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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戚攻略-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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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萱回头,只把话引到岑妙黛身上道:“我道如何,这才是一家子姐妹呢。只盼妙颜姐姐今儿求佛诚心,来日妙黛姐姐可好生个大胖小子来。”
一语未落,佛殿上诸位女眷早已哄笑起来。
昕王世子妃闻听洪萱这一番口没遮拦的话,不觉又羞又恼,赶上来意欲要掐洪萱的腮帮子,口内还说道:“我把你个没羞没臊的小蹄子,这话你也放在大庭广众下说。”
洪萱身子一扭,立时躲到岑妙颜身后,口内还不饶人的道:“我这可是好话,姐姐怎么恼了呢。你这样对待寿星,小心等明儿我那侄子出生懂事儿了,我可要在他跟前儿嚼舌根儿的。就说你这个为娘的羞赧,不想他来呢。”
说的昕王世子妃越发臊的面似红云,更是不依不饶。
孙蕙在旁看着,忍不住说道:“你且消停些罢。今儿你仗着过寿,料定旁人只管让着你,便犯了众怒也不惧怕。明儿等你空闲了,人家还不是有冤的报冤,有仇的报仇了。”
洪萱回头,故作轻狂的指着殿上这些闺秀们,开口调笑道:“若是旁的,我还罢了。若只是你们这些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儿们,再来十个百个我可是不怕的。都当母老虎给你们打了去。”
竟把在场的所有女儿们比成了母老虎,这一句话可真真儿的犯了众怒,说的众位女眷全都赶上来嚷着要搔洪萱的痒。唯岑妙颜觉得不妥,摇头说道:“我说咱们既拜了佛,便出去玩笑,既是对神佛的尊重,也还神佛们一个清净才是。”
众位姑娘听着很是,连忙重整肃颜向着殿上的泥胎圣像拜了拜。方才你推我攘,说说笑笑的出了殿门,直至后山禅院。只见以安阳大长公主及昕王妃等为首的各家长辈们早已沏了好茶,摆上瓜果点心,在石桌旁围坐说笑。
此时天高云淡,风朗气清,站在这山腰上的禅院内向下望去,只见苍林翠柏,绿树红花,层层叠叠,一阵山风拂过,漫山遍野的花叶随风而动,人站在山上居高临下,只觉神清气爽,什么心烦气躁都被这清爽的山风吹没了。
洪萱看着满山的翠玉葱葱,不觉意兴大发,笑向众人道:“今儿天这么好,又是登高赏菊的日子,我们不如再往上走走,到山顶上看看如何?”
阮轻罗因家中刚刚经历了阮烟罗一事,十分在意名声清誉,听了这些话,少不得摇头说道:“不好。今儿原是重阳,山上有好多来踏青登高的学子们。我们就这么出去了,倘或碰见了外人,可不好。”
另外有几家胆子颇小,十分安分随时的姑娘们也都跟着附议道:“阮妹妹说的有理,我们还是在庙上玩一会子罢。”
洪萱这才记起京中不比江州,规矩严谨,且对女子约束的紧。因而略有些扫兴。暗自沉吟片刻,又生一策。因笑道:“既不能出去逛逛,不如咱们就在这里摆下书案笔墨,也别吟诗作赋了——平日里总是这些惯了,倒是觉不出什么有趣的。咱们且把诗词一道改成书画,就将这些景色画下来如何?”
这提议倒是风雅有趣得很,众多姑娘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觉得不错。一时有跟来的粗使婆子们从禅房内移了桌案过来,众多姊妹们都晓得今日之游乃是英国公府大奶奶洪茜做东,为的便是给她妹妹洪萱过生日。因而菜馔佳肴,笔墨纸砚等物均由英国公府张罗了来,余者不过是带些自家擅长的点心小菜罢了。不多时,这后禅院便已安设的妥妥当当。
洪萱撺掇着众多姑娘们挥毫泼墨,临摹山河。她自己却懒得动笔。只捧着一盏茶,这张桌上瞧一瞧,那张桌上看一看,时而点评两句,旁人若要说她,她便笑嘻嘻地反驳道:“今儿我才是寿星,寿星不想作画,只想看着你们这些女才子作画,你管我。”
旁边孙蔚听着,不免摇头叹道:“才子便是才子,才女便是才女。你这么一句女才子,算是什么话?”
