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挚爱如你-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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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的事情真的太多。这个县里谁都知道晴晴有一个护犊子的全校成绩第一的哥哥。谁都不敢欺负她。在家里,他对晴晴的好数三天三夜都数不完。”
  说起自己的孩子,哪个妈妈都是个天生的口才家。
  齐远想,这样的兄妹,确实算少见吧。
  “阿姨,我听说沈安骏很早就去世了?”齐远突然问道。
  “你怎么会知道?你还知道什么?”郑红猛的转过头来,目光里透着警惕和激动。
  “我是听沈安晴的一个高中同学说的,这里的地址也是他告诉我的。不过具体情形他也不知道。”
  “呵呵。”郑红冷笑两声。“这世上最可恶的就是人的嘴。好事说成坏事,坏事说成好事,没事
  也能被说出事来。”
  当初如果不是大家在沈学耳边你一句我一句的说三道四。她的孩子也不用经历这么多苦难。
  齐远见郑红的脸色一下变得很难看。
  试探地问了一句,“是因为生病吗?”
  “不是,是死于一场车祸。”
  “车祸?”
  “恩,好多年啦,出事的那天他和晴晴刚刚考完小升初的考试。”
  “司机是酒驾吗?”
  “不是,是骏骏自己冲出去的。我们听到消息赶到的时候,他已经没气了。”
  “阿姨。”齐远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只好叫了一声她的名字。
  “没事,都过去好久了。”
  可是说出来的时候却依然历历在目,心痛难忍。
  “那天不知道怎么回事,晴晴居然缺席了一门考试。虽然不至于影响升学,但是难眠有人在他爸爸嚼舌根。他爸爸憋着一肚子气,冲回家把晴晴不问原由的,狠狠地打骂了一顿。虽然他爸爸喜欢他哥哥多些,但也从来没对晴晴那么凶过。”
  “晴晴小时候被骏骏惯得特别娇气,从来没受过这种委屈。被她爸爸吓得身子发抖。最后气得跑了出去。”
  “我和她爸爸都以为晴晴只是像以前一样,跑出去没多久就会回来。没想到等来的却是骏骏的噩耗。”
  伪装的坚强在情感的抨击下轰然碎裂。薄弱的眼眶再也承受不住隐忍太久的眼泪重量。泪水决堤儿出。
  “他爸爸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差点儿晕过去,我们搀扶着一路跌跌撞撞跑到出事的地方。我这辈子也不会忘掉那一幕。”
  郑红哽咽着,接着说:“晴晴满身是血的抱着骏骏坐在马路中间,拼命的哭喊'求求你们,救救他救救他。他是我哥哥,求求你们救救他。'”
  “我看到自己的两个孩子,一个脑袋上血肉模糊,一个哭喊着求人。觉得天都要塌下来了。”
  “我使劲地掐自己,对自己说,你不能倒下,你要是倒下了,孩子们怎么办?我忘了自己是怎么走过去把孩子们搂在怀里。晴晴像中了邪一样,连妈妈都不认识了,只使劲捏着我的手哭着求我救救他哥哥。”
  “我颤颤巍巍地把手伸到骏骏的鼻子下面。已经没气了。”
  “上午还活生生跟我说话的孩子怎么这么一会儿功夫就没了?我扑到骏骏的身上想要叫醒他,‘骏骏,骏骏,我是妈妈呀。你别睡了,快睁开眼睛看看妈妈。”
  这时的郑红已经泣不成声。
  齐远的内心无比震撼。他虽然无法感同身受,但是联想到那时那景,难以名状的绝望充斥着他每一个细胞。
  这就是沈安晴脱胎换骨的代价吗亲眼看着自己最喜欢的人死去。
  有些痛苦可以用眼泪纾解,但有些痛苦却是用任何方式都无法表达的。
  齐远等到郑红的情绪平复了些才问道,“那后来呢?”
