世交……家父阮清正。”
☆、第二十八章
闻听阮软轻罗的几句寒暄,堂上众人不觉沉默下来,雅雀无声的打量着这边。
洪萱心下一跳;下意识瞧了一眼身侧的洪茜,方才开口说道:“阮姐姐好。”
没等阮轻罗答言;吴清姝且幸灾乐祸地向洪茜说道:“听说阮家还有一位姐妹,同茜姐姐也是姐妹呢。可见这天底下的事情总是极巧的;兜兜转转总是能碰在一起。”
洪茜闻言,不觉轻笑出声;言辞极为犀利的说道:“是么,我竟不知我还有这样一位姐妹。看来吴家妹妹对我们府里的事儿;当真是关心得紧呢!”
洪茜这厢暗暗讥讽着吴清姝长舌八卦,听得在座女眷们不觉闷笑出声。吴清姝见状;当即冷笑连连,开口说道:“茜姐姐莫怪罪,倒不是妹妹有意打听什么;只是那赵公子与阮家姑娘的事情闹得满城风雨,又不独我一个人知道。姐姐纵然心里不舒服;也不必把气撒在妹妹身上。”
一句话未完;只听阮轻罗在旁戏言细语的说道:“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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