“算是山水画罢。”洪萱随意敷衍了一句,见孙蔚笔下的话已妥当,立时抢过孙蔚案上刚刚画成的一副秋日山水图,笑着跑到各家长辈们这一席上,因说道:“她们在那边挥毫泼墨,端的是文雅风流。我这个寿星便当个跑腿儿的堂倌,几位太太夫人们,且做个评判罢。瞧瞧谁的画儿画的最好,咱们今儿也封个画状元出来。”
席上诸位夫人闻言,相互对视着笑了笑,昕王府的老太妃率先接过那画,开口说道:“这样也好。我们虽不能画,却还有几分眼力见儿。这伙计便交给我们,也省的我们在旁看着,闲得慌。”
于是就着孙蔚的话品评了两句,又笑着将话传给下首的安阳大长公主。安阳大长公主看完了,接着又往下传。众女孩子们见状,一是为了凑趣,而来也颇有些说不出的小心思,也都十分捧场的将画好的字画拿了过来请各家长辈们品鉴。
一时几位姑娘们全都画完了画,只见洪萱依旧在旁或是饮茶或是吃糕点,或就着哪位夫人手上的墨宝品评一二,十分清闲恣意。众位姑娘们看不过眼,因推着洪萱到了桌案前,研墨蘸笔,非逼着洪萱也画就一副图来。
洪萱推辞不过,只得接过画笔,在宣纸上胡乱画了一只卡通形象的猪宝宝来,头上带着王字虎头帽,身上还穿着福字小肚兜儿,满是童趣,憨态可掬。
只可惜众位姑娘们审美不在这个点儿上,因而只围着洪萱不依不饶地说道:“你这画的是个什么,倘若是个猪,怎地还站着,又穿戴成这个样子。倘若不是个猪,越发的不伦不类了。这张不算,重新画过方是正理。”
洪萱闻言,只笑着将笔撂下,满不在乎的道:“你们只当我画的是个猪精罢了。”
众姑娘们闻言,更是哭笑不得。岑妙颜索性将那副画送到长辈们跟前儿,开口说道:“我们可是不能了。还请诸位长辈们品评一二罢。”
昕王府的老太妃见状,亦是笑眯眯地伸手欲揭,不料忽地吹来一阵强风,把那画高高的卷在天上,顺着风向,竟飘飘悠悠越过红墙。昕王府的老太妃见状,忙命婆子们赶至外头寻那画儿回来。
一时,众多家下婆子们彻身回来,垂头丧气的禀报着没找到的坏消息,慌得几位女眷们不知该如何是好。昕王府的老太妃更是急的拉着孙氏的手说道:“都怪我不好,倘若抓仔细了,也不至如此。”
孙氏见状,虽也心中急切,只能按捺着焦躁,反倒柔声劝解起老太妃莫要着急。众人见状,也有跟着着急的,也有帮着解劝的,一时间,席上颇有些乱将起来。
倒是洪萱本人并不在意,只挥了挥手笑说道:“不过是一副随手的涂鸦罢了,又不是什么值钱的孤本名画儿,丢了就丢了罢,你们很不必如此。左右所有人都知道我这画儿是被风吹走了,并不是因为旁的缘故,这倒也无妨。”
顿了顿,看着面上现出忧虑之色的孙氏,笑着劝解道:“阿娘不必着急。先时我在江州,每日跟着哥哥兄弟在山上打猎,什么手帕子香囊子的,也不知弄没了多少,也没见阿娘怎么着急在意。怎么如今到了京中,竟越发小气起来。不过是一张不值钱的废纸罢了,就算寻摸回来,也不至什么——恐怕还抵不上给下人们的赏酒钱。阿娘怎么就心疼成这样了。”
故意胡搅蛮缠的一番话果然逗得孙氏又气又笑。众姊妹姑娘们见如此说,也忙都跟着强调辩白起来。孙氏见众人如此帮着解劝,心中亦是宽松起来。