  “后来我因为悲伤过度,晕过去了。还没等我赶去医院,晴晴就被他爸爸抓回来锁紧了房间里。”
  “他爸爸说,让我准备骏骏的后事,没有他的允许谁都不许给晴晴开门,不许给她吃的。”
  “晴晴不停的拍门求我放她出去,她要去找哥哥。可是我不敢,我看得出来她爸爸这次是铁了心。”
  “阿姨,沈安晴到底做错了什么?叔叔要这么对她?”齐远的声音有点激动。他忽然想起从程皓凯身边把她带走的那晚,从她房间里传出的悲凉的哭声和撕心裂肺的呼喊。
  郑红看了齐远一眼,这一眼的背后藏着复杂难懂的情绪。
  “是啊,当时我也是这么问沈学的,他什么都没有回答我。”
  “后来我才听别人跟我说,原本当时向马路中间跑去的是晴晴,骏骏是为了救他才冲过去的。晴晴活了下来,骏骏却死了。”
  怎么会这样?齐远简直难以置信。
  同时一切又像是一部悬疑电影的结尾,谜底在郑红这里被一一揭开。
  到此刻,齐远才终于明白为什么那天沈安晴会毫不犹豫的推开马路中间的小女孩,为什么会在最危急的时候露出那个诡异的笑容,为什么会在临睡前对他说幸好他没出事。
  那一刻,沈安晴其实是想死吧。
  齐远实在太震惊了,他隐隐有种感觉,到此结束吧。他想马上离开这里,可是却像个木头似的,一动不能动。?

☆、沈安骏和齐远

?  “120救护车来了,沈学要把骏骏带走,晴晴死活不肯,死死的抱着骏骏的身体。他爸爸和几个大人一起过去拉,愣是掰了十多分钟才把晴晴的手掰开。”
  “晴晴爬起来去抓住骏骏的手,求他爸爸别把哥哥带走。”
  “沈学一脚踹开她,红着眼吼她,说都是因为她骏骏才会死,让她有多远滚多远。”
  
  “可能就是因为听到了这句话,晴晴趴在地上好久都没动静。后来救护车的笛声响起,她才猛的站起来喊着骏骏的名字,追着车一直跑。”
  长流不息的眼泪从她被风霜刻画的双眼中汩汩而流,齐远从来不知道原来一个人的眼泪有这么多。
  郑红尚且如此,那沈安晴呢?
  她是否在泪流,泪尽,泪流,泪尽这样的循环仿佛中流干了眼泪。变成了现在这幅冰冷的躯壳?
  “你们直到现在都没有原谅沈安晴?她到底犯了什么错?如果死的人是她,是她为了救沈安骏而死,你们会这样对沈安骏吗?”
  齐远觉得实在太荒谬,太不可理喻了。
  “血染的隔膜可能会随着时间变淡,却不会消失得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从小到大,他爸爸都最喜欢骏骏,骏骏从来没让他失望过,是他的骄傲。”
  “那您呢?您觉得沈安晴是罪魁祸首吗?”
  “我?”郑红的语气好像在碾死一只微不足道的蚂蚁一般。鄙睨的嘲讽着。“我能阻止什么?我虽然不至于像他爸爸那样恨晴晴,但我怎么能没有怨?我是母亲,我失去了一个孩子。”
  齐远无声的叹息着,不再纠结这个话题。
  “后来呢?”
  “晴晴从回来到骏骏下葬前滴水未进,我偷偷给她拿吃的,她也不吃,要不吃了就吐。”
  “安排完骏骏的后事,沈学直接把晴晴从房间里拉出来,让她跪在骏骏的墓前。他对晴晴说,
  ‘为什么死的人不是你,为什么你不去死?为什么要让骏骏替你死?我告诉你沈安晴,从现在开始,那棺材里躺着的人就是你,你给我听着,你已经死啦,死啦。活着的人叫沈安骏,你懂吗?叫沈安骏。’”
  齐远感觉有数不清的虫子正在啃噬自己的心脏,怎么能这样?难道晴晴就不是孩子吗?不是你沈学的亲骨肉吗?她才刚刚十多岁,怎么能对她说出那么残忍的话。
  齐远紧紧的握住拳头,控制住自己心中熊熊燃烧的火焰。眼中爆满血丝。
  “晴晴在墓地呆了整整一个晚上,回来后就真的变成了骏骏的模样。学骏骏写字,学骏骏认真学习,学骏骏说话,学得那么好,那么好。骏骏会的她都会。连我都以为真的是骏骏呢。”
  郑红用嘲笑悲怜的语气说着。
  “学习到半夜三点她不会哭。沈学喝醉了酒,打她的时候她也不会哭。被别人说风凉话嘲笑捉弄,她从来不生气。得了全县第一,她也不会开心的笑。她真的成了骏骏。成了和骏骏一样的木偶。”
  “阿姨,别说了,您别再说了。”齐远站起来吼道。他无法再听下去了。
  在来之前,他曾给沈安晴预设过无数悲伤的故事,但每一个都不及沈安晴在现实中所遭受的十分之一。
  齐远的胸口仿佛被泥石流侵袭了一样,钝痛,沉闷,无法呼吸。
  他甚至怀疑现在和他住在一起的沈安晴到底是人还是鬼?她到底是靠着一股怎样超乎寻常的意念支撑到现在的?
