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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难嫁-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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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少卿又捋了下腰带,“是有些不对劲,明月从哪搞来的衣服,尺寸似乎有些不对,莫不是,我最近胖了些么?”
  玉萱看他一本正经的样子,笑得前仰后附,许少卿心里一阵打鼓,他眯了眯眼,难道穿错了衣服?难道……忘穿裤子了?
  许少卿下意识地抖了抖袍子,并没觉得什么不对。正此时,明月正与绿萼端了盥洗用具进来,走到门口,双双停住,明月道:“三爷可醒了么?”
  虽是贴身伺候的丫头,这会儿可也不敢随便进来。两人都知道许少卿整夜都留在玉萱房里,指不定是什么风景呢。
  “嗯。”许少卿应了一声,明月才掀了帘子进来,她看见许少卿,嘴角微抽,拼命忍住笑意。
  许少卿也看出她表情古怪,知道定是自己衣服穿得不对,尴尬地咳了一声,“明月,这衣裳哪家铺子做的,尺寸也太不准了些。”
  明月自然懂得顾前少爷脸面,忍笑道:“奴婢知道了,三爷随我来,再换一件吧。”

  第六十五章

  三日之后,九月初七,玉萱接到了一个十分意外的东西。
  那日一早,玉萱照例梳洗完毕,见外头的小丫头正与明月说着什么。明月秀眉轻抿,有些不知所措。正巧见到玉萱过来,她惊慌斥退了小丫头,脸色也不自然起来。
  玉萱也没多说,站在明月面前,摊开手掌,“什么东西,你快招了吧。”
  明月为难地垂下了头,“姑娘到别为难我,还是等我问了三爷再说吧。”
  玉萱眯了眯眼,“我只问你,到底是三爷的东西,还是我的东西?”
  明月有些迟疑,还是道:“是姑娘的东西。”
  玉萱绕到明月身后,一把抢了过来,“既然是我的东西,何必问他呢!”
  “哎!”明月不妨她有这么一招,待要伸手去抢,却委实已晚。
  玉萱低头一看,眼前竟是一张大红请柬,上面写满了黑色字迹,分外分明。正面画着并蒂莲花,赋诗云:金殿当头紫阁重,仙人掌上玉芙蓉,太平天子朝元日,五色云车驾六龙。
  玉萱翻过请柬,只见背面还写着一行醒目的楷字:
  靖王府世子萧子逸,于九月初九日纳吉,敬请韩玉萱屈尊莅临,致以敬礼。
  玉萱浑身巨震,她呆呆地捏着那封请柬,想不出究竟是谁发给她的。
  按理说她算不上什么大人物,萧祤大婚,完全不必请她过府,所以这断不是靖王的主意。至于王妃,就更不必说了,巴不得她滚得远远的,请她赴宴,这不是自己填恼么?
  难道是萧祤么?玉萱的心口紧了一下,当日在王府门外,暴雨之中,萧祤亲口说出要与她恩断义绝,既然这样,何必还发个请柬过来,难道还觉得对她不够残忍?
  玉萱呆呆地站着,魂魄失守,脸上血色褪尽,绿萼慌道:“小姐,小姐!”
  玉萱回过神,强挤出一个微笑,将请柬揣在怀里,“没事了,咱们走吧。”
  整整一天,玉萱都有些魂不守舍,两日之后,便是萧祤大婚的吉日,请柬已在她手,究竟要不要去参加?