阮轻罗瞧见洪萱如此大大咧咧不以为意的模样,因想到自家步步谨慎,如履薄冰之态,不免叹道:“到底是萱儿妹妹霁月光风,不畏惧这些个流言蜚语。可见世人云身正不怕影子斜,是很有道理的。”
洪萱闻言,微微一笑,又同诸位姊妹夫人们说笑了几句,方将此事揭过不提。
一时又到了黄昏时分,金乌西垂,阴气上扬,天气越发寒津津起来。众人眼见时辰已经不早了,况且玩了一日也有些乏累,遂吩咐家下人等预备车马,收拾妥帖,各自家去不提。
☆、第四十四章
至晚归至理国公府,早已是掌灯时分。从家下婆子口中得知洪赋与洪茅父子早已家来了,此时正呆在外书房,同洪贯一起考校子侄们的学问。杨老太君逛了这一整日,早有些神疲力倦。听着家下人如此禀报,因笑道:“我瞧着时候还早,你们也都散了罢。回房好生休息一会子,等晚饭时再过来,这会子就不必陪着了。”
众女媳姑娘们听了,俱都起身应是。各自回房休息不提。
这厢洪萱亦扶着孙氏回了双林苑。扬声吩咐屋内伺候的小丫头子端了沐盆,巾帕来伺候洗漱。少顷,孙氏退却簪环钗钏,换了家常衣裳。见洪萱还坐在书案前精神烁烁地撩拨窗外挂着的彩雀。不觉开口笑道:“我劝你也回房去歇歇。知道你身子骨儿强健,今儿这一番折腾也并不放在心上。可好歹学会保养着,别累着了才知道后悔。”
洪萱闻听孙氏这一番话,方笑着应了一声,回至自己房中。只见杜若捧着一套家常衣裳迎面而来,笑向洪萱道:“早起姑娘们去了,便有前头总管打发二门上的小子送了好些东西进来,说是江州卫千户府打发人送了重阳的节礼,一并还有姑娘生日的贺礼。”
顿了顿,杜若十分狐疑的笑道:“姑娘,恕奴婢多嘴。这江州卫千户府也不知怎么了,前几日才打发人送了中秋节礼并姑娘的寿礼,怎么这会子又巴巴儿地打发人送了第二遍来?”
洪萱摘钗钏的手臂略微一顿,开口问道:“卫千户府都送什么了?”
杜若笑答道:“大都是些皮子药材地方土仪之类,好多呢。而且奴婢恍惚听着太太房里的丫鬟说,这回送来的东西里头还有活物儿呢。那样通体雪白,灵性可爱的一只猫儿,比咱们京中见过的都精神。”
“猫?”洪萱听得有些莫名其妙,转身打量着杜若。只见杜若点了点头,笑眯眯说道:“可不是么。那么大的一只猫儿,像个雪团儿似的,煞是可爱。爱的我们什么似的。”
洪萱听着杜若的话,越发坐不住了。立时唤过清水盥漱已毕,又换了家常衣裳,方一阵风般到了双林苑的正房。守在门口的小丫头子见状,忙躬身见礼,上前打了帘子。
孙氏正端坐在上首,同江州卫千户府打发来的两个婆子说话。洪萱向着那两个婆子细细一打量,但见两人穿着青色棉布长衣,外罩墨绿暗花比甲,发髻梳的溜光齐整,只插了一根素银簪子压发,虽不十分奢华,看上去倒也干净利落。
那两个婆子乃是卫千户府的老人儿,卫家与洪家乃是通家之好。家中下人们自然也彼此相熟,因而两人都认得洪萱。遂躬身见礼,问“姑娘安”。
口中更是连连称赞道:“真真儿的是女大十八变,萱姑娘这周身气度越发从容了。”
洪萱颔首示意,又向孙氏见过礼后,方开口问那两个婆子道:“卫夫人身上可好?霁儿姐姐近日可好?”