  郑红被齐远突然而至的怒气吓得一愣。
  “对不起阿姨,失礼了。”齐远为自己刚才的行为道歉。
  “不碍事。”
  “阿姨,我能去沈安晴的房间看看吗?”
  “好,我带你去。”
  两人起身,郑红带着齐远走到一个房间门口,推开门。
  房间里,窗明几净,非常整洁。
  看得出每天都会有人精心打扫和整理。由门口向里看,
  左边摆着像学生宿舍里的那种上下床。正对门口的窗前摆着两张老式的课桌。右边是书柜还有一架古筝。
  齐远走进去,坐在其中的一张课桌前。
  阳光散落在书桌上,映照着齐远的身影。
  “如果骏骏还在,应该像你这么高了吧。你们俩的声音真像。刚才你站在大门口的时候,我在你身后不远的地方看了好久。如果不是知道骏骏不在了,我还以为是他回来了。”郑红在门口看着坐在书桌前的人感慨道。好像又回到了一家人最开心的时候。
  齐远闻言一震,然后佯装镇定的站起来,走到在古筝前问道:“沈安晴会弹这个?”
  “恩,骏骏教的,骏骏也不知道从哪学的,从小无师自通。刚开始晴晴总是不肯学,骏骏一教她就喊手疼。后来骏骏走了,晴晴每天都会坐在这前面弹很久。” 
  齐远猛的想到一个问题,虽然这个答案已经显而易见了。
  “阿姨,沈安晴的手上一直带着一条五彩手链,那也是他哥哥送的吗?”
  “是,好像是他们三岁生日的时候。” 
  “阿姨,今天打扰您了。我该回去了,下次再来看您和叔叔。”齐远觉得一阵麻木从脚底慢慢的往上爬。
  郑红听说他要走,表情显得欲言又止。
  “您有什么要我告诉沈安晴的吗?”
  “你能不能跟她说别再给家里打钱了,家里不缺钱。每个月打那么多,我和他爸爸也没动过。从她出去上学就没用过我们一分钱,还反倒总是给我们钱。”
  “您为什么不自己跟她说呢?”
  “她出去上大学的时候,她爸爸说让她以后再也别回来了,只要看到她就觉得痛苦。晴晴真的就再也没回来过。后来她给我写过一封信,夹着她离家时我给她的□□,里面的钱一分没动。信里说她以后每个月都会往里面存钱,让我和他爸爸保重身体。就这一句话。”
  所以这就是沈安晴一毕业就无视导师们的劝阻执意要工作的原因吗?
  父母这般残忍的对待你,你却还行着为人子女的孝道。
  这样的你,纯良的你,叫我怎能不爱?
  可是如今这爱多深,痛就有多深。
  “好,我会转告她的。”
  出去的时候,齐远忍不住看向墙角的那颗梨树。花落了,可是待春来后,依旧会再开。
  S市最近一直阴雨绵绵。
  周言和苏晨懒懒的躺在沙发上看电影。
  “言,你闭上眼睛。”
  “怎么了?”周言笑着问。
  “你先闭上嘛。”
  周言好笑的闭上眼睛。
  “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苏晨忽然哼起了结婚进行曲。
  周言将眼睛睁开,两个红色的本子跃入眼帘。
  “亲爱的,我们结婚了。”苏晨的嘴贴着齐远的耳朵,小声愉快地说。
  “你什么时候去办的?”周言说话的声音都是颤抖的,他真的很意外。眼里喜悦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他打开结婚证,里面印着他和苏晨的名字。这个时刻他从来没有奢望过。
  “只要我们能在一起,什么都不重要。”
  “我知道,言,我爱你,真的好爱,同生共死的爱。可是爱并不只是说说而已,它需要一份神圣的仪式为它加冕,让它完整。我要让你知道,我爱你的决心。”
  苏晨跨坐在周言腿上,坚定的说。
  “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周言的眼泪终于落了下来,
  苏晨心疼的吻上他的眼睑,吻掉他的泪水,低声安慰道:“不要哭,要开心才对。”
  点燃的火种很快熊熊燃烧和蔓延开来,两人正纠缠得不可开交的时候,不识时务的门铃声百折不挠地响了起来。
  “有人按门铃。”周言好不容易挪开嘴说道。
  “别管他。”苏晨的头上简直要冒烟了,哪个神经病那么不识相。狠狠地又堵上周言的唇。
  门铃声依然在响。
  “别闹了,这么晚会不会是齐远?”