  萧祤对她如此凉薄,这些日来,玉萱对他的感情已渐渐放下,可若说亲眼看着他与玉娆成亲,玉萱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这个勇气。
  不仅如此,这一行只怕还要面对很多故人。霍名启自然会亲临道贺,武宁侯和周氏就更不必说了。
  玉萱深吸口气,不由伸手捂住怀里的请柬,纵然她有多少顾虑,她心里明白,她终究还是要面对,这一行,她非去不可。
  傍晚时候,玉萱回到紫园,绿萼服侍她净手换衣,正好许少卿也来瞧她,明月便在后厅备了饭菜,供许少卿在此用饭。
  许少卿在桌旁坐下,明月有条不紊不稳地为他净手,擦脸,漱口,又规规矩矩的摆好碗筷,才起身退到一旁。
  许少卿拿起筷子,夹了一口今日新送来的红藕醉鱼,享受地眯起眼睛,纤长的睫毛轻轻抖动,有如优雅的波斯猫一般。玉萱冷眼瞧他,暗自腹诽,看来这许少爷并不是完全生活不能自理,至少还是会用筷子的。
  玉萱想起请柬的事情,心想萧祤大婚,许少卿必然也会去参加,倒不如问问他的好,便道:
  “你可知我今日接了件东西么?”
  许少卿的手顿了一下,抬眉道:“你收到请柬了?”
  玉萱恨得牙根痒痒,这个许少卿,怎么好像什么事儿都知道似的?
  “你知道?这到底是谁给我下得帖子?”
  许少卿小心地看了她一眼,见玉萱神色如常,便知她已将对萧祤的执着慢慢放下,语气才松了下来,“自然是靖王。”
  “靖王?”玉萱眉头一皱,“靖王好端端的请我做什么?我又不是什么大人物。”
  “这就难说了。”许少卿侧过身子,“你放心,有我在,自会护你周全。”
  玉萱心中一动,不知为何,在许少卿身边,她便会莫名地感到心安。
  “好。”玉萱展颜一笑,安心拿起筷子吃饭。
  许少卿望着那如花笑靥,说不出的惬意,生生的多吃了两碗。
  初九那日,玉萱早早起来,经过这两日,心中早已平复了。既然要去赴宴,自然要盛装出席,方显得对主家的敬重。
  明月很懂得挑选衣物,自从玉萱住在这里,衣衫首饰从未短缺。玉萱试了半晌,最终选了一件桃红色领口绣牡丹幻影纱敞袖凤尾裙,里边是一件朱红色抹胸,上头绣着一色的桃花,在云雾般的披帛下若隐若现。头上挽飞星逐月髻,两边各插着三支彩蝶镂空金钗,最下边一只垂着流苏坠子,绕在耳畔的一缕青丝上。
  玉萱的脸色本来偏白,今日特淡扫了胭脂,衬得俏脸明媚娇艳,真如春花初绽,琼枝堆雪。那双澄澈的杏眼脉脉含情,转盼间,只如星辉流转,风华逼人。
  玉萱收拾妥当,由绿萼馋着,出了紫园。许少卿早已备好了车马侯着,见到玉萱,目光瞬间被夺去了一瞬。
  京城里美人济济,侯门勋贵尤甚,可不得不说,玉萱仍然是他生平仅见的绝色。
  “你今天好漂亮。”许少卿附在她耳边,轻声说道。
  玉萱翻了翻眼睛,懒得看他的风流脸,许少卿亲自为她撩开车帘,“如此佳人,岂能被那些市井之徒看去?还是快上车吧。”
  玉萱笑斥道:“少没个正经了,我瞧你就是市井之徒。”
  许少卿笑道:“你这话说的不错。可我就算是,也是个懂得周全佳人的市井之徒。”说罢,放下帘子,另上一辆马车去了。