两个婆子见问,连忙应着“都好”,其中一人含笑说道:“因前些时日我们大爷从大同府寄来了几张皮子并两只刚下生的纯白波斯猫,我们姑娘看着喜欢,又想到萱姑娘平日里最爱这些个猫儿狗儿的,遂吩咐我们务必送了来给姑娘庆生。”
洪萱并没见过那只卫霁千叮咛万嘱咐务必要送过来的白色波斯猫,然而只要想着卫霖和卫霁在此事上的用心,就不觉心里一暖,当下春风满面的笑道:“多谢霁儿姐姐费心想着,我十分喜欢。”
孙氏见状,不免笑着将洪萱招到自己身边坐下,又向两个婆子问了些“府上可好,各位主子们可大安”之类的家务人情上的话。见时候不早了,方吩咐丫鬟预备了上等而封赏赐两人,又叫厨房预备了一桌客饭,因笑道:“这些时日你们赶路辛苦,快些下去歇息罢。”
两个婆子闻言,立刻道谢,彻身退出。这里孙氏又忙着预备给卫家的回礼,只等这些人走的时候,顺路捎回去。
一时堂上无人,孙氏方拉着洪萱的手笑道:“看来今儿补上的寿礼却是卫霖这小子特特送你的。不过是为着你们俩的清名计,假托了霁儿的名儿罢了。他倒是有心,事事不忘亲力亲为。饶是卫夫人早为他打点好了,他也不肯轻易糊弄过去。”
洪萱闻言,只抿嘴一笑,倒不好多说什么。孙氏见状,一发拉着洪萱的手絮叨起卫霖的好处来。
“……我们两家乃是通家之好,什么都知根知底的。何况他又是你父亲的学生,你们从小一起长大,情分自然也比别人强些……”
少顷,又有寿安堂打发人来说晚膳已备,老太太叫人过去吃饭。孙氏这才住了口,携着洪萱的手至正堂吃饭。
因今儿乃是洪萱在理国公府上过的第一个生日,纵然不是整日子,府里上下依旧十分重视。厨房里不仅准备了寿桃寿面,更按着洪萱的口味做了一桌子菜馔。冯氏也早就打点好了一班小戏进府为洪萱庆贺——若按着他们的意思,其实是想要大宴宾客的,只因孙氏顾忌着洪萱小孩子家家不可张扬甚过,免得折寿,方没请外人,只在寿安堂的正房安排了几桌家宴酒席,府里大大小小的主子们聚在一起,乐和一日。
在洪萱眼中看来,倒是越发纵性恣意了。
欣然饭毕,撤下席面,另摆了茶果点心上桌。杨老太君笑着请寿星点戏,
洪萱向来不爱听这些个“咿咿呀呀”的东西,因而笑向杨老太君道:“前儿听老太太点的一出《刘二当衣》很是热闹,就这个罢。”
杨老太君闻言,心下十分喜欢。面上则笑说道:“这些个热闹戏都是我们老人家才喜欢的,你们年轻心热,未必喜欢这个。”
洪萱很是不以为然的笑道:“既是听戏,当然是热热闹闹的才有趣。凄凄惨惨的,听着还有什么意思呢。”
一句话说的杨老太君越发喜欢,拉着洪萱的手便道:“你这话才说到我的心坎儿里去了。人活在世,本就十分辛苦了。好容易听了场戏,不说欢欢喜喜的,反而大家哭成了一团,究竟有什么意思。我就不懂现下的一些新戏,呜呜咽咽的,叫人看了心里就不舒坦。”
洪萱闻言,亦是心有戚戚焉的点了点头。她虽不爱听戏,可天下间的道理大都是相通的——比如她看小说只看结局完美团圆的,而不看悲剧。看电视剧电影也都爱看温馨搞笑的,而不是哭哭啼啼的。