  “SHIT,我真是上辈子欠他的。”虽然嘴里骂着,但苏晨还是放开了周言,整了整两人的衣服,然后去开门。
  “楚恒远,你他妈又哪根筋搭错了?”苏晨骂骂咧咧的打开门看到站在外面的齐远时吓了一跳。“你刚从伊拉克逃难回来?”
  周言也走了过来,看到门口的齐远俱是一愣。
  门口站着的人浑身湿漉漉,头发一团糟,胡子也没刮。低着头一言不发。
  “我先去放热水,你赶紧带他进来。。”周言对苏晨说。
  苏晨把齐远领进洗手间。  扒了衣服,推到浴缸里,齐远都没反应。
  “你倒是说话啊,装什么死。”齐远还是不出声。
  “他受什么打击了?”苏晨转回头问周言。
  “不知道,不过应该和小龙女有关吧,只有她对齐远有那么大的杀伤力。”
  “我真是服了他和温栎,一个整天失魂落魄,为了个女人亦悲亦喜。一个明明苦等了五年,等人家回来又爱答不理,自己偷偷借酒浇愁。没一个省心的。”
  苏晨看到齐远这个样子简直想掐死他。
  “会好的。”周言说,我们经历的痛楚不比他们少,没有苦又怎会知道什么才是甜呢?
  “你要再不说话,我直接去把沈安晴打晕,提过来。”苏晨对着浴缸里的齐远叫道。
  “不要。”
  “怎么?终于有反应了?”
  “别去找她。”这个声音是齐远的声音吗?苏晨看着坐在浴缸里垂头丧气的人。
  “行,你赶紧洗好了出来。没什么事情是解决不了。”  “恩。”
  苏晨和周燕出去后,齐远疲惫的躺下,憋着气将自己整个身体都沉入了水中。
  “你到底怎么了?”苏晨丢了块儿毛巾到齐远的头上,周言端来一杯热茶递给他。
  “小晨子,你猜,沈安晴为什么会同意我住进她家里?”齐远的声音沙哑得如同二胡的低音。让听者无来由的联想到风卷残阳,西风萧瑟,空无一人的悲凉荒漠。?

☆、无法停止爱你的心

?  苏晨知道现在的事态可能比较严重,因为齐远已经很少叫他小时候的昵称了。
  如果叫,就只有两种情况,一种是大喜,一种是大悲。
  看他现在一副鬼样子,非后者莫属。
  “难道不是因为你是同性恋?”
  “呵呵。。。”齐远忽然笑起来。“是啊,难道不是因为我是同性恋吗?”
  “唉,我说你别这么阴阳怪气的好不好,弄得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苏晨嫌弃地抱怨道,说完躲到周言身后。“我算是服了,你来问。”
  “你听说什么了?”周言在齐远的对面坐下,观察着他脸上呈现的表情。
  “我去了沈安晴的家,见到了她妈妈。”
  周言和苏晨对看一眼,不明白齐远干嘛突然会跑去找沈安晴的妈妈。
  “呵呵。”齐远又开始笑。“我终于知道她为什么会同意让我住进去,为什么有时候在厨房门口悄无声息地那样看着我,为什么会唱那首锦鲤抄,为什么会把那条手链放在心脏的地方。为什么对我与对别人不同。”
  “叮。。。”一滴水珠掉进精致的瓷杯里。
  “小远子。”苏晨无意识地喊道,微张着嘴,愣愣地看着齐远。他们穿一条裤子二十多年,这是他第一次见他落泪。     “你们说可笑不可笑,明明是我和沈安晴每天在一起,每天形影不离。可是到头来,她对我做的一切却并不是因为我,和我,一个叫齐远的人,毫无关系。”
  “我怎么越听越糊涂,楚恒远你能不能说清楚点。”
  “我要喝酒。”齐远把杯子放到桌上。
  “好,我去拿。”周言说。
  “干杯。”齐远举起酒杯说。
  “哎。。你慢点喝。”苏晨忍不住碎碎念。“有不开心的事就说出了,喝酒能解决什么问题。”
  “沈安晴有个孪生哥哥。”
  “什么?”苏晨讶异道。
  接着齐远将沈安晴妈妈给他讲述的故事全部说给了周言和苏晨听。
  “原来我爸还不是这世上最狠毒的爸爸。小龙女的爸爸技高一筹啊。小龙女真是太可怜了。”苏晨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
  “所以你觉得你是他哥哥的替代品?因为你们声音很像,背影很像。还是说,你觉得沈安晴,爱她哥哥?”聪明的人总能轻易地捕捉到别人说话的重点。
  “不是吗?”齐远反问。
  “也许是,是不是只有沈安晴自己知道。你要因为这个放弃她吗?从现在开始不再爱她吗?”