  二人是晌午后出的门,大约申时行至王府。古人与现代习俗不同,接亲通常在黄昏举行。玉萱下了车,抬头一看,着实吃了一惊,靖王府的大门已拓了三丈宽,两侧各悬了上百只琉璃灯笼,里头不知用了什么机关,不住旋转,烛火迎着琉璃碧瓦,照出五彩斑斓的霞光。
  脚下的红罽绵延百里,一眼不见尽头,上头洒满了蔷薇、芍药等花瓣,散着馥郁芳香。进了府门,中央修建了一个三米多高的白玉喷泉,层层环绕,清泉不住流淌,每层各放着数只珊瑚。各各横枝牵蔓,宛若婷然古树。
  门前的家丁恭敬行了一礼,二人分别拿了请柬,便又有下人领着二人穿堂过府。王府内四处灯火通明,花团锦簇,恍若人间仙境。
  进了里厅,立时吵嚷了起来。大周朝有身份的、没身份的,赴宴道贺的挤了满屋子。上首是是个红木雕金大椅,坐着两男两女,均是满面喜色,盛装出席。正是靖王、王妃、武宁侯与周氏。
  主位之下,自然是都是大周举足轻重的人物。玉萱并不能认全,几人正是楚国公、尚书省左仆射蔡仲,勇毅侯田召,威烈侯许清渊,典狱司霍名启。
  许少卿方一进来,就有无数朝臣起身寒暄,纷纷拱手道:“三公子。”
  许少卿满脸堆笑,一一回礼。他们多数不认得玉萱,但见她跟着许少卿进来,又生得天香国色,娇媚无伦,自然是许少卿的宠妾了,一时也不敢失礼,纷纷含笑招呼。
  许少卿携着玉萱走入内围,先向父亲行过礼,又去拜见靖王。
  “少卿见过王爷、王妃、侯爷、夫人。”许少卿笑眯眯地躬了躬身子。
  靖王妃含笑点头,可当四人看到他身后的玉萱,除了靖王之外,纷纷变了脸色。
  武宁侯不觉抓紧了扶手,他真是恼恨之极,自己怎么会生出这么个东西,每到关键时候,便总是要出来坏事!
  可如今大庭广众,他也不能公然呵斥玉萱,只装作没看见。玉萱也懒得向她行礼,父女两个对视一眼,双双别过头去了。
  靖王妃和周氏心觉不妙,这韩玉萱不请自来,恐怕是要闹事的。靖王妃镇定心神,冷冷地道:“这位姑娘如此眼生,可有请柬?”
  玉萱不慌不忙,点头道:“回王妃,自然有的。”
  这一下靖王妃可真吃了一惊,萧祤大婚,满府躲她还来不及,怎地还有人发请柬?靖王妃微有些坐不住,复问道:“当真?”
  玉萱心中嗤笑,这靖王妃也太沉不住气了,问出这种问题,是说你下人办事不利呢?还是王府没有礼数呢?
  玉萱没有回答,眼睛向靖王瞟了瞟,靖王妃陡然心惊,难道竟是王爷向她下了请柬?
  靖王妃吃惊地看向靖王,只见他面色和蔼,淡淡道:“韩姑娘请坐。”说罢,悄声吩咐了福伯一句,竟让她在第三张桌前坐下。
  要知道,今日萧祤大婚,皇上皇后自然不会纡尊亲临,不过是吩咐内相出来送些贺礼。这些内相们代表的便是皇上,自然坐在第一张桌上。
  第二张桌子,坐得便是楚国公、威烈侯、西宁王的权倾一方的朝臣,而玉萱一个没名没份,没有任何权势的少女,竟被靖王安置在紧邻其后的位置?
  这一来,众宾客都不禁侧目望她,窃窃私语:
  “这女子究竟是何人?瞧来到有几分眼熟。”
  “咦,当日皇后娘娘千秋,她可是那退婚的魁首?”
  “瞧着到有三分相似,只是听说她得罪了霍大人,怎地到成了王爷的座上宾呢?”