因这一句话触动了情肠,祖孙两个只顾着对悲情之戏口诛笔伐。洪葵之妻陶氏在旁听了会子,忍不住笑道:“你们快来瞧瞧,老太太也还罢了,到底年岁大了些,喜爱花好月圆也是有的。怎么萱儿这么点个孩子,也这么苦大仇深的。要我说世人看那些呜呜啼啼的戏,也未必是存心找不自在。兴许人家是觉着看到戏文儿里的人过的比他还凄惨,反觉心满意足呢?可知这天底下的人有百种,可不都是像老太太这样怜贫惜老的,亦不都像萱儿妹妹这般古道热肠。这世上就有那么一种人,只要看到别人过得不好,自己心里就舒坦了。就比如说我——有些时候遇着烦难的事儿一时想不开,便喜欢看这些凄凄惨惨的戏。心想着连那样凄苦倒霉的人都能活下去,我还金尊玉贵,锦衣玉食呢,还有什么过不去的。”
一席话说得众人一愣,继而忍不住喷笑出声。霎时间满厅上笑声清脆,姑娘太太们掌不住笑的东倒西歪,就连厅上伺候的大丫鬟小丫头们也都忍俊不禁,有捧着巾帕拂尘漱盂等物笑的颤颤巍巍仍旧竭力克制的,也有躲出厅外笑的揉着肠子肚子的,杨老太君更是指着陶氏哭笑不得的道:“什么时候你也学的这般淘气,真真是这句话说得……实在是把这人的心思给说尽了。”
洪萱看着满厅上笑语喧阗,陶氏也立在一旁十分的洋洋得意,忍不住开口取笑道:“平日里你们都说我伶牙俐齿,说话不容人。今儿可瞧见了,葵嫂子才是真正的脂米分队里的英雄。这几句话说的,哪怕别人知道她是在歪派人,也断然说不出旁的话来解释。这才叫一句话把人噎的眼都翻白了。”
一句话未说完,厅上好容易略略止住笑意的姑娘们再次捧腹大笑。外头廊上大爷小爷们见了,也都差人过来问道:“说的甚么笑话这样热闹,也请老太太说出来,叫我们也跟着乐和乐和。”
杨老太君见问,忙笑着将眼角溢出的泪水擦了擦,略觉乏累的歪靠在榻上,笑向那前来哨探的婆子如此这般的说了一席话,那婆子看了陶氏并洪萱一眼,这才忍笑告退。
不多时,只听见外头廊上也传来一阵笑声。厅上众女孩儿太太老太太们听见了,也都引着再次笑将起来。
陶氏见席上老太太太太们笑得十分畅意,心下略思忖片刻,故意显出一副恼羞成怒的神色,指着洪萱笑说道:“你们瞧瞧,我不过是想说些肺腑之言,为着要说明白,还左思右想,搜肠刮肚的搜罗了这么一核桃车子的话,才哄得老太太太太和姑娘们都笑出声来。萱丫头不过说了一句话——还是一句歪派人家的话,老太太太太们也都笑的甚么似的。可见我这口齿还是不如萱丫头。就如方才,萱丫头明明是因着不爱听戏,又不愿意拿着戏折子好生琢磨。才偷懒儿按着老太太的喜好点了一出。偏生你这舌头抹了蜜一般,又哄得老太太十分高兴,引着老太太说了那样一篇话,好似你们知己一般。老太太搂着你心肝儿肉的一顿乱叫,竟叫我们都成了没人疼的了。”
说着,还刻意用手帕子擦了擦两颊,十分作意的抽噎两声。这一派唱作俱佳的行止引得众人再次笑成一片。杨老太君更是一手搂着洪萱在怀,一手向陶氏招道:“你也不必委屈了,快些过来,我也疼你。”
这厢陶氏听见,立刻春风得意的应了一声“哎”,然后风一般的走到老太太跟前儿,刻意坐在洪萱这一边,身子一扭,重重的挤了洪萱一下子。洪萱自然明白陶氏这一番作态所为何然,因而大声的叫了句“哎呦”,用手在鼻子前面扇了扇,仔细的闻了闻,故作狐疑的问道:“你们谁吃米醋了?”