  “我。。。”齐远只一心沉浸在受伤的情绪中,即使再颓败,他也未曾有一秒想过离开沈安晴。
  “齐远,沈安骏已经死了,但是你和沈安晴还活着。这是你和他最大的不同。”一语点醒梦中人。齐远抬头看向周言,灰蒙的双瞳似乎亮起了一线光芒。
  “有时候我们总是把爱情和依赖混为一谈。你爱一个人自然而然会依赖他,但是你依赖一个人并不表示你爱他。”
  “更何况他们是亲兄妹。沈安骏对沈安晴的好已经超过父母兄妹之爱。连我这个旁观者,都无法做出正常合理的解释。你为什么要去强求被宠爱呵护的沈安晴呢。你能轻易忘记一个为你而死的人吗?”
  “齐远,真爱不是嫉妒和责怪。而是风雨陪伴,我也是直到今天才明白过来。”
  齐远默不作声,只闷头喝酒。
  道理说出来谁都明白,可是情绪却是不能为人掌控的。
  两人看着醉得一塌糊涂,歪倒在沙发上的齐远。
  “怎么办?让他在这睡吗?”苏晨问。
  “送他回沈安晴那里。”
  周言扶着齐远上楼,苏晨在车里等他。
  沈安晴打开门看到门口站在的人没有说话,帮着周言把齐远扶到床上。
  “他很爱你。”周言说。
  夜深人静,周言的声音像是广播里的深夜情感电台。
  沈安晴替齐远盖被子的手一顿。“我知道。”
  这个回答出乎了周言的预料。”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有一个天晚上他以为我睡着了,说了他爱我。”
  怎么会不知道呢?就算是反应再迟钝的人也能感觉得到吧。更何况沈安晴是一个如此敏感的人。
  有哪个男人会甘心每日为你洗手作羹汤,等你下班哪个男人会总是微笑温柔地看着你哪个男人会无论何时何地地陪着你,为你排忧解难?齐远为沈安晴做的远远不止这些。沈安晴怎会不知道齐远爱她。
  “你爱他吗?”
  “不知道。”
  周言想不知道总比直接说不爱好。
  “无论你爱不爱他,都请你善待他好吗?他费尽心思地爱你,并没有什么错。”
  沈安晴看着齐远睡着的面容,情景和上次如此相似。只是看的人的心情却不同了。
  上次是懊恼,急着撇清关系。而这次是想这么一直看着。
  齐远忽然皱起双眉,呓语道:“沈安晴,别走,别离开我。只要你能爱我,我愿意变成任何人。你别走,别走。”
  “傻子。”沈安晴的手伸出来想抚上齐远的脸庞,可就在触及的瞬间,她却停住,收了回来。
  第二天早上醒来,两人之间的低气压非常诡异,各有心思,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齐远的脸色还没恢复过来,脸上的忧戚之色还没褪尽。
  每当沈安晴看他的时候,他都会躲闪回避。
  “我上班去了。”沈安晴说。
  “恩。”
  看着沈安晴,听着沈安晴。齐远觉得自己好像不那么在意了。
  晚上下班回来,齐远看见有个小孩儿在小区门口蹦蹦跳跳,特别眼熟。
  齐远摇下车窗,“小杰,你怎么来了?
  “哥哥,我找姐姐。”
  “有事吗?”
  小杰看着齐远却不开口回答。
  “先上去再说吧。”
  沈安晴晚上回来,刚把钥匙□□门洞里,门就从里面打开了。
  然后一个身影扑到自己怀里喊姐姐。
  “小杰,你怎么来了?”
  小杰听到沈安晴问他,哇一下哭起来。
  边哭边说:“外婆病了,妈妈必须回去照顾她。她把我交给隔壁的阿姨,可是我不喜欢他们。”
  “好,不喜欢就在姐姐这等妈妈回来吧。”沈安晴牵着他的手进了屋。
  晚上齐远特意多做了个可乐鸡翅。小杰吃得特别开心。
  “哥哥,你还会做饭呢?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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