  许少卿也颇感意外,他挑了挑眉,在玉萱同桌坐下。许少卿虽然没有职位,却是皇亲国戚,圣上面前的红人,众朝臣居他之后,自然无人敢说什么。
  玉萱落座不久,忽听得门外鼓锣声响,王府那扇朱红色的正门夹道敞开,想是接亲队伍回来了。
  媒婆领着四五个婆子,掺着新娘,喜气洋洋地走进大厅。靖王妃抬头眺望,不禁拉住周氏的手,两人互望一眼,均是说不出欣喜激动。

  第六十六章

  玉萱抬头,只见萧祤手里拿着一只红色绸绢,缓步而来。他穿着一身大红锦袍,黑发束在头顶,以一只红色发冠扣住,鼻延眉展,眼若星辰,依旧是风神俊朗,俊美绝伦。
  大周的习俗,女子成亲并不盖盖头,玉娆今日自然穿着凤冠霞帔,一袭大红裙摆拖在身后,她生得尖脸凤眸,本就十分貌美,今日盛装之下,更是妖娆妩媚,华贵动人。
  这一男一女,携手而来。男的英姿挺拔,女的娇丽万方,众人的呼吸都停了一瞬,心中暗赞,好一对璧人!
  玉萱今日再见萧祤,心中无比的平静,只觉那些曾经刻骨铭心的回忆,都化作了一缕轻烟,握不住,也就散了。
  玉萱回过头,伸手托起茶杯,啜了一口,却发现许少卿正侧目瞧着自己,他看着玉萱那清浅的笑容,也勾起了一丝微笑。
  他明白,萧祤对玉萱种下的那根心结,已在不知不觉中解开了。
  一对新人由司礼官带着,走到靖王面前立定。内侍又点燃了两侧的龙凤蜡烛,霎时间,屋内红光冲天,映着那琉璃碧瓦,美轮美奂,众宾客心知吉时已到。也都不约而同地安静下来。
  不一会儿,只见宫中的崔内相含笑起身,上前向靖王见了个礼,便尖声喊道: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
  玉萱抬头看着这一对新人,有些恍惚。只觉得那些声音似从很远的地方传来。那一刻,不知道是不是萧祤心有所感,他竟突然回头,向玉萱望来。
  四目相对,萧祤心尖一颤,他万万想不到会在此时此地看到玉萱,他那压抑已久的心结突然收紧,目光被玉萱夺去,竟回不过神来。
  靖王妃和周氏都瞧出他失神,急得满头冷汗,大庭广众之下,怎好出口提醒?宾客们也觉奇怪,不约而同地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霎时间,上百双眼睛又齐刷刷地落在玉萱的脸上。
  玉萱淡淡地看着萧祤,优雅而从容。直到所有人的目光都向她看来,她也只是微微一笑。那张绝美的脸庞仿佛笼罩了一层霞光,飘渺梦幻。
  众人望着她,竟是谁也不忍将眼睛移开,那些本该凝聚在新娘子身上的光环,一瞬都转到了她的身上来。
  “子逸,你在瞧什么?”靖王突然开了口,声音不大,却仿佛一道惊雷,将所有人都唤回神来。
  萧祤隐藏下心中苦涩,回过神来,继续行礼。靖王妃和周氏同时舒了口气,一颗心差点没跳出来。
  武宁侯眯着眼,远远地看着玉萱,他觉得今天的气氛有些不对,靖王将她请来,究竟是为什么?他隐隐觉得,霍名启的好日子要到头了。
  礼毕之后,婆子们掺着新娘回房,只留下萧祤一人招呼宾客。萧祤先是拜见了宫中的内相,谢了圣上赏赐,又向宾客敬酒。
  席间,众人自然是夸赞萧祤如何少年有为,王爷又是如何的虎父无犬子,萧祤一杯接着一杯,喝得大醉,却故意避开玉萱,始终没有过来。
  而许少卿也没去招呼萧祤,只坐在一旁喝闷酒。玉萱看出他不开心,便问道:“你今儿怎么这样安静,他今日大喜,也不敬杯酒去?”
  许少卿看了她一眼,叹道:“别人说风凉话也就罢了,你瞧着,他今日可欢喜么?”
  玉萱一愣,抬起头,见萧祤满面红光,在众星捧月之下,推杯换盏。自己认识他以来,竟从未在他脸上见过这样的笑容。
  可这笑容总让人觉得哪里不对,他笑得太欢愉,却也太单调。仿佛是一张镌刻好的笑脸,生生安在了她的脸上。
  玉萱的神色渐渐黯然下来,她不是看不出,隐藏在那双桃花瞳里的深深痛苦。
  萧祤,这门亲事你可是心甘情愿?若不是,你究竟是为什么呢?