众人也都明白洪萱底下的话,为着热闹,都故作不知。纷纷开口回道:“没人吃醋,萱丫头为何这么问?”
洪萱这才笑眯眯的看了眼身后贴着的陶氏,开口说道:“既没人吃醋,怎么这大厅上还有这么浓的酸味,这酸溜溜的醋意真真是肉眼可见——”
正说着,就见洪萱突然一脸正色的直起身来,抻着脖子向厅外看了看,指着外头黑漆漆的天空说道:“你们快瞧,这醋意重的,可把天都遮黑了。”
众人一愣,下意识的顺着洪萱的手往外头一瞧,继而明白过来,又都掌不住的哄笑出声。
唯有陶氏哭笑不得的看着洪萱,忍不住伸手往她腮帮子上一拧,开口说道:“也不知你这舌头牙齿是什么做的,这样厉害。罢了罢了,我是说不过你,也只得退避三舍了。”
说着,陶氏可怜兮兮的站起身来,故作哀怨的看了众人一眼。恰有小丫头子端来暖酒给众人斟上。陶氏见状,忙伸手接过小丫头子手中的温酒壶,向席上众人一一斟了。末了,口里仍旧不甘不愿的说道:“论口齿伶俐,我不如你。我这笨嘴拙舌的人,说话是讨不了老太太太太们的好儿了。也唯有这手脚上勤快些,好叫老太太太太们看着我嘴笨心巧,是个实心肠的人,原不会说话,方能多疼我些。”
厅上众人瞧着陶氏这一番作为,着实忍耐不住,只能趴在席上笑的直说“哎呦”,陶氏见众人笑成这幅样子,竟还不足意,指着洪芷语重心长的道:“妹妹不要笑。妹妹也该多学学我才是。你原跟我一样,也是个笨嘴拙舌的人,不像萱丫头会说话。就得多长些眼力见儿,手脚上勤快些,这才能讨你婆婆大姑子小姑子们的好儿。”
一句话说的洪芷面上绯红一片,忍不住朝着陶氏啐了一口,低着头不说话。
这一番闹腾直至二更梆子敲了几次方才罢,众人尽兴而散,各自回房安置,一夜无话。
☆、第四十五章
生日宴后,洪萱又过了一段无所事事地闲散日子。整日间除了在家里陪着孙氏说话逗趣,就是入宫给洪贵妃说笑解闷。长姐的肚子越来越大,承启帝夜宿永宁宫的次数也越来越多,陪伴爱妃的时间更是越来越长。椒房殿那边眼见着势不可阻,便也收起了往日里拈酸吃醋那一套,只一味张罗着后宫大选之事。今儿宣了这家的女眷进宫闲谈,明儿邀了那家的女眷入宫请安,闹腾的沸沸扬扬,几次三番撩拨的洪贵妃大动肝火。
洪萱看在眼中,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对于吴皇后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作为,实在无可评论。不过话说回来,两人的思考方式和行为习惯都不同,兴许吴皇后觉得跟别的女人分享同一个男人,也并无不妥。
这日午后,洪萱照例被召入宫中问安。路过寿康宫的时候,迎面碰见吴皇后的贴身侍女花蕊姑娘。她的头垂的低低的,贴着墙根儿慢慢向椒房殿的方向走,整个人显得可怜巴巴的。
洪萱想了想,叫住低头走路的花蕊,笑眯眯说道:“这不是皇后跟前儿的花蕊姑娘么,听说椒房殿近日来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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