  没一会儿,又有朝臣来向许少卿敬酒,他笑眯眯地含笑回应,喝得微醺,忽听一个阴恻恻的声音在背后响起,“许三郎,别来无恙?”
  许少卿的笑容慢慢散去,脸色逐渐变冷,回身道:“劳您老记挂。”
  霍名启站在他身后,端着一只酒杯,冷笑道:“三郎还是老样子,整日里只会游手好闲,和一些不三不四的人胡混。”
  他这话说得极不客气,众宾客听着,笑容尴尬地凝在脸上,满堂内霎时寂静无声。
  霍名启阴邪的目光又向玉萱扫来,“臭丫头,你是什么身份,竟敢坐在这里?”他说完,手腕一抖,一杯酒水向玉萱脸上泼去。
  玉萱大惊,赶忙避开,身形未动,却被许少卿抓住了手臂。只见许少卿左臂一抬,隔住了霍名启的胳膊,那杯酒水也随之一颤,中途转变了方向,不知洒在了谁的身上。
  只见郎中令郭啸忽然站起来,手忙脚乱地抖着袍子上的酒水,许少卿斜眼觑着,含笑道:“郭大人受惊了,实在抱歉。”
  “许公子严重了,无妨,无妨。”郭啸赔笑两声,赶忙退后,面前这两人都是他惹不起的角色,还是躲远些为好,免得再崩他一身血。
  玉萱怒火中烧,却还是深吸口气,起身道:“回大人,小女是接了靖王的请柬,因而前来赴宴。”换言之,是靖王叫我来的,你说我不配坐在这里,就去找靖王说去。
  靖王正在与宾客饮酒,听到声响,回过头来,起身道:“霍大人这是怎么了?谁敢惹您老不快?”
  霍名启见靖王的语气还算恭敬,冷哼一声,“靖王今日请了这么一个犯妇前来,不是自降身份么?”
  “犯妇?”许少卿插言道:“霍大人何出此言?”
  霍名启阴声道:“韩玉萱被夫家所弃,却将户籍私自迁出,岂不是大罪?”
  许少卿轻蔑一笑,目光森冷,“这又是什么大事,你说有罪就有罪,京城律法,莫不是你霍名启一面之词?”
  “大胆!”霍名启勃然大怒,“许少卿,掌管典狱司的是你还是我?身为女子,就该谨守妇道,侍奉丈夫,即便被夫家所弃,也断不许自己迁籍自立,否则德行何在,法度何在?”
  许少卿一声轻笑,“想是霍大人误会了。”他提高了声音,“这位姑娘是千秋诗会魁首,因不愿嫁入霍府,请求娘娘免除了她的婚约——”
  许少卿故意将此时说得人尽皆知,便是要替玉萱正名,“何况,她的户籍并没有私自迁出,她已与我定了亲,户籍自然是迁入许府。”
  他话音一落,玉萱心头巨震,周氏惊愕地挺直了身子,许少卿是疯了么?他竟然放着当朝公主不要,却要娶一个没名没分的庶女?
  京城里人尽皆知,七公主与许少卿自幼青梅竹马,薛贵妃早就有了将女儿许给他的打算,因而许少卿虽到了年龄,却无人感去侯府说亲。
  霍名启自然也不相信,只当这是许少卿与她作对的手段,厉声道:“许三郎,你可不要信口雌黄,你可知扰乱朝廷法度,该当何罪?”
  满堂宾客都吃惊地看着他,无论是知道内情的,还是不知道内情。许少卿难道为了救一个身份卑微的女子,竟拿自己的终身大事开玩笑?
  需知按照大周的法度,男子娶妻之前,不能纳妾,只能买些奴籍女子养在房里。这些女子没名没分,更遑论户籍了。
  许少卿挺直脊背,朗声道:“霍大人若不信,自可去刑部翻查,只是若她的户籍若当真在我许家名下,你如此中伤内子,需得给我个说法。”
  霍名启见他说得胸有成竹,一时拿不定主意,他阴笑一声,“那老夫便吩咐人查查就是。老夫也是为了我大周法度,三郎又何必这样较真呢?”
  霍名启果然是老奸巨滑,几句话,便将私仇变为了公事,也顺理成章地摆脱了那句“需得给他个说法”。
  许少卿却不依不饶,逼问道:“既然霍大人还没将事情弄清,为何不分青红皂白,对韩玉萱动刑呢?”
  霍名启面色一变,心中气愤之极,这几日,他一直牢牢地看着户籍动向,难道还真的让他做了手脚?
  这会儿他若说自己是证据确凿,方才依法行刑,若查起来这丫头的户籍当真在许府,自己岂不有渎职之嫌?
  可如果说他尚未查清,便妄自动刑,也有屈打成招之嫌。
  许少卿冷眼看着他,唇边带着轻蔑的微笑,霍名启,既然你想找我的麻烦,就看你有没有胆量跟我赌了。
  两人四目相对,两双眼眸中波涛翻涌,霍名启纵横宦海多年,深知自己这双眼睛的份量,多少权贵朝臣,多少沙场名将,都不敢与他对视,更别说这个初出茅庐的小子。
  可想不到许少卿的眼神深邃森冷,似古井无波,却偏偏蕴藏着巨大的力量,牵引着他,让他莫名的心惊胆寒。
  半晌,霍名启哈哈一笑,“这等小事,自不会是老夫亲自过手,乃是刑部掌管户籍的官员所办。不过是偶然向老夫提起,老夫想不到京城里有这样大胆的犯妇,今日既见,才好意提点三郎一句。”
  霍名启三言两语,又将帽子扣到属下头上,至于玉萱的户籍究竟在何处,他自然会查个水落石出。许少卿,你若想救她,就娶个庶女做冢妇吧!
  许少卿冷笑一声,复又逼前一步,“霍大人何必顾左右而言它呢?此事涉及女子名声,可大可小,何况韩玉萱是我为过门的妻子,今日若不说个明白,休怪许少卿不讲情面!”
  霍名启想不到许少卿竟然咄咄相逼,心中大怒,恶意陡生,正要发难,忽听门外传来一个爽朗的笑声,
  “好好好,看来我大周的喜事,真是一件接着一件。”
  玉萱有些吃惊,伸长脖子向门外望去。来者究竟是谁,竟敢在靖王府,如此放诞无礼?

  第六十七章

  玉萱抬眼,只见门厅中走进一个中年男子,穿着明黄色锦袍,气宇轩昂,眉清目朗,周身散发着俯仰寰宇的王者雄风。
  众宾客见了他,惊慌不已,乌压压地站起身来,靖王诚惶诚恐,碎步走到男子身前,跪地道:“犬子之喜,累蒙圣驾亲临,微臣何以克当?”
  玉萱吃了一惊,想不到这个神态随和,毫无架子的人竟然是当今圣上。接着,一众宾客同时跪地,齐声喊道:“参见皇上。”
  玉萱也随着跪下,皇上大步走进正厅,笑吟吟道:“都起来吧,今日是子逸大婚,众卿不必拘礼。”
  “谢皇上。”众人又齐声回应,起身侍立一旁,说是不必拘礼,圣驾当前,到底恭肃了起来。
  皇上此次微服出宫,身边只带了一个内相。身后还随行一位白衣女子,那女子体态轻柔,乌发垂腰,颇有出尘空灵之态,正是文渊阁第一女官,灵素夫人。
  灵素夫人除了举办诗社外,几乎从不参加任何欢宴,今日竟随圣驾亲临,靖王府也算挣足了脸面。
  “子逸,朕今日来,我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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